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友枝从技术部叫来了周构正，到低压分厂配电柜前，鲁友枝说：“你看你设计的。料单与图纸上的开关型号不一致。”周构正说：“骂的，我还让姚可看了，她根本就没有看就签字了
。”封世颁在一边听见说：“你这是骂谁呢？”周构正说：“骂姚可，这个**娘们。”封世颁把手里的工具放地上走过来，鲁友枝忙拦住对周构正说：“年轻的时候姚可是封世颁情人，你可
别瞎说。”鲁友枝推着封世颁去男更衣室说：“周构正不了解情况，随口说说，你又何必当真。”封世颁说：“听他说话跟他妈苍蝇似的，妈个*的，我真想扇丫挺的。”鲁友枝将封世颁推进
男更衣室说：“坐着休息会儿。”
鲁友枝又回到配电柜前说：“你说话要小心点，这公司人关系错综复杂，不要乱讲话。”薛佐看见这一切，在旁边说：“周构正，你也就是说了姚可，如果你要说了提雪月。现在，你就
已经去医院的路上了。”周构正笑说：“那么严重吗？”薛佐说：“你要是说了，现在去医院的路上是轻的，或许已经含笑九泉也不一定。”鲁友枝笑说：“你少说两句，没人把你当哑巴。
”薛佐大声叫：“方媛媛，方媛媛。”方媛媛从东厂房过来说：“你嚷啥？有病啊！”薛佐笑说：“不是我有病，是你们家鲁友枝有病，你快给他看看。”鲁友枝笑说：“看哪儿啊？”薛佐
说：“看哪儿都行，方媛媛快看看。”方媛媛推了薛佐一把说：“你要再胡吣，我可跟你急。”鲁友枝连忙拉方媛媛往女更衣来说：“别跟她一般见识，您去休息。”鲁友枝趁机搂了下方媛
媛的腰。方媛媛回头还不依不饶地说：“下次再要胡说，我可跟你没完。”
鲁友枝将方媛媛推进女更衣，自己也进来看看。方媛媛对鲁友枝说：“你快出去，一会儿来人了说你。”鲁友枝这才又回到周构正身边说：“你看你这一来，我们分厂鸡飞狗跳的，看完
了没有？赶紧回去。”周构正在低压分厂门口看见汤薇伊，凑过去和她说话。汤薇伊跟他说了几句话，借故离开了。
鲁友枝到男更衣室通知，中午全分厂的人都到厂外的一家饭馆吃饭，王刚说：“为什么要到外面吃饭？”鲁友枝笑说：“汪泉飞他们不是离开低压分厂了嘛，汪泉飞当分厂领导的时候还
剩余一些钱，今天请大家吃饭。”言林说：“他们没少克扣我们工资。”封世颁说：“管他娘的，吃的都是我们自己的。要知道我早上就不吃饭了。”说完，大家齐笑。
封世颁去水池子处洗手，魏媚馨和方媛媛从女更衣室出来，魏媚馨问方媛媛说：“女更衣室不锁门吗？”方媛媛笑说：“这锁它干嘛，更衣柜里除了工作服就没有其它东西了，钱和重要
东西都不让放更衣柜，都要随身带着。”方媛媛看见封世颁说：“你往女更衣室看什么？这又没有你情人。”封世颁笑说：“你不就是嘛1方媛媛大笑说：“累死你。”封世颁边走边说：
“我倒是不累，就是你没有功夫，你太忙了。”
到了中午，低压分厂的人两三个人结伴向饭庄而来。离厂不远的那个饭庄被低压分厂的人挤得满满的，一共五张桌子，比较要好的相互挨着坐了。封世颁来晚了，楚秀云边上有个位置他
坐了。人基本到齐了，汪泉飞站起来笑说：“我跟原低压分厂的人有不少都好多年了，风风雨雨这些年，大家在一起，我感觉还是不错的。虽说有时候会为工时、工资的事情有小的矛盾，也
是在所难免。如果我无意的得罪了什么人，那么现在我在这里向你道歉，我不会记恨任何人。这以后我们可能见面就少了，我们三产离总厂比较远，也就很少回来了，我祝福大家今后一切都
顺利。”聂食叫喊说：“好。”汪泉飞端起酒杯说：“我先敬大家。”说完，一口喝完酒杯里的酒。
大家都开始喝酒，不喝酒的吃饭。楚秀云对封世颁说：“外面干活你怎么不去了？”封世颁喝口白酒说：“太累了，我不干了。晚上干活，白天公司里还要干活，实在累。”楚秀云说：
“是因为累吗？不是因为钱少？”封世颁笑说：“我没有钱，但我还真不为能挣钱多少干活。”楚秀云说：“我也感到累了。虽说，我们二次线比你们一次线在强度上要差一点，可我岁数比
你大多了，也熬不住了。”封世颁说：“您应该适当的休息。”周雨君、王洁荏、刘颖珂等围着汪泉飞敬酒。觥筹交错，嬉笑欢畅。明红嫱在一边低头吃菜，汪泉飞对明红嫱说：“来，我们
喝一个。我们也在一起共事有两三年了。有做的不到的地方您多担待。”明红嫱举着酒杯笑说：“现在就喝酒，不说其它的。”说完，半杯白酒一饮而荆汪泉飞笑说：“明经理好爽快。”
说完，自己也把酒喝了。鲁友枝在和方媛媛悄声说话，鲁友枝喝了不少的酒，方媛媛只在劝他少喝。
鲁友枝拍着方媛媛腿说：“这点酒不算啥。”薛佐凑过来对方媛媛说：“你老公来了，快让鲁友枝把手拿开。”方媛媛说：“我老公来了没你好。”薛佐转身走了说：“粗俗的娘们。”
方媛媛在她身后说：“你不粗俗，就是欠抽。”鲁友枝低声说：“你别说了。”方媛媛说：“对她不能客气。”
封世颁端着酒杯走过来说：“干什么呢？来我们喝个。好在我们曾经也是一个突击队的。”方媛媛拿了鲁友枝的酒杯说：“他不能在喝了，我替他喝。”说完，喝了一杯，又倒上半杯白
酒，鲁友枝强过来说：“行了你，我怎么不能喝，这刚开始呢。”说着，把半杯白酒喝了。封世颁说：“两个人真知道相互心疼，要有这样的人对我，我这辈子就没有白来这个世界。”封世
颁干了酒。方媛媛说：“怎么没有啊？有这样的人对你啊！你要珍惜。”封世颁说：“都喝的差不多了，下午还干活吗？”鲁友枝说：“下午还干个屁！都他妈的找不找北了。”方媛媛对鲁
友枝说：“你不能在喝了，我们走。”方媛媛拽鲁友枝起来，推他往饭庄外走，鲁友枝说：“我先去下洗手间。”方媛媛站在过道里等他，好半天也不见鲁友枝出来，方媛媛找封世颁说：“
你快去洗手间看看，鲁友枝好久都没有出来。”封世颁放酒杯在桌上，快步进了洗手间。鲁友枝趴在洗手池边一动不动。封世颁知道他喝多了。扶住他往外走。封世颁对方媛媛说：“你去叫
个车，我扶他出来。”方媛媛跑去了。
封世颁扶鲁友枝出了饭庄，方媛媛已经叫好了车，方媛媛说：“封世颁你回去，我一个人送他走。”封世颁说：“你一个人弄不了他，我帮你。”封世颁把鲁友枝架到车里，自己在他身
边坐了，方媛媛坐副驾驶位置。出租车开到厂门口。封世颁架着鲁友枝进了车间，封世颁想放鲁友枝到男更衣室，方媛媛说：“别去哪儿，我在男更衣室不能待。”封世颁说：“女更衣室，
鲁友枝也待不了。”方媛媛说：“到休息室。”封世颁架鲁友枝放到休息室的椅子上，鲁友枝趴在桌上一会儿就睡着了。方媛媛说：“我看着他，你走，回去接着喝酒。”封世颁笑说：“我
还回去？我不喝了，我去男更衣室休息会儿。有事叫我。”方媛媛笑说：“谢了，等他醒了，我送他走。”封世颁出了休息室说：“弄不了叫我。”方媛媛答应着关了休息室的门。还有人要
到休息室打牌，都被方媛媛骂跑了。
汤薇伊躺在车间的长凳上，双腿架在长凳的靠背上，周构正走过来说：“都快下午两点了还没有几个人在，你们都干吗去了？”汤薇伊说：“我们都去外面吃饭了。”周构正说：“你把
两条腿翘这么高干什么？”汤薇伊做痛苦表情说：“我胃疼。腿翘高点，别让刚吃的饭往下坠。”周构正说：“那你等会儿。”周构正借了自行车，到外面的药店买了胃药回来，来到低压分
厂，长凳上没有了汤薇伊，他正在寻思，汤薇伊从分厂外进来，周构正说：“你去哪儿了？”汤薇伊依旧躺下说：“去厕所了。”周构正从兜里拿出来药说：“你吃吃这个药，看管用不。”
汤薇伊坐起来，接过来药，先看看药，又看看周构正笑说：“你刚才去买药了？”周构正说：“是的。”汤薇伊站起来，向女更衣室走来，周构正跟在后面，汤薇伊进了女更衣室说：“进来
，没有人换衣服。”周构正进来，看见有两人女职工在织毛衣。汤薇伊在桌上拿了自己的杯子，吃了药喝了水说：“谢谢你，买药多少钱我给你。”周构正局促地站在那里说：“不用，没有
多少钱。”汤薇伊打开更衣柜说：“那可不行，让你跑一躺就怪对不住你的。”
周构正站在汤薇伊身边，汤薇伊更衣柜内散发出来诱人的清香，周构正看见汤薇伊的柜里上层是叠的很整齐的外衣，柜门处有个长圆形的镜子，柜门的托架上有擦手油、口红、小型指甲
刀、修眉小工具等。柜底部有个塑料盆，里面是洗发水和护发素，还有一个工具盒。汤薇伊从包里拿了五十块钱，要塞给周构正。周构正死活不要，刘颖珂从外面进来，周构正看女更衣室人
越来越多，对汤薇伊说：“我走了，有空来看你。”
刘颖珂等周构正走后对汤薇伊说：“周构正是不是看上你了？”汤薇伊说：“你别胡说，我比他大十多岁呢，他怎么能看上我！”刘颖珂说：“你可别这么说，岁数挡不住色胆。”汤薇
伊说：“得了你，好事到了你嘴里也都变味了。”汤薇伊向更衣室外走，刘颖珂在她后面说：“行，等有了好事告诉我哈1汤薇伊边走边说：“有事也不告诉你。”汤薇伊继续躺在长凳上
，想周构正的态度是有些暧昧不明，迷迷糊糊的要睡觉。
封世颁躺了一会儿，从更衣柜内拿了毛巾和洗发水，李龙说：“澡堂没开呢？”封世颁说：“跳进去。”李龙也跟着封世颁来。出了低压分厂的大门，斜对着是澡堂的窗户，封世颁从车
间拉出来运输配电柜的人力车，将人力车靠墙，踩着人力车进了澡堂的窗户，李龙在封世颁身后说：“看着点，别跳错了，进了女澡堂。”封世颁说：“跳错了也没关系，女澡堂现在也没有
人。”说着跳了进去，李龙也跳了进去。
澡堂是晚上下班才开的，平时不让洗澡。只有喷漆车间的人下午三点可以洗澡。所以，要想洗澡只有从窗户跳进去，也只有男的跳窗户，女职工都是等到下班才去洗澡的。
下午三点，澡堂的门开了，喷漆车间的人进去洗澡，封世颁和李龙从澡堂正门出来。封世颁对李龙说：“我去叫朱艺智，你回去招呼人，我们打牌。”李龙答应着走了。封世颁来到喷漆
办公室，封世颁叫朱艺智打牌，随口问：“陌光红不在？”朱艺智笑说：“你喜欢她？”封世颁说：“谁都和你一样，见一个喜欢一个。我是随便问问。”朱艺智说：“她调到后面的库房管
发料了。早不在喷漆了。”
封世颁和朱艺智进了车间，封世颁看见汤薇伊躺着说：“小心着凉。”汤薇伊显然没有听见，朱艺智笑说：“睡的还挺沉。”楚秀云拿着工具盒从东厂房过来，封世颁笑说：“还干活呢
？里面有人干活吗？”楚秀云说：“再干会儿，下班还早呢。王洁荏和周雨君都在里面。”
分厂一次线的几个人和朱艺智又打起牌来。朱艺智说：“明红嫱对咱们打牌是不是很反感？”王刚说：“那娘们与我们有嫌衅。”朱艺智说：“为什么呢？你们也没有得罪她。”封世颁
说：“明红嫱私心重，一点不如意，就怒怼我们，她只关心他们那边的人，我们这边的人她不管。”言林说：“我们没有少出力，各种难活不好干的活都我们干了。”朱艺智看看手中的牌，
扔了十元钱在桌上，王刚、言林、封世颁都跟了。朱艺智笑笑扔了二十元钱在桌上，王刚丢了牌，不跟了。朱艺智说：“明红嫱这么干早晚要自毁。”言林又跟了二十元，封世颁看看牌说：
“不行就别跟了，不要逞强。”说着话也跟了二十元。朱艺智拿出五十元放桌上，言林弃了牌不跟了，封世颁掏兜拿了一百扔桌上。朱艺智想了一想，扔了牌在桌上说：“我看看你什么牌。
”封世颁笑着亮了手中的牌，黑桃J、方块8、方块9。朱艺智看完笑说：“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更比一代强。”封世颁笑说：“我不能总上你的当。”朱艺智说：“我要开你，你就惨了。”
封世颁说：“你上次说过了，要是你就不开。这事我还记得。”朱艺智笑说：“不错，封世颁进步了。”又打了几把牌，分厂里静悄悄的，言林说：“下班了？分厂这老安静，都没有人了？
”朱艺智拿了手机看看说：“五点多了，我们再打一会儿，就走了。”
分厂的大门上锁了，朱艺智说：“谁锁的门？”封世颁说：“还有谁啊，明红嫱呗。”朱艺智说：“那我们怎么出去？”封世颁说：“旁边有个小门，出去就是你们喷漆那里。”朱艺智
说：“我知道，你们更衣室边上有个门，我一次也没走过。”封世颁笑说：“我们经常走，那妇人天天锁大门，我们就走这个门。老朱，你怎么就不修理修理她？”朱艺智说：“明红嫱白给
，我都不爱理她。”分厂里除了他们几个人，应该是没有人了，一片静寂。
又打了一会儿牌，朱艺智说：“散了。”封世颁说：“等我一下，我去洗个手。”朱艺智也跟来，女更衣挂着布帘，朱艺智说：“女更衣室还有人？”封世颁说：“不会的，要有人明红
嫱也不会锁门。她也在女更衣室里换衣服。”朱艺智推开女更衣室的门，里面没有人，封世颁走到女更衣室门口，向里面看了看说：“走，我们。”朱艺智没有关上女更衣室的门。一次线的
几个人还有朱艺智从男更衣室边上的小门出来，各自回家了。
第二天，封世颁来的比较晚，到低压分厂门口，楚秀云向他招手，封世颁走过去，楚秀云说：“昨天，你们是最后走的？”封世颁说：“应该是，大门都锁了，我们从小门出去的，明红
嫱坏透了。”楚秀云说：“魏媚馨更衣柜被撬了。”封世颁笑说：“这更衣柜还用撬，那破门使劲拽就开了。”楚秀云说：“你知道什么啊，她更衣柜里有我们分厂发剩下的工资，听说都被
偷了。”封世颁诧异地说：“有多少钱？”楚秀云说：“有几万可能。”封世颁向女更衣室走去，楚秀云说：“你干什么去？”封世颁说：“我看看去。”楚秀云拽住他说：“你别去，你们
几个人嫌疑最大，刚明红嫱问谁最后走的，谁先来的。”封世颁说：“谁先来的？”楚秀云说：“魏媚馨最先来的，来的时候看见自己的更衣柜门是开着的。”
封世颁来到洗手池，假装洗手，偷眼往女更衣室里看，女更衣室窗户开着，门也开着，里面坐着几个人，有织毛衣的，有聊天的。周雨君走过来洗手，封世颁说：“听说魏媚馨更衣柜被
撬了，钱丢了是吗？”周雨君说：“谁知道是真丢了，还是自己贪污了，说不好的。”封世颁凑近周雨君，拉住她的手，周雨君抽回手说：“你应该拉王洁荏的手，不应该是我的。”周雨君
走了，封世颁也回了男更衣室。
鲁友枝来通知一会儿分厂开会。封世颁叫住他说：“你昨天什么时候走的？”鲁友枝说：“我早走了，不到五点就走了，我昨天喝的太多了，迷迷糊糊睡了好久，方媛媛叫我起来，送我
到家的。”王刚说：“送你到家就完了，没有发生点什么事情？”鲁友枝向更衣室外看了看说：“我都喝的那样了，还能发生何事？”言林笑说：“跟谁啊？”鲁友枝说：“跟我们家的狗，
好久没有给狗洗澡了，昨天就一起洗了。”封世颁笑说：“看你就像狗。一会儿开什么会？”鲁友枝说：“不知道。领导通知说开会。”
鲁友枝走后，一次线的几个人又开始打牌。不一会儿，明红嫱来到男更衣室，抓起桌上的牌撕了几张厉声说：“一天到晚就是打牌，是上班还是打牌。都出来开会。”明红嫱气愤地走在
前面，言林悄声说：“她发的是哪儿门子邪火。”王刚说：“昨天晚上可能没有睡好觉。”李龙说：“她男人怎么能受的了，我要是她男人，天天打她八遍。”谷里良说：“你以为她男人不
打她，我听他们说，她男人隔三差五就揍她一顿。”封世颁说：“她刚才一定是找领导去了，领导没有给她好气，回来这气都撒我们这了。”
封世颁说的很对，明红嫱刚从办公楼上下来。低压分厂的人基本到齐了，明红嫱大声地说：“往前来，别在那么后。”明红嫱指着离的远的人，那些人往前凑了凑。明红嫱站中间，大家
三一群两一伙围了她半圈。鲁友枝拽着方媛媛的胳膊低声说话，明红嫱睃了眼鲁友枝，鲁友枝假装没有看见，继续和方媛媛说话。
明红嫱说：“有些人一点都不懂得自爱，老大的人整天惹草沾花，知道一点羞耻就那么难吗？还有些人，不顾廉耻勾三搭四，自己有家室还在外面胡搞乱搞，伤风败俗，不堪入目。”谷
里良低声对封世颁说：“明红嫱在说你呢！”封世颁笑说：“就她这样，应该自己先撒泡尿照照再说别人。”方媛媛声音不大，但很多人都能听见说：“先看看自己，自己身上的屎没有擦干净
先别说别人。”明红嫱愤怒地说：“方媛媛，我就是在说你。打情骂俏回家去，别在厂里，给谁看呢？”鲁友枝拽方媛媛，意思是别让她再说。方媛媛大声地说：“我愿意怎么做就怎么做，
你管好你自己就得了，你管的着我吗？”明红嫱说：“这是厂里，我当然要管，出了厂没有人管你。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在单位就不行。”鲁友枝快急出病了，又摆手又拽方媛媛。方媛媛
没有再说话。明红嫱知道，也不能再说方媛媛，方媛媛是个泼妇，真急红眼自己不好收常
明红嫱说：“上班就是上班，不要做与上班无关的事情。打牌的事说了不知道多少次，屡教不改，得寸进尺，下班打牌就可以了，上班也打牌。那你不如回家打牌去，还上什么班！那几
个人，沆瀣一气，扰乱分厂秩序，自己得收敛收敛。”明红嫱睇视封世颁，封世颁知道明红嫱在看自己，假装不知道。明红嫱接着说：“有些人自以为是，觉得这个分厂离了他就得关门。这
个世界上，没有了谁都一样，地球照样转。”王刚接话说：“可能转的还更快呢。”周围的人都笑，明红嫱说：“我说话的时候别人少插嘴，实在想说话，去对着墙讲。这没有人听你说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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