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玄幻魔法 > 妃要休夫:绝色厨娘斗深宫 > 第5章 这就嫁给太子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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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便是你待选之时居住的院子,通过初审的其他姑娘也是住在这里,不可乱走,等待明日的选秀。”公公推开了其中一扇房门:“这是你的房间。”

    尚宛歌茫然地抱着包袱走进房间,房内梨花木上袅袅地升起一道青烟,缠绕着一股清新地檀香味。

    两张床,其中一张床上摆放着一些书籍,想必是有人睡了,尚宛歌将包袱往另一张床上一扔,一屁股坐到另一张床畔上,怔怔地望着袅袅生烟的香炉。

    吱呀一声,放门被打开,午后的斜阳透过枝叶零零落落地倾泻进来。

    “你是新来的吗?”一个清丽温婉的声音打破房间的沉闷。

    只见一个粉红色的身影在弥漫在斜阳中,雾里看花,不食人间烟火般的女子迈着莲花步优雅地走了进来。

    尚宛歌看着来人,好一个绝代佳人,看得尚宛歌一愣一愣的,嘴里不自觉地吐出:“你好美啊。”

    未子瑶望向尚宛歌痴痴的目光,脸上爬满红霞,娇羞地笑笑:“你叫什么?”

    “尚宛歌。你呢?”

    “未子瑶。我睡你对面那张床。”未子瑶仿若星辰般的眸光一转,纤细而白皙的手指指了指尚宛歌对面那张床。

    “原来是你啊,我还在想谁这么爱看书呢。”尚宛歌眉眼含笑地望向未子瑶。

    未子瑶淡淡地笑笑,并不否认。

    是夜,静谧悠远,偶尔可闻见几只春蝉的鸣叫声,月光透着纸窗洒在尚宛歌的身上,她失眠了,无论怎么辗转,就是睡不着,只得翻身而起,望着窗外的月亮发起呆来。

    不知道娘怎么样了?伴随着一声声叹息声,最终她还是睡着了。

    第二天,未子瑶早早地就起身了,一直对着镜子装扮着自己,尚宛歌看着她认真的样子,想到其他的姑娘应该都是这样,那么她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了,自己肯定选不上。

    随手打开包袱,看了一眼身上皱巴巴的群衫,一想,换什么衣服啊,反正也不希望被选上。尚宛歌随即又将包袱绑好,听到外面公公的唱叫声。

    急忙拉起还在梳妆的未子瑶:“快点,公公都来了。”

    未子瑶插好最后一只钗,笑妍妍地道了声:“好了,走吧。”

    尚宛歌瞥了一眼如仙子般出尘的未子瑶,不禁感慨,她终于在有生之年看见了如仙子般的人儿,以前都是听说书的人说的,她还不信,这次倒是让她确定了,世间确实有这般美的女子。

    一到门口,便见到幽静的庭院此时已经整齐地站满了人,各式各样形态的美人都有,那个太子真是太好命了,小心吃不消哦。

    来引路的公公还是昨天那个,他瞧了一眼尚宛歌,摇了摇头,将视线转向了前方:“秀女们,跟咱家走吧。”

    姑娘们皆是踩着小碎步跟在公公的后面,鱼贯而入,一个一个踏入昭阳殿。

    又是昭阳殿,这回尚宛歌可没那么蠢地一进去就拜了,而是跟在秀女们的最后,慢慢地走到殿前,一字排开。

    果然,那些女人都是有备而来,各个知书达理,表演才艺不亦乐乎。

    就在尚宛歌昏昏欲睡之际,忽听到一阵委婉动听之声,只见未子瑶歌声如夜莺般清灵动听,脸庞之间泛起一丝忧愁,坐在一把上好的玉弦琴前,纤细的手指看似轻巧的拨动着琴弦,乐声时而如同高山流水般湍急,时而如对月凝望般的忧愁,美妙到众人都忘记了呼吸。

    一曲终毕,大家似乎仍然沉浸其中,未子瑶盈盈站起,身子略略一福:“民女学艺不精,还请华贵妃海涵。”

    “好,留。”柔和好听的女声,华贵妃一脸淡笑的望向未子瑶,这女人是太子喜欢的,指明要留下,那就留言下吧。

    尚宛歌微微侧头,这位雍知音贵的想必应该是民间称颂的华贵妃了吧,相传皇后早逝,看来不是讹传。真年轻,比她娘看起来年轻多了。

    尚宛歌见未子瑶已站在一侧,微笑地望着她,她也回报一笑,便站到了大殿中央。

    她一无才,二无貌,应该不会被选上的,尚宛歌对着华贵妃一拜,刚想出声说自己无才无艺,就听见柔和好听的声音再次响起。

    “最后这一个,也留吧。”华贵妃眼也没抬,随意地翻弄了一下托盘里的牌子,就这么决定了尚宛歌的生死。

    尚宛歌完全不在状况之中,只感到周围簌簌的目光朝她射来,其中有不甘,有嫉妒,有羡慕,也有鄙夷,总之最多的还是不敢置信,这样一个不修边幅的女子竟然也被选上了。

    “尚宛歌,还不叩谢皇恩?”竖立在旁的太监提着嗓子提醒道。

    尚宛歌,一想到宋光隽得意的笑容,只觉浑身做冷,一袭寒意侵向全身,她还没有才艺表演,也没有问话,怎么就被选上了呢?

    “尚宛歌,你是否有异议?”华贵妃看向殿下的这个不修边幅的女子,皇上也不知是看上了她哪点,竟然点名要留下她。

    尚宛歌抬眸看见华贵妃不怒而威地望向自己,一个激灵双腿一软,连忙跪下。

    这可关系到她的终身,豁出去了,横竖都是一死。将头昂起,定定地望向华贵妃“启禀娘娘,民女福薄,不适应服侍太子,请娘娘另选佳配。”

    华贵妃长眉一挑,这丫头竟然敢挑衅她的威严,可是皇上都开金口了,她一定得留。

    “不得有异,你当选妃是儿戏?”声音虽然柔软,但是却带着不怒而威的严厉。华贵妃坐直了身子。

    尚宛歌只觉冷汗涔涔,她到底是倒了什么霉运啊,那家伙为了不让她当上御厨,折磨她来选秀,而且还被选上了,一想到将来要天天面对那可恶的男人,尚宛歌只觉头皮一阵发麻。

    华贵妃见尚宛歌恭敬地跪在那,也不敢再造刺,便挥了挥手:“都下去吧。尚宛歌,未子瑶,你们先回储秀宫候旨。”

    尚宛歌只觉得头快要炸开,嗡嗡直响个不停,最后连自己怎么出的昭阳殿都不知道。

    “尚姑娘,小心。”斜阳下,一眉眼间都带着笑容的男子出声提醒尚宛歌道。

    尚宛歌抬眸一瞧,好险,差一点自己便要落入那池塘之中。抬头直勾勾地看向眼前温暖的男子,不正是当日她应征御厨时为她说话的男子吗?

    “尚姑娘,在想什么如此入神?差一点就要成为这池中水鬼了。”二皇子宋光逸不胜在意地调笑道,当初的她可谓是给自己印象深刻啊。

    尚宛歌脸上披着红霞,为何自己每次见到他,都是如此尴尬地处境。

    尚宛歌怔怔地看向宋光逸,微张着粉红的樱唇。

    宋光逸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怎么?我脸上有东西吗?”

    尚宛歌自知自己的失态,忙慌乱地摆了摆手:“没有,没有。”

    “宛歌。”未子瑶在前面不远处停下,扭过头叫道。

    “那个,民女先告辞了。”尚宛歌一听见未子瑶的叫声,觉得自己解救了,也不顾什么礼仪,撒腿就跑向未子瑶身边。

    “那个人是谁?”未子瑶轻轻地问道。

    “是皇子,但不知道是几皇子。”尚宛歌低垂着头,没有精神地答道,觉得自己刚刚丢脸死了,以后都没脸见他了。

    皇子吗?未子瑶抿着唇轻轻地笑了。

    她们回到储秀宫整理行装。

    尚宛歌东西本就不多,无需怎么整理,拿起包袱就可以走了。

    未子瑶将散落在床上的书,一本一本的放好,衣服也一件一件的叠好。

    尚宛歌看见她一直在忙,而自己无所事事在一旁看着,有点不好意思:“子瑶,要我帮忙吗?”

    未子瑶淡淡地笑着摇摇头:“不用,谢谢你,我马上就整理好了。”

    尚宛歌坐在床沿上晃荡着双腿:“我好想回家,不知道娘的病怎么样了?”

    “好像封赏过后,入住东宫之前是可以回趟家的。”

    “尚宛歌、未子瑶接旨。”公公尖细特有的嗓音穿过庭院响亮地传来,人未到,声已到。

    太监手拿黄灿灿地圣旨已然到了院内,尚宛歌和未子瑶急忙出了房间,双腿跪下。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未氏女子瑶,德才兼备,特封太子侧妃,名号德妃,入住东宫德音殿。”

    “谢主容恩,皇上万岁万万岁。”未子瑶双手结果圣旨,脸上浮出一抹开心的笑容,站到了一旁。

    她也算是如愿以偿,尚宛歌叹了口气,可是自己根本不想也不愿。

    公公清了清嗓子继续打开另一道黄灿灿地圣旨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尚氏女宛歌,贤良淑德,特封太子妃,入住东宫朝凤殿,三日后与太子大婚。”

    太子妃??尚宛歌瞪着杏圆般的大眼睛,诧异地看向公公,微张着唇,这不是真的吗?她贤良淑德?哪里可以看出?

    尚宛歌转头无辜地看向同样呆楞在一旁的未子瑶,只见她对着自己扯了扯唇角,露出一抹难言的笑容。

    尚宛歌是无论怎么都想不通,自己的妃位为何会比未子瑶高,她不想一进宫就树敌。

    “太子妃娘娘,请接旨谢恩啊。”公公掐媚的声音打断了尚宛歌的臆想,果然是宫中的老人,前些时候对她还是不冷不热的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现在确是一副掐媚的嘴脸。

    尚宛歌鄙夷地瞥了一眼公公,双手接过圣旨:“谢主容恩,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尚宛歌拿着圣旨愣愣地准备往房里走。

    “太子妃娘娘。”公公的声音自身后响起。

    尚宛歌疑惑地转过身,还有事吗?

    未子瑶立即懂眼的走上前,拿出一个漂亮的锦袋交到公公的手上,巧笑盼兮地说道:“公公辛苦了。”

    公公眉开眼笑客套地说道:“德妃娘娘客气了,这是小人应该做的。”

    尚宛歌深深地叹了口气,看着已经走远的公公,原来是想问她要赏赐啊。

    “宛歌。”未子瑶笑着走了过来,握起尚宛歌的手:“现在你妃位比我高,以后在东宫你就是姐姐,我就是妹妹,以后咱们姐妹一定要齐心。”

    尚宛歌点点头:“子瑶,其实我不想做这太子妃,要是可以,我会让太子封你做太子妃的,我只想做个厨娘就好。”

    未子瑶眼底散过一抹精光,仅是一瞬:“姐姐莫再说这样的话了,要是让别人听见,不知道会怎么嚼舌根。”

    尚宛歌也知道这深宫处处是陷阱,受教的点点头,忽然想到三天后的大婚,又急急问道:“大婚之前,我能回家吗?”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晚些时候应该就会有人来领我们去东宫。你想回家估计要趁现在。”未子瑶将头凑近尚宛歌的耳边轻声说道。

    “是啊,进了东宫后,想出来根本就不可能了,子瑶,我。。。”

    未子瑶知道尚宛歌的想法,笑着鼓励道:“姐姐,你要是想回去,就去吧,这边妹妹帮你担着。”

    尚宛歌感激地握了握未子瑶的手:“子瑶,谢谢你。”

    说完,快步回到房里,将圣旨放进包袱里,就朝着宫门走去。

    “姐姐,稍等。”未子瑶喘着气追了上来:“如果宫门的侍卫拦住你,你可以摆出你的身份,然后说是太子允许的,大婚之前探视便可。”

    尚宛歌闪烁光芒的眸子望向未子瑶,看着她额头细细密密的汗珠,心里有些许感动:“子瑶,你放心,太子之宠,我一定不会跟你争,我会让太子休掉我,然后封你为太子妃的。”

    未子瑶笑得如烟花般灿烂。

    “我是说真的,相信我。”尚宛歌见未子瑶没有表态,又急急接着说道。

    “姐姐,你放心吧,这些以后再说,我相信你。”未子瑶拍了拍尚宛歌的手,让她宽心。

    尚宛歌安心地转身朝宫门跑去,按照未子瑶的说法,果然侍卫打开了宫门。

    没有想到这么简单,开始还担心会要看太子手谕或者令牌什么的,尚宛歌小跑出宫门,停在前方,回了回头,这就是自己将来生活的地方,一想到这里,身子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尚宛歌回到家里,陈孝没再打骂她,只是一直侧躺着,将头面朝着墙壁,滴食未进,未子谦说自从宫里来人宣旨后,就一直这样了,不言不语,也不吃不喝,只是一直躺在床上对着墙壁叹着气。

    “娘。”尚宛歌端着一碗浓稠的白米粥跪在床边,双眸盈盈地望向自己的母亲:“您吃点东西吧,歌儿知道不孝,您放心,进了宫,歌儿一定会好好保护自己,到时候好好孝敬您,让您过上好日子。”

    陈孝仍旧面对着外边,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往身后用力一拨,尚宛歌一个没留神,粥便被拨倒了,顺着尚宛歌的手腕往下流。

    “娘。你这样身子会吃不消的,你为什么就不相信我呢。”尚宛歌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急急地吼道,她真的不明白娘,为什么要这样。

    “娘,如果你不肯原谅我,那我不进宫了,等圣旨下来,咱们一起等死好了。”尚宛歌负气地说道。

    “宛歌。”未子谦出言相劝:“你别这样,让伯母自己静静,也许会想通呢?”

    “娘,你什么时候吃饭,我什么时候回宫,要不然,我就陪你一起坐在这里等死。”尚宛歌挣脱开未子谦的手,从旁边拉了一张凳子坐下,身子挺得直直的。

    果然,陈孝身形一顿,坐了起来,因常年的过度劳累,略显老态的脸庞已经布满泪水,语重心长地说道:“歌儿,进了宫不比自个家,要处处小心啊,娘不是气你,只是怕。。。”

    “娘,歌儿知道,您怕女儿会跟爹一样,再也出不来了。您放心,我本就不想争什么,一定能活的好好的。所以你只要照顾好自己,不要让我担心。”尚宛歌像下定决心般紧紧地握住母亲的手。

    尚宛歌见母亲解开了心结,遂离开将包袱里的衣服一件一件放回衣橱里,只留下那把手工的小木铲踹入怀里。

    “以后打算怎么做?”未子谦毫无声息地突然出现在尚宛歌的身后问道。

    尚宛歌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眼睛留恋地望着自己生活了十六年的地方:“不知道,走一步算一步,只要太子肯休掉我,放我回家便好。如果不能,我也要活着,这样才能让娘过上好日子。”

    “宛歌。”未子谦喃喃地唤着尚宛歌的名字,忽然伸出修长的手臂从后面抱住:“不用担心,伯母我会帮你照顾的。”

    尚宛歌对突然起来的怀抱心一惊,感叹着自己即将到来的幸福又将远去,既然无缘,那么就斩断。用手轻轻地拍了拍未子谦环抱她的手臂,找到一个空隙,转身从环抱里脱离出来。

    “子谦,谢谢你,天色不早了,我要赶紧回宫,这段时间就麻烦你了。不过你千万不要因为我耽误了自己的终身大事。”尚宛歌定定地看向未子谦那双温润地眼眸。

    “你放心,我从小就失去了母亲,以后伯母就是我的母亲。”

    “谢谢,真的谢谢你。”说着说着,尚宛歌泪水又顺流而下。

    当尚宛歌偷偷地回到宫里,已是华灯初上,她到达宫门的那一刻,被守卫们拦截了下来。

    “哪的啊,擅闯皇宫,可是死罪。”其中一个守卫凶悍地叫嚷道。

    尚宛歌抬头看了看天色,糟了,说不定宫宴已经开始了,自己会不会连累子瑶啊。

    “问你话呢?哪的啊?”守卫见尚宛歌眉头蹙起,却不答话,于是再次出声语气不善地问道。

    尚宛歌定了定心神,摆出太子妃的架势,冷睨了一眼守卫的,声色俱厉地说道:“睁大你的眼睛,看清楚我是谁,我可是太子特许回家探亲的太子妃。”

    果然,守卫虽然不是很相信,但是态度却比先前好多许多,立即堆起笑脸:“可有手谕之类的呢?”

    尚宛歌拿出圣旨在守卫的眼前一晃:“这还不够吗?”

    守卫面露难色:“按理说,没有宫中令牌或者手谕是不能入内的。”

    “我有圣旨,难道还会骗你不成?”尚宛歌按捺住紧张的心,声音更加严厉些许。

    “这,请太子妃娘娘稍等,容我禀报一声。”守卫双手作揖,正欲朝宫门的另一头跑去。

    咯噔,怎么办?她是偷偷跑出来的,要是被知道,算不算欺君?尚宛歌紧张的额头都开始冒汗。

    随着马车轮轴停下的声音,尚宛歌和守卫皆是一齐看向这座华丽非常的马车。

    很眼熟,是尚宛歌的第一感觉。

    “怎么回事?吵吵嚷嚷的。”一个慵懒的声音从马车里传来。

    这个声音,尚宛歌死都不会忘记,果然是那个可恨的男人的声音。

    只见华生一个跃步,来到守卫身前,拿出令牌。

    守卫立即紧张地躬下腰,毕恭毕敬地叫道:“打开宫门。”

    马车缓缓驶入宫门,突然马车里悠悠地传来一声:“让那个女人进来。”

    “是。”华生对着尚宛歌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尚宛歌拍拍紧张的快不能呼吸的心,大步迈了进去,临走之前还不忘得意地瞪一眼那个守卫,皇子都发话了,看你能怎么着。

    守卫挠了挠头,不解地看着扬起一片尘土远去的马车,和一直疾步行驶的太子妃娘娘,太子殿下怎么不让太子妃娘娘同乘马车呢。

    夜晚的皇宫,被灯火照亮,别有一番景像,一处最明亮的殿宇,应该就是宫宴的举办地吧。

    华生走着走着,感觉到后面的人未跟上,便停下脚步回过头,顺着尚宛歌的视线望去,宫宴应该已经开始了。

    “太子妃娘娘请随我来。”华生话不多,但是也难掩焦急,不知为何,他不希望这个刚被册封的太子妃娘娘因此而受罚。

    尚宛歌回过神来,跟上华生的脚步,有点后怕地问道:“你这是带我去哪?”千万不要又是那个家伙要整自己。

    华生疑惑地看了一眼尚宛歌,想起那天的事,淡淡地说道:“昭阳殿,举办宫宴的地方。”

    尚宛歌松了口气,还好,对着华生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谢谢你。”

    华生一惊,这是第一次被主子感谢,他做的一切应是理所应当,而尚宛歌却对他说谢谢,华生望着尚宛歌充满笑颜的侧脸,对她有了恻隐之心,定帮助她得到太子的宠爱。

    尚宛歌沿着婉延的长廊,一路往昭阳殿而去,欣赏着这皇宫特有的风景,心里舒畅不已,却是没想到危机正一步步向她逼近。

    当她走到昭阳殿门口时,微怔了怔,这才举步往殿内走去。可她的前脚才刚跨过门槛,一个凌厉的声音传入她的耳朵里,“跪下!”

    大殿前方端坐着高贵非凡地皇贵妃,其他妃嫔按照品阶依次在华贵妃的身下坐着。

    尚宛歌愣愣地望了一眼坐满大殿的宫妃,她们解释一副看好戏的表情,惊觉刚才那话是华贵妃对着自己说的,连忙双腿一弯,跪在了大殿正下方,而此时未子瑶突然起身,也跟着跪在了尚宛歌的身旁。

    “华贵妃,这都是子瑶的错。子瑶应该阻止姐姐的。”未子瑶俯伏在地上,将头深深地埋进臂弯之中。

    尚宛歌朝未子瑶投去感激的一瞥,但是不想连累她,低着头急忙说道:“华贵妃,是我擅自回家,这个跟子瑶没有关系。”

    “哼。”华贵妃冷哼一声:“你们倒是姐妹情深啊。”

    只见华贵妃袖袍一挥:“拉下去,每人杖责十大板。”说完,眼眸定定地看着大殿下的两个人:“不要怪本宫狠心,如果不这样,很难服众,也让你们记住一下宫中的规矩。”

    “华贵妃,这犯错的只有一人,杖责一人就好。”宋光隽狭长的双眸慵懒地望向尚宛歌。

    华贵妃眸光一转,似真似假地笑笑:“哎哟,瞧本宫这记性,这未子瑶可是殿下的心头肉。好了,好了,本宫也不是什么刀子心。未子瑶,本宫念你也是姐妹情深,才为尚宛歌说话,就罚你禁足十天,可有异议?”

    “谢华贵妃恩典。”未子瑶柔柔地说道,带着歉意地眼眸看了一眼尚宛歌。

    尚宛歌笑着回望着她摇摇头,还好未子瑶不用挨棍棒之苦,不然自己要内疚死。

    尚宛歌跟着公公走出昭阳殿,感到一道视线直直地盯着自己,回过头正巧与宋光隽狭长黑亮的眼眸对视,尚宛歌对他的怨气犹在,瞪了他一眼后,不再看他,出了昭阳殿领板子去了。

    随着尚宛歌背影的消失,宋光隽才将视线收回,哼,真是个倔强的女人。端起桌上的酒一饮而尽。

    尚宛歌被带到了刑房,在一张长台子上趴下。

    啪,一声,坚硬地板子打在了尚宛歌娇嫩的屁股上。寂静地夜,板子落下的声音显得尤为突兀。

    尚宛歌闭着眼,咬着牙承受着这一下又一下带来的剧痛,额头上已经冒出细细的汗珠,心里默数着被打的次数,六,七,八,忽然觉得板子落下不是那么地疼了。

    公公将板子收起,伸手将尚宛歌扶着站起来。

    尚宛歌咬着牙睁开眼睛,抬头看向那个打她的公公,扯了扯嘴角,虚弱的说道:“谢谢公公的手下留情。”

    “太子妃娘娘千万别这么说,小人也是受人之托。”说完,招来一直在旁守候的宫女:“秋荷,扶好太子妃娘娘回朝凤殿。”

    “是,常公公。”

    秋荷扶着尚宛歌一痞一跛的在幽深的小径缓步前行着,身后的衣衫与那伤口粘结在一起,那衣服牵扯着伤口,尚宛歌每走动一步,便大汗淋漓,一滴滴的血从衣衫间浸透。伤口一阵火辣辣地灼烧感,身子不住地往下瘫软。

    冷风潺潺的吹着,透过尚婉歌那微薄的衣衫。

    “太子妃娘娘。”秋荷急忙扶住尚宛歌:“娘娘,要不奴婢背您吧。”

    尚宛歌虚弱的笑笑:“不用了,我能行。”

    “谁在那边?”从树木的背后忽然冒出一个人影,吓了尚宛歌一跳。

    秋荷定了定神,看清来人,恭敬地说道:“回禀二皇子,太子妃娘娘受伤了,奴婢正扶娘娘回朝凤殿。”

    二皇子?尚宛歌微微抬起眸,借着月光看向眼前的男子,是他,原来他是二皇子!

    “尚姑娘?”宋光逸话一出口便觉得说错了,连忙改口:“应该叫你弟妹了。”

    尚宛歌忍着身体的疼痛,轻轻地拂了一下身:“二皇子。”

    “怎么回事?”宋光逸见尚宛歌有气无力,眸光一冷,问向旁边的宫女。

    “太子妃娘娘被杖责了十大板。”秋荷如是说道。

    “秋荷。”尚宛歌埋怨地看了一眼秋荷,怪她多嘴。

    宋光逸闪亮的双眸定定地看着尚宛歌良久,忽然将尚宛歌拦腰抱起。

    尚宛歌一阵惊呼,只觉得自己的脸跟屁股一样火辣辣地,急忙低声叫道:“二皇子,这于理不和,快放我下来,快放我下来。”

    “以你这个速度,到明天早上你都回不了朝凤殿。”宋光逸眉头蹙起,低头看着怀里如兔子般蹦跳的女子,从第一次见到她,对她的怜惜便由心而生。

    “放我下来,让人看见误会就不好了。”尚宛歌见宋光逸不听,这次连手都出动了,不停地敲打着宋光逸的胸膛:“你放我下来,我让秋荷背我回去。”

    秋荷看了一样宋光逸,懂眼地说道:“娘娘,我背你的话,可能刚好会压着你的伤处,就让二皇子抱着您回去吧。”

    “不行,这里不比的外面,我。。。”尚宛歌急得汗都冒了出来,她不能再犯错了。

    “放心,你受了伤,大家会理解的。”宋光逸柔柔地打断尚宛歌,加快脚上的步伐。

    尚宛歌泄气地看向前方,朝凤殿越来越近,她的心越跳越快,感觉一阵乌云朝自己笼罩而来。

    朝凤殿,尚宛歌看着殿宇横梁上的三个大字,眉头不自觉的皱起。

    宋光逸抱着尚宛歌跨进殿内,只见一道冷地刺骨地视线射向他们。

    宋光隽双手环胸冷睨着眼前的一对人,唇角微微勾起:“皇兄,你抱着的似乎是本太子的妃子啊。”

    宋光逸蹙了蹙眉头,淡淡地说道:“她受伤了。”

    他怎么会在这里?尚宛歌见到气氛不对,想要挣脱下来,谁知宋光隽一步当前,从宋光逸的怀中强硬地抱过尚宛歌,冷冷地说道:“既然已经送到,就不麻烦皇兄了。华生,送客。”

    尚宛歌讶异地看着宋光隽冰冷的侧脸。

    宋光隽抱着尚宛歌走了几步,随即一脸厌恶地将尚宛歌扑通一声,扔在了地上,甩了甩衣袖:“朝凤殿的人给本殿下听清楚,要是谁敢给太子妃娘娘擅自用药疗伤的话,本殿下将会追究到底。”冷冷地说完,径自离开了朝凤殿。

    尚宛歌被眼前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弄懵了,他又发什么神经啊,秋荷连忙小跑过去将尚宛歌慢慢地扶起:“娘娘,您没事吧。”

    尚宛歌忍着伤口的疼痛,愤恨地望着宋光隽消失的地方,自己难道要这样隐忍地过一辈子吗?

    “娘娘。”秋荷见尚宛歌写满怨恨地双眸呆呆地看向太子消失的方向,连忙提醒道。

    “我没事,走吧。”尚宛歌在秋荷的搀扶下慢慢地走着,本来就疼的身子,被那么重的一摔,现在每走一步,身上就如针扎一般疼痛,尚宛歌忍住泪水,硬是吞进自己的肚子里,这里将是自己生活的地方,一定要忍。

    秋荷扶着尚宛歌仿佛走了半世纪那般久,终于来到尚宛歌的寝宫,扶着她缓缓俯卧在床上。

    “娘娘,奴婢去给您拿药来。”

    尚宛歌抓住秋荷的手,轻轻地说:“算了,我不想你也出事,我忍忍,过两天就会好。”

    “娘娘。”秋荷急急地叫道,脸上满是担忧。

    “没事,你下去吧,我累了。”脸上写满疲惫的尚宛歌,在月光的照耀下,脸色越发显得苍白无色。

    秋荷还想说什么,嘴巴蠕动了几许,终是什么都没说退了下去。

    尚宛歌将头埋进枕头里,闷闷地哭着,隐忍了一晚上,终是忍不住,哭了起来,泪水流在枕头上,浸湿了一片又一片。

    一个黑影伫立在窗外,望着这一边,眉头微微地蹙起,手里紧紧握着药瓶,似乎要将它拧碎。

    翌日,尚宛歌迷迷糊糊地醒来,阳光透过纸窗星星点点地洒了进来,微眯着双眼,今天的天气真好,可是自己只能在床上躺一天了。

    伸手摸了摸身后的伤口,血已经干涸,一想到以后自己要过的日子,心不禁沉了下去。

    墙壁上忽然出现一个影子,尚宛歌猛地回过头,见宋光隽冷冷地站在寝宫门口,薄唇轻抿,眼神仿若一把刀刃,深深地插入尚宛歌的体内,想起昨晚宋光逸的事情,尚宛歌有些心虚,后来一想,她又没错,为何要心虚,于是理直气壮地回瞪回去。

    宋光隽见尚宛歌如狼似虎地看着自己,唇角弯起,魅惑地笑了。

    尚宛歌一愣,他笑什么?她很可笑吗?为何自己一见到他,就不能冷静地思考问题。

    “姐姐,你的伤怎么样了?”未子瑶迈着莲花步优雅地从宋光隽地身后走来过来,柔柔得声音,像一滴清泉般,滋润着尚宛歌干涸的心田。

    尚宛歌甜甜地露齿一笑:“没事了,躺两天就好。”

    未子瑶看着斑斑血迹地群衫,还黏贴在伤口上:“姐姐,你的伤口怎么都没处理?衣服黏贴在伤口上,今天更难处理了。”

    尚宛歌瞥了一眼一直冷冷站在一旁的宋光隽,撒了个谎:“昨晚我太想睡了,所以没让她们动这伤口。”

    宋光隽冷嗤一声,迈着大步走了过来,声音犀利而冰冷:“你怎么不说是我不让?”

    尚宛歌歪着头,冷冷地睨视着宋光隽,他就非要这么糗她吗?非要天下人都知道他不待见她吗?

    “我也不是什么心狠的人,昨天不让她们给你上药,是警告你一下,注意自己的身份,不要再和皇兄纠缠不清。”宋光隽忽然语气一转,带点痞痞的味道,走到未子瑶的身边,修长的手臂搂上未子瑶纤细的腰身。

    尚宛歌咬着唇,别过头不再看他们,声音从枕头里闷闷地传来:“你既然不待见我,就请休掉我吧。”

    宋光隽眸光一冷,唇角泛起一丝冷笑,一字一句道:“不可能。秋荷宣太医。”

    “姐姐”未子瑶唤了一句尚宛歌后,又盈盈地看向宋光隽,探寻着他的意思:“太子殿下,我想留下来照顾姐姐。”

    “爱妃真是体贴入微,要是太子妃有你一半就好了。”宋光隽说着,亦有所指地望了一眼尚宛歌,然后迈着流星步离开了朝凤殿。

    未子瑶缓缓地坐在了床畔之上,握起尚宛歌的手。柔柔地说着:“姐姐,您别和太子殿下置气,其实太子人还是很好的,如果不是他,妹妹现在还不知道现在过的是什么日子呢?”

    尚宛歌将头转向未子瑶这边,惊奇地看向她:“怎么说?”

    未子瑶眼角的余光瞥见寝宫的门口地地面上倒映着一个黑影,用丝帕抹了抹眼角的泪水,嘤嘤语语地说着:“子瑶从小日子就过的不好,寄人篱下,还经常被打骂。后来听说太子选妃,便想改变自己的命运,孤身来到临阳。路上遇到流氓,幸得太子相救,当时我并不知道他是太子,便告知我此行的目的,后来选秀上才知道原来是太子留下我。”

    原来子瑶也是从小吃过苦的人,只是太子那人,性情古怪,自己真的不想与他有何纠葛,于是轻叹一口气悠悠地说:“子瑶,不管他人如何,都与我无关。我无心太子妃之位,也无心去争宠,我只想安安全全地活下去。”

    未子瑶清澈的眼眸盈盈地望向尚宛歌,梨花带雨:“姐姐,你别想那么多了,先养好伤,还有两日便是你和太子的大婚之日。”

    一想到大婚,尚宛歌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为何太子妃是她,如果是未子瑶该有多好,她就可以躲得远远的,不用和太子见面,也不用过的这么累,这么的小心翼翼。

    两日后,东方刚露出点鱼肚白,宫乐声便响起,皇宫洋溢着喜气洋洋地气氛。

    从朝凤殿出发的太子妃轿来到午门前,百官出来恭迎。在大堆宫女太监的簇拥下将轿迎至图腾王朝皇家祖殿,拜见列祖,拜见皇上。之后太子和太子妃在大殿之上行交拜之礼,方是礼成。

    尚宛歌虽然经过两天的调理,仍然觉得伤口生生地疼,走路仍是有一点点的跛,在被大家簇拥着进洞房之时,脚被厚重的大红礼袍畔了一下,身子不由自主地向前倾倒,突然一双白皙有力的手掌扶住了她。

    尚宛歌呶呶地说了一句:“谢谢。”伸出手将凤冠霞帔扶正,眼睛只能从喜帕下方的一寸地方中看到前方一双黑色的靴子,刚刚是谁,却看不真切。

    忽然感觉手腕一紧,痞痞地声音灌入耳中。

    “这是我的妃子,就不劳皇兄费心了。”宋光隽唇角微翘,望向宋光逸地眼眸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宋光逸怔怔地收回手掌,温润如玉地回笑道:“那就请皇帝扶好弟妹了。”

    原来刚刚扶着自己的是二皇子,尚宛歌也不知道为何,自己有些许的失望,如果不是刚刚那样一扶,估计她今天就要出丑了。

    太子东宫清阳殿里已是大婚的样子,寝宫内金玉珍宝,富丽堂皇。床前的百子帐,床上是明黄缎和朱红彩缎的喜被、龙凤绣花枕,长长地红木案几上陈设一对双喜桌灯将清阳殿变得喜气洋洋,盖住了原有的冷清。

    一进寝宫,尚宛歌的手便被松开,由嬷嬷扶着她慢慢地坐在了喜床上,等着太子来揭喜帕。

    “太子妃娘娘,太子去前殿招呼客人,即使再饿也请等太子来揭开喜帕。”嬷嬷毕恭毕敬地嘱咐完便退到一旁。

    尚宛歌静静地坐在床上,头被凤冠压得抬不起来,忽然觉得自己很悲哀,自己成亲的日子里却没有母亲和亲人的祝福,母亲也喝不上一杯女婿茶,想到此,眼泪顺着脸颊落了下来,尚宛歌放在腿上的手忍不住握紧。

    不知过了多久,门砰的一声被撞开,宋光隽满身酒气,摇晃着走了进来。

    “太子殿下。”嬷嬷见太子进来,连忙伸手过去搀扶。

    宋光隽抽出被搀扶的手,一把推开嬷嬷,粗鲁地低吼道:“滚出去。”

    “太子殿下,您还没揭喜帕,这。。。”嬷嬷端着托盘,里面稳稳地放着喜秤。

    哐啷一声,托盘连着喜秤重重落地的声音,惊得尚宛歌蹙了蹙眉头,视线透过喜帕的隐隐约约地看着宋光隽,就知道他不会让自己好过的。

    “滚。”宋光隽踹了一脚跌倒在地的嬷嬷。

    嬷嬷微颤颤地起了身,捡起地上的托盘和喜秤,难怪大家都说太子脾气古怪,喜乐无常,声音颤抖地说道:“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安寝。”

    说完,夹着屁股快速地跑出了寝宫,顺手将门关上。

    霎时之间,房内只剩尚宛歌和宋光隽两人。

    尚宛歌紧张地手心开始不停地冒汗,他这么讨厌自己,应该不会霸王硬上弓吧,透过喜帕看见宋光隽高大的身子一步一步朝自己逼近。

    突然尚宛歌一把扯下喜帕丢在一旁,口中大声吼道:“停。”

    两只眼睛瞪着如铜铃般大又圆,虽然一直假装镇定,但是表情却出卖了她:“我。。。我有话想说。”

    宋光隽星辰般的眸子闪烁着泽泽光辉,定定地看向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胭脂的关系,脸上泛着粉红的尚宛歌,唇角泛起一丝玩味的笑容,声音也不似往常那般冰冷:“说来听听。”

    尚宛歌吞了吞口水,说实在的,如果不是他的性格太恶劣,这个长相确实是能迷倒一众女子,他长的比子谦和二皇子要漂亮的多,吹弹可破的肌肤比女子还要白皙,因为喝了点酒,而泛着桃花红的脸庞,薄薄的红唇,有种说不出的蛊惑。

    “恩?”宋光隽眉梢轻佻,凝视着尚宛歌,这个女人发什么呆。

    尚宛歌惊觉自己的失态,差点被这个可恶的男人迷惑了,连忙轻咳两声掩饰自己的失态,急急地说道:“我相信你也不愿意娶我的,你只是为了整我,所以咱们能不能和解,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说到这,尚宛歌吞了吞口水,再看到宋光隽那骇人的目光后,低下头一股脑地继续说道:“只要你休掉我,今后我一定不会再出现在你的生命当中,我,我会躲得远远地。”

    宋光隽好笑地看向尚宛歌,他像是那么好说话的人吗?想躲,门都没有。

    忽然尚宛歌感觉旁边一沉,宋光隽不知不觉便坐在了她的身旁,漂亮的手指钳住尚宛歌消瘦的下巴:“貌似对我没好处啊,没好处,我为何要答应你啊。再说,少了你,本殿下可是少了许多的乐趣啊。”

    尚宛歌心猛地漏跳一拍,是啊,这么说来他确实没好处,可是一听到他说乐趣,自己难道是玩具吗?尚宛歌的一张小脸迅速涨的通红,感觉到气血在蹭蹭地往脑门上冲。

    宋光隽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将头靠近尚宛歌的耳边:“不过本殿下对你也确实没有兴趣。但是休掉你是不可能,只是本殿下也不会碰你,除非。。。是你想。”

    宋光隽带着酒气地气息扑向尚宛歌的颈脖,激起她的一身栗米,声音都开始打颤:“你,你能不能过去点说话?靠,靠这么近很热。”

    为了证明是真的很热,尚宛歌伸出手还在脸上扇了几下风。

    宋光隽半眯着眼睛,看着尚宛歌的脸一下白一下红的,看来以后他的生活也不会太沉闷。

    想着想着,宋光隽的肩开始抖动起来,闷闷地笑声,逐渐变大,最后笑得干脆倒在了床上,眼角似乎还泛着泪珠。

    尚宛歌诧异地看着突然笑得跟疯子般的宋光隽,自己有那么可笑吗?不由得从腹部升起一股怒气,在他面前,自己就像个傻瓜。

    尚宛歌生气地站了起来,从柜子里翻出一床棉被就扑在了地上,声音里还带着深深地不满:“你是太子,身份高贵,所以你睡床,我睡地。”

    说完,也不理会兀自倒在床上狂笑的宋光隽,自己就这么和衣躺了下去。

    啊,一个凄厉的惨叫声响彻天际,尚宛歌像只跳蚤般立马起身。

    头上的凤冠忘记摘了,刚刚就那么硬生生地躺下,把头扎的痛死了,尚宛歌的小脸因为疼而皱成了一团。

    宋光隽停止了笑,狭长的双眸定定地看着尚宛歌,嘴巴轻轻蠕动,声音小到只有自己才能听见:“笨女人。”

    宋光隽拂了拂衣袖,挺直着背从床上站了起来,双臂环抱,带着一丝玩味地说道:“从今晚开始,你将多了一个身份,本殿下的专职厨娘。”

    尚宛歌已经拿下头上的凤冠,正准备放到案几上,听宋光隽一说,遂停下手上的动作,诧异地看向宋光隽,他的专职厨娘,他到还真的是挺会折腾她的。

    “那我能不能再提出一个要求啊?”尚宛歌想都没想就顺着宋光隽的话问了出来,当话说出口时,看见宋光隽的脸色沉了沉,心里忽然有点后悔。

    “你要求还挺多的。”宋光隽也不表态,仍旧是定定地望着尚宛歌。

    尚宛歌也捉摸不透他的意思,但是话既然说了,也没有说一半的道理,于是把自己想的全部说了出来:“我想要一间自己的私人厨房。”

    宋光隽冷睨了一眼尚宛歌:“废话。”难道让太子妃跟着一群男人厮混在一起为他做饭吗!

    尚宛歌闪烁着眼眸,疑惑地看向宋光隽,不是太明白为何这句话成了废话。

    宋光隽被她看的有些许地不自在,撇开头,冷冷地说道:“随你便,不过以后本殿下的一日三餐就由你负责,要保证每天每餐不能有重复的菜色。”

    餐餐不重复,怎么可能?一年有三百六五天耶。尚宛歌冷冷地瞥了一眼宋光隽,干脆地拒绝道:“做不到”

    宋光隽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阴郁地说道:“尚宛歌,别忘了,是你在跟我谈条件。”

    尚宛歌的脸上顿时浮现出一抹尴尬之色,可是餐餐不重复,神都做不到。

    尚宛歌仍是将话又顶了回去,声音也拔高了一个八度:“做饭,没有问题。可是餐餐不重复,怎么可能?”

    “尚宛歌,你是想反悔?还是故意忤逆我的话?”宋光隽的声音顿时冷凝,夹杂着一丝丝的愤怒。从小就是他说一,下面的人不敢说二,这个尚宛歌倒是好,一次一次挑战他的耐心。

    尚宛歌打了寒颤,心里虽然有点害怕,但是这不可能做到的事情,也决不能妥协。

    想到这里,尚宛歌倔强的抬起脸,直盯着他,“不行,我说不行就不行。”声音里满是坚决,但是听在宋光隽的耳朵里却成了忤逆。

    转过身向尚宛歌一步一步逼近。

    尚宛歌看着宋光隽那张如同冰山般冷峻的脸,心里顿时一阵恐慌,一步步的后退着。

    直到退到墙角,尚宛歌毫无退路,宋光隽突然伸手猛的掐住尚宛歌的下巴,紧紧地扣住,双眼似乎要喷出火来:“好,很好,尚宛歌,看来我是对你太好了。”

    尚宛歌疼地眼角泛出了泪水:“你到底想怎样?”

    “尚宛歌,我之前说过的话,难道你还要让我再说第二遍吗?嗯?”宋光隽冷冷的盯着她,掐住她下巴的手又用力了几分,疼得尚宛歌一阵啮牙咧嘴。

    尚宛歌知道自己如果不答应,他定不会放过自己,于是含着泪点点头。

    宋光隽满意地看着尚宛歌点点头,真是贱骨头,冷哼一声,松开对尚宛歌的钳制,鲜红的袖袍用力一拂,跨过尚宛歌出了寝宫。

    尚宛歌瘫软地顺着墙壁慢慢滑下,脸上的泪水尚未干涸,偌大的太子寝宫只剩下她闷闷地抽泣声。      笔趣阁手机端    http://m.biquwu.c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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