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更多诱惑小说请关注微信 npxswz 各种乡村 都市 诱惑 第十五章 童年梦魇(3)
第318次列车11号车厢乘务室内,张鑫和乘务员杨琳含情脉脉地相互凝望,深情地拥抱着,火车到达林邑车站他们才依依惜别。
杨琳身着深蓝色的铁路制服套裙,梳着简洁的运动头,头发染得金黄,把张脸衬得愈发白皙,五官轮廓显得更清晰漂亮,特别引人注目的是她右边嘴角上那颗俏皮的黑痣,喜欢随着她嘴唇的翕合一上一下,就像邻家小妹一样给人活泼可爱的印象。
张鑫自第一次出差去长沙乘坐318次列车和她攀谈认识后,便被生得小巧精致的列车员迷住了。以后只要出差他都必定乘318往返,也就再也没买过票。每次上车杨琳便将他带进自己的乘务室,然后去帮他找报销用的车票,张鑫的车钱则被杨琳揣进自己的兜里;就这样互通有无,各得其所。
杨琳觉得张鑫懂味,张鑫认为杨琳乖巧;一来二往,他俩的友谊不断升温,名声跟演艺界一样昭著的列车员果然是颗多情的种子,张鑫和杨琳很快成了情人。11号车厢乘务室成了他俩流动的爱巢,张鑫在长沙租住的房间便是他俩一个新的家。色胆包天,饥不顾命,两人俨然一对夫妻,形影不离,“妻唱夫随”,秤不离砣。
那天因为和小魏一起出差,车票是他帮张鑫买的,这才打乱了情人在11号车厢乘务室正常的幽会。看到张鑫身旁的小魏,杨琳只是在打扫车厢时才笑容可掬地和张鑫他们打了个招呼,碍于刺楞的小魏在场,杨琳借送开水眉来眼去暗送秋波,张鑫心领神会,却装着上厕所,好几次去乘务室和杨琳亲热,小魏浑然不知。
火车刚到长沙张鑫便找借口说办事处有事找他,匆匆忙忙到邮局假装打个电话,巧妙地甩掉小魏便与杨琳幽会去了。
当张鑫和杨琳亲密地挽着胳膊出现在商场时,小魏惊诧地看到了戏剧性的场景,小魏不仅因为被骗而心生不快,也因为张鑫背着老婆在长沙找情人而心生诧异与愤慨。于是有了疑窦丛生的小魏找黄丽询问求证的一幕,只是小魏没有告诉黄丽他见到的那个女人就是318次列车上他见过的11号车厢的列车员。
小魏和黄丽怎会料到张鑫所谓工作积极的表现,只不过是借工作之由给自己披上的一件道貌岸然的华丽外衣而已。常年在外与人姘居,忙得黄丽连人影也见不着,是因为张鑫在长沙还有一个家。他和杨琳如胶似漆难舍难分:杨琳休息,张鑫待在长沙;杨琳上班,张鑫跟车回林邑;高兴了就回家待一晚,第二天随杨琳返回长沙,那是张鑫看得起黄丽。
一般情况下,即使317的车号换成了318,火车又要从林邑返回长沙了,张鑫也不会下车回到近在咫尺的家去看看黄丽,或去看看张菁和父母。他情愿在杨琳的乘务室睡一晚,也不愿意迈进自己的家门。
凭女人的直觉,黄丽确定张鑫在长沙有问题,一直在说谎欺骗她。可长沙远在千里之外,究竟有什么问题她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所有的疑惑只能藏在心里。但她相信,纸终究包不住火,真相一定会大白的,只是时间问题。
三峡建设,沿江许多美丽的风景即将被淹没,杨琳借口单位组织旅游,把儿子胡敏交给丈夫,和张鑫开始了他们的“蜜月”旅行。
四川丰都
“鬼城”“阴曹地府”塑像构思奇特神态逼真,模拟人间诉讼,法庭,监狱,酷刑,神和鬼,天堂和地狱的阴森可怖,并没使为情所迷的张鑫和杨琳对自己有悖道德良知的行为有所顾忌。天府之国江河纵横,高山雪峰林立。数不尽的名山大川和浓郁的蜀文化,蕴育了无数如画的美景和名胜古迹。
张鑫带着杨琳游了三峡上峨眉,看“日出”“云海”,观“佛光”“圣灯”;爬九寨沟。原始神秘玉立的雪峰,清泉流瀑飞珠撒玉雄伟秀丽。海螺沟低海拔现代冰川--原始森林与冰川共存,举世罕见的大冰川瀑布,冷泉水无杂质无污染,壮丽神奇的冰川景色令他们流连忘返,这一切都如他们爱的情意那样使人恋恋不舍。
杨琳今天才上班,张鑫到站即将下车,她热泪盈眶地和他吻别,张鑫一路都在揣摩回家后如何跟黄丽解释失踪这么久的原因,显得有点心不在焉。他不知道要怎样解释黄丽才会相信他的话,但他绝对不会傻得告诉黄丽是带着别人游三峡去了,更不可能告诉她为了满足情人的意愿自己差点因为缺氧死在雪域高原。“对,就说没去长沙,是从贵州直接回来的。”
不过此时,张鑫全然没想起手里提着临上车前急急忙忙在东塘百货大楼买的腊制品。
选夫如同买马,体格健壮精神充足的,未必就能任重致远,未必不是草包。张鑫记恨着黄丽的出轨一直在和黄丽演戏,不露声色地报复她。一路上他都在处心积虑地想着回家后怎样蒙骗黄丽,心事重重地走进家门,将旅行包置于沙发上,知道黄丽在等他,他提着食品袋径直走进卧室。
“你终于回来了。”黄丽躺着没动,温柔地笑着轻声问,“还舍得回来呀?你还记得这是你的家吗?还记得父母和女儿吗?不知道我也会想你,需要你吗?”憋在她心里的委屈喷薄而出。
“我还提前回来了,本来处长要我再去趟长沙我没答应,就是因为我还记得这个家,记得家人,就是因为太想你们我就赶着回来了,”他口是心非地继续哄骗她,“出去太久,我是真的想你了。”嘴上这样说着,张鑫却很诧异黄丽的语气,不知道她为什么分明很生气,脸上却还笑得那么甜,那么灿烂。
“是吗?出什么差要去几十天,?口是心非吧?你是真的没去长沙?”黄丽的目光被食品袋吸引,看着赫然在目的“长沙市东塘百货大楼”,知道张鑫又在骗她,黄丽口气讪讽故意地说,“哦,你看我这记性,贵州到林邑火车走的是湘黔线。你那么怕麻烦,不可能到株洲又转道京广线去长沙,然后再回林邑。”
“就是嘛,我是真的没去?去长沙有什么?我为什么要骗你?”张鑫没发现已经露馅,说话依然理直气壮的,“处长是要我去长沙来着,因为实在太想你了,我就没去。”
处长要求张鑫去长沙,一定是为了工作,他敢不去吗?黄丽会相信他的鬼话吗?她一直不温不火,极有修养地笑着问他话,张鑫丝毫没发现丑行已经败露,以为黄丽轻易便被他带进了笼子,以为自己很高明,忐忑不已的心立马放了下来。
“哦,是吗?”黄丽装着恍然大悟的样子一骨碌坐了起来,指着食品袋纳闷地说,“那我就有点糊涂了,那袋子上怎么写着东塘百货大楼?”盯着张鑫手上的塑料袋,黄丽没好气地讪笑着,一板一眼地说,“东塘百货大楼它好像是在长沙吧?出差时……我还去买过东西,难道是贵州也有长沙市东塘百货大楼?”她不怀好意地撇嘴笑了。
“--哦,这个袋子是家里带去的,”张鑫一愣,变了脸色,慌忙将食品袋往身后藏,他完全没料到塑料袋会泄露自己的秘密,显得很尴尬,却还想用谎言继续搪塞黄丽。想想也藏不住,索性两手撑开袋口往黄丽面前凑,岔开话题道,“你看,我买了女儿和你爱吃的香肠、腊肉,挺香的,你闻闻。”
黄丽并不理睬他惊慌的殷勤,继续追问道:“哦,是吗?外面的袋子是家里带去的,那你把里面的袋子拿出来看看,不会也是家里带的吧?”黄丽脸上露着鄙视的笑容,仍然心平气和地看着张鑫道,“有没有胆量拿出来看看?怎么?不敢了吧?”她看到了张鑫脸上的怯懦与无奈,还有懊恼与愠怒。
自己精心编造的谎言不能自圆其说,张鑫着实慌了神,一时不知道怎样来回话,马上尴尬地一转身快速走进厨房,将东西放进冰箱,站在原地急急忙忙梳理错乱的思绪与神经;脑海里除了刚才黄丽说的那几句话在盘旋,其余的便只剩下一片空白了。思忖了好半天,张鑫也没有找到更好的理由来掩饰自己的狼狈,只能硬着头皮将谎言继续下去;才又折回卧室。
系念着张鑫黄丽长时间一个人在家待着,养成了思考、衡权与度量的习惯,开始学会了检讨审视自身在对待婚姻,家庭,爱情,工作诸方面的对与错,得与失。她愈来愈发现张鑫如今之所以这样对她,都是因为她和邓国出轨的孽缘所致。那时,她太年轻,太青涩;轻易便被情感俘虏,被人欲吞噬。
后来在单位,形形色色的领导偷腥占便宜,迫于淫威,她不敢也无力反抗。虽然只是偶尔放纵,却可以换得赏识与好处,思想深处便渐渐不把这样的出轨当作一回事,反正是逢场作戏;她只是天真地以为自己不说,领导不说,就是永久的秘密;回去对张鑫更好一点,就对得起他了,她并没有想过要放弃自己的婚姻和家庭。尽管张鑫变得有点不可理喻,她知道,那是因为她的过错,却没料想张鑫会玩真格的。
愚懵时受到性侵害的愤世嫉俗,长大遇事懦弱无助需要保护与靠山,找林晓笱小试牛刀便得到了意想不到的器重,罪恶与猎获慢慢吞噬了黄丽的灵魂,助长了她沉沦的意念,破罐子破摔摔得愈来愈有水平,意识愈来愈强烈。性交易能换得领导的青睐,能为自己出人头地服务,将它作为一种攀升索取的法宝,而且屡试不爽;就是这样一步步滑进了邪恶的深井。
黄丽一直以为只要张鑫不知道她在外面的所作所为,只要自己还是那么的爱张鑫,对他好,她就感觉自己的付出都很值得,也很道德。思前想后,黄丽就是忘记了所有罪恶都逃不脱群众的眼睛和道德法律的制裁,所有谎言的欺骗必将被真实所揭露。
如今,“东塘百货大楼”几个字就将她和张鑫两人道貌岸然的外装和自欺欺人的伎俩揭露得淋漓尽致,黄丽心底很清楚自己和张鑫是一路货色,却还是感觉心里很委屈。
本来很自责的她原本想张鑫回来要好好地跟丈夫交交心,深刻地检讨自己的过失与罪过,再次恳求张鑫的原谅,企盼他能回心转意,却没料到张鑫一回家又给她演戏,而且手段那么拙劣,她的心又感受利刃穿刺似的痛楚。去长沙又有什么?为什么明明是从长沙回来却偏偏要说没去?唯一可以解释的理由就只有一个,长沙有让张鑫提心吊胆不可见人的内幕,黄丽心里既肯定又疑惑。
压住火气和狐疑,她将身子靠在床头,拉了拉被子,又木着脸却轻描淡写地抢白道:“张鑫,我的眼睛虽然有点近视字还是认得,你怎么就给忘记了?”
她轻松的样子似乎一点也没生气,仍然展着笑容幽默道:“斗大的字我还是认得哦,我可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你也真是的,又是那套老把戏,我都看腻了,掩耳盗铃能欲盖弥彰吗?也许你是出于好心,是善意的欺骗,是为了我好才不得不给我编谎言,想给我戴笼子,想要骗人你就要骗得高明一点,不要被我一眼识破,也不要让自己那么尴尬,那么下不了台好吗?害得我也跟着你害臊了。”
“那……什么,嗯……,我是怕,怕你生气。”张鑫无言以对,语无伦次,“因,因为,出去太,太久了。”
“你也知道出去太久了?你为什么去那么久?去长沙是为了工作我为什么要生气,还是长沙有什么见不得阳光的事情怕我生气?好端端的,我为什么要生气?还是你做了让人生气的事?”面对黄丽的追问张鑫不置可否,只是站在床边木然地看着她不知所措。
黄丽继续道:“就要到家了从湘黔线转道京广线就是为了去会什么人吧?张鑫啊你又演戏!‘此地无银三百两’,你也不怕别人笑破肚子?东塘百货大楼赫然在目,一切都昭然若揭,掩耳盗铃自欺欺人你这是何苦?”虽然知道使张鑫变成这样自己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黄丽终于还是忍无可忍大声地呵斥起来。
她实在耐不住现在这种长期独守空房,几乎无人问津的寂寞。她一心想往好里走,好好过日子,张鑫却毫无半点留恋她的样子在外面胡来,还自作聪明地以为她会相信他骗人的鬼话,每次回来都像这样花言巧语地哄骗她,张鑫拙劣的表演实在令黄丽啼笑皆非,--因为那些手段是她早已经玩过时的了。
自知理屈,道貌岸然伪装自己的张鑫看着脚尖大气也不敢出,满心懊恼默默地责怪自己:“嗨!我真是笨到家了!一路上绞尽脑汁编造谎言怎么这么不堪一击?我怎么就没想到食品袋上有字?”他的心里实在郁闷,后悔不迭:自喻聪明‘绝顶’,怎会“聪明”得忘记黄丽认得字,眼睛近视却没有瞎的事实?
“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张鑫你个不学无术的庸人!知道吗?看你蹩脚笨拙的表演比吞了苍蝇还难受!实在可怜你做人的辛苦。这辈子披着人皮演戏,下辈子你千万莫变人,随便变什么动物对于你来说都是莫大的幸福。你是一直在报复我,就算我是活该吧!可,你报复几次就可以了;你一而再,再而三这样对我,你不觉得太过分一点了吗?”此刻,黄丽气得脸上已经没了笑容。
“我下辈子变什么关你屁事!你以为你是谁呀?你不也在演戏,别以为你有多高明我就不知道!”张鑫终于耐不住奚落怒吼道,“我去了,我就去了长沙,怎样?你管我下辈子变什么?下辈子我就是变成一头猪也不会娶你做老婆!你演戏,我也在演,看我们两谁演得好!看谁的演技高明!”
“好,好啊!我们都等着看吧!到那时,你就再也不要处心积虑做笼子,绞尽脑汁编谎言,害得自己并不富裕的头顶几乎成不毛之地。我虽然有点不知廉耻却也知书达理,懂得反省,你既当婊子,又立牌坊是何苦?”
忍无可忍,黄丽终于开始羞辱张鑫,似乎忘记了自己的不雅,忘记了是自己有过在先。
对张鑫的移情别恋表现得如此恨之入骨,黄丽是真的洗心革面决定重新做人了吗?她有那么依恋自己的家庭吗?不是,她所表现出来的所谓恋家只不过是为了让别人以为她变得很贤惠,很正经罢了,她所表现出来的一切都是虚伪的,都是为了达到她出人头地往上爬的目的,为了这个目的,她才想尽量维系这个名存实亡的婚姻;这也是我们司空见惯的移情别恋后“爱面子”的人对待婚姻家庭的一贯表现,张鑫也是这样做的。
听了黄丽尖刻的奚落张鑫也原形毕露,忿忿地喊叫起来:“还说我既当婊子又立牌坊,你是在说自己吧?我看这句话用在你身上最合适不过,人尽可夫的婊子!你别在那里给我冷言冷语,乔装粉饰,逼急了,我,我......”他挥起右手,踌躇一会又放了下来。
“我,我什么?说不出来了还是不敢说想休了我?你敢吗?不敢吧?伪君子!你就只配背地里偷鸡摸狗给我使坏,真是男人你早就离了,为什么要这样毁掉自己的家,为什么这样作践自己?口口声声要报复我,以此作为你荒淫无度的挡箭牌,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黄丽有点气急败坏,声音愈来愈大。
“我没有什么不敢的,看着你傻乎乎地被我蒙骗,看着你这样生不如死地受煎熬,我乐意!我高兴!我就是要这样看着你在性的饥渴中度日如年,就要这样冷淡你,折磨你!把你给我的奇耻大辱变本加厉都还给你!”
张鑫唾沫四溅义愤填膺,恶狠狠地回敬黄丽,“怎么样?老子就是要有家不回,就是要荒淫无度,看你奈何!我看是你不敢了吧?怕偷情被人发现误了你往上爬,我还不知道你的居心吗?可惜你失算了,老子外面有的是人爱,怎么样?你不就想知道这个吗?”
“你已经变得无可救药了,我知道是我先对不起你,可我一直在努力改,你这样折磨我,冷落我,难道你还想要我给你戴更多的绿帽子不成?你这样出格地作践自己,这样胡作非为难道就不怕报应?”
“报应?对,对对,你现在就是在享受报应。嘿嘿嘿......怎么样?难受了吧?饥渴难耐了吧?想那个了吧?”
张鑫恶毒地浪笑着望着黄丽继续道:“你依然很美,端庄温柔装得很好,我很感动,可是,老子不吃你那一套了!感到痛了吧?渴了吧?我痛死你!渴死你!邓国走了,去香港了,没人睬你了吧?变成无人问津的腐尸了吧?咱们就这样过,想也别想跟我离婚,自己种的苦果,你怨不了我。你可以往上爬就好了,有那么多人器重你,你找他们去吧!老子不伺候你了!”
命运并不像黄丽期待的那样,摆脱了淫欲她的灵魂就此变得纯洁了,污点不是什么人想洗就能洗掉的。男人所求于她的不仅是一张艳皮,而是一颗诚心,当一个人想不顾一切要做到一件事情实行报复的时候,什么疯狂的事都可以做得出来,张鑫的蜕变太快了,可惜黄丽领悟得太迟了,她的悔过自新已经失去了寄栖的领地。
张鑫搞野恋始于报复,始于男人的龌龊、自卑与残忍,在外面风流成性自以为是高明的以牙还牙,妄图换回自尊和公平,张鑫根本就不懂得:尊严和公平不是用罪恶换来的。当他深陷情网得意忘形之时,看到妻子一副冷静讥讽的表情根本就没把他放在眼里,而且还用毫不在乎的样子说着尖酸刻薄的话语讪讽他,甚至还面带笑容。张鑫那颗狂妄空洞而虚伪的自尊心,如果还可以算作自尊心的话,又被黄丽深深地刺痛伤得鲜血淋漓。
他那龌龊灵魂导演出来的掩耳盗铃的社戏实在是太拙劣,虽然他早有准备,处心积虑,却不敌事实的雄辩。在与黄丽的唇枪舌战中节节败退,张鑫感觉自己就如同袒胸露背的女人被人脱去了衬裙,众目睽睽下又被人脱去了仅存的内裤那样尴尬狼狈,脸上火辣辣的被自己抽出五个鲜红的手掌印。
他选择撕破脸皮毫不留情地讪笑和控诉着黄丽,内心如火山岩浆一样的愤怒与得意令他口齿伶俐咄咄逼人,虚伪憨厚的脸上露出了反败为胜的得意。自欺欺人的结果就是自取其辱,真理就是真理,永远不容亵渎。
张鑫憨厚的外表下还有暴跳如雷和穷凶极恶的伎俩,欲盖弥彰不行还有歇斯底里的吼叫,“怎么样?感觉到痛了吧?我就是要把你给我戴的绿帽子变本加厉再还给你!我就去了长沙,我就去了,怎么样?”他挥着手说话,呲牙咧嘴的凶相像是要吃了黄丽一样,但是,他终于没有举起他的手又给黄丽一顿暴打,而是边说边走。
突然,张鑫一转身跑去客厅,拿起沙发上的包便急匆匆跑下楼,很快便消失在那茫茫的夜幕里。他不想再和黄丽过多的较量,他已经黔驴技穷了,因为他知道自己的这出戏演得实在太不高明,自己在这出戏里饰演的是个婊子,而观众黄丽又是个妓女,再继续表演又有什么意义呢?他选择了逃之夭夭。
黄丽以为张鑫自欺欺人和他拌拌嘴没有什么,何况自己也不是无理取闹,她没想到张鑫会有这样反常的举动,把她扔在伤痛里颓然凄号自己竟然就离家出走了,他敢离家出走了!
黄丽感到了从未有过的打击与震撼。脚步声慢慢消逝,黄丽重归于好的幻梦随之而去,世界突然沉寂得像深夜墟墓般阴森、凄冷。
夜,静极了;只有耳畔手表的嘀嗒声仿佛寺庙钟声那样清悠自在,悲苦凄凉裹着冷艳的月色。
黄丽感到了宇宙的空寂,感到了四周的凄静,感到了彻骨的悲凉。她没想到张鑫会马上离去,他的义无反顾已经很明确地告诉她:长沙他不清白。还有什么比确信老公真的不再爱自己能让女人彻底崩溃呢?令黄丽彻底崩溃的还有她那不能救赎的灵魂,她的内心只有绝望,对张鑫她也彻底绝望了,黄丽挥泪哭嚎。
“我受不了,实在受不了了,上帝啊!救救我吧!我知道自己罪孽深重,罪不可赦,允许我忏悔吧!我将忏悔着自己的过错一直到死。我只求您不要这样惩罚我!这样的惩罚真是太残酷了!上帝啊!我要怎样做才能弥补过错摆脱耻辱,您听见我的祈祷了吗?”
黄丽竟然像个基督徒虔诚地跪在床头望着寂寥的天花板双手合十,泪如雨下,“生活啊!你为什么这样不公平?命运为什么要这样残酷?你劈了我吧!上帝啊,降一道闪电把我劈了吧!我不要这样活下去,求你了......”
没有亲人的爱抚,亦无朋友的慰藉,谁也不能体会此刻在经受情感的天崩地裂后,置身空洞洞的午夜,黄丽的内心是何种的恐惧惊愕与绝望。在这空洞虚渺的午夜,没人需要她,没人理睬她,没人给她温暖,没人听她悲泣;她的苦楚只能埋葬心底。
蜷缩床头捂着嘴痛声哭泣,她如同孤雁在秋凉的枝头哀鸣,亦似夜莺在饮泪悲歌;她向谁去哭诉自己的命运和凄楚?她有脸去和人哭诉吗?人们不会耻笑她的可悲可耻与可笑吗?
杏树下温馨的生活画面不再重现,曾经手相携头相依的时日,那些似晚霞般绚烂美好的一切都随着斜阳的西沉渐渐模糊隐退,只留下如镰的弯月在切割黄丽那冰凉渗血的心。“无意中丢失的怎样才能再寻回?”回应她的只有归于渺茫的沉寂。
黄丽不知道张鑫突然绝然地离家出走是心中早就打好的如意算盘,她很想能找个办法让张鑫回心转意,她不想让人家知道她和张鑫的婚姻已进退危谷,不想让人继续看她的笑话。她一心企盼张鑫不要一去不复返,希望他能赶快回来,只要他能回来她就既往不咎;一切都是她引起的,要她怎样宽容张鑫都是应该的,只要张鑫还爱她,仍然愿意和她生活在一起就好。
她虚伪地想把苦楚都藏在心里,给人她事事顺心如意的假象,让人们以为她虽曾经滥情,丈夫却一如既往地爱着她,别的人们什么也不知道。她就是想让夏蕙之流眼红,眼热,妒忌不已;哪怕自己是在水深火热中煎熬着,她也愿意;因为,偶尔,那些围绕在他周围的男人们也会和她亲热一番,为她排解焦渴。为了面子,她需要牺牲和演戏,她觉得自己做出点牺牲是应该的。却没想到张鑫不给她机会,趁着这次口角他溜之大吉了。
清晨,彩霞映着朝日的光辉穿透碧纱床帏照射到黄丽的脸上,感到温暖舒适的她才从整夜凄惨悲怆的噩梦中醒来,步履沉重却溢着笑容去工作。黄丽是个内心坚定的女子,从不为任何艰难困苦而影响工作,她也不会让任何人看出内心的苦衷和悲凉,在自己最艰难的时刻,痛过,哭过后,她选择了沉默和坚强。
张鑫销声匿迹了十余天才厚着脸皮又回家来了,黄丽没有再奚落,也没理睬他。她知道要治愈他们婚姻的顽疾,已经是很难很难的事情。张鑫欲盖弥彰却弄巧成拙,已经很明显地告诉她张鑫在长沙一定有问题,但是问题出在哪里?那个女人是谁?她是一个人生活吗?张鑫是想和自己离婚吗?疑虑重重困扰着黄丽的思绪,她很想弄个明白。
世事真是难料,果然是“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人算不如天算!
这天中午下班,黄丽正做午饭,电话响了,她放下菜刀赶忙拿起话筒:“对不起!您的话费已不多......。”
“咦......怎么回事?不是刚交了两百吗?”黄丽诧异得自言自语,“难道......是张鑫回家就对自己谎称有病,躲在被子里偷偷给人打电话?还是有人盗打?”她顿起疑心。
近期,张鑫要么不回家,回家就成天躺在卧室饭也不吃,以为他真不舒服,黄丽上班也不安心,隔段时间便回家去看看他有什么需要。难怪每次推门总听见急忙放下话筒不小心碰出的响声,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看来他的行迹很值得怀疑。
装机容量有限,黄丽认为是别人盗打电话的可能性比较大,缴费时,她特意找到在机房工作的同学帮忙调出了电话详单:1月1日长途话费近200元。其中07312317**9的号码,从早上10点到凌晨1点先后连续拨打11次,用费158元多,而这个号码黄丽从来没见过。
“这人是谁?为什么新年第一天张鑫要打那么多电话?盗打电话的人不可能这样胆大妄为!这个电话一定是张鑫打的......元旦放假,我在客厅陪女儿说话,看电视......。”黄丽边自言自语,边回忆,她记起了那个记忆犹新的时刻。
前一天晚上黄丽曾推心置腹地找张鑫谈心:“......今年你做得太过分,过去的事我不想再追究,许多地方我也做得不好,今天是今年的最后一夜,希望从明天开始你我都有所改变。”
她平心静气很真诚地望着他说,“老公,我是真的想把家搞好,想和你白头偕老。我们的年纪也不小了,我们不能还像以前那样不懂事,你也不要由着性子和我赌气,我会比以前对你更好,好吗?”
张鑫表情木然心不在焉地听着,半天才搭腔:“还有什么?”已经完全变心的他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有什么就快说!现在你也知道错了?但是,引起这些事的都是你,你好好想想吧!我说的话有不有道理。到了这个地步你才醒悟是不是太迟了?”
“以前,我的心思多用在学习和工作上,可能忽视了你;现在我之所以这样努力,也是希望我们能有更好的前途和未来,不是不爱你;希望你能原谅我的过失好吗?我是真的知道自己错了,是我害你变成了现在这样,我不怨你,我们重新开始好吗?”
“不!黄丽,你想错了,你并不是因为工作才影响了我们的关系,我没怪你,怪你也是徒增烦恼。死亡的爱想让它重新复苏,也是缘木求鱼,你想得太简单了,你像个妓女一样和别人鬼混时想到过我吗?重新开始?怎么开始?心灵的创伤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完全痊愈的。你觉得我们还有可能回到从前吗?想想你那不知道被多少人碰过的肮脏躯体,我的爱和性欲就愤怒地退了潮。”
张鑫神情木然眼睑低垂道,愈说愈愤慨,“告诉你吧!别做梦了!咱俩是你做初一,我做十五;你卑鄙,我无耻;你可以红杏出墙,我就可以在墙外采摘红杏,咱俩彼此彼此扯平了!”
“我和邓国是过去式,你的无耻是现在进行式。你虽然嘴上不说,却一直在报复伤害我,你为什么要这样?你难道不知道别人是在逢场作戏吗?你那柄刺伤我心灵的复仇利剑啊,何时才不再刺伤我那颗血淋淋的心呢?”
黄丽感觉委屈,心在痉挛,头在跳痛,“张鑫,你恨我,不原谅我可以离婚,为什么要这样无情地毁掉自己来伤害我呢?”
“啊呀!黄丽,你了不起呀!才当了几天工会小干部,嘴里就臭词连篇了。我伤害你什么?你讲!你讲呀!我看你是猪八戒倒打一耙!你给我戴了一顶沉重的绿帽子都快把给我压瘪了,还在那里强词夺理,我就是想给你戴顶‘红帽子’,让你也尝尝这种舒不出气来的感觉。怎么样?痛吧?你等着吧,告诉你,好戏还在后头!”张鑫突然就换了面容,凶神恶煞地想先发制人。
黄丽知道张鑫理屈词穷就会这样,没理会他,仍然和颜悦色道:“做了什么你心里清楚,我做了什么我心里也非常清楚,我知道是我有错在先;我能理解你的心情和感受,只是希望你以后别再做伤害家庭的事了,逢场作戏就好,我现在表现这么积极不过也是为了工作和我们的家庭而已,你都不能理解我的无奈,让我非常痛心。”
“工作?呸!你为什么工作?你只是为了野心往上爬,爬得越高就会摔得越惨,小心哪天会摔死你!没听见别人在背地里是怎样笑话你的吗?管好你自己吧!我在外做什么你管得着吗?”张鑫终于原形毕露大声吼道,“咱俩彼此彼此,一丘之貉,别装得好像你有多正经,多么委屈一样。”
“别人说什么那是因为嫉妒我的漂亮和才干,我做一切都是为了家和孩子,你呢?家都不回,是谁把我们的家搞得支离破碎?又是谁让我们的心在苦难在颠沛流离?造成今天这个局面你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司空见惯的咆哮和咒骂已经不能激怒黄丽,她仍然耐心地劝说他:“张鑫,我没想过要管你,管得住人也管不住你的心,我才不做徒劳无功的傻瓜。回心转意是我的期盼,我想看到的是你的实际行动,不是谎言和欺骗。”情感遭遇了暴风雪,在爱的残梦里惊醒,黄丽只感觉寒冬正吻着她的悲靥低吟!
“哦,你也懂得这个理呀!我的心早让狗吃了,不知道你的心是不是让狼给吃了!你今天这副低三下四的嘴脸也改变不了什么,反正我是不可能再像以前那样对你,我们不可能再回到从前去了。”
看到黄丽很伤心却装着镇定自若的神情,一直把她当宝耍的张鑫露出了些许心虚的神情,但是,他的语气里依然充满仇恨,“是你把我变成了魔鬼,是你亲手将我们的爱情埋葬,你有什么资格来指责要求我?”
“张鑫,你要揪着我的过去不放,我们可以离婚,我只是希望你不要披着道貌岸然的外衣人前装得多么好,私下里用卑劣的手段来对付我。告诉你,我黄丽也不是个一般的女人,我现在不跟你解释什么,以后你自然就会明白的。”
黄丽看着他的眼睛继续说,“为了张菁,为了你,为了这个家庭,我希望你还是要以家庭大局为重,没有我,你哪来今天的好工作?”
“大局?你说的是什么大局?你所谓的大局不就是偷汉子往上爬吗?谁不知道你呀?你伤透了我的心,难道还要我这颗冰冷的心去抚慰伤透我心的你吗?还说我不顾家,我哪次出差没给家里带东西?”
张鑫以为买点东西就是顾家,却不知,饱含深情与随便对付所买的东西,即使一模一样,黄丽的心也知道其真实的份量。
黄丽的话说得委婉有道理,张鑫还是觉得委屈窝火,吼声渐大,“说我不顾家,你还好意思说得出口!你满脑子就是工作和往上爬,爬爬爬,满脑子都是当官的思想,却从不顾忌我的颜面。你表现愈出色,在别人眼里我张鑫就愈无能,你让我的面子往哪搁?我好歹也当过团支部书记要我回心转意也可以,但是有个条件,你必须放弃你的野心和追求,就只做我的老婆。”
“张鑫,你不要扯得太远了,把话题扯得那么大,我现在说的只是我们的家庭,与我的追求和表现无关。还想要我放弃工作,你也太自私了吧!权利能够将心灵扭曲,是打倒一切敌人最好的武器,我可不能输给夏蕙那样的女人!”
“尽管我的命运坎坷,但我就是要出人头地给她看看!别以为我真的幼稚,我有我人生的目标和计划,有我的策略和手段,知道适而可止地做戏。你买点东西回家是欲盖弥彰,别以为能愚弄我的情感!还想让我放弃追求,那是不可能的!”
黄丽也提高了声调,“你手里提着东西进门,心里想的是别人,以为我不知道?我在外面的殷勤是逢场作戏,而你才是真正的下作。你是怎样用谎言蒙骗我的?不久前的事你应该还没忘吧?”
此刻,黄丽并没有忘记是自己先背叛感情,如果不是她跟邓国给张鑫造成的伤害,也许就没有后面的风风雨雨,没有张鑫的堕落与卑劣。黄丽的心晦暗透了,心境就像一部古书那样复杂。
欲望在男女身上表现都一样,性的放纵,占有,自私和独享的裂变,必将挑起家庭的矛盾冲突。人欲的贪得无厌和“自屎不臭,自尿不臊”的丑陋德性在黄丽他俩身上真实地展现出来,给我们上演了一出“只准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闹剧,一个审视情感生活的活生生的范例。
虽然被黄丽说中了要害,但是张鑫的语调并没明显低下来,他并没真正理解她话语中的意思,乜斜她一眼道:“那次是因为出门时间太长了,说没去长沙是想让你高兴,知道我也很想你,咱们不管是真还是假的吧!你也不会照我希望的那样去做,也做不到;我们之间的那道裂缝已经愈来愈深,我看我们之间感情也早已破裂了,我也爱面子,也不想让外人知道这一切,现在就只有这样凑合着过吧!”
黄丽明知张鑫的话是半真半假,但她仍接过话题:“原来你还是那么在乎我!为什么那天你不说?想我?我明白大灰狼给鸡拜年是什么意思。”黄丽还是勉强地笑了。
看到黄丽脸上重新露出了笑容,张鑫似乎也有些许感动,声音温柔许多,也轻了许多:“说心里话,以前我真的是从心里非常非常喜欢你,舍不得你,你既聪明漂亮又贤惠能干;既爱学习工作又出色,只是我不喜欢你在男人面前那种献媚的样子,你那样做让我的脸面在众人面前往哪搁?我表面装着无所谓实际在吃醋,你怎么理解我们男人的心情?谁能容忍自己的女人像妓女一样跟人鬼混?”
“思来想去,我也要找几个漂亮女人满足我的虚荣和快感,发泄屈辱与仇恨,让你也尝尝蔑视和妒忌的味道,告诉你张鑫是不好欺侮的,我也是有本事的!我曾经是那么的爱你,相信你,相信我们的爱情,可是,爱情既像一缕阳光也是一个幻影,让我们的内心充满热情,可它却遥不可及,把我们都变成了淫荡的魔鬼。”张鑫终于给自己找到个打破僵局的台阶,既使劲夸赞了黄丽的美丽,又适时地表明了自己的心态和见解来狡辩。
顺着他的话题黄丽想继续开导他,此时,她的语调已经显得很温和:“既然你觉得我什么都好,女儿聪明乖巧,你我工作出色;那么多人羡慕我们这你也知道,为什么就不能把家搞得更好,而要让外人看笑话呢?我在领导面前表现好了,对你的前途也有帮助不是?要不然,你现在也许还呆在车间也不一定。逢场作戏有什么啦,我不是好端端的还是你的老婆,每天惦记着这个家,在家里等着你回来吗?”
“说得也是,近来,除了我说的原因外,确实也是因为工作忙,你也知道新的工程项目建设原材料需求量很大,供不应求,我在全国各地四处奔波求人,才解了工程建设的燃眉之急。我人在外面,心里也十分惦记你,想你和孩子……”
张鑫恢复了常态语气也平和许多,又开始故作姿态信誓旦旦地说开来。忽然,他使劲皱着眉头捶了捶自己的额头说,“好了,黄丽你也不要再跟我多说什么了,这段时间是我做得不对,我也不想生气,我这该死的脑袋一生气就疼。这样吧,从明天开始,我绝不再做对不起你的事了,要不要我给你写份保证书?”张鑫此时又变得有点嬉皮笑脸了。
“我看你还是得了吧!你总是言而无信!又要给我写什么保证,有用吗?倘若抽屉里那一沓保证有生命的话,它们也会耻笑你的,写得再多也没用!”
听了张鑫的话,黄丽就想起抽屉里那些纸片又接着说,“保证就免了吧!我需要的是你的行动。不过,老公,我发现你的头老疼,明天,陪你去医院看看好吗?”
听到这,张鑫还真的有些感动了,他记起了“肛瘘”做手术时黄丽对他无微不至的关心,便一本正经地说:“我头经常疼不要紧的,你就是不要再让我心疼就好了,你看原来我们的生活是多么幸福,都是被你给毁了。”张鑫没有检讨自己的不是,他认为一切都是黄丽引起的,所有的责任就该黄丽来承担。
生命的痕迹和历程只是些庸凡琐碎的儿女之事,没有多少人能找出一两件超出平凡可以记述的事情。安于平淡的人们大多不思进取,物欲横流的今天,他们有多少愿望也都被命运的铁锤粉碎了。挣扎着已经投身到悲苦中的黄丽怎么希望做悲剧的残骸?
可是,在她和张鑫营造的灰黯而缺乏爱的生命火焰的屋檐下,他们的爱已经完全错位,单靠哪一方努力都不可能重现以前的温馨和浪漫。
他们早成了心灵的亡人,两颗被自己无情残害的心灵如今已变为灰烬,再也不可能重新燃起,他们那相互妒忌相互诋毁的心理如重磅的铁锤早已粉碎了他们心中那情爱的基石,爱已成了亡灵,还有他们作为人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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