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玄幻魔法 > 美人谋:妖后倾城 > 第二十章 她,天生迷惑男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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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臣叩谢皇上恩典!”韦世连叩了一个头,站起来。太后眉间更显纠结,等他站好后,她才抬头对上坐上的项天翊冷静道:“这一身凤冠霞披是当年太祖皇帝亲手交到哀家手上的,今日哀家有事不得不上朝堂,这才穿上了它,想必皇帝是不会怪罪哀家干愈朝政的吧!”

    “当然不会。”项天翊皮笑肉不笑道,“若朕敢怪罪太后娘娘身上的凤冠霞披,早在太后踏进昭阳殿时,朕便让人轰出去了,又岂容得太后娘娘进殿这么久,才来问朕是否怪罪呢?”

    言下之意就是,如果她没有这一身凤冠霞披,就会在踏进殿中时被轰出去了。

    太后岂能听不出他话中之意,但她只是面色不改色地张开嘴,正准备说些什么。项天翊却又加了一句:“太后有这一身衣裳就够了,又何须多此一举地惊动皇祖父?西楚帝国倡导以孝治家,为了这样一件小事,就要惊动皇祖父先灵,岂非与此背道而驰?”

    一来就教训她,是要打击她的气馅吗?太后被项天翊的话气得够呛,却无法反驳。因为虽然西楚帝国倡导以孝治国治家,她是太后他是皇帝,理应他尊孝她这个长辈。可是这朝中文武又有谁不知道,他们之间的不合是由来已久的。

    当年,为了香贵妃的事,他就已经闹到她差点下不来台,且多年来都一直咬住她不放。现在谁都知道,自己是他的杀母仇人,尽管还没有人确切的证实过。可他不尊敬自己,是没有人会说他做得不对的。

    咬牙忍下怒气,太后道:“皇帝说得不错,是哀家多事了!”回身吩咐身后的六名宫女,“你们恭送父皇回皇陵!”

    “不必了!皇祖父岂能让人如此简单的迎来送往?”项天翊道,“既然已经请来了,就请皇祖父一起来评评今天这个理吧!稍候,朕会亲自送皇祖父回皇陵。……来人,给皇祖父赐座!”说着自己站起来,走下了龙椅,以显示对先祖的敬重与孝顺。

    岂有此理!原来那句话是故意说来让她难堪的。太后冷漠视的脸终于染上了怒意,她愤愤地抬起头来:“想必皇帝应当清楚,哀家今日所为何来吧!”

    “抱歉,朕不知道。”老妖妇,气死你,谁让你心肠坏。

    “不知道没关系!”太后的确有点生气,但也并不如项天翊想象中的生气。因为这么多年来,她早已经习惯这个孩子对她的态度了。停顿着缓了下怒气,她才接着道:“哀家正是为皇帝正处理的事情而来。”

    “哦!”项天翊冷笑道,“太后对于此事有何指教?”

    朝中官员全然屏息着垂首站立,冷眼旁观着二人明里暗里你来我往的争锋相对,有人紧张,这当然是太后一党的人。有人看戏,这看戏之人,除了并不关心结果的楚柯,自然不作第二人想。她给了项天翊一个这么好的机会,如果连这样他都搞不定的话,那也只能怪他自己没用了。

    朝中官员结党成团,是应该的。但是忠于同一个主子,这是更应该的。视线落到一派悠然之色的蜀晟睿脸上,楚柯微微一笑,装得挺好的。

    若是平时,蜀晟睿一定可以感觉到楚柯的关注的,但是今天不行,因为今天最关心这个结果的人不是项天翊,也不是太后,而是他。是他这当今世上唯一拥有着前朝皇室血脉,正在暗中策谋光复大雍的,前朝皇帝幼子的亲子——司空睿!

    过世的成郡王,也就是他父王的老师,只是忠于前朝的忠臣,他用自己儿子换留了他的性命。六岁时,他就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二十年来,他的努力没有白费,可是今天他不想太后输,他比任何一个人都不希望太后输。

    因为如果她今天输了,那也就等于她倒了。若太后倒了,朝中的官员就该一片倒,再也不能像以前一样处处都要争个输赢了。到时候,谁给他掩护?若少了太后的掩护,他的势力将很难再隐藏下去。

    可现在与项天翊相争,他只有三分把握。只有三分胜算连一半都没有,而且还是自己预估的。项天翊真正的势力,他到现在都没有宗教仪式全摸清楚,而倘若一次不成,他将永世不得翻身。所以,没有全然的所握,他一定不会昴然地暴露自己。

    所以,太后,你一定要挺住!就算扛不起,本王也会让人帮你扛起的。

    暗中朝南阳候使了一个眼色。所有人都以为南阳候是太后的人,可谁知道,他其实是他的人。朝中像这样忠于他的人还有很多,不止有太后一党的,就是项天翊信任的人,也有不少是他的势力。

    南阳候安阳明接到蜀晟睿的暗示,他微不可察地颌首了一下,示意我会尽力的。他们这一番微不可察的眼神交流,几乎没有人看到。当然,这只是几乎而已。因为很不凑巧取豪夺,暗中关注着蜀晟睿的楚柯就十分不小心地看到了。

    见二人仅仅只是交流了一下,就错开了眼神,恢复成一开始的敌立模样。楚柯唇角一扬,微微笑了。

    站在殿中央的太后被项天翊问到,她傲然地抬起了头来:“昨夜之事,韦末风当场死亡。死无对证,自然皇后说什么便是什么。然,哀家身为末风的姑母以及义母,为了儿子莫明其妙,不明不白的死,要向她讨个清楚的说法,应该不为过吧!”

    “莫明其妙?不明不白?”项天翊冷笑,“太后是说皇后在诬蔑他吗?她与韦末风素不相识,更加不可能有仇。一个女人家,谁会弃自己的名节于不顾,陷害一个陌生人?更何况,她还是一国之母。”

    太后反问道:“一国之母就不会陷害人吗?那为何这么多年来,皇帝一直纠住哀家不放,说是哀家害死了你的亲娘?你有证据吗?当年哀家可也是一国之母!”这次太后是被打击到连脸面也顾不上了。还是第一次,他们面对面地将这个问题摆出来谈,而且还是当着文武百官的面。

    听她这样一说,本来心情还算不错的项天翊顿时阴了脸:“当年的事是朕亲眼所见,亲耳所见,岂容你抵赖?朕不计较你的过失,是看在父皇的面子上,你休要不知进退。立刻离开,朕可以当作今天你没有来过。”现在还不是她该死的时候。

    “哼,笑话!”太后哼笑了一声,道:“亲眼所见,亲耳所听?那么除了皇帝,还有谁看到听到?哀家还亲耳听到皇帝与皇后合谋将我儿末风引来,并设计陷害呢!没有真凭实据的话,人人都长着一张嘴,只要不是哑巴,谁不会说?”

    “你!”项天翊气结,因为当年的确是亲眼看到,所以他从没想过要去找证据,没想到今日居然让这个老妖妇钻了空子。恨恨咬牙,他道:“昨晚太后明明也亲眼看到……”

    “哀家没有看到。”太后斩钉截铁,仿佛真的没有看到一样肯定地重复了一遍,“哀家没有看到。”

    见项天翊脸色越加难看,太后接着道:“你觉得哀家有谋害香妃的理由,所以说是哀家害死了她。哀家也觉得你有谋害末风的理由,所以哀家也不愿意信任你。昨夜是哀家召末风进宫的,他并非私闯。所以今日这事,你若不能有个妥善的说法,不止是哀家不服,恐怕这满朝文武都会说皇帝你不辩是非,胡乱判案,陷害忠良让人心寒的。”

    不辩是非,胡乱判案,陷害忠良!前两个词还勉强算得上,可是陷害忠良?韦末风是忠良吗?果然不愧是妖妇,嘴巴倒是尖利。项天翊阴寒一笑道:“好,既然太后要这样说,那朕今日便当着全臣的面,叫你瞧个真切。来人啊!请楚皇后娘娘!”既然是你们自寻死路,就不要怪朕不留情了。本来还想从轻处置你们的,你竟敢闯进朝堂与朕叫板,看来是朕太放纵你们了。

    对于结果,项天翊完全不担心,因为他相信,楚柯既然敢对韦末风下手,必是已有了稳妥的打算。大概是为了讨好他,好更加地接近他吧!他直觉这次楚柯绝对会站在他这一边帮他的。当然,为防不测,他已经先前派人暗中检查过了,那些似有若无的证据都表明,楚柯的计划真的是万无一失。就算所有人都怀疑她,只要她不承认,恐怕都没有人找得到她陷害韦末风的证据。

    请皇后!项钰轩望向站在自己斜对面的楚柯,为什么她一点都不担心?难道她不知道,若是她不能出现在朝堂中,今日这事都无法善终吗?

    小半个时辰的时间过去后,项钰轩才发现自己的忧虑完全是多余的,因为竟然真的有一个楚柯在她贴身婢女小言和另外一位小宫女的搀扶下,嬴赢弱弱地走了进来。

    那个楚柯一出现就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当然不是因为她是皇后,这一点大家都知道,没什么好惊讶的是不是?自然也不可能是因为她长得太丑,这个也不是新闻,不值得所有人都这样惊讶。

    进入殿中的楚柯真正吸引人的地方,而是因为她,实在是太美了!

    娇嫩的肌肤宛如上好白瓷,淡扫的娥眉修长纤细,浓密的睫毛卷翘如菊,娇小的鼻梁线条玲珑流畅如诗,水润的粉唇,小嘴微泯带出一些病态的苍白。

    右脸完美如仙。左脸却是被一块与肌肤同色的海棠花面具全然的覆盖。海棠花雕得很浅却很真实。面具材质极好,几乎与肌肤差不出你我了。若不是她行走间,面具反衬出的光令海棠花若隐若现,别人只会觉得她脸上并无任何东西。

    一袭明黄色的凤袍裹合着她纤细修长的美丽身躯,简便大方的凤冠规规矩矩地别在她乌黑的发顶。虽身形过于纤细,却依然高贵非凡。

    但见她时而抬袖半掩住唇,压抑着轻咳一声。一步一摇的柔弱间,是万千的风情,千万的诱人。

    所有人都不由看呆了,这还是他们第一次见到楚皇后,大家都早已知道她在大婚之前夜被烧得毁了容的,所以皇上说带皇后时,他们都以为自己将会看到一个长得吓人的丑八怪。

    可是,谁又能料到?这个女子的美丽分明不亚于刚刚进殿的太后,然因为年轻,她便又比太后多了一层说不出的魅力。

    蜀晟睿有些呆愣的看着那个自他面前缓缓走过的,目不斜视的女子,脑中就只有一句话:我果然没有料错,若是没有被烧毁面容,她一定美到足以巅倒红尘。

    冷有冷的傲,柔也有柔的美!这个女子,她天生就是用来迷惑男人心的。

    太后看着这样的楚柯,也不由疑惑了?莫非昨夜真的是末风一时头脑发热,对这个女人?可是昨夜她分明没有戴面具,那么丑的脸末风怎么可能看得上?难道是因为纠缠间,面具掉了?

    不,这怎么可能?末风虽然聪明狡猾,奈何素来恶大胆小,他绝无可能在这种情况下进宫对皇后下手的。可,可是,他若是听了别人的谣言,欺负楚柯不受宠呢?

    不不行,不能还没有开始就认输了,就算真的是末风的错,她也不能就这样轻易地认输了。太后握紧拳头,眼中是从未有过的坚定。

    末风死了,没有人能再继承她的衣钵。可是,没有人继承不代表没有人可以领导,她不是还没死吗?历史上没有过女皇帝,那么就由她来做第一个好了。

    就算是死后被千刀万剐,她也要让项潇然后悔,她要他死也死不安宁,她要毁了他最在意的项家江山。

    是的,一定要,一定要……

    项天翊呆呆地看着楚柯一步一步地往他的方向走了过来,原来她可以这么美!

    面具是他今早给她的,想不到自己的手艺这么好。原本也想雕一朵水仙花的,可一想到项钰轩给曾经送给她的云水决上面也是水仙,他便放弃了。这张面具虽然没有云水决珍贵,但是却与她的脸极配,真的很美呵!

    “臣妾叩见皇上,万岁……咳咳……”走进殿中的楚柯在小言与宫女的搀扶下,要对项天翊下跪,可惜话还没说完她就忍不住咳嗽了起来。项天翊这才回神,连忙快步上前代替小宫女扶住她,温柔地关怀道:“怎么了?早上不是还好好的吗?”

    “咳咳……”楚柯张嘴正要回话,咳嗽却先一步破口而出。于是,她身边的小言代为答道;“回皇上,皇上今早上朝得早,所以不知道,早上娘娘突然高烧不醒。传了御医来,御医说娘娘是因为昨夜受了惊吓,才会生病的!”

    真生病了?嗯,脸色是很苍白,怪不得连声音似乎都有点不同。不过生病是因为惊吓?她这个理由太可笑了吧!他怀疑真正被惊吓到的人是自己。

    项天翊暗中抽搐了下,脸上却越发的温柔了,小心翼翼地扶着楚柯走上殿台,他道:“小心台阶……既然不舒服就不必来了嘛!”

    楚柯抬头对他浅浅一笑,道了声:“臣妾不碍事!”

    这是她第一次对自己笑,她的笑容很美。可是,为什么没有那种心跳加速的感觉了?除了觉得很漂亮以外,他一点其他的感觉都没有。难道是因为明白自己中了她的情蛊有了准备,就连带着心都跟着有了防备?看来之前迷恋她,果然是因为情蛊的缘故。

    项天翊突然有点舒了口气的感觉,但又忽然很失落。他觉得那一段想她的时候日子虽然熬得他度日如年,可也的确是有一些曾让他偷偷的甜蜜过。比如说帮她换药那次的偷香,比如说那次他说帮她擦了身后的,她的害羞……

    他们之间温馨的时刻真的好少,少到可怜,算来算去似乎就那么两件。以至于有一段时间,他总是将那两段微小的片段,在脑中不停地回味。

    突然发现其实自己并非真的爱她,那些感觉都是假的,如何能不失落?但项天翊自然是不可能将那些情绪表露出来的,扶着楚柯站到殿台中央,他对殿中站着的太后道:“太后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可以说了。”

    “哀家想问楚皇后娘娘,为何会在夜半出现在北城那边的荒凉之地?”太后也不客套,直接就将冷漠的视线落到了被项天翊护着的楚柯身上。

    假的楚柯咳了两声,才轻声道:“是淑嫔娘娘让宫女传话,邀请臣妾去那里的。”

    淑嫔?这更加不可能了。太后一听就知道她在撒谎,于是接着问道:“那淑嫔娘娘为何要夜半约皇后见面?”

    “不知。”假楚柯回道,“臣妾接到宫女带到的话,本不想赴约,但淑嫔娘却屡次三番派人相请,臣妾便也就去了。”

    “是吗?”太后冷冷一笑,才对项天翊道,“哀家要求请淑嫔进殿与皇后对质。”

    “准!”项天翊抬袖一挥,他几乎已经看到了事情的结局。淑嫔,韦末风,看来昨晚楚柯是碰到了什么好事啊!

    面容惨白的淑嫔很快被请带了过来,望着朝着上百的官员,而且皇上太后都在场,她不由自主地抖了抖。这还是她第一次踏进昭阳殿呢!后宫妃嫔都是没有资格来这种地方的,她也不清楚皇上今天让她来这儿做什么?

    给皇上太后行过礼后,淑嫔有一些胆怯的站了起来。太后问她道:“淑嫔,皇后说昨日半夜是你约她到北城那边的荒凉之地见面的,可有此事?”

    “啊!”一听到北城与荒凉两个字,淑嫔不由自主地颤了一下。昨夜与韦末风偷情,后来发现动静,她莫明其妙的晕了过去,醒来就在自己的殿中了。这其中发生过什么事,她根本就不知道。但是刚才侍卫来请她时,却说韦末风昨夜就在他们偷情的地方非礼楚皇后,已经被楚皇后当场误杀,她一听就蒙了。现在脑袋都一团乱,还理不清头绪来呢!

    “啊什么?问你可有此事?”本来心中郁闷,看到嫔淑呆傻的样子,太后便更加不快了。

    淑嫔一惊,连忙抬头朝殿上被皇上护着的女人望去,这一看,她不由惊艳地睁大了眼睛。但不过一刻,她就害怕地低下了头,因为皇后眼中分明有杀气。皇后是在警告她,若是她说错一个字,小心一尸两命。她明白了,昨天弄晕她的就是皇后,她一定已经听到了所有的一切。

    怎么办?她应该站在哪一边?站在哪一边才能保住自己和孩子的命?韦末风已经死了,不可能再给她保护了。而太后,会认下她肚子里的孩子吗?若是皇上知道了真相……

    忽然不敢再往下想了,见所有人都等着她的回答,淑嫔双眼一闭,点头道:“是,昨夜是我让人邀请皇后娘娘去北城的。”

    什么?真是她!太后怎么也没有料到会得到淑嫔这样的回答,她以为就算真的是淑嫔约了楚柯,她也不会蠢到在这里承认的。可是……她也有把柄被那个女人握在手里了。这个女人!视线落到面色苍白,身形瘦弱的楚柯身上,太后皱眉,是个劲敌啊!

    “你那么晚邀皇后去那般荒凉的地方做什么?”太后不甘心地再问淑嫔,淑嫔支支吾吾道:“我,臣妾觉得跟着皇后娘娘,在后宫会比较好过,所以就想趁着夜深人静时讨好……”

    “好了!”太后不快地打断她,对项天翊道,“末风武艺不错,哀家不相信一个普通的柔弱女人就可以杀了他,所以哀家怀疑杀死他的一定另有其人,皇后后来那一刺根本就是掩人耳目的。末风身上一定会其他的致命伤,为了公平起见,请皇上将末风的尸首带上来,在文武百官面前公正验尸。”昨夜末风的尸首就被项天翊藏了起来,她根本就没法接触到。

    “照你这么说,韦末风早在你们去之前就已经死了罗?可是朕听说,太后与宫人赶到的时候,刚好看到韦末风欲对皇后不轨,而皇后愤起反抗,愤乱之中拔下头上的金钗,将韦末风刺死,大家也在同一时间听到了韦末风的叫声。如果他就已经死亡,又怎么可能帮到这些?”

    所以她,注定要输了!

    太后道:“那一块没有灯光,哀家与宫人赶到时光线吵杂凌乱,根本就看不清当时的确切情形。但是,倘若有人有心陷害末风,故意趁机控制末风的尸体在大家面前演出这一场,并不是难事。还有,只是一声简短的惨叫,谁又能分清是谁的?哀家怀疑,当时在场的一定有第三个人,或许这个发出声音的人,就是真正杀死末风的凶手。”

    果然是厉害呢!她明明不知道事情经过,可是居然被她说得一字不漏,就像她自己在现场看到了似的。楚柯暗中赞赏,这样一个聪明的女人却生在这样一个男尊女卑的时代,真是可惜了!

    若是自己低瞧了她一点点,今天恐怕都得栽在这儿了吧!但是很可惜,她前生的工作做的就是这一行,将谋杀策划成意外。她是谋划人,两个姐姐是行动者。十年来,她们三姐妹从不曾失手过,这才造就了那一段不可超越的神话。

    殿上,项天翊十分大义的挥袍道:“逝者已矣,朕本不想如此不尊重死者,但既然太后坚持,朕便如了你的愿,省得你疑神疑鬼。……来人,将韦末风的尸体带上来,再去请韩忤作,朕今日就要在这里,与全臣一起见证这一场验尸,以示公证。”

    太后原本还担心项天翊使诈,但是一听验尸者是韩忤作,她也就是放心了。韩忤作是皇朝最有名的忤作,除了验尸手段高明,他还是出了名的软硬不吃,从不撒谎。

    韦末风的尸体与韩忤作很快一齐到了昭阳殿,验尸开始了。除了先前早就让人暗中验过尸的项天翊,与早已料到结果的楚柯和扮成楚柯的小言,与扮成小言的莫绯语,所有人都屏息着宁神静气,聚精会神地看着,惟恐错过一个小小的细节。当然大家紧张的不是韦末风的死因,他们紧张的只是这一场明争暗斗,到底最后谁才是赢家。

    验尸结果很快就出来了,除了胸口那一个小洞,韦末风全身上下没有一点点伤口。也就是说,他的死因的确是因为那一钗。太后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这怎么可能?不,她不信!她不会输的,不会输不能输啊!

    “皇上,微臣斗胆,想让人查看一翻皇后娘娘的手。”安静中,安国候突然出列对着项天翊拱手道,“要将一柄金钗一下子扎进男子的胸口,寻常女子根本就没有这样的力气,况且皇后娘娘的手本已深受重伤未愈。当然,也不排除娘娘在情急之下,力气比寻常大些,只是臣以为若果然是娘娘动的手,娘娘手上的伤必然会裂开的。”

    安国候!该死!项天翊眼中冷意一盛,楚柯手中的伤有没有裂开,他如何会不知道?难道真的要为了这事再弄伤她的手吗?若是她手上的伤再裂开,将来只怕会留下遗患。

    太后听到安国候的话,原本青灰的脸色顿时也好看了许多,她立即道:“安国候说得不错,哀家也以为应该查查皇后的手……”

    “柯儿,柯儿你怎么了?”不等太后再说,殿上,项天翊忽然惊慌地喊道。众人这才发现,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拥住的楚柯已经闭着眼睛昏迷了过去。项天翊连忙伸手抱起了她,大声唤道,“太医,传太医!”说着就要退朝。

    太后飞快地上前拦住了他们:“站住,谁知道她是不是装昏迷的?要请太医可以,现在就请太医在殿上为她诊治。”

    “你闭嘴!”项天翊大怒,正要发飙,却听一个温和的声音轻声道,“皇上,微臣略懂歧黄之术,可否让微臣就在殿上为皇后娘娘请脉?”

    说话的是楚柯,当然是扮作楚乔的楚柯,此时,她眼中满意是对妹妹的担忧与心疼,却不敢太过急切,不经允许地上前。项天翊看了看他,道:“既然如此,那就请国舅上前来吧!”抱着怀中的楚柯放到了龙椅上躺下。

    “是!”楚柯上前仔细地为躺着的人把脉,然后探了探额上的温度,再察了会儿她的五官,顿时就红了眼眶。她对着项天翊跪下,声音中满是沙哑:“回皇上,皇后娘娘是因伤风,且受惊过度,才会导致高烧不退。若太后信不过微臣的医术,或是以为微臣藏有私心,可令请御医再行诊断。”

    “当然应该另请……”

    “够了!”项天翊大怒着打断了太后的话,“朕给太后行方便,不是让你们当随便用的。昨夜发生这样大的事,柯儿身为西楚帝国的一国之母,受到这样的污辱与惊吓。太后却无凭无据,在这里妄加揣测。朕敬你是太后,你说要问皇后的话,朕便让她拖着病体到这儿来让你问了。你说要验尸,朕也让你验了。可是现在她生病昏迷,病情严重。有诊断为证,你竟然还敢得寸进尺,不知进退。你们最好祈祷柯儿没事,否则咱们走着瞧!哼!”愤愤地一甩袖,抱起龙椅上的人儿极快地走入殿内,“国舅一起进来!”

    “是!”楚柯应了一声,也连忙站起跟了过去。

    “小姐!”乾清宫内殿,待楚柯借口遣退了殿中所有的宫人,又让项天翊帮忙去吩咐人拿冰块后。床上闭着眼睛的假楚柯小言立刻就睁开了眼睛,长吁了一口气,小声道,“我都快要被吓死了!”

    “嘘!”楚柯伸指在唇边,自她脸上拿下海棠花面具戴在自己脸上,而后轻声道,“赶紧起来。”

    说话间,飞快地脱下了身上的玄色官袍,解开中衣。小言连忙自床上下来,帮着她解开了裹胸的纱布,然后快速地脱下自己身上的凤服,将纱布裹在自己身上。

    门外叩门声三声两短一长响起,是扮作小言的绯语发出的暗号,表示项天翊已经快过来了。之所以让小言扮成自己,是因为小言与自己相处得多,学起来会比较像她。而且她才学了三年武功,内力一般,但绯语是暗卫队的暗卫,练功之人气息与常人,一般人无法察觉,但是若有人存心找破绽也可能会发现这一点的。所以为了以防万一,她才做了这样的决定。

    与小言飞快地对调了衣服,楚柯伸手摘下小言头上的凤冠,放到了龙床上。然后再摘下自己的官帽给她戴上,这时候小言已经裹好了胸布,迅速地穿上衣服。就听到有沉稳的脚步声在门外响起,绯语也脆生生道:“皇上,少爷说要给小姐以温水给全身凉热,您现在进去可能不大方便。”

    “全身凉热!”项天翊一听,顿时不快了,“那朕就更应该进去了。”说着就一把推开了紧闭的门。该死的楚乔,就算是她哥哥,也不该看她吧!

    还有鞋子,来不及了!楚柯迅速地弄散自己的头发,合着墨色的男式长靴一起钻进被子中,将整个身体都盖了起来,而后面朝内闭上眼睛装昏迷。

    床前,小言也微弯着腰,让长长的袍底掩去了自己的秀花鞋。待项天翊走进来时,二人已经差不多收拾妥当了。

    项天翊进来,并没有看到楚乔脱了楚柯的衣服在为她擦身,阴沉的脸好看了些。他上前坐到床边,问低着头的小言:“她如何了?”

    小言用略显低沉的假音回道:“回皇上,娘娘先前的确是有一些发热,不过适才微臣已经用热水替她凉了一下,暂时是没有危险了,但是还是要时时注意,避免再着风了。”

    “好了,朕知道了,你先出去吧!”挥手,刚才她的模样一点都不像装的,莫非真的生病了。他要亲自替她把脉,不需要有外人在场。

    “是!微臣马上出去。”小言拿起一旁的湿帕子,看似温柔却俐落地擦去了楚柯脸上过于男性化的妆容,才放下帕子躬着身子退出了门。

    一出门,她立刻紧张地拍着自己的胸口,无声地喘起气来。看得外面的莫绯语直是暗笑,轻声道:“真没出息!”

    小言瞪了她一眼,道:“你有出息,下次让你亲自试试。”

    “唔,还是不要了!”一想到皇上那张俊帅无双,却威严的脸,莫绯语立刻就腿软了。要让她扮成主子给皇上抱,天啊!她说不定得当场尖叫出来。

    殿中,项天翊给楚柯把过脉后,轻轻笑了:“喂,都没有别人了,还装!快起来!”伸手想掐她的脸,楚柯飞快地推开了他,不快地坐了起来:“你敢再对我动手动脚,我就将你变成下一个韦末风。”

    项天翊也不生气,只笑道:“臭丫头,竟敢将朕与那个混帐东西相提并论,他有朕帅吗?他有朕迷人吗?他有朕……”

    “我忽然觉得我的胃有点儿抽,你离远点,我要吐了。”楚柯唇角隐隐有着抽动的趋势,真是看不出来,这个家伙还这么自恋。

    项天翊笑脸一收,眼神忽而变得极其严厉:“大胆,竟敢随意唬弄戏耍于朕,你该当何罪?”

    楚柯被他突来的吼声惊得手一抖,这帝王之威果然不是盖的。不快地抬起头,狠狠地横了他一眼,楚柯没有说话,依然坐在床上没有动。

    项天翊等了一会儿,她仍然是靠着床坐着,不由又笑了:“刚才那个真的是你吗?为什么我觉得像是换了个人似的?”

    楚柯心里‘咯登’一声,他竟然如此警觉。这么说刚才这一声吼不是与她闹着玩,而是有意试探她的。若是刚才她没有与小言换回来,若是小言受了这一声吼,只怕真的得吓得露出马脚来吧!

    心里颤了一下,楚柯面上却没有任何表情,那一丝讶色在略略垂眸时被即刻掩盖。她抬起头,愤愤地剜了项天翊一眼,骂道:“无聊!”

    “的确是挺无聊的。”项天翊哈哈一笑,问道,“你觉得我应该处给韦世连和太后怎样的惩罚?”

    “你爱怎样就怎样?与我何干……啊!”项天翊忽然伸手往她脖子探来,楚柯立即惊呼了一声,慌忙伸出双手捂紧了自己的咽喉。糟糕,智者千虑,也有一疏,刚才匆忙中竟然忘了摘下假喉结。

    “你干什么?”项天翊被楚柯突然的惊喊吓了一跳,抬起的手僵在了半空。

    楚柯惊疑地望着他,反问道:“你想干什么?”莫非他并没有看到?

    “这里有点黑。”项天翊伸手将她唇角一点眉粉抹去之后,才忽然醒悟过来,顿时黑了脸,“死女人,你不会以为我想非礼你吧!也不看看你自己那个丑样,朕后宫美人万千,会饥不择食地看上你?”

    “我想喝水。”没看到就好。楚柯没有理会他的恶言恶语,因为骄傲的男人大都有一种通病,那就是受不了刺激,由其是受不了女人的刺激。现在自己坐在床上,脸上有漂亮的面具,若是与他争斗起来,惹火他,那后果绝对是可轻可重的。

    “想喝水?”项天翊冷笑,“想朕给你倒?”

    楚柯没有答,坐在床上,她仍然用双手捂住脖子安静地看着他没有动。但殿中只有他们两个人,她自己没有动,自然是想要他代劳了。

    项天翊皮笑肉不笑地丢出三个字:“想得美!”

    楚柯并不意外地撇了撇嘴,忽然倒回床上,飞快地拉被子蒙住了头,不理他!当然,被子下的动作,身边的人是不可能会看到的。

    项天翊见她又不理人,不由觉得没趣。在床边坐了一会儿,床上的人儿却动都没动。

    想喝水,还想他给她倒,这死女人,可真会得寸得尺。他才不会放低自己的身段去侍候一个丑女人呢!可是,不倒她就不理人啊,怎么办?

    算了,就倒这一次。今晚就是月圆之夜了,等他解了情毒,到时候看他怎样翻身做主子狠狠地虐她,最好连夜壶都让她倒。

    想象着面无表情的她捏着小鼻子给他倒夜香的模样,项天翊得意地笑。嗯咳咳……不准提前透露给她呀,免得她现在趁机死死地虐我。都不准说啊!你们要敢说,朕就将你们全部都推到龙床上,挨个的狼摸。当然有票的话,朕可以考虑加点重头戏,直接那个算了。

    “喂,起来喝茶了!”楚柯在被中刚刚处理好该处理的,就听到项天翊的声音,她不由一愣,他意然真的亲自给她倒茶。不正常,太不正常了!

    掀开被子坐起来,果然看到他端着一杯上好的清茶站在床边,楚柯狐疑地看着他,又道:“我不喝茶,我要喝水。”其实一点儿也不渴,说要喝水只是想支开他。她以为他会出去叫宫女进来侍候的,没想到他居然屈尊降贵,亲自给她倒水。有问题,一定有问题!

    “你真麻烦!”项天翊抱怨了一句,再次转身给她倒水去了。

    “喝吧喝吧!朕亲自倒的水,你也不怕折寿。”见楚柯不客气地接了自己倒的水就喝,项天翊忽然有一种很幸福的甜蜜感,似乎这样相处,感觉也不赖。

    楚柯喝过水,将杯子放到了床沿,而后抬高自己的右手送到了项天翊的面前。项天翊不太明白她意思地问道:“还要喝?”还要水应该将杯子给他吧!

    楚柯闭上眼睛道:“你动手吧!我已经准备好了。”

    “准备什么?动什么手?”项天翊被她的话弄得如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楚柯睁开眼睛来,不快地看着他:“装什么蒜啊?要动手就爽快点,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突然讨好我是为了什么吗?”

    为了什么?当然是因为怕她又不理他啦。她这样说话是什么意思?

    楚柯本来就痛过那样的痛,至今一想起来都免不了浑身发颤,但事情既然已经发生到这个地步了,逃避已经于事无补,她不能让一切都前功尽弃。所以决定,还是咬咬牙忍过就算了。可是这混蛋,居然还拖拖拉拉的地玩猫抓老鼠的游戏,等得她心里都越来越害怕了。

    见项天翊仍然是莫明其妙地望着她,秀眉顿时越加紧锁,楚柯冷声道:“下次要对我做什么就直接来,何必做出这样假惺惺的虚伪模样?我烦!”

    项天翊忽然反应过来,原来她是误会自己突然对她好,是因为想要弄伤她的手让太后察看。

    原来好心被人当成驴肝肺是这样难受的感觉,心徒然像是被人揍了一拳似的,那种钝痛的滋味令项天翊俊美无双的容颜瞬间青黑一片。蓦然伸手握住了她放到自己面前的右手,他阴冷地邪笑道:“你说得对,朕要对你做什么,你根本就没有资格拒绝,朕又何须多此一举?”说着就要用力。

    楚柯顿时急急地喘息了一下,飞快地伸出左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纤长的羽睫瞬间垂下,遮去了她璀璨的明珠美目。

    项天翊心中突突一颤,愤怒因为她无声的惊恐却没有反抗的顺从,刹那间平息。心疼与受伤同时布满他无瑕的凤瞳,可惜闭上眼睛的楚柯没有看到。

    突然放开她的手,转身,默默地走了出去。

    没有意料中的疼痛传来,手还被放下了。楚柯睁开眼睛来,错愕地看着他的背影,为什么,放过了她?

    慈宁宫中,太后韦安离呆呆地倚坐在形如开屏孔雀的玉石躺椅上,茫然地望着头顶的房梁。不过短短几个时辰的时间,她秀美的鬓角就染上了灰色,整个人仿佛突然之间就沧老了十多岁。

    项钰轩在她的陪嫁丫环晴嬷嬷无声的引路下走了进来,看着这样的母后,他顿时泛红了眼眶。晴嬷嬷无声的来,无声的去,将空间留给了这一对特别的母子。

    “母后!”项钰轩走到玉石椅边蹲下,伸手要牵太后的手,太后却一抬手避开了他,麻木的脸色也顿时冷漠下来,她没有看身边的儿子,只是冷冷地望着前方道:“你不用这样叫我,我当不起!”

    “母后!”项钰轩无声地叹了口气,心疼道,“母后,这么多年来,你快乐过吗?为何不肯放了自己?父皇已经走了,无论你如何做,他都已经看不到了……”

    “你给我闭嘴!”原本木头人一样的太后,突然之间勃然大怒,她一伸手就将身边的儿子推倒在地,恼火地站起来指着他疯狂地叫道:“我警告过你的,不要在我面前提起那个臭男人!”

    “母后……”项钰轩保持着被推倒在地的姿势,悲伤地望着俯视着他的母亲美丽却疯狂的脸,她仍然漂亮的瞳孔中,却永远都只有灰暗,似是永远都看不到希望的明天。母后,聪慧如你!高傲如你!这是何苦?“母后,你随我离开这儿吧!轻云山风景如画,四季如春,师父说……”

    “你给我闭嘴!”一听他提到东方晓,本来就不好的心情更加不好,太后愤怒之下蓦然一个挥手,‘啪’地一声打在了项钰轩俊逸的脸庞上,那一张稍显白皙的脸,很快就现了五个手指印。

    太后顿时被自己的动作惊呆了,二十多年来,她虽然并没有真心实意地关怀过这个儿子,可却也从不曾对他动手过。都说儿是娘身上掉下来的肉,再不疼他,他也是自己生的呀!

    “母后,儿臣不碍事!”项钰轩很快站了起来,他没有伸手抚摸被打过的脸,只是很温和地笑了。因为,他看到了母后眼中的心疼与后悔,这就够了。只要让他知道母后并非真的不爱他,就够了!无论她怎样对他,他都不会生气的。

    “谁管你有没有事?”太后听了他的话,很快收回了僵在半空的手,背过身去,冷漠道,“你走吧!我当不起你的母亲。从此以后,你都不用再来看我了,我一个垂暮的老太婆就该在宫中活活等死,受不起堂堂的箫王如此大礼!”

    “母后……”项钰轩大惊失色,他知道今日的事情母后大受打击是一定的了,可却没想到竟然发展到了如此严重的地步。因为他不肯听她的话与天翊为敌,母后便真的要不认他了吗?

    “睛儿,送客!”太后闭上眼睛躺回玉椅,任项钰轩站了多久,她都不再睁开眼睛看上他一眼。

    项钰轩无奈,只好默默地退了出去,母后现在的确是需要时间冷静,而自己在这里,只会让她更加心烦。

    母后,儿臣爱你,正是因为爱你,才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被仇恨连累一辈子。所以,对不起!

    “项爸爸!是项爸爸!”楚柯正在乾清宫的浴池里沐浴,忽然听到慈宁宫的方向传来一阵幽扬熟悉的箫声,她记得,这首曲子正是项爸爸吹奏过的。虽然她只听他奏过一次,但她天生有着过目不忘的本事,是不会记错的。

    飞快地出了浴池,随意地穿了身家居服,戴上海棠花面具。她连湿发都没有梳理,任由它们随意地披泻在身后,就快步往慈宁宫的方向走了过去。

    会是谁在吹项爸爸的曲子?除了项爸爸,三年来她从不曾听人奏过,这说明这首曲子会的人应该少之又少。当年,听到这首曲子也只是碰巧,她偷偷地看过,项爸爸吹奏这首曲子的时候,脸上是寂寥的,这首曲子对项爸爸肯定很重要。

    乾清宫与慈宁宫相隔并不近,怕那人吹完曲子离开,楚柯不得不加快脚步。遁着音律,她几乎是小跑着赶到了慈宁宫外,赶到时,那首曲子也刚刚结束。

    乐声是从慈宁宫屋檐传来了。楚柯抬起头,那随意地坐在屋檐上,失落地持着一柄洞箫的白衣人,竟然是箫王项钰轩。

    中天的满月温暖地悬挂,银色的光辉优柔地洒在他的头顶,素长的青丝顺着晚风翩然,好一副飘渺而圣洁的水墨画!

    项钰轩低着头,他很快就发现了站在慈宁宫宫门外盯着自己的楚柯。思虑了一下,他站起跃下屋檐往出宫的路走去。虽然还有许多事想问她,但现在她是女人打扮,这是在皇宫中,自己还是不要和她走得太近的好,免得天翊再生误会。

    见他要走,楚柯快步上前拦住了他,轻声道:“我想知道这首曲子的名字。”

    项钰轩道:“离安!”

    离安!安离?太后的名字,为何项爸爸奏这首曲子时这样寂寞?楚柯又问道:“这首曲子从何而来?”

    “是父皇所作。”项钰轩道,“他临走时与我说过,若是母后心烦了,便让我奏此曲给她听。”

    楚柯愣住了,项爸爸用太后的名字创作的曲子。他用那样寂寞的神情吹奏,甚至是临死都不忘将曲谱留给项钰轩。他爱的人,不是香贵妃吗?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啊!

    “这首曲子有什么问题吗?”见她不说话,若有所思的模样,项钰轩不由问道。楚柯道:“没!”停了一会儿,她又说,“你可以教我认洞箫的音律吗?”

    “这些东西很简单。”项钰轩道,“皇后随意找一名宫中的乐师就行了,谁都可以教你。”要让天翊知道自己教她音律,还不嫉妒死。到时候,只怕她又要吃苦。

    天翊,他是喜欢这个女人的,只是恐怕他自己还没有发察吧!虽然聪明到绝无顶有,但他有一点不好,就是为人太过自负了。他认定了要做的事情,几乎没有人可以阻止。

    而眼前这个女人,十分的不好说话呀!若是天翊真的惹恼了她,恐怕最后吃亏的人绝对是他自己,谁要他先动心了呢!

    看来,他得找个时间点醒天翊一下,免得他们之间的误会加深,到时这个结就更难解了。

    项钰轩拒绝教她,楚柯立即就明白了他的顾虑,便也没再多说什么,转身离开了!项钰轩见她走了,自己也没什么需要留下来的了,便也从另一条路出了宫。

    两个人并不知道,他们交谈的那一幕不止落进了一个人的眼中。

    当然,那样两句简单的交谈,就算当着人前说都没有什么好顾虑的。但偏偏有人不肯安份,有人小人之心。      笔趣阁手机端    http://m.biquwu.c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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