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更多诱惑小说请关注微信 npxswz 各种乡村 都市 诱惑 第四章
小松哥一听这话,就嘿嘿地笑着说:“你也好着呢嘛。二爹、二妈苦到了(liao),还不都是你一个人的。”云当然明白小松哥的意思,随即反驳说:“哼哼,我一猜你就会这样说。没错,现在家里就我一个了。可你想过没有,你二爹和你二妈,一个是静脉曲张,一个是眼底出血,都是染染子病,这还没钱医治。就算有两个钱医治,那也是无底洞。你是学医的,一说就明白。他们老两口攒的呶点钱,还不够人医院里塞牙缝的呢。再说,他们老两口终究到了,还不得我一个人抬埋。哪象你,艳艳姐和三丫头、四丫头,条件一个比一个好,还都能帮衬点。我靠谁去?红艳妹两口子,一个比一个会花钱,丹丹妹还连个家都没成。再说还有安安,他那个宰货妈,又给他后老子养了个儿子,前头还养了个女儿,这下三个娃娃了。他那个后老子,又是个爬杆事,家里穷得叮当响。到时候,别连别亲生的儿子都管不了,哪还有闲心管安安呢?安安娃娃也连个帮衬都没有,你总不能看着他打光棍去吧?眼看着我已经奔四十的人了,搞修理又是个苦行当,还能苦几年?说实话呢,要不是国家免除了各项税收,免除了娃娃小学到高中的学杂费,我连自己真都不知道咋办呢!你也养着儿子,还有一个女儿,你应该比我清楚其中的厉厉害害。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我也比你好不到哪里去,甚至还不如你呢!”
小松哥一听就明白,惭愧地低头不语。
一会儿,小松哥发现了云放在柜台里的小说底稿,好奇地翻着看了起来。看了一会儿,小松哥不相信似地说:“天的爷爷,想不到你还有这个雅兴,写起小说来了。你想当曹雪芹,还是蒲松龄?我一个大学生都不敢往这方面想。我以前刚下岗那会儿,窝在家里动都不想动弹,烦得要死,也想写点儿东西,倾诉一下心中的苦闷。可一想到周围人冷漠的眼神,自己都折磨开自己的理想了,哪还有心思写它呢!哎,还是别你家子有魄力啊!我连你嫂子算是白念了个大学啊!好好写,听说别治华大大连治国大大对文学很感兴趣,治国大大还出了一本书,叫个什么《红色xx》,治华大大也老在《xx日报》撰写论文呢。他们的官也越做越大,将来写好了,就找他们帮忙发表。搞不好我们老白家还能出个文学家呢!”
看着小松哥惭愧又羡慕的表情,云也发表了自己的看法:“我也不瞒你,我的小说已经写了整整三十万字了,初步估计也就有个五六十万字。我的文化水平没有你和嫂子高,但我会努力学习。现在互联网上好东西多得很,只要你肯学,知识学不完。我也不想打扰两个大大,只想写好了请他们为我的小说做个序。写一部书真不简单。也不是说写,就能写上,并且还要写好,最起码自己能看过眼。你也先别给我张扬,等我写好了,你抽时间给我修改一下,或者提个建议啥的。人常说“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我也正是本着这么一个坚定的信念,来完成我的小说。但愿我能够成功,也但愿普天下和我一样的文学爱好者,都能够成功。星空为棋,我也来下一盘;蓝天为纸,我也来上点儿色。我有闲时间写一点儿东西,总比加入呶些“悄悄会”、“一碗米教”强多了吧。就算我写不成功,我也能学到不少新知识,还带领我们全家学到知识。你看我的儿子,才七岁的个人,就能认识很多字,就爱看书。这也是我写书带来的好处啊。我很知足了。”
公元2009年10月1日,在**广场共庆新中国60华诞,并举行盛大的国庆阅兵。
为了提高写作水平,云把以前写在日记本里的作品都练习着打到电脑里头,发表在他登陆的中国现代教育网和江山文学网里,再拣一些反响好的用打印机打出来,抽空交给在县政务大厅上班的李大哥帮他修改后,推荐发表在县文联创办的《xxx》内部刊物上。因为李大哥当时是县作协副主席,兼《xxx》副主编。此外,他还满腔热情地给全国十几家大型刊物网上投稿,大多石沉大海、不见音讯。
小说底稿写好之后,他就把一部分诗稿和底稿复印好,寄给了已经升任xx市委常委、宣传部长的治华大大。希望治华大大能挑选一些诗歌作品帮忙推荐在他管辖的市文联主办的全国影响力不错的《xxx》杂志上发表,或者央求治华大大抽空给他的小说作序,可一直不见大大回信。他还给大大发过好多短信。只有一次,大大劝他先好好写,写得差不多了再说。至于他发表在网上的文章,大大说他会抽空看,并帮他推荐到那个《xxx》刊物上。
有一次,他实在忍不住就给治华大大打了个电话,想叫大大给他的小说作序。治华大大劝他先找找本队上的那位赵老师帮忙,看能不能把他的诗歌先在本县内部刊物《xxx》上发着看。正当他要给大大诉说缘由时,他的那个过时的手机就没电了。他猜想大大可能认为他使气挂断了。
本来,自从大大把家安在省城,并且把舅爷爷老两口也接到了城里,还把家里的老房子都卖给了外地农民,再加上三舅奶奶前几年患病去世,他们叔侄间很多年就不咋来往,云也很害羞见到他的那些当官的大大们。所以,云再也没有给大大打过电话,寄过稿件。再说,现在的挂号邮件收费很高,也发不起,平信又怕不安全。大大也不愿告诉他自己的邮箱地址。他们几乎再没联系过。
是啊,人家现在都投身“革命工作”,正值盛年,仕途无量。谁都怕在这个节骨眼上节外生枝、发生意外。大大一家从小家教就严,他们弟兄三个都继承了三舅爷爷谨小慎微的性格,一般不会轻易帮亲戚邻居搞“特殊化”。张贤亮在他的《小说中国》里不是也提到过一句顺口溜吗,用它来解释这位人中龙凤的大大再合适不过了“跟着组织部,年年有进步;跟着宣传部,提防犯错误;跟着统战部,常把宴会赴”。甭说给你的小说作序呢,搞不好还会因为你的狗屁小说毁了前程呢!唉,不能指望啊!
至于大大电话里讲的那位赵老师,人家以前教云的时候就没把他看到眼里过。就现在云的这种平庸无奇的现状,站在人面前,都自觉矮三分呢。再说,人家现在在文联也就是个闲职,一心搞人家的书画呢。人家嘴上不说,自己都觉得丢不起那人。再一个,赵老师的母亲——范老师,当初极力劝说丹丹妹退学,还向给丹丹妹提亲的媒人说过坏话——“呶个娃娃傻得连十块钱都认不得……”,他对他们一家人没多大好感。
就像妻子说的那样“就凭你一腔热忱,这个世界就会因你改变吗?”
冬日很冷,小说底稿修改得差不多了。
按照治华大大的意见,云拿着他的小说底稿走进了县文联主席温暖如春的办公室。他想让文联主席看看他的底稿,能不能在《xxx》杂志上连载。主席连头都没抬,云讪讪地坐在沙发上,等待文联主席的眼光从电脑上移到他的身上。
过了好大一会儿,主席抬起头来,问他有什么事情。云刚要开口回答,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推门进来了,手里拿着一摞稿纸。大概老头儿是文联的“老油条”了,主席刚刚还缓和的脸色一下子紧张恼怒起来。
老头儿讪讪地走到主席的办公桌前,把稿纸放到拐角问道:“x主席,你看我的小说啥时候能出版啥?我不是听说最近文联下来了几个书号,能不能给我一个,哪怕我自费都行。”
主席皱紧眉头、拉下脸来,吭哧了半天才说:“我说老刘呀老刘,你都六十几的人了,还图呶些个虚名干啥嘛?你说了好几次,我们也在经费很困难的情况下给你在《xxx》上连载了。你不能麦蚱(蝗虫)吃露水呢,顺着竿竿子上嘛!搁旁人,我们《xxx》都不会给他刊登这么长篇幅的文章……你能出起呶两个钱,别都莫过都是讨吃?一听有书号,头都挤烂了,成天净是找我说话的,头都大了!有的还托关系,来头都还不小,你说我咋办?再一个,这次下来的书号,也都连命题作文差不多,你的小说根本就不符合规定嘛!你还是直接找出版社,自己想办法吧!我也是爱莫能助呀!”说完,又拿眼光看了看云,以为云也是拿书稿求情来了,一脸的不高兴。云也没敢多说啥,自己才是个初出茅庐的小子,连眼前这个老头的资格都没有呢,还敢多说啥,只好跟着唉声叹气的刘老头走出了办公室。
县城面貌已经焕然一新。高楼大厦鳞次栉比,马路上车水马龙,初现一个现代化城市的轮廓。
云无心欣赏眼前的繁华景象,低着头,闷闷不乐地走着。
突然,“吱嘎——”一声,一辆红色的夏利出租车停在他身旁。司机探出头来骂道:“操,找死啊!不想活了言喘一声,别给社会添乱!”
云猛然抬头,一看,原来自己只顾着低头走路,正站在十字路口交叉处。身旁几辆出租车都使劲摁着喇叭。有几个司机还探出头来想看热闹。嗨,这帮孙子,要搁以前的脾气,爷爷非把你妈的架子砸烂!开毬个破车,牛b个啥嘛?可今天,人家人多势众,也怨自己没长眼睛。云狠狠地看了那帮孙子一眼,抬起头,朝前边的汽车站走去。
就像在一艘无处可去的船上航行着,爱情接收了我的心,就像海洋上吹过的一阵微风。
当海鸥高飞时,我知道我正在迷失,因为最好的爱情歌曲是用一颗破碎的心写成的。
坐在班车上的云,一路上唉声叹气。听着班车上播放的经典乐曲《昨日重现》,想起刚才在文联主席办公室的一幕,云的眼泪花子直冒。好像自己的孩子无端被人施暴、追打、谩骂,而自己却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看着让人家行兽。啥世道嘛!啥人嘛!行与不行,总该给人个好话安慰一下嘛!即便写得不行,也该鼓励几句嘛!说是文联是全县人民吐露心声的一扇窗口,可就这么个双月内部刊物,一年出上六期,纯文学的总共还到不了四期。就这四期纯文学的刊物,还为了竞争公开刊物,低三下四地刊登着一些区内有点儿名气的“名家”作品。本土人士、尤其是一些新秀的作品根本就没机会展示。刊物上刊登的文章几乎都是一些老面孔的,全县的文化阵地都被那些所谓的编辑和主编们占领着,很多人都没兴趣写作了。因为经费问题,还经常刊登一些乡镇领导、企事业单位的广告。唉!拿句丑话说呢,毛写白了也毬事不顶啊!心酸啊!这个驴鸡巴世道!全在钱毬上吊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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