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着病床上的女人咔咔拍下几张照片，杜芳以为是乔晶晶没有动作，把群里骂向婉的最新消息看完后才抬头，看见床对面站着的向婉时，她惊的苹果卡在喉咙里。
向婉给她接杯水递给她。
杜芳将苹果咽下去，意识到她现在的动作，就要往被窝里缩。
“我都已经看见了，你就没必要再装了。”
“我还拍照留证据了。”
向婉看见她手腕上的白色纱布：“你是割腕自杀的啊？给我瞅瞅伤口如何？我看你精神很好，不像自杀的。”
杜芳没看见乔晶晶，冷着脸问她：“晶晶怎么没来？”
“她可能是没脸见你吧。”向婉挪椅子在她对面坐下，认真地问：“杜芳，我跟你有深仇大恨吗？”
杜芳凶狠看她：“我们难不成没有仇恨吗？”
“你心眼太小了吧，我们也就发生发生过口角，还是你主动招惹我的，你至于做损人不利己的事情诬陷我？”向婉震惊，她真不知道杜芳脑子里都装的什么。
杜芳恨恨地瞪她：“屁！果然如晶晶所说，你就不会承认。”
“你在同事间散播我让男朋友甩了，我哀求男朋友不要跟我分手，把我说得多卑微没有自尊，你忘了吗？”
“你知不知道她们表面关心我，实际上都在背后嘲笑我，嘲笑我为了个男人不要自尊，说我没有男人不能活……”
“等等！”向婉听得一脸懵逼，她捋捋思绪后拧眉：“我什么时候散播你的谣言了？”
“我连你男朋友认都不认识，我哪知道你们两个分手了，你别把别人做的事情往我身上泼脏水。”
向婉听到这里，总算是明白为何会有今天这一出戏。
她还纳闷杜芳也不至于就因为吵个架就费心费力的黑她，哪怕是受到乔晶晶怂恿，也不至于没有一丁点脑子，原来关键点在这里。
“你就装吧，你让我丢尽脸面不好过，我也不会让你称心如意的过日子！”杜芳眼里全是恨意。
向婉没有跟她扯，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重新梳理一遍后，她道。
“你那天打电话的时候我恰巧也去接电话，不小心看见你，你就觉得是我散播谣言？”
看着杜芳脸色愈发阴冷，向婉真是无语。
她起身双手叉腰：“杜芳，你能不能有点脑子？”
“你才没脑子！”
“你有脑子你让人拿你当枪使？被人卖了还替别人数钱。”见杜芳还要开腔，她眼神犀利，音量拔高。
“你先闭上你的嘴，听我给你好好分析，分析后你再说话，顺便反思反思你到底有没有脑子。”
杜芳让她眼神吓住，还真没敢吱声。
“我跟你解释过，我是去那里接电话的，并没有听见你打电话的内容，就看见你踹墙，你要是不相信，我记得拐角处那里是有个监控的，我们到时候可以调监控，能看见我进去的时间。”
“你好好想想，我没有听见你的电话内容，还有谁知道你跟你男朋友分手，以及知道你们分手分的不愉快的，那个人就是真正的散播谣言者。”
“最后一点，你陷害我的手段能不能高级点？这么低劣的手段是你想出来的？还是谁给你提示的？你好好回忆回忆。”
向婉没继续跟她废话，转身离开。
她得做两手准备。
如果杜芳干脆将错就错，非要站在乔晶晶那边，她还是得自证清白。
她到奶茶店坐了会后就收到私家侦探发来的信息，找到杜芳男朋友的住址和电话，还有他的感情经历。
她先给王强打电话没人接，她打车到王强家，路上的时候将王强的资料看完，不得不说，私家侦探有他们的手段和来源，资料深得她心。
王强和杜芳是大学时期就开始谈恋爱，期间王强也不是没出过轨，只是没有让杜芳捉住，最后出轨的女孩子，也就是他现任女朋友，王强很喜欢她，两人偷偷摸摸在一起半年多，王强对她很好，如今两人已经在一起。
她担心一个人对上王强不安全，还让张鑫来陪她。
两人在小区门口等了近一个小时，才等到王强拉着他女朋友的手回来。
向婉上前拦住两人，她今天化的淡妆，一副清纯小白花的模样，在外面待得有点久，鼻子冻得红彤彤的，瞧着更加惹人怜爱。
王强要骂人的话顺着喉咙又给吞了回去。
“美女，有什么？”
向婉对他女朋友笑笑，笑容温柔干净，陈娟原本因为王强惊艳的目光不爽，让她这好看的笑容冲散。
“你们好，我跟杜芳是同事，我想跟你们两个做一笔交易。”
听见杜芳的名字，两人脸色均发生变化，向婉赶紧说：“我不是来帮她说什么的，我跟她关系不好甚至是差，她陷害了我，我想要你们两个帮我作证。”
“我可以给你们一笔钱作为交易酬劳。”
两人邀请她和张鑫到家里坐，向婉把她的目的说明后，两人商讨后同意，向婉表明她不一定会用到他们，不过不管会不会用到，钱都是会给的，只是没有用到，价钱没有太多。
对于王强而言，这是一笔很容易赚的钱，也就不在乎钱多钱少，反正有钱就行。
两人离开前，向婉还说：“如果还有个女人来找你们让你们诬陷我的话，你们先答应下来再跟我联系，我会再给另外的费用。”
她得防止乔晶晶来找两人。
她能用钱收买两人，乔晶晶也可以。
见两人答应后，向婉才放心离开，拖着乔晶晶回家，拿上林风致他妈给的那张支票去兑钱。
原本她还有点犹豫的，现在已经不需要再迟疑。
乔晶晶针对她，最终罪魁祸首还是因为林风致，他还浪费她六年青春，一百万，她拿得心安理得。
向婉拿到一百万后借给张鑫五十万，他全款买车，以后月月还她钱，再把摄影师的费用和私家侦探费用一结，再减去若是用到王强他们需要给的钱，她到手的钱就没剩下多少了。
当然，是和一百万相比。
医院，杜芳沉默思索许久，脸色跟调色盘似的一变再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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