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躺上检查床，皮革的触感冰凉，让我不由自主地绷紧了肌肉。
她忽然轻笑一声，笑声像羽毛般轻柔地拂过耳膜。
“紧张？“她问，声音里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戏谑。
“有点冷。“我低声回答。
她的指尖轻轻点了点我的膝盖，示意我分开双腿。动作很轻，却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
“这样？“我微微张开腿，目光紧盯着她的脸。
她没有立刻回答，而是从抽屉里取出一条薄毯，动作优雅而缓慢，仿佛在展示一件珍贵的礼物。
毯子还带着她的体温和香水味，一种混合着柑橘与檀香的复杂气息，让人忍不住想要深深呼吸。
“垫着。“她说，声音里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宠溺。
她的手指落在我大腿内侧时，触感与白天截然不同。
不再是那种公事公办的精准按压，而是带着探索意味的轻抚。
她的指甲修剪得圆润完美，涂着透明的护甲油，在灯光下泛着健康的光泽。
指尖划过皮肤时，那种若即若离的触感像羽毛撩拨，又像蝴蝶轻吻，让我全身的肌肉都不自觉地绷紧。
“放松。“
她俯身靠近，发尾随着动作轻轻扫过我的膝盖，带来一阵微妙的酥麻感。
台灯将她的影子投在墙上。
勾勒出曼妙的曲线，纤细的腰肢随着呼吸轻轻起伏。
饱满的胸线在白大褂下若隐若现。
我这才注意到，她白大褂里穿的是一件丝质的吊带裙。
领口随着她的动作不时闪现，露出锁骨下方一片诱人的肌肤。
她的指尖突然加重力道，在泛红的皮肤上画了个完美的圆圈。
“是这里痒？“她问道，温热的呼吸直接喷在我的腿根处，带着淡淡的薄荷香气。
没等我回答，她忽然低下头，轻轻吹了一口气。
那温热的吐息让皮肤瞬间绷起细小的颗粒，一种奇异的电流从接触点向全身扩散。
她轻笑出声，声音低沉而诱惑。
指甲开始顺着肌理缓缓上移，动作轻柔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坚定。
“还是，更上面？“
她的话语像是一个危险的邀请，尾音微微上扬，带着挑逗的意味。
我猛地抓住她的手腕，触感出乎意料地滚烫。
她的脉搏在我掌心跳动得飞快，皮肤温度高得不正常。
这时我才看清，她放大的瞳孔里泛着诡异的青灰色。
像是蒙了一层薄雾，又像是深潭中游动的阴影。
更令人不安的是，她脖子上隐约浮现出几道青筋，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皮肤下蠕动。
“唐医生，“
我紧盯着她脖子上那些不自然的痕迹，声音刻意保持平稳。
“你诊所的熏香里，加了曼陀罗？“
她的笑容瞬间凝固在脸上，嘴角的弧度变得僵硬而诡异。
诊室角落的香薰机仍在无声地吞吐着白雾，但原本甜腻的香气突然变得刺鼻。
带着一种令人不安的金属味。
灯光似乎也暗了几分，将她的面容笼罩在更深的阴影中。
就在这诡异的氛围中，我注意到她的耳后有一道若隐若现的红痕，形状古怪得不像自然的皮肤印记。
然后是她的眼睛。
在昏暗的灯光下，她的瞳孔似乎比正常人要大，而且黑得不自然。
更奇怪的是，当我盯着她看时，她的表情会有瞬间的僵硬，就像是被按了暂停键一样。
“你懂得不少。“
她的声音突然变了调，像是两个人在同时说话，“农村来的？“
“嗯，老家在山区。“
我顺着她的话说，“父母都不在了，就我一个人在这边打工。“
她的眼睛亮了一下，手指在我腿上轻轻敲打：“做什么工作？“
“送外卖，偶尔帮人搬货。“
我装作不好意思，“挣得不多。“
“想不想换个工作？“她凑得更近，呼吸喷在我脸上，“轻松，钱多。“
“哪有这种好事。“
我苦笑。
“真的。“
她的手指沿着我的大腿内侧滑动，“我认识人，招打字员，会电脑就行，一个月一万多。“
我心里冷笑。
这不就是境外诈骗团伙招“猪仔“的标准话术吗？
“这么好？“我装作心动，“具体做什么？“
“就是，敲敲键盘。“
她的眼神飘忽了一下，“很简单的。
你有女朋友吗？“
“我这么穷，哪来的女朋友。“
“我可以给你介绍。“
她突然热情起来，“漂亮的，年轻的，都有。
先加个微信？“
她的手伸向白大褂口袋，动作突然变得僵硬，像是被什么拉扯着。
她的表情也变了，嘴角抽搐了两下。
“唐医生？“我试探着叫了一声。
她猛地抬头，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你得走。
现在。“
“为什么？不是要给我介绍工作吗？“
她的脖子突然扭到一个不正常的角度，像是被无形的手扳着。
她的嘴唇颤抖着，声音变得断断续续：“不，不是，我，控制，“
我坐起身，仔细观察她的变化。
她的左眼瞳孔完全变成了灰白色，右眼还是黑色，看起来诡异至极。
脖子上的红痕现在清晰可见，像是一条细细的红线缠绕着。
“谁在控制你？“我压低声音问。
她的身体突然剧烈抖动起来，双手抓住自己的脖子，像是要扯掉那条看不见的线。
她的嘴巴张得很大，却发不出声音。
诊室的温度骤降，我的呼吸在空气中形成白雾。
墙上的影子开始扭曲，唐医生的影子分裂成了两个，一个在挣扎，另一个静静地站着，像是在观看。
“他来了，“她突然说出三个字，然后整个人瘫软下去。
我赶紧扶住她，她的身体轻得不像活人，而且冰冷。
我摸她的脉搏，微弱但还在跳。
诊室的门突然“砰“地一声关上，吓了我一跳。
香薰机不知何时停止了工作，但那股甜腻的气味变得更浓了。
我轻轻把唐医生放在检查床上，正准备查看她的情况，突然听到二楼传来脚步声，很轻，但确实有人在走动。
唐医生的眼皮颤动了几下，突然睁开。
她的眼睛现在完全变成了灰白色，没有瞳孔。
“你不该来。“
她的声音完全变了，像是个小女生的声音，“滚出去。“
我后退一步，手伸进口袋摸到事先准备的符纸。
唐医生的身体以一种不可能的角度，从检查床上直挺挺地立起来，脖子上的红痕现在变成了深紫色。
“你是谁？“我盯着她的眼睛问。
“滚！“她尖叫起来，声音刺得我耳膜生疼。
与此同时，我感觉到背后有冷风袭来。
我猛地转身，看到诊室的门自己打开了，走廊里漆黑一片。
“黄先生？“一个温柔的女声从背后传来。
我回头，唐医生又恢复了正常的样子，只是脸色苍白得可怕。
她的眼睛变回了黑色，正困惑地看着我。
“我，我怎么了？“她虚弱地问。
“你晕倒了。“
我撒了个谎，“可能是太累了。“
她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那里现在什么都没有，红痕消失了。“
我做了一个很可怕的梦，“她低声说。
“梦见什么了？“
她摇摇头，突然警惕地看着我：“你为什么还在这里？诊所早就关门了。“
我正想回答，楼上的脚步声又响了起来，这次更清晰。
唐医生的表情突然变得恐惧。
“你得走了。“
她急促地说，“从后门走，快。“
她推着我往诊室后面走，那里有一扇小门。
开门前，她突然抓住我的手臂：“别告诉任何人你来过这里，明白吗？“
她的手指冰凉，但眼神异常清醒。
我点点头，她这才打开门。
门外是一条昏暗的走廊，通向诊所后的小路。
我刚踏出门，就听见楼上传来一声闷响，像是重物倒地。
唐医生的脸瞬间失去了血色。
“快走！“她几乎是把我推了出去，然后迅速关上门。
我站在小巷里，听到门内传来上锁的声音。
抬头看二楼窗户，一个黑影站在那里，看不清面容，但能感觉到他在盯着我。
我快步离开，心里清楚这件事远比我想象的复杂。
唐医生确实被附身了，但那个附身的灵体自己也被控制着。
而且，诊所二楼还有别的东西。
走到大路上，我回头看了一眼诊所。
二楼的灯突然亮了，窗帘上投下一个高大的人影，绝对不是唐医生。
我掏出手机，拨通了花蝴蝶的号码：
“你说的没错，唐医生确实有问题。但不止是她，整个诊所都不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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