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意悟大学没有考上，潘国超整日攒眉苦脸，偶尔看报，是开关厂委托学校代培的中专生，潘国超给潘意悟报了名，一百六十人选四十人，潘意悟考上了。上了两年中专，毕业后就分到
了开关厂，这个时候是八十年代末。总算是挣钱了，潘国超也就放心了。潘意悟工作很努力，工作不久，得到了领导的肯定，当了班组长。在同学中有个叫吴瑗的，喜欢与他往来，有机会就
去找潘意悟聊天，开始潘意悟没有留意她，身边的同事笑说：“吴瑗对你有意思，你没看出来？”潘意悟笑说：“不会罢？”那人又说：“看样子你就没谈过恋爱，你再咂摸下？”潘意悟想
想笑说：“看样子不可能的。”那人说：“那你自个儿琢磨。”说完，他晃着膀子走了。
一天快中午了，吴瑗到男更衣门口叫他：“潘意悟在吗？”从男更衣室里传出来：“快去，心上人来了。”潘意悟出了男更衣室笑说：“你别听他们乱说。”吴瑗笑说：“下班我去我哥
哪儿，你有时间吗？”潘意悟没明白她的意思，吴瑗笑说：“你要有时间陪我一起去。”潘意悟笑说：“可以的。”下了班，潘意悟来到厂门口，吴瑗已经在那里等他了，两个人一同坐公交
车，潘意悟说：“你去干什么？”吴瑗说：“我哥嫂都上晚班，孩子没有人看，我过去帮着照看照看。”潘意悟笑说：“你经常去吗？”吴瑗笑说：“是啊，他们有事就叫我，我也是不好推
辞的。”两个人下了车，吴瑗还要转其它公交车，吴瑗说：“我们在这里坐坐，现在，时间还早，你就别跟着我再坐车了。”两个人找了树下，有两块大石头的地方坐了，吴瑗笑着说：“看
你一脸的忧郁。”潘意悟说：“我父母整天赶我出来，不让我在家住。”吴瑗笑说：“你是他们亲生的吗？”潘意悟笑说：“应该是捡来的孩子，他们总是嫌弃我。”吴瑗长得一般，个子不
算高，性格愚犟。吴瑗看着潘意悟说：“你长得挺精神的，个子高，有很多姑娘追罢？”潘意悟笑说：“你见过有人追我吗？”吴瑗笑说：“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潘意悟看看吴瑗。吴瑗说
：“改日我们去香山，好吗？”潘意悟说：“去哪儿干吗？”吴瑗说：“看红叶去啊。”潘意悟迟疑下说：“好的。”
周末的一天，两个人去香山玩，为了一句话，吴瑗不高兴，潘意悟也是别扭，不认错误，潘意悟不辞而别，直接回了家。吴瑗思来想去，还是觉得潘意悟人挺好的，自己坐公交车，来到
潘意悟家，开门的是潘瑜美，她说：“你找谁？”吴瑗说：“我找潘意悟，他到家了吗？”潘瑜美笑说：“进来罢，他早回来了。”潘意悟坐在客厅自己床头，只是抬头看了看吴瑗，没说话
，吴瑗笑说：“你走了也不告诉我一声。”潘意悟说：“还用告诉？半天你见不到人，想也知道，我回家了呗。”潘瑜美说：“谈恋爱哪儿有像你这样的，赌气就单独走了？把小姑娘扔一边
也不管？”潘意悟说：“我也没说是谈恋爱。”吴瑗生气地转身要离开，潘瑜美拉她到自己房间，关了门，说了不少好话。吴瑗是不愿意离开潘意悟，听了潘瑜美的话后才反侧获安。
吴瑗走了以后，潘瑜美拉潘意悟到她的屋里，潘意悟东张西望地看，潘瑜美说：“你找什么？”潘意悟说：“我看看你屋里有变化没。”潘瑜美说：“我这里能有什么变化，倒是你，我
觉得吴瑗不适合你，你应该再考虑考虑。”潘意悟说：“单位也有人跟我这样说，为什么呢？”潘瑜美说：“你们两个人都太倔强，谁也不肯先让步，生活起来，有困难。”潘意悟说：“你
男朋友对你好吗？”潘瑜美看看潘意悟说：“我的事你别管。”说到这，潘瑜美才明白，潘意悟刚进她屋里来为什么四下里乱看了，潘瑜美说：“我不像你思想肮脏的不得了。”潘意悟笑说
：“这有何肮脏的呢？都是正常的情况。”潘瑜美推着潘意悟出她的房间说：“行了，行了，我不和你说了，没有正经话。”
潘意悟上班见到吴瑗，由于工作关系，两个人经常在一起，日子久了多少有了些感情。潘意悟照镜子自语说：“我长相一般，也没有本事，能找个一般人就行了。”又过了半年，潘瑜美
结婚离开了家，这样就有了一间房能够结婚给潘意悟用，吴瑗说：“我不愿意住你们家，我们家有房，还是到我们家祝”潘意悟也同意，因为父母也不是真心愿意他结婚在家里。吴瑗家有
房，但不跟着她父母一起住，是单独的一处房，潘意悟觉得这样挺好，谁也不挨着谁，就不会有太多矛盾。
潘意悟结婚非常简单，自己挣的钱正好用来结婚，基本也都齐备了。两个人去了鸿宾楼吃了一顿饭，去北戴河旅游了一圈就算结婚了。潘意悟是知足的，因为，他没有大的奢望，也不求
能够有发展，就这样下去一辈子也是挺好的。过了一年，他们有了一个小女孩叫潘舞婵。生活平稳地进行，为了孩子，为了两家人，潘意悟和吴瑗有时候会拌嘴，说完了也就过去了。
一个春节，潘意悟三口来到潘国超家，李素梅给他们做饭，潘国超带着潘舞婵到外面玩。李素梅包饺子，肉不够了，打了几个鸡蛋在馅里，吴瑗悄地跟潘意悟说：“看你们家多抠唆，一
点肉都不舍得放。”潘意悟说：“不是没有了吗？放鸡蛋一样的。”一家人吃了饭，李素梅留他们三口在家里住，吴瑗说：“不住了，还是早些回去。”李素梅执意要送送，到了车站，李素
梅也跟着上车，潘意悟说：“妈您回去罢，大老远的您别送了。”李素梅笑说：“小吴可能是生气了，饺子里肉放少了，可我放了鸡蛋，你回家解释给她。”潘意悟说：“这算什么事，不用
解释的。”下了汽车，他们三口人，还要坐电车，李素梅又上了电车，潘意悟说：“妈您回去罢。天气这么冷，别送了，再送都到我们家了。”李素梅笑说：“我也是坐不了车，坐这一下子
，头晕的不行。”又坐了几站，李素梅下车了，她站在街边，看着电车缓缓开动，潘意悟在车上，隔着玻璃跟她挥手。李素梅久久地逋留在那里，潘意悟看不到她的身影的时候，内心酸楚让
他流下泪来。这是他最后一次见到他的母亲。
当几天以后潘国超给他发传呼的时候，潘意悟的传呼机没有电了，等潘意悟来到医院，李素梅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潘意悟埋怨潘国超，为什么不打电话到传达室？潘国超说：“我只想
呼机，忘记传达室的电话了。”李素梅的一生好似朝露溘至。
又过了几年，房屋拆迁，给了十万元，潘意悟到五环以外看了房子，大产权的房子最少要十五万，他们有一点积蓄，吴瑗说：“买房，你们家不支援点？拆迁都是我们家的房。”潘意悟
回家见到潘国超，说：“想借点钱，买房。”潘国超想想说：“给你两万，多了没有了。”潘意悟知道潘瑜美在首都机场上班，她应该有钱的，可想了再三，他没有找潘瑜美借钱。潘意悟带
着两万回了家，他又从他们存的钱中拿出来三万，那时他们存款有十万。这样凑够了十五万，买了房。孩子还小，需要人照顾，吴瑗辞去了工作在家照顾孩子，潘意悟依然是天天挤公交车上
下班。家里就潘意悟一个人挣钱，的确是生活困难，单位效益又不好，整天还要求轮岗上班，每个月就一千多块钱，家里实在是不够花的，潘意悟辞去了工作，找了个一个月挣三千的地方，
就是离家远，他在公司附近租了房，这一干就是六年。
换了一家公司，毕竟离家近还是有优点的，不用在外面租房了。潘意悟这样就可以天天回家，白天上班，晚上到家，听吴瑗唠叨，挣钱少，家里开销大等等，两个人时常的吵架。潘意悟
回到潘国超处，有时候爱多说几句。潘国超告诉潘意悟说：“潘瑜美离婚了。”潘意悟说：“为什么呢？”潘国超说：“这么多年来，你姐也没有孩子，男方家不愿意。”
潘瑜美离了婚就又住回到她结婚前的小屋，刚下楼买了菜回来，进门见潘意悟笑说：“今天得空了回来？”潘意悟笑说：“在家烦，回来看看你们。”潘国超做饭，潘意悟对潘瑜美说：
“听说你离婚了？”潘瑜美笑说：“是的。”潘意悟说：“没有孩子，也可能是男方的毛病，可以去医院看看，治治玻”潘瑜美笑说：“谁有毛病都不要紧的，如果两个人是为了这个而不
能在一起，那治病不是最重要的，心病永远不能治。”潘瑜美站起来拿了苹果，递给潘意悟又说：“不谈我了，说说你，还好吗？”潘意悟说：“我也是天天吵架，烦的要死。”潘瑜美说：
“小吴不是个知足的人，但愿，你们能过的好。”潘意悟说：“要想让她满足，就如炙冰使燥。”潘瑜美看着潘意悟头上的白发说：“才四十多岁的人，怎么白头发这么多？”潘意悟笑说：
“小时候就有白头发，没大关系。”潘瑜美笑说：“这些年你没少操心，为了家，不容易。”潘意悟笑说：“要是小吴也像你一样这样想就好了。”潘瑜美说：“但愿，她能够体谅你。”潘
意悟说：“你应该趁着年轻再找一个。”潘瑜美逗笑地说：“如果，他再想要孩子，可咋办？”潘意悟说：“你去医院检查了没有？看看你有问题没。”潘瑜美脸微红说：“我能有什么问题
？”潘意悟指着潘瑜美笑说：“其人美且，还不能找个好人？”潘瑜美笑说：“我的事不用你操心，你管好你自己就行了。”潘国超做好了饭，让他们姐弟吃饭，说：“你们都让我操心，能
不能过几天踏实的日子？”潘瑜美吃着饭说：“谁不让您过踏实的日子？您想的就是多，我们自己的事，我们会解决的。”潘国超说：“那天，我看见我们单位的老传，他说能给你介绍个未
婚男子，你要不要见见？”潘瑜美笑说：“这么大岁数都不结婚，还未婚？那男的一定要毛病。”潘意悟说：“真是的，不是性功能障碍就是性冷淡。”潘瑜美瞪了潘意悟一眼说：“吃着饭
还堵不住你的嘴。”潘意悟赶忙低头吃饭，潘瑜美对潘国超说：“您别管了，我不见，我自己的事，我自己考虑。”吃了饭，三个人聊了一会儿闲天儿，潘意悟要走，潘瑜美说：“我送你。
”潘国超没有下楼说：“四月份，扫墓别忘记了。”潘意悟答应着，往电梯方向走。
姐弟两个人出了电梯，向公交车站方向来，潘瑜美说：“没事，经常回来，和我聊聊天，我挺想你的。”潘意悟点头，两个人来到车站，潘意悟说：“姐，你多保重，凡事要想的开。”
潘瑜美笑说：“想不开的是你，不是我。我学习那么好，道理比你懂的多。”潘意悟笑说：“学的比我好，那是事实。”潘瑜美拍了拍他衣服上的尘土说：“大人了，还不知道干净，回家换
了，勤洗着衣服，别到了人前，都躲着你，嫌你太脏。”潘意悟笑说：“知道了。”远处来了公交车，潘意悟伸出双臂，抱了抱潘瑜美，潘瑜美笑着，行人以为他们是情人，都侧目看着，潘
意悟小声在潘瑜美耳边说：“路人都看我们，以为，我们是情人。”潘意悟话说到这，潘瑜美反倒也伸了双臂抱住潘意悟说：“别辜负了他们，让他们就这样认为。”潘意悟笑着，跳上了公
交车，潘瑜美挥手送他。
勉勉强强，潘意悟和吴瑗又过了两年，无缘无故地就会吵架，吴瑗说：“看到你就心烦。”潘意悟说：“为什么呢？”吴瑗说：“也不为什么，你看人家，都能过的好，我们却不能，你
没有找自己的原因？”潘意悟说：“有原因吗？”吴瑗说：“认识你的时候，还认为你是上进的人，这些年，也没见你多求上进，得过且过，不思进取，人家都买车了，我们也没有。吃的也
不敢买，就那点钱，不够花的。”过几天她就抱怨一次，吴瑗回了自己家，跟自己父母说了，吴瑗的父亲说：“小潘，早我就看他不求上进的，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都是你的命，谁让你找
他呢？那时候跟你说，小潘，不是个稳重的人，你还不听，现在，都证实了？”吴瑗说：“我想着他能有出息的，不想这些年，还是这样，前两天还辞了工作，我说他，你要先找好了工作再
辞，他不听，他说，干不了就辞职了，慢慢再找，可在家好几个月，吃什么呢？都不挣钱，家里都没钱了。”吴瑗父亲说：“小潘，就是，听不进去意见，跟着他只能受苦。”
吴瑗回到自己家，看见潘意悟，说：“我早就过够了。”潘意悟听她这样说有好多次，一直是忍耐着，他说：“那你想怎么办？”吴瑗说：“我想离婚。”潘意悟说：“那就离。”吴瑗
说：“离婚要写个东西，个人东西都归自己，房子归我，存款一人一半。”潘意悟说：“当初，买房的时候，还有我爸的钱，还有咱们自己的钱，怎么算呢？”吴瑗想了想说：“要不这样，
房子还归我，你可以住一间。”吴瑗写了离婚协议，离婚协议上只写了房子归吴瑗，允许潘意悟住没有写上。两个人办理离婚，工作人员看他们写的离婚协议，说：“这样写不行，要写感情
破裂。”吴瑗说：“我们是性格不合。”工作人员说：“性格不合不能离婚，只有感情破裂才能够离婚。”吴瑗改了离婚协议，工作人员发给了他们两个人每人一个离婚证。
吴瑗是喜欢交友的人，在网上联系了不少人，善于跟别人相处，聊天可以废寝忘食。每个星期都要出去见面，打扮好了以后出门，如果，她在外面过的不错，回家来就会满脸怒气，对潘
意悟说：“不跟你说了，让你早点搬家吗？”潘意悟说：“我现在没有地方去，只能住在这里，离婚的时候，也是说好的，有我一间房。”吴瑗恼怒地吼说：“谁跟你说好了？你哪个耳朵听
到了？死皮赖脸的玩意，赶紧给我滚蛋。”将一个茶杯狠狠掷到地上，摔得粉碎。吴瑗说：“就你这个样子，让人都恶心。如果，你倒在马路上，别指望我能扶你，我巴不得你赶紧死掉。”
潘意悟没有讲话。吴瑗，看到墙上有他们结婚的彩照，踩着凳子摘下彩照，狠命地摔在地上，玻璃粉碎了，她拿出来剪子，将两个人的照片，从中间剪开，剪完又将自己的照片撕得粉碎。潘
意悟坐在一边，没有任何表情。吴瑗露出的目光。
过了两个月，吴瑗突然不聊天了，她的态度也缓和了。潘意悟数着钱，吴瑗走过来，一把从潘意悟手中抢过钱笑说：“还分什么呢，都在一起过，别分这样清楚了。”吴瑗将潘意悟的存
折拿到她那里，说：“我来保管存款，都是一家人，还跟以前一样。”潘意悟去厨房做饭，吴瑗系了围裙也过来帮忙，潘意悟说：“最近没见你聊天？”吴瑗说：“跟他们有什么可聊的？”
潘意悟说：“看你应该不像悔改的样子。”吴瑗惭叹地说：“那么多人都不如你。”潘意悟说：“他们哪儿不如我？”吴瑗说：“他们长得就不如你。”潘意悟说：“不过，他们有房，有钱
。”吴瑗说：“哼，有房也不给我，有钱也不让我花，有个屁用。前两天，还有个人，给我几百，我说，我就值几百块？让我给骂走了。”潘意悟说：“改邪归正不容易，我们今天喝点酒。
”吴瑗说：“算了罢，你肝不好，还是少喝酒。”潘意悟说：“那我们什么时候能够复婚？”吴瑗说：“复什么婚？我见了你们家人就生气，这些年，最让我受不了的就是你们家人。”潘意
悟说：“他们哪儿里不好了？”吴瑗说：“你还明知故问，你不知道吗？”潘意悟说：“你说说看。”吴瑗说：“春节我就去那么一次，还吃素馅饺子，分明是赶我走，孩子小的时候，让你
们家带，你们家人找了好多理由就是不肯照顾咱们的孩子，说什么你妈有病，我怎么没有见她有病？我看她好的呢，还有，你们家从来也没有给咱们孩子买过东西，当时，说给孩子买衣服，
说说就完了，衣服也没有见到，你们家没有帮我们一点，多少年了，一点忙也帮不上，都让我们家管。”潘意悟说：“当时，我记得我们家是要看着孩子来的，你们家不让。”吴瑗说：“是
有这么回事，怕你们家看不好孩子，三天两头闹病可咋办？后来，还是放我们家，我放心的。说多了，你也不爱听，总之，你们家就没有管过我们，都是靠我们自己。”潘意悟说：“靠自己
不好吗？”吴瑗瞪着他说：“好啊，那你自己过去呗。”潘意悟说：“我是伧俗的人，别跟我一般见识。”吴瑗说：“我都懒的理你。”
过了些日子，吴瑗又新加入了群，聊的好的时候，夜里三点起来，潘意悟说：“我明天要上班，你能不能不开灯？”吴瑗说：“你要早离开这个家，不就没事了？”吴瑗说着话，关了潘
意悟房间的门。
平时在家里，潘意悟择地而蹈，怕招惹吴瑗不高兴，又是吵架。潘意悟休息了，回了他父亲那里。潘意悟刚进门，潘瑜美见了他眼泪便流下来，潘意悟笑说：“怎么了姐？”潘瑜美说：
“才过了这一年，你半个头都白了。”潘意悟笑说：“我就是爱出白头发的人，没事的，身体特别好的。”潘国超说：“真的特别好？”潘意悟强笑说：“当然，我很好。”潘国超做好了饭
，三个人一起吃饭，潘国超笑说：“给你们讲个故事。”潘国超拿了雪碧给姐弟两个人都倒上，自己也倒了一杯，喝了一口笑说：“郭子仪70大寿，家人皆来祝贺，独升平公主不来。郭暖恼
怒，打了公主，并说：‘你依仗你父亲是天子吗？我父亲只是不愿做皇帝而已/公主愤愤进宫，向代宗告状。代宗说：‘郭子仪如要当皇帝，天下岂是我家所有。’劝慰公主，令其回家。
郭子仪闻知此事立即绑缚郭暖向代宗请罪。代宗说：‘不痴不聋，不做家翁。儿女闺房之言，何必当真。’郭子仪回来后，将郭暖打数十杖。唐代宗在历史上不能算明君，可从他处理家事看
，算是英明的，我们现在好多人都不如代宗。”潘瑜美瞧了眼潘意悟，潘意悟手机响，他接了电话，是要他明天去上班。潘意悟说：“我找了个新地方，明天让我上班去。”潘瑜美笑说：“
你是高级工程师，找个工作不用发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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