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玄幻魔法 > 祸妃:美人无罪 > 第30章 :果真要这么绝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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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面寒冷,王爷府里竟然有两只小松鼠出来觅食。

    多么自由啊,多么舒服啊!

    好一会儿,宫冰煌才轻声说:“雪儿,你喜欢自由自在的日子吗?”

    她喜欢自由自在的日子,他又岂会不知道?

    慕昱雪不能出声,转身盯着他,好久后才轻轻地回应:“以前是,以后,只要有你的地方,无论哪里,我都喜欢去!”

    宫冰煌微垂下头,嘴角强笑着轻轻松开了慕昱雪的手,让慕昱雪去雪堆里看看那两只挨饿的小松鼠。

    慕昱雪欢快地奔跑过去,双脚刚滞,脸上的笑却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宫冰煌用绢子抹去了唇角的血,慕昱雪却似未看到般,继续垂头望着地面上两只小松鼠。脸上依旧保持着最美丽的笑,慕昱雪头也未抬:“煌哥哥,我先将这些小松鼠放回窝去!”

    说完,身影绰约间,已经走了好几步之远。

    宫冰煌强笑着立在原处,唇角的鲜血竟滴到了衣角,一滴一滴,映得青色衣袍分外的惹眼。

    承得在远处望着,心里一颤,吓得直往前去扶他。轩辕诺堂之前不是已经替主子治好了么,怎么到如今依旧如此?

    承得道:“主子,要不要奴才扶主子回屋休息去!”

    宫冰煌淡淡的望着前方,好久才叹了口气。

    慕昱雪放了小松鼠后回来,承得拦住了她的去路:“姑娘,主子刚才有事出去了,姑娘你先回王爷吧!”

    慕昱雪心里一咯噔,脸上却依旧笑着,她努力去想以后欢快的事情,她努力让自己想象未来两人比肩携手的生活,时而欢笑,渐渐的竟失去了理智,眼泪却噼噼啪啪直往外流,一怒一喜间,眼泪已经浸湿了衣角。

    慕昱雪回到十三王府时,周管家过来道:“王妃,有个男人要见你。”

    慕昱雪只平淡的回应,却未有过多的表示。

    周管家道:“是那个银狼面具的男人!”

    慕昱雪浑身一颤,匆匆下了马车,急道:“他在哪里?”

    周管家赶紧迎她往里面走,走到后院,竟一个人影也没有,不禁愣道:“奇怪了,奴才让他在这里等着王妃的!”

    这个轩辕诺堂!慕昱雪朝天翻了个白眼,低声道:“周管家你去忙别的事情吧,他应该还没有走,我去找找他!”

    虽不知道他到底在哪里,可是冥冥之中有一种感觉,慕昱雪七绕八绕往前走着,不觉间抬起头,似有些感觉间抬头。轩辕诺堂正斜身坐在紫竹亭内,一贯的邪酷一贯的冷漠。

    慕昱雪眉头不动声色的皱了皱:“你根本就没有治好他!”

    “你我是同一路人,你应该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轩辕诺堂淡淡笑开,左手轻轻将她拉入怀里,慕昱雪双唇紧抿,浑身绷得笔直:“我要你救他,我要你救他!”

    “我答应你,我能够让他活着离开淄金城,但是你也必须得答应我,说的话绝对不会反悔!”轩辕诺堂语滞,声音在她的耳边回响。

    “你根本就没有失去记忆?你还是那个无耻的你!”慕昱雪心里暗恨。

    “我只是顺心而已,也许有一天我记起了往事,兴许我就不会再医治他!”

    慕昱雪眼中已有泪水,低下头来,右手高举:“我慕昱雪对天发誓,只要轩辕诺堂医治好了煌哥哥,我便嫁他为妻,此生若违誓言,便永生难覆!”

    “我要你以你最心爱的人的性命起誓!”轩辕诺堂打断她的话。

    慕昱雪只觉得浑身直颤,眼睛瞪得滚圆,冷冷地应上,“我以我最心爱的人的性命起誓,若有违誓言,便不得好死。”双唇紧咬,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轩辕诺堂神色微微一恸,脸上却私毫没有任何的改变,只是微微侧目,双手轻握住她的手。

    “怎么,现在就要我宽衣解带么?”慕昱雪讥讽道。

    轩辕诺堂不动声色地望了她一眼,身子靠着她面前坐下,“我的右手已残,现在得尽快医治好我的手才行!”

    “你的手……”慕昱雪低眼望着他空荡荡的医袖,心里一咯噔,扭头望着一旁:“你打算如何医治?”

    “换上假肢,没有任何会相信一个没有右手的人就是他们的八王爷!”不知为何,此时的轩辕诺堂竟让人那么的不敢相信。慕昱雪怔怔地望着他空荡荡的手,好久才反应过来,拧着眉头不动声色地在旁边立着。

    慕昱雪从未装过假肢,轩辕诺堂在一旁指导她,动作说不上轻柔,竟有些血淋淋的狰狞。

    慕昱雪真想狠狠地给他戳上几个洞,可惜心眼太好,总还是下不了手。

    明明是穿心的疼,轩辕诺堂却看似毫不在意,慕昱雪低头将假肢安在他的身上,他鼻端一嗯,鲜血骤然涌了出来。

    “疼?”慕昱雪吓得赶紧停了手。

    轩辕诺堂低眉望来,嘴角微微一弯,“这么容易害怕,不是你的性格!”

    “你不是忘记了吗?怎么记得我的性格如何?”慕昱雪刚说完,轩辕诺堂淡淡挑眉微笑:“虽前事不记,但有些东西总还是有印象的。”

    “你……”慕昱雪咬了咬唇瓣,一手按住他的患肢,轩辕诺堂面无表情的凝入她的眼睛,低眉摇头,仿若她刚才所做的事情只不过是小菜一碟!

    两个人肌肤相撞,他低头望着她的眼睛,大如玛瑙的眼睛竟带着隐隐的悲伤。为何,为何他的脑海里总会有一个活泼的身影,她一身粉红色的衣装,快步策着狼群,狼群跟在她的身后,她欢呼,她惊喜,一个不留神从狼背上翻身下来!

    他微笑的望去,伸手去扶起她。她甜甜的笑开,面前竟是灿如阳光的微笑。

    她是谁?他是谁?为何他会在大漠,为何……

    宫冰煌在床上休息了几日,脸色比之前要好看几分。他拉着慕昱雪,两个人手牵手,在云涧漫步,听溪水的声音,慕昱雪在大漠中长大,生性狂野,她时而欢快喜悦,连承得这样严谨的人都被她活泼的模样感染。

    宫冰煌走不了太远的地方,慕昱雪便停下来与她并肩而去。两个人似乎已经忘记了一切,只有彼此的一丝丝心灵感应。

    慕昱雪将八王府布置得有条不紊。承得虽是好手,可是毕竟是个男人,心思不及女儿来得细腻。

    慕昱雪知道宫冰煌的性子,所以刻意将四周布置得极其的淡雅。

    两个人看书、写文、作画、吹笛,何不乐哉。

    慕昱雪教宫冰煌如何捉鸟,最后师傅只捉了一只,徒弟却捉了十只。

    宫冰煌教慕昱雪如何画画,慕昱雪总将墨涂到他的青色衣袍上,一笔未画成,她却得到了世上最美丽的蜡雪红梅图。

    红梅滴泪,那么的悲伤痛苦。

    慕昱雪手握着红梅图,两个人并肩靠着,不知不觉间,天上日头已经西斜。

    “煌哥哥,皇上想要杀你,我们不能再在淄金城多呆了。我们走吧好不好?”

    宫冰煌淡淡地望来:“好。只是淄金城里的事情太多,我们如果走了,只怕淄金城里又会有腥风血雨!”宫冰煌考虑的正是慕昱雪一直担心的东西,依宫寒昱的性子,他又岂会任他们逃离?只怕他们前脚刚走,后面便有人紧追不舍。

    慕昱雪倚着他的肩膀,听着他安静的呼吸声。久久,才抬起头来:“煌哥哥,一切都交给我好不好?你什么都不要想,不要想什么江山社稷,不要想什么百姓黎民,你就想我,想想我们的未来,好不好?”考虑太多,牵绊太多,她怕到最后他们两个谁也离开不了。

    宫冰煌心里触动,双手紧握着她的手指,她的手指冷冷的,凉凉的。

    唇角浮出了淡极的笑,两个人目光相撞,竟似隔了千万年之遥般。

    “好!”低沉的声音,却狠狠的拔弄着她的心弦。慕昱雪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好久才抬起眼来,微微一笑,双手紧紧地抱着他的腰。

    “煌哥哥,我们约定好,无论未来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们都一起面对“鼻尖相触,两个人都静静的望着彼此。

    “好!”

    “你答应我,无论到了哪里,你都要想我。不要忘了我!”

    “好!”

    “离开淄金城,我们有多远走多远,谁也不管。你不再是宫冰煌,我也不再是慕昱雪。我们就做普通的乡野村夫和村妇,你做你的阿牛,我做我的阿花。”

    “好!”

    “你不许笑,你要真正地、认真的答应我!”慕昱雪急了。

    宫冰煌双手紧扣着她的手指:“好,阿花,我答应你!”

    慕昱雪破涕而笑,心里却一阵一阵的抽痛。

    承得在一旁立着,叫也不是唤也不是,正愁着打转,红怜在一旁笑着看他:“承管家,我有事情要跟你说!”

    承得盯了宫冰煌和慕昱雪一眼,转身走到她面前:“什么事?”

    红怜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小声道:“承管家,我在府上发现了一样东西,麻烦你过来跟我看一下!”

    承得本来就敬佩红怜,所以红怜说什么,他便没有过多的考虑。此时听红怜这么说,点了点头,给旁边的人吩咐了一阵,便和红怜往别的地方走去。

    一时间,整个院子只剩下宫冰煌和慕昱雪,还有在远处护着的一个根本就不懂得武功的人。

    慕昱雪自小是个话篓子,没人搭理她时她也能够说上好久好久的话,如今两个人安静的坐着,谁也没有说,她却觉得异常的安静,异常的舒服。

    也许,这就是执子之手,与子携老最美好的一面吧。

    黑暗中,一个红色的身影飘然飞过。

    慕昱雪看向前方的红色身影,眉头微皱,现在她对红色身影非常的敏感。尤其在她知道红怜就在八王爷府后,她更是担心。红怜并非善类,不知道她之后会有些什么举动。

    “主子!”慕昱雪回过神,低头看着宫冰煌。

    宫冰煌竟已经晕晕沉沉的睡了过去。慕昱雪小心的挥了挥手,让他不要打扰到煌哥哥。

    “有什么事?”

    “十三王府的周管家在门外等姑娘。”

    慕昱雪没有回答,小心的将宫冰煌放置好,半晌后才抬头说:“你在这边先守着,我去去就回来!”

    慕昱雪看到周管家时,周管家小心翼翼的从腰间拿出一个袋子:“王妃,这些日子你常不在府上,刚才有人送了个包裹过来。而且看那人的模样,貌似是极其紧急的,奴才这才匆匆忙忙将东西拿了过来!”

    打开包裹一看,里面竟是血淋淋的狼头!

    慕昱雪心里一颤,侧身避开,犹豫了一会儿,这才抬头盯着周管家:“送这东西的人可有说什么话?”

    “说了,说什么若回大漠,便如此头之类的话。奴才真是吓着了,所以才……”

    到底是谁?到底是谁刻意阻止她回大漠,轩辕诺堂?不对,不会是他,难道是宫寒昱?可是依他的身份和地位,一旦不想让她走,他只需要一声令下,又岂会做出这样的下流行径?

    慕昱雪一脸茫然的望着手上的狼头,心里却茫然无措。不知道接下来的事情到底会变成什么样子。刚才扶宫冰煌进屋去的小厮出来回话,说已经将八爷照顾好了。慕昱雪点了点头,提着血淋淋的头去找轩辕诺堂。

    之前她将轩辕诺堂安置在成衣店里,此时到成衣店时,轩辕诺堂正真如生意人一般坐在屋前的凳子上,低头扶案在写着什么。

    慕昱雪到时,他只是淡淡的抬头,漫不经心地点头,继续写着什么。

    “我有话要跟你说!”慕昱雪道。

    轩辕诺堂无声地点头应了一句,却依旧不起身。

    慕昱雪将狼头搁在案上,闷声问:“是你做的吗?”

    “不是!”轩辕诺堂看了一眼,竟连解释的想法都没有,只是低着头,淡淡的说。

    紧绷的心总算放松了下来,不知为何,她的心里竟有些隐隐的高兴,如果真是他做的,那她该怎么办?

    “你跟他说了你和我的事情吗?”轩辕诺堂骤然搁下笔,不动声色地抬头,那双眼睛,仿佛有一种魔力,能够让人感觉极端的压力,慕昱雪只觉得心中似被人扎刺一般,身子不自主的往后退了一步,四目相对,他的眼里渐渐浮出了一丝冰冷,低下头继续做自己的事情。

    慕昱雪尴尬地看着他,久久,才回过神来,朝他靠近了一步:“再给我一些时间,好不好?”低头,凝视,她的眼睛里全是深深的悲哀。轩辕诺堂面无表情的望着桌案上的书信,眉头微拧,声音却夹着一丝嘲讽:“不行!”

    “你!你果真要做得这么绝情吗?”以前认识的方桐歌,以前认识的轩辕诺堂,虽然心狠手辣,但是也是有情有义的,如今的他,却像一座大山,压得她喘不过气来。轩辕诺堂似听到一个天底下最大的笑话般大笑了起来:“无论我如何做,你都不会心甘情愿地跟我走,都不会高高兴兴的嫁给我,与其这样,我何必为难我自己。我喜欢做事情立杆见影,你担搁我太长时间了!自己好好想想,想好了再来找我!”

    “你!”慕昱雪心里一冷,转身就走,走了一步,突然想起了什么,回头盯着他:“你还记得红怜吗?他在八王府!”

    轩辕诺堂似根本就没有听到她的话一般挑了挑眉,英俊的脸上有着与平日不一样的冷漠。他终究还是轩辕诺堂啊,无论他是否失去了记忆,无论他记不记得大青朝和青腾尔草原的仇恨,他终究是那个他,那个冷漠无情的他。慕昱雪长叹了一口气,退身出来时,正好看到意气风发的蒙乐将军。

    墨月公主被送回来后,蒙乐似乎对她极好极好,好得完全不像外面传说的那样,蒙乐将军心怡于滟君姑娘。

    想着之前也算是有过几面之缘,慕昱雪朝蒙乐点头笑了笑。他快马加鞭策到慕昱雪面前,微笑着道:“十三王妃,你怎么会在这里?墨月一直想要见你,今日刚好在这里见到了你,你愿不愿意跟我一起去见见墨月公主。”

    慕昱雪心里哪敢去找她,墨月当初在青腾尔草原被人当作牛马使唤,不知道她现在记没记起,要是没记起来倒好,也许她还是以前那个墨月公主,就是恨只怕也不会恨到哪里去,可是要是她记起来了,只怕她恨不得一刀子砍死她。

    刚想拒绝,身后突然传出了某人暖暖的声音,慕昱雪回头一看,轩辕诺堂已经从屋子里出来。

    蒙乐迟疑了一瞬,似努力在脑海里想着什么。两个男人,身高相似,蒙乐一直在战场上打拼,所以身材强壮,轩辕诺堂也不是一个瘦弱的人,两个英俊的男人立在门口,立即有不少的女子过来。毕竟是女子,尚知礼仪,她们借着到成衣店里买东西的机会肆无忌惮的欣赏着美色。铺子里一下子来了好多人,忙得那店老板里外不是人。

    “既然有人让你去,你何必推辞?”轩辕诺堂竟已经握紧了她的手。她毕竟是十三王妃,如今在众目睽睽之下与别的男人如此亲密,那个蒙乐愣了一瞬,脸色有些不好看,低声道:“你是谁?”

    慕昱雪心里一颤,不知道他是真的装傻还是有别的意图,当初把墨月抓到青腾尔草原的人可是他啊,要是被墨月看到了他,他的身份不就曝光了吗?而更奇怪的是,那个蒙乐应该也见是他的,不论是方桐歌还是轩辕诺堂,可是他为何一点反应都没有?

    “站住!”蒙乐半眯了眼睛,从腰间拔出了剑,冷声呵道:“我们以前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到底是谁?”

    慕昱雪大叫不好,赶紧挡在他的面前:“蒙将军,实不相瞒,他曾经是你手上的士兵,因为天生傲慢,所以被赶出了军营,我之前见他也算是有骨气的人,所以才把他收留下来介绍到这个成衣店工作,哪晓得偏在这里遇到了你,他脾气犟得很,一时间竟又耍起了脾气。蒙将军,我替他向你道个歉,希望你不要太介意!”

    蒙乐似信非信的盯了她一眼,缓缓收起了剑,双腿夹着马腹往后退了一步。

    慕昱雪又道:“今日我还有事,等下一次一定登门拜访!”

    蒙乐也不好再说什么,双腿骤夹了马腹,快马扬鞭,转身而去。

    慕昱雪大呼了一口气,扭头瞪了轩辕诺堂一眼,他漫不经心地回视了她一瞬,扭头便往里面走。刚才就觊觎他美色的女人见他进来,个个跟饿久了的猛虎一般纠缠在他的身旁,一会儿问问他可有家室,一会儿问问他可有心怡的人,一会儿问问他到底喜欢哪样的女人?慕昱雪冷眼盯着,心里却有丝丝恼,他的家室,他的心怡的人,他喜欢哪样的女人,这一切,只怕他都忘记了吧!

    轩辕诺堂被她们问烦了,扭头望着慕昱雪,声音镇定:“我已经有夫人了,请各位离我远一点!”

    慕昱雪顿时成为了千夫所指的对象,有的女子眼光,之前见过慕昱雪的人开始惊呼起来:“咦,公子你喜欢的人是十三王妃吗?”

    “十三王妃?十三王妃,她便是十三王妃,听说十三王爷早就死了,这个十三王妃是嫁给他的灵柩的,她怎么会是公子你的夫人呢,公子你真会开玩笑!”

    慕昱雪心里火大,冷眼瞪着轩辕诺堂,狠狠地白了他一眼后,沉着脸盯着面前的那些女人:“怎么,我就是十三王妃,谁说我是这个男人的夫人了,告诉你们,他到目前尚无婚配,你们若喜欢,就快些动手,这样的男人可是打着灯笼只怕也找不着了!”慕昱雪这席话明显就是给了她们强心丸,刚才就有些泄气的女人们果真又开始继续纠缠轩辕诺堂。

    慕昱雪冷冷扫了他脸上的神色,还笑,你竟然还笑得出来。轩辕诺堂,我到底是不是应该叫你轩辕狐狸。你的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我现在真的怀疑你失忆的事情到底是真是假!

    轩辕诺堂不动声色的抬眼望着她瘦弱的身影,眼前又浮现出了那个活泼欢快的影子,你本来就不属于这里,我带你走,你又何必这么悲伤难过!沉声一吼,有如猛虎狂啸。女人们被一吓,赶紧往后退了一步。

    “滚!”

    他讨厌别的女人碰他,讨厌别的女人的气息,别的女人,浑身都散发出一股恶人的香味,而只有她,无论何时何时,身上总是淡淡的清香。

    刚以才忙得团团转的店老板也被他一吓,缩成一团往里面藏。轩辕诺堂微抬起眼,只见屋顶上闪过一个红色的身影。

    他眉头微皱,追着那身影快步而去。

    真是奇怪,这个红色的身影到底是何人?他不只一次看到这个身影,而且更可气的是,这个女人的武功一点儿都不弱,仿佛她能够洞悉他的想法一般,他去哪里,她都能够快速反应。

    追了一路,却毫无所查。

    轩辕诺堂头疼地停了下来,发现自己已经在八王府门口。

    这个人是八王府里的人?

    他面无表情的站立着,是进,还是不进?突然屋檐上又闪过一个身影。其实那女人武功虽强,但是如果没有使暗招的话轩辕诺堂是能够轻易追上的,但是不知为何,他总觉得那女人似有幻术。可恶!失去记忆的轩辕诺堂并没有想过自己也是一个会幻术的人。

    他追着那女人的脚步上了屋顶,低头一看,只见那女人进了宫冰煌的屋子!

    原来她的目标是宫冰煌?不,她讨自己来这里的目的是让他救宫冰煌?轩辕诺堂嘴角一勾,心里冷笑,这个慕昱雪,到处还是一个古灵精怪的丫头,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什么法子都能想出来。

    他无奈的挑眉,转身欲走,身子却又是一顿,因为他听到了慕昱雪的惊叫声。

    雪儿!她的声音,带着浓重的悲伤,轩辕诺堂只觉得心里骤地一痛,她的疼,她的伤,仿佛在那一刻都注入她的体内。他追着那声音而去,停步下来,手指戳了一个洞,尚未看清目标,只觉得一阵刺眼的物体窜入他的眼睛里。疼!

    他退后几步,手紧握着旁边的木桩,大门突然被人用掌风劈开,轩辕诺堂半眯了眼,隐约间看到一个青色的身影立在门口。

    那高度,那身影,宫冰煌?

    他咧嘴冷笑:“宫冰煌,原本你根本就没有受伤,你做这一切到底想做什么?引我出来,杀了我?你这苦肉计倒真演得不错!”

    门口的宫冰煌面无表情的立着,仿佛一个毫无生气的雕塑。轩辕诺堂气恼地望着,掌风成集,一掌推出。

    刚才从成衣店离去之后,慕昱雪心里复杂,转身到街市上转了几圈,从大漠到淄金城,从欢乐到悲伤,从喜欢到爱,她每走一步,每到一处,都会觉得煌哥哥在很久很久以前也许就在这里出现过,也许,他也会在这里停下,抬头望着高空中的太阳,低头望着黄色的土地,时而微笑,时而沉默。

    此时此刻,她的脑海里全是煌哥哥的身影,大漠相遇时的他,皇宫里与她擦身而过的他,新婚当初赐她毒酒的他,追着她的身影在青腾尔原来回奔波的他,在美人哥哥墓前承诺此生会永远照顾她的他……明明煌哥哥就在身边,可是为何,为何她的心里竟会那么那么的疼!

    “姑娘,要不要买一个泥娃娃!”老人家见她一直站着不动,好心的从摊上拿出一个泥娃娃。

    慕昱雪沉默地望着地上的泥娃娃,嘴角勾了勾,弯腰下来,伸手去摸那泥娃娃,淡淡的笑,傻傻的笑,煌哥哥就跟它一样,无论何时何地,总是在笑。慕昱雪又挑选了另一个泥娃娃,一个叫小煌,一个小雪,冰煌雪舞,脑子里浮现出冰天雪地里他微笑着看着自己的模样,眼泪涮地一下涌了出来。

    “姑娘?”老人家见她一直流眼泪,伸手从腰间拿出了绢子,“姑娘不要哭,万事一定会有解决的法子的。这两个泥娃娃我送给你,你拿去玩玩吧!”

    慕昱雪却依旧还是哭,不知为何,在那一刻,眼泪竟是止不住般。

    泪落在了泥人身上,一点一点,竟将泥人弄得有些湿透。

    她怔怔地站起身来,付了钱,转身缓缓地往回走。

    为什么?她睁眼闭眼全是煌哥哥刚才的模样,那么苍白那么瘦弱,那个大漠里的英雄,那个能够挡住狼攻的男人,我不要他变成这样,我不要他变成这样!

    狂奔,毫无目的毫无想法的往回奔去,无论如何,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情,她都相信煌哥哥一定会和她在一起,他们一定要在大漠看日出日落,一定要!已经顾不得由人传话,她拼命的往里面跑,脚步突然一滞,浑身似被人抽空了一般,再无任何的力气。

    阳光下,凉亭旁,一把轮椅,一个温暖的背影。

    青袍随风,阳光像一个个可怜的小精灵披洒在他的肩头,他盈盈回头一笑,那么的云淡风轻,仿佛全天下一切的纷争纠缠都与他没有关系。

    慕昱雪忍住了眼泪,一步一步,极轻极轻地走到他的身后,双手握住轮椅两旁,低头喃喃:“煌哥哥,我……我回来了!”

    “雪儿!”冰冷的手轻轻地握住她的肩膀,慕昱雪头倚在他的肩头,脸上荡着幸福温暖的微笑:“煌哥哥,你看天上的那太阳,好孤单,我永远不会让你做那么孤单的人儿!”

    永远不会再让煌哥哥一个人孤单的吹着冷风晒着太阳,永远不会。

    嘴角微微一勾,竟再没有言语。

    慕昱雪却没有理会他的安静,只是一个劲地强调:“你看天上的小鸟飞得好高呀,我们以后也要像天上的小鸟那样飞得很高很高,我们要带着我们的孩子一起玩山玩水,我教他吹笛,你教他们读书写字,我们不要做宫庭里的囚鸟,我们只做大漠里自由自在的秃鹰,我当初赠你秃鹰,你没有好好的保护它,其实我是怪你的,以后你可一定要保护好我的秃鹰!”

    一声怨责,几丝心酸。

    宫冰煌低着头看着她,声音暖暖:“好!”

    “我已经准备好了,明日就有法子送你离开这里,煌哥哥,你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好不好!我们一定可以重新开始的!”慕昱雪忍住了笑,强挤出一丝淡淡地笑。

    承得低着头上前要推宫冰煌的轮椅,慕昱雪拒绝了,她的夫君,她要自己扶着,未来的路,她要和他一起走过,无论前方有多么的危险。

    宫冰煌的精神极差极差,刚扶到床边,整个人就晕晕沉沉睡过去了。慕昱雪头靠着他的肩头,一点一点地爬上他的床,两个人就这么安静睡的,谁也没有说话,可是只有她自己感觉到心里的痛,心里的喜,心里的绝望乃至幸福。

    原来爱一个人真的很简单,只需要跟他躺在一起,一起回忆往事,一起入睡。

    如果当初她早些相信他就好,这样他们应该早就在一起了吧!没有误会,没有纷争,没有执着。慕昱雪微微抿唇一笑,侧头看着他的轮廓。煌哥哥,我是真的很爱很爱你,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情,我都会永远和你在一起,永远永远。

    她紧握着他冰冷的手指,将他的手轻轻地塞回被褥,嘴角边上挂着甜甜的微笑。煌哥哥,睡吧!

    相识时,他是云淡风轻的煌哥哥,相遇时,他是阴狠毒辣的八王爷,即使很多很多很多年以后,我们迫不得已相别了,你依旧是我在大漠里认识的煌哥哥,好不好?

    梦里,桃花树下,他一身青袍迎风而立,她在不远处的长亭桥栏眺望,她微笑,他点头,他颔首,她沉默……

    半夜醒来,感觉耳边是冷冷地风声,慕昱雪条件反射地去给宫冰煌添被子,手腕却被人一把抓起:“走了!”心里一咯噔,竟还来不及反应,猛然睁开眼睛,黑漆漆的小屋里,一个紫色的身影立在床头。

    “煌哥哥!”慕昱雪大骇,却发现身边那个绰约的人影儿早已不见。

    “煌哥哥去了哪里,你把他带到哪里去了?”慕昱雪大惊,连鞋也顾不及穿拼了命的往外跑。

    “你冷静一点,是你说要我帮忙带他走的,你应该明白,宫寒昱一定会紧咬着你们不放,我绝对不能让你们两个一起走,我已经送他先上了马车,你现在马上跟我走,不然就赶不上他们了!”轩辕诺堂猛然摁住她的肩头,她还来不及反应,竟已经被轩辕诺堂拉着走了好几步。

    慕昱雪浑身僵硬地走了几步,手上的拳头越攥越攥,越攥越攥!

    “你不想走?”轩辕诺堂冷眉望过来,低声寻问。

    慕昱雪呆呆地望着他,想从他的眼睛里看到真实,看到希望,看到未来。可是没有,轩辕诺堂那么冷血的一个人,竟也在回避着她的眼神,在回避着她的探究……他在闪躲,他在撒谎!

    煌哥哥!

    一声无声的呼唤,眼泪涮地一声涌出,轩辕诺堂心疼的望着她颤抖着的肩头,半蹲而下,双手轻轻地将她困在怀里:“不要哭,不要哭,我们先离开这里!”从来没有宽慰过人的轩辕诺堂第一次安慰人,所以显得有些手足无措,慕昱雪在他的怀里,顿时瘦小得如同一只倍受欺负的小鸟。

    你心疼的女人,在为你而痛苦着,你的爱,到底有多少高雅,又有多少真实的成分?“我要见煌哥哥,我要见煌哥哥!”她已经失去了理智,快速往外奔跑着,如果她没有睡着,如果她没有睡着,是不是还可以再见煌哥哥最后一面。

    “承叔!”泪落如珍珠,一直低着头的承得怔怔地立在原处。慕昱雪一步一步移到他的面前,竟再也顾不得那么多,只能一个劲的哭。

    “姑娘!”承得嗵的一声跪倒在地,声嘶力竭,竟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慕昱雪只僵硬地站着,不知是该走还是该停,她久才强忍着眼泪,只一个劲的傻笑:“煌哥哥怎么会倒在车上躺着,你们怎么不扶他一把坐起来呀,承叔,这么冷的天,煌哥哥会冻坏的!”

    承得只跪着猛打自己的耳刮子,慕昱雪深吸了一口气,快步往那边跑,用自己瘦小的身子去抵挡着他的身子。

    他连睡觉的时候都那么安静,那么安详。

    慕昱雪唇轻轻地贴在他的唇上,声音幽怨:“傻瓜,傻瓜,傻瓜,傻瓜……”

    低声呢喃,却再没用第二个词语。

    慕昱雪十指紧紧地与他的十指相叩,咧嘴一笑:“煌哥哥,你醒过来再亲我一口好不好?”

    “我想你再亲我一口,真的就一口!我怕忘记你的吻,我怕忘记你的好,我怕没了这个吻,这一辈子都会后悔!”眼泪如珍珠直往下落,她却依旧微笑着,抬头仰望着天空,双手将两人的头发用剑削下一缕,缠绕成结,永远不悔。

    轩辕诺堂目光落在不远处的男儿身上。他斜身倚在马在呈,表情温暖,仿佛在笑,手紧握在胸前,那么宁静,仿佛他此时正置身于一段温馨而美好的往事之中。他冷冷地望着,脸上依旧面无表情,只是眼神中任何人都读不懂的晦暗。

    “我爱你……”唇印在他的唇上,眼泪涌入他的唇间,原来,自己的泪竟是咸的。

    为什么?你答应过我要跟我一起回大漠的。你答应过我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情你都会跟我在一起的,你说过每一天你都会想我,你每一天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想我一遍。如今你走了,你如何想我!

    承得毕竟是理智的人,知道慕昱雪此时心里的想法,低着头在旁边说:“主子的病一直没好,可是又不想让姑娘担心,所以一直让奴才隐瞒着。其实主子今日本就已经快……只是为了见姑娘最后一面,强忍着从床上爬起来,想和姑娘看最后一次的日光。主子之前吩咐过,要奴才不能告诉姑娘他的死讯,他想让姑娘回大漠,再也不要来淄金城……”

    “他已经走了!”一声绝望无助的狂啸声后,竟是悲伤到骨子里的疼痛:“他已经走了,我再没有任何的期盼,大漠里我孤单一人,没有人跟我一起看日出日落,没有人和我一起训练狼群,没有人在我悲伤的时候吻我,没有人在我孤单的时候安慰我,他让我回大漠,可是他却走了,我回大漠,只会更加不开心!”

    明知道她的心已经跟他紧密相系,可是他竟想让她看不到他的最后一面。

    “姑娘!主子已逝,姑娘先回屋休息吧!皇上正等着主子的……死讯!”

    多少年前,也有一个人孤单的守在王府里,也有一个人期盼着某一个可爱的精灵到来,也有一个人对着秃鹰,对着明月,一个劲的微笑,可是那个时候,那个身影虽然孤寂,可是终还是有盼头的,只要他等,她终有来到他身边的机会,可是如今,这个身影矮了几分,悲伤了几分,无助了几分,她等的人,也绝不会再出现了!

    承得等了片刻,里面的人依旧没有动静,他挑帘进去,竟发现两个小小的人儿紧紧相贴。承得老泪纵横,忍着剧痛去分开两人,命人将慕姑娘送回屋子,分了好久,两个的十指却如结了冰一般紧紧地扣在一起。

    “姑娘,你松手吧,姑娘,你松手吧!”

    面前的慕昱雪,几乎绝望的目光,眼底里再没有任何的欢乐。那个主子口中欢快的少女,那个主子一提及就会随着她的微笑她的动作欢笑的女子,此生,怕永远不会再欢笑了吧!

    “你若再不松手,我会让他尸骨无存!”冷冷地声音穿入马车帘子,承得听闻,戒备的守在马车外面。

    轩辕诺堂面无表情的望着她,下巴骄傲的抬起,“是留住他的全尸还是让他烟消云散,自己选择!”

    慕昱雪中被雷殛般怔怔地松了手,在松手的一瞬间,刚才还冰封的心突然似被狠狠的刺着:“伤害他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绝对不会!”从未见过她如此厌恶的眼神,仿佛在她的世界里,再没有了任何的温暖,只有仇恨。

    “你想报复的人,是大青朝的皇帝!”

    承得一激灵,吓得赶紧瞪向轩辕诺堂、

    慕昱雪唇角咧开:“皇帝又如何?是皇帝难道就不会死,难道就不应该尝一尝被人算计的滋味吗?我要他用性命来抵,我要他用他最心爱的东西来偿还煌哥哥的命!江山,他那么爱不释手,我就要他的江山!”

    所有的人,都希望她此时的话只是一时的气话,主子心里一直想要保护的人儿,谁也不愿意看到事情变成这样。宫冰煌病逝的消息传遍了整个淄金城,而更让人好奇的人,八爷去逝,十三王妃竟然守在他的身边,不离不弃。

    这个曾经被人当街议论,如今快被人遗忘的女子,又重新进入了人们的话题当中。

    所有的人都想知道,她到底是什么样的女子,竟然能够让两位王爷终生不娶,只为守着她一个人?

    甚至有人大胆的人爆料,说皇上曾经也和这个女子暖昧不清。

    三人成虎,所有原本肤浅的话题经过多人转述后,竟变得那么的真实,那么的活灵活现,仿佛面前的这个十三王妃真正曾为皇上寻死觅活,曾经真的为了皇上还和八王爷和十三王爷纠缠在一起。

    甚至有人猜测,十三王妃喜欢的并不是八王爷和十三王爷,而是喜欢当权皇者。

    慕昱雪耳里听着,脸上却是毫无表情。爱,恨,原本就在一念之间。

    “你竟然不生气?”轩辕诺堂挑眉盯着巷子里那些依旧在讨论该话题的人儿。慕昱雪冷眼瞟了瞟,曾经,皇后党还当权时,煌哥哥也曾经是被人议论的对象,如今他死了,所有的人都不会再记得那个云淡风轻的男子,所有的人都不会记得他曾经对人的好,所有的人都不会记得他曾经受过的苦,所有的人都忘记了,这个八王爷也曾是众人口中的八贤王,也曾受万人爱戴,也曾有无数多的人希望他登上高峰照亮天下,时逝别变迁,所有的人都忘记了,只有她一个人,会永远记得那个不愿意被囚禁的男子。

    轩辕诺堂不动声色的放下帘子,两个人在烟雨楼停下,轩辕诺堂怔怔地望着门口的招牌,迟疑了一瞬,回头望着慕昱雪:“这里是哪里?”

    “这里曾经是你的地方,你曾经将它交给我照顾!”慕昱雪挑了帘子出来,门口的小厮见了她,有些迟疑,目光落在轩辕诺堂脸上时,脸色骤变,赶紧往里面跑去。

    过了片刻,翠娘从里面出来,先是见了慕昱雪,嘴呈o形,再看了看轩辕诺堂,也是吓了一跳,可是她毕竟是个聪明人,点了点头将他们往里面迎。“主子,姑娘,你们怎么会来了?”

    “说吧!你们现在的主子是谁?”慕昱雪冷声问。

    翠娘一怔,没有想到这丫头竟然什么都知道,只好将他们安置在一个僻静的地方坐下:“实不相瞒,前些日子草原那边有一个人来过,收了这烟雨楼!”当初毁灭青腾尔草原时,蒙乐虽下令全部屠杀,但是滟君却逃走了。

    青腾尔草原,上一次她受了重伤,出面袭击她的那个女子难道就是滟君。

    也是,滟君能够在青腾尔草原面临危险的时候出兵来攻击袭击者,她自然不是普通的下人和歌妓,看来之前一直被她的演技蒙在骨里。“是滟君吗?”

    “滟君?姑娘你这么一说,倒有些像了,只是她之前一直用面具蒙着脸,只是身旁还跟着一个男子!”

    “男子?”难道是蒙乐?慕昱雪还没有来得及问,那翠娘又继续说:“是一个很好看的男人,我虽没有看清楚他的长相,可是他的五官,真是极其的英俊,而且,眼睛瞳孔带着淡淡的蓝!”

    “蓝?”慕昱雪浑身一抖,蓝色,蓝色,普天之下,除了美人哥哥的蓝瞳之外,还有谁人是蓝瞳?

    可是美人哥哥不是已经……慕昱雪急问:“那个男人可有说过话?身上可有配带什么笛啊箫啊之类的东西?”

    “那男人是一个极安静极冷漠的人,走到哪里都不说一句话,平日里只有那女子说话,就是那女子做不了主时问那男子,那男子也只嗯哪啊哪的回答,而且看那模样,那男子倒是一个极不耐烦的人,之前那女子多说了几句话,那男子便转身要走。至于其他东西嘛,倒没有看到,只不过我听那女子称呼他为晗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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