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历史军事 > 农门娇珠入我怀 > 第二百六十六章 变故

水太医没想到的是,他这边说动了皇上把白大郎接来京城,西州那边却出了岔子。

珠珠自然是想让大哥来京城的,天子脚下,不说有一众医术顶尖的太医和最好的医疗条件,在这里还有她在。

有她在就代表着春春在,春春在就代表着能时刻关注大哥的情况,时刻关注就代表着大哥有很大可能活下来。

除了这些,近水楼台先得月,她或许还能尽可能找机会把大哥给救出来。

她本以为一切都万无一失,也同样没想到西州那边会出问题,而且这个问题还不是出自自家大哥身上,而是出在郭将军身上。

至于郭将军这边,珠珠的信是随着皇上的圣旨前后脚到的西州,甚至珠珠的信来的还要更快一点。

相比较圣旨上官方至极,且毫无偏颇的抽调流放犯人入京的言语,珠珠的信中就说的很明白了。

她明着请求郭将军把白大郎安排再此次的入京队伍中,至于白大郎入京后会如何就不用郭将军管了,剩下的她那边会安排。

但郭子期仿佛看不懂一样,在规定的十人范围中直接略过了白大郎,直接让胡参将把底下的犯人盘点清楚,尽量找老弱病残的人放回去。

他觉得他也是出于仁慈考虑,让这些久未归乡的犯人能回到中原,至于这种用心十人信不信他就不管那么多了。

感激他收着,不感激他也不在乎。

不过很显然胡参将作为郭将军的下属,虽然有这样那样的毛病,可也不会忘记歌颂郭将军的功德。

因此那十个人还是很感谢郭将军的。

至于白大郎,这件事郭将军没告诉他,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有一个入京的名额被郭将军取消了,还在尽心竭力当好郭将军身边的谋士。

因此当珠珠满怀期待想去见大哥的时候,就被兜头泼了一盆冷水。

她没在回来的人中看到白大郎,找人去要名单来看,发现名单上也没有出现白前的名字。

珠珠难以置信,不由得瞪大眼睛,“怎么会这样?”

商陆同样意外,郭子期不是个难说话的人,至少他们接触下来不是。

但不让白大郎入京这个决定,真的有些出乎他们的意料了。

珠珠连忙跑去找水太医,把抄下来的名字交给他看,要他给个说法。

水太医:“……”

他摸了摸胡须,皱眉道:“我已经把白前的名字告诉前去送信的人了,皇上只吩咐,根本不会在意到时候被送回来的人是谁,按理说不会出现什么问题才对。”

珠珠把纸张拍在他的桌子上,“但人就是没有回来。”

“你不要惊慌。”水太医安抚她,“我马上着人去问。”

珠珠就道:“我好像不太记得我剩下的另一半药方在哪里去了。”

她转了转眼珠,煞有介事地问:“水太医你知道吗?”

水太医一阵无言,只好道:“我亲自去问。”

他说完就往外走,珠珠轻轻哼了一声,然后就坐在椅子上等消息。

这边白大郎的事情出了差池,因为他没在京城出现,所以没有引起冯令堂等人的注意,就连皇帝也不曾。

就算注意到了也没人会真的在意,现在他们最关注的事情还是南地赈灾。

赈灾一事从第一次出乱子后,皇帝就命冯令堂接手,过了半月,南地传回来的奏折上表示事情办的还不错,而且超出预期,随后写了一堆数据表明他们的努力和努力后的成效。

因此冯令堂在早朝的时候得到了李承泽的亲口褒奖,一时间风光无两。

但所谓祸福相依,没过两天,朝廷派去的御史通过御史台的渠道传回一份奏折,上面不仅清晰地描述了南地的灾情,还罗列了受灾的地区,以及赈灾的力度和灾后的隐患等等。

其实这样一份奏折也没什么,但它的不同之处就在于事情过于详尽,详尽的让人感到后怕和恐惧了。

这上面所给的数据比之前传回来的奏折上少了近十倍,而且揭露了部分地方官员中饱私囊的行为,以不惜攫取人性命的贪婪去从中克扣朝廷的赈灾银,亦或是强取豪夺灾民的口粮,简直毫无人性。

这份文书传到御史中丞手里的次日,李承泽就知道了,随即震怒不已。

他当即召冯令堂、霍相等人到政事堂,直接把文书砸到冯令堂的脸上,“你给朕看看这到底是什么?嗯?朕就算不自诩饱读诗书,多少也通过些文墨,这些字拆开来朕都看的明白,但合在一起怎么就不懂了呢?你说说这是什么问题?”

冯令堂诚惶诚恐地接过文书,越看眼睛睁得越大,随后伏跪在地,“皇上,臣冤枉啊。”

李承泽冷笑,“白纸黑字,字字分明,你冤在何处?”

冯令堂大呼,“皇上,这些不是臣做的,元盛、刘海等人在南地大肆搜刮民脂民膏,这种事臣从不知道啊,而且臣身在京城,南地又相距甚远,传回来的书信不及时也是有可能的,或许下一封信就是揭露他们所作所为的揭发函了。”

李承泽:“好,你都如此说了,那朕就给你时间,让你挽回自己的清白。”

冯令堂感激涕零,再次伏拜而下。

直到李承泽带着魏总管等人走了,同在政事堂的其他官员才赶紧走上前去扶着冯令堂起来。

“冯大人,皇上正在气头上,我们都相信你。”

“是啊冯大人,或许真是哪里出了纰漏,可是咱们远在京城,哪里管得了那么多,而且冯大人您日理万机,疏忽一些也是常有的事。”

“对对……”

几个官员七嘴八舌地安慰起冯令堂,并不着痕迹地拍了一通他的马屁。

冯令堂也根本不把这件事看在眼里。

皇上要是想收拾他,早就收拾了。

但朝中谁人不知他是皇上的宠臣,这么多年又不是没有人告过他,他也不是没犯过错没受到过牵连,可最后不都还是好好的吗?

所以不必放在心上,该如何就如何。

冯令堂在政事堂足足喝完一盏茶,做足了反省的姿态便走了。

霍相看着他离去的背影,重重冷哼了一声。

他冷眼从旁瞧着,冯令堂现在不只是冯令堂,怕是有想当冯相的意向了,或许也不只是意向,总之他是越来越不把自己这个霍相看在眼里了。

那些官员送走冯令堂,回头一看霍相还在,又连连朝霍相行礼,然后你看我我看你的退下了。

霍相给自己灌了一口冷茶,回到自己的办公房拿起一份奏折看起来。

落霞园。

又是一出咿咿呀呀的大戏唱完,太子喝的半醉不醉,扶着漪舟的手往自己的院落走去。

漪舟伺候他沐浴更衣,送他到屋中,然后退出来守在外面。

太子躺在榻上,呼吸平稳地等了片刻,然后才感受到有人靠近。

他睁开眼,果不其然是商陆。

“你如此频繁地找孤,就不怕父皇注意你?”

商陆:“南地赈灾如今是一滩浑水,不知太子殿下是否有意参与。”

太子:“此事父皇并未吩咐我去做,你也知道,东宫的一举一动都备受瞩目,孤可不想落个觊觎皇位的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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