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闻香月找于笛说：“下午和我出去下。”于笛说：“闻总，什么事情？”闻香月说：“去局里办点事情，再到客户那拿招标文件。”于笛笑着点头。
下午上班，闻香月先去找了史贾明，回到电管站办公楼又到财务拿了五千块钱，叫上于笛。于笛说：“要不要到司机班叫个车？”闻香月笑说：“不用，我开车去。”两个人出了电管站
办公楼，闻香月和于笛都上了闻香月的奥迪车，闻香月说：“我们先去局里。”
闻香月边开车边与于笛闲聊，她说：“我听说仲著要辞职？”于笛说：“我也是听说，但好像现在还没有辞职。”闻香月说：“你知道是为什么？”于笛说：“不是太清楚，听有人说，
他情绪不好。”闻香月说：“仲著在柳庭村是不是有个情人？”于笛说：“是的，不过我好久没有见到他情人了。”闻香月笑说：“是不是和情人闹矛盾了？”于笛笑说：“他情人我也认识
的。”闻香月转头看了眼于笛，于笛笑说：“以前，我们三个人在一个公司，我只是很早就离开了。”闻香月说：“仲著要离开，也没请你吃了饭？你们关系不是挺好的？”于笛微笑说：“
我们现在都是梦撒撩叮”闻香月说：“我们这行业，最近几年也是不景气，不比十年前了。”
闻香月换了话题说：“车间的那批活完成的怎么样了？”于笛知道闻香月说的是哪个项目，说：“还早呢，听说车间在赶别的任务。”于笛说完，自己感觉不合适，他知道常会谦和闻香
月是枘凿方圆，又补充说：“也是加班在赶活，您那个项目，能预制的都做好了，柜体到了，就是安装，很快的。”闻香月知道于笛的意思，笑说：“你不用解释，我明白的。”闻香月本来
是双手握方向盘，腾出来一只手，拍拍于笛大腿，重又双手握方向盘。闻香月笑说：“你是正直的人，不会搬口弄唇。我挺喜欢的。”闻香月说完，脸微红，她怕于笛误会，自己又解释说：
“我拿你当成最好的同事，什么话都愿意跟你说。”于笛笑说：“我也愿意和您讲话，我们比较投缘。”闻香月呵呵地笑着。
过了一会儿，闻香月又说：“舒语这个人不简单啊？”于笛说：“为什么？”闻香月笑说：“你看她，心里能盛事，不像孙修一点不高兴都挂在脸上。”于笛笑说：“看上去是这样的。
”闻香月说：“干吗看上去？其实不这样的吗？”于笛笑说：“我们都是人，都差不多的，不表现在脸上不等于心里真的是无所谓。”闻香月笑了，车开到一个十字路口，闻香月从后排座位
上拿了自己的包，从里面拿出来包装精美的一条金利来的领带，递给于笛说：“这领带送给你。”于笛接过来领带，闻香月继续开车。于笛笑说：“这太珍贵了，我还是别要了，您留着给你
们家先生戴。”闻香月说：“这个送你的，别推来推去的，你收着。”于笛拿这条领带视同拱璧，他只戴过一次，就一直收藏着。
闻香月说：“一会儿到了局里，我给你介绍，以后我就不来了，你来，主要是把回扣给他们。”于笛想想说：“闻总，这个工作您还是亲自来，我做一些技术工作就好。”闻香月马上明
白了于笛的意思，笑说：“你办事我放心，你不会有任何麻烦的。”于笛笑笑说：“我明白，您是可以放心，就是别人能不能放心？”闻香月笑说：“别人你不用管，有我在，谁也管不了你
。”来到局里，闻香月停好了车。闻香月和于笛一同上了楼，来到二层，进了一间办公室，办公室里有两个办公桌，一排文件柜，几把椅子。
办公室里只有一位年轻妖艳的女子，坐在办公桌后面，见闻香月和于笛进来，笑着说：“闻总来了，好久不见。”闻香月笑说：“是啊，最近我比较忙，来的少了。你越来越漂亮了。”
那女子从座位上站起来笑说：“闻总，真会说笑，我哪儿能和闻总比，闻总才是性感妩媚，秀色堪餐。”于笛见她，皮肤白皙，身材适中，笑口一开，脸上露出两个酒窝。她的办公桌边地上
有几双鞋，于笛再看她脚上穿着拖鞋。正在这时，那女子手机响，她接了电话，笑个不停地说：“哟，哟，看你说的，我哪儿有啊，行，那就今天晚上。”说完撂了电话，又笑着对闻香月说
：“谭总不在，开会呢。”她看了下手机的时间又说：“快了，马上就回来了。你们先坐。”闻香月和于笛都拉了椅子坐了，她坐在自己办公桌边，拿出抽屉里的镜子不住地照着。
那女子看于笛笑说：“这位没有见过。”闻香月笑说：“他是我们总工，主要负责技术工作，也兼管理。”那女子嘻嘻地笑着说：“小伙子长得倒是很帅气，看上去就让人喜欢。”闻香
月笑说：“他人还很随和。”那女子叹气说：“我都老了，真想长绳系日，留住青春。”于笛笑说：“您看上去很是年轻，今年有二十几？”那女子呵呵地笑着说：“我都三张多了呢，二十
几就甭用想了。”闻香月侧目看看于笛。于笛会心一笑。他们又闲聊片刻，从屋外推门进来一个四十岁出头的带眼镜，微胖的中年男子，闻香月忙的起身，于笛见闻香月站起来，自己也跟着
站起来，闻香月笑说：“谭总好。”那女子非常明事，站起来笑对闻香月说：“我还有事，你们聊。”随后同谭总打了招呼，出去了。谭总笑说：“好久不见，现在得空？”闻香月笑说：“
还说呢，早就要过来，公司的事多，墨突不黔。”谭总让他们都坐，闻香月指着于笛对谭总说：“以后让他来，您有什么事情都可以跟他说。”谭总笑着伸出手来，于笛也伸出手，两个人握
了手，重又坐下。谭总说：“没问题，小伙子看上去就稳稳当当的。”于笛笑说：“还小伙子？我也快四十了。”谭总笑着说：“不像，不像。”闻香月笑说：“搞技术的，坐办公室就会显
得年轻点。”闻香月对于笛说：“你外面等我下。”于笛出去后，闻香月从包里拿出来一个信封递给谭总，谭总笑着收抽屉里了。闻香月笑说：“现在，还有项目吗？”谭总笑说：“应该在
下个月会有一个比较大的项目。”闻香月笑说：“到时候还要请你帮忙。”谭总笑说：“好说，你放心。”闻香月又同谭总聊了会儿，闻香月起身说：“那不打扰您工作了，我先走了。”谭
总送到门口笑说：“有时间过来，我不远送了。”闻香月说：“您留步。”闻香月来到楼梯口见于笛靠楼梯待着，闻香月笑说：“我们走了。”
两个人下了楼梯，出了办公楼，一起都上了车。闻香月边开车边说：“下次你来，就将钱给谭总就行了。”于笛答应。闻香月又说：“刚在公司去找史总批条拿钱，他还自以为是崇论闳
议，给我讲一大套道理，现在没有钱谁听你的道理。”于笛说：“是啊，没有钱办不了事。”闻香月说：“我们现在去拿图纸，回去报价，你帮我盯着点，这个项目不小，投标要是能成，我
们后面两个月都有活干。”于笛说：“好的。”
闻香月车开到客户处，两个人下了车。闻香月走前面，于笛跟着。闻香月见了客户笑说：“我刚去办了点事，来晚了点。”客户微笑说：“一点不晚，正好。”客户给了图纸和招标文件
，闻香月付了款，拿了收据。闻香月又和对方客气几句，闻香月和于笛从客户处出来，两个人又都上了车。闻香月开着车笑说：“你跟罗储关系怎么样？”于笛说：“也就是工作上面接触一
些，没有更多交往。”闻香月笑说：“他家也是BJ的？”于笛说：“是的，跟我一样，一个星期回家一次。”闻香月笑说：“你们男的在外面呆一个星期，受的了吗？”于笛看着闻香月朱颜
粉面的脸，闻香月眼睛的余光看见于笛在看她，闻香月笑说：“看我干吗？”于笛笑说：“受不了又能怎么办？”于笛看着闻香月，分明是话中有话，闻香月听出来，她笑说：“那就忍着呗
。”过了一会儿，闻香月又说：“我听说，罗储在村上找了个神女？”于笛笑说：“他就是没有忍住。”两个人都笑了。闻香月说：“罗储人还是不错的。”于笛说：“他有温良忍让的美德
。”闻香月笑说：“你看人很对。”两个人聊着天，不多时就回到了公司。闻香月对于笛说：“你快让宁安安排报价，标书要在下个星期前做好。”
于笛拿了图纸和招标文件，来到预算部。宁安见于笛进来，赶忙从自己座位上站起来，笑说：“于总有何吩咐？”于笛笑说：“这个是图纸和招标文件，下星期一之前做好，这个项目是
闻总的。”宁安接过来图纸和招标文件，笑说：“你还特意强调是闻总的，谁的活我们不都是认认真真的做吗？”于笛笑说：“那是，我不是强调，是告诉你，这个活是闻总的。”宁安叫郑
姝音说：“姝音，你来。”郑姝音来到宁安身边，宁安说：“你要好好报价，做好标书，这个活是闻总的。”郑姝音接过来图纸和招标文件笑说：“刚你们说话，我都听到了。知道了，是领
导的活。”于笛调侃说：“郑工越来越漂亮了。”郑姝音不好意思地说：“宁姐才漂亮呢。”于笛笑说：“宁姐比你至少差三级，还你漂亮。”宁安说：“去，去，去，你们一边聊去。”于
笛说：“看看，我刚说，你比她漂亮，她就不高兴了，轰我们走呢。”郑姝音回了自己座位，于笛跟过来，郑姝音抬头看着于笛说：“还有事？”于笛笑说：“没事，看看你。”宁安在远处
说：“于总你要约姝音啊？”于笛笑说：“我想请姝音吃饭。”宁安笑说：“姝音，你别答应他，他没有安好心。”郑姝音看着图纸，也不抬头说：“于总，你要没事就走，我们这不让聊天
。”于笛出了预算部。郑姝音说：“我见了他就讨厌。”宁安走到郑姝音身边说：“为什么？”郑姝音说：“看他和闻总不清不楚的就讨厌。”宁安说：“于总受闻总被泽蒙庥，当然要维护闻
总了。”刘秀英说：“被字蒙羞？”宁安笑说：“就是受到闻总保护。”王明慧说：“听说闻总和他一起上过床。”刘秀英说：“有次晚上，我加班后下楼，看见，他搂抱着闻总在楼梯口，
我半天也没敢下楼。”宁安笑了不停。郑姝音说：“你还能笑的出来。”宁安笑说：“你们看到的都是表面现象，也算不得什么。”郑姝音说：“这还不算什么？你要怎样才算厉害的？”宁
安笑说：“男女在一起正常现象。”王明慧说：“你说的随便，要是你老公这样你是不是也这样轻巧的说？”宁安笑说：“他不敢这样，我要是知道他这样，我一次就管过他来。”郑姝音笑
说：“把他腿打折。”宁安说：“把你腿打折。你也太狠了。”郑姝音笑说：“还是老公亲。”她们正在说话，闻香月进来，众人都不说话了，闻香月对宁安说：“于总把图给你们了吗？”
宁安说：“给了，已经让郑姝音做了。”闻香月看看郑姝音说：“下个星期一前做好，我星期二去投标。”宁安答应。
过了一天，于笛在电管站楼下看见仲著，仲著平静地对于笛说：“于哥，我要走了，我们认识好几年，在这个公司，我认为能聊的来的，没有几个人，您是一个。”于笛说：“仲工常能
处安思危，我要像您学。”仲著说：“于总一向宽厚礼让，也是我不能企及的。辞职报告我已经交了。可我想我们别断了，我们常联系，有事情还可以一起说说。”于笛笑说：“我也是这样
想的。”仲著说：“改日我们再聚，这两天我还有事。”于笛说：“星离雨散，总是让人伤怀。腾秀娟还好吗？”仲著眼中带泪说：“她应该还好罢。”于笛看到仲著的表情就猜到八九，他
没有再问。于笛伸开双臂抱了抱仲著，仲著露出笑容说：“我找的工作现在离你们家不远，你适当也往家的方向找找工作，年岁一天天的大了，总是这样跑恐身体不行。”于笛笑说：“你到
哪儿都是顶梁柱，高低压全能。我是要挪动的，看看时机到了就换换工作。”仲著手机响，仲著看看手机，接了电话说：“我知道了，明天去火车站我接你去。”仲著挂了电话，于笛笑说：
“弟妹来了？”仲著笑说：“她要来BJ看看，明天我去接她。”于笛说：“那你父母就没有人照顾了？”仲著说：“父母年纪大了，步履维艰，我本应该守在他们身边，可总不能如愿。还好
，我妹妹在家可以照顾。”于笛说：“有时间多回家看看。”仲著强忍住泪水，快速地说：“谢谢，于总，我走了。”当仲著转过身去的时候，泪水禁不住地流淌下来，这是因为刚刚提到了
腾秀娟。
于笛看着仲著离去的背影，心中难忍酸楚。于笛打开手机，翻看着通讯录，他有腾秀娟的号码，他拨通了腾秀娟的电话，电话里传过来柔美地声音，腾秀娟说：“请问，你找谁？”于笛
听腾秀娟说完话，他挂断了电话，没有说一句话。
于笛来到预算部，对郑姝音说：“闻总的项目报好了吗？”郑姝音看着电脑屏幕说：“没有呢，估计明天差不多。”于笛离开了预算部。郑姝音等于笛走后，自言自语地说：“伤风败俗
。”宁安拿杯子在饮水机处接水，听到郑姝音说话后，她笑说：“你说话要小心，让他听见，没有你的好。”郑姝音说：“他也是安眉带眼的人，我才不怕他呢。”宁安笑说：“你看，于总
对你印象还挺好的，还要晚上跟你共进晚餐，你就不行随和点。”全屋的人都笑了。
常会谦最近晚上走的很晚，车间有不少的任务，他盯到晚上八点多才回家。周五晚上，他到预算部来，预算部里就只有郑姝音在加班，常会谦笑说：“你怎么没有回家？”郑姝音说：“
这个活等着要，我今天加班干完了，明天就不用来了。”常会谦说：“也对的，要不明天还跑来一天。我给你买饭去，你慢慢干。”郑姝音想说不用，但常会谦已经出了预算部。
一个小时后，常会谦回来，手里拿着两个一次性的饭盒对郑姝音笑说：“你先吃饭，吃了饭再干。”郑姝音笑说：“怎么好麻烦常总去买饭。”常会谦笑说：“不麻烦，我也得吃饭。”
郑姝音出了预算部，去了洗手间。功夫不大回来，郑姝音边吃饭边与常会谦聊天。常会谦说：“标书都做了？”郑姝音说：“都打印出来了，一会儿装订。”常会谦笑说：“我来帮你。”郑
姝音笑说：“您去忙，我自己行的。”常会谦笑说：“两个人干快，早干完，你也早回家。”郑姝音笑说：“在领导里，您最随和了。”常会谦笑说：“我最不喜欢标同伐异的人。”郑姝音
明白常会谦指的是闻香月。标书装订好了，常会谦笑说：“我送你。”郑姝音笑说：“不用了，我很近，一会儿就到了。”常会谦笑说：“晚上路黑不好走，还是我送你。我在楼下等你。”
常会谦出了预算部，郑姝音收拾了东西，锁了门，下楼来，常会谦在索纳塔车里按喇叭，意思是让她上车。郑姝音上了常会谦的车，常会谦给她送到地方，才自己开车离开。
下周的星期二，闻香月去投标，于笛没有跟着，他还有其它的工作。闻香月从开标地方回来，脸色很难看，她到了自己办公室打电话让郑姝音来。于笛找闻香月签字，闻香月没有看，直
接就签了字，于笛刚要离开，郑姝音进来，闻香月对郑姝音说：“我这个项目，你报价是什么时候报好的？”郑姝音说：“上周四晚上。”闻香月说：“标书你是什么时候做好的？”郑姝音
说：“上周五晚上。”闻香月说：“上周五都谁跟你一起做标书？”郑姝音说：“就我自己。”闻香月对于笛说：“你先出去。”于笛出了闻香月办公室。闻香月又对郑姝音说：“都谁知道
这个项目的价格？”郑姝音想想说：“宁安知道。”闻香月说：“还有谁？”郑姝音又想了下说：“上周五晚上常总来了，帮我做的标书。”闻香月听后艴然大怒，说：“你回去罢。”郑姝
音走后，闻香月给李春荣和史贾明各打了电话，不多时，两个人一起来到闻香月办公室。三个人说了好一阵话，等李春荣和史贾明都走后，于笛进了闻香月办公室，于笛说：“出了什么事？
”闻香月说：“平时总是标榜自己材雄德茂，其实是诡谲无行。”于笛说：“您这是说的谁啊？”闻香月说：“还能有谁，常会谦。”于笛不解地看着闻香月。闻香月说：“投标项目报价我
们的价格居然比有个公司多十万，几百万的项目，怎么报价能相差就十万，明明是有人漏了价底。”于笛这才明白事情是怎么回事。
史贾明回到自己办公室立即给王秀文打电话，让她收了常会谦的车钥匙。当日下午，史贾明召开中层以上干部会议，除了常会谦都到了。史贾明很严肃地说：“今天上午，闻总去投标，
开标时发现有一个公司他们的价格比我们的价格少十万元，快一千万的项目，报价不可能这么接近，是有人透露了我们的价格给他们公司的。性质十分恶劣，必须要严惩。”史贾明停顿下又
说：“老子说：‘罪莫大于无道，怨莫深于无德。’没有比不讲道义更大的罪过，没有比不讲道德更能招来怨恨。不要说是公司的高管，就是普通的一名职工也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这
个，我要向大家检讨，是我没有看清人，用错了人造成的。这样的人有口无行，我们都要加以警戒。树德务滋，除恶务本。竖立有道德的榜样，比如罗总。”史贾明讲到这里，于笛看了眼罗
储。史贾明又说：“经公司领导决定，对常会谦做开除处理，并补偿公司损失，扣除所有工资。”史贾明看看在场所有的人，又说：“敖不可长，欲不可从，志不可满，乐不可极。骄傲不可
滋长，欲望不可放纵，志向不可自满，享乐不可过火。我希望所有的人都能好好的检查自己，我们这里还有别有心肠的人存在，如果不能悬崖勒马，后果将是危险的。”史贾明说完散会了。
散了会，众人都各自忙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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