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玄幻魔法 > 美人谋:妖后倾城 > 第二十九章 意外有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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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年生死两茫茫。

    不思量自难忘。

    千里孤坟。

    无处话凄凉。

    尘满面鬓如霜。

    十年生死,两茫茫!尘满面,鬓如霜!

    次日的朝堂上,楚柯果然自动请缨出动挑衅的南夷国,为国建功。

    项天翊,准!

    蜀晟睿此时方才明白楚乔入他军营只为帮项天翊削减他兵力,暗中怒火攻心,却只能咬牙隐忍。只是借五十个兵而已,楚乔借兵是为了大项效力。他堂堂郡王,不能小气的不借。不但不能不借,还得开开心心地借,还有比他更憋屈的人吗?

    他自然知道这些人只要出了郡王营,将不再属于他了。若是以前,只是五十个兵士,他也犯不着如此恼火。可是被楚乔训练出来的五十个兵士,现在却是他最大的骄傲啊!

    回到府中,蜀晟睿越想越不甘,越想越愤怒,自己玩弄兵权计谋十数年,今日竟然栽在一个毛头小子手上,这让他如何能咽得下这口气?

    而且军营中的士兵现在许多都在问为什么楚国舅不去兵营了?上回就是明基生病,都没有那么多人记挂着。该死,那个臭小子,竟然只是一次训话,就拉走了他几乎一半士兵的心。

    他二十年准备出来的心血,不会就要葬送在这样一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身上吧!不,他不允许!绝不允许!

    徒然握紧拳头,只见一阵骨关节的交错声。蜀晟睿恼怒之下一抬手,就见屋顶上四名黑衣蒙面人,忽然悄无声息地跃下,在他面前无声地跪了下来。

    蜀晟睿道:“立刻着人去杀了那个碍事的臭小子!三天之内,本王要见到他的尸首。还有,迅速飞书给南夷王,就说西楚由国舅带领五十奇兵,将在近段时间内乔装进入南夷,让南夷王小心防范。”原本觉得楚乔那么可爱,那么地想让他亲近的想法此刻怎能敌过自己的愤怒?

    他不可能会让自己的大业毁在一个臭小子身上。三天后就是出征之期,他要楚乔就算能命大的躲过他的杀手,也要他此去南夷,有去无回。

    五十奇兵,若不能为他所用,那么他会毫不留情的摧毁,因为今天的部下,明天开始就是他敌人的利爪了。

    不知道何时养成的习惯,每个深夜的时候,脚步不知不觉地就走到了这里。而每次无一例外的都被这样一页朱红色的大门无情地阻挡。项天翊抬头,看着顶上那一块龙飞凤舞的‘鸾凤宫’匾额,当初这块匾是他亲手写的。这宫中有数十座宫,上百座殿,一千多个小院,可只有这里是他修建规划并提名的地方。

    鸾凤宫内安静得没有一丝声响,就仿佛里面没有人似的。她果然说到做到,说不出门就不出门。项天翊抬头仰望着挡住自己的大门,当日得知真相。

    那一刻的心痛淡了些,只是无力与伤感却是余日倍增。他想她,很想很想,可是他有何颜面再去见她?

    心里徒然狠狠一抽,难道她每天就吃这个吗?是不是因为他没有再见她,宫人们就以为她不受宠,开始欺辱她了?恼愤地跃下屋檐落到小宫女面前,小宫女看见一个人突然从天而隐,本来就吓到了。待看清项天翊难看的脸色时,手中不由一颤,托盘应声落地,摔碎了仅有的几个碗碟。吓得小宫女连忙抖索着跪了下去,连声叩头道:“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

    “朕问你,最近这些天,皇后娘娘吃的就是这些吗?”项天翊看了眼地上剩菜居然还夹了黄菜叶,顿时只觉得肺都要烧炸了。小宫女紧低着头,细声细气道:“回回皇上,宫中送来的伙食的确不太好,但是国舅大人时常会托人暗中送好的饭菜过来,这些是宫中送来的伙食,娘娘没让奴婢们吃,这剩菜是故意弄成这样给人看的。”

    “行了,下去吧!”项天翊脸色难看地挥了挥手,小宫女连忙收拾好东西,落荒而逃。

    项天翊看了看仍然没有声响的鸾凤宫,楚乔每天都会给她送吃的吗?这么说,他知道她一直在宫中过得不好?为什么他没有跟自己说呢?

    楚乔,忽然想起今天下午,在御书房中看到的楚乔,不知道为什么?他的眼泪竟然莫名地让他的心疼得都快要被揉碎了。是什么让他一个男儿这样悲伤?他只是好奇问一句,没想到他这样轻易地就泪流满面。他看到他在极力想要忍住,结果却是越想忍越忍不住。

    他本来想安慰他一翻,但是刚伸出手,他却紧低着头告退了。

    是什么样的痛,让他写下如此凄苦的词句?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无处话凄凉……

    一个寺院里长大的孩子,有爹有妹妹,有傲人的家世,有花不完的钱财,更有着现在的权势。这样的他还有什么好凄凉的?

    忽然很担心,今天他在朝上提出那个计划,蜀晟睿必然不会让他好看的吧!抬头看看天色,已经夜深过三更了。反正也睡不着,就去看看他吧!看了看身上的青色龙袍,还好,这个颜色在夜里不会那么显眼。

    提气,项天翊往宫外楚府的方向蹿去。

    “娘娘,鸾凤宫的小碧来了。”

    飞凤宫中,诸葛芊芊正倚躺在凤床上喝药,听到之雅的轻声禀报,她皱着眉头放下了药碗:“谁让她这么明目张胆的过来的?”自从四哥不再召嫔妃侍寝开始,这段时间,她用小小的恩惠与温和亲近收买了不少宫人。

    鸾凤宫的小碧只是这其中的一个而已,当然小碧会被收买并非因为这两个原因,她不过因为看到这些日子她诸葛芊芊每日都会去御书房,而且出来时都满脸开心,而楚柯却被深锁宫中,恐再无出头之日了,她这是跟着形势走呢!

    对于这样一颗墙头草,诸葛芊芊是极度不喜的,但是再不喜,她也要靠人家帮她办事。

    不明内情的人都羡慕她,在宫中一枚独秀。可是又有谁知道,她风光背后的悲凉与惶恐?

    谁又能知道,这段时日,她天天主动去御书房看四哥,千般万柔,万番体贴,他却都只是温和却疏远地告诉她,让她不必天天跑来跑去的,累人!

    累人?就只是那么一段路,怎么会累呢?要看的是自己心爱的男人,就算是要她爬上天顶,她也是心甘情愿的呀!而四哥所谓的累人,是怕她累着,还是怕她累着了他?

    那一次他莫明其妙生病,而且连着昏迷了三天,她去探望他,却竟然被他的内侍景华拦在了门外,因为据说是皇上有令,不见任何人。这个任何人,也包括她这个皇后。

    她担心,于是让小林子请来了项俊泽,使尽十八般柔弱与伤怀姿态,终于从他口中套出了内情。原来是因为情毒与楚柯闹挑,四哥才会吐血昏迷。也就是说,四哥他已经爱上了楚柯。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诸葛芊芊只觉得一瞬间天崩地毁,这才缠绵病榻了十多天,仍然不见好转。

    原来她七年多的感情也比不上那个丑八怪两个月,这让她情何以堪?

    爹不疼她,娘也不喜欢她,她从小就是在兄弟姐妹们的欺凌中长大的。然而,也正因为他们的欺凌,才迫使她变得坚强,变得聪明,知道该如何最好的反击回去,并隐匿好自己的锋芒,让他们吃了亏倒了霉却永远都找不到原因。

    这样明着被辱暗中报复,一天到晚都在算计中度过的日子,一直到九岁那年遇上被人追杀中了毒落到她家院子的四哥,其实那一回只是府中一个丫环救了他,她只是幸运的在他醒来那一刻,刚好站在他面前而已。然后在他问是否是她救了他时,选择了默认。

    四哥就是那样一个重情重义的人,他以为是自己救了他的命,从此以后他开始保护她。而她因为有了他做靠山,以后府中就再也没有人敢欺负她了。

    八年了,她已经将近八年没有过这样憋屈的时候了。而这一生,她最委屈的日子莫过于现在,她花了八年的时候来守候的男人,她的丈夫,竟然在短短的两个月把本该属于她的最宝贵的东西,送给了一个卑贱的丑八怪。

    四哥是她这一辈子的依靠,若是没有他的爱,她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所以,她不认输!绝不!

    之雅听到诸葛芊芊口气不好,于是小心翼翼道:“那,奴婢让她回去。”娘娘这段时日,心情差得很。这偌大的皇宫中,仅仅她一人知道她的真面目,自然唯一能让她撒气的人就只有她了。之雅惶惶地低着头,生怕一个不小心又惹到自家娘娘生气了。

    娘娘生起气来,那可不是人人都受得起的。

    “谁让你擅作主张的?让她进来!”

    果然,这样小心还是惹恼了她。之雅连忙更加垂首地小声道:“是,奴婢这就去!”

    “不要让人看到了。”诸葛芊芊吩咐道。之雅道:“是,奴婢明白。”

    之雅遣退其他宫人,带着小碧偷偷进来的时候,诸葛芊芊早已下了床,将自己收拾得精神焕发了。尽管因为知道四哥心系楚柯后,她病了已经有好些天了,但是任何时候,她都不会让宫人看到她的憔悴与狼狈。她定要让大家知道,她永远都是最得宠的诸葛皇后。

    “小碧,你怎么来了?”坐在凤榻上,主动微笑询问,温和却不乏高不可攀。而之雅带了小碧进来后,就自动地出去守门了。娘娘的秘密她还是知道得越少越好,免得将来连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像小碧这种没什么文化只会趋炎附势的小丫头哪里能看懂这些?见诸葛芊芊对她笑,她便也不自觉地觉得这位娘娘,真是个大好人。“奴婢给皇后娘娘请安!”弯着腰行过礼后,小碧道,“奴婢过来,是因为有一个秘密要告诉皇后娘娘。”

    “哦!什么秘密?”诸葛芊芊淡定地端茶泯了一口。

    小碧左右看了下,才压低声音道:“皇后娘娘,其实我家娘娘根本就没有毁容。”

    诸葛芊芊端着茶杯的手一颤,半杯茶泼下来,刹那烫红了她还算娇嫩的手。但是她却装作无事一般,从容缓慢地放下杯子,扯过丝巾轻拭了下手,才不紧不慢地问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是了,若是被烧伤,怎么可能只烧伤了脸,其他地方都完好无损?许妙涵那个无能的蠢女人,居然连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都对付不了。

    楚柯没有毁容,四哥知道吗?若是知道,可能他喜欢她的美丽多一些吧!可若不知道呢?若先前不知道,以后知道了,他会否更加爱她?

    “奴婢说的句句属实。”小碧肯定道,“今天晚上奴婢去给娘娘收拾房间的时候,发现娘娘的妆盒里居然有两块黑色的假伤疤,那形状与娘娘脸上的伤疤完全是一模一样的。”

    “那皇上知道她没有毁容吗?”装作漫不经心地再问了一句。小碧想了想,道:“应该不知道吧!每次皇上来的时候,我家娘娘脸上都是带着伤疤的。”

    “嗯,本宫知道了!”低下头敛去眼中的万千思绪,诸葛芊芊只怕自己的淡定再也装不下去了。但小碧分明看不清形势,没听到娘娘说打赏什么,她还以为是自己带来的消息不值钱,于是又道:“还有,今天晚上,奴婢出来见娘娘的时候,在鸾凤宫门口碰见皇上了。皇上见我端着的菜式很简单,似乎很生气的模样。”

    这么晚,四哥还在鸾凤宫门外徘徊吗?诸葛芊芊捂住唇口,剧烈的咳嗽终于再也强咽不住了。“咳咳……咳咳……”

    “娘娘,您不舒服吗?”小碧见她咳嗽,连忙关怀地走过来扶住了她。

    诸葛芊芊紧紧地咬住牙关。不,不行,她不能这么沉不住气,尽管,此刻她是多么的想将这个,带给她这些会让人绝望消息的小宫女撕碎。

    好一会儿之后才抬起头来,诸葛芊芊笑道:“昨夜偶感了些风寒,本宫无碍!你回去吧,对了,让之雅拿十两银子给你。”

    “是,奴婢谢娘娘恩典!奴婢告退!”只是几句话就得到十两赏银,小碧乐坏了,连忙笑着谢了恩,也不再管诸葛芊芊是否不舒服,立刻就松开搀住她的手,开心地告退离去。

    而诸葛芊芊在她离开之后,将她摸过的自己的衣袖,徒然一伸手,撕碎。

    后宫中这一切的明明暗暗,又怎么可能逃得过一直在伺机翻身的太后眼睛?

    听着宫人禀报的飞凤宫情形,似是发现了一个好玩的玩具,太后开怀地笑了。呵,飞凤宫中那个小丫头,竟然如此沉得住气,看来在后宫这块肥沃的土地上,她绝对会是块最好的苗子。

    楚柯这样轻易地就退出了战场,将自己封锁,太后正觉无聊呢!也许那个小丫头可以逼出她来也说不定呢,上回她让人送了匿名信给项天翊,却没见他有什么反应,想来是楚柯已经搞定了他。

    她花费了那么多心思,却什么都没有得到,让人好生不痛快呀!不过,现在似乎有人可以帮她的忙了。

    “晴儿!”待禀报的宫人离开后,太后凤眼轻眯,低声一唤。

    晴嬷嬷立即无声地走到了她身边:“小姐!”

    “去,找一个可靠的人,想法子将萧瑟城那件事卖给飞凤宫那个丫头。”

    “奴婢明白了!”晴嬷嬷应声离去。

    树欲静,而风不止!

    韦世连倒后,太后基本上已是翻身无望了,项爸爸说过,若可能,让她保住韦安离的命,所以楚柯从来就没想过要对她赶尽杀绝。

    与项天翊断绝关系之后,就已经打算要退出后宫了,她哪里能想到,在那儿,此时正有多少人在日夜不分地想着应该怎样算计她?

    楚府。

    白天因为项天翊突然问及关于那首词,楚柯不可避免地再想起那些伤痛的往事,所以一整天心情都很低落。早早地陪楚金钱吃过晚饭之后就回了房间,知道今晚必然又是一个不眠之夜,干脆就不上床了。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尘满面,鬓如霜。

    其实这不是整词,但是就只是这两句,便让人痛得如此撕心裂肺。放下笔时,已禁不住再次红了眼眶。

    “残!”轻声一唤,房梁上的人立刻无声地跃下:“主子!”

    “你会画人物画吗?”那天,他说他懂画,他应该是会画画的吧!就是不知道会不会画人物画。而自己,却是不会画画的,二姐的画倒是可以画得很好,可惜她不在这里。

    月残谦虚道:“属下可以画,但不是画得很好。”

    “没见过的人,你可以画吗?”

    “主子要画谁?”月残问道。楚柯说:“你试试吧!”将宣纸替他铺好,压上纸镇,“我来说,你来画。”

    “好。”月残走过来拿起了笔,楚柯在一旁的椅上坐下,眯起眼睛想象着大姐的模样,缓缓道:“是个女人,二十七岁,但是她看起来很年轻,最多不过二十二岁左右。她与我长得有五分相似,但是比我漂亮。脸型和我的一样,小脸,下巴尖削,眉似远山,些微上挑。眼大而明亮,眼珠是纯洁的墨色。睫毛就跟我的一样,是卷翘着的。唇形状如樱果,色比桃红。身高比我高了约莫一寸左右。她是卷发,长至后腰……对了,你肯定还没见过卷发是什么模样的。”楚柯说到这里忽然睁开了眼睛,站起来,看到月残的画,她不由吃惊地瞪大了眼睛。

    这家伙,也太谦虚了,居然还说画得不是很好。只是这么一会的功夫,虽然只画了大半出来,却已经足以看出他画功的功底了。默默地站在他身边看着他画下去,大姐的轮廓一笔一画在月残的巧手下慢慢地被勾勒了出来,眼见他停在发上的地方,楚柯忙用手比划道:“是波浪型的,弧形大约这么大,很长,长到后腰,是完全的黑色。”

    眉如远山,眸似星辰,鼻若玉帛,唇比桃樱。画完了,月残放下笔,认真一看,不由也倒抽了口凉气。

    这个女人,是人吗?原本以为主子已经是这世上最美的女人了,可是这名与她长像相似的女子,却比她还要美上三分。

    月残从没想过自己可以画出这么美的画,这画中的女子,她安静地凝视前方的神态尊贵出尘,似青莲出泥不染,也如牡丹高贵无双,又若水仙清新脱俗。那精致完美的五官,有着不食人间烟火的绝尘美丽,圣洁到令人不敢生出丝毫亵渎的心思。

    这世上真有人能长成这样?

    “是很像,不过好像还差了点什么?”楚柯拿起画像,看了会儿,忽然拿起浅褐色的眉笔在画中女子的眼角轻轻勾勒了两下。

    楚柯拿起画像,看了会儿,忽然拿起浅褐色的眉笔在画中女子的眼角轻轻勾勒了两下,放下笔,她开心地笑了:“这样就完全一样了。”

    月残看过去,不由更加惊艳地瞪大了眼睛,问道:“这是人吗?”只是将她的眼角往上轻轻提了下,那名圣洁如仙的女子转瞬间就魅如妖狐,撩惑人魂,竟是有着巅覆世间的诱人魅力!

    纯中带邪,似纯,却更邪!这样一副画像若是流传出去,恐怕会成为世人竞相争夺的稀世珍宝吧!

    “怎么说话的?”楚柯知道他只是吃惊的意思,但还是不满地瞪了他一眼道,“这是我大姐。”

    “可是你不是独生女吗?”那天她喝醉了也一直唤着大姐二姐,月残也疑惑呢!

    楚柯眼神一黯,没有回答,只道:“你再帮我画一张。”

    “好。”月残拿起笔,楚柯道:“我二姐二十四岁,身形娇小,比我要短半个头,披肩碎发。五官与我大姐有些相似,但脸型稍圆,眉毛形似竹叶,眼珠是透明的玻珀色。睫毛很长,像两把小扇子。鼻子就跟大姐一样。嘴巴,嗯嘴巴就像我……”

    听她说嘴巴像她,月残的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到楚柯故意画深的红唇上:“像现在的,还是像本来的?”

    “笨蛋,当然是像本来的。”楚柯翻了个白眼给他,月残微微一笑,提笔画出,而后放下笔静静端详画中女子。

    虽然没有前一张漂亮,比起身边的主子也稍逊一筹,但这名女子却也自有一股不同的魅力,琉璃般的美目中泛着无害的眸光,娇小玲珑的身段,圆圆的小脸可爱非常,让人一看就忍不住心生怜意。

    但见楚柯拿起笔在她眉间稍稍加粗,柔弱的小女孩立刻就多了几丝男儿般的英气与坚韧,刚柔并济,一下子就突显出了她不同于姐妹,却绝不输于二人的美。

    这样的三姐妹若是站在一起,会是什么情形?

    “你应该多笑的!”楚柯抬起二姐的画轻轻吹着,想要让它快些干了好收起来,“谢谢你的画啦!”

    月残正在想着若是她们三姐妹站在一起出现在人前,会引起怎样的轰动,忽然听到她说话,不由应道:“不客气!”然后纳闷地看着将所有的注意力都关注于画中的人儿,前面那一句是他幻听了吗?

    早知道会有客人到,但客人到的很不是时候。眼看画已经差不多干了,楚柯刚刚准备收起,四名黑衣人突然从窗户从门外同时跃进了她房中,月残飞快地出剑迎战向离他们更近的二人,他并没有担心楚柯的安危,因为他明白,她是完全有能力保护好自己的。

    一柄利剑斜向刺来,楚柯迅速地旋了个身移开,身后另一把剑同时到达眼前,后仰,迅速地护好手中的画,却还是发现洁白的画纸被削掉了一个小角,削落了二姐的裙角边边。楚柯眼睛顿时红了,该死!气愤地抬手正要给那弄伤她画的人好看,却从眼角看到一个青色的人影突然出现,楚柯急忙收了手,眼见那刺客的剑直朝她面门而来,青衣人飞快地蹿过来替她挡开了另外两人。

    看情形,她已经没有用武之地了。楚柯悠然走回书桌,迅速地收藏好两张画像。对于对战的结果,她完全不操心。就是项天翊不来,那些人也不可能得逞。

    “皇上,他是下官的暗卫。”眼见项天翊杀了其中一名刺客,另一名被活捉的刺客当场服毒自尽后,又攻向已斩杀两名刺客的月残,楚柯连忙装作略有些惊慌的走过去拦住了他。月残暂时还不是项天翊的对手,否则她不介意他帮她教训一顿这个臭男人。

    “你的暗卫?”项天翊森冷地瞪住楚柯身后满脸无辜与冷漠的月残,“他不是皇后的暗卫吗?”而且,他应该死了才对,影不是说已经杀了他。

    “娘娘的暗卫是残的孪生弟弟月伤。”楚柯道,“皇上与月伤有仇吗?他已经失踪很久了。”

    孪生兄弟?项天翊仔细地看了看月残,立刻就相信了她的话。这个暗卫虽然与那个人长得一样,但这个人的气息与那个人是不同的。不过虽然知道不是那个人,他还是不高兴。

    冷冷地望着楚柯,项天翊道:“把他换掉!”不是商量,是命令。

    楚柯早知道他会这么说,却仍然做出错愕的模样:“为何?残又没有做错什么?”

    因为朕看他不顺眼。“把他换掉,朕给你换个最好的暗卫。”

    现在是以楚乔的身份在与项天翊说话,君臣有别,楚柯自然明白这个道理,但她更明白阳奉阴违。微微一笑,她道:“臣遵旨!”回头看月残:“残,你回房去吧!以后不用时时跟在我身边了。”悄然眨了下眼睛,月残的失落顿时烟消云散。

    灿然一笑,转身离开。似乎她说过,他应该多笑的。

    “皇上心情不好吗?”见月残走了,项天翊还是青着脸,而且还泛黑了,楚柯有些莫明其妙地问道。这臭男人,可真不好侍候。

    “该死,他笑什么?”项天翊极度不满,那个暗卫为什么要对楚乔那样笑,而且他那样一笑,原本冰冷的脸顿时让人有一种万物回春的感觉,美好得都让他有些嫉妒了。莫非,他的弟弟对楚柯也经常是这样笑的吗?

    楚柯问道:“他为什么不能笑?”笑得很帅的呀!

    “因为朕讨厌他的笑容。”项天翊理所当然地回道。楚柯无语了,这死沙猪男人,人家笑笑,碍着他什么事了?切!毛病!鄙视!

    暗中鄙视,明里却还是要笑着的:“皇上,怎会这么晚来了?”

    项天翊收起自己的冷脸,反客为主地在椅上坐下,问道:“你知道她在宫中住得不好,为何不跟朕说?”

    她?“啊,谁?”楚柯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他口中的人指的是自己,因为自己此刻就站在他面前呢!

    项天翊道:“朕说柯儿。朕听说你经常让人暗中给她送吃的,她是不是被宫人欺负了?”

    原来说这事啊!其中内情楚柯早就查清楚了,现在宫中都是楚皇后倒台,诸葛皇后盛宠的传言。对于项天翊近段时间的动向她还是知道的,那些传言自然是有心之心故意传出来的。

    而有心之人是谁,大家都心知肚明。只是因为后宫本如战场,而她既已退出,只要那个女人别太过份就好,她才懒得去与她计较!这才会给了水誉一叠银票,让他照料小言绯语及鸾凤宫中诛人的伙食。

    对于项天翊的问话,楚柯不以为意道:“这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后宫本来就是这样的地方。无论是否自愿,柯儿囚于宫中是事实。双后同台便如天平,不能站在同等高度,就必然一天一地,平后娘娘盛宠,那些宫人自然不敢再对柯儿抱有期望了。”

    “哦,听国舅的口气,似乎对后宫的生存之道颇为熟练啊!”虽然楚乔说的是事实,但项天翊听起来还是有些不舒服,好像这一切的错就是他造成的似的。然而,不是他是谁呢?

    楚柯自然听出了他语中隐含的不快,但他却装作没有听出来道:“是啊!微臣史书看得多,柯儿也会与我说些。”

    “哦,她经常都与你说些什么?”听楚乔说起她,项天翊立刻来了精神,但楚乔偏不如他意地指着地上的几具尸首道:“皇上不是想,让这几位朋友陪着我们秉烛夜谈吧!”

    仅仅三天,楚柯就高频率地遭到了五次规模越来越大的高效率刺杀,但始终她都没有机会亲自动手。第一回是项天翊来了,后来的四次竟然都有两队不明人士救她,而且救了人就走,从不多留下半秒钟。

    除了暗卫队还会有什么人救自己,难道那些就是项天翊给他换的新暗卫?那另外一批又是谁的人?

    项天翊也纳闷那另一伙人是谁呢!他想大概是楚乔自己的人吧!他那么有本事,当然不可能没一点儿自己的势力。

    乾清宫中,正批着奏折呢!只听景华又来报说:“皇上,皇后娘娘求见!”

    “就说朕在忙,没什么事让她回去好生歇着吧!”项天翊头疼地揉了揉额。自作孽,不可活!

    这些天,芊芊每天都来乾清宫,有时是送茶,有时是送点心,反正都是一些不重要的事。他当然知道这只是她来看自己的借口,也知道是自己对她不起,让她才嫁进宫中这么短的时间就受尽冷落。可是他却更加害怕,怕楚柯不原谅他!

    还记得她说过,她不吃剩菜,他就是她口中的剩菜。这样伤害过她以后,还与后宫那一群女人纠缠不清的话,那自己在她眼中就不只是剩菜,而是烂菜了,她哪里还有可能再接受他?

    “是!”景华应声退出去,稍候又进来禀报道:“皇上,娘娘说她有一些事与皇上说,是关于楚皇后的。”

    关于她的,什么事?“请她进来!”

    “娘娘,皇上请您进去!”乾清宫门外,听到景华的话,诸葛芊芊再次暗中捏紧了拳头,原来现在要见到四哥,都得看在楚柯的面子上了吗?

    “有劳公公!”微笑着走了进去。

    “柯儿怎么了?”才踏进殿内,就听到他的问话,诸葛芊芊的笑容在脸上暂停了两秒钟,而后更加温柔起来。略带些讨好地笑着走过去,她道:“四哥,你去鸾凤宫看看姐姐吧!”

    “怎么了?”项天翊皱起眉头,他倒是想去呢?可他很明白,就算他拉得下脸去求她,她这时候也一定不会原谅他的。

    诸葛芊芊道:“臣妾发现,这几天鸾凤宫的宫女天天都会要求内务府多送一些酸梅之类的小食品,这些东西寻常的女人家是不爱吃的,除非怀孕。所以臣妾想,姐姐她可能已经怀了龙种。”三天前的早上,慈宁宫一名被她收买的小太监忽然送消息来,说是偷听到太后与晴嬷嬷的谈话,原来在萧瑟城还发生了那样一段精彩绝伦的故事。

    四哥那时候怀疑楚柯对他下了情毒,那段时间他正在解情毒,自然是没有碰过她的。若是楚柯此时有孕,那孩子就一定不是四哥的。而她很了解四哥,也许他可以接受楚柯身不由已的失身,但他肯定不可能接受她替别的男人生孩子。

    所以,她要楚柯有孕,就算没有,也要让她暂时的有。所以,她让小碧每天都跟内务府要酸梅,然后在这天假以关心之名上门来了。这次,楚柯当真怀孕自然最好,那到时候四哥自然会想办法除掉那个野种,这样二人的关系只会更差。

    而就算楚柯没有怀孕,四哥也会因此而想到她曾经在身体上背叛过他。而她诸葛芊芊,只是因为关心才会怀疑她有孕,可并没有肯定地说,她一定怀孕了。

    见四哥一脸风雨欲来的表情,诸葛芊芊就知道自己是做对了。哼,楚柯,今天,本宫就要你好瞧!

    继续温柔地笑道:“臣妾不知四哥与姐姐为何置气?但女人有孕时理应当细心照料,不能郁结于胸。四哥身为丈夫,无论有什么理由,此时都该服服软的……哎,四哥,四哥,你去哪儿?”不等她说完,项天翊就飞快地跑了出去。

    看着他急促的背影,诸葛芊芊唇角一扬,无声地笑了。

    “俊泽,你怎么在这里?”得意地回过头来,却看到内殿里门口,项俊泽安静地站立着,失望地看着她,诸葛芊芊笑脸一收,稍候才心虚地扬了扬唇。

    项俊泽站在那里没有动,他只是淡淡地看着诸葛芊芊道:“芊芊,你变了,变得善于心计了!”前些天在他面前还那样娇弱温柔的人儿,突然间就变得这样可怕。若不是刚才被茶水弄脏了衣服,进内殿换了出来,恰巧看到,他恐怕一直都认不清她的真面目吧!

    诸葛芊芊很快镇定下来,微笑道:“在这样的地方,不变我如何生存呢?”

    “但也不至于要损人利己吧!”项俊泽失望道,“是你变了,还是我,从来都没有认清过你?”

    “我只是关心四哥,有什么错?”诸葛芊芊见他不再像以前一样关心自己,听口气,反而更加关心楚柯,顿时不高兴地沉下了脸。

    那个该死的贱女人,居然连一直喜欢她的俊泽也勾引走了吗?

    项俊泽指问道:“你这叫关于皇兄吗?你明知皇兄与皇嫂没有发生什么,若皇嫂有孕,孩子就一定不是皇兄的。你明知他们为情毒翻脸,还要假装不知,说皇嫂有孕,挑拔他们两个人的关系。皇兄现在喜欢皇嫂,你这不是往他心口上插刀子吗?”

    “难道要四哥白白地戴了绿帽子,还要帮别人养孩子,才叫对他好吗?”诸葛芊芊犀利地反问,项俊泽顿时哑口无言。

    项天翊大怒着冲到鸾凤宫,却被大锁的宫门生生地阻了脚步。

    她失身不是她的错,当时她只是为了救他才拒绝他,是他一直不肯信任她,才会错失了她的美丽。若当时他肯对她明说,自己有墨玉护身不会中毒,她肯定当时已委身于他。

    对了墨玉,想到自己身上可避一切邪毒的神玉,项天翊忽然像被抽空了全身的力气一样,疲惫地倚着鸾凤宫的宫门滑坐了下来。为何要忘了自己的玉?有墨玉护身,就算她真的对他下情毒,他也是不会中毒的呀!为何两个多月来,都一直坚信是她下毒,不肯承认自己已经不可自拔地爱上了她,又为了自己的野心将她转送他人?

    低头抱膝,项天翊倚着鸾凤宫的门,忽而悲伤的哭了。

    是他的骄傲自私与自以为是,让他在她身上,输得一败涂地。

    如果现在他还去指责或是伤害她,她那样决绝的人,还有可能原谅他吗?

    此生将不再踏出鸾凤宫半步,当日,她以命相胁,逼他发誓没有她的允许下,永生不准踏进鸾凤宫,而她自己则画地为牢,自我封锁。

    就是这扇门,是这扇门绝决地将他们隔成了两个世界。

    因为次日就要出征,楚柯进宫交代小言和绯语一些琐事,没想到出鸾凤宫的侧门时,竟然看到了倚门而坐的项天翊,楚柯愣了会儿,无声地走到了他面前,项天翊感觉到她的气息,惊喜地抬起头来却发现面前的人原来是楚乔。他连忙站起背过身去,不想除她以外的任何人看到自己的狼狈,再回过身来,已成了高高在上的项皇。

    “国舅为何不经允许地入宫?”因为刚刚太尴尬了,项天翊略微不喜地问道。

    只是一个转身,就忽然像是变了个人似的。若不是他的声音还有些沙哑,楚柯会以为刚刚看到他的眼泪是自己眼花了。

    愣愣地看了他一会儿,楚柯道:“柯儿说身体不适,召臣进宫为她诊脉。”

    身体不适,是初孕难受吧!装作不知内情的模样,项天翊问道:“那她现在如何?”

    楚柯道:“只是吃坏了东西,休息两天就没什么大碍了。”

    他这是在为自家妹妹骗他吧!明白不能再伤害楚柯了,项天翊便也当作自己根本就不知原因,二人随意地寒喧了两句,楚柯告退离去,项天翊却站在原处望着她的背影久久出神。

    原来他们兄妹不止长得一样,连身上的味道都一样,甚至连背影都这么像。

    一只利箭迎面射来,项天翊飞快侧脸躲开,回头再看时,鸾凤宫的大门上霍然已多了一柄尾羽轻颤的箭,而箭尖上一张叠好的白纸附于其上。

    又是匿名信吗?伸手拔下箭羽,拿下白纸展开,纸上只有九个字:楚柯有孕,项钰轩之子!

    望月台上,景华领着项钰轩走上来,禀报了坐在城墙顶上的项天翊一声,就告退离去。

    项天翊没有回头,问道:“三哥知道我今天叫你来,是为了什么吗?”

    “是何事?”项钰轩微笑着走到他身边坐下,有多少年他没有这样叫过自己了。似乎自从当年母后与香贵妃的事发生后,就不叫了吧!那以后,他要么不叫他,要么就连名带姓一起叫。

    项天翊亲自倒下一杯酒,递给他道:“因为我想请三哥帮我一个忙。”

    “是什么忙?你说,只要我能办到,绝不推迟。”项钰轩信誓旦旦道,难得他还愿望请他帮忙。但他绝料不到他要自己帮的忙是什么,否则他怎么可能答应?

    “那就好。”项天翊道,“我要三哥帮我配一服最好的堕胎药,给楚柯。”

    项钰轩心中巨震,端着酒杯在空中足足停顿了三秒,才微笑道:“天翊年纪不小,该有子嗣了。你身为帝王,为皇家开枝散叶是职责!”

    项天翊脸上顿时阴沉了下来:“那不是我的孩子。三哥应该记得上回我们去相国寺祈福的事吧!就是那回我们被人设计中了掺杂毒药的合欢散,她被他的暗卫所救。”停了一会儿,才道:“一个暗卫还没有资格要让朕的皇后给他生孩子,三哥医术绝顶,相信可以轻易地帮我这个忙,并好好地照看好柯儿的身体。”

    “但是你与皇后成亲已四月有余,孩子也有可能是你的……”不等项钰轩说完,项天翊就道:“这不可能,因为我还没有碰过柯儿。”本来他可以说自己在练五圣神功不会有子嗣,但这句话能更好地套出项钰轩的话。

    眼见他果然因为这一句话而眼带欣喜,项天翊顿时怒火中烧,却平静地移开视线,道:“三哥,此事就拜托你了。”

    “我不开。”项钰轩淡然道,“你也不能开。”

    “为何?”项天翊哧笑了一声。

    项钰轩道:“我不开,是因为我是这个孩子的父亲,虎毒不食子。”从天翊一开始说请他帮忙开药的时候,他就知道他必然是已经知道了真相。

    从天翊一开始说请他帮忙开药的时候,他就知道他必然是已经知道了真相,这么做是有意试探他的,否则这样的密事,他作为丈夫,是不可能说给外人听的。

    项钰轩道:“相国寺的城底城是母后训养暗士的东方,叫做四方堂。当日你们离开京城两天后,母后突然让晴姨跟我说她在四方堂设下那个计谋,要让你们两个死在那里。我当时因为心急担忧,便也信了她的话。当日我带走她,只是为了救你的命。”

    “她清醒过后,立刻就与我划清了界限,让她的暗卫代替我承受了你的怒火。她这样做,也只是为了帮你,他怕你逼到我愤起反抗。那天,我被她关在柜子里面看得很清厉,她真心爱的人,是你。她为你做了很多事。所以,你也不能开。”

    他说的话他都相信,唯一不放心的是,他担心他以后与楚柯纠缠不清。项天翊深沉地问道:“那么三哥觉得,我应该让她生下这个孩子吗?”

    项钰轩沉默了会儿,道:“若天翊容不下这个孩子,可以让别人出手,若是你自己逼迫楚柯,以她的性格,无论是不是喜欢这个孩子,只怕这一生她都不会原谅你的。”

    他没有办法,不想伤害那个孩子,更不想伤害楚柯,但没有一个丈夫能够接受自己的妻子,自己心爱的女人替别人生孩子的,所以他只能赌。他的赌注是天翊对楚柯的爱,那天他突然吐血晕倒,必是因为楚柯的事吧!

    项钰轩自然是赌赢了,因为项天翊早就打算好了要接受那个孩子,这样和项钰轩说只是为了知道真相而已。

    “你喜欢她吗?”项天翊问道。

    “若我说不喜欢,你信吗?”项钰轩苦笑,那样的女子,如何能够忍住不喜欢?

    “好,我可以认下这个孩子,但我要你从此以后,彻底地忘记那一天,不得以任何理由再纠缠于她。而且既然决定了不争,这一生就都要信守承诺。”她不希望看到他们相争,那么,就不争好了。这段时日,大家都看到了他的成绩,是否与项钰轩一争高下,已经不重要了。但是,他绝不能再让他与楚柯扯上任何关系。

    项钰轩低眉垂目,轻声道:“好,我答应你!”他从来就没想过要伤害他,发生这样的事是谁也预料不到的。而且,就算他争又如何,她心里的人不是他,争来了又有何意义?

    “既然如此,就希望你能记住自己今天的话。”项天翊道,“我相信你,所以不逼你发誓。只要你安守本份,我会像父皇认下你一样认下这个孩子。但是,”话锋徒然一转,淡然的眸色立时冷若冰刀,“将来若你敢对朕有异心,或是对柯儿抱有幻想,那么这个孩子就会像当年你的亲哥哥,我们的大皇兄一样。”

    大皇兄,他是溺水而亡。据说当年他死时才三个月,三个月的孩子自然不可能自己跑到池塘里。项钰轩黯然地闭上眼睛,道:“好,但你也要做到,此生都不能因为我的关系为难她为难孩子。”

    “好,朕答应你!”项天翊一言定音,冷漠的表情终于温和起来,伸手到项钰轩面前,“君无戏言!”

    项钰轩握住他的手:“我们还是亲兄弟吗?”

    项天翊脸上一僵,许久才道:“我们本来就是兄弟。……但是,我母妃和二皇兄小六小八,朕不能让他们就这样白白的死了。”

    “你想怎么做?”可以理解他的心情,项钰轩平静地问道。

    项天翊脸上一寒:“她罪该万死!”

    “天翊,母后年纪大了,你放她一条生路吧!”虽然也觉得母后做错了许多事,可那毕竟是生养他的母亲啊!为人子者,无论是有什么理由都不能对她见死不救。

    项天翊没有说放,也没有说不放,他闭上眼睛靠着身后的城墙坐了下来,很快就睡着了过去。这段时间,他真的是太累了,身累,心更累!

    而这么多年过去了,除了影,还是只有在身边这个人面前,才能如此的放松呵!

    楚柯在自己房中沐浴,却满脑子都是项天翊今日倚着鸾凤宫门的狐独悲伤模样,心中难受得紧,原本打算就算是死也不原谅他的,可为何心又开始摇摆了起来。但是不行,她不能再心软了。就是因为一次一次被他感动,那样轻易地原谅他对她的伤害,这才使得他越来越放肆了。而且,那样滥情的男人,他的爱能坚持多久呢?他的爱又有几分真?

    她不需要男人,也可以过得好好的。等到答应项爸爸的三年期限一过,她就带着孩子去塞外过自己想过的安宁日子好了。有时间就回来看看家中的老爹,没时间就算了。如今这个世界上,唯有自己的孩子,才是她唯一的牵挂。

    手轻轻地抚上自己依然平坦的小腹,已经快三个月了。多么神奇,就只是一回就中奖了,可是一回好几次呢!不自觉地就想起了那个男人,自从那天过去后,项钰轩果然谨守诺言,不再多看她一眼。即使是每天上朝都会碰到,但也只是偶尔走得近些时,二人客气地招呼一声,从不曾有过交谈。

    他仍然是那样一副神圣纯洁,不容人亵渎的模样,面对她时,也仍像最开始一样友善但疏远。他做得很好,仿佛他根本就不知她真实身份,也不曾与她有过什么一样。      笔趣阁手机端    http://m.biquwu.c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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