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旭乾老家是HB省的，在BJ上的大学，上完大学回了老家，父母给他介绍了个对象，叫金雨。两个人见了几次面，双方都认为不错，这事就定下来了。找个好日子，两家人在一起吃了饭
，婚就这样结了。
结婚后的郑旭乾怊怊惕惕，金雨问他说：“看你不愉快的样子，为了啥？”郑旭乾说：“我不能在家里呆着，我要去BJ发展。”金雨说：“这是好事，我支持你。”郑旭乾笑说：“我还
怕你不愿意，还想着做你的工作。”金雨笑说：“给家里挣钱我有什么不愿意的？我巴不得你赶紧去，多挣钱回来。”郑旭乾收拾了一天，第二天，直接到车站买票。
两个人来到车站候车室，金雨眼里含泪，郑旭乾笑说：“你不是支持我去BJ吗？”金雨说：“是支持的，但你这一走，我心里还是难受的。”郑旭乾用手擦拭着她的泪水说：“我过节就
回来，等我从BJ给你带烤鸭回来。”金雨说：“你在外面一切都要小心，要吃好了，还要注意身体。”郑旭乾笑说：“我都知道，你也好好保重自己，老人都交给你了，你辛苦了。”金雨说
：“家里你不用管，都由我来料理。”开始检票了，郑旭乾拉了皮箱，背了双肩包，金雨双手抱住郑旭乾，两个人旁若无人地亲吻着。
郑旭乾经过了检票口，金雨向他挥手说：“经常打电话回来，不要忘记家。”郑旭乾上了火车，几个小时就到BJ了。他租了房，在附近找工作，巧的很，喜日电气正在招聘工人，郑旭乾
就来到喜日电气应聘。古晚静看着他说：“你以前干过电器吗？”郑旭乾笑说：“您好，美女，我以前没有干过，不过我可以学的，我也是大学毕业，学学就会了。”古晚静上下打量他说：
“学学？”郑旭乾笑说：“是啊，什么工作不都是学的吗？开始都不会干，学习一段时间，不就都会了？”古晚静笑说：“学可以，薪资就按照学徒工待遇。”郑旭乾笑说：“都听您安排。
”郑旭乾躬身，态度谦和，古晚静就同意他留下来，给他安排到了组装车间。
郑旭乾干活是比较卖力气的，不计较干的多还是干的少，让干什么就干什么，给所有的人都留下了好的印象。车间是按照工时计算工资的，他自己干完了，还帮助别人干活，但从来也不
要别人的工时，好的人际关系带给他好的运气。销售部的卞北猛是卞美容哥哥的孩子，郑旭乾跟他关系非常好。两个人平时都一起出去吃饭，每次外面吃饭，都是郑旭乾结账。郑旭乾跟他交
往有分寸，初写黄庭。
这一天，古晚静到车间找到郑旭乾，说：“跟我来下会议室。”郑旭乾放下手中的工具，跟旁边的人说：“给我看着点工具，我就回来。”随后跟着古晚静来到办公楼会议室，两个人对
面坐了，古晚静笑说：“销售部现在需要技术支持，负责前期销售的技术工作，协助销售经理完成技术图纸的优化等工作，卞总，让我找你问问，你愿意做技术支持工作吗？”郑旭乾笑说：
“我当然愿意了。”古晚静说：“CAD你会吗？”郑旭乾说：“我学过CAD，不是太熟，可做基本图纸没有问题。”古晚静说：“那先试用两个月，销售经理们反映你可以胜任，就正式在销售
部任技术支持工作。”郑旭乾笑说：“谢谢，美女。”古晚静笑说：“光用嘴谢？没有实际行动？”郑旭乾说：“哦，对，还要拥抱下。”说着话，他站起来，要抱古晚静。古晚静忙地伸出
手来挡在身体前说：“你正经点，平时看你挺正经的，原来不是那么回事？”郑旭乾说：“我就是正经的人，跟他们不一样。”古晚静哼了一声说：“你是正经人？你什么时候来的公司？”
郑旭乾说：“三年前。”古晚静说：“几月来的？”郑旭乾说：“五月。”古晚静笑说：“现在，又是五月。五是你吉利数。”郑旭乾笑说：“晚上，我请你吃饭，叫上蒋英喜。”古晚静说
：“叫上他干吗？”郑旭乾说：“你不是跟他挺好的吗？”古晚静说：“都他妈的让你们说的，我跟他有什么好的？真好的，是潘意悟和薛温韵。”郑旭乾笑说：“没人喜欢我呢？”古晚静
站起身说：“行了你，真有人喜欢你，你敢吗？看你就不是那样的人。”古晚静让郑旭乾去找方琴修。
郑旭乾回了车间，收拾了自己的工具，洗了手，来到销售部，进了里屋套间，见方琴修坐在办公桌前看着电脑屏幕。方琴修见郑旭乾进来，笑说：“坐罢。”郑旭乾坐在了方琴修办公桌
对面的椅子里，方琴修笑说：“我去人力资源部要技术支持的人，卞总正好在，她让先试用你看看行不行。我们工作不复杂，就负责前期技术工作，优化好图纸，交预算部报价，图纸没有问
题就成了。以前，做过技术支持工作吗？”郑旭乾说：“以前没做过。”方琴修说：“甘瓜苦蒂，人无完人，只要肯学，都不是难的事。我很好说话，工作干好了，其它什么事都没有，工作
干不好，哪儿里来还回哪儿里去。”郑旭乾笑说：“我听您的就是，我会努力工作的。”
郑旭乾在销售部工作这些年，没有与销售经理们发生过矛盾，他总是低调地做事做人，销售经理和主管对他印象都是不错的。
古晚静打电话到销售部，让郑旭乾和潘意悟都去会议室，开会。两个人来到会议室，里面已经坐满了人，有技术部的、有预算部的，他二人找个墙角坐下了。古晚静站在会议室门口，查
看人是否都到齐了。蒋英喜正坐在靠会议室门口的椅子里，他用腿蹭着古晚静的腿，古晚静低头瞪了他一眼，意思是这里这么多人，都看着呢，这不让别人更说闲话？蒋英喜收回了腿，不敢
再有动作。
卞美容从外面进入会议室，古晚静告诉卞美容人都到齐了。卞美容四十多岁的年纪，蓬松盘发配上粉色发饰，显出女性的魅力与气质，耳坠饰品在阳光下闪闪发光，胸前挂着玉坠，紧身
上衣使得身材越发的好，七分短裤，脚上是防水台细跟浅口高跟鞋，说话南方口音重，笑容中带着亲和力，整体给人精明强干的感觉。卞美容笑说：“在百忙中给大家请来，想让大家谈谈我
们现在的不足，还有哪儿些问题，需要怎么改进？倾心吐胆，不要有顾虑。”卞美容环顾会议室所有的人，没有人先说话，她笑着又说：“你们都不讲话，有问题，我怎么会知道？在下面说
，不如在会上说。有人喜欢在下面说长道短，但到了开会让他说的时候，反倒不讲话，我是不喜欢这样的人。”
震民越来到会议室，笑着对卞美容说：“刚才忙些外面的事，来晚了，来晚了。”卞美容笑说：“来的不晚，正好你先说说，给他们带个头。”说完话，卞美容坐了古晚静早给准备好的
椅子里。震民越笑说：“卞总非常的忙，挤出时间来，听取大家的建议，大家要珍惜这次机会。你到哪儿家公司，也没有听说，让员工提建议的，卞总，是充分考虑大家的切身利益，为大家
着想，不要辜负卞总一番苦心，大家畅所欲言，有想法说出来。”
半天还是没有人讲话，震民越对蒋英喜说：“你先说几句。”蒋英喜笑说：“我也不会说话。”卞美容笑说：“我看你平时，跟人力的小古还有前台的小王，都有不少的话，怎么现在没
有话？知道为什么叫你们吗？你们都是我公司的骨干，都是做技术工作的，所以，把你们请来，就是要听你们说的真心话。”蒋英喜笑说：“我们部门人少，要加人，说了两个月了，人都没
有给招聘来。”卞美容看着古晚静笑说：“小古，你是不是得罪他了？他先把你给告了？”蒋英喜说：“事实就是这样的，我们现在才三个人，怎么能够完成每个月几亿的报价？”古晚静说
：“招聘了，来了人没有干两个月就走了，我也一直在招聘。”卞美容说：“小古工作的确辛苦，一人有时候是忙不过来。”卞美容对震民越说：“人力资源部再加一个人。”震民越慌忙地
拿出笔来，记录在本上，好像，马上就会忘记一样，阿谀谄媚的样子，让人厌烦。
卞美容对蒋英喜说：“你继续说。”蒋英喜说：“销售经理，嫌我们询价高，以后，能不能让销售经理自己询价，询好价告诉我们。”卞美容说：“销售恐怕没有时间自己询价。”蒋英
喜说：“没有时间，他们就别挑剔了，都报完的价格，还回来挑剔？”卞美容对震民越说：“让销售自己询价，我看可以试试，有能力的销售，让他们自己询价，没有能力的，还让预算询价
，你看呢？”震民越笑说：“刚蒋英喜讲到询价的事，我就想到了，按照您的意思办。”蒋英喜又说：“报价是要有时间的，让销售经理跟客户沟通好，不要，刚拿来的报价，明天就要，谁
也报不完。”卞美容笑说：“蒋经理这个提的对，震总，你回去给销售开会的时候，把蒋经理的意见告诉大家。”震民越连连点头。蒋英喜又说：“要让销售经理填写报价单，没有填写报价
单的我们不给报价，填写报价单要详细写明使用的元件、报价的时间，系数等等。有些销售经理，根本不写报价单，用嘴一说，报什么什么价就完了，这以后都不给报价。”卞美容笑说：“
提的对，以后，就按照蒋经理说的办。”震民越在笔记本上记录下。
卞美容又看看其他人对郑旭乾说：“郑工，工作踏实认真，竭力尽能，你也说说。”郑旭乾笑说：“我做技术支持时间不长，没有更多心得。就是，想着，把领导交给的任务很好的完成
，切实起到技术支持的作用，让销售经理可以很好的报价，将图纸尽可能的优化，保证报价准确，提高中标机会。”卞美容笑说：“郑工，工作得非常好，各个方面都得到了领导的认可。讲
的也很好，希望你继续努力。”卞美容笑着对潘意悟说：“潘工，做这行年头久了，一定有不少心得，你讲讲看。”潘意悟笑说：“干时间久了，就会发现，这行没有更多的技术东西，都是
熟练工作，在一个岗位上做几年，就是从来没有干过的，也学成师了。”震民越说：“干工作还是要动脑筋的，不动脑筋是不成的，还要讲态度，没有良好的态度什么工作也不能做好。”卞
美容笑说：“震总，讲的好。即使是熟练工，也要不断的学习，元件总是在更新的，不学习就会落伍。就更谈不上把工作，做好了。”郗祷尽说：“我就一直要求我们部门的人，在工作不忙
的时候，要自学各个厂家的元件样本，有个大概了解，如果用到了，会有印象。”卞美容笑说：“郗工，对工作一丝不苟，精益求精，值得我们大家学习。”郗祷尽笑说：“都是在蒋杰飞，
蒋总带领下工作，蒋总对我们要求非常严格，这对每一个技术人员都是好事，都能从中学到不少东西。”气氛活跃起来，又有不少员工发言，卞美容也一一地回答了他们的问题，最后，卞美
容笑着，站起来说：“今天，很好，大家畅谈一番，有问题不怕，提出来，我们就会改进的，以后，有时间，我们还要组织这样的会议，让更多的人参与进来，把公司作为你们的家一样，让
大家共同管理。”
散了会，潘意悟和郑旭乾一起回销售部，郑旭乾看看四下无人，说：“形式主义，这有个屁用，看震民越那嘴脸就让人讨厌。”潘意悟笑说：“震总，如能果行育德，对他自己的未来会
有帮助。不过，我看要改变很难。”郑旭乾又说：“提了半天管什么用？我们是拿公司当家了，公司拿我们当家里人没有？变着法儿地克扣我们工资，钱都挣他们家里去了，拿我们当猴耍着
玩。”潘意悟说：“在会上，你讲的挺好的。”郑旭乾说：“都是表面功夫，谁不知道谁，你要掏了真心，那才傻的可以，都是你骗我我骗你的事。”潘意悟想起，郑旭乾在会议上肝胆披沥
的表情，不禁笑了。郑旭乾说：“当你真说他们不爱听的，那你可就完了。就是一个套路，看你是不是钻进他们的套里，你要进去就别想再出来了。”
潘意悟笑说：“你说的有一定道理。”郑旭乾说：“我现在是看透了，合适你就继续干下去，不合适走人。”两个人说着话，来到销售部门口，卞北猛拉住郑旭乾笑说：“走抽烟去。”
郑旭乾对潘意悟说：“你不抽烟？”潘意悟笑说：“你们去罢，我不会抽烟。”
卞北猛和郑旭乾来到吸烟区。两个人点了烟，卞北猛说：“你们开的是什么会？”郑旭乾说：“让我们提意见，改进工作方法。”卞北猛说：“你提什么意见了？”郑旭乾说：“我能有
什么意见，我在销售干的挺好，我没有意见。都是在方总正确领导下工作，不断进取和创新。”卞北猛笑说：“你倒是能说。”郑旭乾笑说：“我开会没说，现在跟你说说。”卞北猛说：“
震民越没讲几句？”郑旭乾笑说：“这露脸的事，怎么能少了他，他讲的最多。”卞北猛笑说：“他就是个马屁精。”郑旭乾说：“他还是能签合同，如果不能定来活，说什么都白搭。”卞
北猛说：“前几年，差一点他自己就辞职了。半年什么活都没有定来，卞总，给他们规定是半年必须要有合同，就在他马上要辞职的时候，他定到了一个项目，算是给他救了，要不什么他妈
的震总，扯淡，早就回家了他。”两个人抽着烟，聊了会儿天，烟抽完了，两个人一起回了销售部。
七、八月份的时候，车间是比较忙的，由于车间的员工少，领导安排所有科室的人都去车间帮忙生产。开始几天，科室的人来的还是准时的，几天以后，有些人就不来车间帮忙了，没有
经济补助，而且，本身自己也有工作的，早上来车间打个照面，就回科室了。郑旭乾在车间转一圈，看看科室的人走的差不多了，自己也留出公司。他住的地方离公司远，就在公司附近找了
房，他现在回去搬家。天气闷热，他搬了一趟就已经是大汗淋漓，他找了树荫下，在树下抽烟。看见，远处卞北猛和销售的几个人一同往公交站走，他想叫他们，可转念一想，他就取消了这
个打算。
他将所有东西都搬到新的租房处，打扫收拾一番，都收拾好了，他锁好了门，回了公司，他直接去了车间，看见，潘意悟和薛温韵在下线，他也笑嘻嘻地走过去。潘意悟笑说：“半天没
见你人，去哪儿了？”郑旭乾说：“我一直在的，有美女陪着，你还哪儿看得见我。”薛温韵笑说：“你少来了，满车间的都不见你，是不是去哪儿偷懒了？”郑旭乾说：“多我一个也干不
出什么，少我一个也不少。你们好啊，男女搭配干活不累。”薛温韵说：“现在，多你一个就累了。”郑旭乾笑说：“我马上就走，你们慢慢聊。”说完话，他到吸烟区抽烟去了。薛温韵说
：“你看他多是讹言谎语，你跟他一起可得小心。”潘意悟笑说：“我和他没有联系，不会受害。”薛温韵说：“小心点好。”
古晚静在车间里到处指挥，安排几个新来的员工干活，看到谁闲着，她马上给他安排工作。薛温韵对潘意悟说：“你看古晚静，东西的还不够她忙活的，以为自己是卞总呢。”潘意悟笑
说：“你看她不顺眼。你就别看她了，省得心里烦。”薛温韵说：“我就没见过她那样的人，小人嘴脸。”潘意悟笑说：“看再把你气出个好歹的。”
古晚静走到他二人身边来，笑说：“还是你们认真负责，好多人都偷着跑了，没几个干活的。”潘意悟笑说：“像我们这样自觉的人不多了。”古晚静见薛温韵一言不发，也不看她，古
晚静跟潘意悟打了招呼，走开了。
之后的几天，郑旭乾早上来车间转下，过半个小时，便留出公司，不是回他住的地方睡觉，便是逛商场。卞北猛有时候叫他一起出去，郑旭乾说：“车间活多呢，走不开。”卞北猛便找
了销售的几个人一起外出闲逛。郑旭乾赶在十一点回公司，到车间再转转，随便干点活，回了销售，等待吃中午饭。
下午，在车间看看，随后出了公司，去商场买东西。到十字路口，正看见卞北猛几个人从马路对面走过来，他忙地向商场方向走，避免碰到他们。等他们几个人走远，郑旭乾才出了商场
，找公交车站，坐车回了公司。
郑旭乾刚回到车间，曹琦灵来车间找他，让他回销售部开会。郑旭乾笑说：“开会是什么内容？”曹琦灵说：“要搬家了，分分组。”郑旭乾和曹琦灵进了销售部，所有的人都已经坐好
，方琴修说：“我们从下个星期就开始搬家，我们部门人多，要分出几个人帮助其它科室搬家。郑旭乾和卞北猛到采购部帮忙，潘意悟到行政部帮忙。”有人小声议论，方琴修说：“谁有意
见？可以大声地说。”方琴修说了这话后，下面没有人再讲话了。
下星期一，早上一上班，潘意悟便到行政部来，薛温韵笑说：“你来的到早，就两辆车，到搬行政部怎么也要中午了。”潘意悟笑说：“那不是正好，我在这里就待着了。”薛温韵收拾
着架子上的各种单据说：“这屋里就我一个人，这么多东西，我怎么弄？”潘意悟说：“这不是有我吗？”话音刚落，从屋外进来了郑旭乾笑说：“还有我，采购部不需要我了，让我来这里
帮忙。”郑旭乾看着薛温韵又说：“我来不打扰你们两个人罢？”薛温韵说：“打扰是打扰了，可没办法，我这里东西多，必须要人多一点才能完成。”郑旭乾笑说：“要不我先回去，等搬
家的时候我再来。”没有等薛温韵说话，郑旭乾便推了门，出了行政部。薛温韵对潘意悟说：“你看他假惺惺的样子，他可屐齿之折。”潘意悟说：“会有那么一些人，嘴上总是替别人着想
，内心则正好相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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