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更多诱惑小说请关注微信 npxswz 各种乡村 都市 诱惑 第十五章 可怜的身世
丫环红莲低着头轻声道:“前天我换帐子的时候还好好的,这是谁弄的?会不会是猫儿踩破了!”
潘惟德拍案而起,指着低垂着头的义安等人道:“还狡辩,是不是平日对你们太好了,看着我嘻嘻哈哈的,好胡弄啊?等等……红莲,你确定前天好好的吗?”
红莲胆怯地点点头,潘惟德突然仰声大笑,让房里他们面面相觑,皆是一脸怀疑少爷疯了的表情。潘惟德双手紧握,笑意难掩地在桌前来回走动道:“太好了,太好了,揭瓦报信……出去,你们还愣着干什么?”
义安诧然地道:“少爷,你没事吧?”
潘惟德斜了他一眼道:“本少爷会有何事?你们不走,本少爷走……”
潘惟德大步流星地到了书房,黑灯瞎火的,负着手来回思索着。她既然到了汴梁,会去哪儿呢?侯爷府?不会,那不是等于回宫里吗?她既是花蕊夫人的女儿,那么就是孟昶的女儿。听爹说后蜀被破时,孟昶被押至东京,封过秦国公,不过没几日就死了。难道尘儿会去找自己的亲戚吗?
潘惟德思来想去,尘儿乃一国公主,总不至于混迹于乞丐群里,也不至于宿于花街柳巷,若是进了妓院,这花魁非她莫属,那么一早就泄了密了。
天色微明,潘惟德又大吼数声,让人帮着梳头洗漱。忽然问红连道:“你从家里逃出来,又担心有人搜查你,你会藏哪儿?”
红莲轻笑道:“少爷,奴婢为何要逃啊!”
“我这是打个比方,你会藏哪?”
红莲看着一本正经的少爷,思忖道:“我跑到破庙或者乡下躲起来,反正是没人认识我的地方。”
潘惟德呶了呶嘴,点头道:“大隐隐于市,小隐隐于乡,好了,若是老爷问起,就说我出门了!”
他接过义安牵来的马,沿着街缓缓地而行。路上行人稀少,脚步声、马蹄声打破了宁静。潘惟德沿着街区的早点摊,一家一家地查看,心想这人有三急,总不能不吃东西,而现在人少,也是出来的好时辰。又觉着这自己在大海捞针,买了几个包子,坐在马上,向京城的那些破庙、庵堂进发。
雨又绵绵而至,和着风,打在脸上一丝凉意。潘惟德找了几家,还是毫无头绪,调转了马头,直闯秦国公府。立在秦国公府门口,很是惊讶,门厅破旧,毫无人气的感觉。将马系在门口,上前敲了敲铜环,许久才听得脚步声。
门开启了一条小缝,一张苍老的面容立在门后,探问道:“公子,你找谁?”
潘惟德揖手恭敬地道:“有事想请教老人家,能否让我进门再说?”
老人上下打量了潘惟德一眼,见没有敌意,打开了半扇门道:“不知公子何事相问?”
院里死一般的沉寂,厅里的门窗破败,让人毛骨悚然。潘惟德探问道:“老人家,这真是秦国公府上吗?怎么会如此慌凉?”
老人不悦地道:“你是何人?来此作甚?”
潘惟德急忙施礼道:“我一小友,叫孟尘儿,受她之托前来探望的。”
老人眼眶微红,露着欣喜之色地道:“你知道我家公主在哪儿?她好吗?”
潘惟德有些失望,这么看来,尘儿根本未曾回来,顺着点了点头,探问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老人用袖口拭了拭泪痕道:“当初皇……老爷要是听娘娘的劝的就好了,也不至于今日妻离子散。老爷死了,费娘娘被招进了宫,树倒猢狲散,当初被押来汴梁的十几人,死的死,走的走,剩下了老奴一人看着这破房子,有生之年给老爷上上香,烧点纸钱……“
潘惟德这才察觉到原来自己面前的这个老人是个太监,兴许还是孟昶身边的老太监。见他老泪纵横,安慰了几句,又问道:“当初娘娘为何要将一个公主送到庵里去呢?”
老人道:“哎,老奴记得小公主出于七月十五,那年正是蜀国大旱,皇上听信了另一位道士的挑唆,说是小公主生于鬼节,是为不祥,要将小公主溺死敬神。娘娘听闻此言,自然不肯。但是皇命难为啊,春桃爱主心切,将公主与自己的女儿对换,救了小公主一命。娘娘怕人追究不休,偷偷让人送到了忘情谷,小公主可怜哟……公子,你怎么认识我家小公主的?”
潘惟德不由地感叹,世上竟有如此忠主的女子。沉静在老人的话里,许久才回神道:“她被当今的皇上接到了宫里,封为四公主,改姓赵了。”
老人黯然失色道:“是不是有人欺侮公主了?皇上啊,要是当初你听娘娘一声劝,何至于今日妻离子散孤魂难归啊?老奴无能为力啊!”
老人跪在泥地上,对着厅堂,用头重重地撞击泥地。潘惟德急忙扶他起来,他的皱折的额头,已一片於紫。老人又跪在潘惟德地面前,哀求道:“公子,你要帮帮我家公主啊!昨日官兵闯进来,乱踢乱翻了一阵,才出了门。凶狠之色如抓朝廷要犯,难道公主行刺皇上了吗?”
潘惟德急忙摇头道:“没有,皇上对公主似亲生,再说慧妃娘娘深得皇宠,自然无人欺侮公主。我想大概是公主习惯于山野生活,对皇宫的束缚厌倦了,所以逃出宫来。”
潘惟德告辞出门,深叹了口气,猜想尘儿定不知自己的身世。想着既使见着她了,还是不告诉为妙,免得她伤心,再说也已是过去之事。
潘惟德早出晚归,将范围逐渐扩大,城门口的官兵似加强了盘查,可想而知,定是因为尘儿的事。潘惟德感慨道:“小尘儿还是有福之人,企码皇上疼她。”
尘儿再次去皇宫的时候,慧妃等人都已回来,并未听到什么消息,多的只是娘与春桃的叹息声。尘儿有些后悔,当时对娘的不敬,娘毕竟是一个弱女子,兴许真的是有苦难言。
尘儿不想暴露了自己,想着还是少去几趟皇宫,不如改去晋王府,相对皇宫来说,那里松懈多了。看看这个阴险小人有何动向,也好提早应对。
一连过去数日,尘儿成了蝙蝠侠,晚上行动,白天睡大觉。钟伯以为他正在长身体,喜欢多睡,也不打挠他,只是将晚饭多送些过来。尘儿也没饿着,有时醒得早,就拿干粮冲饥。
尘儿闯了二次晋王府,并未打探到什么消息,反而有一次听到了晋王与小妾的淫浪声,恶心的她想吐。白天容意暴露,晚上这晋王像是只对女人感兴趣,尘儿决定还是再探,反正晋王府也没什么守卫,那些护院根本不在话下。
已近月末,月儿细的如水中一叶小舟斜在天空。尘儿直接去了晋王的书房等着,猜想这小心行事的人,总是偷偷摸摸的多,总不会在大厅大嚷大叫。又一想自己也是偷偷摸摸,不由笑颜微露。
尘儿耐着心等着,果然听到了一阵脚步声,听得有人道:“王爷,这洛阳周边全都找遍了,奴才一直将眼线布回京城,也不见影子,难道这公主被人捋去南方了?”
随即是赵光义愠怒地声音:“既没去忘情谷,弱不禁风地也跑不远,看来这丫头真被人捋走了,不知哪个不要命,竟然将手脚伸到宫里。早知这样,本王……”
未出口的半句话说是缩了回去,尘儿还是皱起眉头,他是何意?难道还想对自己不利吗?尘儿越来越觉着娘可怜的紧,怎么会与一头狼共枕?
尘儿愤恨难消,脑海里闪过主意。朝后院飘了过去,探看了四下无人,蒙上面纱,将灯笼解了下来,闪进了门,将蜡烛拔了下来,将里面的帐缦一点,一下火窜上了房顶。尘儿跃至对面的房顶,听得有人狂喊道:“着火了,救火啊……”
片刻,一群人拿着水桶等冲进了小院,尘儿爽快地扮了个鬼脸。跃到东面,将一间库房也给点了。正当这些人抢下烧焦的房子时,发现东面也是火红一片,晋王闻声赶来,怒吼如雷。可是尘儿还是不解气,书房也成了她的目标,书房里原就点着烛蜡,尘儿两手并用,最好点的还是窗户,这些装饰的布片真是一点就着。
尘儿转身出房时,听到了一声大喝:“你是何人,站住……”
尘儿不由地一惊,稍一用力,跃上了墙头,又跳至了边上的人家。等到那人追出门时,尘儿已消失在夜色中。晋王府上下乱成了一团,特别是书房被烧,让晋王气地直瞪眼,里面还有自己引起为傲的诗集。赵匡胤从小不喜读书,四处闯荡,而他自觉文武双全,并非一介武夫。
虽然火未漫延,损失也不是太大,但是如临大敌。赵匡胤听闻晋王府被人放火,加之尘儿被捋,连夜调集御林军对皇宫加强了巡逻。
翌日,朝堂上议论纷纷,一半大臣猜测那是南唐所为。因为大宋对南唐出兵迫在眉睫,他们想以此来挠乱出兵的计划,以便想出对策,抵抗宋军。
晋王府被烧,自然是有失脸面。赵光义言词犀利,请缨出击。然皇帝并未派他,让他心里好是不快。最后宣徽南院使、义成军节度使曹彬为主帅,山南东道节度使潘美为副帅,颍州团练使曹翰为先锋都指挥使,将兵十万讨伐南唐。
赵德芳回到京城的时候,军队已经出发了。这些日子,他四处寻访尘儿下落,却如大海捞针。尘儿似乎在人间销声匿迹了,他的心由担忧变得惶恐。他甚至忍不住,在野旷泪如雨下。
潘惟德也是焦燥难安,这汴梁城都快被他翻过来了,一无所获。跑了几次侯爷府,听说赵德芳还未回来,心里一丝安慰。如今他寄望于赵德芳,尘儿毕竟是一个少女,若是有人见色起心,后果不堪设想。
潘惟德又跑到了侯爷府,一问赵德芳回来了,直冲而进。当他看到赵德芳削瘦的面容时,不由地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道:“侯爷,这些日子你去哪儿了?”
赵德芳惨淡地一笑道:“近来可好?我正赶着进宫呢?”
潘惟德探问道:“侯爷,没找到四公主吗?”
赵德芳微微地摇了摇头,潘惟德的话似钻子戳来,让他有种窒息的感觉。潘惟德愣愣地看着赵德芳上了马车,目送着他的远去。浓眉紧皱,狠狠地掴了自己一巴掌,揪心地道:“该死,尘儿若是有个三长二短,我是罪魁祸首,是我将她带出的洛阳城,天啊……”
赵德芳进了宫,皇帝也是一副焦头烂额的模样。赵德芳几日未见,皇帝也未问起,挥了挥手道:“你素来与婉儿亲厚,去劝劝她,哎……”
赵德芳不解地退了出来,刚至公主殿院门,听赵婉哭天抢地的声音:“我不要,母后你们为什么这么狠心,婉儿不是你们亲生的吗?你们怎么可以把自己的女儿送到没有人烟的蛮荒之地呢?我是大宋国的公主,为什么要嫁给那些野蛮人?我不要,我死也不要……”
赵德芳正要上前,听得皇后哽咽声:“婉儿啊,我的女儿,母后又怎么舍得将你送到契丹去呢?这是皇命,也是你的命啊!若不是那丫头跑了,母后就是拼死也不会让你去的!”
赵德芳的脚似钉在地上,怎么也迈不开步。他的脸泛着寒光,却不知如何面对。一边是自己同父异母,一起长大的三妹,一边却是自己爱的四妹。他如梦初醒,难怪尘儿避开了她,一定是尘儿听到了消息,气愤之余,拿花出气。
不知为何他庆幸自己没找到尘儿,他又自责,自己这样的想法,是不是对三妹太不公平了。赵德芳左右为难,见皇后拭泪出门,才上前请安。
皇后一脸恼怒地道:“皇上真是太狠了,他怎么可以宁可舍女儿……”
赵德芳叹息着推门,一只花瓶直冲而来,幸亏他迅速转身,不然小命不保。不由地喝道:“三妹,你疯了不成。”
三公主见是赵德芳,哭笑道:“哈哈,我是疯了。我的父皇为了自己的野心,为了美人一笑,将小狐狸精放走,将自己亲生女儿推进火坑。什么三公主,原来就是用来和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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