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玄幻魔法 > 欢喜冤家:亡国公主乐逍遥 > 第十六章 被迫和亲

看更多诱惑小说请关注微信  npxswz    各种乡村  都市  诱惑      第十六章  被迫和亲

    赵德芳的眼眸里流露着浓浓的怜惜,伸手轻搭在赵婉的肩上,柔声道:“三妹,四皇兄知道你不愿意,四皇兄也不愿意你嫁到远方,四皇兄甚至想,最苦莫过帝王家,亲情淡漠,权势为上,稍有不慎,兴许今儿锦衣玉食,明日已在黄泉……”

    三公主依在了赵德芳肩头,身体因抽泣不断颤动着。十多年来她从未这样思过,只觉着自己高高在上,受众人敬仰、宠爱,是何等的荣耀。而和亲将她所有的美梦打碎,像是有人活生生地将她埋进了地里,恐惧、绝望、胸闷让她此刻生不如死。

    赵德芳紧紧地抱着她,兄妹俩从未如此亲近过,也从未如此觉得心灵相通过。他感觉到那个骄横的公主,终于认识到骄横换来的代价了。在这个男尊女卑的社会,又有几人能像武则天一样,统治天下,号令天下。甚至天下真正得到男人用情去爱护的女人,又有几许?更多是男人生儿育女,玩弄与利用的工具罢了。公主在父皇的雄心版图里,拢络朝臣也好,和亲也罢,命运早就定了结局。

    赵德芳紧闭着双眸,任由眼泪滑落,他无力改变现状,剩下的只有安慰。轻声道:“三妹,别哭了,辽国虽是远离中原,并非荒凉之地。也并非只有契丹人,里面还有许多汉人汉官。你还是想开些,俗话说千里姻缘一线牵,兴许是上天注定的姻缘等着你。”

    赵婉儿泪痕斑驳,一颤一颤地道:“四皇兄,我好害怕,我听人说契丹人残酷的很,还会吃人。父皇真狠心,他是让我去送死啊?为什么是我?随便找个人去不就成了吗?”

    赵德芳叹息道:“别哭了,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你我虽是皇帝子女,说到底也是臣子,皇命难为。”

    赵德芳从三公主处抽身时,已是午后,太阳耀的让他目眩。他觉着自己的劝词是何等的苍白,自欺欺人的让自己都觉着毫无可信度,什么王昭君第二,文成公主第二。可怜的婉儿此去生死难料,辽宋开战之际,就是她受难之时啊!

    尘儿自从火烧晋王府后,也不敢出入宫殿了,乖乖地在潘家后院呆着。实在无聊,就跟池塘里的青蛙说说话。或者溜到假山,躲在其中,享受着清静。闭着双眸,当风从耳际穿过时,她的脑海里浮现的是忘情谷的山,忘情谷的天空,忘情谷的一切,仿佛自己又置身在忘情谷中。

    傍晚,尘儿是从钟伯那里得知三公主将远嫁大辽,而且出发的日期就定在明日。离五月十三还有近半个月,大概是要赶到雁门关,才提前出发的吧!虽说自己逃过一劫,尘儿的心里还是闷的慌,她为三公主感到难过,被自己的亲生父亲给卖了,一定更难过吧?她大概还不知道,自已像是祭示的礼品,有去无回。

    翌日清晨,尘儿从恶梦中醒来,满头大汗,喘着粗气。直到看到自己还身处小屋,才松了口气。她梦见自己被抓,被全身捆绑扔进了花轿里。三公主如获重释的笑声,还在耳际回荡。尘儿原本还打算去观看,被梦一惊,再也不敢了。在三公主未被送出关之前,自己还处在危险中,如今之际,只有好好藏着,才是上策。

    潘惟德在人群里挤动着,四处张望,他想尘儿兴许也来凑热闹来,这是找到尘儿的一次绝佳的机会。一行人敲锣打鼓而来,红色的仪仗队,红色的服饰,映红了每个人的眸子。

    潘惟德看见了送行中的赵德芳,面容清冷,身影比前几天更消瘦了。他的目光直视着远方,旁若无人。潘惟德怔怔地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没有喊出口。他感觉得到赵德芳的若涩,四皇子是个毫无野心的人,更不愿陷进政事风波里,然他的命运却与政事相连,看来还是平常百姓安乐些。

    潘惟德失落地回了家,双手紧紧地捧着脑袋,像是要将脑袋挤压变形,随即又重重地拍着桌子,立了起来,大喝一声道:“绝尘,你想逼疯我不成?”

    潘夫人远远地听到他的吼声,进门道:“德儿,你这些天都在忙些什么?上战场不愿去,书也不好好念,等你爹回来,看他如何惩办你?”

    潘惟德垂头丧气地捶了捶胸道:“娘,我这里闷的慌,你就别唠叨了,我这就读给你看。”

    潘夫人探问道:“你是怎么了?看你人也瘦了,你都想些什么呢?你不会不想着那个小仙女,得相思病了吧?看来娘是来对了,今儿娘去曹家,见到了二小姐曹珍,年方十六,品貌端庄,小巧可人。曹夫人有意与咱们结亲家,咱们两家又是门档户对,娘就答应了,等你爹回来,正式下聘,明年开春……”

    老夫人喜形于色,潘惟德越听越厌烦,将手中的书叭的放下,闪了闪刘海,抬头道:“娘,你这么着就把你儿子的事给定了?”

    潘夫人急忙笑道:“我这不是跟你说了吗?你这孩子,这么好的小姐不要,你还真想娶仙女啊?”

    潘惟德的脸沉了下来,他向来以为娘跟自己最是亲近,无话不谈,如今看来,娘并不懂自己。起身道:“曹小姐也好,李小姐也罢,我不喜,也不愿,孩儿的事自己决定。”

    潘夫人惊声道:“什么?你的事?难道你连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都不知道吗?不要以为平日里顺着你,你就顺杆爬,不知天高地厚了,这眼里还有没有父母。再说,娘亲眼所见曹家小姐,有貌有德,曹家甚得皇宠,这次伐唐,曹彬又是主帅,与曹家结亲,日后在朝中也互相有个照应,有何不好?”

    潘惟德冷笑了声,不可思意地看着潘夫人道:“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啊!想不到娘你也是这样的人,恐怕曹家小姐,丑不丑在其次,曹家有势才是第一吧!儿女的幸福在你们眼里就是拿来换权换势的吗?”

    潘夫人厉声道:“惟德,住口。娘这十几年来,对你的关心照顾,换来的就是你的冷嘲热讽与指责吗?你还是那个孝顺的德儿吗?你……”

    潘夫人简直不敢相信,那个总粘着他的德儿,今儿如此顶撞他,让她寒心一片。泪水含眶,转身出了房。潘惟德跌坐在椅上,自责地扪心自问,是不是错了?绝尘永远都是一个梦而已……

    夜色朦胧,尘儿已适应了日夜颠倒的生活,三更天就自然的醒来。神情倦怠地在木板床上坐了许久,三公主的出嫁对她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了,让她重新审视亲情。她开始猜测,如果后蜀还在,是不是自己长到成年,才被接出庵,成为讨好别人的物品。

    片刻,小屋里动了起来,尘儿洗了脸,又小心的化好妆后,将铜镜收了起来。吹灭了蜡烛,打开了门,迎着新鲜的空气,深吸深吐了口气,自我鼓励道:“谁也别想打我的主意。”

    后花园的荷塘上,轻雾飘渺,尘儿拿着扫帚快速的扫着。她必须在鸡啼前,将院落打扫干净,管家真是可恶,稍有一点落叶,就狠批了一顿尘儿。尘儿边扫边气恼地道:“我又不是树,我又不是风,我怎么知道它们还会掉下来。落叶有什么不好,踩着成片落叶的感觉,你们这些人都无福享受呢?笨人,蠢人,还来指责我,真是无语见苍天啊!”

    尘儿每每扫到东面,就忍不住想去看潘惟德,想着他睡时,像头小猪的安祥样子。总是羡慕的想着他真幸福,做男人真好。尘儿拿着扫帚,蹑手蹑脚地往潘惟德的院里靠,自我安慰道:“我现在是他们家的仆人,去看他一眼,应该没什么不对吧?”

    边想边往上一跃,竟忘了手中的扫帚。扫帚柄将一片瓦给揭了下来,掉在地上,摔成了几片。尘儿撒腿就跑,踏着花步,隐藏在了假山后面,喘着气,心跳的快要出胸腔。气恼地指着扫帚道:“你还真是扫把星,差点被你害死。”

    潘惟德听到动响,是从床上惊蹦出房的,他觉着尘儿来了,甚至觉着自己都听到她的呼吸声了。潘惟德出了房,四周静的没有一丝动响,摸了摸额头,叹气:“难道是做梦了吗?呵,我潘惟德何时变得为一个女人,提心吊胆的了,说出去岂不笑掉人门牙。”

    微风吹拂着他额前的两缕头发,舒爽的感觉让他的神经松弛了下来。立在院中,望着屋顶,眼前又浮现了尘儿的身影,不确信地揉了揉眼,原来是自己的幻觉。

    潘家因为子女多,每人的小院都有门,成为一个独立的相对自由的空间。潘惟德睡意全无,想着那声瓦片落地的声音,好奇地打开了小侧门,绕到了房子后面。转角处,果然有破瓦,心里一丝欣喜,环顾四周,又不确信地摸了摸自己的脸,这回他巴不得脸上被涂鸦。

    趁着微若的光,却见不到人影,不由地苦笑,这会儿大概只有鬼了,人恐怕还都在梦乡。无精打采地坐在了荷花池边的小亭里,高声呼唤道:“绝尘,你在哪里啊?你要是听见,出来见我一面……我……我真的被你害了,你让我寝食难安,你好狠心,小小年纪就这么狠心,长大了,你要折磨多少人啊?”

    尘儿提着扫帚正想接着干自己的活,听到了脚步声,又隐了回去。潘惟德怆然地声音传来,让尘儿的脸又红又烫,又觉着感动。一股热冲进了眼眶与鼻尖,她没想到潘惟德会记着他,那个与她似冤家的人,在心里想着她。

    尘儿拭去眼角的泪痕,她只觉着胸口更闷了,孤独包围着她,这些天硬撑起的坚强,竟然被他的话摧的支离破碎。尘儿又有一丝气恼,大半夜跑出来叫魂,不是让自己徒添伤心嘛。尘儿看着手中的扫帚,看着长了茧的小手,泪水再也不受她的控制,泄了下来。

    越想越伤心,又怕发出声响,用手紧紧地捂着嘴,发出轻微的呜嘤声,像蚊子在耳际盘旋。想着深宫的娘,她似乎明白,这并不是娘的错,似乎明白绝心师傅说的,做人难,做女人更难。可怜的娘一定不愿在宫里呆着,却迫于无耐,只有从之。

    尘儿的膝盖软了下来,跪在地上,轻唤着:“娘,尘儿错了。尘儿好想娘,好想师傅,好想师太,尘儿好想……”

    潘惟德也是眼眶湿润,垂头丧气地斜靠在亭柱上,忽然像是听到了假山上,呜呜的低泣声,时断时续,不由地的打了个寒噤,难不成这院里闹鬼了不成?还是尘儿躲在假山后面。潘惟德微弯着腰,轻轻移到了假山下。

    尘儿拭去了泪,哭得脑袋晕晕地,眺望了一眼,见亭里像是没人影了。拿着扫帚轻跃了下来,突然后肩被一只手紧紧抓住,吓得她尖叫出声,觉着全身的血液都要停止了。

    “啊啊……你是人是鬼啊?如果你是鬼,快跑吧,马上要鸡叫了……”

    尘儿一跃而下,无声落地的动作就将自己暴露了。潘惟德强忍着兴奋,双手挟制住她的肩,不让她回头。潘惟德咧嘴展眉,盯着她,看她怎么办,看样子还没吓破胆,还不忘吓唬。潘惟德正想着如何吓吓她,尘儿的腿向后踢了过来,潘惟德大叹,果然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这么快就回过神来了。但他仍不出声,而是加重了手的力道,左右躲闪。

    尘儿见他不动手,想着自己常走夜路,也没见着什么鬼,大色鬼倒是见过。尘儿心里好是恼怒,要不是冷不丁的,自己才不会被吓着。一个回头,伸长了舌头,吊斜眼睛,嘴巴半陷,反倒将潘惟德惊愣当场。

    因为他看清了尘儿的脸,丑不可言,那两根相连的眉毛,更是触目惊心!尘儿见是潘惟德,也愣愣地回恢了神情。潘惟德相信面前的丑人儿就是尘儿,因为他闻到了她散发的独特的气息。他思忖着一定是她为了避人耳目,才如此为之。

    潘惟德怜惜地拉起尘儿的小手,突又一惊,拉过她的小手,用手触摸,原本柔润的手掌上,竟粗糙如柴。潘惟德埋怨地道:“你个傻女人,你都干了什么?半夜三更的拿着扫帚开什么?捣乱也不用这么卖命啊!”

    尘儿的眼泪又落了下来,低下了头,委屈万般地用手背擦了擦,转过身道:“不要你管,我挺好的,我已不是你认识的人……”

    潘惟德稍一用力,尘儿被拉进了他的怀里。潘惟德借着夜色,鼓起了勇气,霸道地道:“尘儿,无论你是谁,我……我都想这样紧紧地抱着你……”

(https://www.duoduoxs.cc/biquge/13_13107/c4094756.html)


1秒记住笔趣阁网:www.duoduoxs.cc。手机版阅读网址:wap.duoduoxs.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