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玄幻魔法 > 欢喜冤家:亡国公主乐逍遥 > 第三十一章 偷偷进宫来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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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风吹进了牡丹阁,院里原本似枯萎的牡丹又恢复了生机,点点的新绿。阳光下,微风拂面,尘儿还是一身素衣,立在院里,抬头看着碧空飘浮的云,偶尔也看到墙外的风筝。

    院门口传来清咳声,尘儿转身探去,见是一身官衣的赵德芳。黑色的官帽,绯色罗袍裙、衬以白花罗中单,束以玉带,再以革带系绯罗蔽膝,方心曲领,白绫袜黑皮履,腰间挂着玉剑,使他老成了许多。尘儿凝视着他削尖的下额,不由地道:“你又瘦了,不过到觉着精神了。”

    赵德芳的脸明显一僵,心里告诫自己,好不容易心里筑起了高墙,不能再陷入其中。从袖中抽出一份信淡淡地道:“这是惟德捎来的信,你慢慢看吧!”

    赵德芳不敢看她的面容,随即转身。尘儿有些失望地道:“谢四皇兄!四皇兄生尘儿的气了吗?”

    赵德芳的脚一顿,叹道:“是四皇兄对不起你,我得去看母后,宋辽开战了,母后担心三妹,又病了。”

    “这么快?是为了攻打北汉吗?”

    赵德芳缓缓回头,探究地盯着她道:“想不到你足不出户,也能猜得一二。北汉依附辽国,对北汉用兵,大辽必然支援。据探子报,大辽早就识破和亲之举,将计就计,耶律齐根本没跟三妹成亲,如今又开了战,三妹的处境可想而知。”

    尘儿不解地道:“为什么?难道那个耶律齐三妻四妾了吗?三公主虽不是艳冠群芳,也是清秀可人啊!男人们不是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吗?”

    尘儿的疑问,让赵德芳哑口无言,他真告诉她,这世上也有许多痴情的男人,并不是人人都喜欢三妻四妾。尘儿探究地盯着他,他只好摇头道:“不清楚,耶律齐是世宗的小儿子,景宗的亲弟弟,据说此人博古通今,熟读四书五经,对汉文化颇有研究。此人也冷傲的紧,这样的人极难对付,恐怕三妹入不了他的眼啊!”

    赵德芳又探问了些尘儿的起居,转身去了皇后宫里。尘儿坐在秋千架上,缓缓地晃着,细细地看着潘惟德的书信,心里才有一丝安慰。尘儿佩服起武则天来,无论如何她为女人们出了口气。将不可一世的男人踩在脚下。而如今,女人只是男人的一件衣服而已,换之容易,弃之容易。

    尘儿每天在房里习字读书,抚筝弹琴,脑海里想着潘惟德所描述的美好未来。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他的信,他的玉佩伴她晨昏。心情烦躁时,只要拿出来看上一眼,就想起他的叮嘱,既便是忍也要忍住三年。春桃开始为她绣百蝶嫁衣,又让她多了份憧憬。

    一晃月余,宫里百花斗艳,繁华似锦,却人人自危。尘儿既便不出门,也感觉到皇宫静的可怕,往年这个时候,该是处处闻得嘻笑声。一问方竹才得知,原来向来战无不胜的宋军,被大辽与北汉夹击,打的落花流水。可想而知皇帝震怒,皇后痛心,后宫嫔妃谁还敢自撞上门。尘儿得知并非潘美领兵,照旧过自己舒坦小日子。

    天色渐黯,微风过处,花香袭人,尘儿坐在秋千架上,仰视着苍穹。忽听得方竹快步上来,轻声道:“公主,侯爷求见。”

    尘儿没有一丝波澜地道:“你直接让他进来不就得了。”

    方竹有些不解地道:“是啊,我是让侯爷进来,侯爷非让我来禀报,还说让你自己去门口迎他。”

    尘儿不解地眨了眨眼,缓缓起身,向门口探去。见赵德芳一人立在门口,不解地道:“四皇兄,何故神神秘秘的?”

    赵德芳清了清嗓子道:“出来吧!最多半个时辰,半个时辰后我在此候你。”

    一身影闪到了尘儿面前,借着微弱的光亮,熟悉的脸近在咫尺。他宽厚的掌间传来了温暖,她的手被慢慢地握紧,尘儿的眼眶微热,惊声道:“德哥哥……”

    “快进去,若是被人抓住了,可就连累了侯爷了。”

    尘儿急忙拉着他进院,让方竹关好院门,守在门口。方竹见此,心领神会,不敢有丝毫懈怠。尘儿又喜又不安地道:“为何这样冒险?我去找你岂不更好?”

    进了房,潘惟德紧紧地将她抱在怀里,闻着她身上散发的香气,紧闭着双眸,由衷地道:“不,为了你值得冒险,尘儿,对不起,你最悲伤的时候,德哥哥却不在你的身边,我远在千里之外心急如焚。尘儿,你好吗?”

    强压在心底的悲伤被提了出来,泪水泛滥,伤心欲绝。潘惟德任由她抽泣着,让她发泄出心中痛与恨。若不是潘美知晓他的性格,派人来劝阻,他早就逃跑回京了。后来得知皇帝下了圣旨,如坠云端,他一定要建功立业,要让尘儿光明正大的,风风光光的嫁进潘家,做他的夫人。

    半晌,尘儿止了哭,潘惟德用指腹轻轻拭去她的泪痕,劝慰道:“过去的覆水难收,咱们要记得娘娘的遗愿,看在德哥哥为你做太监的份上,笑一个可好?”

    尘儿破啼为笑,轻捶了他一下,斜视着上下打量着他。忽儿惊声道:“你真做太监了?”

    潘惟德笑嗔道:“想什么呢?哥哥我玉树临风,做太监岂不太招眼了?你这丫头,回过神来,又要拿我开刀了。你这里不错啊!听说你将其他仆人都赶走了,手让我看看,闲着没事,不会又扫院子了吧!”

    尘儿用帕子摁了摁微红的小鼻子,抽回手道:“才没有呢?也就你家欺侮人了,让我扫那么大的院子。人少清静,我就是吓走她们,免得这些人吃里扒外。”

    潘惟德好奇地道:“怎么吓走的?”

    尘儿抿着唇,盯着脚面,嘻笑道:“也就花了几个晚上,穿着我娘的衣服,在她们面前闪了闪,然后将他们送回给总管太监,他们高兴还来不及呢!”

    潘惟德强忍着笑,指着她的额头道:“你呀,若不是侯爷知道你会轻功,定也被你唬住,你这里怕是要成为鬼屋了。”

    尘儿只觉着笑意像烧开的水气一样,怎么藏也藏不住,也管不了什么矜持,倚在他的胸口,不肯离开。听着他心跳的声音,感觉像点将的鼓声,激起她的勇气。

    潘惟德求之不得,此时无声胜有声,话未出口,意已通。数月的相思让他心神疲惫,一回到京里,就直闯了侯爷府,求着赵德芳带他进宫。闭着眼睛,感受着此刻的温柔,抚着她消瘦的肩,那怕是触碰到她的手指,都让他陷入了无尽的幸福里。

    “德哥哥,尘儿弹个曲给你听可好?”

    “荣幸至极,呵呵,只记得你会撒泼,还真没指望过你会弹琴,那就听听。”

    尘儿的红唇撅起,眼睛上翻地立着。潘惟德噗哧笑道:“你这是什么表情?人是长高了,怎么还这德性?你不要吓着哥哥,感觉你用脚趾弹琴,才合你的性格。”

    尘儿被逗得哈哈大笑,清咳了声,似换了个人,气定神缓,莲花微移,如杨柳般纤细的小蛮腰似动非动,两肩舒展,缓缓地端坐琴前。十指尖尖,小指卷翘,抬头浅笑,美目流盼,妩媚多情让面前的人,移不开步,沉醉在她春光般的柔情里。

    琴声幽幽,佳人神韵柔婉,好似这琴声是从她的身上发出,就像兰香袭来。潘惟德凝视着她,上前立在琴架前,深深地看着她灵动的手指,不由地叹道:“我潘惟德此身足矣,一娶就是绝代双骄,若不是亲身之见,还以为娘娘生了双胞姐妹呢!”

    尘儿的手指嘎然一停,巧笑嫣然,轻探道:“德哥哥以为那个更佳?若是尘儿真是两人,那么德哥哥喜哪个?”

    潘惟德犹豫了片刻道:“当然是你最好,若是分开嘛,我想我还是喜欢那个爱哭爱笑的傻丫头。”

    尘儿轻哼了声,弹了曲轻快的,如大珠小珠落玉盘,她也跟着节凑起浮。潘惟德宠溺地笑着,挤坐她的身侧,两人的脚在低下,你来我往的,互不相让。尘儿手在忙明显处于败势,一阵乱踢,双腰被潘惟德紧紧夹在腿间,脸上桃花绽放,手也停了下来。

    潘惟德搂着她的肩,头倚在她的香肩上,陶醉地道:“若是能天天跟你在一起,我就是真做了太监也甘愿了。尘儿,我回不去了,可怎么好?”

    尘儿羞红了脸,推开他的头,他却耍起了无赖。尘儿移开了身子,捧着他的脸揉捏道:“你去啊!到时我嫁了人,也带着你一起去好了。”

    潘惟德正欲拧她的小脸,听得门外方竹轻声道:“公主,侯爷在门外等了!”

    两人的心都一沉,深深地凝视着对方,紧紧地拥抱在一起。潘惟德叹息着立了起来,拉拉她的细辫,佯装气奋地道:“好了,人也见着了,琴也听过了,得回去做美梦了。我走了,你别送了。”

    潘惟德不敢回头看她,迅速地出了门。尘儿轻唤了一声,快步移至门边,看着他矫健身影,喃喃轻唤。他的身影闪出了院门,泪水瞬间划落,望着地上的身影,孤寂漫延。

    春桃不知何时移至她的身旁,尘儿侧头眨了眨眼,回头笑问道:“姑姑还没睡吗?”

    春桃轻叹着扶着她进门道:“姑姑提着心呢?万一来个人,那可如何是好?”

    尘儿的脸倾刻通红,抱着春桃娇羞地道:“姑姑,你放心,再也不会了。他……他是不放心,才跟着四皇子进宫来的。我也不会再让他冒这个险了。”

    春桃戏谑地瞄了她一眼,服侍着她睡好,回了房。生性好玩的她,如今被圈在深宫,形孤影单,可想而知。春桃不忍扫她的兴,只有委婉的劝说,让她明白,守得云开见月明。

    潘惟德提着灯笼,微微弯着腰,小心翼翼地跟着赵德芳出了宫,才吁了口气。刚刚侍卫查看,惊得他一身细汗,好在赵德芳镇定自如,侍卫们敬他几分,才未出漏子。

    上了马车后,赵德芳也是大松了口气,些许责备地道:“你这害人的家伙,你若被抓,想过后果吗?虽然尘儿的牡丹阁偏在一角,那也是后宫之地,若是被抓你人头落地,尘儿怎么办?你现在可是她唯一的希望,若不是你,我真不知她会做出什么事来。我真是疯了,进来私带你进宫!”

    潘惟德连连作揖道:“大恩大德铭记在心,惟德知错了,再也不敢了。”

    赵德芳倚坐一旁,深叹了口气。潘惟德脱去外衣,摸了摸汗涔涔的额头,心里还是甜滋滋的。惊险之后,脑子又被眩美的瞬间给填满了。

    看着潘惟德喜不自禁的脸,赵德芳羡慕之余,也为尘儿高兴。哒哒的马蹄声停了下来,潘惟德轻盈地跳下了车,再次道谢,目送着马车。突然肩被人轻轻一拍,不自觉地回头,惊喜道:“就这么舍不得,这么晚了还溜出来。”

    尘儿四下张望了一下,攥着他的手臂,半含羞半撒娇道:“不行吗?我也想给你个惊喜,你带我去玩,玩到天亮回家好不好?”

    潘惟德握紧她的手,两人十指相合,相视一望,笑嚷着向前狂奔。一口气跑至野旷,一浓浓的油菜花香扑面而来,两人在淡淡地夜光中,展开双臂,踩着田间窄窄的小径。微风从耳际而过,四周静静地只有虫鸣声,尘儿早早跑到前头,学着布谷鸟的声音。

    潘惟德未能适应,时不时踏个空,索性低着头,看着路面,结果还是不确定的,一脚深一脚浅。过了油菜花田,那是一片小麦地,一垅垅的麦田在夜色下整齐如砖堆彻。尘儿折了一片叶子,放到唇边,各种鸟鸣声清亮婉转,潘惟德上前抱着她,旋转着,笑声响彻天赖。

    “德哥哥,快停下了,别把麦苗给踩坏了。”

    潘惟德索性抱起了她,探问道:“高兴吗?还想做什么?”

    尘儿点点头,呼吸微微有些寒意的空气,心释然了许多,贴在他的胸口道:“心里好受多了,这些日子都快憋死了,德哥哥,你说尘儿若是不为爹娘报仇,是不是太不孝了?”

    潘惟德将她放下,扶着她的肩,微微下蹲,与她平视道:“尘儿,德哥哥不是自私,德哥哥不希望你背负着深仇大恨活着,我想娘娘也不希望如此,你真要报仇,也应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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