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玄幻魔法 > 妃要休夫:绝色厨娘斗深宫 > 第15章 太子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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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尚宛歌有一口没一口的将饭粒放入口中,哪里有胃口吃的下,她不找点事情让自己忙碌起来,觉得快要发疯。爹的事,还有娘的事,每一件都足以让他发疯。

    宋光隽挑挑眉,将菜夹到她的碗中,都快堆成了小山,呵斥道:“吃菜。”

    尚宛歌如同一个木头人,听到命令,往嘴里放了一根菜心。

    “扒饭。”

    尚宛歌然后又往嘴里扒了几口饭,就这样在宋光隽的命令下,机械反复的动作,一顿饭总算是吃完了,

    “殿下,皇上宣您去圣阳殿。”一个小太监低眉顺耳的走来进来说道。

    宋光隽看了一眼尚宛歌:“晚膳我再过来。”

    抬脚跟着小太监去到圣阳殿。

    尚宛歌坐在桌子旁,忽然起身,秋荷以为她又要去小厨房,紧紧地跟着。

    宋光逸自从寿宴后就没见到尚宛歌,一直被赐婚的时间所烦恼,最终还是想去看看她,即使站在远远的地方看着她,他也觉得幸福。

    当宋光逸笑着朝尚宛歌打招呼的时候,尚宛歌像是没看见他般,视线木讷地落在前方,人直直地往前走去。

    宋光逸奇怪的拉住尚宛歌的手臂,轻轻唤道:“弟妹。”

    尚宛歌待有人抓着她的手臂,才惊觉过来,对着而宋光逸露出甜甜一笑:“什么事啊,二皇兄。”

    看出她的不同,感觉到此刻的尚宛歌如同没有灵魂的木偶,宋光逸的瞳孔里掩藏不住的关心:“你怎么了?”

    尚宛歌看了一眼秋荷,眼珠悠转:“秋荷,你去帮我到殿内拿小碟我刚做的青松糕过来,好吗?我想给二皇兄尝尝。”

    秋荷为难的看了一眼宋光逸,她实在不放心娘娘一个人。

    尚宛歌见秋荷没有动静,详怒道:“我说的话,没有听到吗?”

    “是,娘娘请稍等。”说完,秋荷急忙跑向殿内。

    突然尚宛歌定定的看向宋光逸,激动的反抓住宋光逸的臂膀:“带我出宫,我只能拜托你。”

    宋光逸对尚宛歌突然的变化,应接不暇:“为何?”

    尚宛歌焦急万分的回过头看了看那条回廊,又转过头看向宋光逸,“不要问这么多,快点带我出宫,不然待会秋荷来了,我就出不去了。”

    宋光逸虽然奇怪,但是没有多想,觉得这是与她不可多得的一次独处的机会,于是带着尚宛歌走到宫门,亮出令牌,便大摇大摆的来到了宫外。

    “你要去哪?”宋光逸看见尚宛歌急急的朝一个方向走去。

    “回家。”

    “你家住哪?”宋光逸想不通为何要好好的回家,难道太子又欺负她了吗?一想到宋光隽老是折磨她,松开的五指不由自主的握成拳。

    “福水巷。”

    有点远,宋光逸拉着尚宛歌来到集市,买了一匹马,一把将尚宛歌抱上马。

    尚宛歌现在完全没有了男女之防的注意,她只想赶紧回家,见到娘。

    “吁。”

    快马加鞭的来到福水巷,宋光逸跳下马,伸手将尚宛歌抱下马,望着眼前一片废墟,这是她家吗?

    尚宛歌呆呆地看着这里,残垣断壁,一派被火烧过的景象,她踩着地上的碎木屑一步一步往里走,几乎看不出原来的样子了,横梁杂乱的倒在地面上,桌子,椅子,被烧的残缺不齐。

    尚宛歌摇摇晃晃的里里外外都走了一遍,就是哪里都找不到她娘。

    “娘,娘…”

    宋光逸怔怔半响,总算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看见尚宛歌跌跌撞撞的在房子里乱转着,心疼的拉过尚宛歌搂进怀里:“没事的,你娘兴许逃出去了呢?”

    尚宛歌摇了摇头,讷讷的说道:“不可能的,已经不可能了,他们说看到了一具焦尸,可是我为何没有看到,你帮我找找,你帮我找找。”

    宋光逸看着尚宛歌茫然而呆滞的眼睛:“兴许是有人已经帮你处理好了呢,先回宫去问问三弟。”

    尚宛歌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不要,我不要回去,我想呆在这里。你先回宫吧。”

    “不行,我不会放下你一个人的。”宋光逸拒绝的异常坚决。

    “我一个人没事,想一个人呆着。”说完,尚宛歌退出宋光逸的怀抱。

    转过身,来到娘曾经睡过的房间,床板没有烧尽,尚宛歌一屁股坐了上去,双腿屈膝,双臂紧紧的环住膝盖,头架在了上面。

    她哭不出来,当初爹去世的时候她哭的稀里哗啦,可是这次一滴眼泪都掉不下来。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依靠没了,忽然好想自己就这么被废墟埋葬掉,这样她可以不用再伤心,不用再一个人。再也听不到娘的唠叨声,打骂声,笑声,哭声;再也吃不到娘做的天下第一饺。

    宋光逸静静地陪着她,坐在身边,看着不掉一滴泪,呆滞凝视前方的尚宛歌,心疼得几乎无法呼吸,他好希望她大哭一场,这样他才好安慰。

    只闻见平缓的呼吸声,飞扬的粉尘在阳光的照耀下清晰可见,宋光逸轻轻的将肩膀凑了过来,扶着尚宛歌的头靠在他的肩膀上,淡淡的安慰:“缅怀吧,缅怀完,日子还是要继续。”

    尚宛歌不知靠在宋光逸肩上过了多久,樱唇轻启:“宋光逸,你回去吧。”

    这是尚宛歌第一次叫出宋光逸的名字,如果是在别的情况下,宋光逸会觉得这是惊喜,会开心,可是如今她叫出他的全名,肯定不是正常的。

    宋光逸再次坚定的拒绝:“除非你一起。”

    “我想死,你也陪我吗?回去吧。”尚宛歌将头摆正,视线落在了不远处的五斗柜处。

    宋光逸瞪大眼睛惊慌的看向尚宛歌,“歌儿,你不要做傻事。”

    尚宛歌缓缓起身,走到五斗柜旁,打开拿出她娘平常穿的衣物,“不会,我不会做傻事。你回去吧。我不想回宫了,我好累,我做这么多,就是为了娘能过上好日子。现在我娘不在了,我也没必要回去了。”

    宋光逸忽然萌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你想去哪?”

    尚宛歌眸光一黯:“不知道,只想离开这里,走一步算一步。你放心,我不会轻生的,父母好不容易给的生命,我不会这么放弃的。”

    忽然门外一阵吵杂的声音,宋光逸反射性的拉着尚宛歌急忙躲到了未倒下的门后,用手捂住尚宛歌的嘴,他是自私的,在听到她不想回宫的时候,他就做出了决定。

    “给我搜,挖地三尺也要给本殿下找出来。”

    宋光隽冰冷暴怒的声音自厅里传来。

    “回太子殿下,没有太子妃娘娘和二皇子的身影。”

    “好你个尚宛歌,你母亲的尸体在本殿下这里,就不信你不回来。”宋光隽撂下话闪烁着危险光芒的眼眸扫了一遍狼藉的废屋,转身大步走了出去。

    宋光逸感觉到手背上一阵滚烫,一滴热泪落在了他的手背上。宋光逸仔细听了一下,外面已经安静。

    “歌儿.”话音刚落,只见门砰然倒下。

    尚宛歌被突然的强光刺得张开不眼,紧闭了片刻,睁开眼,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就这么怔怔地看着愤怒的宋光隽。

    突然,宋光隽抽出长剑架到宋光逸的脖子上,额头青筋爆出,眼眸厉光一闪,冷冷的一字一句道:“私自拐带太子妃,该当何罪?”

    尚宛歌伸手,将剑移到了自己的脖间:“是我让他带我出宫的。”

    “歌儿。”宋光逸惊呼出声。

    不叫还好,这一叫,让宋光隽的内心烧起熊熊烈火,两眼寒冰四射,“呵,歌儿,叫的可真亲热,本想好好安葬你母亲,看来是不必了。”

    “来人,将尸体扔到野外去。”

    尚宛歌不顾剑刃划伤脖子的疼痛,急忙上前扯住宋光隽的手臂,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在嘴里:“不要。”

    宋光隽怕伤到尚宛歌,立即将剑收了回来,垂放在身侧,剑尖一滴鲜红的血顺延到尘土里,冷冷瞥了一眼尚宛歌的脖子,一条刺目的刀痕明晃晃的出现在她白皙的皮肤上。

    眉头轻蹙,这个女人一次又一次考验他的耐性,遂将脾气收敛,拉起她的手,强制的带离此处。

    不顾尚宛歌的挣扎,抱着她上了一匹枣红色的骏马,一路飞驰来到一片汪洋的湖泊,远赴盛名的大明湖畔。

    宋光隽将尚宛歌搂进自己的怀里,似乎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髓之中:“你以为出宫了,就能逃避这一切吗?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懦弱了?你母亲我一定会好好安葬,让她风风光光的,你相信我。”

    尚宛歌不敢置信的看向宋光隽,泪水如决堤般涌出。不知道为何,看见他,自己仿佛可以卸下所有伪装,也许在她的下意识里,他是她的支柱,是她的依靠,是她的丈夫,是她的天。

    “想哭就哭吧,但是这以后,就不许再哭了。”宋光隽抱着尚宛歌的手慢慢收紧,头贴近尚宛歌的颈间,“我自从母妃走了后,就告诫自己,那是最后一次哭,无论如何都要隐藏自己的心。”不知是在劝慰尚宛歌,还是在对自己说。

    尚宛歌毫无预警的嚎啕大哭起来,泪水浸湿了宋光隽的衣襟,不知道到底哭了多久,夜幕渐渐低垂,微风中站着的人也变成了蹲靠在大树下,似要把这辈子的泪水都流干,尚宛歌哭的昏天地暗,惊得伫立在树杈上小憩的鸟儿都四处飞散。

    宋光隽低着头怔怔地看着尚宛歌,见她哭的气息不稳,任泪水肆意流淌,竟让他想起了十岁那年,母妃死的时候,他也是这样哭。

    母妃在世时快乐的童年记忆如走马灯一样在眼前一晃而过,有一丝焦躁,“哭完了,就回宫。”

    说罢拉起尚宛歌的臂膀强制的骑上马,风干了脸颊的泪水,一路奔驰回宫。

    将仍然沉静在自己思绪中的尚宛歌带回朝凤殿,头也不回的走了。

    未踏进殿内,便迎上轻拧眉头,眉间似许多忧愁的未子瑶,眼眸中眼满担忧:“姐姐,节哀顺变。”

    尚宛歌为多言语,只淡淡的点点头,莲步走进寝宫,秋荷迎了上来:“娘娘,您去哪了?奴婢担心死您了。”

    未子瑶跟着走进了寝宫,吩咐秋荷道:“快去给你家娘娘打盆热水来,舒缓舒缓筋骨。”

    秋荷应声而去。

    未子瑶拉着木然的尚宛歌围着桌子坐了下来,轻抚着她的手背:“姐姐,妹妹知道你伤心,但是千万要注意身子啊,想当年妹妹父母去世时,也像姐姐这般伤心难过。”

    抽泣几声,继续道:“可是妹妹这不是挺过来了吗,姐姐,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

    尚宛歌忽然反手紧紧抓住未子瑶的手:“子瑶,原谅我的自私,我不能答应你出宫了。”

    未子瑶眼眸闪过一丝不让人察觉的恨意,抽了抽唇角扯出一道笑容:“妹妹从来没想过要姐姐出宫,妹妹希望可以与姐姐一起好好服侍殿下,姐妹共侍一夫。”

    尚宛歌点点头又摇摇头:“我不是要跟你争宠,我留下来是决定要查清母亲的死因,我不相信那是意外。”

    未子瑶闪烁着坚定的眼神:“有什么用的到妹妹的地方,姐姐尽管说。”

    尚宛歌感谢着颔首。

    母亲出殡那天,尚宛歌没有再哭,即使这个世界剩下她自己,她也要坚强的走下去。看着棺木被厚厚的尘土一点一点掩盖,宋光隽自然的揽上尚宛歌的纤细的肩膀,尚宛歌扭过头莹亮的眸子望向宋光隽,这个男人以后就是她的依靠,她的夫,她的天,她虽无意争宠,但是她需要这个男人的保护。

    回到宫中,宋光隽破天荒的说了一句:“中午一起用膳,你亲自下厨。”

    尚宛歌点点头,来到小厨房,看着案台上的菜,说实在的,她是真的没有心情,母亲的去世,她的心情还未平复。

    随意做了几个家常小菜,端放在桌上,宋光隽瞟了一眼尚宛歌,拿起筷子夹了一块肉放入口中,眉头一簇,怒火一触即发,呸呸呸三声,将肉吐了出来:“尚宛歌,你故意整本殿下是吧?甜死人了。”

    尚宛歌木然的拿起筷子,夹了一块放入口中,眉头轻拧,强迫自己吞了下去,她把糖当做盐放了进去。

    “别吃了,向御膳房传膳吧。”尚宛歌端起盘子,想要放回厨房去。

    宋光隽冷睨一眼:“放下,本殿下说不吃了吗?”

    尚宛歌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样的,你也要吃吗?”

    白了一眼尚宛歌:“哆嗦。”

    尚宛歌不敢置信宋光隽的转变,两人之间似乎有点什么不一样了,他是在同情自己吗?

    尚宛歌不住的往后退,同情如同一把双刃剑将她硬生生的剖成了两半,她何时可怜到需要自己夫君都同情的地步。

    她不需要同情,她需要的是真相,母亲的死,她一定要找出真凶,手刃敌人。

    直到十日后,尚宛歌才再次再见到宋光隽,面前的他似乎瘦了,憔悴了,本就削尖的下巴更加消瘦,还残留着碎胡渣,朝堂上不顺吗?

    尚宛歌心疼的走了过去,刚伸出手就被宋光隽拉住,“我有话要说。”

    尚宛歌不知为何心跳的很快,看到他凝重的表情,直觉告诉她不是好事。

    她到桌前为杯子注入一杯热茶,端至宋光隽的面前,轻声说:“殿下,请喝茶。”

    未接过茶杯,宋光隽冷眸直直的盯着她黑白分明的瞳孔里憔悴的倒影:“你母亲确实是死于意外。”

    哐啷,茶杯落地而碎,茶水肆溅,尚宛歌稳住身子,仍是退后一步,讷讷道:“不可能,我娘那么小心的一个人,不可能是意外。”

    宋光隽别过头,不看尚宛歌因愤怒而苍白的小脸:“确是意外,这件事到此为止。”

    尚宛歌浑身不住的哆嗦,看着宋光隽消失的背影,原来你不相信我,从来没相信过我。她忽然觉得自己很傻,竟然会那般信任一个害死自己父亲的人,紧咬着唇,伸手将脸颊上的泪水擦净。

    “秋荷。”

    “娘娘。”秋荷一进寝殿看见一地的碎片,直觉认为主子又与殿下吵架了。弯下腰开始清理地面上的碎片。

    “秋荷,你也是宫中的老人了,帮我去查查那天到底是谁带我娘进宫的?”

    秋荷仰起头诧异的看向尚宛歌:“娘娘,这件事,不是太子殿下答应帮您查吗?”

    尚宛歌眸光一黯:“他说是意外,我觉得这其中定有猫腻。你帮我查的时候一定要小心,不要让任何人发现。”

    “是,娘娘,奴婢这就去办。”

    “我得的赏赐不多,你拿一些去,有些地方该打点的还是要打点。”

    说完,尚宛歌从床头低柜里取出一些首饰交到秋荷手中:“一定要小心,这宫中我最信任的人就是你了。”

    这一天如往常,秋荷双手握拳,在尚宛歌腿上轻轻地敲了起来,“娘娘。”

    “恩?”尚宛歌舒服的有点昏昏欲睡,看了一眼秋荷,见她欲言又止,手挥了挥,屏蔽了宫人,偌大的寝殿内只剩下她和秋荷两人。

    “说吧,是不是查到了什么?”尚宛歌闪着漆黑的眸子直直的盯着秋荷,期待她的下文。

    秋荷颔首:“那天是由一个叫德福的小太监带夫人进宫的,听说是奉太子口谕进宫。”

    尚宛歌惊得身子坐了起来:“什么?太子口谕?这事跟太子有关吗?难怪娘当初什么都不肯说,而太子也说是意外。”

    “娘娘,我觉得这其中必有误会,太子不会无故叫夫人进宫的。”

    “你消息可靠吗?”

    “恩,应该可靠,那个守宫门的是奴婢的老乡,与奴婢同年进宫的。”

    尚宛歌点点头:“那去查查那个德福是谁的人?”

    “查了,正是太子宫里的,本想找到他本人问一问当日的情况,可是无奈哪里也找不到他。”

    “怎么会这样?”尚宛歌泄气的一掌拍在了床上,“你说他会不会被害了?”

    “宫中就是这样,娘娘,这事我会继续查的,您就不要担心了。”

    尚宛歌紧紧抓着秋荷的手:“先缓一缓,这件事绝对不是这么简单,我不希望你出事,等风头过了,咱们再查。”

    “娘娘,奴婢不怕。”

    秋荷话一说完,一个小太监便来传报:“皇上宣召,请太子妃娘娘移步圣阳殿。”

    皇上召见她,尚宛歌理了理仪容跟着小太监一路来到圣阳殿。

    见皇上和华贵妃坐在殿前,尚宛歌立即福了福身子:“儿臣参见父皇,华贵妃。”

    宋思远慈爱的朝尚宛歌招了招手,示意她坐在自己的身旁:“朕听说了,歌儿你也不要太伤心,死者已矣,就让你娘安生吧。”

    尚宛歌不是太明白宋思远的意思,但是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遂低眉应承道:“儿臣明白。”

    华贵妃呷了一口茶,眉眼弯弯,却声厉的说道:“歌儿啊,你跟太子殿下有什么误会吗?”

    尚宛歌诧异的抬起头,深深地望向华贵妃:“没有啊。”

    “是吗?那为何太子说要休掉你呢?”华贵妃不甚在意的说道,就像谈论着今天天气如何一般。

    什么?尚宛歌身形一晃,他要休掉自己?忽然间尚宛歌觉得天旋地转,连呼吸一下,心都觉得疼,所以他才不帮自己查的吗?

    宋思远不忍看着尚宛歌,挥了挥手,让她回去了。

    尚宛歌浑浑噩噩的走在路上,世间真的很讽刺,她想要离开的时候,他不让;现在她决定留下了,他确要休掉她。眼泪不听使唤的往下落,她不会坐以待毙,她不离宫,只要她没查出真相,她坚决不离宫。

    尚宛歌没有回到朝凤殿,而是直接去了清阳殿,走到殿前,却被侍卫拦住了。

    “让本宫进去,本宫要找殿下。”尚宛歌喊道。

    “对不起,娘娘,殿下正与德妃娘娘一起,说不许任何人打扰。”

    啪,一声,尚宛歌用尽全力一巴掌打在了无辜的侍卫脸上,牙齿气得都在打架,“本宫是任何人吗?”

    侍卫仍是不为所动,顶着半张印着红红五指印的脸,咬牙说道:“太子殿下吩咐任何人不许打扰。”

    尚宛歌扬起手,一巴掌用力的再次打了下去,没有预想的啪一声,手腕被宋光隽生生的勒住了。

    “你在这里撒什么野?”冰冷的声音,仿佛可以将周围一切冰冻,自尚宛歌的头顶传来。

    尚宛歌毫不畏惧的抬起双眸定定的注视着宋光隽:“凭什么?”

    宋光隽松开尚宛歌的手,背过身,淡淡的一句:“你都知道了?”

    “我只问你,凭什么?我做错了什么,你要这么对我?”

    “休书我已写好。会让华生给你。”说完,伸手揽过亭亭玉立伫立在门前的未子遥,步入殿内:“德妃,今晚你侍寝。”

    未子瑶眼中写满惊喜,她看了一眼尚宛歌,只见她呆呆愣愣的看着自己,莞尔一笑,“是。”

    尚宛歌心仿佛被掏了一下,侍寝是很平常的啊,子瑶入宫这么久,也该侍寝了,可是为何要休掉她,然后再来宠幸子遥呢?

    她跌跌撞撞的回到朝凤殿,捂着略略发疼的肚子,她不能这个时候倒下,这是她唯一的王牌。

    秋荷担忧的看着尚宛歌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额头冒出豆子大的汗珠。

    “秋荷,去找未太医过来。”

    “奴婢这就去。”说着,匆忙去找了未子谦过来。

    未子谦很快便到了,看见尚宛歌痛的不能自己的样子,急忙拿出随身携带的药丸放入尚宛歌的口中。

    尚宛歌忍着肚子的疼痛,轻声问道:“你刚给我吃了什么?”

    “我特制的安胎药,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了,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不然孩子会很危险。你还没告诉殿下吗?”

    “没有,我都被他休了,似乎已经没必要告诉他这些了。我不需要他的同情。”

    “歌儿。”未子谦拉住尚宛歌的手,似要再说些什么,见到秋荷端着药碗走了过来,松开了手,“太子妃娘娘,请保重身体,臣明日再来。”

    “娘娘,您到底是哪里不舒服啊?”秋荷一边喂尚宛歌喝药一边问道。

    “没什么。只是心情不好,这些都是压惊的药。”说完,尚宛歌一双水眸痴痴地望着窗外,她到底应该怎么做?

    夜晚很快就到了,未子瑶舒服的坐在冒着腾腾雾气的浴桶,欣喜的唤道:“春香,再给本宫加些花瓣。”

    “是。”春香又撒了一些花瓣。

    整个寝宫花香满殿,未子瑶蹭的起身,姣好的身材滴落着水珠,暴露在空气中,春香拿着一块大大的浴巾将未子瑶包裹住。

    未子瑶仅着一件薄透的单衣,斜躺在贵妃塌上等着宋光隽的到来。

    尚宛歌躺在床上,两只大大的黑眼睛盯着床廊,心里忽然烦躁了起来,猛地坐起,没有看到休书,她不相信他会无缘无故的休掉她。

    来到桌边,咕噜咕噜连续喝了几杯水,再次躺回床上,翻来覆去,仍是毫无睡意。

    一闭上眼睛脑海里就出现了宋光隽与未子瑶亲吻的画面,她到底是怎么了?都要被休了,还想着他干嘛!晃了晃脑袋,希望可以赶走脑海中的影像,忽然感到身旁一沉,熟悉的气息扑鼻而来。

    转过头,惊喜的看向来人:“你怎么会在这?”

    宋光隽看都没看尚宛歌一眼,丢来一卷轴,“自己看。”

    尚宛歌坐起了身,颤抖着手拿起卷轴铺开,偌大休书两个字刺伤了她的眼。猛地合上,好不容易才找到自己的声音:“给我一个理由。”

    “休书里不是有吗?”宋光隽至始至终都是背对着尚宛歌坐在床沿。

    “我要真正的理由。”尚宛歌冰凉的指腹不停的颤抖着,轻轻的放在肚子上,希望可以吸取一点力量。

    忽然宋光隽从袖中拿出那条粉红色流苏。

    尚宛歌满怀希望的看向他,哪知一句话将她判了死刑,打入了无尽深渊。

    “这个还给你,本殿下不需要了。”宋光隽冷冷的将流苏放在尚宛歌张开的手中,然后帮着她握拢。

    尚宛歌握紧粉红流苏:“我们不是夫妻吗?有难处可以一起解决,有什么不能告诉我的?我不相信你会对我如此无情。”

    当初两人相处的画面如走马灯般一幕一幕的在尚宛歌的脑海里浮现,她不相信,他对自己会没有一点情。

    “呵,尚宛歌,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今晚就收拾好,明日就给本殿下出宫,不然休怪本殿下不念夫妻之情,派人将你赶出去。”

    尚宛歌的心彻底的凉了,不管宋光隽出于什么原因休掉自己,但是有一点是可以确定的就是他从来没有信任过自己,自嘲一笑:“随便你,希望你不要让我放弃你。”

    宋光隽身形一顿,寒意逼人,指甲深深的掐进肉里,起身,脚步一步都不滞留的踏出了朝凤殿。

    尚宛歌怔怔地看向宋光隽离去的方向,泪水不争气的流了下来,我不会放弃。

    低头对着肚子轻轻的说:“孩子,你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你是娘唯一的希望了。”

    秋荷见宋光隽怒气腾腾的冲出朝凤殿,急忙走了进来:“娘娘,殿下怎么走了?”

    “还留在这干嘛?”

    “娘娘,奴婢认为太子殿下其实对娘娘是有心的。”

    “是吗?”尚宛歌的目光继续怔怔的注视着前方。

    “是真的,奴婢见娘娘睡不着想去给娘娘点支易入睡的熏香,刚巧在殿外碰到殿下,就跟殿下说了娘娘睡不着,哪知殿下立刻就过来陪娘娘了。”

    “他不是过来陪我,是过来休我的。秋荷,我早就跟你说过了,他不是我的良人。”

    “怎么可能?”秋荷不敢置信的看向尚宛歌,余光瞥见落在地上的一个卷轴。

    “秋荷,现在的我不能出宫,你知道的。”

    “娘娘。”秋荷无声的泪水滑落在尚宛歌的手背上,“奴婢明白。娘娘,如果要走,请您一定要带着奴婢。”

    尚宛歌见秋荷跪了下来,她于心不忍,连忙拉着秋荷,让她站起来:“我不走,我娘还死不瞑目。”

    “娘娘。有什么需要奴婢去做的,您只要吩咐一声就好。”秋荷梨花带雨的看向尚宛歌。

    尚宛歌淡淡一笑:“好的。”

    …..

    “娘娘,娘娘。”春香喘着粗气冲进了殿内,顺了口气继续说道:“殿下去了朝凤殿。”

    未子瑶蹭一下站起了身,手中的丝帕差点被她绞断,等了一宿,竟是这样的结果,尚宛歌,你什么都要跟我争吗?那好,我奉陪到底,未子瑶美丽的脸庞变得狰狞起来。明媚的大眼睛里射出可以吃人的光芒。

    春香抬头看了看未子瑶,感受到周围的空气似乎变得稀薄,温度骤降,身子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

    宋光隽回到清阳殿,周围气温陷入冰点以下。

    砰一声,桌上的茶具一一被扫下,一声响过一声,宋光隽站在桌前双手紧握成拳,额头的青筋爆出。

    “本殿下何时也变得如此窝囊。”宋光隽一字一句道,深邃的眸子空无一物,深如寒潭。

    “殿下。”华生跟在身后轻声唤道,“您这也是权宜之计,属下认为太子妃娘娘一定会明白您的苦心的。”

    宋光隽深不见底的眼眸隐藏着浓浓的杀意和不甘:“到时候这一切,我宋光隽一定要加倍尝还给他们。”

    “殿下,忍,您想要的便唾手可得。”华生语重心长的说道。      笔趣阁手机端    http://m.biquwu.c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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