柳姨娘忙说:“妾身知道的,妾身对这些早都不指望了,先前是因为夫人的吩咐才想去接近相爷为夫人分忧,若夫人不需要了,妾身便安安分分的,绝不让夫人为难。”
之后像是怕姜婠不乐意,又道:“还有,夫人不让妾身做丫鬟,那妾身就做着妾室的名分,妾身可以不要月例,衣食份例按照丫鬟的就行,妾身有口饭吃就好了,只求夫人,让 妾身留下吧。”
她这般恳切小心,姜婠心都软了。
讲完叹道:“倒也不必这样,你想留下就留下吧,以后你依然是姨娘,月例份例都不会亏了你,什么时候你想走了,来跟我说就行,”
柳姨娘大喜道:“是,谢夫人心善仁慈,妾身以后说什么都听夫人的。”
说着,忙又磕了头。
处理好了柳姨娘的事儿,就该是杜姨娘了。
既杜姨娘伤着,姜婠去了她那里。
许是有之前的事儿,知道自己惹了姜婠不快,杜姨娘那叫一个战战兢兢。
姜婠一来,她也下床跪了,惶恐不已。
“夫……夫人,妾身不是故意让您为难的,妾身以为自己不好留下,才想着出去了不如死了,是妾身想错了,做了蠢事,请夫人饶恕。”
先前见识过她的那点子心机了,姜婠对她,并没有对柳姨娘的好感和耐心。
“你既然不肯走,那就不走,我也不会赶你,以后也不会少了你该有的待遇,但是我给了你机会了,以后不得相爷宠爱,无宠无子日子难熬的时候,莫要怪我耽误你一生。”
杜姨娘像是松了口气,忙道:“妾身不敢,多谢夫人能容下妾身继续留在府里。”
该说的说了,姜婠不想多言。
“你好好休息吧。”
她转身离开,容月也看一眼杜姨娘后,转身跟上。
出了杜姨娘这里,回她住的关雎阁途中,遇上了谢知行。
谢知行应该是刚去了府里其他地方,是从府中其他地方通往北院的入口方向走来的。
先前吵了一架,闹得脸红脖子粗的,现在姜婠是不想见到他的。
哪怕她还要想办法和他缓和关系,也没办法现在就热脸贴冷屁股。
所以,她瞪了他一眼,转身就要走。
刚转身,谢知行叫了她。
“姜婠。”
姜婠停下扭头,气冲冲道:“怎么?叫我做什么?又想讥讽我怎么怎么着?”
谢知行皱眉,面容绷得更紧了。
他这样,姜婠更窝火。
“你不会是见我从这个方向来,以为我又去欺负杜姨娘了,又想说我心肠歹毒作践人了吧?我告诉你,我没有,我就是去跟她说,她不走就由她,仅此而已!”
他面不改色,几步缓缓上前来到她面前,淡声道:“不是。”
姜婠面色稍缓,但是也没好到哪去。
“那你叫我做什么?”
谢瑾盯着她道:“我刚去了安乐堂看孩子,听说你今日去了安乐堂,还与韵然带着谢瑾出去了,对她态度很奇怪,还在景来一家面前护着她?”
她拉着脸道:“是又怎么样?”
谢知行拧起眉头,眼神转为审视,质问:“你到底又想做什么?”
“什么做什么?”
他在扯什么犊子?
谢知行冷冷道:“不管你想做什么,不要再打孩子的主意,他们有你这个亲娘已经够苦了,你以前对他们不好,可一直如此,他们都已经习以为常,”
“莫要对他们反复无常,得不到,才不会有失去的痛,否则,你让他们受你哄骗,以后再被你冷待之后又情何以堪?尤其是谢瑾。”
姜婠瞪直了眼,又急又气,劈头盖脸就冲他吼。
“谢知行,你在说什么呢?我这是真心要对他们好,补偿他们,什么哄骗?我没有哄骗他们!你少在这里小人之心恶意揣测!”
谢知行皱眉冷眼看着她,眉目间染着几分嘲弄,仿佛听了什么好笑的笑话。
“小人之心?恶意揣测?”
他怒然冷笑:“姜婠,你还真说得出口,你不是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有一有二就有三,你是个什么人,有着什么心思你知道,我也知道,你竟有脸说我小人之心恶意揣测?”
姜婠脸色一僵,无可辩驳。
她又不知道‘自己’之前都具体做了什么。
突然又好无力,好委屈。
她红了眼,抿着嘴低头道:“可是我这次,是真的没有恶意啊。”
谢知行凝眸看着她,面无表情。
姜婠道:“我之前说我要改你不信,如今我做了那么多,你还是不信,还是觉得我另有居心,谢知行,我要怎么做你才会信我?”
谢知行盯着她看了许久,眸色晦暗不明,看不出在想什么。
最终,也没有就此回答什么,因为早已没了意义。
他别过脸去不再看她,不含情绪道:“今日你没有伤害孩子便罢,以后你做什么都好,不要再去接近两个孩子了。”
说完,他就越过她,大步走向他的书房和住处所在。
姜婠再一次,感受到了浓浓的心酸和无力。
好像她做什么,都是没有任何意义的。
她低下头去,尽显苍凉迷茫。
容月看着这两口子这样,叹气,对姜婠劝慰道:“夫人,相爷只是以前被您……伤的太深了,还没法相信罢了,您莫要放在心上。”
姜婠仰头眨了眨眼,将眼角要溢出的泪倒回去,深呼吸,露出几分倔强来。
“我就是有点难过,没有放在心上,走吧,回去,好好想想后面该怎么做。”
难过是肯定的,她又不是没心没肺,但她不可能因为他冷着脸说了这么几句话,就泄气气馁的。
日久见人心,慢慢来。
第二日,四个要离开的姨娘陆续来拜别,容月已经给了银子她们,也办好了撤销贱籍改办良籍的事情。
活计的事儿,容月问过她们想要的活计后,也给了她们姜婠写的书信,让她们带去交给所在的庄子铺子的管事,那些管事自会收了她们做事。
她们走了,各自的住处空了,原本伺候她们的丫鬟们就得重新安排做事了。
姜婠也才想到一件事,她之前处置了玉溪,还因为玉溪遣走了几个陪嫁的婢女婆子,关雎阁少了些人还没补上,这些个正好可以安排进关雎阁做事。
还有,玉溪死了,她身边也该添人了,不然容月也是累。
问了容月的想法,容月道:“其实当年随夫人从姜家来的陪嫁之人,除了那些被玉溪撺掇使唤的,其他的都不错的。”
姜婠道:“我知道她们不错,但我需要的事贴身伺候的一等婢女,还是得挑挑。”
容月寻思着道:“玉溪死了后,奴婢也琢磨过这件事,观察了院里的人,倒是有两个不错的人选,夫人若是信得过奴婢,可从中选一个?”
姜婠想都没想就摆手:“不用选了,你觉得哪个好就用哪个吧,你也知道我眼光不行,不会看人,不然哪有那么多荒唐事?”
容月:“……”
好像……是这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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