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意悟缺少办公用品，曹琦灵告诉他要自己到行政部去领。潘意悟来到行政部，薛温韵笑说：“潘工，要领什么？”潘意悟笑说：“领笔和计算器。”说着话，他坐到了薛温韵办公桌对
面的椅子里。薛温韵给潘意悟拿了签字笔和计算器。潘意悟领了用品，并不着急走。他来喜日电气有几天了，能够聊天说话的，也就是薛温韵。办公桌上的电脑屏幕挡住了她看他的视线，薛
温韵挪了挪椅子，坐到办公桌边上，笑说：“你看这公司的人都跟有病似的。一个个说话颠三倒四的。”潘意悟笑说：“我来的第一天就体会到了。”薛温韵说：“你说的就是那古晚静？那
傻人，经常给我打报告。”潘意悟笑说：“你怎么知道的？”薛温韵说：“卞美妍那天就找我了，说要团结同事，要积极工作，不要上班做无关的事情。我那天，上午查看工作，想找个更好
的工作，那傻人来我这里领东西，我忘记关网页了，让她看见，给我汇报了。古晚静就是鸷狠狼戾，小人嘴脸，你别看她当你面好像是什么都说，感觉你是亲人一般，你可小心，她在背后害
你。”潘意悟笑说：“我跟她没有厉害关系，不会有冲突的。”薛温韵说：“那可说不准，她是得了机会就害人。嘴上跟抹了蜜一样，心里歹毒的要命。”潘意悟笑说：“你怎么来这上班？
”薛温韵说：“这离家近啊，我找了好几个工作，都离家远，这里是最近的了，坐公交二十多分钟就到家了。”潘意悟说：“我也是的，就感觉离家近是个优点。”薛温韵说：“听说要搬家
了，你知道搬哪儿去？”潘意悟说：“也不算远的，你比现在再多坐二十分钟的车。”两个人正说话，技术部经理郗祷尽进屋来，对薛温韵说：“我领个鼠标。”薛温韵说：“鼠标没有，已
经去买了，你再等等。”郗祷尽笑说：“潘工，找美女聊天呢？”薛温韵说：“瞧你说的，潘工是来领东西的，不是来聊天的。”郗祷尽笑说：“薛小姐，太明感了，我就是随口说说。”薛
温韵显然是不喜欢听到“小姐”这个称呼的，她板脸说：“我不是小姐，别瞎叫。”郗祷尽笑说：“错了，错了我，您别生气。”他转过脸来看着潘意悟说：“技术支持是个好工作，平时事
情不多，工作不紧张，也不用加班，还时时地能出公司，一出去就半天一天的，挺好的工作。”薛温韵看了眼潘意悟，对郗祷尽说：“你竟看见别人休息的时候了，人家干活你怎么看不到呢
？”郗祷尽笑说：“嘿，薛小姐，不是，薛办公，还替别人打抱不平嘞！潘工，你有这样的知己要珍惜埃”薛温韵说：“你还有事没事？”郗祷尽笑说：“这就走了，走了。”他边说着话
，边往屋外走。等郗祷尽出了办公室。薛温韵说：“你看着，过不了多久，蒋总、方总就知道你串岗聊天。”潘意悟笑说：“他也擅长汇报？”薛温韵说：“要不怎么爬得这么快，没来两年
，都当上技术部经理了。当面一套，背地里一套，是个真正的伪君子。技术是懂一点，可博而寡要。”潘意悟笑说：“可你像这样的人还不能得罪，得罪了没有好处。”薛温韵笑说：“你说
的特别对，对他们敬而远之。”
梁玉储到行政部借公交卡，说：“明天要去甲方现场，公司没车，让我来借公交卡。”薛温韵拿了公交卡给梁玉储，梁玉储收好公交卡，说：“还有手套没？”薛温韵说：“手套没有了
，前天让蒋英喜领走了。”梁玉储说：“他弄预算的要手套干什么？”薛温韵说：“他说是领导让领的。”梁玉储笑说：“我知道了，他可能要干坏事，戴手套不容易被察觉。”薛温韵说：
“他倒是不像好人。”梁玉储笑说：“是比较花心的一个人，他没有对你起非分之想？”薛温韵说：“不是有王芳和古晚静吗？两个还不够？”梁玉储说：“两个哪儿够他用的？”梁玉储还
要往下说，从门外进来梁初，他赶忙跟薛温韵打了招呼，走了。梁初笑说：“潘工也在这。”潘意悟说：“我来领东西。”梁初说：“我明天去分厂，来领公交卡。”薛温韵笑说：“公交卡
刚让大公子领走。”梁初笑说：“公交卡就一张吗？”薛温韵说：“还有两张都没钱了，等着充钱呢。”潘意悟说：“去分厂做什么工作？”梁初说：“找分厂预算的王武冠，他们预算做的
有问题，总厂这边让我过去跟他们好好碰碰。”薛温韵笑说：“你去找王武冠？那可要小心。”梁初会意地笑说：“他为人大家都知道，我就去工作的，也不招惹他，应该问题不大。”潘意
悟看看梁初，有瞧瞧薛温韵，薛温韵笑说：“王武冠你不认识，世界上最无耻的人就是他了。”梁初笑说：“我跟王武冠打过几次交道，叫人是一言难尽，以后，你有机会去分厂工作，可以
好好的体会。”梁初说完，大步走出了行政部办公室。潘意悟也站起身，准备离开。郑旭乾来到行政部，说：“潘工，你在这里，领导来了要找你。”薛温韵说：“潘工，来领东西，你怎么
追到这里了？”郑旭乾说：“郗祷尽刚才到我们部门去了，他说潘工在你这里。”薛温韵说：“你看你这话说的，怎么是在我这里，潘工，是到行政部来的。”郑旭乾笑说：“美女，我错了
，别生气，潘工，我们走罢？”潘意悟看了眼薛温韵，薛温韵微微红了脸，想说话，又停住了，她瞧了眼郑旭乾说：“以后，没事别来，打电话不就行了？”郑旭乾笑说：“美女批评的对。
”等郑旭乾和潘意悟都出了办公室的门，薛温韵说：“瞧你虚情假意的样子。”
潘意悟回了销售部，方琴修交给他一个比较急的活，让他尽快完成前期的技术优化图纸。中午，销售副总震民越请大家吃饭，潘意悟工作多，没有去，下午，震民越到销售部来说：“潘
工，中午怎没有去吃饭？”潘意悟笑说：“方总交代任务比较急，在公司餐厅随便吃了点，就回来工作了。”震民越说：“我得了点销售奖金，请大家吃饭，潘工，还不给面子。”潘意悟笑
说：“工作太忙了，下次一定去。”震民越说：“哪儿还有下次？技术高，看不起人是不？”他没有等潘意悟说话，便离开了销售部。潘意悟说：“震总，是不是不高兴了？”曹琦灵笑说：
“不能让他总是高兴，他要总高兴，别人就该倒霉了。”郑旭乾说：“他要不高兴，别人也要倒霉。”
晚上下班，潘意悟打过卡，左右看看，薛温韵悄地来到潘意悟身后，用手在潘意悟腰间轻轻地戳了下，潘意悟回身笑说：“我正找你呢。”薛温韵绯红着脸说：“找我干吗？”潘意悟说
：“我们坐的公交车一样，我们一同走。”薛温韵打了卡说：“你别在公司里面等我，到车站等我。”潘意悟本也不是等她，就是打完卡，顺便看看她来了没有，现在，听她这样一说，反倒
自己觉得尴尬，潘意悟没有多想细节方面的事情，同事一路，一起走还能聊天，没有像薛温韵说的那样，好像是特意等她一样。潘意悟没有解释，让薛温韵以为他是认可了这个事情。
两个人出了公司，公司到车站有五百米左右，一条蜿蜒小路过去，到大街上就是车站了，这一路两个人都没有讲话。下班的同事比较多，潘意悟有意的和薛温韵错开一点距离。
公交车来了，两个人都上了车，潘意悟说：“你会开车吗？”薛温韵说：“我不会开，家里有辆车，他开车上班，有时候开车来接我下班。”潘意悟说：“他不开车送你上班？”薛温韵
说：“他跑销售，上班没有时间限制，要是送我，他还要早起，我自己坐车就好了。”下车的人少，上车的人多，公交车里人非常的多，挨肩擦膀，薛温韵拉潘意悟到车窗边，车里的人相互
拥着，薛温韵双手撑在车扶手处，过了一会儿，薛温韵撑不住半个身子靠在潘意悟身上，薛温韵看了眼潘意悟，潘意悟笑说：“车上人太多了。”薛温韵笑说：“我孱弱的身体怎么能经得住
这么挤。”潘意悟双手扶住公交车扶手。过了两站，车上的人少些了，薛温韵身体稍微离开潘意悟身体一点，她说：“车上真热，也没有空调。”潘意悟说：“本来天气是不热的，车上人太
多了，感觉闷。”潘意悟挪动下身体，薛温韵吹气如兰，芳香扑鼻。薛温韵说：“平时，你在家干吗？”潘意悟笑说：“不干什么啊，看看电视，就睡觉了。”薛温韵在刚才车上人多的时候
，紧靠在潘意悟身上，没有察觉他身体的变化，薛温韵说：“你现在一个人住？”潘意悟说：“不是，跟前妻在一起祝”薛温韵看着他，潘意悟知道她要说什么，说：“我们分着房间睡觉
。”薛温韵说：“为什么不自己住？”潘意悟说：“自己住不是还要租房，租房要钱的。”薛温韵说：“在一起住不也得花钱？”潘意悟说：“那毕竟花在家里，况且，我也不能走。”薛温
韵笑说：“舍不得老婆，还是有老婆好罢？”潘意悟说：“不是你想的那样，不说了，说多了都是泪水。”薛温韵说：“你应该再找一个人，不能，一辈子就这样。”潘意悟笑说：“再说罢
。”薛温韵说：“人不能失去信心，即使是一次次的失败，心中也充满光明。”潘意悟深以为她说的对。薛温韵说：“一个人最重要的就是始终看到生活的希望。”潘意悟笑着看薛温韵俊美
的面容。薛温韵说：“要相信爱情无处不在。”
薛温韵到站下车了。潘意悟想着她说的话，伥伥地望着车外的景物。下了车，他走的很慢，好像是要看街景似的，终于走到了家。
薛温韵到了家，引莫还没有回来，她脱了外衣，去卫生间洗了手，系了围裙，开始做饭。饭做好了，引莫也回来了。两个人吃饭聊天，一起收拾屋子，一起刷碗，如鼓琴瑟。薛温韵说：
“你说男人离婚了，他不找人，他受得了吗？”引莫笑说：“憋得会难受的。”薛温韵说：“有没有可能，他不喜欢做那事，就一个人过了？”引莫说：“除非，那男的有毛病，正常人都会
想的。”薛温韵说：“人正常，就是不想，有这样人没有？”引莫看着薛温韵说：“今天，问的问题好奇怪，是不是你们公司有这样的人？”薛温韵笑说：“我是打个比方，跟你讨论问题。
”引莫说：“来卫生间，我们探讨，我要洗澡，你也来。”说着，引莫进了卫生间，薛温韵站在门口说：“世界大的很，什么人没有呢？”引莫笑说：“我是正常人，我特别需要你。”薛温
韵说：“你慢慢洗罢。”薛温韵关了卫生间的门，自己来到卧室，对着镜子端详着自己。
引莫洗了澡，见薛温韵还在照镜子，他抱起薛温韵放到床上，笑说：“开始正常人的生活。”薛温韵翻身坐起来说：“你等等，我问你问题。”引莫笑着半躺在床上说：“有问题？你说
罢。”薛温韵换了睡衣，歪在引莫怀里说：“夫妻离婚了，但还住在一起，你说他们还有那事吗？”引莫说：“要是长期住一起，应该还会有的。”薛温韵说：“会不会没有那事？”引莫说
：“那就是男的有毛病，或者，两个人外面都有人。”薛温韵说：“既没有毛病，外面也没有人，有这个可能没有？”引莫想想，他知道，薛温韵说的这个人一定是存在的，一定是她公司里
面的人，他说：“不会，只有这两种可能。你要是正常人，你能一直守住吗？”薛温韵想想说：“哎，都是说不好的事情。”引莫心里不舒服，可还保持微笑，说：“我们现在可以睡觉了吗
？”薛温韵笑说：“睡觉了。”薛温韵随手关了灯，翻身盖好了被子。
薛温韵上班坐公交车，多了一个习惯，上车先满车的看看，好像是在找人。薛温韵要想在上班公交车上碰见潘意悟，她要比平时早出来十五分钟，引莫说：“你以前早上走的没有那么早
啊？上班时间提前了？”薛温韵笑说：“不能卡着时间去，经常让领导看见不好，我早去会儿，收拾下屋子什么的。”引莫说：“以前不怕领导看见吗？”薛温韵知道引莫有睹微知著的才能
，话是不能多说的，她找个别的话题说，引莫揣度薛温韵，应该不是好事，他说：“以后，我每天送你上班，下班我去接你。”薛温韵不慌不忙地说：“太麻烦了，你早上还要早起，晚上我
还要等你下班才能回家，多烦心，不用了。”
薛温韵早上如果在车上碰到了潘意悟，她说：“我们在前一站下车，吃了早点再去公司。”潘意悟每次都是答应的。这天，两个人吃了早点出来，如果，来了公交车，他们就坐一站，如
果没有来，他们便不等车，两个人顺着马路一路走到公司。这样，时间久了，上下班的同事总是看见他们两个人并肩来往，不免就有些风言风语，其实，潘意悟也就在上下班跟薛温韵聊聊天
，一同吃个早点。
这天早上，两个人吃了早点，一同向公司走来。潘意悟说：“听到公司有人说我们吗？”薛温韵说：“那天，古晚静来行政部，她跟其他同事说‘现在，小日子过的挺美，上下班同行，
还吃吃饭。’其他同事没说什么，就听她满口喷粪。”潘意悟说：“是啊，还要注意影响。”薛温韵说：“你注意什么影响？你是一个人。”潘意悟看看薛温韵说：“可你不是一个人。”薛
温韵笑说：“你怕了？”潘意悟笑说：“我也没有做亏心的事，我怕什么？”薛温韵说：“那就得了呗，我是不怕他们，不就吃个早点，上下班聊聊天，他们肮脏的事多呢，说哪儿一件都是
谇帚德锄。”
两个人进了公司大门，薛温韵去了行政部，潘意悟往销售部走来，古晚静正从公司餐厅出来，看见潘意悟，她来到他身边，神秘地说：“你跟我来。”潘意悟不知何事，跟着古晚静来到
办公楼侧面，没人处，古晚静吃着早点说：“你又跟那狐狸精一起来的？”潘意悟说：“谁是狐狸精？”古晚静说：“你是明知顾问？还能有谁？就那骚人呗。”潘意悟听了很不高兴，本想
说她几句，可又一想还是算了。古晚静又说：“她坏着的呢，你少跟她往来。”潘意悟说：“她怎么坏了？”古晚静说：“她爱背后说人坏话，挑拨是非，无中生有。”潘意悟说：“你具体
说说。”古晚静说：“我跟蒋英喜清白的很，有时候开玩笑打闹几下，她就在背后说我们乱搞男女关系什么的，我都说不出口。”潘意悟笑说：“薛温韵从来没有在我面前说过你和蒋英喜的
任何事情。”潘意悟说完，向销售部走去。古晚静对着潘意悟背影说：“不听我的话，早晚要吃苦你。”
薛温韵上班没事就给潘意悟发短信，让他到行政部来聊天。潘意悟每次来都坐在薛温韵办公桌对面的椅子里，薛温韵将办公桌上的电脑屏幕侧放，便于看见潘意悟的脸。每次，也没有正
经的话，天南地北地随便聊，过了两个小时，潘意悟回忆到底说了什么，他也记不得了。
潘意悟说：“你怎么不要小孩？”薛温韵沉吟半天才说：“想要，就是怀不上。”潘意悟盯住薛温韵，她从潘意悟眼中看出来，潘意悟的问话，她说：“我们都没毛病，就是时间碰不好
。”潘意悟说：“碰了三、四年都没有碰上？这也太难了。”薛温韵说：“我也是醉了，不知道为什么原因。”潘意悟说：“有孩子好，看着孩子慢慢长大，很有成就感。”薛温韵说：“要
是个不好的孩子，那就糟心了。”她点着鼠标，看着电脑屏幕又说：“我给你介绍个女朋友，好不好？”潘意悟笑说：“不用，已经失去了信任，多年的同学，同事，朋友都不能走完一生，
别人就更不一定了。”薛温韵说：“婚姻对于一个人的一生是最重要的事情。婚姻的失败，象征着你一生都是失败的。”潘意悟没有说话。薛温韵说：“好的婚姻，即使两个人粗茶淡饭，一
生也是幸福的。”潘意悟说：“我就是失败的人。”薛温韵说：“你还可以找个好人。”潘意悟说：“没房，没钱，什么都没有，还有病，你说我能找谁呢？”薛温韵说：“缘分这个东西不
好说，慢慢等。”两个人又聊了一会儿，潘意悟回了销售部。
晚上下班，薛温韵回到家，与往日一样，做饭吃饭。薛温韵对引莫说：“你们公司有没有单身女子？”引莫说：“单身？有啊，不少呢。”薛温韵说：“年龄在四十岁左右的，丧偶的、
没结婚的都行，给介绍一个。”引莫笑说：“你要给别人找对象？”薛温韵说：“我们公司有个人，离婚了，想找个伴。”引莫说：“你还是少管闲事，管不好别人再埋怨你划不来。”薛温
韵说：“谁都跟你一样，不行就算了，有什么埋怨的？”引莫见薛温韵很是认真，就用话搪塞她：“知道了，等我消息。”
薛温韵辗转反侧，一夜睡的都不实。斗转参横，她才沉沉地睡了，没过多久，引莫摇晃她的双肩，薛温韵才勉强睁开双眼，引莫说：“你还不快点，上班都要迟到了。”薛温韵看了眼床
头柜上的手机，翻身下了床，去了卫生间。最快速度收拾好，出了门。薛温韵上了公交车，她找了一圈没有看见潘意悟。她还是在前一站下了车，来到早点铺，正看见潘意悟坐在一张桌子旁
，她笑着走过去，潘意悟说：“我知道你可能是起晚了，给你要好了早点。”薛温韵吃着早点，笑说：“昨天没有睡好，天快亮才睡着。”潘意悟说：“晚上早点睡，就起的来了。”薛温韵
说：“我是想你，睡不着觉。”她说完话，也感觉说的不妥，她又说：“想到你一个人特别孤独，我让他帮忙找个单身女子介绍给你。”潘意悟笑说：“别忙了，找了合适的人，住哪儿里呢
？没有地方住，还是瞎忙活。”薛温韵说：“到外面租个房。”潘意悟说：“这个我也想过，慢慢看罢。”薛温韵吃了饭，两个人顺着大马路一直向公司走来，快到公司的时候，碰到公司的
同事，潘意悟主动跟他们打着招呼。薛温韵偷眼看看潘意悟，心里就会波涛般起伏的思绪翻腾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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