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玄幻魔法 > 迫嫁痞夫 > 第十一章 宣圣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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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军?她认识这号人物?似乎在哪里听过什么将军,但一时都想不起来,可找她要干嘛?苏沫思了下,一起身脚下传来大痛,看来这伤还没有好,要怪就怪这好姑妈,那些个劣质膏药根本不没有用,绿珠看她难受便要伸手扶,苏沫一甩袖子拒绝了她,忍着痛拖着脚起了身,随手就把刚刚插的钗呀花呀的全给拔了,又用清水净了脸,素面朝天的就出了房。

    “不是急吗,怎么不跟着?”绿珠呐呐的跟上,这个小姐越来越不听姑奶奶的话,而且好似更加有了自己的主意,面对人的时候更加有了威严,刚刚那一喝让绿珠记忆犹新,便更恼为何自己身份低微,虽是萧长亭的妾,可在这个府里,她只得到下人的对待而已。

    确实是一屋子涌满了黑甲士兵,也如绿珠所说,厅中那个将军满面胡子,黑着个脸,傲着眼,高壮的身材,四五十岁的模样,端座堂中威严尽显。苏沫进厅便见到,萧氏与一对儿女都杵在首座跟前,个个低眉顺眼,似一丝大气都不敢出。

    “沫儿,快来拜见赫连老将军,这可是咱燕国的统军全国的大将军呀,快快给人见礼……”萧氏急切的就挽着苏沫走到堂中,脚下很痛被她带着走更痛,站于堂中蹙着眉稳压下痛感一时没动,萧氏便带着力压着人往下跪。

    “嘶……”苏沐硬着腰没被压下,一股钻心的痛处传来,火起的愤了眼萧氏,她没有了再压,这才坚难的跪下行礼,“苏沫见过赫连老将军。”她面上静静,可心里却慌乱不已,赫连……这个姓应该独此一家吧,而且又是个将军,老天……难道就是昨天那个死小子的老爹找来了,还带着这么多兵……心里颤了颤,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赫连老将军一直盯着苏沫,面上沉静透着军人的冷硬,目光炯炯有神,带着一股看透人心的锐利,让苏沫打从心时轻颤了起来,这才是军人,只是目光而已,也这么让人遍体生寒。

    “起身。”首座下人蓦得沉声道。

    苏沫咬着牙忍着痛站起来,静静的与萧氏退到一边,其实她更想直接问这黑脸将军有什么事,有啥就说,说完就赶快离开不成吗?不要光拿一双虎眼瞪人,她这一个小女子可是害怕得很呀!

    但在赫连老将军看来,这个女子已经很大个胆子了,他这一冷眼,连他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子也不能忽视,而这个苏沫却因着脚痛在他面前竟瞪了萧氏,嗯……也许还真是给那小子寻对了媳妇儿,有个胆量大的才能与那臭小子分相抗衡,若能帮着老子管束这臭小子,他还真是放心不少。

    对苏沫这个最初印象,赫连老将军是有些满意的,只是这样貌嘛……有些差强人意!

    这时随行的宫里公公向赫连老将军一个眼示,看人点了头,于是就鸭个嗓子道:“苏府大小姐,苏沫接旨……”

    苏沫心里咚一声,圣旨?为何给她?撑着个大眼就下意识的跪下来,萧家人也都急急的跪下。

    “……苏府一门仁义,苏老爷大义为国,其女苏沫,温婉端庄,德才兼备……”

    听下来的意思就是她苏沫好得不得了,她父亲又是全国商贾效国的表率,所以这么好的女子就引起皇帝赐婚的兴趣,而且好死不死的赐婚的对象就是昨天掳她的赫连珏,而这个端坐堂上的就是她未来的公公赫连老将军,统领全国的大将军,赫连氏族更是地位显赫的高门氏族……

    好多的荣耀晃得苏沫一阵眼晕,跪在地上唯一所思的就一件事,完了,全完了……她这才第一次耍个小心思利用了人,咋就把自己给陪上了呢?

    “赫连将军,这这千万使不得呀,苏沫与小儿早有定亲,这个月初十就是大婚之日,又怎么能够……怎么能嫁于赫连家的公子呢,一女不侍二夫呀……”

    圣旨还没有宣完,萧氏蓦得撞邪般的吆喝出来,因为她不能等到那声“钦旨”,不然这圣旨可就即时生效,再后悔也莫及了呀。

    宣读的公公暗了下声,便朝赫连老将军望去一眼,但看人没有一丝表情的瞪他了一眼,立即便继续念下去。

    萧氏急啊,也顾不得许多了,颤着就爬起身来扯着那公公的袖口,“公公千万不能能宣呀,苏沫真的是我的儿媳妇,怎么能够再嫁呢,就算是皇上的圣旨,它也得讲个礼呀。”

    公公难为,其实就差两个字便完结了,可这女人说的话也不无道理,若是让明智的燕皇落个啥坏名声可就大不妙了,于是又看向赫连将军。

    只听“哐啷”一声巨响,赫连老将军虎拳一压,座椅上的扶手全给四分五裂,吓得屋里一干人物全颤了心,萧氏也是身形一震,张了张嘴,实在是这怕这个黑脸的阎王,心中千万个不愿,到也不敢再吼乱出来。

    苏沫晃了眼神因这声巨响聚了起,神色纷乱蹙死着眉头,低着脸沉沉的思量起来。

    “萧氏,看不明白吗,这是圣旨。”黑脸更黑,肃冷着眼带着厉光射在萧氏脸上。没等他吩咐,公公大声的喧出最后两个字,“钦旨。”

    以为这就完事了,岂不想那萧氏突然就哭喊出来,“天啊……大哥呀,你一心为了燕国而丢了性命,可是你快看看呀,你的女儿就要给人逼婚了呀,呜呜……”

    赫连将军冷眸中渗出火焰,吼道:“大胆泼妇,竟敢污蔑皇上,你不要脑袋了不成!”

    恐是疯魔上了身,萧氏却没像起初那么怕人,“民妇何时污蔑皇上了,民妇句句属实,苏沫就在这月初十就要过萧家的门,可是朝廷却下了旨逼她嫁给别人,这岂不就是给逼婚了吗?”

    她更大胆的朝赫连老将军跟前爬来,“民妇就求老将军了,看着苏沫父亲为燕军牺牲的份上,不要再逼迫他这个可怜的女儿了吧,她和民妇的儿子自小青梅竹马,互相爱恋着,皇上这份圣旨不是活活拆散了一对活鸳鸯吗,苏沫若嫁于别人,可要民妇这痴小的儿子怎么活呀,皇上呀……天理何在呀呜呜……”

    看萧氏说得似真有其事,赫连老将军不得不郑重思索着,朝那跪在地上一直低着头的苏沫望了一眼,眼里思起昨夜属下的回报,说半夜便有人到苏府来见这个萧夫人,当时他就疑了心,一番思量之后,便问起苏沫,“苏沫,你姑妈说的可是句句属实?”

    皇上的圣旨岂能开玩笑,更不能再因这婚事传出什么不妥的谣言,所以他要知道这个当事人的真实想法,只要她肯定了事,就是这萧氏岂会把她放在眼里。

    心中如万马奔腾,纷乱不止,苏沫思着这起赐婚由来,却是怎么也弄不明白,但萧氏刚刚的话,让她却确定了一事,若错过这唯一摆脱这老女人的机会,恐怕以后的就得永远被她给打压住。

    “禀将军,”她尽力平静的道,“苏沫与父亲经厉那起事故之后,被送回府就烧了七八日,差一点就小命不保,醒后把之前的事全忘得干净,但曾听丫头绿珠说起过,父亲的确有遗言交待姑妈要好生照顾我,至于与表哥定亲的事,以及姑妈说的互生情意,苏沫实在记不得,而且连一丝印象也没有。”

    萧氏难看了眼,盯着苏沫一阵恶瞪。

    冷冷的声音道:“那也就是说这所谓的亲事,其实全是由萧氏做的主。”

    萧氏眼中生乱,急就拉了儿子萧长亭过来,一起跪道:“将军,沫儿烧坏了脑袋忘了以前的事,可是民妇这儿子却清醒的呀,他和沫儿是否有感情,让他告诉你呀。”

    抓着儿子的手是握得死紧的,就怕萧长亭口乱说错了什么。

    “你说。”肃声再起,盯人的厉光尤其的凶恶。

    萧长亭粉面的额上落下一串冷汗,紧着喉咙,结巴的道:“禀…禀将军大…大人,我…我…庶…庶民萧长亭确实与表妹情投意合,也…也有定…定亲……”抹下眉上挂满的冷汗,萧长亭觉得那厉光似都要穿死了他般厉害。

    赫连将军愤着眼,暗示意了眼随行的公公,便听公公好言问道:“萧长亭,你可听说昨日之事?”

    “昨日的事……”两手都忙不过来的抹着额冷汗,僵着眼瞟了眼萧氏,只看她重重的暗示着他,于是才道:“昨日的事,只是一场误会而已,庶民相信赫连府的公子不会对表妹……”

    突然一声哭音传来,“呜呜……表哥,你到现在还相信着我,沫儿好感动,真的好感动,呜呜……”低低弱弱的哭着,苏沫缩着身子,显得好不可怜,惨着声,“沫儿已如此,真的觉得好配不得表哥,呜呜……”眼泪哗哗流,一丝作戏的成份似乎都没有。

    萧长亭猛得脸上又青又红,看向苏沫越来的透着嫌弃。

    “说白了吧,萧氏,这份圣旨是老夫亲自向皇上讨来的,宫里城里朝堂上下,对小儿与苏沫的事都闹得沸沸扬扬,若是如此萧长亭仍要取苏沫的话,也可以,你母子二人便随我进宫一趟,亲自向皇上禀明缘由,不然外头不知晓的人,岂不会说我赫连家欺了良家妇女,连这点担当也没有不成!”

    萧长亭下意识的就叫道:“娘,我不要……唔……”立即被萧氏一把捂住,她脸色白着,眼里乱着,片刻了才回道:“将军说得有理,民妇母子这就从你进宫去。”

    赫连老将军眼里愤出火,猛得一声站了起来,“萧氏,事后可莫要怪我赫连家仗势欺人,还有你弄得那出隆重的丧礼,真以为纸能包得住火吗,可别再嘴硬的说,那里面真的是苏老爷一家人,哼!”

    甩袖扩步离开,这话吓得萧氏脸上煞白,差一点就晕厥过去,拔身追起,惨唤道:“将军大人,请留步,留步呀大人……”

    苏沫慢慢的立起身,听着院里萧氏惨惨的告罪,实没想到那棺材里当真不是苏府的老爷。

    正是半晌午,连日来都是火焰般的日头,萧氏跪着连连磕头,若不是求生的希望支持着她,可能不被吓昏死过去,也得被这火热的日光烘干,脸上缀满冷热交替的汗水,背脊上也是浸得湿透了衣衫。

    苏沫背对房门,听着姑妈那不是理由的理由,竟然说她不清楚赫连珏昨日的闹腾,于是便诚心的接受皇上的圣意,让苏沫赶快嫁于赫连府,而她的儿子萧长亭,只说与苏沫没有缘份,从此之后便只是兄妹情谊。

    可这骇然的神态岂能掩过那肮脏的事实,为了得到这苏府,萧氏竟无所不用其及,拿逝世亡灵作计,使苏沫不得不就犯!

    可误,实在是可误之及,苏沫小脸上冷得坚硬冰冻,而竟还有人无理取闹,把一切责任全推于她之身。

    萧美芳同样吓得不轻,自然也感觉母亲闯了什么祸事,于是想起这起祸事的缘由,便阴着声,低恶道:“苏沫这都是你干的好事,为什么你不死在外面得了,回来就祸害了这一家子人。”

    苏沫没理人,若是她动了的话,便是恨不得一巴掌扇在这个刻薄女脸上,那逝的…可是她亲舅父!

    听到院中萧氏寒颤的求情,萧长亭竟忍不住吓得晕厥,绿珠眼快接住人,自个儿心里也是颤动着,苏府老爷这事弄得天下皆知,若此事闹腾出来,她们一家可就是欺君大罪!

    赫连老将军黑眸中冷光乍过,他不过是吓萧氏一吓,没成想那棺材里还真是大有文章,轻易摆平萧氏,于是乎便示意随行的公公说话。

    “萧氏,老将军也是随意一说,怎么可能怀疑你会在逝世人的身上动起手脚呢,呵呵……还是赶快叫苏大小姐出来接过圣旨吧,皇上他老人家属意三日后良辰吉日,让你府中赶快准备嫁取的事宜。”

    萧氏连连的点头,那张白粉乱糊的脸已是看不清五官,颤着声就唤起苏沫。

    一直注意着这里的情形的苏沫低头过来,边就在想这圣旨许婚的解决之道,她以赫连珏为台阶跳出萧氏的牵制,却不能又被赫连府或者说是朝廷控制在手中。若真要她相信,只因赫连珏那一掳便非嫁于豪门贵族,对于一个现代人来讲,这简直就是一个笑话,如此想来更觉得这起赐婚来得怪异。

    且得谨慎小心为上!

    萧氏急拉一把苏沫,立即一起猛跪了下来,赫连老将军发现苏沫脚上虽痛,这次却只是咬牙忍过,于是眉头微蹙,这个唤苏沫的女子与一般大家女子太不一样,刚刚在厅中那声声惨哭也是如此真切,与此时的沉静自持对比却又像是两个人。

    “苏沫快接旨吧。”公公满面的笑意,双手捧上。

    苏沫不接,反是一拜。

    “将军大人,小女子在接旨之前可否有一事相求。”声音透着镇定和期盼。

    “允你,说来便是。”

    苏沫心里一阵慌乱琢磨,视眼仍吓得发颤的萧氏,便故做镇定又一求道:“苏沫请将军私下里谈,不知可以吗?”

    赫连老将军虎目里迸射出赞赏的目光,此刻在这苏府里到是只有苏沫还如此平静自持。便又道:“允。”

    苏沫请他再入大厅里,立即厅里所有的人全部离开,那一队黑甲士兵整齐有序的立于厅外周围,这种严肃森然的气氛,很让人胆战心惊。

    苏沫心里是空着,虚弱无力的身子,是要多大意志力才控制住不显败势,为了自己她只有出面,只有把自己最精明的一面呈现出来,才能让这个威严的将军认识到,她苏沫说话做事与他这个威武的将军是在一个平阶之上,这就是身为一个古代女子的悲哀,一个公平的对话却也是渴求了。

    “咚”声连着几个猛磕。

    “苏小姐你这是何意?”脸上动容,不说要求他么,为何只是一脸悲苦的向他磕头。

    立即苏沫额上全是红印,已有血色渗出,可想而知这头磕得多有力。

    “请将军允诺一个尊孝守礼孤女的请求。”

    那一行猛出的泪水,带起万分的伤痛,赫连老将军心中一动,立即问道:“苏小姐你如今已是我赫连家的媳妇,这有圣上作保,若有什么难言之瘾尽数说于老夫便可,老夫一定会你做主。”

    “谢老将军,”又是一个磕头,才道:“禀将军,苏府如今只有苏沫一人,若大府坻却难有苏沫立足之处,如此无依无靠,却是悲恨得连为父母守孝也不能做到啊……”那滚热的泪水,伤恨的眼神,让同生为父亲的老将军更加动容。

    一个孝女的心意,苏沫如此哀求,他已有所觉是所谓何事。

    “父亲虽死犹荣,名声一时震动天下,皇上更是对苏府大加表彰,可是作为一个离世之人,最愿得到的又是什么,不过就是望他的女儿有颗敬孝之心,能够在心里一直忆着父亲,可是苏沫根本连为他守孝也做不到啊……呜呜……”

    声声低泣,哀痛不已。

    老将军眼中猛动,突然忆起自己那个不孝的儿子,一抹念头闪过,若有一日他战死杀场,是否儿子也会这么痛苦悲伤,只为敬孝而已,甘愿有违圣意,苏沫是冒着杀头之罪,而只为的是敬上做为子女的心意罢了。

    “苏沫快起,老夫全都答应于你。”老将军亲手扶人,苏沫喜上眉眼,又哭又笑,对他一拜再拜,心中只当他是再生父母。

    这一刻她好怕,不是怕死,而是怕身不由已,也许是身为现代人自由惯了,穿到这异世又被萧氏诸多控制,如此更加希冀和珍惜这难得的自由之身。

    苏沫急道:“老将军当真愿意允我,苏沫只为父亲守孝三载,到时一定遵从圣意嫁于赫连公子。”话说的又快又急,似怕人会反悔一般。

    苏沫怕的是他不允,守节守孝,有三年之久,却也有百日之短,只望她这一份孝心终能感动于赫连将军,允诺她三年之期。

    三年时长,世事万变,当然什么事都可以发生和改变。

    “最多半年。”

    苏沫心中一声果然,便痛眼求道:“将军求你了,三年,就三年,如此才能敬父以孝意。”

    “半年,不得改变。”他定道,已是起身,似要离去。

    苏沫一声凄唤,“公公……”这是已把自己当成他的儿媳妇了,讶异的老将军猛得就回头,不免被这声称唤起了喜意。

    到此时老将军当然明白苏沫竟是如此狡黠之人,欢喜她的聪明,又疑惑她为何非要拖延时日,心中疑动,难道是另有原由?

    “求公公答应苏沫,求公公成全苏沫……”砰砰的又磕起了头,老将军眼中大不忍,便洪声肯定,三年之期板上钉钉。

    赫连将军立即思起皇上那里又要如何交待?苏沫的婚事可不是她一人之事。

    作为一国堂堂大将军,苏沫这点心思,虽然开头因感动而大意了,可是打她说出敬孝之时,便已心透眼亮。

    只是燕皇属意他的事实为难办得很,面对朝堂分流,赫连家却连选择的机会也没有,如此他岂有不担忧的道理。

    于是借机留余一丝机会,也许拖上些时日对赫连府会更加有益。

    没等苏沫平定一下心中的兴奋,萧氏母子几人仍惊骇未定,赫连将军领兵刚走,左相大人竟然也到苏府来拜访。

    苏府管家通报的时候,萧氏吓得差一点背过气去,立即又清明了精神头,唤着所有人赶快整理颜面,她带着头急急的就向大门口迎去。

    迎进大厅里一阵作礼,机灵的下人们立即奉上茶水,来府的不仅是左相还有他的大公子刘子谨。礼毕之后,萧氏母子几人立于一旁,一直低着头明显沉静不少。

    苏沫立于主位左相大人入座的另一旁,虽垂着头却仍然能感觉到左相探视过来的目光。赫连老将军临走时才提到,她会被左相收为义女,如此才能与显贵氏族赫连府相匹配,故而心中也有准备,左相来苏府,定是来看她的吧。

    只是这研究的目光让她浑身很不自在,总觉着这亲事来得突然,如今又多了个位居人臣的义父,这感觉……让她心里很不安。

    左相大人收回研究的目光,脸上沉静中透着平易近人,问了苏沫的一些近况,府里的人员等等,苏沫力做平静的样样好生回道,左相大人满意的点点头,便又道:“这几位是你的亲人?”指的是一直立于一旁的萧氏母子女儿媳妇四人。

    苏沫点头挨个的介绍一圈,萧氏与她的关系,按理说左相大人早来过苏府,再说要收苏沫做他的义女,这些府中内部的事情应该清楚才对,只是他故意提起……这也算是一个全新的认识吧,毕竟以后苏府与左相府到是息息相关。

    左相大人也道:“这是老夫的大子,唤刘子谨,听说还是他送你回的家,看来沫儿与我刘府早就有缘啊,哈哈……”

    苏沫看了刘子谨一眼,今日他脱了那日灵前的黑甲战服,如此一看却是如此年青,清俊的容颜二十出头的年纪,许是长年争战之故,虽身着布衣素服,却仍透出军人威严和内敛的气质。

    “刘公子。”苏沫有礼的躬身,声音软甜却清亮。

    “沫儿便唤他大哥吧,老夫已寻人看过黄道吉日,就明天咱们就简单的办个认亲仪式,明日早上便叫你这位大哥亲自来接你。”左相细言说来,眼里很是高兴的模样。

    刘子谨是先道:“沫儿妹妹有礼。”沉敛的湿眸也渗着温笑,脸上温闻有礼。苏沫能感受到他们父子对她的善意,于此心里才轻松一分,便也回了礼,又引来左相大声称好,告知她什么也不用担忧,明日尽管到相府里来就成。

    苏沫轻声回着好,于是左相又谈起相府里的成员,据他所说刘夫人也就是苏沫的义母,是一个非常温和好相处的妇人,让苏沫以后就多与义母相处,说他们夫妇早盼着要个闺女,这回到还真算天从人愿。

    又道还有一个小儿子名唤刘子慎,年仅十五岁正于府中读书,打算战争平息后就准备考取功名,为人做事也是有礼有节,说苏沫与小儿子年纪相仿,他们肯定都能很好的相处。苏沫也希望这些人都能像左相说得这么好相处,但想着高门显贵家的人,又有几个会是好相处的性子,为此到也有些担忧在里心里存着。

    厅里正是谈着话,突然外面就传来了苏府管家的叫声,“赫连公子……赫连公子你莫要闯啊……”跟着就是一个身着华衫,俊美非常的赫连珏闯进厅里,他手中正拿着马鞭,口中呼着乱气,长发飞扬而凌乱,却又是怒马狂奔而来。

    “肥女你是不是有什么应该给我解释一下?”人还有外面便吼了出来,看来这人可是着了火,冲进来的身形因左相在场而蓦得一顿,眸中蹦射出的煞气只稍一收敛,双拳行礼道:“赫连珏见过左相大人。”身形却是傲然而立,眸中的煞气转为冷竣,只与刘子谨轻盖了下眼帘算作招呼过。

    “原来是赫连老将军的公子呀,”左相面色平常,又哦一声温着眼,“今日是来看你未婚妻子吧,呵呵……子谨呀,我们也来了些时候,应该回去了吧。”

    刘子谨躬身正要回父亲的话,赫连珏打断先道:“左相不必离去,我就找这肥女问些话,耽搁不了你的事。”没来由的这怒光竟钉着左相而来,左相仍未动意微点头,赫连珏便扯着苏沫的手臂,就猛拉着朝门外走,刘子谨盯着他的背影,眼里透着淡淡的根本抓不到的鄙夷之色。

    被抓得大疼苏沫下意识的挣了挣,却换来更重的牵止,想着这左相父子还在厅里,便暗了心中的愤气,任着人拖着走到院里角落。

    猛得一甩开手,劈头一句厉道:“肥女,你做的好事,我赫连珏真的毁了你名节?”

    这人自个儿做错事,一来便吼人,这让苏沫也没了好脸色,可一思这人的玩劣性子,便暗压了气愤,软声道:“真的假的光凭我们两张嘴又说得清吗,如今闹得满城风雨,却也不是我一个女儿家所愿,你心里着火生气找我泄愤,可知我今日接到你父亲送来的圣旨时,又是何等惊吓呀!”

    气了声便回过脸,眼里闪着水花晶亮,到似真受吓得不轻。

    赫连珏一愤又是一止气,咬牙切齿的道:“话都给你说尽了,可亲事已板上钉钉,我气愤也好,你委曲也罢,难道我真要娶你这个丑陋的肥女不成!”

    哼,谁又愿意嫁你不是!苏沫脸上平缓下恼羞,次次被人唤肥女她也很不爽,没有转身,只低声和气的道:“我早就知道自己配不上你,故而才与老将军商定了三年之期,如今是皇上赐婚,我们谁也摆脱不了,可这三年之后的事谁也料不到不是吗?”

    她转脸过来,看他听闻果然也一沉眸子,似思虑起来,她便又加力说服道:“咱们依他们所说先定婚,我守孝三年这期间,你再寻可以毁婚的主意,到时只望你莫要太伤苏沫的体面就成,我一定会放你自由。”便也是她的自由,摆脱赫连珏似乎也并不难。

    他疑惑,挑起好看的凌眉,轻蔑的目光打量着她,戏谑道:“你果真这么想?”明显不信,有多少小姐姑娘做梦都要嫁于他,这个丑颜肥女会觉得配不上他,这不意!,可他却不信她会不希冀嫁于他,更何况他背后的赫连大族是多少人家梦寐攀附的对象。

    而那个自视清高的左相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吗!是人便谁也脱不了这个俗字!

    苏沫能感受到他在想什么,心里好笑又恼怒,她可不是他想象的那种人!于是正颜道:“若你不信,那我们就定下盟约!”其实她也想要更多的保障,如此她才能真正高枕无忧。

    研究的目光视着苏沫,肉肉可爱的苹果脸上全是最为诚肯的神情,与她这长相给人第一眼的感觉相差很多,这个苏沫确实与父亲定了三年之约,至于她真正的目的……赫连珏捏死自己也是不相信是她所言的那么简单。

    皇上赐婚,他再闹腾也悔不了亲事,再说朝中形式他也有所耳闻,如此来说……目前现状何不信她一信,不过她心里真正目的让他蓦得有了丝好奇,便故作有意的问道:“盟约要怎么签?”

    这到还真怕她会反悔不成!苏沫低了眉掩过欣喜的目光,软声提醒道:“如今左相大人还在府里,今日恐怕是不成,这样吧明日是我认义父的大礼,到时事毕之后你到府里找我,咱们好生研究一番,再做决定如何?”

    以为事就快成了,没想到赫连珏却突然是虎步一进,拿起马鞭霸道的勾起她的白玉般的下额,“肥女,你莫要玩火,从我出生到如今,还没有一个人敢戏耍小爷,你得小心了!”微虚着眼射出狠然厉光,他如此贴近威胁,近得苏沫清楚的看到他那长卷的睫毛,正因愤怒的主人轻轻颤着,尤如苏沫此刻的心中惊诧的颤动,她以为他就是个叛逆的青少年,却不知他也是如此危险的一个人。

    此刻不尽想,那日她究竟捉弄了什么样的一个人物。

    左相大人认苏沫为义女,这事朝堂上下没有人不知道的,可是七月初九这日,也就是左相收义女的大日子,左相府门口却是冷冷清清,不过却一点也掩不住当事人的欢喜心情。

    苏沫整理打扮完毕,她的义兄刘子谨已在厅中等候多时,此时正是萧氏母女陪着人说话,萧氏一看苏沫进来立即是好生夸赞了一翻,一张素颜朝天,身着绿衫素衣,头饰更是少得可怜,不是苏沫不喜欢打扮,而是那些脂粉太让人却步,本来就胖乎乎的样子,当然不适合再珠钗插满头,而太长华丽的衫子又嫌累赘,故而打扮来去也就是如此的素了。

    苏沫注意到刘子谨诧异的目光微闪,眼里温着好笑,便向他说自己准备好了,刘子谨辞过萧氏,迎着苏沫走近府门处的马车,而他则骑一匹黑头大马,对高头大马,苏沫可感冒的很,一眼没多看便钻进马车里。

    想一夜,仅凭她平凡的脑子真想不出皇上又是赐婚,又是让她认义父,这里面到底有什么大文章,想不出个所以然,那便只有走一步是一步,其实算起来,对于如今的苏沫来说,认个位高显贵的义父,却也是有益得很。

    昨天夜里,恐是萧氏母子几人都缓过神了,才忆起苏沫定了个三年之期的事,于是呼啦一行人便都到苏沫的房里,当时她正要入睡,看这些人来定是免不得要耽误些时辰,想着隔日的大事,所以脸上更没有多少耐性。

    萧氏何等精明的人,一看如今的苏沫莫名其妙飞上枝头了,自然原来那心思成不了,便又起一意,她绷着的脸总算柔了下来,一再的讲明苏沫以前确实与萧长亭情投意合,这话说出来谁会相信,可是萧氏却总是扯来扯去说个没完,苏沫明着赶人不行,便一直的打着呵欠,这模样她也应该懂了吧。

    于是绕到了头,萧氏才切入正题,很是担忧和关切的问道:“沫儿啊,赫连姑爷既然都和你……”余下的音谁都明白她所指什么,故而苏沫无语了,萧长亭嫌弃更甚了,萧美兰鄙夷中参着让人哭笑不得的忌妒。

    所有人之中到只有绿珠低着头,很是恭敬的做着似婢似妾的身份。

    苏沫的耐心终于用完,便直接道:“姑妈你到底有什么要说的,不如开诚不公都问出来行吗?”

    萧氏明显是眼中一恼,便真正切入正题,脸上沉了下来,很有一副家长的模样,这是苏沫前世在学生的父母面上最为熟悉的神情。

    “你和这个赫连珏的事又不是什么好听的,已是闹得满城风雨,不敢快的嫁过去,你到还等什么等,男人无所谓能耗得起,可你一个女儿家的名声烂久了,可有多少人会在外面撮我们苏府的脊梁骨……”

    如讨人厌的苍蝇一直在苏沫耳边唠叨,女人这样那样的,全是不如男人什么什么,若不是苏府如今还握在她手里,她当时真想大喝萧氏不用假装什么亲情关怀,要她赶快嫁出去,不就是嫌她在苏府太多余了吗!

    可这不多了个如果吗?萧氏撑着苏府越来让苏沫没有安全感,于是这心里就时时蹦出了想法,这个家是苏沫的,当然是原来那个本尊,如今她是要怎么办才能把府里的权力压回来呢?

    想呀想,一直思着这个最现实的问题,苏沫渐渐的睡了过去,不过闭眼前却想起一事来,那赫连珏到底是答不答应她的提义呢?

    似乎从她穿越到这里后,就没有一天是安逸渡过的,如今她真是有点累呀!这般叹着,车外已响起刘子谨的声音,原来是左相府到了。

    感觉过来这车程也就半个小时,到是与苏府离得很近,步出马车的时候,刘子谨立即温和的递上手臂,颈长的手指透着股子坚硬,手背上也是青筋突显,看来是长年用武器所顾,真不明白左相是一文臣为何要自己的儿子去从武,这种战争年代死在杀场的人可是多不胜数。

    苏沫干脆的把肉肉的小手放进他的掌心,借着力利落的从车上跳了下来,当然又碰到刘子谨的意外目光,苏沫笑眯了眼,道:“走吧,子谨哥!”他微点了下头,便领着人进府。

    原以为相府应该是奢靡华丽,苏沫却觉这左相府处处透着股子书香气息,尤如步进了一家古老书院,府门仍是显着气势,府里面摆设简单却也精质,但与电视上看到的“金光闪闪”差了很多,话说,她来古代后特别不习惯就是,一到晚间便要点那微黄根本看不清的烛火,这相府便也给苏沫如此感觉,果然电视是虚构出来的,这木质的房屋物实呀,却是没有现代的看起来顺眼。

    府门口没有什么人,可这府中正堂上却是满堂而坐,这中间只有赫连老将军让她最为熟悉,很意外的赫连珏竟然也在其中,苏沫的注视只有赫连老将军向她点了点头,而赫连珏一手撑着头靠着大圆桌上,似乎正在打瞌睡,而老将军只要瞪视一眼,他便又收敛的直起身,可过不久这人又软搭了下来,他老爹再瞪一眼,又直起了身,如是一直这样重复着,老将军一边要应付着周围时不时敬理的人,又要火眼金金注视着赫连珏,一来二去老将军这虎目中便渗出子大火。

    苏沫被迎到义父母身边而坐,左相大人便立即向所有宾客介绍了她的身份,便有干净利落的两名婆子端来茶水,示意苏沫奉茶,此刻她才担忧着,早先没有向人问起这认亲的礼节,真担心自人儿会闹出什么笑话来。便很是小心的接过茶碗奉给左相夫妇,按左相所说,刘夫人确实面上温和得很,立即就笑着唤她好女儿,一个好大的红包又塞进她手里,还暗里倾身过来安慰道:“别担心,义母帮称着你。”

    如此苏沫才稍微放了下心,原来只是拜了义父母便是与一个义兄敬礼,同样奉上茶互唤一声彼此的新身份,便又是那个有礼有节的义弟,唤起来捌扭,苏沫便随意称他为子慎,到是让左相大人大加赞赏,说一家人就是应该随意相处更好,只是苏沫看着这个义弟笑开颜时,人家却是背过他父亲,一个冷然的鄙夷就砸了过来。

    接下来堂中的人都是一阵的恭喜之声,此时苏沫才发现,今日来左相府的客人清一色的年青男子,由义母解释才明白这些人大多是左相大人的门生和食客,有一部分早年都有了官职,听义母口气应该是很小的官职的样子,而余下的这些人便是帮着左相处理政务的府臣,听起来就像是私人秘书。

    一日的轰闹总算过去,用过晚宴后客人都渐渐的辞去,赫连老将军父子却是最先离开的,说是还有什么重要的事,苏沫到没听得清楚,当然赫连珏也跟着离开,似乎自始自终这人都没有看她一眼。

    苏沫图清静一个人坐在后院的凉亭之中,正这么想着今日的事,刘夫人便带着两个丫头过来了,苏沫立即起身相迎,话说这古代的礼节就是多,一天都不知道要躬多次身。

    “义母,前面的客人都走了吗?”刘夫人笑着挽着她再坐下,点头道:“只还有两个正赶上回京的外放官员与你义父说事,我离开的时候看他们也谈得差不多了。”抬手示意着后面的丫头拿上了一盒东西。

    刘夫笑着递上,道:“这是义母的一点心意,你还不快收下。”苏沫急声就道谢,这推肯定也是推不脱的,何必又那么假讪不是。

    打开礼盒是两层的,上面全是女儿家用的脂粉什么的,下面是一件淡粉华丽的锦衣,苏沫惊喜的道:“好漂亮,谢谢义母。”说着便小女儿般高兴的拿在自已身上比划着。

    “沫儿呀,你是大姑娘了,这女儿家爱俏爱美,怎么就没见你怎么打扮什么,你看这小脸素的,唉……以后呀,义母一定得好生打扮着你,让那赫连家的姑爷一定喜欢上你。”

    苏沫淡了下眼,想着肯定是今日赫连珏对她的冷淡,让所有人都看得出来人家不喜欢她,故而义母才会好意的来安慰她吧!

    其实他们不知道,如此相处苏沫简直巴不得,她可没想与这个假未婚夫发展什么真感情!

    但是苏沫也不知道,刘夫人真正担忧的却是另有其事,苏沫与赫连老将军的三年之期在朝堂上影响不小,而老将军是一再的以苏沫孝义之心,堵得燕皇只得允诺他们的提义。

    以左相看来这多是赫连老将军的拖延之计,到是谁都想不到却是这个在他们眼里,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小女子所提出,而苏沫更加不明白,她这一条提义让左相府的人愁云满布,也让右相一派大松一口气,却是让赫连将军府更加摇摆不定,其中的为难尤如是执在火上烧烤一般惶惶不可终日。

    又是刘子谨送着苏沫回府,同样的苏沫撑着他手臂跳下马车,苏沫与他告别,刘子谨终是说出心里的话,温和而有力的声音,“你与我护送回来的苏沫很不一样。”

    心里一惊,按了下乱鼓的心,苏沫进府的身形才一转,“怎么不一样?”随意的问道,没看出他有什么异样的神色,苏沫才安了下心。

    刘子谨闻言,搭了下眼似思着,蓦的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好像又一样了,可能那时你刚丧了亲人,故而显得柔弱许多,而现在看来……”留下余音,眉音间不住透出欣赏之意,“苏沫自然是与父亲同样不凡,我很高兴是你做我义妹。”

    苏沫勾了笑花,看着他打马离开,很高兴吗?她似乎也很高兴有这样沉稳的大哥哦!

    “肥女,看来你很受欢迎嘛?”苏沫正要回身,便听到这起透着慵懒的男声。

    苏府的府坻座落在城东,这一片地段基本上都是商贾富户所有,挨家挨户全是大门大院,相离得也不是太远,都习惯的在府坻周围种上一圈高大的梧桐树,此时赫连珏便从苏府正门前,也不知道是谁家梧桐树荫里走出来,今夜暗夜无光,苏沫虽然只看见一团人影过来,但听那特有的口吻便立即明白来人是谁。

    没来由的深呼一口气,恐是担忧再被这小子激起心火。

    “赫连公子在这里等我?”总是软糯的嗓音,是再怎么想清亮,却也脱不了那股子柔劲。

    赫连珏踏步而来,昏黑里仍然看得到他握着马鞭,苏沫抬头四顾,过然在他刚才所立之处的大树上正栓着乱喷粗气的大马。

    他来得也不久,刚刚怎么没有发现有人在这里?

    “你找我有事?”她到希望他是因盟约而来,也许过了一日他已经想清楚呢?

    赫连珏走出阴影,透过苏府门口的大灯笼烛光,能够清楚的看到此人又是来者不善,脸上透着冷竣,盯着她的眸子摄人而凌厉,马鞭是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在另一只手掌上,尤如苏沫此刻一重一缓的心跳那么让人慌张。

    越是与赫连珏接近,越觉这人危险得很,而且其性子更加不受管束,确实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

    “我来看未婚妻子,你不高兴却紧张什么?”他踏上台阶就站在她身侧,望着他却更觉高大的厉害,目测他至少有180还得往上说,而她这副短胖的身子也就顶多160而已。

    无语之极!她与他的亲事两人何时重意过。

    那么他是来干嘛?还带着这么危险的气息!苏沫蓦得就小退一步,脸上多了一层紧张的防备之意。

    他却大近一步,勾起讪笑,“刘子谨说你很不同?我看你与别的女人也没有什么差别。”

    她怕他?莫不是真的心中有鬼!猛得挑起凌眉,那穿透人心的摄人目光满是鄙夷,“确实不同,这吨位便是无人能比,而你苏府如今的能耐,更是与众不同!”

    “赫连珏你有话直说,不用拐弯摸角的污辱人!”苏沫火了,被人无故威胁,心中已有害怕,这人还不说个明白,总是绕圈子讽刺她,要死要活都给个清楚,她苏沫也不是吓唬大的。

    他勾起邪恶笑颜,痞气得很,一进身二人贴得更近,“急了?”他居高临下,越来越俯下俊脸,眉眼间却尽是厉色,“还是说你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故而心虚?”今夜燕皇暗访赫连府,对父亲和他的那一套厉害分析,让他更加怀疑这三年之期……很不简单呀!

    不过,敢威胁到赫连府的人,在他赫连珏眼里,到还没有出生!

    厉害的气息扑进她的鼻间,极俊的脸上全是危险,苏沫心中雷鼓如钟,脚下微退,口上却不让,低吼道:“你凭什么这么污蔑我,就因为赐婚?不要忘记了若不是某人的玩劣,这亲事也定不下来。”

    “哈哈……你还真以为我赫连府怕什么流言蜚语?”他大笑正身,眉眼间透有话外之意。

    “那不如直接告诉我,亲事为何而来,你又为何如此讥讽于我?”苏沫早就有自知之明,封建社会岂有法理可讲,说得好听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可从古自今这样的例子又有多少!

    更何况只是这不算轻薄的轻薄而已!

    赫连珏凝视着她,凌厉俊颜邪气不已,大步再近,带着劲风的手指猛得掐住她的下额,只觉火辣的疼痛根本闭不上嘴,苏沫既愤怒又恐惧,他到底要干嘛?

    “那么苏小姐也直接告诉我,你那三年之期真正用意何在?”阴冷的声音,如黑暗中的恶魔,苏沫第一百次觉着,这人混蛋得深不可测。

    圆睁的大眼透出倔强,像小扇子的长睫毛扩到极限,牙根都似要被他捏碎裂,窝火……窝火……她是害怕,无论谁面临危险时,都会心中恐惧,可是就算今晚被他掐死,也得死得清楚明白。

    他定着她,只为给她最强硬的威胁,却看那大眼里强光猛过,心里警戒,脚下立即制止住她的反击。“苏沫,你是嫌命太长了吗!”威胁更甚。

    掐在颚下的长指猛紧,苏沫吃痛一声大叫,却被赫连珏猛得捂住她的嘴,连拖着人拉进门口大树下的阴影里。

    看着苏府门房挠头不明所以,就要关府门。

    苏沫瞪得眼直,张嘴就想咬人,却被他大力捂住,根本就动弹不了,随着一个猛抓,他强劲的身形压住她抵在大树上,“你想死,大可以叫出来。”

    可恶,可恨,而她苏沫更加可怜!

    再一次的深感悲哀,如今的她已连最基本的生命保障也没有,任何人都可以轻易取走她的性命,如此对未来越发心灰意冷……穿越,为何她要穿到这个鬼地方,她想回去,想要原来那个平等民主的世界!

    “你…你哭什么?”赫连珏感觉温湿一串滴在手背上,一手往来源上抚去,才知道苏沫哭了。对一个女人用武力打压,违背了他一直不欺负妇孺的信念。于是他低咒了一声,退开身形,不过脸上仍然凶狠不减,“苏沫,第一次碰你,是我有眼无珠没看清人,掳你也是因与哥们义气之争,说到底是我赫连珏对不住你,这点我认。”

    一顿才切入正题,声音也透起了冷,“皇上赐婚,如你所言我们谁也推脱不掉,既然你决义要来个三年之约,我便与你盟约……不过你苏府却要从此摆正位置,你那表哥萧长亭,若还想留他狗命,最好不要再与朝中之人牵扯不清!”

    “你什么意思?”苏沫心虽纷乱,可仍是脑清目明,听他如此警告,这亲事的来由……难道是与朝廷有关?

    “右相门人举荐萧长亭进吏部,你会不知晓!”自是不信,朝弄的眼神,让苏沫突得抓狂,都死过一回的人,还有什么可恐惧的!

    “我今天就认了一个左相做义父,什么右相,我根本连他是谁都不知道,赫连珏要给人判刑之前,是不是应该弄清事情始末,你果真玩劣至此,伤及无辜的女人的事也做得出来?”

    她像一头受伤的小狮子张起了利牙,猛得正起身,瞪着他的大眼,哪还有一丝害怕的意思,到像随时都会扑过来,要他撕扯一番的不顾一切。

    赫连珏掩过眼中突起的异样光芒,凌眉微蹙,厉道:“那你无辜吗?”一顿,勾起恶笑,“若是要证明你无辜……也行!”他笑得更加邪恶,不知道身形是怎么动的,长臂一揽苏沫便扑进他的怀里。

    她惊得一滞,立即挣扎,便感觉耳衅热气涌来,“没有三年之约,我们立即就成亲如何?”苏沫甩眼飞上,下意识要反驳,却看他眸中除了戏谑,便是一闪而逝的试探。

    试探?他尽如此在意苏长亭被举荐一事!右相吗……

    这呼之欲出的危险来源,使苏沫瞪圆了大眼,直硬的盯着赫连珏。

    “不愿意?”高高挑起的凌眉,似在嘲弄她只是在狡辩。

    苏沫眼中微动,看得透彻,她不能深陷如此危险的漩涡……证明吗?大眼微微上勾,似笑了,很诡异,赫连珏讽刺的俊脸突然被她一勾,女人水润红唇猛撞触上他的冰凉,没有一丝迟疑,狡猾的小舌直捣黄龙……

    在赫连珏还没有从惊呆中回神,苏沫已退开身子,急后几步离他够远,也戏谑道:“我的证明够了吗?要不要再来一次!”一只细弯的柳眉轻耸,圆大的眼睛硬是勾起尾尖上挑,露出更加邪气的冷笑。

    牙咬得硬峥峥的脆响,赫连珏的黑眸透出恼怒,又是一声狠狠的低咒,“苏沫,你得记清我的警告,不然苏府怎么死的你都不知道!”

    他绷着坚硬的胸脯退步离开,烧起熊熊大火的眸子一直盯着她,在转身离开之前,长指带劲狠抹双唇,厌恶的歪头吐出唾沫,最后一记狠眼砸过来,“皇上旨意,七月十九定亲,苏沫你好自为知!”

    猛得飞身便起,刚好落于马背之上,马蹄狂奔带起一阵劲风飞扬,转瞬既逝!

    大吐一口气,败下身来,久久的胸腹都不能平息,是怎么了?她如此平凡,苏沫也如此平凡,为何会陷入朝廷纷争的深渊,赫连珏的警告,无一不说明赫连府与右相府不是同一条般,而今日热闹的认左相做义父……那么赫连大将军与左相大人又是什么样的牵扯?

    还是说他们需要什么样的牵扯?这是皇上所赐的亲事不是吗!

    暗夜,右相府坻黑影闪入,书房里立即听闻人声禀道:“禀相爷,赫连珏果然怀疑苏沫,此计正中他们死穴,依属下看即使他们会定亲,这其中的隔阂也难有作用!”

    “哈哈……赫连珏那毛头小儿,虽然冲动好事,玩劣斗狠,不过此儿对赫连氏族的安危极为上心,更以他父亲的军功荣耀为荣,也不算一无是处!哈哈……”

    “右相大人真高明,我们利用赫连珏这一软肋,可是会做很多事呀!”

    右相门人举荐萧长亭进吏部……苏沫两天时间一直想着这件事,时时留意着萧氏一家人的动静。

    萧长亭本人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像个大家小姐一样躲在他的院子里读死书,而萧美兰这个大小姐到是闲不住的人,一天近十次的往府外跑,萧氏再厉害却管不住她这个女儿,一直嘴里叨着要给萧美芳早点找婆家嫁出去,扯到亲事上萧氏难免就连说起萧长停的正室人选。

    苏沫注意到每每提到这一茬,绿珠的脸色都特别的阴霾,这也难怪,绿珠贴着心上位,终于做了萧长亭的妾室,可在这个府里却与低贱丫头无异,不过多了个好听却不没用的名头而已。

    起初苏沫都有些怀疑萧氏仍让绿珠服侍她,是不是另有什么意思,几次下来才发现绿珠在萧氏母女的眼里,却是厌恶非常的,就连萧长亭在人前也对她颐指气使,根本没有一点尊重。

    于此苏沫心里到舒坦了一点,又有谁想时常有人注意着自己,一点隐私都没有不是,所以这两日她的胆子便大了点,时常在府里四处走动,一是想打探他们是否与右相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二是熟悉一下这府中的环境,说来已近两个月,苏沫却对苏府没有一丝归属感,故而更没有把这里当家看,但这皇上的亲事一闹,到越觉得非要一个最低的保障不可。

    第一日下来便有了收获,果然萧氏不知道用什么办法与右相一派搭上关系,但自从赫连珏威胁她后,萧长亭稳进的吏部小吏一缺,竟然莫名其妙的异了主,听说主政吏部的大人竟然连一个原因也没有给萧长亭,就那么把满心思要上任的人给打发了回来。

    为此萧氏还呕得生了一场大病,苏沫注意到府里的金总管,他五十来岁身形干瘦,脸上透着精明和圆滑,这几日到时常府里府外的忙活,听那些好事的下人们咬舌头,原来是奉萧氏的命令去为萧长亭寻路子去了,虽然不知道他们又要搭什么线,但苏沫看金总管总是急匆匆慌乱的神色,定是没有为萧长亭找到什么好出路。      笔趣阁手机端    http://m.biquwu.c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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