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玄幻魔法 > 美人谋:妖后倾城 > 第二十八章 传来恶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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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丫环应了一声走出去,临走还偷偷地看了一眼背对着她站在窗边绾发的楚柯背影,这么帅这么温和的少爷,梳洗却从不要她伺候,唉,好可惜哦!

    楚柯涮过口洗完脸,坐到梳妆台对着镜子细细地描画着男妆,纷乱的心也跟着手上慢斯条理的动作渐渐地平息了下来,刚才是做贼心虚了呢!他怎么可能提前知道?大概是听说自己生病了,所以才来看看的吧!

    门外,丫环刚刚走出去,就见飘渺若仙的箫王往这边脚步略显急促却从容优雅地走过来。丫环看着他,顿时脸红心跳地窒了过去。她刚刚也是得了管家吩咐,来禀报少爷的,根本就没有亲眼见到箫王殿下,原来殿下是这样一位神仙般的人物啊!

    若不是管家也在一旁跟着,丫环绝不会知道这飘渺仿如不在人世的白衣男人,竟然就是以前的太子,现在的箫王。

    她原本以为她们家少爷已经是帅到天下无敌了,没想到这世上还有人能比她们少爷还帅。而且比起少爷,箫王殿下又多了几分属于男子的阳刚之气。不像她们家少爷,虽也高贵典雅,可似乎多了两分女儿气呢!

    项钰轩根本就没有注意到站在楚柯门口发呆的丫环,事实上,今早听说她生病以后,他就很难再集中精力去注意除她之外的任何事了。

    项钰轩走得很快,管家不敢拦阻他,只能小跑着跟在他后面,眼见他已经走到了房门边,他连忙快步冲上去,敲门道:“少爷,箫王殿下来了。”看殿下这么急,万一他话都不说就推开门进去,发现他家少爷不是少他,其实是小姐,就不好了。

    不过也奇怪,小姐与箫王殿下很熟吗?为什么听说小姐生病,这位殿下就这样担忧焦急?

    楚柯脸上的妆刚刚画好了一半,听到管家的声音,她道:“知道了,请他进来,忠伯忙自己的去吧!”

    小姐说让他进去,想来是早得到丫环的禀报已经收拾好了。忠伯应了一声:“是!”就带着丫环离开了。

    她的声音听起来一点也不像在生病,提起的心稍稍放下了些。这里不再有外人,项钰轩深呼吸了一口气,才推开了门。

    知道他已经进来了,楚柯也没有理会,依然对着镜子画着自己的脸。项钰轩走到她身后三步远处停了下来,道:“我听说你生病了。”

    “没有,不想上朝的借口而已。”楚柯没有回头,她正在画自己的眉,一边已经画好了,这边还差一点才能对称。

    “为何不想上朝?”项钰轩问道。

    楚柯放下眉笔,换上印唇的深色红纸,含在嘴上轻轻地印了会儿,松开对着镜子照了一会儿,发现唇印刚刚好后。才慢悠悠道:“不想上就不想上,需要理由吗?你有事吗?”

    没有听到他回答,楚柯从镜中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后的男人,才发现他竟然正看着镜中自己的嘴巴。那眼神分明是渴望的,楚柯顿觉得脸上烫得厉害,装作没有看到似的移开了视线。然后低下头理了下再次因他而纷乱的思绪,站起转过身来,淡然道:“我今天有事要出门,你如果没什么特别重要的事……”

    “你要去哪儿?”不想听到她赶人的话,项钰轩出言打断了她。楚柯道:“我今天要去郡王的军营,他答应要带我去看看。”

    “你昨天与郡王去了哪儿?”听她说起蜀晟睿,项钰轩就跟着问起了昨夜困扰了他整整一个晚上的问题。但楚柯却是冷脸道:“这与你有什么关系?”

    项钰轩本来强作淡定的脸,一瞬间变色。他沉默了一下,才轻声道:“你说得对,这与我有什么关系?抱歉,是我唐突了。”道歉过后,却发现她依然冷着脸,甚至是转过身去为自己倒茶,悠哉而饮,不再看他一眼。

    项钰轩只觉得心口再次被人狠狠地剜了一刀,痛,却不能出口。

    是,是他不该。明知道他是天翊的妻子,他居然直到现在还对她抱有幻想。不是已经跟自己说好,要忘了她的吗?为什么只是听说她生病,就不顾一切地过来看她了。别人眼中,他箫王殿下与她楚国舅是没有任何交情的,他有什么理由,过府来看她?

    “我,想起府中还有些事等着我处理,既然国舅无碍,那我先回府了。”强笑着说了一句,往房门的方向走去,却在刚刚准备推开房门的时候,听到她的声音如清泉般在身后流转:“我想去他的军营看看,所以请他喝酒了。”

    刚触上房门的手,悠地收了回来,项钰轩突然转身快步上前,将楚柯紧紧地抱住:“就这一次,我保证以后不再想你不打扰你了。拜托你,不要拒绝我!”

    听到他声音中隐含的痛楚,楚柯的挣扎不由得停了下来。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伸手轻轻地回拥住了他,这个姿势,他刚好可以紧紧地贴住她的小腹,他是孩子的父亲,就让他感受一下吧!尽管他可能不会知道。

    感觉到她的顺从,项钰轩低下头来,吻住了她。

    房梁上,默默看着二人的月残眼中悠然一痛,忽然闭上眼睛背过了身去。

    是因为孩子的原因吗?楚柯发现面对项钰轩,她竟然再也狠不下心来拒绝他任何事情,所以就任由他抱起踏入了帐幔内,换来一室旖旎……

    而就在他们欢爱的房间里,另一个爱她的男人,就这样仰躺在横梁上,茫然地望着头顶的青瓦,听着她娇弱的喘息,任眼泪倒流回心脏里……

    箫王殿下逗留楚府一整天都没有离开,而这期间他一直都是在楚家少爷房中的。楚金钱深夜回府,就听到府中下人正在偷偷议论,说箫王殿下是如何如何的英俊,如何如何的飘渺,还说外面都传言少爷喜欢男人,说不定正跟箫王殿下怎样怎样什么的。楚金钱顿时气坏了,府中下人不知道少爷其实就是小姐,若知道了这事还得了。

    “阿忠!这事是不是真的?”压低声音问刚刚在门外接他回来的管家。管家顿时低着头,不作声了。他也纳闷呢,无奈不敢管小姐的事,所以没敢走那一边。

    他不答,自然就是真有其事了。楚金钱轻声吩咐道:“你去跟那几个碎嘴的下人说,就说你很早就送箫王殿下离去了,他们下次还敢再胡言乱语,家法伺候。”

    “阿忠明白了。”管家领命离去,楚金钱没让下人跟随,自己一个人快步往鸿院而去。若柯儿真跟箫王殿下有什么,那还不天下大乱了。

    “乔儿,你睡了吗?”虽然担忧,但是到了鸿院还是记得要先敲门的。

    “爹!我已经睡了。”门内,楚柯应了一声,“你有事吗?”

    “爹是有点要事要跟你说,爹进来了啊!”女儿听来声音似乎很疲惫。楚金钱也不想胡思乱想,可刚才听了下人的风言风语,他要不乱想,很难!

    “好。”楚柯才应完,楚金钱就推开门走了进去。但是并没有看到项钰轩的身影,屋中只见女儿一个人穿着中衣,似乎有些疲惫地靠坐在床上,床上虽然不算太整齐,但也不算很乱,就像有一个人睡过的样子,这个人当然是他的女儿。

    楚金钱不由悄悄舒了口气,就说嘛!他的宝贝女儿怎么可能与箫王殿下……都怪那几个嘴杂的下人乱说害得他乱想,明天他要把他们全都开除掉。

    虽然没看到人,但楚金钱还是问道:“女儿啊,爹听说今天箫王殿下来看你了,怎么没见他人呢?”

    楚柯愣了一下,抬头看他道:“他不是早就走了吗?”

    “哦,呵呵……”原来早走了,可能府中的下人没有注意到吧!楚金钱不再关注箫王的事,而是关怀地问着女儿:“你看起来气色不太好,爹去请大夫来帮你看看好不好?”问她好不好是因为,她是女儿家大夫把脉可以知道的。

    楚柯笑道:“不用了,爹忘了吗?我自己就会医,只是昨天喝多了,有些头疼,多休息一会儿就好了。爹这么晚找我有什么事?”

    “没事,爹听说你今天没上朝,过来看看你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楚金钱道,“既然你没事,那爹就走了,你自己好好休息。”

    “好,爹也早些休息。”眼见着楚金钱离开,便带上了门。楚柯淡然的表情立即变了,拉下帐幔低垂下头不敢再抬起,因为头顶的房梁上,并排坐着两个男人,正大眼瞪小眼呢!

    真是天要亡她!她竟会一时竟忘记了,月残还在房中的,以后她哪有脸再面对他?

    虽然大姐二姐换男人的速度都可以跟一日三餐比较,她也从不觉得她们这样做有什么不对。可是她自己,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都从不曾想过,有一天,自己会同时拥有两个男人。

    更何况,今天竟然还离谱到,在有第三者在场的情况下跟一个男人滚床。天,你下一个雷来霹死我吧!

    房梁上,月残望着无名的前方,一脸我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没有听到,就算看到听到都没有感觉的冷漠表情。项钰轩尴尬地坐在他身边,刚刚他是匆忙中蹿上来的,哪想到一上来才发现,上面居然还有个人,惊得他差点就掉了下去。这个暗卫的存在,竟然连自己都没有感受到。

    屋中一时间死寂一片,月残不说话,楚柯背对着他们坐在床幔内动都不动。项钰轩不止是尴尬,其实更多的是生气。这个暗卫也真是的,明知道他们在那个,他竟然也不避避。

    他看到了吗?看到他不要紧,可别把她也看光了。这大约还是长到这么大以来,他第一次这样生气吧!因为对月残不满,项钰轩口气就有些冷了:“你先出去!”

    月残悠然地回过头看了他一眼,然后又移开了视线。他什么也没有说,当然也什么都没有做,只是静静地坐在梁上,静守着自己的职责,甚至连脸上冷漠的的表情,都没有变化,哪怕是一点点。

    就是他这样无言的挑衅,令项钰轩突然之间火冒三丈,望着他的眼神在一瞬之间阴寒了下去。

    感觉到屋中气氛有变,楚柯也知道自己不能再保持沉默了,所以虽然害羞,她还是开口道:“残,你先出去一会儿。”

    月残没有应,无声地跃出了窗子。

    见他走了,项钰轩才跟着跳下房梁,掀开床幔坐到床上抱住了她。楚柯低着头不敢看他,柔嫩的双颊红如飞霞。本来刚才他们气氛还好好的,结果因为楚金钱的到来,他不得不藏起,然后碰到月残,一下子就变得这样尴尬了。

    项钰轩看着她这样娇羞的模样,刚才因为月残而出的怒火不自觉间就消失了。伸手将她抱到自己腿上坐下,轻吻了下她的脸,楚柯脸上顿时更红了。抬起头,她轻声道:“你该回去了!”

    项钰轩没有动,更加地抱紧了她,沉声问道:“告诉我,我还有机会吗?”

    楚柯没有正面回答,只道:“我已经嫁人了。”

    是啊,她已经嫁人了。她是别的男人的妻子了,而这个别的男人还是他的弟弟。本就黝暗的眸瞬间黯淡成灰,但项钰轩却是极尽璀璨地笑了:“那么,可否让你今晚属于我?今晚过后,我一定会站回自己的位置,绝不再横亘在你与天翊之间,伤害他也让你为难。”其实答案他不是早就知道了吗?即使天翊伤害她再深,她心里的人,依然是他。而自己,不过因为母后那一个损人的诡计,才能够有幸短暂地品尝到她的美丽而已。

    是的,他发誓,今晚过后,绝不再留恋她让她为难,也让自己痛苦受尽良心的遣责,在每每看到天翊就愧疚到不敢面对。

    他都已经这样说了,楚柯哪里还能拒绝得了?其实就算他没有说这些话,自己也要被他迷惑了吧!这世上,又有几个女人能不为他这样的风姿折服?

    抬头直视着他温柔深情的眸,虽然羞涩,楚柯却是勇敢地点点头。如果拒绝不了,那么就让自己放纵一回吧!天明过后忘记他,从此以后,绝不再让自己有第二次做坏女人的机会。

    得到楚柯的应允,项钰轩温柔地笑了低下了头……

    白天早已过去,而夜,才刚刚开始……

    一日一夜的疯狂,令楚柯又再一次差点错过了上朝时间。醒来时身边早已没有了项钰轩的身影。其实他走的时候她知道,他轻声呢喃的爱与心痛,她也有听到,他不舍的吻很轻,他落到脸上的眼泪,很苦!

    只是不知道应该对他说些什么,所以才会装睡罢了。

    丫环送了洗涮水进来就出去了,楚柯若无其事地收拾好随意地吃过早膳后就出了门。马车早已候在楚府门口,楚柯上去,途中竟然累到在车上睡着,还是车夫叫她醒来的。

    朝上,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事,项天翊宣布过散乾之后就离开了。楚柯也正准备上前与蜀晟睿说话,却见景华快速地走了过来弯腰轻声道:“国舅大人,皇上宣你去御书房。”

    “有劳公公了!”楚柯微微一笑,朝蜀晟睿看去,蜀晟睿也朝她这个方向看了一眼,无声地笑了一下就离开了。楚柯跟着景华一起往御书房走去。

    “国舅,您里面请!”御书房门口,景华停了下来,躬身让开。楚柯再次说了一句‘有劳’才踏进了并没有关门的御书房中,景华疑惑地看着她的背影,国舅大人给他的感觉,和皇后娘娘好像啊!虽然一个总是冷着脸,一个总爱笑着,可真的好像啊!他觉得皇后娘娘本来就该是国舅这个样子的,难不成,她们其实是,一个人?

    突然震惊地瞪大了眼睛,却又立刻无声地低下了头。

    “微臣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楚柯进入御书房恭敬地行礼,低着头却在心里不停地腹诽,这死男人,每天在朝堂上跪那一次,她就已经很恼火了,他竟然还要将自己叫过来多跪一次给他看。看吧看吧!跪死你,在我们家乡只有死人才会要人拜的。

    她这一番心理活动项天翊自然听不到,看到跪在自己的面前的人,他温和地笑道:“国舅免礼!”

    “谢皇上!”都跪过了,还免礼,你个死男人臭死人贱男人……

    项天翊放下手中的批奏折的笔,问道:“朕听说你昨日生病了,如何,现在好些了吗?”

    “微臣无碍,只是昨日与郡王喝多了些,头疼得难受才会一时睡到误了时间,还望皇上恕罪!”楚柯低头谦卑地回话。

    项天翊眼中一深:“哦,与郡王喝酒?”

    “是。”楚柯毫不畏惧地抬起头来,“郡王答应要教微臣练兵与为官之道,本来昨天可以去他军营中看看的,可惜微臣酒量浅薄,误了时间。不过想来,他既已答应了我,便不会言而无信,今天去也是可以的。”昨天我自己误了时间,今天你别再拖我的时间。

    “既是这样,那你便去看看,跟着学学也好。”项天翊大方地笑道。当初就是因为总是怀疑楚柯,才会让二人的关系闹成现在这样。楚乔说只要是楚柯要做的,他一定会支持,那么今天,他选择完全的信任。

    “如此,待微臣自认为学好了再来让皇上亲自考核,看臣是否能胜任国舅一职了。”楚柯微微一笑,躬身,“微臣告退!”倒退了三步,才转身离开。

    蜀晟睿的确是言而有信,楚柯本以为自己要亲自坐马车去他在城西的军营的,谁知走出玄午门的时候,竟然发现他还在那儿等着自己。

    微微一笑,走上前去:“要郡王等候,下官惶恐!”

    “国舅如何知道本王是在等你?”蜀晟睿挑眉,意思就是你自作多情了,本王只是在这儿晒太阳,不是等你。

    楚柯配合着他做了一个尴尬表情,大大地满足了蜀晟睿要让她出丑的心理。蜀晟睿顿时笑了:“国舅请吧!”在他们面前停着的不是马车,而是两匹高大威武的骏马。

    楚柯脸上一挫,犯难了。呔,上辈子她连路都没法走,哪里可能会骑马?这辈子也是个假的大家闺秀,没机会也没兴趣去学这种玩意儿。简而言之,言而简之,就是这马她不会骑,不止不会骑,可能连上不上得去都是问题。

    蜀晟睿看到她脸上的犹豫,立刻就知道她不会骑马,但他却假装不知地问道:“国舅大人莫非觉得是不喜欢本王这匹骏马吗?要不,本王让人去换一匹?”

    楚柯当然明白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不会骑马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她温和地笑道:“不是马的问题,是下官的问题,下官不会骑马。”

    这么爽快就承认了,蜀晟睿笑道:“国舅大人要在军营生存,怎么能不会骑马?上来,本王教你。”说着,就对楚柯伸出了手。才一伸出手,他就后悔了,见鬼,他明明不喜欢男人,为什么每次看到这小子的时候,就不自觉地想要亲近他。难不成,因为他,他慢慢地改变了性向。

    啧啧!一个哆嗦,他连忙摇头,这个小子的笑容太可怕了!他以后一定要离他远点,但是现在手都已经伸出去了再收回来,岂不是此地无银,不打自招?所以,他只能仍然笑着,等待楚柯搭着他的手与他同乘一骑。

    但楚柯却没有准备要与他一同骑马,她笑着婉拒道:“下官怎敢劳郡王亲自教授?况且,此处到城西,大街上人来人往,也不是适合骑马的地方。不若郡王先行一步,下官自行坐马车随后就来?”

    这小子昨天不是还说他已经暗中仰慕他很久了吗?现在有机会与他同坐一匹马,他应该立刻欢喜地上来了才对,怎么却还要拒绝。原本是不希望他答应与他同骑的,可为什么,他拒绝了,自己又有点儿失望呢!

    蜀晟睿郁闷地收回手,楚柯后一句话却立刻就消融了他的郁闷,她说:“而且,两个男人在街上同乖一骑,会让郡王失了颜面的。”

    那倒也是,刚才怎么没想到这一点?蜀晟睿汗了一把,暗中庆幸。好险,幸好国舅没有答应,否则恐怕明天京城里得传言他英俊威武的成郡王喜欢男人,那可就不好了。

    “既然这样,那本王也与国舅一起坐马车好了!”不给拒绝地跳下了马。

    楚柯眉尾不自在地跳了下,这个家伙不会真的喜欢上她这个假男人了吧!

    城西的军营里,蜀晟睿再次提出要教楚柯骑马,楚柯想到自己身怀有孕,便以身体不适婉拒了。

    整个上午,她都随着蜀晟睿在军营中慢步走着,看士兵们操练,听着他与她讲解军营中一些基本知识。真较起来,蜀晟睿还算是没有藏私的,但是他讲的都是书上可以看到的东西,这些东西楚柯很小的时候就懂了。可是她却依然装作好奇欣喜而崇拜地认真倾听着,这让蜀晟睿很是满意。

    偶尔,他也会与她说上两句闲话,或是像前天那样调笑她一番,楚柯也当作听不出来,只当笑笑了之。她其实一直都在暗中观察着营中的部队。果然不愧是蜀晟睿带出来的兵,一整个上午都没有休息过,他们吼起来却依然声亮如宏,动作半点都不曾懈怠。

    别的不说,光是气势与劲头就比许将军的兵营强多了。虽然双方人数相差悬殊,但若真较起来,谁输谁赢还指不定呢!战争,靠的其实并不是人数。因为尾大不掉,不好调度。古往今来,有多少以少胜多的战例。

    就像赤壁之战,曹操实际只有二十万,淝水,苻坚百万,却最终因为调度不便输掉了。

    将郡王军营大致地看过了一遍之后,已经过了午时,将士们也该吃午饭了。楚柯没有着急离开,与蜀晟睿一起也留在了军中吃饭。当坐入席中时,楚柯是惊诧的。蜀晟睿身为郡王,居然坐进士兵群中,也与所有的士兵吃一样的饭。

    楚柯还记得,刚才他们在军营中走了一个上午,军中却并没有一个人招呼他们,就仿佛他们两个人像是透明的,根本就没人看到他们一样。哪像她第一次踏进许将军兵营的时候,几乎有一半的将士都停了下来,好奇而惊艳地看着她。

    楚柯当然知道,不可能是郡王营的士兵不懂礼貌,这恐怕是蜀晟睿的命令吧!他施以他们训练高于一切的观念,只要上将没有叫停,他们就目不斜视,成百上千,甚至上万的一个个队伍中,竟都没有一个人不服。

    这如何能叫人不震撼?如果一开始只是怀疑,那么楚柯现在几乎可以肯定地说,若许将军的五十万大军对上郡王营的二十万,恐怕输的人绝不是蜀晟睿。

    “属下们叩见将军!”与蜀晟睿一起坐下没多久,四名军中统领一正三副就走了过来,对着蜀晟睿恭敬地跪下,而直到四人跪下,营中安静地围坐在餐桌边等吃饭的数几千兵士这才站起跟着一起跪下,呼声震天:“属下们叩见将军!”

    直到四人跪下,营中安静地围坐在餐桌边等吃饭的数几千兵士这才站起跟着一起跪下,呼声震天:“属下们叩见将军!”

    楚柯眉锋一挑,若不是将士们呼喊的是将军,她会误以为蜀晟睿其实是皇帝。这军营中就算纪律再严明,对主将行礼也勿需如此隆重吧!

    适才练兵的时候还没有一个人将他们当回事呢!想来蜀晟睿将他们训养得极好,训练时,训练高于一切,除了上将的命令,任何人都属闲杂人等。不训练时,仍然也是上将的命令高于一切,士兵们居然要待到上将给郡王行过礼后,才会跟着行礼。

    所有兵士只听自已上将的调遣,那么这四位将领想必就是蜀晟睿最信任的人吧!蜀晟睿让士兵们习惯只听上将的话,甚至让他们不将他这个郡王放在眼里,那么也就是说,就算是项天翊来了,这些士兵也不会放在眼里吧!

    在他们眼中,只有四名将领。

    “免礼,都吃饭吧!”蜀晟睿微微笑着挥袍,举手投足间,足显无上的王者之风,只是这样一个随意的动作,都让人无法忽视他的威严与高贵,即便他是在笑着。

    “谢将军!”四名将领站起。所有的士兵也跟着道了声‘谢将军’站了起来。

    蜀晟睿温和地笑着招呼四人:“一起坐吧!”该亲切时亲切,该严肃时严肃。

    四人果然笑着在二人边上落座,没有丝毫的捏扭与不自在,想来与郡王同桌吃饭在他们眼中是很寻常的事情。

    楚柯自始至终都没有开口表达什么,直到蜀晟睿主动向四位将领介绍道:“这位是楚国舅大人,他是来军营学习一些军中纪事的,你们跟他讲讲!”

    她这才抬起头来,对四人温和地笑道:“四位大人,有礼了!”

    “国舅客气!”四人统一抬手施礼,这才将注意力放到楚柯身上,这一看不打紧,四人皆同时惊艳地瞪大了眼睛。他们天天都在军营里操练士兵,见过的男人何止千千万万,哪里见过如此娇嫩新鲜的小伙子啊!

    见四人一齐望着楚柯发呆,蜀晟睿不快了。看什么看,没见过这么漂亮的男人吗?真没出息!他不是你们能看的。轻咳了声:“咳咳……”

    四人立即动作统一地调转了视线,然后很快镇定下来。

    饭菜上来,六人开始吃饭,席间,从坐在楚柯身边的第一位管理步兵卒兵的副将开始,四人一一向楚柯简单地说起如何管理自己部队的要素,如何让士兵甘心听命于你。

    他们说的也都是一些基础的东西,看来蜀晟睿早就交代过,他还是防着自己的。

    四人说完了,蜀晟睿才笑着问楚柯:“如何,今天听了这么多,国舅大人有何感想?”

    楚柯微微一笑,道:“郡王与几位大人都说得很好,下官已经铭记于心了。”

    就只这样?他们没有说什么重要的东西啊,还以为她会不满了!蜀晟睿不禁有些失望,他可是对楚国舅抱了很大希望的。还记得前天他说自己空有一身抱负,却无处施展时的郁粹表情,害他还以为他真的有多了不起呢!原来竟也只是个锈花枕头。

    但下一刻,他就不这么想了。因为楚柯接着说道:“下官今天在军营看了一上午,对郡王的军队有几点自己的看法,郡王是否有兴趣听听呢!”

    “哦!”蜀晟睿兴起挑眉,“国舅大人不妨直说,本王正想听听外人的意见呢!”

    楚柯道:“下官以为郡王的将士们每一个人都勇猛无敌,而且听从调配,万众一心,二十万人都好比聚在了一起成为一个超级巨人一般。郡王的兵队称之为西楚帝国最精锐的部队,绝不为过。下官想,这恐怕都得归功于郡王,练兵有方。”蜀晟睿还以为楚柯在拍他马屁,倒并没有认真去听,直到她忽然话锋一转,道:“但是,再强大的人,就算是巨人,若是没有了脊梁骨,他也是站不起来的。”

    她想要有人将她当回事,就必须拿出自己的本事来。这郡王营中,并不是每一个人都知道蜀晟睿野心的。但是若郡王要起兵造反,这些士兵恐怕也会听四位将领的话。楚柯想,或许她可以让他们不再以四位将领为天,他们的天应该是西楚,是项家。

    “那么,”蜀晟睿笑容一深,“国舅大人以为本王军营中的脊梁骨在哪儿?”

    纤手抬起一指,落到坐在对面的年轻正将身上。楚柯道:“若是没有明正将大人,这一支巨人军队不是就成为软泥潭了吗?郡王给明正将的压力太大了,可不太好哦!”

    蜀晟睿暗中吃了一惊,却是笑道:“国舅多虑了,明基若是有事,自会有副将顶上。”其实楚乔说的一点也没错,还记得有一回明基生病,军营就硬是停了一天没有练兵。他虽然着急也没有办法,因为再也不会找到比眼前这四人更能让他信任的人了。好在这十多年来就那么一次。

    楚柯笑道:“一个人并非只有脊梁骨是弱点,他还要心脏,脑袋,尽管再不愿意,他也还是会有一个期门。而这些同一时间内,都是人体缺一不可的。”

    “那国舅以为,若缺了其中之一,本王可否顶上?”蜀晟睿藏起眼中复杂的情绪,装作调笑地问道。

    楚柯说:“郡王与您的军队只是主与仆的关系,这是两个个体,若是屈尊顶替,不是委屈郡王了吗?而且郡王也不一定可以顶得好啊!”

    原本闹哄哄的餐房,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雅雀无声了,所有的士兵都放下了碗,安静地看着坐在郡王身边那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小国舅,这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这样比喻他们。他说的那样惊奇,却又好像并非没有道理。大家都记得,四位将领每天都会在军营里的,若是缺了谁,军营里的气氛与气势与平时就会不一样的。

    与他们同桌而坐的四位将领望着楚柯的目光立刻变了,不再是当初的惊艳,而变成崇拜了。这位有点儿娘娘腔的年轻国舅,好厉害,居然只是一个上午就看出了他们军营中的形势。

    蜀晟睿当然也是吃惊的,但是他绝不会在楚柯面前表露出来的。哈哈一笑,他道:“那么国舅以为,要如何才能使得军营依然整齐划一,犹如一体,又能减轻本王四位将领的压力呢?”

    “郡王,您的巨人奴仆缺少了一个灵魂支柱呢!”楚柯无声一笑,拿起筷子低下了头。

    其实楚柯并不喜欢许将军,他太自以为是了,总以为自己的想法一定是最好的,根本就听不进别人的话。关于这一点,蜀晟睿却是完全不同,听完她的话,他只是怔了会儿,忽然欢喜地大笑了起来:“看来是本王小看了国舅。”

    所谓的灵魂支柱,以楚柯的话来说,就是要让这个巨人,即使是在没有四将的率领下,也能保持现在这种整齐划一的状态。蜀晟睿抱着试一试的心理,让她在军营中挑出五十名将士,帮忙训练。

    楚柯自然是尽心尽力,亲自在蜀晟睿的军营中挑出了五十人,秘密训练。无论是关于行军打伏,还是军中医理,或是挑取精兵的方法,她都一一地倾囊相授,绝不藏私。还亲自教授了他们武道的修练方法,并为他们寻找各自武艺中的不足之处,不过短短的十天,就让他们比原本的精兵更加出色了十多倍,弄得五十人简直是将她奉为了天人,恨不能投入她门下,一生相随。

    十天后,蜀晟睿来验收成果的时候,他是震惊的。这真的仅仅只是过了十天吗?十天,这个看起来瘦瘦弱弱,甚至是有点儿娘娘腔腔的小伙子,就将他原本以为在他的军队中,已经十分出色的五十人训练成为这样。以他们目前的姿质,恐怕每一个人都已经足以成为将军了吧!

    原本只是佩服她挑人的目光,因为这五十人虽然没有什么特别大的官职,但他心中却十分清楚,他们是绝对有能力的。

    说不惊喜是骗人的。蜀晟睿高兴地邀请楚柯再帮他训练其他的士兵,楚柯欣然应允,因为这才是她最大的目的。

    要训练士兵们,自当先让大家都认识她。楚柯被蜀晟睿允许上了点将台,给士兵们训话。

    国舅训练士兵的本事,所有的士兵都是亲眼见到的。军人眼中,听命上将,却更崇拜英雄。这个瘦弱到像个娘们儿的国舅,说起话来却是铿锵有力,掷地有声。举手间,是尊贵无上的王者风仪。挥袖间,是一揽天下的君上气势。

    数十万人的广场,安静得只听楚柯一个人清脆有力的声音静静的回响。

    以凌太子的野心为例,楚柯授以他们若不想白白成为战下亡魂,就应万众同心,誓死效忠大项西楚,与敌人抗战到底。保卫祖国,就是保卫父母亲人,保护爱人子女,保护所有自己想要关心的人,不让他们被敌国的兵马践踏。

    是啊,战争就是为了保护国,保护家。若是没有国了,又哪来的家?

    国舅说的与明将军说的完全不一样,明将军的训言也可以让人很激动,但是国舅的话却叫人更加的激动到热血沸腾。抬头望着点将台上纤瘦的国舅,几乎有一半的士兵都兴奋地涨红了脸。

    以至于大家完全地忽视了,站在国舅爷身后的郡王已经青黑交错的脸。

    该死的楚乔,这个愣头小子,气死他了。他从没有让明基教过士兵这些,他的士兵们懂的只有四个字,军令如山!他让明基给他们树下的信念,是身为最出色的军人,服从就是天职。他们需要做的就是服从,只是服从,不问缘由地服从。

    这样做只是为了以后他要干的大业打基础。可是楚乔却教他的兵士们,‘以国为家,忠于大项’,告诉他们,他们的敌人是东凌,他们应当誓死效忠大项皇家,以期保护好家人朋友的安全。

    看士兵们对他的崇拜程度,恐怕大家都将这话听进心里去了吧!

    不行,不能再让他说下去了,否则他的士兵们以后谁还会听话地,帮他谋朝巅覆大项皇家?

    可是,应该怎样阻止他?现在去让他停下来吗?当然不行,他现在可是忠于大项忠于项天翊的郡王将军。

    黑着脸朝明基使了一个眼色,明基立刻会意,‘哇’的大叫了一声,口吐白沫地晕倒在了地上,现场顿时乱了!

    演讲自然不能再进行下去,但楚柯却无声的笑了,因为只要这一次,就够了!

    蜀晟睿派人去请大夫给‘明基’看病,好脸送走楚柯,满面笑容地回到自已府中时,几乎就差点没气到吐血了。该死的楚乔,坏了他的大事,但是他却不能怪他,还要感谢他帮他训练士兵。岂有此理!岂有此理,气死他了!

    “啊!”一掌就将自己居住的院落里一座假山拍成了粉末。

    “王爷!”一名青衣侍卫无声地走上前来,递上一张薄贴,“您让查的事,属下已经请百晓堂查清楚了。”

    “拿过来!”冷脸伸手,侍卫恭敬地上前低着头将手中的薄递到了他手上。

    蜀晟睿翻开来,顿时不快地皱紧了眉。

    他居然真的是在寺庙长大的。蜀晟睿气恼地将手中的薄捏成了粉,那个小子是真的单纯到不会看人脸色吗?总觉得楚乔不对劲,但哪里不对劲,他又说不上来。

    百晓堂查到的楚乔信息很简单,他的确是自小体弱在静安寺长大的,平时在寺中他除了看书还是看书,很少和静安寺以外的人来往。他的情人残与随从小月是楚父花钱请的侍卫,一个保护楚柯,一个保护楚乔。

    月残本是楚柯暗卫,而后因为与楚乔关系密切,兄妹二人便交换了侍卫,那个月伤就成了楚柯的暗卫。

    楚柯!蜀晟睿不由自主地想到那个谜一样的女人。据说她与项天翊闹翻,将自己锁进鸾凤宫已经好些天了,并扬言此生将不再踏出。

    而项天翊刚巧这时生病,是因为她吗?

    在萧瑟城外那回,二人看起来感情分明是极好的!是什么原因,闹得这么挑?

    回首吩咐侍卫:“让人告诉灵儿,想办法查清项天翊与楚柯究竟是为什么会闹翻了。”或许他可以从中做些什么,楚柯就是项天翊的弱点。

    “是,属于这就去!”侍卫应声而退。

    经过了此事,楚柯自然知道蜀晟睿不可能再让她踏足他的军营了。而她,也已经不需要了。

    乾清宫中,她首次主动去见项天翊。二人围绕着一些家常随意地寒喧起来,说了一会儿,都没见楚柯说上一句重要的话。项天翊顿时明白过来,她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而不说,是因为身边有人吧!于是借口打发了宫人。

    楚柯没有罗嗦的习惯,见周边已经没有人了,她才走到项天翊的御案前,压低声音道:“皇上,是时候削弱下郡王的兵权了!”

    项天翊一愣,顿时惊喜地笑了。她这样说,代表她一定有办法。原本这几天见她每天都与蜀晟睿一起进进出出,还天天在他的军营逗留,他心中就浮躁得很。要不是前面有楚柯血的教训在那里,他早忍不住发火了。不过还好,他忍住了。

    “说说你有什么办法?”笑着为她斟了一杯茶,待她毫不客气地端起就喝的时候才发觉,自己竟然亲自给她倒茶。而她,竟然胆大包天地端起就喝,连客气一句都没有,项天翊心里就觉得有些不畅快了。

    不过算了,就当她这次办好事的酬谢吧!

    楚柯也是端起茶杯之后才发现,这茶不是自己倒了。不过,他既然倒了,她哪有不喝之礼?轻泯了一口,润润噪子,才放下茶杯,拿起御案上的笔,慢斯条理地将自己的计划在一旁的宣纸上一一列出。

    “这几天我在郡王营中挑了一批最好的将士亲自训练。明天朝上,我会以熟悉他们为由,向郡王借那五十名兵士攻打屡屡挑衅的邻国南夷之邦。回朝后,你论功行赏,他们不再适合做普通的将士,自然就不适合呆在郡王营中了。”

    “才五十名?”项天翊暗中失望了下。

    楚柯笑道:“皇上不要小瞧了微臣挑选的这五十名将士,臣可以向你担保,此次臣一定马到成功,为您一举拿下南夷国。”

    “国舅,年轻人有志气是好事,但是……”

    “若是皇上不相信臣,那便算了。”不快地打断项天翊即将出口的,不中听的话。

    这样的无礼非但没有让项天翊生气,反而是乐呵呵地笑了。呵,这小子性格和她好像,让他在与她相处时倍感舒畅,即便是他这样对他说话。“朕不是不相信国舅,朕只是不希望你出事,到时又让柯儿更记恨我一层。南夷国虽小,可也是一个国家。行兵打仗,从来都没有绝对的胜负可以断言。你竟说要以五十人之力,对抗十万大军,朕岂能不担心?”

    “谁说我要对上他十万大军了?”楚柯道,“打仗凭的并不一定是蛮力,当然,若是不行的时候,我也是不介意使用蛮力的。详细的计划我早已排好了,另外,我告诉你,南夷国的挑衅,是我让人传到朝上的假消息。”

    “你……”项天翊无语了一下,才问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这都不懂!他的绝顶聪明都是用在对付女人身上了吧!楚柯很鄙视地看了他一眼,道:“总得有一个理由可以出战吧!你泱泱西楚若好端端地欺凌一个小国,就算赢了面子上也不好看的。而且,若是因此而使得其他小国人人自危,抱成一团来对抗我们,那可就难办了。现在东凌国也正胡乱编着理由四处征战小国,我们必须尽快下手,才能不落于人后。人家一个小小的南夷国哪里敢主动来挑衅我们?你若要等下去,等到的只会是东凌收尽天下之后的马骑。”

    那倒也是,项天翊点了下头,又说道:“但是大家也会想到我们根本就是在撒谎。”

    “那又如何?天下人都心知肚明,没有人是不怕死的,就算大家都知道,也没人敢不怕死的强出头,因为明眼人都知道,现在只是你与凌伟宸两个人的战争,那些小国心里很清楚,他们的命运只能选择靠哪边站。”楚柯说完,见项天翊不说话,于是问道:“如何?”

    “朕还是不同意。”项天翊摇头,不等楚柯询问就自动说出理由,“你亲自从蜀晟睿军营挑出五十奇兵,还要借用不还,蜀晟睿是不会放过你的。”

    他这么关心她的安危吗?就只是因为她是楚柯哥哥的关系?楚柯心中蓦然一暖,笑了:“皇上放心,臣既然敢提出这个建议,自然就有办法保护好自己。”

    而且她必须尽快离开京城,已经三个多月,她腹部很快会显山露水,以项天翊的性格,他不可能容得下这个孩子,但是孩子,她一定要。所以,她会趁着打赢仗之后,找个机会失踪一年,生下孩子再回来。

    “这是你写的字?”项天翊突然指着宣纸上清秀美丽的字体,“你的字不是写得很丑吗?”

    怎么突然就跳转了话题?楚柯愣了一下,点头道:“科举前几天,臣因为救一只被困在神台下的小松鼠,打翻了静安寺的烛台,被烧伤了手。”

    “朕见过你的字。”项天翊说着自袖中掏出一张折叠整齐的旧宣纸,展开来放到桌上,问道,“这是你写的吧!”

    楚柯心虚,一听他说见过自己的字就以为他怀疑了自己的身份,待看到他拿出来的宣纸后才明白,是自己多想了。可不是多想吗?楚柯并不曾在项天翊面前写过字的,看来以后要瞒过他的话,得注意点儿。

    “是臣三年前无意中写下的,怎么会在皇上这里?”记得,刚来这个世界那会儿,她天天一个人游魂地在外面乱走,寻找自己可以留下的理由。有一回看到街边一副卖字画的老先生生意不好,她便帮他写了这一首小词。

    而那首小词,后来被谁买下来,她却是不知道。但就是那一天,她在街上看到了和她的爸爸长得一样的项爸爸,然后不顾路人的观看,哭着追赶了他好久,这才认识了他。

    项天翊道:“你认识我父皇吗?这是父皇临终时留给我的遗物。”是楚乔写的词,父皇当初为何要那样郑重地交给了他?

    原来是项爸爸买下了那首词,楚柯面色不改地撒谎道:“臣不认识先皇,但这首词是臣送给柯儿的。”

    项天翊诧异地抬起头来:“是你写的,你年纪轻轻为何要写如此凄凉的词句,你有什么伤心的事吗?”

    听到他的问话,楚柯脸上‘刷’一下的就白了,这首词是纪念她大姐二姐的。当年她们三姐妹同一天死亡,她来到了这个陌生的世界,生命中再也不曾有过她们美丽的身影了。      笔趣阁手机端    http://m.biquwu.c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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