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玄幻魔法 > 迫嫁痞夫 > 第三十一章 惊天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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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沫干干一笑,拿了茶杯喝了口,以掩饰脸上的尴尬。其实她是一点也不想有这两尊大神参与,说是协助其实更多的是监督才对,只不过这安甄公主的心意,却不像与长公主同心,她代表的是太子一派吧。

    苏沫其实只在脑中一晃,便有了好的主意,就对华荣公主说,“圣上虽说把这事交于苏沫打理,但像我这种十几岁的小丫头实是见识太浅,我想这会长还是由长公主担任比较好,一来可以直接代表圣上施善,二来更好领导底下做事的人。”

    华荣公主笑道:“这可不成,说是协助那便是一旁协助,岂能代替你的位置,这不是有违圣意了吗,这会长非要苏小姐来当才可,我与安甄到只可从旁协助你。”

    “公主殿下,这……”苏沫眼里一换,露出难作的眼神,突然想到什么,就又说,“那长公主殿下就担任名誉会长的头衔如何,这可是咱们慈善会的精神所在,也只有您才能代表圣上的天恩呀……”

    华荣公主会意的点头,笑着说道:“这到是好,若真要我做事,那可就太难为我了,名誉会长我便担着了,呵呵……不过下面的事,以后可得你这个真正会长用心打理,看你也是主意挺多的人,这大纲也总结的不错,以后若是有事都可来找我。”

    “谢公主殿下,我一定会打理好慈善会,绝不辜负圣上的期望和您的支持。”苏沫高兴的起身一拜,这下她睡着都可以笑醒了,呼……

    坐于一旁的安甄冷笑在心底,这个苏沫果然像只狐狸,有代表燕皇的长公主称头,只用一个虚有的名声笼络人,她苏沫往后的道路肯定会越走越平坦。

    苏沫从长公主府出来,便碰到正进府的太子。赫连景儿似早就知道他会来,已然咯咯笑着从她后面跑了过来。

    “太子殿下,你来了。”小女儿春心荡漾,两朵绯红的云彩立即飞上娇俏的小脸。太子一脸痴迷,眼中只有跟前的俏丽女子。

    安甄本意是要留苏沫玩乐,不过苏沫以慈善会的事推拒了她的好意。她非要走,安甄便也不留她,最后只说,“本来赫连珏也会过来,想留着你下来,可是苏小姐实在太忙了,那就趁下次机会,咱们再一起聚一聚吧。”

    苏沫会意含笑,只说下次肯定还有机会,便形色匆匆的离开。

    现在,她一点也不想碰到赫连珏。

    慈善会便要立即着手来办,目前又是大年时候,那些个贵夫人们到是都像热心的很,不过各家都忙着年事,于是真正着手规划的人也就苏沫。

    好妹见她一忙又是到了深夜,心疼她的身体,冬天夜里可是冷得很,没有她在一旁照顾,怕是这人冻僵了都不自知。

    “小姐,你一直写写画画的,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能忙完呀,这都大年了,别家里的主子可正是玩乐的时候。”晚间时左相府差人唤过苏沫去吃晚饭,可能是刘夫人想她了,不过苏沫全给推拒了去。

    “这慈善会一成立,也得让平安巷的人过一个好年不是,时间太晚了你先睡吧。”

    好妹叹口气,加了炭火,就着小圆桌打起了瞌睡。肯定是睡不好,迷糊的又说道:“小姐,你到忙着这个,府里的事你也不管了吗,知道不,那个朱家小姐,还是常常来府里玩,大家都说她和大少爷的好日子不远了。”

    苏沫笔上微一顿,就问道:“老易呢,这几天没到府里找我?”

    到是想着老易,老易隔天早上便亲自来找苏沫,带来了一个天大的消息。

    “就说这朱家太奇怪,原来是萧氏的帮凶,哼!”苏沫气愤不已,原来萧氏所贪污的家财全换成了银子存在了朱家钱庄里。

    “大小姐,姑奶奶做事很小心,她是用假名开的户,所以我才一直未打探到确切的消息,这次若不是朱家柜上辞了人下来,还真是找不出她的破绽。”

    苏沫也听说过,年底了,许多势利的商家便会辞退一部分小工徒,以减少年底的开资,这一来肯定让这些人心生怨怼,所以老易才能从中打探到消息,只是这朱家也太得意忘形了,这么机秘的事竟然让辞退的工人也知晓。

    “府里的生意可还能维持下去,老易你应该知道,我们柜上绝不能做出这样的事。”

    老易自然是明白,慈善会才拿在苏沫手里,她府里若此时辞人,这对慈善会和苏府都会有不小的负面影响。

    “小姐你放心,生意上的事全交由我打理,绝不给你出纰漏。”

    苏沫欣慰的点了点头,她其实都不敢问老易,在面临一个空壳般的苏府,他又是要如何给下头人发放年终奖金。

    此时苏府的难堪,使苏沫的心情都糟透了。

    “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做,知道她把银子都放在朱家钱庄,但是没有取银的凭条,我们如何光明正大的要回银子。”朱府要朱春艳天天上苏府,自然对萧氏的事了如指掌,这般好的买卖,想那朱府也不会好心的揭穿萧氏之恶行。

    “其实办法很简单,只要找到姑奶奶手中的取银凭条,任那朱府也不敢不给银子。”

    确实简单,却也不容易,萧氏与苏沫已如水火不容,这凭条?难道去偷出来不成?这个“偷”字让苏沫难为,老易看出她的迟疑,便说,“她亏空你的家财,这就是犯法的事,如今你使法拿回来,不追究她的责任,已是对她很是宽厚。”

    苏沫明白这点,她所迟疑的是自己并非苏家大小姐本尊,这个“偷”字岂不让她歉疚。不过她也非迂腐之人,重生在苏沫的身上,她便是苏沫本人。

    老易见她肯定的眼神,便坦然一笑,对起门外的人唤道:“你可以进来了,大小姐有很重要的事交由你去做。”

    苏沫诧异的看着进房的秦芳,笑了下说,“你们二人何时在一起的?”其实她更想问,老易何故会轻易相信秦芳?

    见老易与秦芳都是一副坦然神态,苏沫便压住心头刚起的怀疑,只说,“秦芳去偷么?”好笑的看了眼正直的手下,秦芳总是沉敛的面容,此时也透出一丝丝尴尬之意。

    老易说,“不是偷,是拿回本是小姐你自己的。”

    “我的?确实!”苏沫一想便又说,“这事咱们得好生计划一下,最好来个里应外合最妥。”老易与秦芳通通一副疑惑的神情,苏沫笑了笑,想起那个不够坦诚的女人,绿珠。

    绿珠应命来到苏沫房间,这段日子以来,她的身子越加清瘦不少,面上的肌肤透着干黄,就是用再多的脂粉也难掩过憔悴神色。

    苏沫坐于小桌前,直直的盯着面前使终垂头女人,“萧氏在朱府存了一笔不小的财产,你不可能不知道。”

    听闻,绿珠惊骇的瞪大了眼,看着苏沫想要解释,苏沫立即手一挥,不想听她多说,沉着脸只道:“那是我苏府的家产,她岂能拿得走,你与她早就不和,又如何享受的了,但我念在你一心为萧长亭打算的份上,可以原谅你的不坦诚,不过若要继续这种高高在上的日子,你必得再帮我一个忙。”

    “什么?”绿珠此时犹如被剥了所有衣衫,她最后一丝为萧氏着想的念头,被苏沫一一打消。萧长亭与朱春艳在一起,唯独她一人,岂能不为自己着想,越发显出人老珠黄的女人,她除了抓紧眼前的东西,还有何退路。

    “我要你与萧氏和好,做回你的老本行,服侍她,当成主子一般的对待……我相信我要的东西,她这种人肯定会藏到非常隐秘的地方,你的目的就是找出它,并且不能打草惊蛇,若让她看出来点什么……”苏沫危险的看着她,“绿珠,失去孩子的痛苦,你终身难忘吧。”

    腊月二十六,燕皇就“封笔”、“封玺”,停止办公,要在正月初一的大典上才会重新“开笔”、“开玺”。

    也是同在这一天,苏沫第一批慰问品送到了平安巷,这一天各家夫人都放下府中的事宜,一心铺在了慈善事项上。

    看着长长排队领粮领物的百姓,苏沫心中自是感慨万千,也是在这一刻她才有歇息的时间,这些高贵贵族的夫人小姐们,均是挽着袖子派粮派物,在华荣公主坐镇下,大家都有条不紊的分发着物品。

    边不时会传来平安巷百生们感谢天恩的心声,自然是少不了这些贵夫人们故作的体贴之意,虽然是表现给人看的,但总体来是达到苏沫的目的,她及平安巷的百姓都是感激不已。

    燕皇便装出行,赫连将军和贴身禁卫马祯随侍。

    三人立于众百姓的身后,燕皇含笑的看着周围欣喜的百姓,又看着红眼含泪的苏沫,不断的点头说道:“这丫头做的好,非常好。”

    赫连将军又瞧了眼苏沫,欣慰的说,“这还是皇上圣明,若不是您的支持,就凭她一个小丫头,如何做出这等成绩。”

    “小丫头?呵呵……你可别小瞧了她。”燕皇回身边离开,边含笑道:“能有这份认知,并且引起这些高贵之人的共鸣,对这些贫苦的百姓伸出援助之手,这份带动力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

    赫连将军脚下微一顿,突然感觉苏沫倒像他这种领兵打仗的将军,只是要操控好这场战斗,却是比他们这些打硬仗的将军更难更危险。

    “这也不是她一个人的功劳,长公主与安甄公主可是出了不少力呀,没有这两位殿下协助,就靠苏沫也难成大事。”

    燕皇深笑的看了赫连将军一眼,“怎么?是替她保驾护航了不成,哈哈……你呀……”燕皇大笑的指了指他,就说,“朕不仅看好苏沫,而且要保护她,不光是她的安危,还有她所面临的困难,这个苏沫朕是越来越喜欢,给你的儿子作媳妇儿,朕都有些不愿意喽,哈哈……”

    赫连将军是再一顿脚,面上立即猛一沉,苏沫确实越发出众,但她的命运只掌握在皇上的手中,此时能得到燕皇肯定的口谕,赫连将军自是为苏沫欣喜,但是这皇上后面这一句话……可能吗?

    而跟于他们身后的却是吴王燕峥,这里人流又多,适才离得如此近,也没有让燕皇等发现。

    “殿下,苏小姐在那里,你是……”达鲁提醒着主子,今日来便是来看苏沫,只是偶然发现便装出行的皇上,故而一时耽搁下来。

    燕峥面上非常沉,由达鲁所指的方向看到忙碌中的苏沫,这样一直素着脸,却在人群中总是发光的女子,犹如一颗明亮的星辰那么耀眼。

    “殿下,你不过去吗?”达鲁见他不动,便又问了一声。

    “她身边吗?”让她站在自己身边吗?燕峥眯起凌厉的黑眸,重重的看着苏沫,清丽的容颜,窈窕的身段,俏皮个性的说话,聪明独立的女人……似乎在这一刻,他才真正看清的苏沫。

    而父皇话中深意……可能吗?他也如此问自己。

    “待本王想清楚再说,现在先去兰桂坊会一会美丽的高云公主。”燕峥不进反退,转身便离开,达鲁莫名其妙的看了眼苏沫,这人就在跟前,早先不是一直念着要见她么?

    慈善会派发物资一直持续到下午时间,这时已接近尾声,苏沫才在人群中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

    “阿青,快过来,到我这里来。”

    阿青眉上立即锁了一下,便看了眼周围的人,都是羡慕他能与慈善会的会长熟识,很自然的人群中就让出了一条道来,阿青脸上绷了绷,顿着脚半晌不动,最后还是在苏沫殷勤的目光中走了过去。

    “小子,你还在生那天的气不成,知道我在这里,怎么也不过来找我。”苏沫扯着人就到后面空地上说话。

    阿青手上捏着空布袋,清秀的小脸全是难为情,捏了又捏袋口,才道:“那天是我不对,那位少爷说的没错,大小姐能来帮我们,我们当然应该感谢的,所以……”

    没等他讲完话,一个定子便敲在他头上,“别在那里所以了,反正也不是你真心话,我不要听,这样吧,我就问你了……”双手撑在他细肩上,苏沫矮了身,大眼盯着他有些闪躲的眼睛,“你也看到我们这是代表皇上做好事,但是现目前我手上能做事的人好少,你怎么样,可有意愿来帮我?”

    “我……”他惊讶的指着自己,不信的说,“我怎么可以,大小姐你不要开玩笑了!”这小脸就又冷上了,恢复原来那种傲气的神情。

    “你怎么不行……”

    正要与他说理,这时他们身后来一声,也道:“对呀,你怎么不行?”

    苏沫立即转身看来,竟是赫连珏,他身后跟着雪娴,这时忙碌的赫连景儿与安甄也朝这里过来。

    “你来了,呃……还有雪娴姑娘,真是稀客呀。”声音淡淡的泛着冷,苏沫手上抓着阿青,往后退,因为赫连珏一步步正朝她逼近来,他身后的雪娴及走近的安甄和赫连景儿,都莫名其妙的看着二人。

    赫连珏欺近苏沫的小脸跟前,凤眸幽幽的闪过异样光芒,突然含笑说,“你这段时间在做什么,怎么憔悴的像个老太婆了?”

    脸上微微一赧,苏沫抓着阿青退到一旁,一点也不喜欢当这些人与他亲近,干笑了两声,手上摸了摸脸,“我的心都七老八十了,这面上像老太婆又有什么关系?”冷看了眼他身后的雪娴,这个到美,清冷美色犹如雪中傲梅,如此美色相伴,我也没叫你看我这老太婆不是!

    安甄走上前,笑说道:“你们在打什么哑迷,我都听糊涂了。”她便走到赫连珏跟前,同样看着苏沫,到是把跟着的雪娴挤了出去。

    苏沫瞧着这种情形,脸上就冷了冷,淡然一笑说道:“我哪有时候打什么哑迷,这些百姓刚领了过年的物资,我还得挨家挨户去看看,他们还少些什么,你们几位就随意可好。”

    话完,她就退了出去,完全退出这奇怪的圈子,一个男人几个女人,她看着当真扎眼的很。

    “苏沫,你等等,反正我也没事,不如就陪你一道去吧。”赫连珏眼里透出热力,心里存着什么事都先搁一边去,几日不见才体会何为想念,如今看着了人,却总觉着多了什么隔着总是过不去,苏沫……你与我到底怎么呢?

    苏沫转头笑着推拒,“那到不用,你看那不是秦芳吗,有护卫在跟前,做什么都挺方便的。”要时时都靠你这种‘忙碌’的大少爷,我还能做什么!

    秦芳是从府里过来的,看着苏沫便低声道:“小姐,府里出事了。”

    “跟我来。”苏沫脸上一沉,就朝平安巷里走,赫连珏听闻秦芳的话,凤目中的才染上的不快立即转换成忧色,盯着苏沫越显单薄的背影,竟是一时移不开了眼睛。

    “她的事可忙得很,你在意着什么到是,这会儿便选送本宫回府吧。”安甄对赫连珏说道,又看着雪娴冷笑了眼,一丝都未打上眼的意思。

    赫连珏听闻,脸上淡了淡笑,“我看长公主有护卫跟随,今天我又并非一人出府……”

    “算了,不送拉到,我自己回府。”安甄高傲的驳回他的解释,离开时冷刺了眼雪娴,她看错了么,他竟为这个丫头而拂了她的心意。

    赫连景儿匆匆跑到他身边,气呼呼的指着雪娴说,“大哥你竟为她得罪公主殿下,这段时间你到底是怎么了,我都快不认识你了,哼!”同样气着瞪了眼雪娴,便跟着安甄身后而去。

    “少爷,我没事,我们回府吧。”雪娴轻轻的说道,清冷的脸上透出一丝欢喜之意,赫连珏带她到马车旁,便交待了车夫,“我还有事要做,你送她回去。”

    “少爷,你要去哪里,我陪你可好?”

    便听到了她下马车的声音,赫连珏转身看她,面上沉了下来,“我有我的事要做,不方便带你,还是回去吧。”

    疏离的冷意,对她犹如是看着陌生人。雪娴清美的小脸一滞,便含笑的说,“那好吧,我便先回去,只是少爷要何时回府,若是老夫人问起,我也好为你说说话。”

    他却转身就走,“我去哪里没习惯向谁交待,你也不例外。”

    雪娴直看到他所去的地方是苏沫离开的地方,这才慢慢转身上车,面无表情的阴冷,竟让老实厚道的马夫惊得不小。

    “站在那里作什么,没听到少爷讲过吗,现在立即回府。”

    赫连珏根本没有找到苏沫,听阿青讲才知道她是回府了,待他再赶到苏府时,正碰到来请苏沫去相府吃饭的刘子谨。

    前几天刘夫人差下人来唤过苏沫,但她因慈善会的事不能来,今天她已向平安巷派完了物资,又是左相大人休息日子,刘夫人在平安巷时忙完了,这回府了才差了刘子谨亲自来叫苏沫。

    “她不在府里?你可知她去了哪里?”来接见他们的却是好妹,这都黄昏了,她到是要去哪里?

    好妹看他们也不是外人,便走到二人跟前低声说出事由,“两位少爷可能一直都不知道,如今这苏府已是空壳子一个,这都是姑奶奶做手脚,她把府里的财产全部转移了出去。”

    二人听闻当真惊得不小,刘子谨便低语问道:“沫儿为何不说,她一人支撑着苏府……”

    “那现在是出了什么事,她又是去了哪里?”赫连珏焦急的问道,脸色犹为沉重。

    “小姐本是要经过绿珠找出她要的东西,却不想被姑奶奶的人识破,这绿珠才向小姐禀话的时候,一个黑衣人突然冲进房里,呜呜……把把……把小姐劫走了,秦护卫已经追踪上去了,只是这天都要黑了,小姐……小姐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呜呜……”

    是萧氏所为?

    这是赫连珏与刘子谨同样想到,但听府中正有女人呼天抢地的哭喊,好妹立即就说,“那是绿珠,姑奶奶说丢了东西,正好绿珠经常去,所以……”

    赫连珏只问,“掳苏沫的人到底去了何方向?”

    赫连珏与刘子谨一路跟踪过来,这里是城外野林之中,大雪纷飞的天地间,雪地上的脚印早就被掩过了去。

    “刘子谨,我们分头找人,发现了人就以烟花为号。”赫连珏面上急迫,塞了个作信号用的烟火,便拔身朝一个方向跟进。

    刘子谨也不迟疑,朝另一个方向寻着苏沫,她会不会出事,她此时又在哪里,沫儿你不能出事……

    而苏沫此时与秦芳正困于一个暗洞里。

    当时秦芳追得紧,那黑衣掳人跑不动,便把苏沫丢落下来,秦芳心急救人,却不想他们掉下来的地方正是一个很深的洞穴。

    这里四壁光滑寸草不生,洞顶上又被人用树枝掩盖了起来,雪下得很大,不时间这里已看不出一丝痕迹。

    黑暗里,只听得到彼此的喘息声,秦芳急问了一声,“小姐,你有没有摔着哪里,受伤了吗?”

    “我……我没有受伤,”苏沫检查了一遍身体,回话的声音都在打颤。

    “小姐……你很冷吗?”

    “好冷呀秦芳,这里面好像有水,都结冰了,我快冻死了,唔……”她实在冻得受不了,手上摸索着秦芳的脚面,一点点爬上他的胳膊,“秦芳,我们靠在一起取暖好不,不然肯定会冻死在这里。”

    秦芳心中虽有顾虑,但此时便也想不了这么多,保护苏沫是他的责任,现在是救命要紧。

    靠着秦芳是暖和了不少,但身下至少有脚背厚的冰水,一股股寒气直往身上蹿。

    “秦……秦芳,他……他是谁……谁……”

    “对不起小姐,属下不知。”

    一段时间过去,感觉她冻得更抖动厉害,秦芳只说了一句,“小姐对不起了。”只觉一股大力揽她入怀,身子全被秦芳拥在怀里,离开了那冰冻的洞底,从秦芳身上渐渐传过暖意,却逼得苏沫捏紧了脖子,涩声的哭道:“呜呜……秦芳,我们会死吗?”

    “不会死。”

    “你怎么确定,拿什么保证,说谎的孩子会长鼻子哟……”

    “属下相信你不会死,上天会善待好人。”其实他一路追踪,便已留下折损的树枝作为暗号,相信有人一定能找到他们。

    “我是好人呀……秦芳,你也是好人,我们都不会死……还要好多事等着我去做……我还没有体会爱情的美妙,嫁人成亲、相夫教子……不能再一次错过……不能……”

    秦芳听着她迷糊乱语,手上摸上她的额头,滚烧般的灼热,这是……伤寒!

    “小姐不要睡,快醒醒……”但是如何都叫不醒人,苏沫感觉像睡在温水里,有他的体温包围,生了病的人,头脑昏昏的睡得更沉。

    “对不起了小姐。”秦芳只想救她性命,这持续高烧不出汗如何能行!于是手上利落扯掉了她外面已湿透的衣衫,他自己也脱掉外衫,张开臂膀紧紧拥着只着垫衣的苏沫,秦芳嘴上像是念经一般不断的说,“对不起了小姐……对不起了小姐……”

    芳沫房外围了许多人,来来去去的丫头很忙碌,屋里是三个大夫一同为她会诊,外间的小厅是赫连珏、刘子谨和秦芳,三人担忧的神色非常沉重。

    找着苏沫时,她几乎晕死过去,过高的体温预示着这伤寒绝不轻松。赫连珏见秦芳运气完毕,怒火中烧的一拳头直接攻击上去。

    “你在做什么,还嫌这里不够乱吗?”刘子谨出拳险险挡住他的攻势,赫连珏身形一闪,一个虎抓扣在秦芳的脖颈处,“他该死!”

    刘子谨自然懂他深意,但是此时岂是计较这些的时候,他便又出手加以阻止,“若不是他当时在场,你想我们找着人时会是什么样的情形?”

    “什么情形…也不能是当时那种……”赫连珏怒容满面,异常恼火,手上扣力大增,秦芳窒息的几乎晕过去的当口,刘子谨冷笑道:“那你杀了他,是维护她的名声呢,还是解你一时之愤呢?待她醒过来寻救命恩人之时,你是否要告诉她,秦芳是被你掐死的呢!”

    赫连珏听闻,凌眉死锁不放,凤眸里绽裂的冷狠,何止是想杀了秦芳,当时两人衣不蔽体相拥的情形,生吞活剥了秦芳也难消他心头之火。

    “秦芳,你休要落在我的手里,否则……”赫连珏猛得丢开人,深看了眼忙碌的房门,突然拔步离开。

    刘子谨直接走到秦芳跟前,微眯着眼凝视着他,“我只想知道树上那些记号……”秦芳听闻,猛得直视他,刘子谨低沉的继续道:“你果真只是落魄的武状元吗?”

    “在下确实是,不知刘公子问这话何意?”

    刘子谨面上更沉了些,“此种作暗号的方法,我很有幸见识过,秦芳,我只希望那果真是一个巧合而已。”

    秦芳直视刘子谨,面上沉静,但眸中却波涛汹涌。刘子谨也并未再细究下去,但心中早生疑。这时房间的门开了,三位大夫纷纷走了出来,经过两个多时辰的救治,服过药的苏沫终于清醒了。

    “沫儿,怎么样,哪里疼了,快告诉大哥。”刘子谨吩咐下人送走了大夫,便接过丫头端来的米粥亲自照顾苏沫。

    “大哥,果然是你,是你救了我?”刘子谨扶着她起来,听她声音都沙哑了,只说,“快喝点粥暖暖胃,你坐好,大哥来喂你。”

    苏沫靠着上来接手的好妹,这会才觉全身都暖和了,冰冻的腿脚都麻痒的难受,刘子谨小心的喂一勺米粥,苏沫张口含住,大眼里虚弱的笑了笑,红红的眼眶,水汪汪的盯着他,“谢谢你,在危险的时候,我就想着也许你能来救我们,果不其然啊……沫儿真的能依靠你……大哥……谢谢你。”

    “说什么谢字,沫儿难道到此时还当大哥是外人么,如此大哥可要伤心了……”说来,果真红了红眼,为她担心的心,揪揪的难受。他与她若真这么难……这么难在一起,他真想只是她的大哥多好。

    苏沫笑了笑,手上抹掉了脸上的泪花,又伸手给刘子谨擦了眼角的湿润,好妹在一旁也抽了抽泣,“小姐,你终于安全了,终于安全了呜呜……”

    “好了,哭什么哭,咱们都没有事,应该笑才对。”苏沫破啼为笑的说,劫后余生的感觉却是如此的温暖,这种感觉让她又红了眼。

    “秦芳呢,他怎么样?”

    刘子谨含笑的道:“别担心他,是有武功的男子,比你的身体强多了。”

    “小姐,你可不知道。”好妹怪了眼就说,“秦护卫舍身救你,回来了就候在外面等着你醒,却不想被赫连姑爷一阵好打,你醒了这人才离开的。”

    “赫连珏?”苏沫疑惑的看着刘子谨。

    “是他与我一起寻的你,还是他先找着你的。”刘子谨淡淡笑道,手上喂着苏沫,又说道:“本来今天母亲要我请你过府玩,这到好却发生这种事,看你这伤寒如此严重,只望大年前能痊愈了才好。”

    苏沫展了展眉头,到是把赫连珏这一茬给丢在了一旁,口中含着细软的米粥,勾着嘴儿说,“有大哥这么亲自服侍我,沫儿还愿意就作病人嘞!”

    萧氏与萧美芳亲自到苏沫院门口探消息,结果听到她苏醒了,非常失望的回了房。

    萧氏道:“她怎么不死了干净,我咒她天天被人掳了去,哼!”

    “娘你慌什么,忘了我的话了么,咱们要灭苏沫那是轻而易举,要等不过是个契机而已。”

    萧氏立即就问,“他到底是谁的人,怎么会知道得这么多?”

    “要苏沫死的人多了去了,管他是谁出的主意,只要对我们有益的就成!”

    萧氏立即狠道:“弄掉这苏沫,我第一个开刀的主就是那绿珠,可恶的蹄子,竟敢打我的主意,她嫌命长了不成。”

    待苏沫吃完粥,浑身都暖了起来,这时间也就到三更了,刘子谨自然是留宿在了苏府,不过打理妥当的好妹进房,却小声的告诉她,“小姐,刘公子好怪,奴婢让他回房吧,他就换了身衣裳,后脚就又来了我们院子,这会儿我看他就守在你的窗口外呢。”

    “晚上天寒地冻的,恐会冻伤人,这如何的好,好妹你快叫他歇着去。”

    好妹听命去找刘子谨,但回来又说,“刘少爷在院里练拳,无论怎么说,他就是不走。”

    大哥是担忧我的安危吧,这个大哥呀……苏沫躺在床上久久都睡不着,直到睖凌晨时刚迷了会儿,只觉屋中有人走动的声响,她才被人掳过,这惊吓岂能小了去,但突然又记起刘子谨守在房外,那这人……

    赫连珏带着满身的雪花进了房,风尘仆仆的样子,似乎这一夜也没歇着。他缓缓走近苏沫,冻得发红的鼻头,在看到床上安眠的人儿时,立即呼出大气,一矮身便坐在床了沿上,此时才算真正的放下心。

    “沫儿……”他轻轻的唤着,刚伸出手,但觉手掌太过冰晾,便又缩了回来,只是一双热切的眼睛直直的焦在她的小脸上。

    “沫儿……我的沫儿……”

    “沫儿……我的沫儿……”轻轻的呼唤,带着深深的动情,苏沫听在耳里,却难受在心里,一股揪心的感觉堵着喉头,僵硬……窒息……

    自己抱着手捂得暖和了,赫边珏便从怀里拿出一个小小的玉瓶,拔开封口时溢出一股好闻的幽香,正在苏沫疑惑他要作何时,手就被他轻轻握住了,带着茧子的大拇指磨擦着她的手心,暖暖痒痒的有些舒服。

    “第一次碰上你这种女人,呵……”自嘲苦笑起来,手上沾了瓶里的药汁轻柔的抹着,她红肿的手指冻伤得很厉害,他便加了力道按摩揉搓着。

    “我的心里渐渐留住了你的影子,白天黑夜里,你就像个小偷一样,不知不觉的跑进我的脑海里,赶都赶不走呀……沫儿,你说我要怎么办,我……我们要怎么办?”

    手上突然就不动了,含情的凤眸有些伤感的盯着苏沫,流光的眼波是最为动情的光泽,他慢慢欺近她,暖热的呼息都吐在她的脸上,苏沫只觉一颗心都快跳出来了,而这时刘子谨还在门外……

    她不想这样……他们也不能再随便的过于亲密……纷乱的心思,下意识的里,苏沫用翻身躲过了他的碰触,赫连珏扑了个空,眼里趣味的笑了笑,“睡着的人也这么不安生,怎么不叫人担心你了……”

    边叹着气,边为她盖好了被子,顺手便握住了她的小脚,同样涂了药膏按摩起来,麻木的小脚指在他的手里是越来越庠得难受,又不能去抓抓,硬是憋得她一身热汗出来。

    “怎么这么多汗?”赫连珏忆起母亲照顾生病的他时,若出了汗便会把他的衣衫换了,让他睡得更加舒服的同时,也不会再受晾,于是也不多想,找着苏沫腰上的衣襟带子便解了开。

    此时苏沫何止是身上热汗淋漓,心里头都烧了一把火,怒火!

    “咳咳……”正待她要警告赫连珏时,门外便传来刘子谨的咳嗽声,此时的苏沫简直死的心都有了。

    “刘少爷……你怎么样,是病了么,小姐不是早叫你回房歇着的吗?”紧要关头,却是好妹的声音,才使得她一颗七上八上的心落了定。

    房里的赫连珏听闻,手上便一滞,一番计较下,立即为苏沫盖上了被子,拔身便飞向不知道何处藏了起来。

    外面两人说了什么,苏沫根本无暇去听,直到赫连珏离开了身边,她才虚弱的呼了口气,再这样下去,她肯定会破功,举时清醒过来……她是要如何面对屋里屋外这二人。

    好妹进了房,手上拿着烛灯,此时天蒙蒙亮,她也是担忧苏沫会再发高烧,所以隔一段时间便会来瞧瞧她。

    “这被子也捂得太严了,看这一身汗……”好妹放好了灯台,便找了干净的衫子过来,揭开被子唤了两声,却见她睡得沉,便就由着她睡去,而赫连珏解到一半的衣襟带子,便让好妹三下五除二的全解了开。

    剥了苏沫的垫衣,又把肚兜解开……好妹一心为小姐好,岂不知她手下的人早抽搐得快崩溃了,这个丫头呀呀呀呀……

    好在丫头担心她受晾,雪美裸露的浑圆只暴光了一刹那,便在某人带火又可惜的目光中,一团被子就掩了去……

    “小姐,怎么又流汗了……”好妹用绢子拭了苏沫额上惊出的冷汗,嘴上还嘀嘀咕咕的怎么了,怎么了。

    丫头帮她换上了衣衫,掩了被子便拿着烛台离开了,“刘少爷天都快亮了,你就先回房吧,一夜候在这里,我们小姐肯定会过意不去的……”

    外面没了声儿,赫连珏才从屋檐上飞身下来,不羁的目光透着玩味儿,紧紧盯着仍然装睡的苏沫,适才他来时一心念着她,所以并未究竟她是否睡着,而此时这一折腾,呵呵……除非是死人,不然怎么会一声不吭不是。

    “沫儿……”磁性低哑的男章似乎正忍受着什么,“沫儿……你可知道我的心意,我……我对你早就…早就…唉……”大手满满的掌住了她的小脸,带着大力的一把抓握,使苏沫下意识就蹙上了眉。

    “都是命运捉弄,你与我有三年之期的约定,如今算来满打满算也还有两年半的时间,可是沫儿……我真的等不了了,后悔了……当初为何要与你签下那协议呢?”

    语气里弃满了伤感,他对她的情谊已不言而喻。苏沫心里却是一团的乱,连思考都不能了,细眉蹙得更深了些,她却一无所觉。

    突然……唇上袭来再熟悉不过的触感,苏沫叮的睁开眼睛,俊美绝伦的脸,如雕刻般棱角分明的五官放大在眼前,只是那一双慵懒魅惑的桃花眼紧紧闭着,没有心灵的窗户,此时吻她的男人,竟然像个天真的孩子。

    大眼吐出痴迷之色,苏沫一时的呆滞,让男人心中暗暗得意不已。

    “沫儿……你要赶快好起来,我会再来看你……”

    不要……苏沫都觉羞死了,与他亲密也不止一次,可是唯有这次……心中多了点什么,怪怪的很不想面对他。

    赫连珏带着灿烂的笑离开房间,于院中暂顿了下脚,对着昏暗的院中低声道:“多谢你的守候,她的安危便先交给你,那人的追查……哼我不会放过伤害她的人,但是……”声音立即冷了几度,“记住你的身份,刘子谨。”

    拔身使上轻功飞出苏府,如大鹏展翅般来去自如。暗夜里只听到一声长长的叹息,半晌之后又是一声叹息,这声溶着许多深意的叹息,直到天已大亮才安静的消失。

    说来也怪,昨日冻得那般厉害,第二日她的身体便好了大半,但苏沫却不想下床,更不想离开这个房间,昨夜的事让她……她要好想想……

    “沫儿,我是大哥。”突然门外有人声响起,好妹听闻就去开门,苏沫却下意识的抓住好妹,“别去……”,好妹正待问原因,苏沫手上一捂,蒙住了她的嘴,急急的摇头。

    这时就听外面的人说,“昨夜未支会母亲,想来她还在为你的事担心,所以这时候,大哥要回府一趟,外面已交待了秦芳及众多护院把手,沫儿你不要过于担心害怕。”

    “大哥……”在人都离开院子的时候,苏沫忍不住轻轻唤着,只觉乱蓬蓬的心更加混乱了些,抓了被子全捂在头上,烦闷的感觉,让她只想大叫。

    让苏沫意外的很,今日第一个来看她的竟然是吴王燕峥。

    本来以他王爷身份,苏沫应该起身相迎的,但觉着他们也不是陌生的人,于是就邀他进她房里说话。

    “怎么样,身体可好些了。”燕峥随手把皮毛披风递给好妹,身着暗红绣花锦袍,贵气十足,面目俊逸冷肃,有种居高临下的气势。使得好妹这等丫头们,连抬脸看一眼的胆子也没有,几个服侍的下人与好妹全躬着身候在一旁。

    而燕峥却对上苏沫时,凌眸含着暖笑,冷俊的面上也温和如春,“如何不说话呢,是不高兴人来看你吗?”

    苏沫扫了眼自己的丫头,打趣的道:“我正欣赏着殿下天生的威风,看把我这一屋子丫头吓得,气儿都不敢出,我这个做主子的,又岂敢怪你什么,王爷来看,民女自应欢喜迎接便是。”

    “哦?”燕峥走近床榻,好笑的看着她,“还会打趣人,看来是好得差不多了,你也命大呀,很顽强的生命力。”苏沫先示意好妹拿椅子过来,燕峥便大方的坐在床榻跟前,“还对他有印象么,是什么样的一个人?”

    苏沫笑脸滞了下,“全身的黑,个子有你这般高,身材要消瘦一点,其外的就不知道了。”

    “呵呵……难怪他满城的找人,就这种外貌特征,又如何抓得住凶手?”燕峥端上好妹递上的茶抿了一口。

    “谁找人?”刚一问,又想到了,就说,“赫连珏么?”这人是干嘛,不应该闹得满城风雨呀,必竟这是大年时节,谁家不是快快活活的迎新年,她的事如何能扰了大家的兴致。

    燕峥笑道:“看来他是吃力不讨好了,呵呵……”

    想起心中的烦虑,苏沫一点也不想说这个,懒懒的道:“也看到我了,没死就成,谢过殿下你的关心。”

    “怎么,是不想与我说话了,还是身体不舒服?”

    苏沫看他一眼,知道他还有事要说,便直接问,“殿下来此,还有什么别的原因?”

    “我就不能单纯来看你么?”又苦笑一下道:“不是说朋友吗,看来只有我这般认为了,唉……”

    “哪有……”苏沫客气的说,“有殿下作我的朋友,苏沫可是求知不得了。”

    “你真心与我相交,那便是好。”燕峥却只取他需要的一截话,看出她客气之意,却一点也未在意一般。

    这时,他唤了声外面的达鲁,立即就有丫头秦上一副棋盘,苏沫看在眼里,烦在心里,“我不会下棋,殿下你可是找错了人。”

    吴王笑道:“知道你不会,所以养着病才这么懒散没有精神,若有什么趣味的事做做,估计这病也好得快一些。”就在床沿上摆上了棋盘,是一副围棋,苏沫到是真不懂这个,却又不好拒人千里之外,便耐着性子与他学起来。

    一个时辰过去,燕峥似乎一心便在棋盘上,解说的也是怎么布棋局和破棋阵,到是很认真的教着苏沫,于是她也渐渐真心学着棋,都说棋如人生,还真不假,下了几盘,到让苏沫染上了兴趣。

    “好了,这天时也不早,这盘玉棋便当是我送你的礼物,祝你身体早日康复。”

    苏沫笑着只好接受他的好意,此时心情到还真不错,大眼还盯着棋盘,脑子里回想的尽是燕峥适才的演练。

    燕峥凌眸透出一丝光亮,笑容变得很深邃。“苏沫,本王便告辞了。”

    “呃……我送送你吧。”她一动。他便对她摇头说道:“不用,你好好养伤,我可还等着与你一起溜马了。”

    “嗯,那好,殿下你慢走。”

    “哎……”燕峥指着她怪了一眼,笑道:“朋友相交,哪还有什么殿下不殿下的,苏沫你可又犯错了哦。”

    苏沫呵呵一笑,“好,我知道了,燕峥有空你再来找我……下棋,呵呵……”她掐住一颗棋子向他挥了挥手,灿烂的笑起来,大大的眼里充满了活力,燕峥见此,心情没来由得很舒畅,大笑着与她相别,便带上了达鲁离开。

    刚出苏府,达鲁向身后的府门望了一眼,只低声问燕峥,“殿下,恕属下多事,您对苏府小姐是……”

    燕峥冷笑了一声,眼里泛过一缕精光,“你如何认为?”又淡淡的看向滞在当场子的达鲁,“本王岂会只对风花雪月之事在意,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将来铺垫而已,达鲁……你的主子定会拿下想要的一切,包括……只算入了本王眼的女人!”

    凌厉的光芒透出万丈摄人的气势,此时的达鲁一点了不怀疑燕峥的能力。

    这时一小厮模样的人向说话的二人走来,燕峥认出他的身份,兰桂坊的伙计。

    “禀吴王殿下,坊中贵客,高云小姐有请。”

    吴王面上立即阴沉下来,使得躬身在他面前的小厮,在大冷个天里,都冒出一身冷汗。

    达鲁低声疑惑道:“她如何知晓殿下行踪?”

    兰桂坊专门供给上流贵族享乐的地方,坊中客房一楼才两套,能住进这里的人,身份地位自是高贵非凡,并且是坊主看得上眼的人物。

    这兰桂坊的坊主一直成迷,但是却不损贵族中人光顾,人人都有一份好奇之心,这坊主却也是个有心思的人。

    吴王如约而到,兰桂坊二楼“春阁”之中,半遮娇颜的高云公主已候着他,满桌的酒菜早有准备。

    “殿下,快请。”随着高云起身的相迎,一股异香扑鼻而来,燕峥脚步在门口怔了怔,面上阴沉着,显示着主人心情确实不好。

    “说出你的目的,我没有精厉再与你斗法。”

    高云听闻,咯咯娇笑起来,笑声渐渐消失在对方阴沉的注视里,高云外露的一对媚眼微微一冷,也快刀斩乱麻的道:“我要见皇帝,你们大燕的皇帝。”

    赫连珏为调查掳苏沫的凶手,私自用赫连将军的将令,调集训练营的士兵进行全城戒严。经过大张旗鼓的搜索,最后得报说,那黑衣人是来自草原胡族部落,这一谣传在京城中立即引起不小的恐慌。

    大将军得此消息,立即抓了赫连珏回府,他这个当老爹还未来得及教训儿子,老夫人得到消息,便差了雪娴把赫连珏唤了去。

    赫连将军有火发不出来,他明知道老夫人是维护这小子,却只能把这股子火憋在胸口里。

    直到夜深了,赫连将军才等回人,赫连珏一进房便看父亲在此,立即就道:“要罚儿子之前,可否先听我一言。”

    “你要说什么?”京城因这小子闹成一团,正值大年佳节之际,这不明摆着给燕皇添堵吗?

    赫连珏看着父亲,目光很沉重、执着,“我肯定要抓到威胁苏沫的凶手,不然难消我心头之火。”

    “作为男人,是应该保护自己的女人,这点没错。”赫连老将军就事论事,倒想看看他有什么合理的解释。

    赫连珏分析道:“那人掳走苏沫时,我与刘子谨一路跟踪,若不是秦芳早作有暗记,根本就找不到他们的确切地点,但也正因为此,更让我不得不怀疑。”

    “你是说如此精明布局的人,不应该露出这等破绽?”

    赫连珏点头道:“是,一般掳人劫的不是财便是色,但二样他都未下手,并且有意无意的引导秦芳追踪到他,当然这不排除他技艺不如人,但是……若说掳苏沫早就有阴谋,那定有接应的人,他有同伙的话,更不应该轻易让秦芳延路留下记号,除非……”

    “除非,他目的不在掳人劫财,更不用说是为色,那他是什么目的?”

    这也说明不像萧氏所为,以萧氏与苏沫的关系,有些机会,她定难放过苏沫才对。

    赫连珏沉思片刻,又说道:“这也是我百思不解的地方,所以儿子才会大张旗鼓的抓人,并且不惜冒着盗将令,被父亲你军法自治的危险而进行全城搜索,目的就是要告诉那暗中的人,我必要找到伤害苏沫的凶手。”

    大将军会意一眼,他脸色沉了沉,说,“我就说你不至于如此猛撞才对,这些人看你如此气势,肯定会想方设法应对,故而就有人立即才传出是胡人掳人一说。”

    “而我只要追查出这传言的流传之处,便可抓到背后操控这起事的黑手。”

    赫连大将军立即就问道:“这传言来自……”

    “不出我所料,就是他……”

    赫连珏来苏府是要找苏沫去见那害她之人,没想到他来时,苏府门口涌满了百姓,仔细看了才发现是平安巷里的人。

    这些人老老小小、拖儿带母的人群围在苏府门前,就是想看望唯一帮助过他们的好人,慈善会的会长苏沫到底如何了?

    “这是哪个杀千刀的混蛋,连这么好的苏小姐也要害,简直禽兽不如……”

    “对,这种人早应该让官府抓了去,活剥了他都不为过……”

    “可你们有没有想过,这苏小姐才为我们平安巷的人送吃送穿,立即就被人害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什么怎么回事,都是那胡狗害的,害死了我们的男人,还不给我们活路,这群胡狗冷血残暴,咱们燕国一定要消灭了他们。”

    赫连珏渐渐走近人群,听着百姓们的话,便也明白他们是为担忧苏沫而来,同时也更加清明了,那人会针对苏沫果真是事出有因,这才一次捐助,这些单纯的百姓除了感谢圣恩,估计让他们牢牢记住的就是慈善会会长苏沫。

    前门被百姓堵得水泄不通,他便绕道从后门过去,才刚走了几步,便听人群中有人喊道:“咱们的苏大小姐福大命大,多亏她的贴身秦护卫舍身相救,在冰天雪地里用身体为苏小姐取暖,否则菩萨心肠的苏小姐就被人害了……”

    但这声赞美却没有人扬声接话了,百姓们都是纯朴的人民,其实他们之间早有耳闻,苏沫是光着膀子与护卫抱在一起才救回一条小命,这虽说是事出紧急,保得性命最为重要,燕国民风也算开放,但是一男一女拥在一起,而且衣衫不整……

    按照惯例话,这女子若要保住名声,便只有嫁于护卫一途,但苏沫又有婚约在身……于是所有人都哑言了,毕竟大家都知道人言可畏。

    赫连珏阴沉着脸拔身跑过来,但刚才那个说话的人早就没了影,他脸色沉重难看,救苏沫时就他与刘子谨在场,看到二人相拥的情形,便也只有他们,那适才说话的人又如何知晓此事……难道掳苏沫目的是在此?

    但赴进府时,看到秦芳正手把手的指导苏沫练箭,赫连珏所有的担忧全变成了恼怒,而这股火气却噎着发不出来,就像脖子突然被人掐住般难受。

    “赫连姑爷你来了。”候着旁边伺候的好妹先看到了人。

    苏沫朝他看了一眼,把弓箭递给一旁的阿青说道:“看你两眼冒光,是对这有兴趣吧,姐姐就给你一个机会,认秦芳做师傅可好?”

    阿青听闻自是高兴的不得了,师傅师傅的直唤着秦芳,秦芳无异意的听命于苏沫的安排,很简单的就收了个徒弟,立即就教导阿青射箭。

    苏沫走到赫连珏身边,看他脸有不愉,无奈一笑,只说,“你又怎么呢,是谁惹了你?”

    “不要用这种随便的口气跟我说话,我不是阿青。”赫连珏脸色越加难看,黑眸压抑着莫名的怒火,想起外面的流言,再看她如此的坦然,有时真觉自己像个傻瓜,这都是因为这个苏沫。

    “那好吧,你想要怎么样都可以,现在可以告诉我,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吧?”

    赫连珏蹙眉道:“阿青怎么在这里,外面那群围着的人,你就当真不理不睬了?”

    “别急,先到房里说话。”

    苏沫边向屋里走,便就说,“平安巷的人都来了几波了,他们的好意看望,我也不能赶人走不是,前院里让老易他们看着,你进来时没看到吗,我让百姓们两人一组进府,顺便让老易他们作个笔录,看他们还少些什么,慈善会想要完善体制,更心的为大众服务,还需要多方意见……”

    “你倒是一心为人着想,你可曾想过,有人便会利用这一点,给你及苏府大做文章。”

    苏沫立即看向他,蹙眉道:“你这话说的可有根据,谁在作文章,是要针对我吗?”

    苏沫眼随赫连珏到兰桂坊,立即戏笑道:“害我的人在这里?”而赫连珏只说让她进去,苏沫跟在他身后,不信的又问道,“赫连珏,不会是我们认识的人吧?”

    “哟,这可是稀客呀,赫连珏与苏沫,呵呵……你二人还真有情调呀啊,怎么是到这里来谈情说爱么?”      笔趣阁手机端    http://m.biquwu.c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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