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柴皆从灿川电气退休以后，没有闲着，四处奔波，揽活加工配电箱柜。大项目他做不了，改造的项目或者增加几台配电箱柜，他都是能干的。从设计到加工制造，他组织了一批人，
设计是灿川电气技术部的经理李特元，干活的是鲁友枝、雷建国和方媛媛，检验就是他自己。活要是再多，他就找灿川电气以前的同事帮忙，大家还是愿意去的，毕竟给柴皆干比给公司干挣
的多。
柴皆干活是比较认真的，多年养成的习惯，使他工作一丝不苟，给别人干完活，多数的人都会赞扬他干的活是细致的。他自己也说：“不能有三差五错的，要不人家下次就不找你干了。
”风栉雨沐，劳心伤神。柴皆不以为然，越是活多，任务重，他越是兴奋。
这几天，他接了个活，是改造配电室项目，抽屉柜的抽屉要更改几十个，他对鲁友枝说：“你再联系几个人，抽屉太多，我们几个人干不完。”鲁友枝说：“现在，灿川的车间干活的人
，我不是太熟悉，等明天我问问。”柴皆笑说：“找人一定要找能干活的，不能干活的别找。”鲁友枝笑说：“放心这个我知道。”说话间，柴皆的妻子走过来说：“大家先歇歇，我们屋里
吃饭。”众人都跟着进了屋。
柴皆的妻子叫夏莘，她招呼大家拿碗盛面，笑说：“我这卤也不知道合不合你们的口味。”方媛媛笑说：“您能给做，我们大家就感激不尽，谁还挑其它的。”雷建国笑说：“这么多人
的饭，您一个人做不容易，我们还得谢谢您。”柴皆笑说：“谢什么，都别客气了，大家随便点，想吃什么自己拿。”
众人吃了饭，又去院子里干活。到晚上十点多，鲁友枝开车给他们都送回家或者送到靠近地铁站的地方，鲁友枝才开车回了自己家。
所有的人都走了，柴皆才收拾好所有东西，洗漱完，上了床。夏莘拿着小镜子，边照着打扮，边对柴皆说：“你看你，找来的都是什么人？”柴皆没明白她的意思，侧过身来，看着夏莘
说：“你说谁？”夏莘说：“你看那个叫方媛媛的，看上去就不像好人，跟鲁友枝打情骂俏的。”柴皆笑说：“好人还是坏人不重要，对我最重要的是能不能干活。她要能干活，其它的我一
概不管。单位好人多了，可不能帮我干活，那有什么用呢？”不用夏莘说，柴皆毫厘丝忽看的都很清楚。夏莘说：“那你也找一些德才兼备的人，像方媛媛这样的你还是少接触。”柴皆笑说
：“还德才兼备？我们现在，只需要把活完整交出去，钱挣回来，其它的事情我们不管。”夏莘说：“对人品不好的人，你还是要提防。”柴皆笑说：“方媛媛是在男女方面有点问题，但干
活的确是不错的。”夏莘说：“有点问题？可不是有点，你看她把鲁友枝给拿得，神魂颠倒。”柴皆听到这，才知道夏莘说话的目的，笑说：“你放心，我跟他们都是工作关系，没有其它关
系，这我可以向你保证。”
夏莘将手中的小镜子放在床头柜上，翻身趴在柴皆身体上，笑说：“看你干活不要命，当心身体。”柴皆笑说：“我身体棒的很，不信你试试？”说着话，将夏莘翻在床上，顺势压住她
在自己身体下。
白天，鲁友枝他们都上班，夏莘也上班去了。就剩下柴皆一个人在院子里忙碌，直到下午两点多，他才想起来中午饭还没有吃。他自己做了碗汤面，凑合着算是吃了中饭。吃了饭，他查
看缺少的东西，打电话让鲁友枝在公司备好，晚上带过来。
晚上，鲁友枝他们来，柴皆看见石虎图。鲁友枝笑说：“石师傅是雷建国找来的。”石虎图笑着对柴皆说：“雷子，让我过来帮忙干点活。”柴皆心中不是很乐意，但嘴上说：“原来是
石师傅，欢迎，欢迎。”大家客气一番。柴皆给他们安排了工作。
夏莘回到家，还是先做饭，柴皆说：“吃好几天面条了，今天我们改善下。”夏莘笑说：“你说吃什么？你们吃什么我做什么。”鲁友枝在一旁说：“姐，您别忙，我们随便吃点就行。
”柴皆说：“不能总是凑合，一天两天行，时间久了对身体不好。”他转过脸来看着夏莘说：“你在家多做米饭，一会儿，去外面饭馆买几个菜回来。”夏莘高兴地答应着走了。
夏莘饭做好了，叫他们吃饭。众人都进了屋。石虎图见有好菜，笑说：“那我们得喝点。”说着话，两步就迈出了房间，去外面买酒了。柴皆刚想拦阻，觉得不好，话到了嘴边又收了回
去。不多时，石虎图买了酒回来，从厨房拿了几个碗，除了石虎图外，其他人都跟着柴皆干了不少次的活，都知道柴皆是不让喝酒的，会耽误工作。所以，石虎图让大家喝酒，大家谁都没有
喝，石虎图怪不好意思地给柴皆倒了酒，说：“来，我们第一天合作，为合作愉快，干了。”说完，自己仰脖喝了酒。柴皆笑笑，把酒碗放到桌上没有喝。石虎图又喝了一碗酒，说：“我款
学寡闻，承蒙柴经理看得起我，叫我来帮忙，非常感激。”柴皆笑说：“大家都一样，这里没有经理。”众人边说话边吃饭，方媛媛说：“你少喝点，让你来干活的，不是来喝酒的。”石虎
图略有醉意，笑说：“美女，陪我喝口。”鲁友枝十分地不高兴，说：“快喝，马上还干活呢。”
有吃完饭的人，已经到院子里干活了。陆续地屋里就剩下石虎图和柴皆。柴皆笑说：“没事慢慢喝别着急。”石虎图说：“看你也不喝酒，我们也算认识一场，多少是个朋友，一点都不
给面子。”柴皆笑说：“等活完了，我陪你喝个够。”石虎图说：“这点活算什么，几十个抽屉，干几天就完了，要在公司，这根本就不叫活。”柴皆说：“公司人多，当然，不算什么。我
们现在就几个人，这活就算重的了。”石虎图喝完了所有的酒，站起来，醉眼，脚高步低，向着屋外的卫生间而来。
方媛媛正好从卫生间里出来，两个人差点撞个满怀。石虎图笑说：“美女，干什么去了？”方媛媛说：“傻人，去卫生间还能干什么？”石虎图瞪起双眼，说：“你说谁？”说着话，双
手抱住方媛媛。方媛媛在他怀里挣扎着，说：“你他妈的放开。”石虎图将方媛媛按在墙边，手放方媛媛身上，方媛媛大声地叫说：“你他妈的流氓，你给我滚开。”鲁友枝听到喊，三步并
做两步跑过来，双手拽住石虎图的后脖领子，用力向边上一扔，石虎图倒退几步，差点坐到地上，口中骂说：“你他妈的小子多管闲事，找死啊！”方媛媛得出空来，用脚猛踢石虎图裆下，
石虎图赶忙侧身，方媛媛踢到了石虎图的腿上，她靠近石虎图，左右扇了他两巴掌，石虎图这才醒了一些酒。
众人都围过来，柴皆说：“出了什么事？”方媛媛说：“他耍流氓。”鲁友枝双手抱住方媛媛，方媛媛还不依不饶。柴皆用眼光示意鲁友枝，让鲁友枝带方媛媛到屋里先休息会儿，鲁友
枝抱着方媛媛走后，柴皆对其他人说：“大家都去干活，这没事了。”所有人都散了后，柴皆笑对石虎图说：“酒还是要少喝，耽误事情。”石虎图点头。
柴皆回到屋里，见鲁友枝搂着方媛媛在低声说话，鲁友枝见柴皆进屋来，放开了搂方媛媛的手，柴皆走近方媛媛说：“有事没？”方媛媛说：“被他摸了下倒也没事。”柴皆说：“我向
你道歉，看在我的面子上，这事算了，都是来为我干活，闹出去不好，你说呢？”方媛媛说：“刚鲁工也跟我说了，我刚真想回家叫人来收拾他，不过看在您的面子，这事算了。让他来当面
向我道歉。”柴皆点头，出去时候不多，将石虎图带进屋来。
石虎图向方媛媛鞠躬，说：“我刚一时冲动，请你多多原谅，都是我的错。”方媛媛没有说话，柴皆让石虎图先出去了。说：“友枝，你陪媛媛再待会儿，我在外面。”说完话，出了房
间。不一会儿，方媛媛和鲁友枝也从屋里出来。众人又干了一会儿活，柴皆让他们都收了，说：“今天，大家都累了，早点收了，回家休息。”还是鲁友枝开车送所有的人。
柴皆将院子收拾干净，进屋来。夏莘说：“昨天我还说呢，今天又找来个丧门星，你们单位还有好人没？”柴皆笑说：“好人都走了，就剩下些臭鱼烂虾了。”夏莘说：“小心弄你满身
腥。”柴皆想想说：“明天，我得去单位，请一个人来。”夏莘说：“又去找个无赖流氓来？”柴皆笑说：“这次你可说错了，我这次找的人你见了，一定双挑大拇指。”夏莘笑说：“你们
单位现在还有这样的人吗？”柴皆笑说：“他现在已经不在灿川了，去外企了，我让他帮我检验抽屉。”夏莘笑说：“但愿不是拿粗夹细的人。”
第二天，柴皆来到灿川电气，到一层用户服务部来。朱艺智见柴皆笑说：“什么风把您吹来了？”柴皆笑说：“东风，借东风来了。”朱艺智没明白。柴皆对孙辉说：“来，我跟你商量
个事。”说完，柴皆先出了办公室。孙辉跟着他。
柴皆带孙辉到车间一角，没有人的地方，笑说：“我就直接说了，不饶圈子了。应川还好吗？”孙辉笑说：“他很好，谢谢您。”柴皆说：“我有几十个抽屉，需要检验，让他来帮个忙
行吗？”孙辉笑说：“您就是检验，还需要别人？”柴皆说：“抽屉多，我一个人检验不过来，客户要的又比较急。这样，就让应工晚上来，到晚上十点左右，送应工回家，这个你不用担心
，来一天给二百元，你看行吗？”孙辉笑说：“钱多少无所谓，我就是不知道他有没有时间去。晚上我跟他说下，明天打电话给您，怎么样？”柴皆笑说：“好的，来还是不来，都给我打个
电话，我等你电话。”孙辉点头。
应川离开灿川电气以后，去了V企。应川聪明好学，时间不久，业务就基本掌握。他待人接物，言气卑弱，而自己又没有思虑营营，同事之间融洽和睦。
工作几年，这一天应川回到家，晚上吃了饭。孙辉关了房间的门对应川说：“你看，咱们孩子也逐渐大了，你弟弟还没有结婚，在客厅住着，家里地方太小了，我们贷款买个房，你说呢
？”这个事情，应川是想过的，今天，听了孙辉这么说，他想想说：“买房可以，钱差的多。”孙辉说：“买远一点的，用不了多少钱，这几年，你挣的挺多的。你再向你父母借点，我也回
家借点。”应川说：“买房是个大事，要考虑好了。这么多年，我们含辛忍苦才攒了这么一点钱，不容易的。”孙辉说：“我现在，天天看卖房的广告，你说我们是买靠东边的房子还是靠北
边的房子？”应川说：“北边的买不起，还是东边方向的便宜点。”两个人又商量会儿，便睡觉了。
过了一天，晚上吃了饭，应川找母亲童欣外面散步。童欣想：“从来没有叫我外面散步的习惯，一定是有事。”两个人出了家门，童欣不着急问应川，她知道，如果事情必须要说，不用
自己催促他也会讲的。童欣东一句西一句地跟应川闲聊。应川跟着母亲走出去好远，还是没有好意思开口。童欣也假装不知道，说：“今天，晚上天气还不错，不冷不热的。”应川点头。童
欣笑说：“孩子在家写作业呢？”应川说是。童欣笑说：“初中对孩子可重要，要打好基础，不然，到高中难学了。”应川说是。童欣侧过头瞅了眼应川，笑说：“现在，你工作还挺好的？
听说挣钱不少？”应川说是。童欣见应川，心不在焉，笑说：“再往前走天黑我们回不到家了，是不是我们往回走了？”应川这才看看路，已经走出来很远了。
应川说：“我想跟您商量个事？”童欣笑说：“你说。”两个人往回走，应川说：“我们要买房，想跟您借点钱。”童欣想了想说：“你打算借多少？”应川说：“当然是越多越好，还
是您看，能借我们多少。”童欣说：“你弟弟还没有结婚，不过，也应该快了，还要给他准备点钱。”她停顿下，看看应川，又说：“我借给你们五万，行吗？”还没有等应川说话，童欣又
说：“孙辉家就她一个孩子，你可以让她家多出一点。”应川笑说：“行，那就五万，什么时候给我。”童欣说：“明天我取了给你。”
他们到家，应川回了自己房间，跟孙辉说了这个事，孙辉说：“就五万？我妈借咱们八万，你们家怎么也要比这个多才好。”应川说：“我们家跟你们家不一样，我还有个弟弟，他也要
结婚，我父母还要留给他一点。”孙辉说：“我们买了房，搬走了，这个房间不就给他了吗？他还需要什么钱？想当初，我们结婚的时候，你们家什么都没有出。”说着话，孙辉躁烦不安，
站了起来，走到窗户前。应川说：“你不能这么讲话，现在不能和我们那个时候比，我们结婚的时候，家里本来就什么都没有，现在生活条件好了点，父母那里才有了存款。”孙辉说：“你
从家里分了出来，你们家才好的。我们每个月给你们家两千块钱，两千块钱，我们一大家人都够了，这么多年，你父母钱都攒下了，你弟弟也从不交生活费，都是我们交的钱养的家，你自己
好好想想。”
应川沉默没有说话，他知道，如果在这个时候自己再说话，恐怕要吵架。孙辉等了会儿，没见应川说话，转过身来，看应川坐在床头，孙辉想想刚才自己说的，虽然都对，可总是让别人
接受起来困难。她也坐到床上，缓和了语气说：“你去找你妈，再借五万来。”应川说：“我们再贷点款，应该够了。”孙辉说：“最好是不贷款，银行贷款利率那么高，不划算的。”应川
说：“好，我再去和妈说。”
夜里，应川夜不成寐，想着怎么跟童欣说。白天，应川上班还在思索这个问题。到了晚上回家，吃了晚饭，找童欣外面散步。童欣知道，五万钱少。刚出了家门，童欣说：“这些年来，
你在这个家承受很多可没有抱怨，甘之若素，妈对不起你们。”应川说：“妈，您千万别这么说，都是我没有能力。”童欣说：“家里一共有十二万，我最多给你八万，你回去跟她说罢，我
们不散步了。”童欣说完，转身往回走。应川快走两步，赶上童欣，说：“妈，我还是不要了，就五万够了。”童欣说：“这个事，你听我的，八万，你跟她说。”
应川回到家，进了自己的房间，孙辉站在窗户前，看着应川，应川坐到床上，说：“妈说了，家里没有那么多钱，说给六万最多了。”孙辉说：“那就这样好了，我们稍微再贷点。毕竟
，你还一个弟弟，给他留点结婚也是应该的。”应川点头。
过了两个月，他们买了房，孙辉高兴地各个房间都看看，笑说：“这回好了，有自己的房了，在也不用和你们家人住一起了。”应川从兜里拿出来两万块钱说：“妈说装修也要用钱，让
我把这两万给你。”孙辉接过来应川手中的钱，说：“等我们有了钱，先还你们家，你弟弟还等钱结婚，我们家的钱就不用还了。”
事情也确实是这样的，过了几年，孙辉还了应川父母所有的钱，还多给了两万，说：“当时，确实让您为难了，多给您这些钱算是我们帮助家里的。”童欣笑说：“大家生活都不容易，
如果能够相互理解，我们就一定能过的幸福快乐。”孙辉家借的钱，到2017年都没有还。孙辉回家，她母亲说：“只要你们过的好，钱我和你爸就不要了，你们好好的生活，就是对我们最大
的感谢。”
这天晚上，应川下班回到家。孙辉告诉他说：“柴皆你还记得吗？”应川笑说：“怎么不记得，以前是你的领导。”孙辉笑说：“他让你晚上下班帮他检验抽屉去，你去吗？”应川笑说
：“他那里的人应该都是牛人，还用我？”孙辉说：“应该活比较急，要不他自己就干了还找你干什么？他说一天给你二百元。”应川说：“钱倒是不少了，就晚上几个小时。行，你告诉他
，我明天下班就去。把我手机告诉他，让他给我打电话。”孙辉说：“那你是不是太累了，别累坏了。”应川笑说：“没事，我想也就干几天的事，时间不会长。”孙辉拍拍应川的背，笑说
：“活是干不完的，钱也挣不完，注意身体。”应川笑着点头。
第二天，孙辉给柴皆打了电话，告诉了应川的手机号。柴皆马上给应川打了电话，联系好接他的时间和地点。晚上，柴皆开车到电话里说好的地点，应川已经在那里等了。柴皆下了车笑
说：“还是跟以前一样，英俊潇洒。”应川说：“哪儿有啊，都老了。”柴皆笑说：“你在我面前说老？你比我小十多岁呢。”两个人边说话，柴皆边开车来到柴皆家。应川很有礼貌同大家
打了招呼。夏莘暗地里对柴皆说：“这个人比其他人都强。”柴皆笑说：“这人可是正人君子，不是讲是说非的人。”
应川在柴皆这里干了几天的活，最后一天的时候，夏莘对应川说：“以后经常来，如果你嫌钱少，让皆再给你加。”应川笑说：“我跟柴经理以前是同事，我们关系很好，如果以后柴经
理有用到我的地方我一定来。”
柴皆开车送应川到了地铁站，柴皆笑说：“应该给你送回家的，你总是不让，那就麻烦你自己坐地铁了。”应川笑说：“柴经理不用客气，以后有用到我的地方，直接给我打电话就好。
”柴皆点头。
应川下了柴皆的车，进了地铁口。应川没有换工作，一直在V企干，干了也快二十年了，可一直没有升职。孙辉笑着说：“你这样的人，在什么地方也不会升职。”应川笑说：“是不是找
我后悔了？”孙辉笑说：“恰恰相反，如果你当初是那样做小伏低的人，我也不会看上你。”
柴皆又干了几年，房屋拆迁，补了他款，他买了楼房，年岁也大了，外面的活也就没有再干。清晨，他拉着新买的狗，在小区内跑着，夏莘从市场买菜回来，老远看见他，向他走过去，
笑说：“今天，儿子和儿媳妇都回来，你也好好打扮打扮，别跟捡破烂似的。”柴皆站住看着夏莘笑说：“好的，都听夫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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