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玄幻魔法 > 美人谋:妖后倾城 > 第十五章 跟一个丑女人亲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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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项天翊微微一笑站了起来:“回乾清宫!”

    景华立即高声应道:“是!皇上回乾清宫!”

    “奴才(奴婢们恭送皇上)!”婉仪阁的宫人一致跪下相送。

    待皇上走到看不见了,李嬷嬷与几名宫女才若无其事地站了起来。发生了这样的事,皇上非但没有追究蝶嫔的过错,连她们这些奴才都没有处罚,看来那个人说得没错,皇上心里,皇后娘娘根本就是一文不值啊!她们再也不用提心吊胆地过日子了。

    “影,让人暗中盯着她们每一个人,看看她们最近会去见谁。”是什么人这么有本事,居然收买了蝶贵嫔身边那么多人?他可好奇得很咧!回乾清宫的路上,项天翊似乎是对着空气,吩咐了一句。景华正莫明其妙呢,就感觉青天白日的,头顶忽然有一道影子飞过,他连忙抬头去看,却只看到湛蓝蓝的天空,远远地飞过了一队大雁。

    汗渍~这儿是镜河塘,到处都空荡荡的,可没有地方给人隐藏身形啊,刚才那个莫非是鬼?

    四哥竟然让那个女人在乾清宫过夜,她还听乾清宫的宫女说,他竟然屈尊降贵地为那个女人,亲手换衣换药。四哥对她都从不曾如此细心过,她生病的时候,他除了让人送最好的药来,从不曾做过其他任何事表示关心。

    为什么?他动心了,是吗?他对那个女人动心了?那个贱名远扬的丑八怪,她有什么好?

    为什么?她已经有意刺激许妙涵,让她去弄毁了那个女人的脸,四哥却还是被那个女人所吸引?

    她做了这么多,就是为了留住四哥的目光。她以为嫁给了他,自己终有一天会走进他心里的。可是现在,她却悲哀地发现,自己离他似乎已经越来越遥远了。

    为了照顾那个受伤的女人,他竟连看都懒得看她一眼。

    她没有希望了吗?不,不会的。

    飞凤宫中,诸葛竿竿就这样来来去去地,走了整整一夜。她的陪嫁丫环之雅也跟着,屏息地站在一边看了一整晚,连呼吸都不敢太大声。小姐平常情况下还是很好说话的,但因皇上而不开心的小姐一定不能惹,这么多年,之雅早已学乖了。

    “之雅!”天蒙蒙亮的时候,诸葛竿竿忽然回头叫之雅。

    “是,娘娘!”听到小姐喊自己名字,之雅连忙应道,就怕慢了一点,小姐将不痛快发泄到她身上。

    诸葛竿竿吩咐道:“你马上去找上次为我们带话的小公公。让他去请七王爷进宫,就说本宫有事找他。”她不会输的,四哥是她的,任何女人都妄想占据四哥心中只能属于她的位置。

    “是,奴婢这就去。”之雅连忙应着退出去,拍着胸口长长地舒了口气,太好了,终于逃出那种低气压的氛围了。

    还好,烧已经退了。摸着楚柯已经恢复正常体温的额头,项天翊放心地笑了,昨夜可累坏了她,整整折腾了他一个晚上呢!担心她的伤口发炎,连药他都换过了好几次。而不放心宫女的粗手粗脚,一直都是他自己在动手。

    “都一天一夜了,你再不醒来,朕可要给你好看了。”伸手轻捏她已经渐渐恢复红润的左脸,项天翊轻笑,这样侍候一个女人真的不轻松,不过感觉,不赖!

    她并非自己想象的无能,只要他给她足够的权利,她绝对有能力保护好自己,不让自己吃亏的同时,还能好好地整顿他的后宫,甚至压制下太后,让他能够没有任何后顾之忧地施展他的雄才伟略,这便是父皇挑中她的原因吗?

    既然如此,看在自己对她也有那么点儿特殊好感的份上,他便认了她这个皇后吧!

    “朕还是第一次亲手侍候人,难道你都不觉得很荣幸吗?快点睁开眼睛来看看吧!不然朕要罚你罗!”修长的指落到她娇小粉嫩如樱花般美丽的唇瓣上,那儿依然还有着被她自己咬破的伤,但并不难看,相反,还给人一种想要怜惜的脆弱感。以指腹温柔地磨擦了两下,项天翊不知不觉地低下头去,然而就在即刻碰上她的那一刻,景华碍事的声音在门外响了起来:“皇上,该早朝了!”

    项天翊悠地抬起头跳离了床边,不敢相自己自己居然想要不经对方允许地亲吻一个昏睡中的女人,还好她没有醒来,否则可丢人了。

    上朝上朝,哪个女人都没有自己的江山来得重要。

    “皇嫂,我听小林子说,你找我有事,究竟是何事?”接到诸葛竿竿的传话,项俊泽很快就进宫直接到了飞凤宫,但他却没有坐到诸葛竿竿为他准备的她身边的客座上,而是一直站在殿中,离主位上的诸葛竿竿至少有十来步远。

    诸葛竿竿笑着倒了一杯茶,亲自走过去递给他:“俊泽,你不要这样叫我,我还是喜欢你像以前一样叫我竿竿,这里又没有外人。”会碍事的人都早被赶出去了。

    “皇嫂便是皇嫂,臣弟不敢逾礼。”项俊泽接了茶,再次不动声色地退了两步,她靠得自己太近了,她现在已经是皇兄的贵妃,他自然不能再像以前一样没有规矩了。

    诸葛竿竿失落一笑,道:“真怀念我们以前三人行的无忧日子啊!倘若我能预知嫁予四哥会让我们三个人之间的关系,变成今日这般的面目全非,我一定不会做这样的选择。”

    项俊泽闻言面上一变,他急切地问道:“竿竿,你怎么这么说,是不是皇兄对你不好?他欺负你了吗?”

    “没有,四哥对我很好,他怎么可能会欺负我?”诸葛竿竿急忙否认,却有一颗泪珠不由自主地滑落,她赶紧转身伸手去擦。项俊泽顿时更急了,他激动地上前一步握住诸葛竿竿的肩膀,将她转过身来:“你还说没有?他若对你很好,你会哭吗?”

    “真的没有,你不要瞎猜,我只是想家才哭的。”诸葛竿竿依然强颜欢笑着连声否认。然而,项俊泽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她在撒谎?左相家的人对她这个庶出的女儿一点都不好,她也不喜欢自己的家人,会想家才怪呢?一定是皇兄让她受了委屈,否则坚强如她,又怎么可能会哭?也只有皇兄才有那个弄哭她的本事了,这个傻丫头,居然到现在还在替他说话。皇兄怎么可以这样,他明明说过会好好照顾竿竿的,这才几天呢!就将人家给弄哭了。

    项俊泽气愤地松开了诸葛竿竿的肩膀,问一旁站着的之雅:“小丫头,本王问你,皇兄是怎么欺负皇嫂的?”竿竿那个笨丫头,她爱皇兄那么深,肯定不舍得说皇兄坏话的,他只能问她的丫头了。

    “俊泽,四哥对我很好,真的!”诸葛竿竿连忙应着的同时不忘用眼神警告准备开口的之雅,“之雅,不许你胡说八道,你跟俊泽说,四哥对我很好,对不对?”

    “才不是呢!”之雅不服道,“皇上对小姐一点都不好。”

    “之雅,闭嘴!”诸葛竿竿厉声喝斥之雅,项俊泽却对之雅道:“本王让你说,接着说下去。”

    “不准说!”

    “快说!”

    之雅为难地看了看两个人,忽然极快地说道:“皇上将皇后娘娘带进乾清宫一天一夜了,听说还亲手为皇后娘娘更衣换药,小姐事先并不知情,如平时一样去看皇上,可是皇上竟然让景公公回话说,他在忙没空见小姐,现在的小姐都成了整个后宫的笑柄了,走到哪儿都有人嘲笑小姐,大家都说小姐鸠占鹊巢,活该被打回原形,现在大家都等着看小姐被赶出飞凤宫呢!”

    “之雅!我叫你不要……”诸葛竿竿气愤地瞪了之雅一眼,正待教训她,之雅却委屈地红了眼睛:“那,奴婢不想看到小姐这么委屈嘛!是皇上下旨让你搬进飞凤宫,又不是你自己要求的,现在还住在这儿,就已经有这么多人给你脸色看,倘若真的搬了出去,以后,你该如何在后宫立足?”

    诸葛竿竿顿时也红了眼睛,再也舍不得教训为她出头的丫头了。项俊泽听完这一番诉说,尚带着些许稚气的俊脸顿时气青了。“竿竿你放心,我保证,绝不会让你搬出飞凤宫被人嘲笑的。我这就去找皇兄替你讨回公道。”坚决地丢下这样一句话,他飞快地奔出飞凤宫,风风火火地往乾清宫的方向走去。

    见他跑得看不见了,之雅才小心翼翼地提醒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诸葛竿竿:“小姐,皇上最在乎的便是七王爷,若是让他知道你利用七王爷的感情,他肯定会很生气的。”

    诸葛竿竿唇角刚刚泛起的得意笑弧,顿时僵在了唇边,但不过一瞬,她又温和地笑了起来。转过身来看着之雅,她道:“本宫只是无聊了,请七王爷过来叙叙旧,又因念家而哭泣,何时利用过他感情了?倒是你这贱婢多嘴,说了许多不该说的话,肆意编排皇上是非,你有几个脑袋够人砍的?”

    之雅瞬间惨白着脸跪了下去:“娘娘饶命啊!是奴婢多嘴,奴婢该死,娘娘恕罪!”小姐在警告她封紧嘴巴,否则到时候死的人绝不会是她,而是她这一文不值的贱婢。

    诸葛竿竿微微一笑,走向前去,亲自扶起吓坏的之雅,温柔道:“你这丫头怎么说跪就跪,我只是担心你不小心说错话,到时引火烧身,你是我最信任的人,我怎么舍得让你死呢!”

    “是,奴婢明白,小姐是最好的小姐!”之雅连忙笑着无奈地应道,碰上这样的小姐,时时都得当心自己的脑袋啊!

    诸葛竿竿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好了,去请涵妃娘娘过来喝茶吧!否则一会儿四哥没有看到我被欺负,他会以为,你在欺君的!”

    项天翊下朝回到乾清宫时,楚柯依然还在昏睡中,他便也没有忌诲地让人将沐浴的水抬进了殿中。昨夜照顾了高烧的她整整一夜,今早又赶着上朝都没有时间沐浴,一身汗臭太难受了!若是一会儿她醒来,他还是一身臭,多影响自己在她眼中的形象对吧!虽然自己在她眼中恐怕没什么好形象,不过没关系,他现在开始竖立。

    慢慢吞吞地用了比平常多两倍的时间来沐浴,床上的人儿却自始至终都没有动静,项天翊郁粹地跨出了浴桶,靠,想让她看到一副美男出浴图,让她‘惊艳’一番的幻想破灭了!

    “喂,干嘛一直睡个没完没了的,快点睁开眼睛,朕命令你睁开眼睛,听到没有?”随意地将中衣披到身上走到床沿坐下,项天翊不愤地捏了一把楚柯比早上又红润了些的脸颊,可惜,床上的人儿根本就不给他任何回应,泄气的松手长呼吸了一口,然后用力地将胸中的闷气呼了出去,瞬间就觉得神清气爽了起来,尤其是身边还躺着一个让自己心动的女人,心情就更加晴朗灿烂。

    项天翊看着楚柯安静熟睡的脸,越看就越觉得她美丽,就连那半边被烧伤的脸都忽然变得可爱了起来,汗颜,难道这就是爱情的魔力吗?

    就因为发觉了她的好,连眼光都突然变得这么的,嗯,独特了!不过,真的很漂亮,很可爱啊!

    呃,唇上忽然接触到一片柔弱的时候,项天翊才惊觉,原来不知不觉中,自己竟然再次被她吸引了过去,想要退,但怎么舍得刚刚触及的美好?悄悄地伸出舌尖将她漂亮的唇形轮廓细细地描绘了一番,项天翊忽然觉得自己很傻b,这一天一夜以来,他替她换过六次药,擦了两回身,竟然都只是看看,什么都没有做过,可不傻b吗?她又不是别人,是他娶回来的皇后耶!就算她现在不一定喜欢他,可她的身份仍然是他的妻子,他提前摸摸其实也没什么的,对吧!反正她睡着了也不知道,这里又没有外人,他不要留下‘罪证’就好了嘛!

    说做就做,项天翊伸手轻柔地抱起楚柯拥进怀中,不轻不重地加深了这个吻,手也悄悄地自她的领口探了进去……

    就在这时,门‘砰’的一声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皇上恕罪,奴才拦不住王爷,请皇上息怒!”看清床上的情形,本来不怎么担心的景华,顿时惊慌失措地低头跪了下去,老天啊!他只知道皇上在沐浴,而且沐浴了很久没有出来。他哪里晓得,皇上,竟然跟皇后……这下死定了,他原本以为皇上和七王爷感情好,不会怪罪他没有拦住人的,但现在情形不对了呀!

    “皇兄,你在干什么?”项俊泽原本根本不信自己哥哥会对已经毁了容的楚柯好,可是,事实永远都在人们的意料之外,这种事,若是皇兄不愿意,人家女人还能强迫他不成?

    原本就做贼心虚的项天翊被突来的开门声惊到一下子忘了该有什么反应,就还保持着刚刚那个偷香的姿势,直到项俊泽问他‘你在干什么’时,他才反应过来,才伸进楚柯衣内还什么都没有摸到的手悠地收了回来,他急忙松开抱住楚柯的另一只手,跳离了龙床,风流俊逸的脸瞬间涨得通红。

    但听到被他丢开的楚柯倒回床上碰到伤处的痛哼声,他顿时又坐回床沿将她抱起,紧张地检查起她缠满纱布的手。

    这下,项俊泽原本因为撞破二人‘奸情’而愕然半张的嘴巴,彻底地大开忘记合上了。

    这个女人,是睡着的!那么也就是说,刚才的暧昧根本就是皇兄一个人的事,他在偷偷跟这个女人亲热,那个女人还穿戴整齐,可皇兄敞开的中衣都跟没穿差不多了。

    皇兄他在偷偷地跟一个昏睡的丑女人亲热。

    哦寨,他脑门被驴踢了吧!

    见楚柯手上的纱布有一块慢慢地被粉红浸染,项天翊不快地回过头来瞪视着门口处一站一跪的两个人:“都给朕滚到外面去!”

    “是,奴才告退!”景华连忙站起来要走,见项俊泽依然站在那儿当木雕,他顿时上前一步也顾不上礼仪地抓住他的衣袖将他拖了出去。

    项俊泽在外殿,如热锅上的蚂蚁转来转去,转到景华头晕目眩,即将晕倒的时候,项天翊终于小心翼翼地替楚柯的手重新换好药,整好衣冠走了出来,还不等他说话,项俊泽就迫不及待道:“皇兄,你太刺激人了,就算要学采花贼,你该采的也是花,而不是狗尾巴草吧!”

    采花贼?项天翊嘴角隐隐一抽,这臭小子,平常不用功读书,连个形容词都不会用,他哪里采花了,不过就是偷香一下他娘子嘛!

    低头理了理衣袖掩饰尴尬,他并未解释,只道:“你莫名其妙地闯进我的寝宫,所为何事?”

    项俊泽却没有打算放过他,再次追问道:“皇兄,你不会真的看上那个丑女人了吧!”

    项天翊眼一瞪:“不要这么没大没小的,她是你皇嫂!”

    一旁安静肃立的景华听得心头一跳,原来最后的老大不是贤贵妃娘娘,而是他一开始就不看好的楚柯,糟了,自己曾对她那样无礼,她以后会不会找他麻烦?

    “你没有否认!”项俊泽震惊道,“你真的喜欢上了她,那竿竿怎么办?你打算怎么安置她?”

    项天翊被弟弟质问得有些不快了:“楚柯是皇后,她是贵妃,这并不冲突,难不成她觉得当贵妃委屈了?”

    “你,你怎么可以这样误会竿竿?”项俊泽气愤道,“她在后宫被人欺负嘲笑,自己偷着伤心,却怎么都不肯说出口,要不是我逼问她的丫环,恐怕我现在都不知道,她在宫中过得并不快乐。”

    “她是贵妃,谁敢嘲笑她?”项天翊压根儿就不信弟弟的话,他对竿竿的纵容,后宫只要长了眼睛的人都看得到,敢不要命地嘲笑她的人,除了太后就只有楚柯了,但太后不会那么无聊,而楚柯根本就没有那个机会,他也相信,她根本就不屑于去嘲笑一个女人,若她看谁不顺眼的话,会直接不看。

    项俊泽道:“本来是没人敢,但是你让她一个贵妃住进皇后居住的飞凤宫,抬高她的身价,然后现在所有宫人都知道你将皇后留在了乾清宫一天一夜,还亲自替她更衣换药,皇后的身价回来了,竿竿还能住在飞凤宫吗?你难道不知道,站得越高,摔得就越痛吗?”

    项天翊不作声了,当初确实是他没有考虑周全,为了刺激楚柯让竿竿搬进飞凤宫,如今无论是什么理由让竿竿搬出去,她以后在宫中的日子都不会好过,可不叫她搬出来,那楚柯住哪儿?除了飞凤宫,住哪儿都显示不出他想要示好的诚意啊!她可是皇后,除了飞凤宫,哪儿都配不起她。

    难办!头痛!天作孽,有所为!自作孽,不可活,谁能料到,短短不到半个月的时间,自己就会被那个女人吸引?想起此刻仍然安静地躺在自己床上的女人,所有的烦恼顿时被抛之脑后,项天翊无声地笑了。

    “我不管,反正是你自己让竿竿住进飞凤宫中的,她没有犯错,你不能欺负她。”项俊泽蛮横地表示。

    项天翊无奈地瞪了他一眼,没好气道:“知道了,我另外想办法。”

    “这还差不多!”项俊泽满意地笑了,还是皇兄最好了,所以,他心甘情愿将竿竿让给他。

    “下次见到楚柯要叫皇嫂,不准再叫丑女人!”项天翊嘱咐,项俊泽道:“没问题,只要皇兄对竿竿好,其他的一切都好说。”

    项天翊愣住,只要他对竿竿好?俊泽为什么这么在意他对竿竿好不好?他这样关心她,莫非?不,不可能的,他以前怎么从没有发觉?

    “皇兄,你在想什么呀!”见他忽然呆住,项俊泽关心地靠过来。项天翊连忙道:“没什么,没事你先回去吧!我还有事要忙。”他必须尽快给他找个适合的姑娘了。项天翊转身要进殿中,却听身后,项俊泽结结巴巴道:“皇兄,如,如果我做错了事,你你会生我气吗?”

    “做错什么事了?”项天翊回过头来。

    项俊泽小声道:“是我,有一位朋友要见你。”

    “什么朋友?”什么大不了的事也说犯错,重要的人见见,不重要的人不见不就得了。

    “是,是凌国太子凌伟宸。”

    “凌太子?”项天翊诧异,他前两天才得到他进了西楚边境的消息,他这么快就已经到京城了吗?“他怎么会是你的朋友?”

    “我跟他认识很多年了。”项俊泽忐忑道,“皇兄你也见过他的,不过你可能已经不记得了。”

    “我也见过?”他怎么不记得自己见过凌太子?

    项俊泽解释道:“他就是威武镖局镖头林冲的义子林辰,是在这儿长大的。我们以前经常一起玩,那时候我并不知道,他其实是凌国送到我们楚国卧底的皇子,所以,我可能跟他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

    林辰?好像是听过这个名字,但是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印象。他的记性不差,一般比较特别的人他都能记住的。这个凌国太子伪装起来竟然让他见过却没有留下任何印象,那就只有两个原因:第一,他太过普通;第二,他太过出色。

    从他回凌国之后的表现来看,凌伟宸显然,他是属于后者。

    “这不是你的错。”项天翊道,“你应该没有跟他说什么特别不该说的吧!”

    “我也不记得了。不算他离开这几年,我们认识也有七八年了,这其中说过些什么,我也不能完全记得。我只记得,他好像比较喜欢爱问问题。”

    “那时候你也不大,知道的也没什么不可告人的。”项天翊问道,“他有没有说因为什么事要见我?”

    项俊泽回道:“他说要找皇兄谈一场交易,他还说皇兄你一定会感兴趣的。”

    “是吗?”项天翊不以为然地笑笑,“那么,你去告诉他,朕随时都有空,他什么时候进宫都可以。”

    “好。”

    “还有事?”见弟弟说完话还不走,项天翊挑眉问道,今天事还真多呀!

    “啊,没!”本来还在思考着要不要告诉皇兄那件事,此刻听他问起,项俊泽立刻住了嘴。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皇兄现在似乎很喜欢那个丑……啊不对,皇兄说了不能叫丑女人,应该叫皇嫂,还是不要说了,省得皇兄心里不痛快,“那我回去了!”

    “嗯!”转身进了内殿。

    烧也退了,睡也睡了一天一夜,为什么还不醒呢?项天翊坐上床沿,这次可是乖乖的没敢再动手动脚了,刚刚被人撞破,他到现在还有点心有余悸呢!可不想再被人当作采花贼了。

    快点醒来吧!真的好想你那一双美丽的星眸,无论是冷漠还是悲伤,都这样的让人心动。

    可是,醒来了住哪儿呢?轻抚她脸庞的手无声的收了回来,项天翊叹了口气站起来,往外走去。

    “娘娘,要换茶吗?”飞凤宫的正殿,诸葛竿竿与许妙涵正在可有可无闲聊着家常,之雅忽然微笑着走了进来躬身询问,这是小姐交代的暗号,在外面守着,看到皇上靠近就进来换茶。

    诸葛竿竿微微一笑,问许妙涵:“涵妃妹妹,可要试试本宫的新茶?”

    “贵妃姐姐不必客气,妹妹觉得这茶甚好!”许妙涵笑着回应,暗中不屑地撇了撇嘴,皇上的贡茶是没有人可以随便用的,而除了贡茶,这飞凤宫中,哪有她从娘家带来的茶好,换来换去还不是一个样。

    “这茶虽然不错,可还是及不上昨晚皇上给姐姐新赐的南国贡品百花茶,听闻此茶专为女子研制,拥有着养颜美肤的功效。据说南国女子个个水灵动人,就是因为喝了这花茶的缘故。姐姐想,妹妹既然来了,不如也让你一起尝尝鲜!”

    尝鲜?她在讽刺自己永远也不可能得到皇上赏赐的百花茶吗?许妙涵一双漂亮的美目中瞬间蹿起了愤怒的火苗,她尖锐地回道:“可是妹妹听说,昨日皇上一直都在乾清宫陪受伤的皇后娘娘,连晚上都不曾离开她床前半步,就是不知道皇上昨晚是何时抽空过来赏赐姐姐百花茶的?”

    诸葛竿竿面容一僵,她干干的笑道:“呵呵……是姐姐记错了,百花茶其实是皇上前日赏赐的,妹妹一起尝尝吧!姐姐让之雅去……”

    “不必了!”许妙涵不屑道,“妹妹我天生丽质,不需特意养颜已是艳光照人,哪像有些人,养来养去也不够男人尝鲜的。”皇上赏给别的女人的东西,她才不要。

    诸葛竿竿脸青了,虽然是她刻意给了许妙涵欺辱她的机会,她早已准备好被羞辱的,但她的话还是刺中了她的软肋,不够美丽引人的面容是她此生最大的遗恨。

    捏紧拳头,指甲掐进掌心中,许妙涵,今日你敢让本宫忍你。他日,你一定会后悔,曾经让本宫忍过你!

    咬咬下唇,诸葛竿竿强颜欢笑,道:“妹妹怎可这样说?姐姐好心请你饮茶,你不领情便罢了,却为何要出言相辱?”

    “是我要污辱你吗?”许妙涵切了一声,“你分明是自取其辱。拜托,你本来就长得够丑了,不要再做出那样一副虚伪的丑样子让人恶心了。皇上给你三分颜色,你还真当自己是皇后了呢?那个头天天抬着都不用看路的,现在……皇,皇上!”看着自门外阴沉着脸走进来的男人,许妙涵悠地住了口,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好像又被诸葛竿竿摆了一道。

    “怎么不接着说下去了?”项天翊面色难看地横了许妙涵一眼,若不是他亲耳听到,亲眼看到,他根本就不敢相信,居然真的有人敢在他给了竿竿那么多特权的情况下欺负她,而且还是上门当着她的面羞辱,看来,俊泽说得不错,他不能让竿竿搬出飞凤宫,否则那个笨笨的傻傻的丫头,可怎么在宫中生存?

    “皇,皇上!”许妙涵心慌地跪了下来,“是贵妃姐姐有意刺激臣妾,臣妾才会一时误言,臣妾绝非……”

    “哦,她哪一句话刺激到了你?”项天翊看了一眼许妙涵身边默默跪着的娇小身影,一丝愧疚油然而生。是他不该以为,满足她心愿娶她为妃是对她最好的;是他不该将单纯的她带进了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后宫;是他不该与楚柯置气,将她推上这后宫权势之争的最高点,又让她在几天之后沦为人人嘲笑的对象。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所以无论如何,他都不能让她搬出飞凤宫,受人欺凌。

    “贵妃姐姐说,皇上昨日赐了她百花养颜茶……”

    “这便是刺激你吗?”不等许妙涵说完,项天翊便恼怒地打断了她的话,“百花茶的确是朕所赐,你是否想说,朕也刺激到你了?”

    “可是……”

    “够了,朕不想再听你狡辨。来人啊!”一声高呼,立刻有两名侍卫走了进来,项天翊吩咐道,“将涵妃娘娘带回秋涵宫反省,一月之内不准踏出秋涵宫半步。”

    “是!涵妃娘娘请!”侍卫走上前来,许妙涵自知此时逞强不得,于是迅速地软化了态度,情意绵绵地唤了一声:“皇上,臣妾……”

    “还不走!”项天翊不耐地挥了一下手,许妙涵暗中嫉恨地扫了一眼仍然跪在地上,作柔弱状的诸葛竿竿一眼,才愤愤地跺着脚走了出去。

    项天翊这才对身后的景华吩咐:“拟旨,贵妃娘娘贤良淑德,温婉大方,即日起品升一阶,与楚皇后平持,赐为平后,永居飞凤宫。钦此!”

    诸葛竿竿霍然抬起头来,不敢相信地瞪大了眼睛,她在做梦吗?原本还在为四哥罚许妙涵太轻而不满呢!可自己怎么一下子就成了平皇后?她没听错吧!

    “皇后娘娘,快谢恩哪!”跪在身后的之雅悄悄地扯了下发呆的诸葛竿竿衣袖,诸葛竿竿这才回过神连忙叩头:“臣妾谢主隆恩!”抬头却已是泪流满面,项天翊心疼地上前扶起她:“傻丫头,哭什么?”

    “臣妾感觉自己像是在做梦一样。”诸葛竿竿不好意思地笑着伸手抹去自己的眼泪。

    一句话,说得项天翊又多愧疚了两分,轻拭了下她脸上残存的泪痕,项天翊道:“今晚朕会歇在飞凤宫,当为你庆贺,你好生准备一番,朕还有事要办,晚些过来。”

    “是,臣妾恭送皇上!”

    “奴才(奴婢)们恭送皇上!”

    平皇后,她真的如愿了!她终于成了四哥的正妻,她终于成了飞凤宫名正言顺的主人。诸葛竿竿梦游般走进内殿,抱住床上的枕头捂紧脸,终于毫无顾忌的笑了。

    才一天,就查清了关于楚柯二十一年来所有的事,还整理成册,百晓堂的办事效率果然不错。项天翊坐在离龙床不远处的临时御案上,翻阅着一薄印有百晓堂专属标识的小册。这是影刚刚从他的手下魅手中拿到了,小册中记载着关于楚柯有生二十一年间所有发生在她身上的事。

    原来楚柯并非楚金钱的独生女儿,她还有一个自出生就体弱多病,被送到城外静安寺寄养的孪生哥哥,叫楚乔,只不过知道这件事的不多而已。他们的母亲因为生下他们兄妹难产而死,楚金钱与其妻感情甚好,楚妻死后,怕触景伤情,他对女儿一直都很疏远,给了她最好的照顾,却并不十分关心她。

    楚柯自幼沉默寡言,与人不合,与梦金钱也无话可谈。

    之后,梦金钱先后娶回三位侧室,但皆无所出。楚柯虽深入简出,却因为是楚金钱独女,楚府诛人皆奉她为千金小主。然,自七年前,楚柯姨母之女慕香菱父母双逝,住进楚府后,楚金钱便对这位比自己女儿长得更加肖似亡母,且美丽可爱,又比楚柯乖巧讨喜的外甥女疼爱有加,于是,楚家千金的名份渐渐被表小姐慕香菱的光芒掩盖。

    六年前,楚柯十四岁,慕香菱十四岁,威武镖局镖头林冲义子林辰追慕慕香菱,慕香菱言明若林辰可使得楚柯倾心于他,便答应嫁他为妻。林辰始频频讨好楚柯,三月后,楚柯随林辰离家出走,自此音讯全无。再一年后,楚柯独自一人回到京城寻找林辰,被楚金钱发现带回家中关闭一年。

    林辰,这是今天第二次听到这个名子了。林辰,凌伟宸,楚柯当年的私奔对象竟然就是凌太子。项天翊抬头,神色复杂地看着床上仍旧闭目熟睡的人儿,她肯随凌伟宸离家出走,必定是爱极了他。而凌伟宸,他猜他追慕慕香菱是假,想要楚家的巨额财富是真,否则怎会答应慕香菱如此荒唐的建议,转而讨好楚柯?

    他明明已经成功了,楚柯再怎么不比慕香菱受楚金钱宠爱,那也是楚金钱唯一的女儿,凌伟宸成功地得到了楚柯的心,为何却又放弃了她?是假戏真做爱上了她,所以不忍伤害吗?那他现在回来又是为何?他要与他谈的交易,会与她有关吗?而她,若知道他回来了,会如何?

    忽然心烦地看不下去了。项天翊合上册子坐到了楚柯的身边。

    凌伟宸,林辰,他真的是一点点具体的印象都没有了。已经五年了,他走了五年,你的心里还有他吗?你的悲伤是因为他吗?

    那般聪颖慧黠的你,却为何会得来如此诋毁的骂名,是你为了不嫁他人,为了等他而编造出来的假象吗?

    而我,一开始就让你这样讨厌。

    忽然间,这样无力而懊恼!

    楚柯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乾清宫的灯火很辉煌,因为知道她怕黑才准备的,项天翊在等待着她随时醒来。可是楚柯醒来的时候,他自己却已经疲惫地躺在她边上睡着了。

    楚柯睁开眼睛,第一个看到的就是他近在咫尺,安静睡着却龙眉紧锁的俊脸,不由微微一个恍惚,抬头打量了一番四周陌生的环境,再低头看了他一会儿,她默默在收回了自己被他拉到他胸膛上的手,然后坐了起来。

    搁在她腰际的手滑落,令项天翊立刻就睁开了眼睛。“你醒了!”欣喜地呼了一声,而后在她冷漠的表情下,笑容瞬间收住。若是以前他必会先嘲笑她一番的,但是现在,他做不到。他真的不希望她越来越讨厌他,所以,虽然很尴尬,他还是笑着问了一句:“你还有没有哪里痛?”

    楚柯没有回答,她只是平静地看了身边这个仿佛吃错药的男人一眼,然后站起,绕过他自床尾下了床,踏板上没有她的鞋子,她就直接赤着脚下了地,而后头也不回地往大门的方向走去。

    项天翊没有去追,也没有喊住她,他只是静静地躺在床上,看着那个纤瘦的背影,毫不留恋地走出他的寝宫,才回过头来茫然地望着轻轻摇晃着的床幔发呆。

    担心她再发烧,他都没敢在飞凤宫过夜,就赶回来陪她了,可是她……对上这么个女人,打也没用骂也没用,温柔讨好她都不领情,他该怎么办?总不能就用强的吧!

    “小姐,你可回来了!”寄秋苑中,见到被一个提着灯笼的小宫女送回来的楚柯,小言立即激动地冲过来抱住了她的手臂。

    楚柯暗中痛‘哧’了一声,小言撞到她的手了,但她没有呵斥小言,只是不高兴道:“为什么这么晚还不睡?”虽然没有看时间,但天上月朗星明,月亮已渐渐沉入西天,这时应该最早都过了子时了。

    “小姐不在,我哪里睡得着?”小言红着眼睛道,“小姐,你有没有哪里受伤?我听说你被婉仪阁的人欺负了,是不是真的?”

    楚柯没有回答是与不是,她只是吩咐小言道:“替我送送这位小妹,有一段路太安静了。”而后挣开她的手,自行进了房。

    “是。”小言应着,对提灯笼的小宫女道,“小姑娘,你住哪个宫中,我送你回去吧!”

    “我……”小宫女红着脸小声问道,“皇后娘娘口中的小妹是我吗?”她还会担心她一个人走夜路不安全,让人送她?皇后娘娘看起来明明就很不好说话,很吓人的样子啊!

    “对,就是你!”小言笑着伸手接来她手中的灯笼,“走吧,我送你!”

    小宫女连忙摆手:“不用了姐姐,我自己知道怎么回去,你还是留下来陪皇后娘娘吧!这个地方太冷清了,很吓人呢!”

    “没事,走吧!”不由分说地拉起她的手,往她来时的路走去。

    寄秋苑的房中,楚柯解下手中已经渐渐红了的纱布,小言送小宫女还没有回来,房中只有她一个人,但是她却说:“我需要一盆水。”

    没有听到回响,纱布快被完全扯开的时候,她又说:“如果你不想出来,以后就都别再出现了。”

    “你怎么知道我来了?”月伤嘻嘻笑着从房梁上跳下来,“莫非你其实是隐世的绝代高手,只因内功太高,才让别人察觉不出你的内息?”虽然主子表面很冷,但刚才他一路跟来才发现,这个主子其实一点也不冷,所以,他根本就不怕她。

    楚柯抬起头来:“因为你身有上一种独特的臭味,我在十里之外就闻到了。”

    “啊,不会吧!”月伤连忙抬起自己的袖子用力地嗅着,“没有啊!我今晚特意沐浴过后才来的。”

    “还不去端水!”楚柯眼一横,她原本挑选的是不多话的月残,是这个罗嗦的家伙拼死要跟自己哥哥换来的,早知道他这么多废话,她就应该坚持不要他的。

    “我是影卫又不是丫环。”月伤小声地叽歪着走了出去,很快端来了一盆干净的井水进来。这时候,楚柯已经坚难地扯下了被小言碰裂伤口那只手的纱布,但另一只手却也因此裂了伤。反正都要换药,就一起拆吧!

    抬手正要有所动作,月伤却已经放下水盆迅速地蹿过来抓住了她的手。“哟,才两天不见,那一双漂亮的玉手就变成了被剁过的鸡爪子,啧啧,那个剁鸡爪的人很有艺术潜能啊!瞧这鸡爪剁得多有型!”

    楚柯冷漠地斜了抓住她的手啧啧称叹的月伤一眼,月伤却根本无所察觉。楚柯恼了,就没见过这么不识相的人,该死的,他以为她没有感觉的是不是,再不上药,这双手恐怕真得废了。

    抬起脚,往他跨下最脆弱的地方狠狠踹去,此时,月伤刚刚从怀中拿出自己带来的伤药,眼角瞄到她的动作,他飞快地一躬身避开了她的无影脚。楚柯的脚落到一边的小凳上,凳子呼地就飞到墙上撞了一声响才落下来,月伤瞬间出了一身冷汗,好狠的女人啊!幸好幸好,她不会武功没有速度,否则这一脚若让她踢中了,他岂非要从此断子绝孙?

    “是不是女人啊你?”抬起头,俊脸泛黑地瞪向面前若无其事的小女人,楚柯只是平静道:“还不快点给我上药,你还想吃我一脚是不是?”

    “上药,行!”月伤咬牙应了一句,心想他一定要有仇报仇,给她上药是吗?他是男人,粗手粗脚弄疼她是正常的。

    手脚麻利却小心翼翼地替她上了药,缠好新纱布,月伤端着她用过的水盆出去倒水时,才忽然发现:“哎哟喂,我竟然忘了要公报私仇,这样好的报仇机会居然被我错过了,天啊,你下一个雷来霹死我吧!”

    轰隆隆。

    “哇,不是这么邪门的吧!”刚刚天上明明还有星星。月伤额上顿时黑线,连忙倒了水飞快地走回房中。表霹我表霹我,那句话不是我说的。

    之前是因为受伤严重疲惫过度外加生病,导致昏迷才会无瑕顾忌疼痛地睡了那么久,现在清醒过来了,手上的痛无时无刻不在刺激着她的神经,稍稍一动便是钻心的疼,她哪里睡得着?

    越痛就越想起那夜的屈辱,好不容易僵硬地趴在床上睁眼到天明,楚柯再也忍受不住地爬了起来:“小言,去告诉瘳伯伯,请他派人将婉仪阁的那几个宫人送来。”

    “是,小姐!”刚刚替她整理好衣服的小言闻言飞快地往外走去,她昨夜送完小宫女回来,给小姐后背上药的时候才知道小姐这两天吃了多少苦,她心里的火已经憋了半个晚上了呢!那几个狗奴才竟敢这样欺辱小姐,她要她们好看。

    才走出去,拉开寄秋苑的大门,立刻就看到皇上身边的总管太监带着一长队宫女太监,托着无数珠宝华服,走到了寄秋苑,那总管公公抬起手,正准备敲门了呢!小言疑惑地问道:“公公,你们这是……”

    景华温和地笑道:“小言姑娘,咱家奉皇上旨意,来寄秋苑恭请皇后娘娘移居半月宫的。”

    “半月宫?”小言一听,本来青着的脸更青了。皇上也太欺负人了,让一个贵妃住进皇后的飞凤宫就已经很过份了,现在还让小姐一个皇后住到贵妃住的宫殿去,要是小姐真的住进了半月宫,那以后可哪还有脸面在宫中生活,还不如住在冷宫呢!

    “你等着!”面色难看地丢给景华三个冷冰冰的字,小言蹭蹭蹭地又跑了回去。

    景华面色尴尬地等在门外,早就知道今天这差事不轻松,这个皇后娘娘可是他的天敌啊!碰到她一次,他就栽一次。可是,皇上的命令他怎敢不听?

    没一会儿,就见小言心平气和地从苑中走了出来,礼貌地对他笑道:“景公公,皇后娘娘说了,寄秋苑很好,我们已经住习惯了,不想搬迁!”

    “这!”景华为难道,“皇上也知道住半月宫委屈了娘娘,然这只是暂时的。皇上已经命人将东南方向的春夏秋冬四殿合并,重新修出一座鸾凤宫,保证比平后娘娘的飞凤宫好,娘娘暂且可否先屈尊……”

    “平后娘娘,什么平后娘娘?”小言暗中惊讶,面上却依然礼貌微笑。

    原来她们还不知道,糟糕了!为什么这个不好的消息是由他透露给她们的呢?景华虚汗连连道:“就,就是昨天,皇上已经下旨将,将贤贵妃娘娘升,升为……”

    “那就等鸾凤宫修葺好后,再来请我家娘娘吧!”不等景华说完,小言脸上的笑再也装不下去了。她愤愤地截断景华的话,然后道,“娘娘还有事交代奴婢去办,奴婢就不叼扰公公了,公公请便!还有,你们应该清楚,我家娘娘最不喜欢的就是吵闹,自己掂着办吧!”

    哼,岂有此理!岂有此理!她的小姐那么好,皇上怎么可以这样对她?重重地踩着往前走去,小言恨不得在地上踏出几个窟窿。

    “她不肯搬!”并不意外景华带回来的消息,项天翊坐在御案上边批奏折,边问道,“她可有说什么?”

    自己事没办成,皇上却没有生气,景华放下心来,他道:“奴才并没能有幸见到皇后娘娘,话是娘娘身边那位叫小言的宫女带来的。”

    “嗯,那小言怎么说?”像她的性格,那样冷淡的人儿才不屑与人扯这些有的没的。

    “小言姑娘说……”景华顿了一下,才道,“小言姑娘本来只说娘娘住惯了寄秋苑,不想搬迁。但是后来听说皇上下旨将贤贵妃娘娘升为平后娘娘后,就,就……”

    “就怎么样?”吞吞吐吐的干什么?他已经有心理准备了。项天翊平静地放下笔,抬起头来。

    景华急忙跪下,禀道:“小言姑娘说,那就等鸾凤宫修葺好后,再来请我家娘娘。”

    为什么这句话不是她说出来,而是她的丫环说出来的?如果是她的话,这话应该是带了些酸意的吧!她对他,就真的一点点特别的意思都没有吗?她喜欢的那个男人,又到底是个什么样子的呢?

    才在想着,就有侍卫前来禀报:“皇上,七王爷说,稍候他便会带您的客人进宫。”

    “知道了,下去吧!”挥退侍卫,项天翊吩咐景华,“命人在御花园的凉亭摆酒,朕今日有客人到访。”

    “是!”景华应着要退,项天翊又道:“让菱妃娘娘准备一下,稍候随朕一起接待远方的客人。”      笔趣阁手机端    http://m.biquwu.c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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