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仲著从老家回来之后，仲著深夜偶尔惊醒，眼前就会浮现王菲那玉想琼思的笑容，以及她那温文尔雅地言行举止，想到这些仲著脸上呈现出欣喜地笑容。腾秀娟翻身醒来，看见仲著
独坐在床头发呆，她揉着睡眼说：“你在做什么？”仲著笑说：“吵到你了？我睡不着。”腾秀娟翻身坐起来，拉开了灯看着仲著，说：“为什么呢？”腾秀娟用手摸摸他的额头。仲著笑说
：“没事的，有时候会是这样。”腾秀娟说：“以前你不这样的，是不是生病？”仲著笑说：“没有。”腾秀娟说：“那是有心事？”仲著还是笑着说：“没有。”腾秀娟看着他，他抱住腾
秀娟躺下，起身关了灯，说：“我们赶紧睡觉，明天还上班。”仲著翻过身脸冲床外，不一会儿睡着了。
腾秀娟睁着眼睛躺着，半天也睡不着。这样的事情发生第二次的时候，虽说仲著一直在窜端匿迹，可腾秀娟内心已经产生情愫的衰落，不免有时候黯然落泪。仲著见到腾秀娟不悦时，还
是能够细心地问候，腾秀娟微笑地说：“工作上不是特别顺利。”仲著开始的时候还是相信的，时间长了，他也不全信，仲著就买了很多好吃的，想让腾秀娟开心，腾秀娟笑着与仲著一起分
享，两个人依然是甜蜜快乐的。
五一劳动节到了，仲著对腾秀娟说：“我得回家看看，父母身体不好，都有病。”腾秀娟笑说：“你快回去罢，多给家里买点东西。”腾秀娟要送他到火车站，仲著不让说：“路太远，
你还要一个人回来，我也不放心，你别送了，我自己走好了。”腾秀娟笑说：“那回来的时候给我打电话，我去接你。”仲著答应着，走了。仲著走了之后，腾秀娟站在窗前，想：“五一的
火车票不好买的，他是早买好的，可买票的时候没有告诉我，直到今天要走的时候才跟我说。”想到这里，腾秀娟潸然泪下。腾秀娟的好友贾殷君给腾秀娟打电话说：“在家吗？”腾秀娟说
：“在的。”贾殷君说：“我再给你介绍个男朋友，家庭条件可好了，在BJ三环有住房，又是独子，父母都是高级知识分子，人也长得相当的帅，你见见？”腾秀娟笑说：“人家这么好，为
什么找我呢？我什么都没有。”贾殷君说：“你长的好啊，这个就是资本，半个BJ城也找不出来你这么漂亮的。”腾秀娟笑着说：“得了罢你，你先发过来照片我看看。”贾殷君说：“发你
邮箱了，你看罢，看好了，我们约下。”贾殷君挂了电话。
腾秀娟看了邮箱里的照片，那男的长得神似仲著，腾秀娟微微地笑了，她打电话跟贾殷君约定了见面的时间。腾秀娟打扮好，坐公交到了见面的地点。远处，贾殷君向她招手，腾秀娟走
过去。贾殷君边上站着一个男子，腾秀娟见他，浓眉大眼，方脸宽额，身高一米八左右，英姿勃发，神采飞扬。贾殷君给腾秀娟介绍说，这个男子叫次昭，次昭伸出手来，腾秀娟笑着和他握
了手，次昭笑说：“贾小姐给我介绍您，说您‘貌美如花’，可我今日一见……”腾秀娟笑接话说：“她是不是言过其实？”次昭笑说：“何止是貌美如花，简直是倾国倾城，美艳绝伦。”
贾殷君笑说：“你们两个最为般配，一个神采奕奕，一个艳压群芳；一个才智超伦，一个冰雪睿智。”腾秀娟笑说：“你是做什么工作的？”次昭笑说：“贾小姐没有告诉您？我是中学语文
老师。”贾殷君笑说：“你们找个地方聊。”次昭含笑说：“应该的，您看，我都忘记了。”贾殷君笑说：“我就不去了，你们聊，如果成了别忘记请我吃糖。”说完，贾殷君走了。次昭笑
说：“我车在那边，我们走。”次昭指着不远处的本田车。两个人来到本田车边，次昭给腾秀娟开了车门，两个人都上了车，次昭笑说：“我们先找个地方吃饭，您喜欢吃什么？”腾秀娟笑
说：“你别老您，您的，我不大习惯。”次昭笑说：“好的，我们都称呼‘你’。你喜欢吃什么？”腾秀娟笑说：“我都可以，随你罢。”次昭笑说：“怎么能随我呢，第一次请您，请你，
吃饭，一定要你点。”腾秀娟笑说：“那好罢，我这个人不喜欢，来回推来推去，感觉不实在，我们去麦当劳。”次昭笑说：“麦当劳是快餐。不如，我们去吃炒菜。”腾秀娟笑说：“我这
人比较随性，都可以，我喜欢实在的人。”次昭笑说：“其实，我也喜欢实在的人，就是第一次见面，怕给你留下不好的印象，所有拘谨了。”腾秀娟笑说：“时间长了，你就知道，我其实
没有那么多的事，大大咧咧的一个人。”次昭笑说：“麦当劳，我们马上出发。”说着话，发动了车。腾秀娟呵呵地笑了。
次昭开着车，腾秀娟说：“你是普通的老师吗？”次昭侧头看了眼腾秀娟，腾秀娟又说：“普通的老师，怎么能有这么多钱买本田车？”次昭笑说：“老师，真的是普普通通的。去年我
们家房屋拆迁了，分了点钱。”腾秀娟说：“你现在住哪儿？”次昭说：“现在三环还有套房，我住那儿，不过听说也要拆迁。如果奥运会能办下来，说不定就拆迁了。”腾秀娟没有再多问
，怕次昭想她是为了钱房才找的他。
两个人进了麦当劳，买了吃的，找了座位，两个人对面坐着，边吃边聊。腾秀娟看他不仅长的似仲著，就连说话的口气也像，性格是个极好的人，腾秀娟有点喜欢这个人了。腾秀娟说：
“你以前谈过几次恋爱？”次昭刚要说话，腾秀娟即刻又说：“不允许骗我，要讲实话。”次昭笑说：“我对你讲的都是实话，没有说一句瞎话。我谈过两次恋爱，一次是经人介绍的，谈了
半年吹了，一次是我们同学校的老师，谈了两年，也吹了，我就换了个学校。”腾秀娟笑说：“你条件这么好，风流蕴藉，仪表堂堂，就谈了两个？”次昭笑说：“真是这样的，没有一句不
实之言。你谈过几次恋爱？”腾秀娟笑说：“我比你少，我就谈过一次恋爱。有好几次都是别人给介绍的，也就见一两次面，都不算数的。”次昭笑说：“谈一次刻骨铭心的恋爱，也是人生
的美好经历。”腾秀娟心潮翻滚，强笑说：“你有过刻骨铭心的恋爱？”次昭说：“我到现在还没有。不过，我感觉跟你就要开始，我们爱的旅程。”次昭伸手抓住腾秀娟握咖啡杯的手，腾
秀娟抽回了手说：“男人结婚前都软语温言，结婚之后就恢复本相。”腾秀娟语气温和的又说：“我们第一次见面，还是保持一定距离的好。”次昭笑说：“我的不是，请你原谅。”两个人
聊了许多，彼此都有了初步了解。次昭要送腾秀娟回家，说：“你住哪儿？听小贾说，你住的挺远的，我送你。”腾秀娟忙地说：“不用，太麻烦了，我自己走就行。”次昭笑说：“我有车
一点也不麻烦，开车很快就到了，你要不还要挤公交，不方便。”腾秀娟笑说：“要送的机会多的很，以后时间久了恐怕你到厌烦了。谈恋爱时候，人总是殷勤百倍，真的结婚过起柴米油盐
的日子来，别说客套的话没有，就是顺手的事都懒的管。”次昭笑说：“听你的话好像真的结婚过过一样，身有感触似的。”腾秀娟说：“人都是这样的，几十年如一日也就是说说，真的白
头到老其实日子很平淡。”两个人又说会儿话，临别次昭笑说：“那好了，我们多联系。”
腾秀娟上了公交车回到住的地方，半躺在床上，脸上浮出笑容，她想：“次昭与仲著有很多地方都很像。”此时，她的手机响，腾秀娟拿起手机看，是次昭发的短信：我们虽然是第一次
见面，我好像跟你似曾相识，感觉非常亲切，我觉得我们两个人很投缘，也聊的来，你觉的呢？腾秀娟想了想回了短信：你各方面都很优秀，我不像你说的那么好。次昭看了短信回复：你千
万不要这样说，我都怕配不上你，我刚才发短信前还在想，你怎么回复我的短信，是不是要拒绝我们发展，我希望，我们再多多了解，明天还是老地方见面好吗？腾秀娟脸上露出笑容，回复
短信：好的，还是今天这个时间地点。
次昭和腾秀娟连续见了四天的面，聊天、吃饭、逛商场、最后一天他们看了电影。他们坐了双人座位，肩相互靠着，次昭假装不经意地手碰到腾秀娟的手，腾秀娟心跳的剧烈，她没有挪
开自己的手，也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眼睛仍看前面电影屏幕，次昭用两个手指搭在腾秀娟放在座位上的手背，腾秀娟脸发起烧来，感觉浑身滚烫，似乎有许多小虫子在背上爬，她坚持着一丝
不动。次昭将整个手都轻轻地放在腾秀娟的手背上，只是微微地接触着，好像是怕把她的手压坏似的。腾秀娟表面平静，内心早已心猿意马。跟仲著的风流佳事，忘记得杳无踪影。次昭虽说
也谈过恋爱，但不像这次这样的投入，次昭大胆地握住了腾秀娟的手，他感觉腾秀娟的手绵滑细柔，内心有股强烈地冲动，要不是在电影院里，这冲动是不能被压抑住的。次昭搂抱腾秀娟的
腰，将腾秀娟拥在怀里，腾秀娟挣脱了他的手，侧头微笑地说：“黍稷非馨明德惟馨。语文老师明白这句话的意思？”次昭笑说：“你问的我刚好知道。冲动了，请原谅。”腾秀娟笑说：“
我都原谅你两次了，我不希望原谅你第三次。”腾秀娟的手机响，她拿出来看看，是仲著发来的短信，说明天要回来了。腾秀娟回短信：好。
次昭问：“谁来的短信？”腾秀娟说：“一个朋友。”次昭带着醋意地说：“是个男朋友？”腾秀娟看次昭一眼说：“每个人都有异性朋友，这有问题吗？”次昭忙地说：“没有问题，
我就是问问。”
电影散场，次昭要用车送腾秀娟，腾秀娟说：“不用了，改日罢。后天就要上班了，我们明天不出来了，在家休息休息。”次昭笑说：“好的，我要想你，我给你打电话。”腾秀娟笑说
：“还是发信息好，打电话万一没有时间接呢，发短信，我看到了，有时间我就会回的。”次昭笑说：“都依你。”两个人分开，各自回了家。
仲著回到老家，王菲高兴地奔过去，抱着仲著的腰，无限欣恋地看着仲著，仲著笑说：“见到我是不是特别高兴？我说我五一回来，我就会回来的。”王菲通红着脸低声地说：“想我没
？”仲著点头，两个人深情地接吻后，仲著说：“孩子呢？”王菲说：“在姑姑家。”仲有之和张瑞芳从外面回来，见到仲著不免是一番嘘寒问暖，仲著见父母又填白发，叹息自己要经常回
家来看看才好。一家人欢聚吃饭。
吃过饭，仲著要见孩子，王菲带他到仲淑兰家，仲淑兰给仲著介绍自己的老公王品生，王品生身材健壮，个头也比仲著高点，说话间透着爽快与憨厚。王菲悄地告诉仲思妍说：“快让你
爸抱。”仲思妍跑到仲著身边，仲著抱起仲思妍，笑的嘴合不拢。仲思妍要吃糖，仲著说：“好，我们去买。”抱着孩子就往外走去。仲淑兰拉住王菲说：“听说仲著在BJ有个相好的人？”
王菲笑说：“你是听谁说的，可别乱讲，著子不是那样的人，我了解他。”仲淑兰说：“咱们村的人去BJ找他办事，是亲眼看见他和一个极漂亮的女人在一起。”王菲笑说：“闲言长语的话
你也信？那是著子的同事，就是一般的工作关系，你以后千万别乱说了。”王品生在仲淑兰身后，拽了仲淑兰一把，仲淑兰笑笑。
王菲出了仲淑兰的家，在道旁等仲著他们两个人，王菲叹了口气，坐在路边，眼望着前方，想着：“总有那么一天，著会回到我的身边。”她坚定了这个信念，脸上也就露出了笑容。王
菲远远地望见仲著抱着孩子往这里来，王菲站起来，拍拍衣服上的尘土向他们方向走去。
仲著抱着仲思妍，王菲哄着孩子说：“拿的棒棒糖是谁买的啊？”仲思妍笑着说：“爸爸给买的。”王菲笑说：“爸爸好不好啊？”仲思妍笑说：“爸爸可好了。”王菲将脸凑到孩子拿
棒棒糖的手边说：“给我尝尝，我也想吃棒棒糖。”仲思妍的小手伸到自己兜里拿出来一支糖说：“妈妈给你吃这个。”王菲笑个不停地说：“思妍真乖，妈妈不吃了，快收好，别丢了。”
仲思妍又将糖放回了兜里，笑得前仰后合。他们往回家方向走，王菲说：“你在家呆几天？”仲著说：“我只能呆四天，第五天就得走了。”王菲想想说：“我也想到BJ去，在那边挣钱，比
这里好挣一些，也可以让思妍在BJ上学。”仲著想了想说：“行，你等我电话，我那边收拾好了，给你打电话。”王菲心中明白是怎么回事，只是她不说明白。王菲笑说：“好的，那我等你
电话。”王菲想同仲著一起分甘同苦，对于自己她安分知足，也就证明了她是真心地爱着仲著。仲著明白王菲，是要与他共同分担生活压力，想到此仲著到惭罪起来。
晚上，仲思妍在小床上睡着了。在双人床上，王菲偎在仲著怀里，仲著看着她略有疲倦的眼睛，说：“这些年辛苦你了。”王菲知道仲著是真心说的，王菲感动得眼里闪动泪光，仲著又
抱紧了她。王菲说：“为了你，值得。”仲著说：“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好。”王菲说：“人都不是完人，谁又没有毛病呢？我也有很多毛病，你不是也接受了吗？”仲著深情地看着她说：“
你是最善良的。”王菲看仲著情绪激动，故意地逗他开心说：“善良的人要睡觉了，不善良的人是不是也要睡觉？”仲著笑着翻身压住王菲，王菲被压疼了，“哎哟！”叫了一声。仲著忙地
说：“碰到哪儿了？”王菲仲著胳膊，仲著凑到王菲身边，王菲在仲著耳边说：“你关了灯，我告诉你，你撞到我哪儿了。”
仲著在家里呆了几天，这天他就要走了，王菲抱孩子送仲著到村口，王菲说：“别忘记给我打电话。”仲著笑说：“放心，我会给你打电话的。”仲著抱了抱王菲，仲著又抱过来孩子，
亲了亲说：“在家要听妈妈、爷爷、奶奶的话。”仲思妍非常懂事地说：“嗯嗯。”她从兜里拿出来棒棒糖递给仲著说：“爸爸，你带上在火车上吃。”仲著笑说：“不了，这个是给你买的
，你收好了。”仲著在仲思妍耳边很小声地说：“我不在家的时候，妈妈想我了吗？”仲思妍抬头看看王菲，也很小声地对仲著说：“我妈妈天天都想你，希望你回来。”仲著笑笑，跟他们
母女告别走了。王菲看仲著已经走远说：“你爸刚跟你说什么？”仲思妍说：“我爸问我，你想不想他？我说，你天天都想他。”王菲笑着亲了亲仲思妍说：“你说的完全正确。”王菲摸摸
仲思妍的兜说：“你爸给你买了几块糖？”仲思妍想了想说：“三块。”王菲含笑地看着仲著去的方向。
仲著回到柳庭村，进屋，看见腾秀娟坐在床头，手里拿着一面镜子，正认真地照着。腾秀娟见仲著回来，笑着下了床，仲著扔了包在桌上，将腾秀娟推到床上，他全身都压在她身上，两
个人不停地吻着。此时的两个人，内心都早已经去了别的地方，完全不在彼此了。仲著说：“这几天都做些什么？”腾秀娟说：“没事做，外面逛逛。”腾秀娟又说：“你回家可好？”仲著
说：“家里还是老样子。”
几个月以来，都是有些许的不愉快，本身都是极小的问题，就是他们自己也说不清楚事情是怎么回事。仲著在上班时，也会打电话或发短信，腾秀娟回复短信不是那么及时了。
这一天，仲著晚上加班，回来都已经晚上九点多了，平时，腾秀娟都是做好饭等着的，今天，仲著回来，桌上没有饭，腾秀娟从床上起来说：“你晚回来怎么不说一声？”仲著说：“因
为太忙了，我给忘记了。”腾秀娟说：“你吃饭了吗？”仲著说：“吃过了。”腾秀娟说：“今天本来要去买菜的，可我有些乏，就没有去。”仲著笑说：“那你吃饭了没？”腾秀娟说：“
我吃过了。”腾秀娟的手机响，她拿了手机看完回了短信，仲著说：“谁发的短信？”腾秀娟说：“一个朋友。”仲著没有理会。之后的几天，腾秀娟经常回复短信，仲著想：“以前她没有
总回短信的人。”仲著再问腾秀娟是什么人，腾秀娟只说是朋友。王菲现在打电话也比以前多了，仲著有时候去到屋外接电话，腾秀娟知道是谁打给仲著电话的，等仲著回来，腾秀娟说：“
谁给你打电话？”仲著说：“同事。”腾秀娟板着脸说：“同事的电话还需要到外面去接？”仲著笑说：“工作当中的事。”腾秀娟说：“你以前同事也来电话，你都是当我面接的，这个不
是同事的电话罢？”仲著说：“你别瞎猜，是同事的。”腾秀娟走到仲著面前说：“你看着我。”仲著避开，腾秀娟说：“你是不惭屋漏，正直诚实的人。”仲著低头不语。腾秀娟又说：“
我看你是变了。”仲著小声地说：“你经常给谁发信息？不是我变，是你变了。”腾秀娟回身从床下拿出来自己的皮箱，狠狠地扔到床上，边打开边说：“那我走好了。”仲著没有拦阻。
腾秀娟很快就收拾了东西，拉了皮箱推了门大步迈了出去，腾秀娟走出去十几步。仲著才反应过来，奔出了房间，追上腾秀娟说：“都是我不好。”腾秀娟站住脚步说：“不怪你，是我
的错。”仲著双手抱住腾秀娟的双肩说：“跟我回去罢？”腾秀娟说：“不是我不愿意回去，是我们不能在一起了。所有的错都是我的。”她的泪水已经坠落，仲著说：“我从来没有想过这
样道别离。”腾秀娟哽咽地说：“连一句话也说不清。”仲著洒泪地说：“若不是你说你一定不忘记。”腾秀娟哭着说：“怎么舍得离开你。”腾秀娟扑到仲著怀里，皮箱倒在地上，仲著满
面是泪地说：“你要保重自己，你要保重自己。”在这个深秋，在这个夜晚，他们最后深情地吻着。两个人的怅然若失，难舍难分地情感交织在了一起，两个人的泪水混合着，两个人的心紧
紧贴着。仲著望着腾秀娟离去的背影，千万般的愁痛在心间，泪水挡住了他的视线，眼前一片模糊。腾秀娟没有回头，她怕如果回头看到仲著，会伤痛，会不忍心地走，泪水不停地流淌，无
法停止，当她确定仲著看不到自己的时候，她实在走不动了，坐到了路边，泪水浸湿了她的衬衫，整个心似乎都要撕裂开，整个世界似乎都不存在，她肆无忌惮地放声痛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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