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敛觉得他有点不能相信眼前的情况,顾南城和安谨欢,什么时候搅在一起了?
或许只是恰好碰上了吧。他可不相信一个普普通通的安谨欢能和顾南城这种一举一动都足以惊动世人的大人物有什么牵连,顶多不过是几句寒暄罢了吧。
余敛心里有一个声音默默的说道。
可是余敛不知道的是,同样是在很久之后,他却险些为自己这时的念头付出惨重的代价,即便如此,那时的他却也丝毫不后悔……
“安谨欢,你怎么在这?”余敛端着手里的红酒杯,唇角勾起一抹恰到好处的笑容,眉眼一弯,问道。
余敛?他怎么会在这?循着声音抬起头的顾南城依旧是一如既往的淡淡的扫了一眼来人,又转移过了视线,继续看着眼前刚刚反应过来的安谨欢。
呐,这个女人果然是越看越觉得有意思。
“啊,陆斐然是我表哥啊,他婚礼我不来怎么可以。”安谨欢出于礼貌对着余敛施以一笑,看了眼和齐悦成双成对流连在宴会席中来回敬酒的陆斐然,回答道。
或许是出于这么多年以来培养出的默契和亲情,陆斐然在安谨欢看向他的那一刻也恰好抬起了头,看着余敛微微点头示意。
再一次宾客热情的被灌下酒的齐悦刚刚放下酒杯,眼尖的余光就看见还在举着酒杯没有什么动作的陆斐然,用手肘捅了捅,凑过来轻声说:“看什么呢?”
被齐悦一下子捅了一个激灵的陆斐然连忙收回视线,讪笑着举起手里的杯子一饮而尽,又拉起齐悦的手朝着安谨欢那怎么看怎么泛着诡异气息的一桌走了过去。
走到余敛身前,陆斐然拿着刚刚倒满酒的酒杯,冲着余敛笑道:“余教授,感谢您今天大驾光临参加我的婚礼。”
“嗯。”他能说他其实只是闲的没事干又恰好看到了陆斐然送来的请柬才过来打发时间的么。
看着陆斐然脸上略带惊讶地表情,余敛心里忽然有点对自己的行为感到愧疚,毕竟他只是出于打发时间的角度才过来的,而人家却一脸诚恳的感谢自己的到来,不管怎么说,于情于理他这种做法都不太对。
心里这么想着,余敛顺手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个丝绒饰品盒,递给陆斐然,一如既往的笑着说道:“这是我刚刚在路上恰好看到的,觉得顺眼就买了下来,刚好送给你当新婚礼物。”
“那就谢谢教授了,但是礼物教授还是拿回去把,教授今天一定要玩的进行哈,要是有什么招待不周还请谅解。”陆斐然见余敛把丝绒首饰盒递给自己,心里第一个闪过的想法就是想把这份礼物退回去,毕竟人家余敛可是大名鼎鼎的余教授,能过来参加婚礼都已经算是给他面子了,而且礼物一看就是价格不菲,他更不能随意接受了。
一直站在陆斐然身侧一言不发的齐悦这个时候也笑了笑,顺着陆斐然的话说了下去,“是啊,你能来都已经算是给我们夫妻送上了一份礼物了,在送一份我们可万万承受不起呢。”虽然是说着最常见的客套话,但是齐悦的语气却依旧是淡淡的,没有任何变化,她本来就对余敛没有什么好感,无事不登三宝殿,余敛这么一送礼她可不敢随便接受。客套话嘛,只要说出来,对方听得懂就行了,语气什么的还那么阿谀谄媚有什么用?
余敛也看出了陆斐然和齐悦的心思,笑了笑,又把丝绒首饰盒收了回去,看着手机上闪动着的短信提示,打开看了几眼,原本还算满含笑意的脸色一瞬间变得有些严肃,转头看着安谨欢,皱着眉头说:“安谨欢,现在来了个很棘手的案子,我就先回局里了,记得明天一定要过来,中午我们要去法医那里拿尸检结果。”
安谨欢知道余敛一旦脸色大变,就代表着肯定有什么大事发生,至于他口中的这个“棘手”案子恐怕也不是一般的“棘手”。因为一般的小案子,根本就犯不着动用余敛这样的王牌。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安谨欢也不敢含糊,连忙冲着余敛点了点头说:“好,那教授我明天一定过去。”
“嗯。”余敛也懒得浪费时间,直接应了声就放下酒杯离开了宴会厅。
“出什么事了?”自始至终都一直把注意力放在安谨欢身上的顾南城轻而易举的就看出了安谨欢心里所想,端起手里的就被,轻轻尝了一口酒杯里的陈年窖藏红酒,看着安谨欢,墨眸微眯,一丝凝重不准痕迹的一闪而过。
“我也不清楚,但是跟在教授身边那么久了,一看他的脸色就知道肯定出大事了。”一向对着顾南城知无不言的安谨欢也秉承了以往的性格,望着余敛逐渐消失在宴会厅里的背影,回答道。
发生大事了么,那又如何,不过只是哪个地方又出现什么命案或者别的案子了吧,这种事情于他来说……还真不过是一枪,或者一句话就能够解决的事。倒是安谨欢……“你什么时候这么了解余敛了?”墨眸再度眯起了一个危险的弧度,顾南城似笑非笑的看着安谨欢说道。
了解?呵,恐怕只是表面上的了解吧,余敛这个人,可是百分百的深藏不露,很少会有人知道他本身的真实身份,也对,毕竟正邪不两立。
似乎是察觉到自己话说的有点过头的安谨欢撤回视线,冲着顾南城讪笑两声,就不再说话。
是啊,她安谨欢又不是余教授的谁,凭什么就敢肯定她那么了解余敛?
嗯,还算有点自知之明,顾南城看出安谨欢没有再说什么意思,心里暗暗说道。
一天的时间一转眼就一晃而过,婚礼的步骤也走到了对于安谨欢这种宾客而言最重要的地方——洞房花烛夜。
只可惜,安谨欢和一众亲朋好友却丝毫没有就仅仅只把身为新郎的陆斐然灌醉的想法。
“陆斐然,咱们怎么说也算兄弟,你这么早就抱得美人归可是羡煞死我们这一群旁人了,今天呢,灌醉的环节就到此为止,反正你酒量好,哥几个可没法再陪下去了,就直接闹洞房呗?说好了啊,十八相送!”白迟墨一把抢过陆斐然手里端着的酒杯,反手一扬,将酒尽数撒在地毯上,冲安谨欢使了个眼神,一脸“不怀好意”的笑着说道。
要知道,陆斐然酒量好这件事可是所有人都知道的,在场的人恐怕除了他们几个外,酒过三巡之后也剩不了几个了,既然他酒量好,那么灌酒这事象征性的灌几瓶进去就好了,只是这闹洞房嘛……就要更加变本加厉了。
接收到白迟墨眼神的安谨欢放下手里的酒杯,拿出自己的手机冲着白迟墨晃了晃,不就是把齐悦骗到她在酒店准备好的房间里么,她早就做好了,现在万事俱备,就只差陆斐然这个东风了。
“你……你们…!”意识到安谨欢动作的陆斐然终于是按耐不住了,既然他们什么都准备好了,那么为什么还要来征得他的意见呢?干脆直接请君入瓮不就得了。
陆斐然心知自己是敌不过这群急着闹洞房的人的,既然非要来个十八相送,那他肯定也是躲不过的。
叹了口气,陆斐然最后终是决定妥协,被白迟墨一干人等拖着往酒店五楼的房间走去。
走到房间门口,身为陆斐然亲人的安谨欢一脸“吾家有兄终娶妻”的感慨模样,轻轻拍了拍陆斐然的肩膀,转身掏出房卡打开房门,豪不留一丝情面的一脚把陆斐然踹进了房间。
“别忘了!十八相送!”站在房门口的白迟墨看着被安谨欢踹进去的陆斐然,连忙发生冲着里面喊道。
齐悦也是个聪明人,自从她听到白迟墨口中十八相送之后,她就意识到了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情,切,不就是把自己身上的十八件贴身衣物扔出去么,她早就准备好了。
被安谨欢踹进房间的陆斐然一转身看到的就是齐悦穿着浴袍好整以暇的坐在沙发上喝着水,而沙发旁边的桌子上则是整整齐齐的放着原本齐悦身上该穿的婚纱和首饰,就连那双白色漆皮高跟鞋此时此刻也整整齐齐的被齐悦摆放在了桌子上。
听见声音的齐悦抬起头,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站在自己眼前还在发愣的陆斐然,皱了皱眉头,齐悦放下手里的水杯,起身走到陆斐然身前,微微踮起脚,摘下了陆斐然身上的领带和领带夹,转身丢到桌子上。
“赶紧啦,今天折腾的我都要困死了,我自己身上的大小饰品什么的算了算刚好十件,加上你身上的,应该能够勉强凑够数。”齐悦见陆斐然还没有什么反应,打了个呵欠,看着陆斐然催促道。
“哦。”陆斐然应了声,背对着齐悦,开始把自己身上的衣物一件一件的脱下来,然后也换上安谨欢提前准备好的浴袍。
虽然陆斐然转过了身,可是齐悦并没有转过身,反而津津有味的研究起了陆斐然,她还真没想到,陆斐然平常看着那么高高瘦瘦的,身上竟然还真的腹肌什么的一块不差,线条什么的也应有尽有。
不过此时此刻……陆斐然临近崩溃的心里想的却是赶紧把这十八件东西凑齐,然后……他要把身后那个双眼放光的女人办了。
正当安谨欢等人在门口等的百无聊赖的时候,房间的门终于打开了一道小缝,随之而来的便是一片铺天盖地的衣服。
身为重度洁癖症患者的顾南城在房门开的一瞬间,就冷着脸拉着身边想要凑热闹的安谨欢一连后退了好几步,这才堪堪避过陆斐然扔出的一片“衣服雨”。
而被顾南城顺理成章的牵着手的安谨欢,看着眼前被衣服盖住,大喊陆斐然果然没节操的众人,心里忽然一阵无奈,庆幸起了顾南城拉着她后退一步躲过去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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