郗祷尽出的图纸有不少问题，卞美容打电话让他下午来自己办公室。郗祷尽中午吃了饭，便尽快地来到喜日电气办公地，坐电梯上了三十层，到了卞美容办公室。卞美容坐在办公桌后面
的高靠背椅子里，神色冷峻。郗祷尽恭敬地站在卞美容办公桌边，卞美容说：“你们技术部，现在图纸错误太多，就是你出的图，也有不少问题。车间那边跟我反映多次，我都给压下来了。
知道你们经常加班，也是很辛苦的，但这不能作为理由，对待工作要认真负责。”郗祷尽点头说：“我一定加强管理，认真工作。”他停顿下又说：“讹言谎语的人多，你别信他们说的。那
天，分厂厂长李经理对我说，任务都进行不下去，图纸竟是错的。可我到分厂一看，就是一张接线图纸有点小问题，没有三分钟，我就给他们解决了。”卞美容说：“那也就是还有问题，没
有问题，别人是不会说的。”郗祷尽连连点头说：“是，是，我们以后一定注意。”卞美容说：“出的图纸要多人审核，审核要仔细，不能敷衍了事。”
这时，震民越敲门进来。见卞美容正严厉地斥责郗祷尽，他便说：“你们技术部要加强管理，上网聊天，看电视剧的大有人在，公司给你们配备网络是让你们联系工作的，不是娱乐的。
”卞美容接过话说：“还有看电视剧的？”震民越说：“我上次去技术部就看到了，我是偶尔去的都见到，可见，他们是经常做一些与工作无关的事情。”卞美容说：“郗经理，你要严格要
求了，这样下去可是不成的。”卞美容和震民越又给郗祷尽讲了一些道理。
郗祷尽从卞美容办公室出来，说：“如蝇逐臭这样的人都能混的很好，可见，公司要完蛋。”郑旭乾从卫生间回来，进了大办公室，看见郗祷尽垂头丧气地往外走，郑旭乾说：“今天有
时间过来？”郗祷尽随口说：“听山歌来了。”郑旭乾惶惑地说：“谁唱山歌？”郗祷尽说：“越是能阿谀取容的人越会唱。”郑旭乾听出来郗祷尽话中意思，他笑说：“能听歌还不错呢，
直接背后捅刀子你也没办法。”郗祷尽走了以后。郑旭乾接了电话，是金雨打来的电话，让他有时间回家来，孩子生病了。
郑旭乾请了假，买了火车票回到老家。郑旭乾进门见，金雨搂着孩子在床上睡觉，郑旭乾走过去，金雨听有动静醒来，停辛伫苦的岁月使得金雨面色憔悴，郑旭乾看看孩子，金雨低声地
说：“刚睡着，别吵醒他。”郑旭乾坐到床边，搂住金雨的肩头，说：“辛苦你了。”金雨说：“孩子总是生病，看了多少次都不管用。到了晚上发烧就严重。”郑旭乾说：“明天，我带孩
子去县城医院看看。”金雨说：“县城离我们这里太远，我实在走不动。”郑旭乾说：“你明天在家不用管，我自己带孩子就成。”金雨侧头靠在郑旭乾怀里说：“你外面上班也不容易，还
要照顾家里，多有辛劳。”郑旭乾说：“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第二天，郑旭乾很早起来，金雨给郑旭乾做了早饭，郑旭乾吃了饭，带孩子去了县城医院。忙活了一天，到晚上郑旭乾才带着孩子回来。郑旭乾刚进家门，金雨就说：“孩子病看的怎样
？”郑旭乾放孩子在床上，孩子还在睡觉，他说：“楼上楼下的跑，化验排队，医院都是人。也没查出来个结果。”金雨看看郑旭乾拿回来的药说：“这药我们已经有了，吃了不管用。”郑
旭乾说：“医生就给开这些药，说吃完再看看。”
过了几天，药快吃完了，孩子时好时坏，晚上发烧严重。郑旭乾说：“我们一起到BJ，我们BJ看病去。”金雨说：“现在也只好这样。”
第二天，郑旭乾抱了孩子，金雨拉着皮箱，坐火车来到BJ。他们先到了郑旭乾租房的地方，金雨放了皮箱。随后两个人带孩子到市里大医院挂了号。孩子看了病，郑旭乾抱孩子，金雨跟
着，两个人回了郑旭乾租房处。
郑旭乾放孩子在床上睡了，金雨打了一盆凉水，洗着脸说：“我想留在BJ，在这里找个工作，晚上也能好好照顾你。”郑旭乾说：“BJ工作不难找，你可以先试试。”这几天，郑旭乾没
有去上班，专门照顾孩子，小孩的病好点之后，郑旭乾上班去了。金雨给小孩找了一家幼儿园，自己找到超市的一份理货工作。
郑旭乾来到办公室，王武冠说：“孩…孩…子好…点…点了吗？”郑旭乾说：“多谢领导关系，孩子病好多了。”王武冠说：“这…这天…一会儿…儿热…，一会儿冷…冷的，大…人…
人都受…受不了。”郑旭乾说：“孩子抵抗力差。”王武冠说：“可…不…不是，要…要多…注意，孩…子…子生了病，不…好好…的。”郑旭乾点头。王武冠拍拍郑旭乾后背，好像很关心
的样子。郑旭乾回了座位。
王武冠溜达到前台，看见王芳说：“美…美女…女好，听…听说…你要…要离…职？”王芳笑说：“是的，我明天就不来了。”王武冠笑说：“大…美…美女走…走了，我找…找谁聊…
天…天去？”王芳说：“本来有美女的，都被你们给气跑了。”王武冠微笑说：“那…那不…是我，是他…他们。我这…个人随…和谦…谦让，从不…与….人…人为难。”王芳笑着没有回答
。蒋英喜来到前台，王武冠知道他是来找王芳的，王武冠笑说：“不…不打…扰…你们，我…我走…了。”边说话，边回了自己座位。蒋英喜总想着能够跟王芳交朋友，他不知道专欲难成。
古晚静在远处看着蒋英喜和王芳，她是知道的，王芳今天是最后一天上班。古晚静想了想，便走来前台，半个身体靠在蒋英喜身上，一只手搭在蒋英喜肩头，笑说：“跟王小姐聊天呢？”王
芳怒怼古晚静说：“你才是小姐。”古晚静哈哈大笑说：“就是个称呼，看把你急的，你想的真多，我是小姐，你不是。这样总行了？”王芳懒得理古晚静，转身拿了包，便往外走。蒋英喜
低声地对古晚静说：“我们的事以后说。”说完话，紧走几步去追王芳。古晚静对蒋英喜背影说：“我们有什么事？看把你能的，吃着碗里看着锅里。”
蒋英喜在电梯处追上了王芳，说：“古晚静就是神经病，你别理她。”王芳哼了一声说：“哼，她有没有病跟我一毛钱关系都没有。我才不去想她。”蒋英喜凑近王芳说：“我请你吃饭
。”王芳说：“我不去，我还有事。”电梯来了，等电梯的人都上了电梯。蒋英喜见人多，没有说话。出了电梯，王芳走向大厦门口，蒋英喜紧跟着说：“吃了饭耽误不了多大功夫。”两个
人来到大厦外，蒋英喜拉王芳手，王芳甩了蒋英喜的手说：“别动手动脚的。”蒋英喜嘻嘻笑着说：“就懂手了，没有动脚。”王芳往公交车站放向走，蒋英喜拦住说：“吃个饭，我们聊聊
，反正你明天就不来了，还在乎这点时间。”王芳被他说的没有办法，只好答应。
两个人来到一家饭馆。蒋英喜想是要挨着王芳坐，王芳推了他一把，说：“坐对面去。”蒋英喜嬉皮笑脸地坐到了王芳对面。服务员拿过来菜单，蒋英喜问王芳想吃啥？王芳说随便。蒋
英喜点了好了菜，服务员走了。蒋英喜笑说：“我不是矜功自伐，卞总对我还是十分看重的。”王芳撇嘴说：“受到她的赏识有何用？无非就是多弄点钱而已。”蒋英喜笑说：“那是没用的
，不如得到你的青睐。”王芳说：“我们别说这个。”蒋英喜突然伸手抓住了王芳放在餐桌上的双手说：“我对你是真心的，我特别的喜欢你。”王芳用力挣脱了双手说：“你要是在这样，
我马上就走了。”蒋英喜忙地收了双手，笑说：“我鲁莽了，我错了。”
服务员端上了茶水，蒋英喜认真给王芳的杯子刷了，又倒好了茶水。蒋英喜说：“你为什么不喜欢我呢？”王芳说：“你整日的朝三暮四，色心太重。”蒋英喜说：“你要跟了我，我就
只对你一个人好，不会再想其她任何人。”王芳冷笑说：“泰山易移，本性难改。”蒋英喜嘻嘻笑着说：“不要把人看死了，三日不见还刮目相看呢。你能不能不追既往？”王芳说：“一个
人是很难改变本质的。”服务员端上菜来。
蒋英喜殷勤地给王芳夹菜。王芳说：“你条件不错，找个爱你的人，就是你要专一，别整日粘花惹絮。”蒋英喜说：“我就对你认真，对别人都是面子事。”王芳哼了下。蒋英喜说：“
你找好地方了吗？”王芳说：“找好了。”蒋英喜说：“你这是去哪儿？”王芳说：“去一家电气公司当前台。”蒋英喜说：“你这不是瞎折腾，我们公司就挺好的，你还换什么呢？”王芳
说：“好吗？你看那震总，跟个地痞无赖似的，还有卞家那几个人。”王芳没有往下再说。蒋英喜说：“你跟他们也挨不着，你想他没用。”王芳说：“看见他们心里就烦。”
两个人正说着话，蒋英喜的筷子不小心掉到地上，蒋英喜弯身去拾筷子，看见王芳穿一字带牛皮凉鞋的玉脚，他心中顿时有冲动的欲望。他拾了筷子在一只手里，另一只手去摸王芳的脚
。王芳立即缩回了脚，站起身来，蒋英喜也站了起来。王芳说：“你不是西门庆，别弄错了身份。”蒋英喜不知王芳说的是何意，他说：“怎么还有西门庆？我不是西门庆。”王芳微笑说：
“你多去看看书。你要是西门庆我倒是可以考虑。”说完话，拿了自己的包，快速地出了餐厅。蒋英喜还是没有明白王芳说的意思。他追到门口，服务员拦住他，让他去结账。
蒋英喜结了账，出了餐厅，王芳已经走了。蒋英喜晃着肩膀，来到大厦门前。正看见古晚静在大厦门口。蒋英喜走上前去，古晚静轻蔑地笑说：“想是要逾墙钻穴，可碰了一鼻子灰。”
蒋英喜嘻嘻笑着说：“同事要离开了，礼节性的送下。”说着话，蒋英喜将一只手搭在古晚静肩头，古晚静晃下肩膀，蒋英喜的手落下来，古晚静说：“来往这么多人，严肃点。”古晚静又
笑说：“我也没吃饭，是不是再请我一次？”蒋英喜说：“刚我也没吃好，走了我请你。”说完话，便往外走。古晚静一把拽住蒋英喜的胳膊，往电梯处而来，说：“跟你开玩笑，我早吃过
了。”蒋英喜笑说：“那明天我请你。”蒋英喜成心用身体轻碰下古晚静。两个人上了电梯，电梯里就他们两个人。蒋英喜搂古晚静在他怀里，笑说：“美女身上好香1古晚静微笑说：“
没有王芳香。”蒋英喜说：“你怎么又提她了？都过去式了。”古晚静笑说：“没三分钟就过去了？男人真真的靠不住。”电梯上到三十层，古晚静用力挣脱了蒋英喜，两个人并肩进了喜日
电气的门。
王武冠对刚进门的蒋英喜说：“卞…总让…让我…我们今天…天下午…都…都去分厂，要…开现…场…会。”蒋英喜说：“都谁去？”王武冠说：“技…术，预…算的…都…过…去。”
蒋英喜招呼预算的人，都到大厦门前集合，坐公司的车去分厂。
喜日电气的技术和预算相关的人都来到分厂，卞美容、卞美妍、张国良、张国新都已经在分厂里，震民越正在同卞美容看着一台配电柜，震民越给卞美容讲解着。郑旭乾离的最近，听到
震民越说：“卞总，这配电柜元件排布很是不合理，我们铜排多用了不少，如果更改方案，铜排就能节剩”震民越指给卞美容看，卞美容是不懂技术的，震民越说的让她听起来是对的，卞
美容问郑旭乾说：“你看震总说的对吗？”郑旭乾听震民越说，想着：“这个饭桶，也就是拍马屁会，其它的一窍不通。”现在听到卞美容问他，郑旭乾笑说：“震总说的对的很，我们做这
么多年的技术都还不如震总。”卞美容说：“不管做什么都有法脉准绳，做配电柜也有标准。我们是按照标准做的吗？”郗祷尽说：“我们完全是按照标准做的。”震民越说：“标准也是人
定的，非标柜的做法就有很多种，不能生搬硬套。”卞美容说：“震总说的很对。”
卞美容这时面对众人，大声地说：“今天给大家请来，是让大家看看我们做的柜子，都说说自己的看法。”张国良说：“要把配电柜做好，大家都拿着公司的钱，不能不为公司考虑。”
张国新说：“让每个人都讲讲，看看谁说的对。”蒋英喜说：“刚震总不是说过了？他说的很都有道理，我没有补充。”卞美容说：“不是让你补充，是让你自己说。”蒋英喜笑说：“震总
说的对，我们预算也是按照，震总说的算的，尽量减少铜排的使用。”张国良让王武冠也说说。王武冠笑说：“开…关…安…安装不合…理，设…计有…平面…面图的，分厂…是按照…平…
平面…图安…装的。”卞任毅说：“那就应该加强技术部的培训，要根据实际情况设计元件的安装位置。”郗祷尽说：“这个是非标柜，我们的经验不是太多。”卞美容说：“所以要加强学
习，不懂的可以到分厂来问，谁都会告诉你们的。”震民越说：“以后来我们公司的设计人员都要下分厂来实习，不能闭门造车。”张国新说：“震总说的有理，就按照震总说的办。”
众人跟随着卞美容往分厂里面走，来到放配电箱的位置，卞美容说：“就是小箱子我们做的都稀里糊涂。”震民越又议论一番，随能言巧辩，可郑旭乾不以为然，只是他嘴上不那么说。
郑旭乾说：“应让震总给我们大家上课，讲讲配电箱柜的安装，走线。”震民越笑说：“我这个是皮毛之说，还要你们懂技术的人，从根本问题上阐述。”卞美容笑说：“震总也是见多识广
，在这个行业都二十几年了，看的也比有些人多。”卞美妍在一边瞻望咨嗟，佩服震民越。
卞美容往分厂制作铜排处走，震民越小跑地跟随，分厂地上有散落的铜排，震民越忙地搀扶卞美容说：“卞总小心。”卞美容说：“分厂也应该好好管理，铜排应放在固定位置。”震民
越立即叫了分厂经理，让他们收拾卫生。众人又在分厂转了一圈，大家都散了。
郑旭乾回到住处，金雨在家正做饭。郑旭乾说：“今天下班早？”金雨说：“别提了，这家超市关了。买东西的人很少，说是国际什么事情，我也搞不懂。”郑旭乾笑说：“那明天再找
个超市。”金雨说：“听说好多企业都要搬家？你们有消息吗？”郑旭乾说：“我也听到一些，不过，我们现在还没有通知。”金雨说：“你以后有何打算？”郑旭乾笑说：“现在能有何打
算？走一步看一步，明天什么样谁也说不好。”
一家人吃了饭，带孩子外面散步。小孩跑在前面，金雨说：“慢点，看着车。”她又转头看着郑旭乾说：“现在日子过的不踏实，感觉没有着落。”郑旭乾微笑说：“那就对了，我来到
BJ都好多年了，从第一天开始就没有个目标，就是混日子，明天啥样，我真说不好。”金雨长出了口气，说：“我开始还想再要个孩子，现在看不行的，带一个孩子都困难，多了更不知道怎
么办了。”郑旭乾说：“老家有房，不行我们就会老家了。”金雨看着郑旭乾，郑旭乾笑说：“配电行业干不长久，技术含量低，门槛低，是个人做几年都会干。”金雨笑说：“你是工程师
啊！”郑旭乾大笑起来说：“你要到了我们公司技术部，也是工程师。没啥用的。”金雨说：“我就是没有那才能。”郑旭乾看着四周围，说：“最可觞客的地方，不是你我能享受的。”金
雨笑说：“我心情就没有你好。”小孩往马路上跑，金雨忙地拽他回来。两个人说着话，回了住处。
中午吃饭的时候，蒋英喜偷叫上古晚静，古晚静倒是大方地说：“看你偷偷摸摸的跟做贼似的。”蒋英喜笑说：“不能明说，要私下里说。”古晚静说：“现在谁管你？你想干啥就干啥
。”两个人来到大街上，蒋英喜说：“我们找个偏僻地方。”古晚静不高兴地说：“刚还跟你说了，别偷偷摸摸的，还偏僻地方，你想做什么？”蒋英喜笑说：“吃饭啊1古晚静说：“就
吃饭？”蒋英喜说：“还要聊天的，不能让他们听到。”两个人找了家人不多的饭馆，蒋英喜挨着古晚静坐了。古晚静说：“大热天的，凑那么近？”蒋英喜笑说：“这不是显得我有诚意。
”古晚静说：“有诚意不在这方面，一会儿陪我逛商场，给我买东西。”蒋英喜说：“这个好说，你要什么我都给买。”古晚静听了哈哈大笑。
蒋英喜点了菜，两个吃着饭，蒋英喜不时地伸手摸摸古晚静的绵柔的小手。古晚静只是装作不知道。蒋英喜说：“晚上，我们一起看电影？”古晚静假装想想说：“我是降尊临卑，可没
有好处。”蒋英喜说：“你想要什么说？”古晚静不说话，低头吃饭。
两个人吃了饭，蒋英喜结了账。古晚静带蒋英喜进了商场，古晚静看上一双鞋说：“这鞋挺漂亮的。”蒋英喜说：“买。”
古晚静穿着蒋英喜给买的新鞋，笑说：“刚有点实惠。”蒋英喜说：“下午，别去上班了？我们看电影去？”古晚静眨眨眼说：“我最爱看电影。”蒋英喜搂住古晚静的腰，两个人一起
向电影院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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