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更多诱惑小说请关注微信 npxswz 各种乡村 都市 诱惑 第八十九章
我的生活越来越丰富多彩,我的笑声也越来越恣意,这是他给我的,一份无忧无虑的生活,一份无微不至的爱。靠在他怀里,忽然明白,他就是我的幸福。
当我沉浸于二度蜜月的幸福中,房县雨雪大寒,钦天监夜观星相说火金水聚于鹑首旬馀,恐有祸事发生。康熙便决定携儿孙去五台山斋戒,留下太子监国。
临行前胤禩将我送到馨园,嘱咐我平日里多呆在园中,铺里等他回来再去。他嘱咐我时神情有些闪烁,似乎是知道即将有一场宫廷政变要上演。我没多问,点头答应着。能在这儿躲清静是我心中所愿。
本打算直到胤禩回来前绝不踏出园门半步,没想到胤禩前脚刚走,后脚太后就传旨命我进宫。心里虽万般不愿意,但总不能抗旨不从。梳洗了一番之后便进宫请安。
未进慈宁宫就在宫门口看到太子的随从,忽然有种赴鸿门宴的感觉。无奈是太后传旨要见我,就是龙潭虎穴我也只能硬着头皮闯。
正要进宫门索额图正好迎面走来,看到他周身的汗毛全都倒竖起来,他倒是神情自若,躬身请完安便走了。
“格格,咱们进屋吧?”猛地醒神看向藤香,恍惚的点头:“嗯,好。”说着提脚往宫内走,却还是忍不住回头,心里愈发忐忑不安。
进了暖阁就看到太后正和太子说笑着,心里感觉不妙,俯身请安。太后笑着冲我招手:“丫头,快坐过来。”我刚坐下,宝露就给我递茶,太后笑骂:“不去请你,就不知道进宫来看看哀家。”
“太后,不是梓歆不想来看您,关键是梓歆近来受了点儿风寒,担心会把病气过给太后。”看到太子的一霎那,让我觉得一切还是小心为妙,撒个小谎总比丢了小命强。
太后关切的问:“找大夫看过吗?老八不在,你也不知道照顾自己。真是不让人省心。”说着看向徐嬷嬷:“一会儿传太医过来给福晋瞧瞧。”
连忙笑着阻拦:“太后,不用了,这些日子一直是药汤子不离口,也快好了。不用传太医这么麻烦了。”
太后看了看我的气色,笑着摆摆手:“罢了,你不舒服还是快回去歇着吧,等好了再来看哀家。”
我连忙笑着起身:“是,那梓歆就告退了。”说着俯了俯身子便退了出来。
刚走了没两步,就被太子叫住。不情愿的回头看向他,“弟妹,你嫂子那儿有个治风寒的偏方,弟妹若是有空,就去毓庆宫坐坐。”
太后说:“梓歆,那你就和老二去毓庆宫吧。赶紧把病养好了,别老是让人担心。”
我没办法只得跟他去了毓庆宫,太子妃见了我又是找偏方,又是张罗茶果。非常时期我可不敢在这儿吃东西。随意说了两句,寿康宫那边就派人过来,说苏麻喇姑要见我。这么好的机会不把握都对不起老天,我连忙起身告辞,太子妃笑着送我。
一进寿康宫的暖阁就见胤禛和胤祥陪坐在一旁,心下也明白了几分。
落座之后不时的打量胤禛和胤祥,这次去五台山斋戒,康熙不仅让太子监国,还让他俩留在京**理朝政。南巡伴驾的是他们,留守京城的又是他们,谁又敢保证这不是一次试探?
苏麻喇姑笑着指胤祥:“把曲子夸得那么好。来人去取玉箫来。”说着看我:“梓歆,我眼花耳聋,你给我听听是不是支好曲子。”我连忙笑着答应。
不一会儿萧便取来了,胤祥接过玉箫道:“妈妈,皇阿玛当时听了都夸好。您听了准保喜欢。”苏麻喇姑笑:“哪儿那么多话啊,这孩子。”胤祥嘿嘿一笑,便端起箫吹了一曲。
曲调清澈幽远,就如高山清泉一泻而下一般。我听痴了,整个人也似随着笑声轻飘起来。待他吹完忍不住问:“这曲子叫什么?没听过?”
“没有名字,我们当时是听一个老头用二胡演奏的。皇阿玛一听就喜欢,派我去问,老头说他有天晚上在湖边纳凉,一条画船中有人扶筝演奏此曲,他觉得好听便记下了。”胤祥说着看向我,狡黠的一笑:“妈妈,梓歆的筝可是一绝,不如让她扶筝给您听吧。”
我瘪嘴:“十三阿哥就看不得我清闲。”
苏麻喇姑也笑:“你以为呢?刚刚叫你过来就是想听你弹曲儿了。看看,连筝都给你准备好了。”
笑着起身,“妈妈有命,梓歆便恭敬不”脚一沾地眼前猛地一黑,便没了知觉。
脚步声,喊叫声,车轮碾地的辘辘声,嘈杂混乱,所有声音似是交织在一起,又似相互独立。我听不清,愈是努力愈是听不清,只感觉声音愈来愈小,意识愈来愈模糊。
周身是暖洋洋的,整个人似沉浸在海洋的怀抱中,心是安宁的。感觉又像在母体里的婴儿,安静的沉睡。眼前是白茫茫的一片,有一个人在前方牵着我,留给我的却只有一个背影,一个熟悉的背影。
渐渐的,白光越来越淡,安宁也被打破。周围的嘈杂声又响了起来,愈来愈响,愈来愈吵。我挣开他的手奋力的捂上耳朵。一刹那,所有的白光全部消散,周身变得冷寒彻骨,气息越来越稀薄。我奋力的挥舞着手臂,慌乱间似是触到什么,连忙用尽全力的攀抓。
“醒了,醒了,格格醒了”
懵懵的睁开眼,迷茫的望向眼前的人,只听他说:“梓歆,你好点了吗?大夫!还愣着干什么,快去叫大夫!”
狠绝的口气让我整个人瞬时清醒,“我怎么了?”
胤禛之前稍显温和的脸又变得阴沉,胤祥说:“没事儿,胡大夫说你身子虚,调养调养就好了。”
不一会儿藤香就带着胡大夫来给我诊脉,问完脉之后胡大夫沉思片刻,问我哪里不舒服,我说了两句就觉得累,不一会儿又睡着了。
睡了醒,醒了睡,我浑浑噩噩的睡了三四天,每次醒时胤禛都在,胤祥有时也在。我身上还是没有力气,所以就一般他们说我听,不过每当我问我到底是什么病他们就闪烁其辞。
后来我的情况慢慢转好,精神也好了,不再嗜睡。便觉得奇怪,胤禛几乎天天留在竹屋,我问他不用处理朝政吗,他只是笑笑不回答我。
等我可以下地走动,便让藤香扶着我出去走走,这才发现这间竹屋建在西山的半山腰上。
“听说入秋的时候漫山的都是红叶,美极了。”
回头看到胤禛立在身后,他微眯着眼睛望着山下,眼神很宁静不似平时的他。这次,又是他救了我,听藤香说当时我在寿康宫晕倒,苏麻喇姑连忙派人传太医,被他拦住了,他坚持不能留在宫里。没想到他府上的大夫都束手无策,听藤香说胡大夫医术高明便把我带到西山,这才捡回一条命。
这段日子他的照顾可以说是无微不至,我始终觉得受之有愧,几次三番说要回贝勒府,他总是说再等等,我问原因,他便起身就走。说了几次都没有结果,但老是住在这儿也不是办法,“四贝勒,我现在身体好多了,我想回贝勒府。”
“再等等吧。”
“我不想再等了。”他猛地看向我,眼神冷冽:“必须等!”
我追问:“等什么?你到底让我等什么?”
他看了看我,转身又要走,我一把拉住他,“我要回去,送我回去!”他背对着我没有说话,过了片刻说:“等他回京,我送你回去。”说完挣开我的手走了。
傍晚的时候胤祥来了,兄弟两人在他的屋里说了很久。胤祥出来时我正好在院中纳凉,“胤祥,皇阿玛什么时候回京?”
“怎么着也得再等半个多月吧,你安心调养吧。”看我情绪不高,胤祥便提议,“难得今儿有空,陪你下一局如何?”
我一听瞬时喜上眉梢,连忙吩咐藤香取棋盘拿棋子。没想到等到都布置好时胤禛从屋里出来,胤祥非要胤禛和我对弈。也不知是他让我还是没上心,我竟把他赢了。一口气赢了两个皇帝,这说出去太有面子了。
之后的每天黄昏后,我们便会坐在廊前下一两盘棋,输赢倒是差不多,只是不知道他是不是让我。
胤禛轻落一枚棋子,笑着端起盖碗,噎了一口茶道:“老套,又是声东击西这招。”
我笑着提他的黑子,“招数不怕老,管用就行。看来我这招倒还真是百试不爽”话说到一半提子的手顿住了,只听他说:“我这叫请君入瓮,死中求活。”
手一颤,掌心中的黑子险些滑落。慌张的收了手,两手交握,掌心沁出密密的汗将棋子全都浸湿了。
他气定神闲的落子,眼里似有得意之色。“你这大片的白子,眼看就要做活了。一招不慎,真是可惜了。”顿了顿又抬眼看我:“看来这局棋快到收关之处了。”
静静地落子:“下棋不过是图个圆满,讲究步法一致,至于棋局长短,谁输谁赢倒还真不必介怀。”
他眼神一滞,落子的手又收了回去,随手将棋子放入棋坛中,淡淡的说:“既然如此,这局就到这儿吧。”
“棋面还僵着呢,别指望我会认输。”
他只是笑,笑意深深的写进他那双漆黑的眼眸中。“那就和了吧。”他说着起身走到竹栏边,透过郁郁葱葱的竹叶可以看到不远处的西山清泉。他屏神静立,落日的余晖凝入眼眸中,眉宇间平添了一丝惆怅。
他那句‘死中求活’,似魔咒一般久久的萦绕在我的心头,思量很久开口问:“皇阿玛回京了吗?”
他微微摇头,“还没。”我也起身走到竹栏边,这间竹屋建在半山腰,虽不算高但由于最近雨水多,立在山边身旁竟也有云烟环绕。透过淡云薄雾俯觑,耳边似能听见泉水飞溅的声音,望着山麓间的清溪,只道:“清泉虽好,看多了难免也心生凄凉。难怪李后主会感慨,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他淡淡的扫我一眼:“失国离乡,只知道凭栏远眺,吟几句词曲。顾影自怜,自怨自艾,岂是丈夫所为?流水淙淙,岂能只有一个愁字?”
“那依你呢?你看到什么?”
他道:“前水复后水,古今相续流。”
我默默地点头,想了想问:“仁者乐山,智者乐水。你这是观山呢?还是望水呢?”
“山水相携而生,岂可只观山而不看水。”
我反问:“那你的意思是,你是智仁兼备了?”
他但笑不语,自负的轻狂。随手轻拈起一片竹叶,翠绿的叶色在薄雾中依旧鲜亮。过了片刻问:“昨儿看你读六一的词,可有合意的?说出来听听。”
最近这些日子我们多是吟诗下棋,但每次论诗都和棋面一样总是僵着。经他一问,我不由得感慨:“我看词不过是看个意境,寻个美感。你看的是诗人的襟抱。合我意的未必合你的意。”
“这也未必,他的《玉楼春》倒写的不错。”
“哪首?”
他扭头看我,翠绿的竹叶微微弯了腰身,微微一笑道:“‘北枝梅蕊犯寒开’那首。”
我一听笑了:“南枝花开早,北枝花开晚。冒寒而开,诗人的风骨既现。”他微笑着侧了头,望向远处,眼底似有笑意。我则吟道:“北枝梅蕊犯寒开,南浦波纹如酒绿”
一阵清风正打在脸上,猛地顿住了。风中缱绻的夏意却让我周身一寒,不自禁的打了个寒战。他察觉到了,扭头问:“怎么了?”
我道:“有些凉,天色不早了,我回房了。”
他微微点头我便转身走了,走了没两步,他开口问:“若是再栽两株银桂,入秋以后外面是漫山的红叶,院内是盛开的桂花,这听起来不错吧?”
“桂花太香了,闻多了头疼。还是梅花好,淡淡雅雅,况且又闻了那么多年了,根本离不开。”
他没再说话,我便回屋了。拿起枕边的书,随意地翻着:“北枝梅蕊犯寒开,南浦波纹如酒绿。芳菲次第还相续,不奈情多无处足。”
“格格,十三爷来了。”翻书的手一滞,“藤香,去听听他们说什么。当心,千万别被发现了。”
藤香点头道:“奴婢知道了。格格,您放心吧。”
我苦笑着阖上手中的书,放心,这颗悬着的心如何能放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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