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玄幻魔法 > 误入邪王怀 > 第一百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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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格格,您怎么了?”我猛地惶过神儿,把她拉到桌边坐下说:“说,慢慢把你知道的一点一滴都跟我说清楚。一个字都不许落!”

    “奴婢什么也不知道啊。”藤香说着哭了起来,我递给她一块帕子,斟了杯茶递给她:“别着急,事已至此我们不能先乱了阵脚。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别急,一点点说。先说是谁告诉你胤禩被囚禁了?”

    藤香噎了口茶,“是陈福。奴婢本来等在马车边,忽然想起早起装包时忘了装小阿哥写的诗词就说回来取,没想到碰到陈福。他问格格您在哪儿,我问他有什么事儿。他说八爷九爷他们都被皇上囚禁了,他是来通知格格的。我问他发生什么事儿了,他说了句太子谋反就打发我先回营帐等您然后他就走了。”

    “胤禩、胤禟、胤誐、胤祯他们四个都被囚禁了?”藤香噙着泪点头,我又问:“还有谁?”她哭着摇头:“奴婢不知道。奴婢刚到营地就被侍卫押回帐中,别的什么也不知道。”我微微点头,轻拍她的背:“别哭了。哭也没用,想办法弄明白怎么回事才是最要紧的。”

    我起身走向帐门,刚一出帐门就被侍卫拦住:“福晋,您有什么事儿吗?有事儿差奴才去办。”

    略扫一眼,只见较之前又多了四个侍卫,整个帐子四周都守的严严的,别说人了只怕就连苍蝇也飞不出去。微微笑了笑说:“我要见皇上,烦请帮我通报一声。”

    领头侍卫先是一愣,而后看了身边人一眼,小侍卫领命走了。领头侍卫便说:“福晋,奴才已派人前去通报。夜里风大,您还是回帐等消息吧。”笑着点了点头,给藤香使了个眼色,藤香连忙塞给侍卫一锭银子。领头侍卫连忙推却:“奴才谢福晋,但请福晋收回。”

    藤香将银子又塞给他:“福晋没有别的意思,只是瞧着这外面风大冷寒,让你替福晋买些酒来给侍卫们暖暖身子。”

    领头侍卫推开银子,躬身道:“奴才谢福晋体恤。保卫福晋安全是奴才们职责所在,福晋的心意奴才们心领了。”

    藤香又欲开口,我拉了她一把笑道:“那真是麻烦各位了。”说完拉着藤香转身回帐。

    藤香一进帐就抱怨:“他算什么东西,摆什么架子,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

    “油盐不进就对了。”藤香连忙问:“格格,您说什么?”我微微摇头,她又问:“皇上会见您吗?”我又摇头,藤香有些急了:“那您格格,您到底是”

    “别急,现在急也没用。等着吧,看看魏珠会不会派陈福过来。”我说着拾起摊在桌上弘旺和菲儿抄写的诗词,随意的翻看着:“常棣之华,鄂不韡韡。凡今之人,莫如兄弟。”

    过了大约半盏茶的时间,帐帘被掀开,陈福走了进来,打了个千道:“福晋,万岁爷已经安置了。魏谙达让奴才过来知会福晋一声,免得福晋等的着急。”他说着塞给藤香一个纸条,我微微颔首,“烦请替八贝勒和我谢谢魏公公,还请他多照料。”陈福略一躬身道:“奴才一定替福晋把话带到。奴才告退。”

    我接过纸条给藤香使了个眼色,她便去送陈福出帐,回帐之后就说:“格格,有两个侍卫跟着陈福走了。”我微一点头,她又问:“纸条上说什么?贝勒爷没事吧。”

    我将纸条递给她:“除了胤禑胤禄胤礼他们三人,所有阿哥全被囚禁了。”

    “什么?”藤香惊讶的问:“格格,皇上把十一位阿哥全都囚禁了?那贝勒爷他们会不会有事儿?”

    “既然年长阿哥全都被锁拿了,我想胤禩他们应该不会有大事的。眼下唯一能做到恐怕就只有等了,看看纽伦或是胤礼能不能把消息送进来。”

    藤香扶住我安慰道:“格格,您放心贝勒爷吉人天相一定不会有事的。”我轻拍了拍她的手:“你说得对,他不会有事。”说罢走到帐门口,掀开帐门:“藤香,把垫子给我拿过来。”

    侍卫们都已面带倦容,我一掀帐门全都一激灵,有两个侍卫甚至弹跳了一下。领头侍卫稳住神儿,躬身道:“福晋夜里凉,您若是有什么事奴才替您去办。”

    我微微一笑:“那麻烦您帮我扶住这帐门。”领头侍卫一脸困惑,却又不得不照做。我转身接过坐垫,铺到帐门口便弯身坐下。领头侍卫一惊:“福晋,您这是”

    “我想坐这儿看看月亮,不给你们添麻烦吧?”领头侍卫连忙低头:“奴才不敢。”

    “格格,您”我笑着拍了拍藤香的手:“别说了,你回帐里去歪一会儿吧。让我一个人呆会儿。”藤香议会到我的意思,起身点了点头回帐了。

    我蜷起膝仰望头顶上的月亮,皎洁如银的月光照在脸上,凉凉的。

    后半夜我便发起热来,藤香连忙吩咐他们传太医,领头侍卫犹豫了片刻就派人去传太医。待帐中只剩我和藤香两人她便嘤嘤哭了:“格格,您这是何苦呢?”

    抬手拭去她脸上的眼泪:“别哭了,听话。我们只有这一个晚上的时间,我必须赌一赌。皇上现在一定睡下了,侍卫们即使去请旨也一定是报到胤禑他们那里,马尔齐哈又主管太医院,好歹不论是谁也能给我带点消息来。”

    藤香点了点头,给我掖了掖毯子:“格格,您先睡会儿,一会儿来人了奴婢再唤您。”

    过了大约一刻钟我被藤香推醒。杜太医放下诊箱,切了切脉,便说:“福晋姑且放宽心,受了些夜寒,服一副药发发汗便好了。”

    我扫了眼他身后的侍卫,问:“杜太医您就别安慰我了,我这些年大病小痛就没断过,可像这次全身乏力酸痛却是从未有过。您还是跟我说实话吧,不必欺瞒我。”

    杜太医捻须慢笑:“福晋,微臣来前十七爷特意叮嘱过微臣一定要尽心诊病,微臣怎敢欺瞒福晋?福晋脉象细瑟肝脾皆虚,感到乏力酸痛也实属正常。福晋大可放宽心,却无大碍,只有悉心调养,不日即可痊愈。”

    “谢杜太医了。”心安的笑了:“一定谨遵医嘱好生调养。藤香,替我送杜太医。”说完轻舒一口气,心里悬着的石头也算落地了。

    送走杜太医,藤香笑着趴到我的榻前:“格格,贝勒爷没事儿,您可以安心了。”微微颔首:“行了,你也歇着吧,只怕明天还要赶路呢。”

    第二天天一亮,康熙就下旨回銮,而后便是日夜兼程的赶路。中间胤禄曾来瞧了我一次,说了些寒暄问候的话。明白他不过是康熙派来查看我是否在装病。我这些天一直不吃药,病得有些沉重实在无力和他周旋,和他对付了两句就吩咐藤香送客。

    等康熙下旨召见我,也已是离开围场后的第六天。起先的几天我还盼着康熙能传召我,可自打胤禄探望过我之后我便不再抱期望,现如今又突然下旨召见我着实让我吃了一惊。顾不得多想,理了理妆容就下了马车随着魏珠向康熙的銮舆行去。

    走到銮舆旁恰巧和嫔出銮舆,我道了个万福,她微一颔首便走了。我却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自见她第一面起就觉得她面善,却总也想不起在那里见过。

    “福晋。”魏珠小声提醒:“万岁爷在里面等着呢。”

    我回了头,看了看眼前的銮舆。没有担忧,没有心跳,我冷静的让自己都惊讶。

    我问完安康熙便招我坐下,捻着棋子打量了我一眼:“瞧着脸色可不好,一会儿吩咐马尔齐哈再派个太医去给你瞧瞧。”我躬身谢恩:“谢皇阿玛。”

    康熙略一摆手,神态倒很平和同往常无异。他指了指棋盘:“过来看看可有解法。”我看向康熙手所指的棋面,黑白两方交错在一起,不过是个最简单的对杀棋型。思量着开口:“黑白两子已形成对杀之势,双方各有三口气,谁先走即可吃掉对方。”

    “先下手为强!”康熙哈哈大笑,将手里的棋子放入坛中,指了指我道:“一句话就说到点子上。朕刚刚问和嫔,她半天也说不出解法来。”

    心陡然一紧,只怕和嫔是不敢说。

    康熙笑声一敛,问道:“不想说些什么吗?”

    我曲膝跪下,“梓歆请皇阿玛保重龙体。”

    “起来吧。”康熙问:“依你看白棋该怎么办。”我起身拿起一枚棋子做活右下角的白棋,“白棋处于劣势,只能自保。”

    康熙微一笑:“朕已下旨銮驾先驻畅春园,暂不进城。你身子不好就随德妃她们先回京吧。”

    “谢皇阿玛。”

    “朕瞧过你的脉案,一会儿再让他们给你换个方子,把那几位参去掉。北人于参不合,朕也从不轻用药,恐与病不投,无益有损。”康熙说着一顿:“梓歆,良药苦口,可别辜负了朕的苦心啊。”

    我跪下谢恩,康熙摆了摆手道:“行了,下去吧。”

    回府之后已是傍晚时分,落日的余晖将府门前的石狮都染成橘红。康熙也在抵达畅春园后下旨再次废黜太子。

    攥着胤礼送来的两封信,胤礼一封,纽伦一封。我将信全都递给藤香:“烧了吧!不过是两封骗我的信,如今我什么也不想知道了。”该知道的都已知道。原来我不信那些传言,可我突然发现,原来我所看到的所谓的真像全都是假的。

    邱云根本就不是李鼎的远方表妹,而是胤禩让李鼎从苏州买来带到京城的。至于之后的事情,全都如他所料,太子看中了邱云,继而胤祥出面将邱云留在府中,不多久就送给太子为妾。一切的一切都算得精准,连我都算进去了。

    令我心惊的还远不止于此,这次宫变的导火索不过是一封信,胤祥写给多尔济的信。他们在我眼前演了一场戏,我竟天真的以为我有能力救胤祥,有能力扭转历史。没想到到头来一切都是我一手造成的。

    “额娘。”醒过神儿时菲儿已扑进我怀里,伸手把弘旺也拉进怀里,看了看满脸愁容的张梦萱和毛安璐,对她们说:“没什么大事儿,你们也都回房吧!”说着拉着弘旺和菲儿回房:“额娘这一个月不在,你们俩儿有没有调皮?有没有不听嬷嬷的话?快,好好跟额娘说说。”

    第二天,康熙御笔起草文告废黜太子。又下旨将胤祥幽禁于宗人府中,但未给其定罪。至于其余的阿哥,则都解除了幽禁。

    我带着弘旺和菲儿在府门口等他,在菲儿的笑声中看到了那张熟悉的脸庞。清瘦了些,倒未见憔悴。马背上的他风采依旧,眼中的沉稳却又加重了几分。

    未待他下马,弘旺和菲儿早已挣开我的手奔向他。他下马弯身将孩子揽进怀里,眼里的温情让我恍然。等我醒过神时他已牵着孩子立在我眼前,和他目光相触时我有种扑进他怀里哭的冲动,脚向前迈出一步便止住了,我早已过了那个可以任意哭泣的岁数。只是笑了笑:“进去吧。”

    午后温和的阳光照在脸上,耳边是菲儿清脆如银铃的笑声。走到房门前停下了,回头跟弘旺和菲儿商量:“阿玛刚回来,让阿玛歇歇。有什么话,晚上再说,好吗?”弘旺懂事的点头,菲儿仰头望向胤禩,他笑着揉了揉菲儿的脑袋:“听话,阿玛一会儿去看你们。”菲儿撇撇嘴:“阿玛,说话算话啊?”

    笑着看着他们俩儿离去,回头看到他时错开眼神伸手推门:“进屋吧。”他猛地从后面用力的抱住我,“梓歆,我想你。”我浑身一颤,鼻子顿时酸了。

    窗外起风了,满是黄叶的枝杈也随着风不甘的摇摆起来。

    分开他的手,自顾自的向桌边走去:“我特意让他们准备的,都是你爱的菜。快过来吧,要是凉了又该脾胃不适了。”

    “你在怪我?”他认真的看着我问,倒酒的手一颤,缓缓的放在酒壶说:“我没有资格怪你,我错的不比你少。”深吸一口气,挤出一个笑容:“好了,今天不说这些,快过来吃饭吧。”

    “不,我想把话说开。”他走到我面前,握住我的肩神情认真,“我不想辩解什么,我只想你知道这些日子我虽被囚禁但我不后悔。也许你说得对,皇阿玛和太子矛盾已深我不该卷入其中,但有些事却是你不知道的。自太子复立之后他便更是擅权营私,把门人全都安插到边陲要职,亏空国库挪用朝廷的钱去拉拢大臣,满足他自己的私利。若让这样一个太子掌权,这是我大清之祸啊。

    “你说的这些我确实不清楚,但我了解你。我们成亲这么多年,府里的账目我都清楚。我知道你所做的一切不是为了敛财营私,我看的到你对天下的那份热忱,我也明白你的胸襟抱负。我是不曾帮过你,可也从来没有怪过你。”

    “可你这次在怪我。”他打断我说道:“我这些日子唯一后悔过的事,就是我欺瞒了你。”

    眼眶变得酸涩,推开他的手摇头说:“胤禩,我怪你不是因为你欺瞒我,而是因为他们是你的亲兄弟,是你的骨肉至亲!就连菲儿都懂得常棣之情,难道你不明白吗?”

    “可他们是如何对我的?处处设陷阱,使绊子。不说别的,单就皇阿玛委命他惩办贪污官员一事他就借机报复,安王府上下他全查了个遍。李家亏空盐赋也是他借题发挥,想抓我的痛脚。况且他若是没有和蒙古各部暗地勾结,我也抓不住他的痛脚。梓歆,你该明白”

    “我不明白。别跟我说夺嫡之路从来都是血腥的,不是的,同室操戈总有一天会后悔的。玄武门兵变、靖难之变,这些为夺皇位骨肉相残的事,就算后世史官如何粉饰太平也都遮掩不住皇权背后的血腥!”他看我眼神变得陌生,我仰脸问他:“你敢说你做的所有的一切难道一点私心都没有吗?”

    “我不是圣人,当然有私心。”他平静的看着我说:“但有一点你要明白,这世上从来都没有十全十美的事情,当面临抉择时人只能选择他觉得更重要的东西。我只能说既然我选择了就不会后悔,不论结果如何我都甘于承担。”

    我低下头不再说了,也已无话可说。他说的清楚明白,我可以理解他,却无法认同。

    “你还在责备我?”他问:“要怎样?要怎样你才能原谅我?”

    “只是看法不同,无所谓原谅。”我说着往外走:“我想一个人静一静。”他一把拉住我:“你留下,我离开。”说完松开手走了。

    我愣在原地,眼泪流了出来,止也止不住。抓起身旁的酒盅,仰头将杯中的苦酒和眼底的泪一起咽回肚中。

    不知自己睡了多久,醒来时天边已经微微有些发白了。宿醉之后头疼的厉害,刚想起身倒杯茶人就愣住了。只见他蜷睡在窗边的暖炕上,身上只搭了半条毯子。我也顾不得头疼了,起身下床走到暖炕旁,本想给他掖一掖毯子,可弯身看到他微蹙的眉头手便停住了。直起身看了看他蜷睡的样子,心也软了下来,轻轻推他:“胤禩,醒醒,回床上睡吧。醒醒”

    微蹙的眉头又紧了紧,轻哼了一声,缓缓睁开眼。我说:“当心受凉,回床上睡吧。”他懵懵的点了点头,一边起身一边笑。我见他笑得开心也忍不住嘴角也微微上扬,问:“你笑什么呢?”

    他随手掀开毯子,蜷起身拍了拍暖炕:“你坐下来我告诉你。”我狐疑的望着他,他笑着拉我:“坐过来,坐下我告诉你。”我将信将疑的坐下,他一把将我揽进怀里。我顿时明白上当了,用力挣他的手:“原来你这儿跟我使苦肉计装可怜呢?”他笑着将我圈得更牢:“我可不是装的,我是真可怜。不过菲儿不是常说可怜就要做给你看的吗?想不到这小丫头说得还真挺准的。”

    我回身瞪他,他却依旧满眼笑意,最终把我也逗笑了。他笑着抵住我的头,过了许久开口说:“事情过去了就别想了。你若心里还是难受,就骂我两句出出气。”他口气轻描淡写,我却清楚这几句简单的求和他要下多大的决心。

    我抬头看着他,他握住我的手说:“再不行打我两下出出气也行。”他说着就往自己胸口拍去,我挣开他的手忍不住笑了。他连忙趁胜追击:“笑了就算答应了。”

    我渐渐敛了笑,问:“这是最后一次行吗?”他抬手轻理我的鬓角,“我可以假意应承下来,但我不想骗你。今后的路到底如何我不清楚,今后会发生什么我更无法向你保证。但有一点我可以保证,屠兄弑弟的事我绝不会做。”

    这只怕是他能给我的最好的保证。“既然你后悔,那么不论结果如何,我们一起承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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