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更多诱惑小说请关注微信 npxswz 各种乡村 都市 诱惑 第三十七章 偷梁换柱
尘儿擦拭着春桃嘴角的潺潺流出的血水,看着她殷切的目光,点头道:“娘,尘儿答应你,尘儿不轻生……娘……”
尘儿的话还没说完,春桃的手垂落床沿,双目圆睁,一脸忧色。尘儿抱着她痛哭流涕,哀嚎出声。侍卫冲进了门,见到此景,也生同情之色,劝慰道:“小姐,胳膊拧不过大腿。小周后都服侍了皇上,你又何必呢?”
尘儿用袖子拭去了泪水,冷目瞪去,怒吼道:“滚,滚出去,我绝尘就是死,也不会服侍那个衣冠禽兽!”
尘儿将侍卫驱出房子,关上了门,帮春桃洗净了身子,换上了干净的衣服,轻拂着她的脸道:“姑姑,其实尘儿早就该唤你一声娘,你放心,尘儿会为你报仇的。尘儿听你跟娘的话,一定好好的活下去,一日不取那狗贼的头,一日不会死。”
尘儿吹灭了灯,脱去厚重的棉袍,换上单薄的衣服,外面罩了夜行衣,将银票及贵重轻便之物与一套衣服用布包好,斜系在背上。将灯油撒在帐缦与床上,打开后窗栓,将火往床上一扔,加之冬季干燥,立刻火光冲天。
听得外面一阵凌乱的脚步声,还有大喊道:“来人啊,着火了,快去拿东西来救火!”
趁着慌乱之际,尘儿回头望了一眼,掩面推窗,跃出了窗外。牡丹阁后面,就是一些聚集的嫔妃的寝宫。尘儿一跃而起,又由墙跳上了房顶,跃出一幢房子,只见牡丹阁已是火势汹猛,嘈杂声一片。尘儿迎着北风,瑟瑟发抖,急忙飞跃出宫。她没有去公主府,而是去了赵德芳的府上,她没有勇气去见潘惟德,事已至此,也不能害了他,再央及潘家老小。
尘儿在王卓仪的门口轻轻扣了扣门,听得赵德芳低声道:“何事?”
尘儿深提了口气,哽咽道:“是我,尘儿!”
“尘儿?”听得赵德芳惊呼声,随即房里点了灯,赵德芳披着衣服起床,打开了门,看着一身薄衣地尘儿道:“怎么回事?惟德欺侮你了?哪有新婚之夜逃跑的?”
尘儿闪进了门,抱着出房的王卓仪,压着声音抽泣不已。赵德芳急忙将衣服披在她的身上,扶她坐好。尘儿拭去泪,转瞬恨意难消地道:“你们都被骗了,与德哥哥完婚的是赵欣。赵光义这狗贼,他竟然厚颜无耻地想纳我为妾,他用自己的女儿调包!”
赵德芳跟王卓仪硬是没回过神,赵德芳紧握着尘儿的手道:“这是真的?”
尘儿甩手道:“我还会骗你不成,他今日来牡丹阁传旨,将我降过福宁宫的宫女,让我去服侍他,好好听他的话,否则灭我族人。他竟然杀了姑姑,我是放火烧了牡丹阁,逃出来的。你告诉我,德哥哥真的跟赵欣儿入洞房了吗?他没有一点迟疑吗?”
赵德芳后退了数步,面色惨白。王卓仪将衣服披在他身上,哽咽道:“怎么会有这样的事?皇上也厚颜无耻了!”
尘儿冷声道:“他就是衣冠禽兽,当年是他以先皇的名义,端去毒药,害死我爹,将我娘送进宫,讨好先皇。我娘求他,他却强占了我娘,那年我逃出洛阳,就是因为我亲眼所见。我娘后来只所以委身于他,是因为我娘发现他在打我的主意。我娘为了我,不惜牺牲性命,得到先皇赐婚的旨意。我一而再,再而三忍耐,却不想美梦成空,我一定要杀了他!”
尘儿急步出门,赵德芳轻唤道:“尘儿,你此时去,只能是自投罗网,你别去,明日我就去找惟德,你们远走高飞,逃出大宋的领土,隐姓埋名吧!”
尘儿泪涟涟地靠在门边,缓缓地蹲了下来,无力轻颤道:“不,因为我而死的人已太多,我不能害了潘家,我们的缘份已尽,求哥哥不要告诉他,慢慢他会忘了我的。四……你也要小心,他的儿子都比你们小,他决不会因为是侄子,而轻易放过你们的。尘儿走了,尘儿也不能连累你们!”
赵德芳上前紧紧地抱着她,喃喃道:“你别走,就在哥府上住下,反正难逃一劫,怕他作甚?”
尘儿挣脱他的怀抱,哽咽道:“哥哥,不行,尘儿知道杀他不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尘儿先到外面避上数月,等风声过了,尘儿再潜回京城!”
“我送你出城,如今皇城内步步岗哨,我怎能放心?”
“是啊,妹妹,让官人送你出去吧!”
尘儿摇头道:“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想抓住我,恐怕也不易,我走了!”
尘儿消失在夜色中,赵德芳随即穿上衣服,披着斗篷,要出门。王卓仪拉住他,哀求道:“官人,你不要出去。你就是去闯进皇宫,也与事无补。官人,奴家求你!”
赵德芳怒发冲冠地道:“早晚是个死,还怕一时不成?娘子你放手!”
王卓仪拦在了赵德芳的面前,跪求道:“不,若是这家只有我们两人,为妻的当然陪你同去,死不足惜,可如今孩儿们都还小,你若有个三长两短,我们怎么办?妹妹若是知道你因她出事,或许会飞蝶扑火,官人,你冷静点,无谓的牺牲,并非明智之举啊!”
赵德芳被王卓仪拉回了床,两人相依偎着,直至天色微明。王卓仪拭去眼睛的泪水,感激地道:“妹妹,实是救了你。官人,妹妹不是说放火烧了牡丹阁吗?昨夜风大,定是烧成毁烬,你先去探探元佐的口风,兴许皇上以为妹妹烧死了。”
赵德芳点头道:“夫人说的极是,过些时候,我找个理由将官辞了,咱们搬到乡下庄园去。我想不到他会卑劣到这等程度,真是家门不幸!”
正说着,听得仆人急声道:“爷,大皇子来了,说是急着见您呢!”
赵德芳快速提步出门,见赵元佐一脸凝重地闯进了内院,悲痛地道:“四皇兄,尘妹妹放火**,烧成灰烬,父皇竟然李代桃僵,全是父皇逼的。天哪,我怎么会有这样的父皇?我要疯了!”
赵德芳眉头紧蹙,拉起他的手就走,冷喝道:“别嚷了,先去公主府,别再害死惟德!”
潘惟德迷迷糊糊中伸手将她揽进怀里,摸到了她单薄的衣裳,想起昨夜的春宵一刻,嘴角露出了笑容。近二年没见尘儿了,他想着她,念着她,半边玉佩,都被他摸得光滑。皇帝让他五天内赶回京城成亲,他几乎是日夜兼程。昨夜被灌了太多的酒,觉着口干舌燥,轻拍了一下她的屁股道:“懒尘儿,快起来,给德哥哥倒杯水来!”
传来了一丝愠怒的娇声:“我跟你说了,我不是尘儿,我是欣儿。你太过份了……”
潘惟德猛地睁开眼睛,转过她的身体,看着陌生的脸,惊跳出来,指着她厉声道:“你是谁?你怎么在这里?天啊,天啊,是不是做恶梦了!”
潘惟德心里越来越慌,抬手向自己的左脸挥去,痛楚让他清醒过来。他怒不可竭地抓住弱小的手臂,用力重晃道:“四公主呢?我的尘儿呢?这倒底是怎么回事?”
赵欣儿疼地眼泪滚滚,昨夜还以为他喝多了,舌头打结,叫错了名。原来他的官人心中另有其人。新婚第一天,将自己当成仇人,面色铁青,恨之入骨。挣扎地哭泣道:“你快看清楚,我是四公主赵欣儿,父皇,救我!”
潘惟德怒气冲冲地将她掷到了床角,快速披衣起床,他的脑中一片混乱,有一种被人欺骗的感觉,一种想要杀人的感觉。他觉着被打入了十八层地狱,心中的怒火冲得他丧失了理智。门竟然被反锁着,潘惟德咬着牙,退回几步,举起凳子往门上砸去。
赵欣儿吓得缩在床角,大气都不敢喘。护院及仆人们听到重击声,急急奔了过来。门已被撞破,潘惟德跃出门,一把抓住其中一人,怒喝道:“说,新娘子为何是赵欣儿?先帝明明是将赵尘儿赐给我,她人呢?给我老老实实的说,不然我杀了你!”
潘惟德怒目圆睁,加之他杀敌无数,目中总有些戾气,吓得仆人瑟瑟发抖道:“回驸马爷,奴才也不知道,只说是四公主,奴才不知道有两个四公主啊!驸马爷,你饶命啊!”
潘惟德一把将他推了个四脚朝天,看见一旁泪水涟涟的方竹,一步步逼向他,将他提了起来。冷声道:“你呢?你不是四公主的宫仆吗?尘儿呢?快说,尘儿呢?她怎么了?是死是活?”
方竹一夜未睡,傻傻地蹲在不远处的墙角,无数次想将真像说明,但皇帝贴身侍卫的警告,让他清醒。这样不但救不了公主,反而会害了驸马。若是驸马有个三长两短,公主定也不能苟活。方竹犹豫不决,潘惟德喝退了所有人,提着他道:“说,无论如何我会保你,从今日起,你就是我的随从,你快说啊!”
方竹这才在他耳际将自己如何被逼来的事,告知了他,并恳求道:“驸马爷,你要冷静些,不然救不了公主,反而害了公主啊!”
潘惟德的脸冷到了极点,口里唤着尘儿,冲向了房间。昨夜的红烛还在燃烧,那满目的红让他睁不开眼睛。他愤恨难挡,将房内所有玉器、饰品砸了个粉碎,像疯了一样嚎叫出声:“欺人太甚,欺人太甚,骗得我好苦。尘儿,德哥哥对不起你,德哥哥这就去救你,带你回忘情谷。”
潘惟德提着剑,冲出了门,被院内的护卫团团围住,所有人跪在他的面前道:“驸马爷,您息怒,你要三思啊!你羞辱公主,已是大罪,如果自闯皇宫,那是死罪,会被灭九族的。驸马爷,反正是公主,娶谁不是一样?”
潘惟德一脚将他踢翻怒骂道:“你知道个屁,你们这些可恶的小人,个个都欺瞒着我……”
“我知道你的苦衷,你们都退下!”
潘惟德听到了赵德芳的声音,急速回头,见边上还有赵元佐,怨怒地道:“你们来干什么?怕我欺侮了你妹妹?你赵家得天下,就可以如此捉弄于人吗?”
赵元佐满目羞愧,微微侧过了身。赵德芳上前,紧紧握住潘惟德的手,眼眶微红,眼睛润在水里,叹道:“惟德,对不起,我竟然没察觉。”
潘惟德甩开了他的手,硬绷绷的拳头,朝他的下额挥去,将赵德芳打倒一旁,嘴角鲜血直流。赵元佐瞪了潘惟德一眼,边扶赵德芳,边高声道:“你疯了?四皇兄根本不知情。这事怕是连欣儿也不知情,安排如此紧密,谁会知道?对了,掀盖头的是你吧!那时,你想什么呢?这一夜你又在想什么?”
潘惟德垂下了肩,手中的剑滑落在地,眼眸中是深深的自责与无地自容。半晌,他冲到赵元佐面前,紧攥着他的手臂,哀求道:“尘儿还好吗?求您带我去看看她!或者报个信,让她来见我!”
赵德芳急忙阻止道:“惟德,你清醒点,尘儿的心里只有你,从前如此,现在如此,以后也如此。只要心里有她,在不在一起又有什么关系?”
潘惟德俱声泪下,摇头道:“我没有你的胸襟,我做不到,这些年我在外苦熬,为了就是这一天,不想却是惊梦一场。我要去见她,她一定伤心欲碎,绝望无助!”
“她死了……昨夜牡丹阁发生大火,尘妹妹恐怕……”
“什么?”潘惟德提起了赵元佐的衣襟,眼珠子惊得快掉出来,血丝嵌在眼白。他的手缓缓地无力垂下,面色凄然,不可置信地喃喃道:“不可能,决不可能。我不信,不信……”
方竹在墙角闻听此讯,跪地痛哭失声:“公主、姑姑,你们也将方竹带去了吧!”
赵德芳奔上前,攥住了撞墙的方竹,在他耳际轻声道:“尘儿,还没死,只能你知,谁也不能告诉,好好看着驸马,这是尘儿的心愿。快去,将驸马扶回房去。”
方竹闻言大喜,扶着有些颤抖的潘惟德,被潘惟德甩了个下马蹲。潘惟德只觉着眼前一片模糊,加之这些天日夜兼程,昨夜醉酒、洞房,只觉着眼睛一黑,直直摔向地面。
赵德芳跟赵元佐手忙脚乱,将他扶回另一房。赵元佐感概万千,好好的一对鸳鸯竟被活活的拆散,而这一切竟是他敬重的父皇一手造成的,还误了妹妹一生的幸福。一股火冲向了胸口,转身就走。被赵德芳拉住,一句话将他噎住:“皇帝自称寡人,无手足也无子女,你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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