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更多诱惑小说请关注微信 npxswz 各种乡村 都市 诱惑 第八十八章
支着头盯着手中的书,却看不进去一个字儿,梓颜的声音始终回荡在耳畔,像个心魔一般。
“想什么呢?”
猛地一惊,一只手轻轻地扶住我,定神才看清原来是胤禩。长出一口气,指了指书:“随便翻翻。”
他轻笑着问:“用膳了吗?”点头说:“用了,你呢?”他一脸委屈的看着我说:“还没。”
我连忙吩咐藤香准备些酒菜,还没回身就被他抱住,“你回来了,真好。”他的声音柔软的像个孩子,轻拍他的手说:“先去泡个澡,饭好了派人叫你。”他依旧不肯松手,我轻笑:“贝勒爷,这要是让人看见了该笑话你了,快点去洗澡。”说着连拉带推的把他送出屋。
望着一桌的酒菜,这个时辰他竟然连饭都没吃。想着阿玛的话,皇上南巡他负责送皇上出城,没想到他知道我要走,竟私自跑了出来 。如果真要有什么差池,我就是那个拖累他的元凶。
“在想什么?”微笑着摇头,拉他坐下,“没什么,你忙了一天,快用膳吧。”
他紧紧地握住我的手,眼眸中涤荡着笑意,“陪着我好吗?永远。”看着他浅笑,拾起筷子给他夹菜,“快点吃吧,菜凉了。”
我不敢答应他,永远这个诺言太沉重,我怕我们背负不起。
他固执的看着我,“答应我。”我放下筷子看他,“胤禩,过日子不需要什么诺言,反倒给平添出自己太多枷锁,束缚住自己。”
他攥着我的双手,注视着我,眼神似要看透我。我本能的回避他的眼神,他轻笑道:“凡事依你,不过。”说着认真的看向我:“不过以后如果要离开,带我一起走。”
“好。”我只怕他不肯跟我一起走。
得到我的许诺,他似乎开心了不少,跟我说笑着用膳。我笑着看着他的侧脸,和煦的笑容,融化了我所有的顾忌。
看他有些微醉,仍不住伸手夺他的酒杯,“别喝了,你有些醉了。”
他放下酒杯,握住我的胳膊,带着淡淡酒香的唇凑近我。猛地想起梓颜的话,看着他猛地别过头。握我胳膊手加了一份力气,我故作轻松的说:“我有些累了,还是早些安置吧。”
没敢抬头看他,转身唤藤香进来。背对着他,心里却清楚知道他脸上的表情,黯然、失落。也许过阵子就会好了,这是自我安慰,还是自欺欺人,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爱他,我会试着放下。
借着星光看着他熟睡的侧脸,他清楚我的所思所想,却依旧肯迁就我。伸手抚着他的脸,在他耳边轻声说:“胤禩,我爱你,永远。”不知道能不能厮守一生,但是可以保证爱他永远。
康熙南巡去了,这早朝也就免了,他便留在府里陪我用膳。他不满我总是吃云吞,非要我跟他一起喝粥,说是滋润。拗不过他便跟他吃了些粥,没料到等我反应过来时,我一碗云吞被他吃的只剩一个,气得逼他还来,接着两个人就在房里追着笑闹。
掐住他脖子威胁:“快,还来,不然我可不客气了。”
他笑着揽住我的腰,挑眉道:“那我也不客气了。”说着哈起我的痒来,我娇笑着闪躲,无奈他的身手那么好,我怎么是他的对手,被他弄得丢盔弃甲,整个人笑的没有一丝力气,倚着他求饶:“好了,好了,我不要了,别闹了。”
他笑问:“认输了?”我点头,他笑着搂住我:“输了要有惩罚。”还没等我问出口,他的唇就附在我的唇上。没有拒绝,而是配合着他的节奏舞动,沉醉在他的温柔中。
觉得胸口有些微凉,才发现衣襟已经解开一半。抓住他的手,离开他的唇,“大白天的。”说着低头系着扣子,低头的一刹竟那听见他心里的叹息声。
系好扣子正尴尬不知该如何收场,藤香叩门道:“格格,柳姑娘来看您来了。”
如眉来了,笑着出屋去迎。刚进正堂就看到李鼎和如眉坐在堂上,笑着走过去拉起如眉的手:“亏你还有良心,知道来看看我。”
如眉笑着埋怨:“还说我呢,回府也不跟我打个招呼,我昨天差点没去报官。”白她一眼:“你还好意思说。也不知道是谁告的密。”
如眉一听笑了,瞥了一眼正和李鼎相谈甚欢的胤禩,“你还不谢谢我,这里可有我不小的功劳呢。”
我故作生气的说:“我谢谢你。”话音一落两个人都笑了。
胤禩笑问:“你们笑什么呢?说出来我们也乐乐。”我得意的仰头:“秘密。”说着牵起如眉的手说:“让他们在这儿谈经济仕途吧,咱们到我屋里说些体己话。”如眉笑着答应,临出屋还不忘看李鼎一眼。
我笑话她:“就一会儿不见,你还怕他跑了不成?”
她也笑话我:“也不知八贝勒怎么哄你了,瞧瞧,一天不见,整个人看起来都不一样了。就连眉眼都透着笑。”
经她一说,心地又泛起淡淡的愁。自顾自的走开,扶着荷花池边的石栏,静静地望着池中的残荷,“我选择回来,不是听信了他的解释,而是因为我还爱着他。”
她走到我身边,默默地陪着我。良久之后说:“我过几天就要和少卿回苏州了。”
“那我可要好好地祝福你们!”细一思量,轻轻推她:“如眉,你想好了?”做妾室需要勇气,我却连接受都做不到。
她出神的望着湖面,眼神温柔的似池湖水一般,“少卿的夫人去年病故,他答应他爹入仕为官,他爹答应他续弦娶我。”
激动地拉着她的手,“太好了,真是替你高兴。”她转头看向我,脸上是淡淡的笑:“梓歆,其实真爱一个人是不会在乎名份的。只要能和他在一起,哪怕是一辈子无名无份我也不在乎。”
“我不在乎名份,却在乎那份唯一。”
她轻叹道:“不要太固执,要学会看开,学会释怀。执着于一个永远无法实现的事情,被困住的就不只是你自己了。”我的执念困住的不只是我自己。
浅笑着挽着她往前走:“我记下了,快点去我房里跟我讲讲你们的事情。”说着两个女人手挽着手去分享彼此心中的秘密。
如眉没有回苏州之前,几乎天天来找我谈天,就差睡我这儿了。等她一走胤禩担心我无聊,便同意我管账,后来禁不住我的威逼利诱把名下的钱庄都交给我打理。
一大早就拉着胤禩陪我去看铺子,安排好之后我又拉着他急急的回府。一路上任他如何诱供,我都死咬着不肯说,故意吊他的胃口。
一进府门房便通报胤禟在书房等他,进书房时可能有些急,胤禟惊得站起身:“梓歆,你怎么了?急成这样?”
我正喝水顾不上回话,胤禩看热闹似的笑:“她啊,她急着找你谈生意。”
“谈生意?”胤禟一脸疑惑,胤禩笑着坐下:“昨儿刚把钱庄的生意交给她,她就着急要来找你谈生意,说你家底丰厚经得起折腾。”
胤禟匪夷所思的看胤禩,干吧半天嘴最后说:“八哥,哪有女人做生意的?”
胤禩微笑不语,我放下杯子连忙打断胤禟要说出口的大道理。“表哥,你别着急,你听我慢慢给你解释。”胤禟将信将疑的看着我,我笑着给她倒茶,“我刚把名下的五家钱庄合并,想跟表哥名下的八家钱庄并成一家,利润四六分。这样一来并作一家规模大了,二来也不会有人说我女人家做生意。表哥看如何?”
胤禩不悦的看我:“自家的铺子随便玩玩就好了,怎么还要去打老九的主意?我看你还是老老实实的看账本,打理铺子吧。”
“这怎么能随便玩儿?”随即又殷勤的看向胤禟:“表哥,如果并在一起,我保证明年这个时候,京城里流通的银票至少有两成是你铺子发的。”
胤禟笑着端起茶,轻吹茶末道:“我倒不在乎那些。你问八哥好了,他点头就行。”
胤禩一听无奈的笑了:“我若不答应她,只怕我今晚又不用睡了。”看了我一眼说:“好了,你愿意去做就去做好了。只是凡是有节制,可不太操劳。”
连忙笑着答应:“我一定记着!你们放心好了,这回一定会大赚的。我都想好了,只要明年这个时候,京城市面上流通的银票有两成以上是我们钱庄的银票,我们就可以考虑在外地开分号。我们可以绕开直隶,江浙、闽粤、东南沿海都是不错的选”
“行了。”胤禩笑着打断我:“没影的事儿,瞧你高兴的。”
回身看他:“怎么是没影的事儿,你没听过大而不倒吗?这次十三家铺子并作一家,岂会有不赚的道理?”
胤禩嘴角微微一勾:“大而不倒?”胤禟看了胤禩一眼,亦淡淡的笑开了。
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胤禩笑着岔开话题:“好了,你去沏壶好茶来。”
我点头出屋了,心里忐忑不平,他俩儿刚刚的那抹笑令我心底发寒。回身望向闭合的门,仅仅一墙之隔。
“八哥,太子患病,皇阿玛传索额图去照料,只怕皇阿玛也开始对他们有所防备了。我们要不要?”
“静观其变吧。看看皇阿玛的意思。”
一步步的退到回廊边,撑着身子慢慢坐下。仰头看天,天高云淡,心里的疑惑也已明了。
大而不倒?只怕是大则易倒。
我不懂政治,可是学的就是这个。十三家铺子划归胤禟名下,更名金源钱庄,半年下来虽算不上盆满钵溢,但生意也却是红火。胤禟对我在外省开分号的想法很以为意,讨论之后就决定先在苏州试点。
出了正月我便开始和胤禟研究开分号的事宜。由于我去铺子里不方便,也不愿去他府上触兰珠的霉头,所以一般都是趁他来找胤禩时拉住他跟他商量生意上的事情。
我抱着几本账本就往书房赶,想趁他们兄弟开始谈事儿之前,把胤禟拉出来说两句话。
“八哥,这件事儿可大可小,是否该禀明皇阿玛?”
我不由得叹气,看来还是晚了一步,让他们兄弟抢了先。正准备回房,脚却停下了。
“索额图潜谋大事,不用我们说,自会有人说。”
索额图潜谋大事,一切循着历史的轨迹进行着。我有些站不住,靠在柱子上,现在是索额图,接着就该是他们兄弟之间互相倾轧,到最后骨肉相残。
“八哥说的是谁?”
“高士奇。”
接着是一阵笑声,我吓得逃开了,头也不回的落荒而逃。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这一局他们是赢了,可是下一局呢?
之后的日子我一直提不起精神,整日惶惶不安。直到康熙三月份结束南巡回京,宫里一直都很平静,似乎并未出现什么大的事情。心里不禁疑惑,莫非历史改变了?
“梓歆,梓歆!你怎么总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醒过神儿不好意思的看向胤禟:“没有,表哥接着说。”
胤禟停下来细细的打量我,询问道:“是不是在想梓颜的事情?”
我一怔,继而摇头,我们已经快成仇人了。
胤禟轻叹一口气:“别太放在心上,她过一阵子就会好的。”
愣愣的点头,心里却知道他不过是在安慰我。我不知道阿玛用了什么手段,让梓颜选秀落选了。却没想到二月初十,鄂尔泰就去额驸府下聘礼,要迎娶梓颜做继夫人。更让我想不到的是阿玛竟一口答应了婚事。鄂尔泰长梓颜八岁,而且刚刚外放为官,这样他们成亲之后梓颜就要随鄂尔泰一起离京。
“表哥,这门亲事,是不是早就定下来的?”
胤禟把脸一板,嗔怪道:“你又胡思乱想了!梓颜选秀落选,可是谁也想不到的事儿。”说着起身收拾账本说:“你也别多想了,分号的事儿我看差不多了,就吩咐他们着手去做了。”他不想说我也不能强求,只得笑着送他出屋。
坐在榻上左思右想,总是觉得事情蹊跷。鄂尔泰的父亲鄂拜是国子监祭酒,从四品的官儿,这门不当户不对,况且鄂尔泰又长梓颜那么多,阿玛怎么会把女儿嫁给他。
“想什么呢?”胤禩停笔看我,我走到书桌边埋怨:“你有书房不呆,老是霸着我的书桌这算什么事儿啊?”
他仰头瞪我:“你还好意思说,是谁一天到晚霸着我的书房的?明明是鸠占鹊巢,还在这儿恶人先告状。”
我夸他:“贝勒爷,人家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虽说咱们天天见,我却觉得你的嘴是越来越厉害了。”
“还有更厉害的!”胤禩随后丢下笔,我笑着扭脸要跑。他身手到底敏捷,一把抱住我,温热的唇便覆了上来。
一个热吻结束,他将我打横抱起,我笑着挣扎:“等等,我有话问你。”
他不情愿的问:“非得这时候?”我笑着点头,他无奈,将我轻轻放下:“快说吧,瞧把你愁得。”
微愠的剜了他一眼,开口问:“我问你,梓颜的婚事,是阿玛定的,还是你定的?”
他似是早猜到了,口气很平淡:“是我和岳父商量之后决定的,我们都觉得这样最好。”
我愣愣的点头,嫁给鄂尔泰离开京城,从此我们永世不见,一切就此结束。
“梓歆”他的眼神开始犹豫,似是在寻找一个合适的说法,过了片刻只是说:“这样最好。”
“胤禩”抬手用力的抱住他,我知道他在担心我会自责。他事事为我着想,对我体贴备至,满心的感动让我不知该对他说些什么,任何话语此时此刻都显得苍白无力。
他抵住我的头,轻捧住我的脸,“对我而言没有什么比你更重要!答应我,别怨自己,要怨就怨我。是我的错,这一切的错都是我的错。”
我点头,他眼睑微垂,似笑非笑道:“还有一事,你也得答应我。”
“什么事儿?”他仰着头一副掉我胃口的样子,我无奈的笑道:“好,答应你。”
话音刚落就被他抱起,他笑道:“就是以后不许再这种时候和我谈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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