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玄幻魔法 > 欢喜冤家:亡国公主乐逍遥 > 第三十六章 厚颜无耻的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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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尘儿有些感动,俗话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看来开始真的错看了他。替他续了茶,也端杯微微一啜道:“若是我去找德哥哥就好了,可惜路迢迢兮,不得所见。”

    赵元佐思忖道:“妹妹切莫难过,父皇不日就要御驾亲征,我想打下北汉指日可待。潘家定然立了战功,等惟德凯旋归来,也是你们大喜之日。”

    尘儿叹道:“但愿吧!哥哥在朝中任职吗?不知皇上有何举措与先帝不同?”

    赵元佐若有所思地道:“也没有特别吧,自然是承继先皇的遗愿,继续统一大业。不过父皇有心要建文治之国,扩大了科举取士的规模,鼓励开垦农荒,发展农业。自登基以来,父皇都没有好好歇过,说是不攻破北汉,决不罢休。”

    尘儿在心里冷笑,这皇上这会儿上足了劲,估计是心中有愧,或者要让世人认可。据说当年李世民杀了兄弟,登上了皇位,为了封百姓之口,奋发图强,创建一个大唐盛世,让自己的功德来淹没玄武门之惨况。如今这皇帝跟李世民颇有几分异曲同工,无论怎么说元佐是他的儿子,自然不会质疑皇位之疑。除非这儿子跟他老子一样奸诈。

    又问了尘儿一些琐事,赵元佐才离开牡丹阁。尘儿坐回秋千架,微晃着想着心事。春桃上前忧心地道:“有何心事?他真能为友?”

    尘儿懒懒地抬头道:“可能吧!我只是为德哥哥担心,战场上刀剑可不认人,想想都觉着可怕。”

    “傻公主,他是将门之弟,自然懂得保护自己。别担心,这潘公子心里有你,谁会伤的了他?”

    尘儿面露羞色,撒娇着撅嘴道:“姑姑,你又取笑尘儿了。”

    春桃凝视着笑嚷道:“哟,哟,也有我们公主害羞的事?”

    尘儿奔进了房,笑嚷道:“不跟你说了,我看书去了。”

    春桃笑叹了声,望着尘儿的背影。尘儿如初开的花朵,跟当年的慧妃越来越像,不过比慧妃更有主见,这是春桃最心慰的事。摸了摸自己半白的鬓发,望着远不能触及的方向,在心里祈求道:“娘娘,你一定要保佑公主平安。等到公主一切安顿停当,春桃就来陪你!”

    转眼过了尘儿十八岁的生日,这一年亦是多事之秋,先皇后薨,赵光义并未按皇后之礼后葬。越发暴露他的企图,所谓共同富贵,只是当初用来安定人心的。皇宫里原些给尘儿按公主的例俸也减了,尘儿也不出声,只是需要什么,晚上自己去取。好在无人将她放在眼里,也不曾来挑衅,尘儿觉着有时被人遗忘也是一种幸福。

    尘儿天天告诫自己要忍,等着潘家来提亲,光名正大的走出皇宫,立于人世。转眼到了慧妃三周年祭日,尘儿在牡丹阁摆了祭品,点了香烛。而春桃则在一旁念着经,尘儿磕头道:“娘,你要保佑德哥哥旗开得胜,保佑尘儿如愿以偿。”

    翌日,赵元佐兴冲冲地奔进牡丹阁,神采奕奕地笑嚷道:“四妹,你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了。昨日战报,北汉骁将杨业降宋,北汉已灭,潘美封为代国公,惟德杀敌有功,升了官。父皇不日就要返京,猜想此等良机,我那妹夫一定早就请了旨了。”

    尘儿又惊又喜连连问道:“真的吗?是真的吗?德哥哥要回来了,是吗?”

    赵元佐连连点头,尘儿喜极而泣,拉着春桃地手道:“姑姑,你听见了吗?德哥哥要回来了,我可以出宫了,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尘儿抓着春桃的两臂,又笑又哭,又蹦又跳。春桃也是喜不自禁,拭去尘儿的泪水道:“我的公主,你终于等到这一天了,姑姑明儿就把准德好的嫁衣拿出来晒晒,我们的公主,也该到出嫁的年纪了,是天下最美的新娘子。”

    尘儿泪花点点,却笑着不断点头。虽是寒冬,心里却是春意盎然,心花烂漫。转身施礼道:“谢谢哥哥相告,尘儿真是太高兴了。”

    赵元佐戏笑道:“今儿怎么样变了个人似的,那个知书达礼的女子变成了疯丫头了。真是女大不中留,好了,我还要去告诉母后,回头再来看你!”

    赵元佐一出门,尘儿在院里迎风飘舞,她的轻功与舞姿相乘相附,如春风里的花瓣随着风势而摇曳。她的美与日俱增,让所见之人叹为观止。夭夭如桃,盈盈似柳,眉似远山衔翠,目如秋水凝神,如雪肌肤,如娇花带雨,又隐含一种铿镪之气。怕是潘惟德见了她,也要喜上加喜。

    过了半月,尘儿心急如焚,似这半月比三年还长。天地间又一片白色,尘儿抚着琴,琴声凄凄,诉不尽相思。忽听得门外传来敲门声,然后是太监地尖声:“皇上驾到!”

    尘儿惊立了起来,拭去泪痕,理了理裙子,候在门口。猜想着定是婚事有了着落,皇帝是来宣旨的,笑容浮上了双颊。低头施礼道:“尘儿见过陛下,陛下万岁,万万岁。”

    尘儿看到赵光义黑色的靴子,黄色的袍角。他立在尘儿的面前,久久未移动脚步,也未吭声。尘儿真觉着两束目光在自己身上打转,心没来由地下沉。半晌,他伸手来扶,尘儿本能地往后一退,他才央央不快地道:“平身!刚刚是你抚的琴?朕忙于国事,到一时将你给忘了,过得还好吗?有没有什么需要的,尽管于朕说!”尘儿低着头,缓缓地道:“尘儿已觉满足,谢陛下关怀!”

    “这房子怎么如此破旧了?朕记得当年这里可是富丽堂皇。王继恩,怎么不提醒朕?让孟公主过得如此简朴呢?”

    孟公主?尘儿抬头探去,只见赵光义目光灼灼,目不改色,确让尘儿觉着头皮发麻,急忙道:“陛下怕是记错了,尘儿如今姓赵,先皇收尘儿为义女,排行老四,今日何来孟公主之说?”

    赵光义忽儿拉下了脸,厉声道:“你是说朕老糊涂了?王继恩宣旨!”

    王继恩似哈巴狗似地点头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孟尘儿原是罪臣孟昶之女,因其母慧妃趁先帝醉酒,骗得先帝口谕,纳其女为公主。今日,为正血统,废除公主称号,降为福宁宫宫女,服伺皇上,以抵其罪!”

    尘儿只觉着头顶一阵晴天霹雳,脸色如雪,踉跄了数步,冷笑出声。春桃惊心动魄,急忙跪地请求道:“陛下请您开恩,公主这些年未做任何错事。且当年先帝有旨,将公主赐给潘家少爷潘惟德,如今三年孝满,请皇上开恩,让公主完婚。”

    赵光义仰声大笑,随即冷声道:“大胆奴才,竟敢藐似朕的旨意。当年先帝所以认下孟尘儿,是为了让他和亲大辽,想不到她临阵脱逃,害得朕的亲侄女生死未卜,此为罪一。不守妇道,企图引诱朕的侄子与儿子,此罪其二。哈哈,完婚?朕再告诉你,今日潘惟德奉旨回京,将在新建的公主府完婚,而他所娶之人是真正大宋四公主,朕的长女赵欣。”

    尘儿怒吼道:“不会的,德哥哥不会领旨的!”

    “哈哈,小丫头,朕安排了一堆的将士与他拼酒,醉酒迷人眼,他此时正春风得意,难不成他明日还敢将公主退回?朕怎么舍得将你送给别人?你可是朕当年千里迢迢从蜀地找回来的,你该报答的是朕懂吗?你就替慧妃赎罪,学学慧妃,若是不听朕的安排,你的族人性命不保!”

    赵光义原形毕露,满目淫光,伸手向尘儿的脸上摸来。春桃冲至尘儿的面前,被他推倒在地,尘儿怒目相视,冷冷地看着他道:“好一个偷梁换柱,我绝尘从来没有什么族人,也不会服侍你这样的衣冠禽兽,你强占我母,现在还想来侵犯我吗?哈哈,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杀吧,你杀的人还少吗?你杀了我娘,杀了皇帝,杀了李煜,接下去你一定会杀赵廷美,赵德昭,直至为你为儿子扫清所有的人,可以继你的位,咳……”

    赵元佐愣在了门外,尘儿的声音像针刺他的耳膜。看来她是真的将生死度外了,他被派到外地,今日才回京,听得喜讯,急忙进宫,从皇后处却听到了意外。他不顾侍卫的阻拦,冲进了牡丹阁,却听到尘儿誓死如归的说词,惊得他回不过神来。

    赵光义双手掐着尘儿的脖子,脸上如瓷泛着寒光,恶狠狠地道:“死丫头,你既然想死,朕就送你一程,哼,让你死个瞑目,你的父亲孟昶也是我所杀,那毒酒是我借先皇之名送去,目的就是为了送你娘进宫,讨好先皇。”

    “皇上,开恩啊,公主伤心过度,才口不择言。皇上,你开恩啊……”

    尘儿听到潘惟德今夜洞房花烛,心都碎了,死已危险不了她。她紧闭着双眸,只觉着喉咙口被掐的恶心,呼吸困难,不由地吐出了舌头。赵光义将脚边的春桃一脚踢飞,春桃头撞在柱上,晕了过去。赵光义提着毫不还手的尘儿,拉至胸口,冷笑道:“好一个珠圆玉润的绝色女子,竟然将朕的心思摸得清清楚楚,朕留你不得,真是可惜!”

    “父皇,手下留人!”

    “元佐你来干什么?”赵光义似有些惊讶也有些慌乱!

    赵元佐想着先救尘儿要紧,跪求道:“父皇,她杀不得。若是杀了她,潘惟德一定不顾一切反抗,甚至以身殉情。我大宋还需要潘家驻守边关,父皇请你放了她,成全他们,惟德跟尘儿一定感恩戴德的!”

    赵光义怒喝道:“混仗,越说越离谱,如今欣儿的花轿恐怕已到公主府,你让朕反悔,让人耻笑吗?不过你说的对,朕如今不能杀她,她若乖乖听话,我且饶了她。她定要自寻死路,各别怪朕心狠。来人,将牡丹阁给朕团团围住,若是跑了她,提脑袋来见。元佐,你随朕到福宁殿来!”

    尘儿呛了片刻,紫红的脸色微微恢复颜色,目如死灰地挣扎着起身,又跌坐地上。余光扫到了春桃,爬上前,轻晃晃着春桃,泪如雨下,沙哑地唤着。

    赵元佐上前探了探春桃的鼻吸,重重地掐了她的人中,春桃缓缓苏醒过来,紧紧抓住尘儿的手道:“尘儿,你别管姑姑,你快跑,兴许还能赶得上……”

    “不,姑姑,尘儿死也要跟你死在一起。是尘儿不好,害了娘,害了姑姑,也害了德哥哥!”

    赵元佐愧疚不已地劝道:“尘妹,你且别灰心,我这就去阻止。”

    王继恩拉起赵元佐道:“大皇子,快走吧,皇上问你呢!”

    赵元佐无可耐何地起身,尘儿拉住赵元佐与王继恩道:“大皇子、公公,尘儿一事相求,请你们饶了方竹,他跟随我多年,手脚勤快,任劳任怨,大皇子,请你带他走吧!尘儿不需要他,也不能害了他!”

    赵元佐探问道:“人呢?我进来不曾看到啊!”

    王继恩轻声道:“进来时,被人拉走,皇上怕驸马爷猜疑,让他陪嫁去了。”

    赵元佐冷声道:“如此不忠不孝之人,你担心他干什么?”

    “这奴才也算是忠主的人,他若不去,公主,不孟小姐性命不保,他才答应去的。大皇子,你们可要为老奴保密!老奴多嘴了,大皇子快走吧!”

    尘儿反觉着安心,天色已经全暗,烛火被风吹灭,房里一片黑暗。尘儿扶起春桃,走向里间,点燃了油灯,急忙探看春桃的伤势。春桃只觉着胸口一阵气闷,一股血直冲喉口,扑向了床沿,踏板上一滩黑色的血水,软在了床沿。赵光义武将出身,这一脚就是男子还得受些伤,何况春桃这样上了年妃的妇人。

    尘儿扶正她,趴在春桃的怀里,嘤嘤而泣:“娘,尘儿对不起你,你给了尘儿一命,尘儿却害了你,若是有来生,尘儿一定做你的女儿孝敬你!”

    春桃奄奄一息,使尽全身的力气,拉了拉尘儿,一停一顿,捂着胸口,面目揪急地道:“尘儿,你一直当姑姑像娘一样,若是真有来世,姑姑还是愿意跟随娘娘与你。你别难过,姑姑要去找娘娘了,姑姑知道你有本事,逃出这个魔窟。你快收拾些值钱的东西,将牡丹阁烧了,姑姑不想被人弃之荒野!你……听姑姑说,你还有大好年华,你不能死。你活着,那贼定会心里堵得慌,定然惶惶不可终日。你答应姑姑,无论如何都会好好活下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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