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景则再醒来,只觉得头疼欲裂,也是,喝了酒,又淋了冷水,他头不疼谁头疼。
还没等齐景则缓过来,祁树连就进了他的营帐:“晋王殿下,这议和一事,事不宜迟,要不您今日就……”
祁树连巴不得齐景则赶紧去议和,然后赶紧回京城,他好继续快活做自己的土皇帝,昨儿个忍痛把自己的美人给齐景则,齐景则居然能忍住,要不是齐景则身份贵重,他都想问一句齐景则是不是男人了。
齐景则在这军营里,处处受限,之前那传闻又叫军营里的人对他十分敬畏,祁树连觉得,齐景则要是再不走,他这将军都快当得没意思了。
齐景则哪里能知道祁树连这么多弯弯绕绕,他只当祁树连是个怕事的,所以才会将这事丢给他,还这样催着自己去南疆:“那就依将军的意思,今日去吧,免得夜长梦多。”
祁树连高兴坏了,当即就吩咐人去准备东西,自己则是亲自打了水来给齐景则洗漱,一脸殷勤的给齐景则拿来衣服方便他穿上。
齐景则也没推辞,他瞧着祁树连这高兴的模样,心里也不由感慨,怪不得胥奴觉得可以与大周一战呢,有这样的将领,任谁都是会动心思的,如果祁树连镇守的是西北,只怕北戎早就一路南下到了京城了。
穿戴整齐,齐景则只身前往了与祁树连军营只一江之隔的南疆,再来南疆,齐景则是以大周议和使的身份,南疆自然也做了接待,只是这些面子工程结束之后,便就只有齐景则和胥奴在屋子里说话了。
胥奴倒了杯就给齐景则,齐景则现在哪里能看见酒,闻一下味道便觉头疼,所以拒绝了:“我今日来,是以大周议和使的身份来的,我知你们如今心有不甘心存恨意,但是如果以现在的南疆去打大周,无非就是以卵击石,且错的人是齐景民,大周和南疆的子民并没有做错什么,冤有头,债有主,我们不该牵连无辜的人。”
胥奴惊讶的看着齐景则:“少主你?你是准备?”
齐景则点点头,他心中有恨,自是不会就这样放过,只是之前胥奴说要同大周打仗,那实在是过于冒险:“杀父杀母之仇,如果不报,我枉为人子,只是如今时机还不成熟,我被齐景民盯得很死,发展一点点势力都会被发现,所以你们,南疆对我来说很重要,我需要你们安养生息,做一个大周的附属国。”
胥奴明白齐景则的意思,做大周的附属国是一时的,齐景则真正要的,是要南疆养精蓄锐:“少主放心,南疆,定不负少主所托。”
齐景则回京城了,拿了南疆的臣服书,以及每年上贡的保证,祁树连简直是看傻了眼,到底是他外祖家,随便说几句话,竟能愿意叫南疆岁岁上贡了。
祁树连啧啧称奇,然后就开始写军报,将自己从这次的议和中撇得干干净净,反正过错全都放在了齐景则一人身上,还将齐景则那番奇遇和军中的威望添油加醋的写了,皇帝爱疑心,那就疑个够。
齐景则算得上是班师回朝,不费一兵一卒,就将南疆的战事平定,回京那日,京城大街上都挤满了人,齐景则生的好看,那一张脸就能叫人心生欢喜,如今又有了这样的军功,不少人家都动了与之结亲的心思。
齐景则则是觉得受之有愧,别说他其实什么都没做,光是他叫南疆养精蓄锐,再看大周子民对他的欢迎他都觉得良心不安,所以快快的就进了皇宫,去向皇帝禀报。
祁树连的军报来的比齐景则快,这会子又听太监说街上的盛况,齐景民的脸简直是黑得不能再黑,他倒没想到,抛了个烫手山芋给齐景则,齐景则接了,还吃得挺香。
“皇上,晋王殿下来了。”太监尖细的嗓音将齐景民的思绪拉了回来,齐景民抬头,就见齐景则带着南疆的议和的诏书从殿外走来。
齐景则跪在地上:“臣弟,参加皇上。”
齐景民摆手,脸上扯出一抹笑意,下了龙椅将齐景则扶起来:“朕的好兄弟,这一回儿,可真是为皇兄做了件大事,大周与南疆,就该如此,永修百年之好。”
齐景则抱拳:“皇上言重了,这都是臣弟该做的。”
齐景民将手搭在齐景则的肩上,赞许的拍了拍:“你既凯旋,我早已经叫你皇嫂备下了一桌的佳肴,今晚就留在宫里用膳吧。”
齐景民的要求,齐景则哪里敢拒绝:“遵旨。”
齐景则回京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京城,苏檀清自然也是知道的,齐景则平定南疆叛乱的消息是先回了京城的,得了消息,皇后娘娘才从龙城寺回了皇宫,傅韵也回了龙城寺。
这是大功一件,苏檀清想齐景则这回或许可以在皇上那里得一些信任与赞许了,本想着备份礼送去,但又觉得自己的身份也不够格,终究还是没送。
絮帘从屋外进来,一脸喜气:“我说九姑娘,你今日就该去街上瞧一瞧看一看,那阵仗当真大,满大街都是人,晋王殿下骑在马上好不威风。”
苏檀清见她说得眉飞色舞问道:“你瞧见他了?”
絮帘点点头:“当然瞧见了,奴婢瞧得真真的,晋王殿下比去时要黑了一点,不过看起来倒更有力气了一点,你是不知道,好多官家姑娘都在街上,晋王殿下生得好看,只怕今日之后呀,这些姑娘们的芳心又要许一个了。”
又?苏檀清不解:“难道还有其他人?”
絮帘看着苏檀清:“九姑娘不记得了?先前周柘周大人得状元游街时,就有好多官老爷说要和周大人结亲呢,不过周大人都拒绝了,这回不知道晋王殿下会不会拒绝。”
苏檀清想了想,齐景则今年也不小了,他那王府别说侧妃,就是连个侍妾都没有:“应该不会吧,就算他拒绝了,想是皇上也会给他赐婚的,哪有王爷这么大了还不成亲的,我若是没记错,晋王殿下如今都十九了吧,与咱们大哥差不多大。”
絮帘托腮:“先前皇后娘娘不是为晋王殿下办过一次宴会吗?遍请了京中贵女,可惜那时候晋王殿下一个人也没有看上,就这么不了了之了,这一会也不知道晋王殿下有没有开窍。”
苏檀清看着信,笑道:“这哪里就轮到你我操心了,晋王殿下如今立了这样的大功,皇上定会想着用婚姻来锁住他的,晋王自己都未必能够挣开,我们在这里操心有什么用。”
“也是。”絮帘将自己今日采买的东西拿了出来“咱们这样的人物过好自己的日子便行了。”
手里的信被风吹了一下,苏檀清低头,看着这封写了苏元典如今日子的心,笑得越发开心,苏元典去了扬州,真可谓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在京城做了这么多年轻松的官职,如今乍去了扬州手忙脚乱,第一天上任就做错了事情被上级狠狠的骂了一顿,而柳家作为扬州首富,柳柔的事情几乎全扬州城都知道,苏元典受尽了冷嘲热讽,用柳老太太的话来说,这叫活该。
苏檀清笑出来,她都能想象出外祖母说这话的样子,外头轰隆隆的,像是要下雨了,苏檀清将信收好,想着又是收到了信,齐景则又回来了,任是下再大的雨,也是好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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