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更多诱惑小说请关注微信 npxswz 各种乡村 都市 诱惑 第七章(本章免费)
每天吃过晚饭,云还可以和小涛大大他们拿了用细钢筋和废窗纱做的捕鸟箩子,到各家各户的玉米竿竿堆上捂麻雀。在寒冷的冬夜,这些玉米竿竿堆可是麻雀藏身的好去处。每到一处,一个人举了箩子捂在竿竿堆上,另一些人就拿木棍儿敲打,麻雀受到惊吓,慌不择路地钻到箩子里头,然后,拿木棍的人就会在手电的照射下击打箩子里的麻雀。就这样,一晚上可以打死许多麻雀。他们把麻雀分成几份拿回家,或者直接烧着吃,或者褪毛,开剥,洗净后做肉揪面吃,鲜香味美。
据中医药书籍记载:雀肉是壮阳益精的佳品。若是因为肾阳虚而导致的阳痿、腰疼等病症,不妨试试雀肉。吃雀肉的时间有一定的讲究,春夏两季、以及有热症、炎症的人不适宜吃雀肉。再者,麻雀的卵和脑子也有一定的药用价值,雀卵对治疗精液清冷症有一定的效果,雀脑可治疗遗精。
难怪云他们小时候,年头到年尾,几乎从不生病,也难怪那时候已经开了药店和诊所的大伯不经意间竟然放出话来,说云一家人有钱都送给了外人。其实他们一家人压根儿就不咋有病。当然这也未免有点儿夸张,但事实就是孩子们在这种穷困生活中既锻炼了可贵的发明力和创造力,又强健了他们亟待发育的身体。
每当云戴着用旧书纸叠成的子弹带撑得很棱正的黄绿色军帽,腰里系上祖父在马匪部队当兵时的宽帆布腰带,再别上他的木制火枪,俨然就是一个威风凛凛的解放军军官。他自然会掏出“手枪”,假装扣动扳机,对着弟妹们吆五喝六,吓得他们抱头鼠窜。知道哥哥是吓唬他们后,海风弟就会捂着耳朵,吸溜着两条清鼻涕,央求云把枪给他玩会儿。海风弟得了枪后,就追着两个妹妹满世界乱跑,父母闻讯后自然少不了呵斥几句。每当此时,云的虚荣心也就会得到极大满足,感觉很快活。
除过这些玩具和游戏,孩子们还会用木板削成刀剑的样子,在各自头领的带领下,在大集体时遗留下来的生产队上的文化室院子里打斗。胆大者还会爬上文化室房顶,学着武打电影里飞檐走壁的镜头,一跃而下。一时间,喊杀声四起,仿佛人人都是了不起的英雄,场面煞是热闹。
有时候,他们还会召集一大帮孩子和三号沟东边的立新一队(张营)的孩子们打坷垃仗。场面更加宏大,也更加热闹。
双方各有一个年纪稍大的孩子坐镇指挥。他们各自找好掩体,田间地头的一些残垣断壁。两边的孩子们都拼命捡拾土坷垃,搬到掩体里当做弹药。双方指挥官一声令下,土坷垃就像冰雹一样,劈头盖脸砸了下来。有探头呆望者就会中弹,想哭却又害怕人嘲笑,低声呜咽起来。也有年纪小,胆子也小的孩子就“呜哇、呜哇”嚎啕大哭。有哥哥在场的,自然就会努力打问、搜寻那个“投弹”的人,然后使出吃奶的劲儿,伺机报复。当然,由于距离较远,孩子们力气也不全,多数“弹药”射程都不太远。每次“战役”过后,双方都有两三个中弹的人,战场上也到处都是土坷垃。为了弥补弹药不足,他们也会把老乡们的土墙拆了下来,把垡子摔碎当子弹。等到老乡们发现后,也只能胡乱骂上一通。她们(通常是女主人)对于这些调皮鬼通常都是无可奈何的。毕竟众怒难犯嘛!搞不好孩子们知道她胡乱骂人后,还会在下次战役打响时报复她,把剩下的土墙都给拆了。
这可以叫做“械斗”。战役过后,还有面对面的较量“武斗”。这也是显示双方力量悬殊的绝好机会,极富看点。
每当这个时候,双方指挥官就会派人到队上求援。通常都会叫来身强力壮、且好惹事生非的年轻后生,他们心目中的战神和英雄,帮忙。这些战神在各自一方人员的簇拥下,就会神气活现地到对方战神跟前叫板。
武斗通常是掼跤(摔跤)、或组织几个身强力壮者斗鸡(一种游戏,也叫顶牛)。顶牛特有趣,也还有点危险性。有个别膝盖骨顶脱臼的,也只能疼得哇哇叫。最后,胜方拥戴者他们的英雄凯旋而归,败方则垂头丧气、骂骂咧咧地往回撤退,临了,还不忘发下很话,等待下次较量。双方武斗一场后,以其胜负决定此次战役的胜负。这些战役的胜负有时就成了孩子们心中衡量两个生产队贫富、强弱的标准。就和现在的奥运会一样,体育有时候可以看出一个国家、一个民族的强盛与否。当然这也是无稽之谈。毕竟年少无知,毕竟年轻好胜,总归都十分有趣。
那时候,全球环境还不像现在这么叫人担心。环境问题、生态恶化也还没有引起各级政府的足够重视。当地政府还没有实行“封山禁牧”政策。家家几乎都有数量不等的羊只和用来使唤的牛、马、驴、骡。每逢寒暑假,尤其是冬天,牧羊人的羊圈散了之后,有些孩子就不得不充当羊倌、牧童的角色。而他们放牧的最好场所就是广阔的河滩稻田和黄河岸边的一些滩涂。各家羊只都用红、蓝颜色打了号,不怕混淆。他们把羊只往河滩地里一赶,看着羊儿悠闲自在地啃食稻根和枯枝野草,或是欣赏着公羊、叫驴(公驴)、骚牛(公牛)顶仗。看着那些畜生横冲直撞的样子,听着它们“咚——咚——”地撞头声,甭提多快活了。看完牲畜打斗,无聊至极的他们也会想方设法给自己找个耍头,找个铁质油漆桶,底部开几个小洞,用来通风,里边装满捡来的牛、马、驴、羊粪,拿火柴点着,提着玩。既可以取乐,又可以取暖。当然,铁桶不能太大,大了提着费劲,拾粪也费时费力,不好玩。往往一天放牧归来,每个人都是一身烟熏火燎的驴粪味。一个寒假过后,河滩地里到处都是孩子们燃烧枯枝野草后的摊场(场面)。
到了晚上,孩子们都会在巷子里高呼“藏蒙蒙(捉迷藏)喽——”,立马就会纠集一班人马迎合。除非天气过于寒冷作罢。当然这也得“归功”于那时候计划生育政策的不彻底,家家孩子都多。他们多数都用“石头、剪子、布”和“手心、手背”猜输赢,安排游戏。也有几个人一起伸出大拇指,一个握住一个的大拇指,层层叠加,再选一个领头者,伸开手掌,压在最高处的那个大拇指指尖上,边做往复摇动,边在口中喊道:“鸡巴,鸡巴,摇铃铛,谁笑谁蒙上。”。如此几遍后,就会有人忍俊不禁哈哈大笑起来,这个人就会被罚做找人的那个人。当然,这也包括那个说唱歌谣的人。这样的游戏,往往是男男女女一大帮,人多热闹,也不用害怕天黑。
游戏开始,发笑者就会在大家伙的监视下背转了身子,假装拿手捂住眼睛。其他人就忙不迭地各自寻找藏身之处。胆大者往往单溜,胆小者就会几个人藏在一处,目的就是不要被找到。每当此时,孩子们就充分发挥自己的想象力,藏身地点各有优劣,藏身之术也是各有千秋。有的藏在麦草堆上,有的拉开几捆玉米竿竿藏在里边,有的藏在废弃或正在使用的猪圈里。
觉得大家都藏好后,找人的人就扯开嗓子喊道:“藏好了没有?”就有人忍不住回应道:“藏好了!”然后找人的人就发挥侦探家的本事,四处搜寻……
记得有一次,云和邻居家的小娟子慌不择路、跳进了一个猪圈里。他俩把正在呼呼大睡的两头壳郎(待育肥的架子猪)轰出猪窝棚,就相依偎着藏在里边。看着两头壳郎受惊后在圈墙边“哼哧、哼哧”喘着粗气,两人忍不住偷偷笑了起来。自然,他俩的这个古怪藏身处没被发现,小娟子从此也对云的精灵古怪佩服得五体投地。最后,其他人相继被找到后,大家一起呼叫他俩的名字,他俩才悄无声息地从猪窝棚里爬了出来。自然,这个秘密藏身之所除了他俩,谁也不知道。为此他俩很是得意了几天。
等到第二天日上三竿,母亲催云起来洗脸、吃饭时,他才发现裤裆里有一股粘滑、冰凉而又散发着一股清香的液体。他根本就不知道这是什么东东。直到后来,他从学校对面的一家图书出租屋里租来的一本梁羽生的武侠小说里才找到了答案,原来这就是老鼠子上次对他和陈学兵说的“遗精”。
在此后的几天,甚至更长的一段日子里,他和小娟子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尽量避免一起出门,一起玩耍,偶尔碰到一起,虽未开口说话,脸却已经红到了耳根。事到如今,每每想及此事,云都有些儿心有余悸,生怕当时一时冲动会给她带来心灵上无法愈合的伤痕。幸运的是,他俩压根儿就只是产生过少男少女对对方、也就是对异性的那种好感、渴望和好奇之心而已。他俩之间压根儿就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
初二下学期,班里转来了一个新同学——江海,他是从临乡的关帝初中转来的,因为关帝初中教学质量不太好。为了有别于永兴镇上的关帝中学,这所学校也被简称为小关帝。江海是班主任贾老师丈夫的亲外甥。因为他初来乍到,显得很矜持,不苟言笑,仅从他的名字里就能看出他的不一般——博大精深、深不可测。他学习不错,尤其是他舅妈教的数学课,无论代数还是几何,都很棒。他住在舅妈家里,每晚可以开小灶,学习成绩自然提高很快。据说他的父母也是他们关帝乡王营小学的老师,难怪各科基础都很扎实。因为他为人阴沉,大家就觉得他耍牛b,傲慢无礼。
有一次下课后,同学们都在教室东山墙底下晒太阳、玩耍。由于前不久,同学们看见贾老师在课堂上恶心、呕吐,就纷纷猜想她肯定怀孕了。大概那天老鼠子就忘了江海和贾老师的关系,或者压根儿就没看到江海站在他身后。老鼠子嬉笑着,随口说了一句“贾建兰这个贱婊子,b痒了,怀上驴驹子了”。因为江海在场,许多男生就忍住没敢笑。看着老鼠子得意洋洋地笑个不停,江海捏紧拳头,冲老鼠子的鼻子就是一拳。老鼠子冷不丁被这一拳打得发了一会儿呆。很快,明白过来的老鼠子和江海扭打到了一起。不知是老鼠子胆怯、心虚,还是他根本就不是江海的对手,那天可被打惨了。从此之后,班里再也没人敢随便叫贾老师的绰号了。除过其他老师的课堂,反正在贾老师的课堂上也几乎再没人敢捣乱了。不过,大家伙儿似乎不担心江海会做他舅妈的眼线,向贾老师告他们的状。因为从平时的表现可以看出,江海不像是爱諓嘴的人。并且有好几次,云和陈学兵还有老鼠子在其他老师的课堂上作怪、或者翘课,第二天贾老师都没有任何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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