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更多诱惑小说请关注微信 npxswz 各种乡村 都市 诱惑 第五十七章
“爷,宴会快开始了,该过去了。”
戏,宫中每天都在上演。宴会上的戏又能有什么好看的。
心里的嘲笑没有流露到脸上,这么多年我已经能很好的克制自己的情绪了。
那年我四岁,却深深的记住了皇阿玛厌恶的眼神,记住了那个绝尘而去的背影,也记住了那四个字:喜怒不定。
满地的碎片是我打破的,皇额娘脸上的泪是因我而流的。她只是轻柔的扶着我的背,噙着泪告诫我:“胤禛,你要听你皇阿玛的话。”
我用力的点头,抬手拭去她脸上的泪。从那以后我再也不再吵闹着要去见额娘了,从那之后我将对额娘的思念埋在心里,深到无法碰触。
轻抿一口酒,看向主座。额娘娴静的坐着,不时会向我这儿瞄一眼。
可是她的眼里不是我,而是小我十岁的弟弟,胤祯。
我永远也忘不掉皇额娘辞世后我去给额娘请安时的那一幕,她看着我轻声笑了:“她终于走了。”说着俯身亲吻我那刚满周岁的弟弟,胤祯。
我看着她死死的握住拳头,心中的愤恨无处宣泄。那一刻,我成了一个人。
紧攥的拳头被人握住了,我缓缓的低头,看到了一张圆圆的笑脸。胤祥,我的十三弟。
“四哥,你怎么了?”
一句简单的话温暖了我,我牵着他的手走出额娘的寝宫。从今以后我要照顾他。
轻烟薄雾中琴声如烟云般飘渺。一曲高山流水让我记住了一个名字,郭络罗梓歆。
开始差人打听,开始同明尚接触。我十六了,该娶亲了。
我静静地听,缓缓地笑。刁蛮,任性,不拘礼数这些我都可以包容。因为我要她显赫的家世,安亲王一族,再加上郭络罗一氏,无疑可以巩固我在朝中的地位。
康熙二十九年,皇阿玛亲征葛尔丹在途中患病,急召太子前去行宫。没过几天太子被皇阿玛斥责回宫,并带回了皇阿玛对他的斥责:皇太子无忠君爱父之念,实属不孝。
看着满脸怨气和不甘的太子,我更加确信,储位不一定就是他的,大清朝的江山也未必是他的。
那一刻,我发誓我要得到天下!
看着远处抚琴的身影,娶了她,我的胜算就更大了。
她离席了,我撑伞去找。远远的看到一个身影,我停下了脚步。她撞到我身上,随即晕倒在地。
我俯身看向她,她紧闭着双眸,雨珠凝在她的眼睫上,雨水打在她苍白无血的脸上。心静了,第一次想要好好地照顾一个女人。
看着怀里的人,开始质疑那些打探来的事情是不是旁人刻意的诋毁。
再见到她我知道是我多心了。细细的打量着她:她的话很多,表情很丰富,举止不算文雅,但是说得过去。
等娶过来再慢慢的教吧!心里萌生的这个念头将我吓到了。我竟然对她动心了。
她怎么有那么多表情,撇嘴,皱眉,傻笑
不太敢看她,遮掩着喝茶,我怕我会忍不住同她一起笑。
她以为我是太监,我瞪了她一眼。看到她的表情我竟忘了生气,竟然想笑。
不敢让她再自说自话了,开始和她搭腔。她劝我喝龙井,她担心这茶会对我身体不好。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从她的口中说出来竟是那么的温暖,就像当年胤祥的那一句一般。
试着了解她,试着和她交谈。挑衅的口气,飞扬的眉眼,不肯低头服输的模样。但我的一句陈赞就可以让她眉开眼笑,看着她,有些看不懂,却有足够的耐心和信心可以弄懂她。
原本相谈甚欢,可当她知道我的身份之后一切都变了。她眼中的恐惧,她冷漠的口气,她的转变让我惊到了。
我没让她走而是选择自己离开,这个时辰在宫中随意行走是要定罪的。
第一次为别人考虑这么多。出屋的那一刻,我知道自己彻底的深陷了。我不仅要天下,我也要她,郭络罗梓歆。
站在额娘的寝宫里回答着那些无关痛痒的问题,她所关心的,所在乎的,无非是那些课业,骑射。
我将我想去梓歆的想法告诉了她,她微微蹙眉,眼神越来越复杂。我却已经越来越清晰,不论她答不答应我都要娶梓歆。
如果我连娶谁都不能做主,我凭什么去争天下!
额娘最终答应我的请求,不过明尚的态度不明,似是还有别的打算。
再见她时又发现她一个算不上缺点也称不上优点的特点:爱管闲事。
找借口将她送到额娘的寝宫中,她却用一句“只是不喜欢!”回绝我。
我愤然起身走了,留给她一句狠话:“得不到,就毁掉!”
又一次体会被遗弃的痛苦。先是额娘,再是她,女人果然是最残忍的。
虽说了狠话,虽决定放掉她,却在不知不觉中迷恋上透着淡淡苦涩的龙井,却随身带着那条她用过的帕子。
看着她在屋里口若悬河的说着,兄弟们竟谁也没有进去的意思。我微微蹙眉,好好的一段左传,她竟能扯到罗隐的英雄论上。我看着她,只记住那句:但求无愧于心。
她只对得起自己的心吗?
我起身告辞,也我已打定主意,这个女人我要定了。
皇阿玛夸了老十的功课,听别人说她在帮老十背书。怒不可遏的嫉妒冲上头,我知道不能再等了,要她就要快。
直截了当的跟额娘说了我的意思,额娘冷冰冰的拒绝我:“那个郭络罗梓歆,早晚是胤禟的人,你最好绝了念想。我已经决定让你娶乌拉纳喇瑶琴了。”
我愤然的离去,她不答应我自己想办法。只是同样留给她一句话:“我要么不娶,要娶就娶郭络罗梓歆!”
关于她的事儿我已经不用再费力打听,她太不懂得收敛锋芒了,太任性而为了,也太没有心眼儿了。
她竟然给上驷院的马下巴豆。我知道她是为了胤禌,但恐这事儿会被别人拿去做文章。戳破她的小伎俩,看到她横眉冷眼的样子,想起额娘的那句话,怒不可遏的走了。
走了之后就后悔了,我喜欢看她狡黠的笑,喜欢看她耍小聪明时的眼神。她只是小坏,无伤大雅。
一把抓住她,把她紧紧地锁在怀里,没有脂粉味儿,有的只是淡淡的体香。抱着她,心里的声音告诉我:不能放手!
不能放手,所以我第一次忤逆了皇阿玛的意思。我要她,我要她做我的嫡福晋!
她开始挣扎,我却越抱越紧,我喜欢看她生气的样子,柳眉微挑透着英气,似有永远也不会低头认输一般。
她心里有我,自听到我要娶亲之后,她就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
将心底的话告诉她,告诉她我只是爱她,只是想娶她。如今我已不在乎她是谁的女儿,我只知道这个女人我要定了。我要她一直陪在我身边,她的任性也好,闯祸也罢,我都可以包容,我都有能力去给她善后。
我想给她撑起一片天,让她可以任性而为,让她可以恣意的生活。因为我贪恋她的笑,她的坏,她的倔强。
她似乎不信,伤心的问我,如果十年,二十年还能不能真心的对她。我毫不犹豫的说:“会!”我会爱她一生一世,见她时就知道这辈子就是她了。
她满眼的伤痛,满眼的忧伤。看着她我的心也难过,我不知道怎么做才能让她相信,才能让她心安。
她竟然猜到我想谋求储位,我看向她,竟看不透她。
我是想要天下,我还要让她成为这天下的女主人!我要成就霸业,要她做我的长孙!
可是她不要,她甚至不屑一顾的走了。只留给我一句话:女人再好都比不上天下。
我靠着假山,黯然的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她想要的我给不了,我想要的她不稀罕。也许,就此结束了。
四天之后皇阿玛将钮钴禄瑾宁指给我为侧福晋。我没有太大的反应,我已经没有力气再去爱另一个女人了。
“苏培盛,我的手绢呢?”这段日子一直再忙着往府邸里搬东西,没想到竟然把那条她用过的帕子弄丢了。
或许这只是个征兆,提醒我到了放手的时候。
胤祥跨进屋问:“四哥,你这儿是怎么了?”
我随口答:“没什么,这几天搬东西弄得原来的东西找不到了。”
他着急的问:“什么东西不见了,贵重吗?”
摇头给他倒了杯茶:“没什么。”
胤祥笑着说着闲话,我看到他额头上的汗珠,蹙眉说:“又去哪儿了?满头满脑的汗。”说着掏帕子,又想到丢了,脸随着一沉:“找到了没!”
胤祥笑了,递给我一条帕子:“四哥,你原来是在找手绢啊?正好,刚刚梓歆的丫头说梓歆绣了些手绢送给各位阿哥,说谢谢众阿哥这些日子的关照。”
我一怔,随即摆手道:“苏培盛,别找了!”说着小心将帕子放进袖管中。
这究竟是缘尽,还是缘始?
康熙三十三年五月初八,我成亲了。我笑着和兄弟们喝着酒,最后醉倒在新房的门口。我的新婚之夜就这么睡过去了。
睡梦中看到那张脸,不服输的神态。期望这场梦不要醒,她不要离开我。
再见到她是在围场上。远远的望着远处一个又蹦又跳的身影,除了她我想不到别人。
简单的一个照面,胤禟和她的亲密让我嫉妒,发疯似的嫉妒。我死死的攥住手,我怕我会失态。她的眼神却落到我的手上,我这才发现我竟握着瑾宁的手。我笑了,她也嫉妒了,她是爱我的,即使她不肯承认。
之后她拂了皇阿玛的意思,拒绝和纽伦比试。担心她惹恼皇阿玛,便让瑾宁去给她送筝。她竟退了回来。她真的吃醋了!
胤祥的话更确定了我的想法,她同胤祥在林中大醉一场。
我笑了,回想起她随风伴月在草原上跳舞时的模样。婀娜的身姿,曼妙的舞姿,犹如一朵肆意绽放的芙蓉一般。
我下定决心要得到她,我要完完全全的拥有她的美丽,她的快乐,她的一切一切。
只是我没有照顾好她,我没有我想象的强大。
她马术不好,我让瑾宁跟着她,担心她出事。没想到她还是出事了,她遇到了狼群。我救了她,但是晚了,她还是受伤了。看到她背上溢出的黑血,我想也没想就俯身帮她吸尽毒血。
那一刻,我才明白,她不容有失。
昏昏沉沉中,看到的都是她惊恐的脸,彷徨的眼神,偎在我怀中的那份安静。
醒来第一句话问的是她好吗?答案却让我黯然,还没醒,皇阿玛正在她的帐中。
宫中早有传言说皇阿玛喜欢她,我固执的不肯相信,只是现如今不由得我不信。
最后去看她一眼,然后忘记。她说得没错,女人再好也比不上天下。心疼她的清醒,心疼她的理智,却还是义无反顾的舍弃她,选择更重要的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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