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玄幻魔法 > 迫嫁痞夫 > 第三十章 蹴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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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还用比吗,我们是输定了。”苏沫有气无力的说,其实她此时更想去计划她的慈善会,而不是在这里流汗受罪。

    刘子慎听闻,第一个驳了她,“不要涨对手士气灭自己威风,天下没有不可能的事。”看着这个自信的小弟,苏沫眼里呆了一下,这话应该她来说才对,平常自个儿也是个极积向上的人,到是第一次对这个失去了自信。

    盯着对方里的赫连珏,他慵懒的神情总是含着笑,不过射过来的目光,在她看来更像是取笑。

    苏沫总算找着关健的所在,就算他们是协议假定亲,但明面上也是一对未婚夫妻不是,他怎么能明目张胆的与她为对手。

    再扫了眼周围的众人,她们笑笑闹闹好不兴奋,不仅对要开场的球赛,也对这两队中的队员员吧,这个李达升干么会在他们队里,明显显的大汉奸不是!

    “苏小姐,听懂规则了吧。”这时一身白衣劲装的吴王燕峥问起,眼里含着笑,神情到是很温和,没因她这什么也不懂的手下而气恼。

    这点立即得到了苏沫的好感,她笑眯眯的说,“殿下,我其实真不会,连看都没看过,所以我就在后面呆着吧,你们……呃加油!”

    因为吴王这一方少了一个人,苏沫不会踢掉在队最后,和少一个人没有什么差别,所以当然有些败落的际象。再看对手方向,特别是赫连珏与安甄公主的配合,简直是把太子与越王的风头都盖了过去。

    这场较量输赢早就定了,当真没有什么看头。

    趁中场休息时,安甄便嘟了个小脸对燕皇说,“父皇,本来女儿是想搏你高兴的,可不想他们都踢得要死不活的,好没意思!”

    华荣公主一听,就责怪道:“什么死不死的,今天是我儿生辰,不准说这种不吉利的话。”

    “是母亲。”安甄静了小脸,对自已亲生的母亲突然就变得很生份。

    燕皇含笑的看着两队的人,只见苏沫正小心的向对友陪着不是,而吴王等她的队友,都含笑不以为意,因为这个苏沫这队人到是融洽的很……燕皇故意责起安甄,“没意思也是你造成的,谁叫你非拖着苏沫下场?”

    安甄想说什么,却就嗯了一声,最后再见苏沫被队友围着谈笑,脸上立即一气,就说,“我不玩了,也不要庆生了,都好没意思。”

    这声音故意扬的很高,是所有人都听闻了,特别是坐于母亲跟前的赫连景儿听闻,那可爱的小脸上立即露出自嘲的苦笑,就是没意思的生辰,至少别人也有,而她呢……

    苏沫听闻,立即就在心中呼了声好,她早就喊加油喊得太累。

    “吴王殿下,苏沫再说声抱歉,反正也就是因为我,你们今天才输的这么呃……彻底。”瞄了眼燕皇跟前的比分,45:98,生生差人家一半哎。

    吴王已拿她一再的道歉有些无奈了,只是笑颜摇头而已,于是刘子慎说,“明眼人都看得到,他们赢的却也不光彩。”

    “刘二公子,说什么不光彩的,本公主到是想听个明白。”安甄正恼气的,就听刘子慎这不咸不淡的一句话。

    刘子谨听闻,这才突然仰起头来,目光却被小脸通红的苏沫引了去,活力四射的人儿,那身光采确实耀眼的很。

    两队人立即就相对而立,渐渐凝聚的暴发力,到有再战一场的趋势。

    苏沫立即跳到中间就说,“公主殿下,我弟弟乱说话,你且莫要往心里去,赢的一方确实是你们,吴王殿下,你说对不?”

    吴王燕峥只笑不语,不过冷厉的双眼却接过赫连珏的注视,赫连珏一直瞧着苏沫,感觉到一种太过明亮的目光,才寻光而与吴王相撞。

    “若可以,本王确实想再来一回。”吴王燕峥挑衅的看着赫连珏,手上却牵过苏沫塞到他与刘子慎的身后,因为安甄那明显的对势的目光,从未离过苏沫。

    安甄冷冷含笑,走近吴王与赫连珏中间,站在了赫连珏身前,对吴王笑道:“三哥有愿,妹妹岂有不从的道理,这一场我们一定要赢得很光彩。”冷盯了眼不服气的刘子慎,便又说,“我与赫连珏一组,二哥你来挑可心的队友。”这一眼却有意无论意,穿过二人落在了苏沫很无语的面上。

    太子与越王全是看好戏的离了场,而李达升是深看了眼苏沫,应该说他在比赛中,所有注意力都在苏沫身上,带着研究的意味。

    赫连珏慵懒的目光渗出厉光,充满警告的盯着吴王燕峥。

    苏沫啊一声,手上已被吴王抓起来,执得老高,他掷地有声的说,“我就选她。”

    燕皇听闻立即哈哈大笑起来,“好,吴王是不是慧眼识英雄,咱们等下一看便分明,这场比试朕也非常看好,便用朕刚得的两匹汗血宝马作押注,你们四人哪一方赢了,便从御马场牵走那追风和逐日。”

    退下来的太子与越王几乎同时脸上一沉,就是场中的几人也慎重的自思过,有燕皇亲赐采头,这场比试果真有些变味了……观摩的众夫人小姐们也有灵透之人,到是盯着场中白衣俊挺的吴王,渐渐幽深了目光。

    又一场比试开始,双方人马已经就位,燕皇与华荣公主一个深意的对视,又把目光焦在了场中的几人身上。

    苏沫站在吴王身后,小脸急的都通红了,“殿下,你干么找我呀,我真的不会,肯定会拖累你的……”

    “没事,我说你行你就行。”燕峥总是凌厉的面色,突然凝满了温和,不断给苏沫打气,“上一场你已经观摩够了吧,怎么打应该也明白了,你只要在我无暇顾及之际,把球接好,再传给我,一切便包在我身上就行。”

    “可若输了呢?”苏沫深意的看眼台上观看的燕皇,这些王子们谁不想在皇上面前表现一番,这时太子与越王便殷勤的侍在燕皇周旁,而吴王……他们是正等着看吴王出丑,而这种结果多半还是她导致的,这个责任苏沫可真不想承担。

    再有燕皇适才那采头,汗血宝马哎,就算她赢了,也不敢要那千金难换,代表着莫名其妙深意的良驹呀!

    安甄正要发球,却见吴王比了个暂停的手势,只看他回身走到苏沫跟前,含笑讲着什么,安甄便深笑着眼说,“赫连珏,你的未婚妻果真这么没用么,可我看她也不像没有一点胆量和自信的人呀。”

    赫连珏面无表情的盯着苏沫,见吴王不知说了什么,总算让苏沫露出了释怀的笑脸,这次到换成他颜上绷死了,沉沉的凝重的很。安甄见此,眼中立即一恼,再不给对方时间磨蹭,“三哥你好了没,我可开始了。”

    说来那漂亮的一球便直接朝风流眼射来,吴王立即拔身飞出一脚成功截住了那必进的势头,回身一个燕子翻身,那球竟然在他脚上飞快旋转起来,带着劲风射进了风流眼。

    哗啦啦一传掌声传来,大家都看到吴王那高超的球技,不仅是气势强劲,就是花样上也少见的很呐。燕皇自然是呵呵大笑起来,对吴王的夸赞不言而喻了。

    “哈哈……殿下好棒,殿下加油……”苏沫笑眯眯的啪手叫好,吴王说这只是一场球赛而已,确实,只是一场玩乐的比试,她何故想太多,输赢还是其次,玩得高兴就最好了。

    若说吴王的高超的技艺惹得不甘的赫连珏很不爽,不如说是那女人哈哈大笑的神情太扎眼。

    赫连珏移形换影,身形立即出现在吴王身后,二人你争我夺,脚下功夫旗鼓相当,那球就像有生命一般围着他二人旋转,苏沫与安甄便都只有看着的份儿。

    这才是真正的蹴鞠,上一场比试,都是他们照顾安甄而为。此时场上打得很激励,众人呼喊加油的声音也是异常的高昂,但是志气比天高,骄傲不可一试的安甄公主,却越加的沉了脸色,冷硬娇美的小脸,第一次露出阴霾的光芒。

    一波高过一波的叫好声,球全是由场中两上英俊非凡的男子射进风流眼,果然二人的技艺相当,一球跟过一球,竟然只有一球之差,而吴王因领先一球,所以总是在前一步,若无意外的话,苏沫似乎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突然,吴王夺球,正运球要传进风流眼之际,赫连珏如鬼魅一般的出现在他身侧,脚上带风厉劲一拐,那要进门的球竟然直接朝后面的安甄击去,赫连珏立即回身相护,吴王紧跟其后,而空中翻滚的球却从安甄身边擦身而过,待球落在远处地面上之际,安甄似乎才从沉思中醒神,立即对飞身而来的赫连珏抱歉不已。

    “对不起,我适才……”

    “没事……”赫连珏只一脚捻起球,直接射向吴王,“你的机会到了,不过想甩掉我,却是没那么简单。”

    吴王接到球,脚根着地,全用脚背面接着球,轻轻颠着球,只对身后笑眯眯的苏沫说,“有兴趣么,这次让给你来射。”没等苏沫拒绝,已经抬脚把球传给了她,“脚脸绷平,接球时用脚踝夹紧球。”

    由于他传的力道很轻缓,幸运的是,苏沫当真接住了球,大大眼里立即欣喜若狂,“殿下,我接住了,可是这个要怎么上去?”苏沫望着近在咫尺球门,圆圈形状的风流眼比她要高上不少,要用脚把球射过去……好难!

    “试着颠一颠,让你的脚背完全掌握它……”

    苏沫仔细的按照着他所说的做,吴王很细心的在一旁指导,到是让别人看着,太不像比赛了点,在对手看来便更刺眼的很,安甄扫了眼脸色僵硬的赫连珏,立即就说,“三哥,你这边教边踢,咱们这场到是要何时才比得完?”

    明明只要吴王立即射进风流眼,立即就会领先他们两球,却故意要把这苏沫亮出来,这个三哥到底是在想什么?

    赫连珏也想知道吴王的意向,今天所有人都看得出吴王温和的太过异样了,再说对象是苏沫,他难道也不知道要避讳一点么!

    苏沫心里也急了下,只说,“殿下我弄不进去,给你可成?”

    吴王笑道:“可以,你踢给我。”他却故意离苏沫远了几大步,苏沫额上一黑,嘴角抽了抽,又说,“殿下,你确实自信的很,但那是对你,我……我可能传不到这么远。”

    “呵呵……你没有做过岂知能还是不能,苏小姐如此没自信,确实太不像你了,呵呵……”

    苏沫咬了咬牙,她是很自信,但都是对有把握的事。而此刻不仅有赫连珏那冷光射着,安甄莫名其妙很不善的态度,周围又之么多人围着,还有燕皇……

    她其实真不应该与这吴王太过接近,这人的身份就是麻烦的中心!

    “那成,你接着……”苏沫用足了气力,脚上刚一抬,一抹黑影就扑了过来,带起她立即一个旋转,同时那球也离了她的脚,待听到大叫好的声音时,苏沫才从昏花的晕眩中醒了神,一看竟是赫连珏揽着她离了刚才所站的地方。

    而此刻在她原先站的地方,正是一脸不喻的安甄。

    三人怔在当场,一时都没有声响,还是又进一球的吴王笑声过来,“怎么样,苏小姐,本王说你行便行吧,不过……”他转身看了眼安甄,故意笑着说,“适才安甄到是踢球呢,还是踢人呢?”

    安甄脸上含笑,“球场上的摩擦难免,或伤或死那都是意外。”

    “确实,我相信公主殿下这意外之说。”苏沫听明前因后果,便冷冷的接了这句话,两个女人目光相接,竟也是狂风暴雨的对峙。

    赫连珏放开苏沫,只看燕皇已招手让他们过去,于是走到安甄跟前说,“走吧,比赛完了。”

    “赫连珏……”安甄清冷的小脸出现一抹裂痕,却因并未唤住前行的男子,而沉脸作罢,跟其身后朝燕皇那里过去。

    苏沫研究的看着二人,这时吴王含笑走过来,“苏小姐,本王可否直接叫你苏沫呢?”

    大眼里一笑,就说,“名字就是给人叫得,只是殿下身份不同,苏沫却不知如此是不是有不妥的地方?”

    “呵呵……苏沫在我眼里从来是个洒脱的印象,今日是怎么了,做何事都变得这么迟疑?”吴王笑眯眯的说道。

    是对自己不信任吧,苏沫热情洋溢的外表下,其实一直装着一颗惶恐不安的心,燕皇把慈善会交于她主事,这是她自己暗里推动的结果,她到底做对了么?

    不过,对不对,却也做了,踢球在于的是乐趣,而她想要主事慈善会的首要目的是为了平安巷的孩子们,所以……

    “殿下说的是,人应该有自信才会有希望,不应该前怕狼后怕虎,以后我会做到更好,殿下若喜欢,咱们也会成为朋友,当然直接唤我苏沫便可。”

    吴王哈哈朗笑起来,别人看到,这二人相处确实很欢快的,却又不像仅一个男人与一个女人相交那么肤浅,而是透着一种某种意义上明明白白的交际,所以这一次,众人都不会异样的看着苏沫的未婚夫婿赫连珏,只是有一个认知,这个苏沫却不似一般闺中小姐。

    吴王笑着给了一个请的手势,苏沫点了点头经过他跟前,突然吴王意外的低声说了一句,“我叫燕峥,若当真我是朋友,以后便以名字相称。”

    “苏沫,珏少……”吴王燕峥急匆匆的追上二人,安甄公主的生辰宴会已到一个段落,剩下的便是安甄与亲母华荣长公主,及燕皇、太子等最为亲近的人相伴,估计今夜还有得磨。

    “吴王殿下。”苏沫走上前轻轻施一礼,身后便是赫连珏,这时他们刚走到府门口上,燕峥几步赶上,他笑着道:“哎,你犯规了哦,刚才是如何称呼我的?”

    “这……”苏沫瞧了眼四周进出出的宾客,只说,“朋友相交故然在于真诚,但是此时此地不同,苏沫岂能妄故礼法,让别人笑话不是。”

    吴王点头含笑,“那好,下来时,咱们可就是朋友相交,你可记得清楚了。”苏沫嗯一声,两人说着便走到了苏沫的马车旁边,赫连珏已上了马,沉着脸候着苏沫。

    “吴王殿下,我与珏此时便要离开,那么我们就先告辞了。”苏沫知道赫连珏不高兴与吴王相交,应该说如此这局势,他们与哪位王爷都不能过于深交,只是这位吴王一副谦谦君子的姿态,今日球场上对她的照顾,确实在面子上不太好拂了他的好意。

    吴王示意了身后护卫达鲁,立即就见有下人拉上两匹骏马上前,一黑一白,毛色纯正,身姿矫健挺拔,这便是燕皇所说的汗血宝马,据说这种马奔跑起来,流下的汗水会是血红的颜色,是良驹中的极品。

    汗血宝马来自西域,在燕国也是少之又少,当今皇上到是有一匹四处争战的汗血宝马,于是民间有流传,这种宝马也称为“帝王马”。

    “殿下,我不是说过了吗,珏已送我一匹温驯的小母马,这种极品良驹,我实难接受了。”“帝王马”,就听这称呼,她岂敢沾染。

    燕峥眼光流转,深笑了下,“父皇早有言明,这是今日胜出的采头,虽然你自谦推拒,父皇也说过,这匹追风便借于你正月比试所用,我想你不会再拒绝才对吧。”

    “这个……”苏沫迟疑的顿了下,便是转头询问赫连珏的意思。赫连珏昂着头,黑眸充满了幽光,一丝火焰漂出眼底。“她不懂马,既不太会骑马,又如何能够照顾马,依在下看,吴王殿下不如先将追风养于御马场,待到正月时沫儿再来牵最妥。”

    苏沫的手心是汗嗒嗒的,自嘲苦笑着说,“对对,殿下,这马太宝贵,甚至比我都要珍贵,呵呵……若在我手中有所闪失,苏沫岂能负得起责任,所以现在我是怎么也不敢养它的,呵呵……”

    燕峥深看了赫连珏一眼,会意的笑着又说,“你若不与它相处而培养出极好的默契,我想这正月比试,苏沫定会以这汗血宝马而丢更大的面子,所以我想,既然追风与逐日是两匹极亲和的良驹,不如这段时间我便与你一起练马,苏沫你意下如何?”

    “呃……这个……”苏沫看了赫连珏的脸色,自是黑到顶点了,一副转身欲走的模样,苏沫想这也是吴王的一番好意,再拒果真有些不像话,于是便僵硬的点了点头,“那就有劳殿下了,我可是对骑射都不在行,你可是收了个很笨的学生,呵呵……”

    吴王燕峥立即露出明亮的笑容,让人很疑惑了,难道原先那个凌厉的王爷只是幻觉了不成。

    “沫儿……”这时刘子谨与刘子慎,以及一大批宾客都出了府门。

    苏沫小脸微微静了静,面越来越淡漠的刘子谨,她似有一种无法适从的感觉。“大哥,听你说身子还未好,是……是先前的伤风引起的吗?”

    “已无大碍,多劳妹妹担心。”刘子谨苦涩的搭了下眼,掩过眼中所有心事,吴王燕峥却看得分明,有意无意的瞟了眼赫连珏,果然这人脸上更加冷肃,不过让人诧异的是,却瞬间又恢复平常的慵懒神情,听他说,“既然刘兄身体不适,不如与我们一道回府。”

    刘子谨蓦的一抬脸,与赫连珏一个对视,又立即绕开了视线,对着苏沫淡笑说,“我有子慎一道走,就不与你们同行了,你……路上小心点。”

    苏沫点头,勾了勾笑,“好啊。”透着淡淡的涩然,刘子谨的转变似乎与她有关,有什么东西发生了,她看到过,却只从她眼前一晃而逝了。

    这时一群寒门新贵出府来,有说有笑到是欢喜的很,却也是,安甄公主的生辰,燕皇却只邀请了他们这些朝堂上任职的官员,可想而知圣上对他们的宠信是不言而喻的。

    特别是这卓一然,燕皇似乎随时都带在跟前,俨然已成为燕皇的贴身秘书。

    “卓先生……”苏沫心中微一计较,便长声唤起人,几步就走到那群人的前面,大眼含笑的说,“好久没见到先生了,不想今日却在这种场合相见,先生却已今非昔比,沫儿可还未恭贺你入仕为官,已是皇上跟前的大红人呀。”

    卓一然淡然笑了下,“幸会,苏小姐。”有些生硬的招呼着苏沫,但面对眼前明艳的笑颜时眼上却闪了闪,忆起往昔眼里便多了层深意。

    苏沫不以为意,只说,“先生也是要回了吗,你现在府坻是在什么地方,可否告知学生,有空学生好去拜访老师呀。”

    卓一然不好拂去她的好意,于是把现在的住址也告诉了苏沫,并说有空便上府里玩乐,带上刘子慎一道过去。

    苏沫当然是笑眯眯的全应诺下来,她看得出卓一然的独立其身、不沾事俗的为官准则,但才从吴王那里学了这套伸手不打笑脸人的招数,拿来一用果然是妙不可言,这块皇上跟前的大红人,她岂有不巴结交好的道理。

    刘子谨注视着苏沫离开,目光一直送着她的马车消失无踪了,他却仍立于当场一动未动。背后寒风直往后背上灌,冷颤的身体却赶不上心中之一。

    刘子慎看着大哥,终是忍不住说了出来,“你为何如此,对她你为何如此……”

    他说的话,哥俩都会意懂得,刘子谨一再的回避苏沫……对苏沫的心意,表现的果真很明显,知情之人,怕就苏沫会怀疑刘子谨的心意吧。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时候不早了,咱们也应该回府。”

    刘子慎却不容他躲闪,一把抓住刘子谨的肩膀,“你在怕什么,闪什么东西,关心她有何不对,你没看到吴王殿下的举动么,他都可以肆无忌惮的与她相处,而你为何不能,她就算是定了亲,却也未成亲不是?”

    “子慎你不懂……”

    “确实,我不懂,我一点也不懂……”刘子慎生气的转身先离开,未看到满面痛苦的刘子谨,似乎连身形都有些站不稳。

    他也不想懂,不想管外面的纠葛,但是……

    苏沫路上想的全是慈善会的事,以后平安巷的孩子们有人救助,自己也渐渐壮大了势力,能有一股势力与对手抗衡,扼制住想要她命的人,其实只要有自保的能力,那么她也就心满意足了。

    其实今天吴王相交,她已看出些矛头了……苏沫甜滋滋的想着美好的未来,下马车时自然是一脸欣喜的笑颜,赫连珏见此,凤眸里幽了幽,沾上些许淡笑,不声不响的一直跟着苏沫进了苏府。

    刚进府就听到一串嘶喊声传出来,“啊……啊……你为什么关着我,为什么要囚禁我,苏沫……苏沫我要告你……你没有权力囚禁我……”萧美芳的院门前围了不少下人,嘈嘈杂杂的纷纷议论着什么,一看苏沫过来,全是一副害怕且用异样的目光看人。

    “哼,她又是弄在什么名堂。”苏沫好心情立即被破坏,早前看过萧氏一家,那萧美芳高傲的神色就是觉出不对味儿,原来又是弄这一茬,怎么?是要所有人都认定是她囚禁萧美芳,限止她人生自由么!

    苏沫越想越气,喝了指指点点的下人们离开,刚走近那院门,却厌恶的一甩院门,又转身离开,正好撞上身后的赫连珏,她都忘了是赫连珏送她回的府。

    “你怎么还在这里?”下意识就这么问道,见赫连珏漠然的撇了眼她,带着生冷的味道,于是苏沫立即掩掉心头不悦,温和的又说,“谢谢你送我回府,今日时候也不早了,你还是先回将军府吧。”

    说完也不等人回答,便擦身离开,而赫连珏只是淡漠一笑,便又跟上了她。

    “你怎么还跟着我?”苏沫极不悦的问起,这都回了自己的院子,回身关院门便才又看到赫连珏,可想而知苏沫这走神,走的有多厉害。

    “你在想什么?”他一步踏了过来,手上压住了她关门的势头,这时好妹听到声响迎出来,“小姐,你回来了……哦,还有赫连姑爷,你们都快进来呀,立在门口作什么?”

    在有人的时候,苏沫会尽力给他留足颜面,于是便松了手,他爱跟便跟,反正这里赫连珏也是来惯了的。

    苏沫前脚进了房,后脚赫连珏就跟上来,反身便压住房门,把一脸莫名的好妹关在了门外。听到关门的声音,她立即转头问道:“你做什么……”话还含在嘴里,男人已急速上前,抱住她顺势便压在了梳妆台上……

    想起赫连夫人的脸色,苏沫决定第二天便去赫连府看看,总觉着安抚赫连珏的长辈,对她来说有一份莫名的责任在里头。

    当夜赫连珏也宿在府里,好妹伺候着人休息后就回房,欲言又止的看着苏沫。

    “想说什么就说,我听着了。”

    好妹想了想,也就说出心中的担忧,“小姐,你……你与姑爷有三年之期,就算你们再怎么忍不了,也应该克制一下下啊,要是常常这么……这么在一起,和表小姐一样有了孩子可怎么得了哇。”

    今天的情形好妹全看在眼里,而且他们亲热她就站在门外,那屋里嗯嗯暖昧的声音,羞死人了,却不能离开,生怕有下人经过听到什么,那对小姐的生誉可太不好。

    “呵……哪有那么容易……呃我是说我们不会再那样,谢谢你替我担心。”这种冲动……真的不应该一再发生!

    苏沫坐于梳妆台前,手上轻轻解开衣襟,玉莹般的脖子上全是深浅不一的吻痕,一股燥热突然就包围住了她……却在看到左胸上那块牙印时,那里似乎有新的红印盖在上面,立即像一桶冷水从头顶泼了下来……

    “他……他发现了……”

    赫连府中,苏沫带了许多礼物送给了长辈们,先是在婆婆跟前说了会儿话,打听了一点内幕消息,赫连老夫人果然是因为她,一个不守礼教的孙媳妇,总是撺掇着赫连珏做“坏事”,那输了一万多两的赌债就是代表事件,所以她岂能逃过赫连老夫人的责备。

    只不过这老太婆也怪了,为什么总是拿她身边的人开刀,让亲近的人与她不舒服,却不会直接来难为她呢。

    这会儿在老夫人房里,赫连珏陪着老夫人话家长,也难得有这么个爱找事的老太婆,非常有磨人耐性的作用,就看这赫连珏在老夫人面前,简直乖的像只小白兔。

    “以后你做事可得思量着点儿,虽然陪点银子没什么,但对我们来说最要紧的是颜面……”老夫人总是绕着这个说,有意无意的就看眼喝茶装傻的苏沫,“不要别的什么人一挑唆你就浑了头,男人就应该有自己的主见。”

    赫连珏含笑说,“奶奶,你放心,孙儿就浑这一次,看把你气成这样,孙儿又怎么再敢乱来。”老夫人立欣慰的啪了啪他的手,对他点头笑道:“对了,这才是我的好孙子。”

    “奶奶,你不仅有个好孙子,还有个好孙女呀,你看我身上这件新衣就是景儿做的,父亲与母亲都穿上她做的新衫子,奶奶的呢,不如也穿上如何?”

    老夫人面上一沉,没有了声音,苏沫反射性的注意起她的神情,只见那沉暗的脸色突然漠然不已,这与苏沫的意料差的天远,难道这老太婆迷信得痴了,对景儿的出生时间还当真在意不成。

    “她若一个人呆着无事,便让到这里来陪……”顿了下,险险咬住想好了,却又说不出的话,就看眼身边的雪娴,转了口说,“就陪陪雪娴吧,两个姑娘年纪相当,应该有说不完的话才是。”

    雪娴点头称是,蹙眉看了眼明显不快的赫连珏。

    老夫人见孙子又要说这茬,便突然插话问起冷眼旁观的苏沫。

    “这些时候都有人在我耳边说你的事,其实我真想知道你那三年之期是什么目的,可否开诚布公的说于我听听呢?”

    殃及池鱼!苏沫眼中生险,呃了呃,又看了眼赫连珏,只看他含笑的看着她,这是那日亲密过后,他一直面对她的神情,每次都会让苏沫生出愧疚感觉,却是明明她没有做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才对,可心里就没来由会这么想。

    “苏小姐怎么了,在想什么呢,怎么不回答我的话呢?”老夫人不快的说道,“难道当真有什么说不出口的吗,我可不信你单纯的是为你父守孝而已!”

    唯一的借口已被她驱逐出去,这要苏沫如何回答。

    老夫人见她半天说不出话,便眼上一怪说,“我不管你这三年之期目的如何,反正我的孙儿不能没有人服侍,所以我已决定了,大年过后雪娴便会被收进房,最好就那元宵节吧,那天喜庆,大伙都好久没有一起乐呵乐呵了……”

    老夫人讲的很欢喜,一点也没有过问两个当事人的意见,苏沫心里虚了一把,幸好她没有这么武断的长辈管束,什么事都让别人管理,她可受不了,听着老夫人的话,自觉跟自己关系不大,苏沫便又低了头,缩着脖子,一点也不想惹到这老夫人。

    而她的淡然的神色,却让老夫人眼上生了怒,只是掩饰的很好,语气一点也没有变,她就拉着雪娴与赫连珏的手说。“你们觉的呢,奶奶这个安排怎么样?”

    赫连珏淡淡含笑,只说,“奶奶为我做的当然是最好的安排,孙儿又岂能有什么意见呢!”老夫人立即满意的点了点头,睨了眼突然就抬脸的苏沫,老眼生出一丝晶亮的光芒,只又对垂着小脸的雪娴问道:“雪娴丫头你呢,有什么意见不妨直接告诉奶奶。”

    “老夫人……”

    “怎么还叫老夫人,和珏儿一起唤我奶奶……”

    她们说了什么,苏沫没认真听,一双大大的上眼睛只看着赫连珏,目光复杂的像一团乱糟糟的蜘蛛网。

    赫连珏却含笑的看着雪娴,清美的女人却有另一番妩媚风情,他似乎眼睛都有些直了……

    男人!

    苏沫突然心里很不舒服,立即就转开了脸,这时老夫人又问起苏沫,“苏小姐,我这样安排,你应该不会有意见吧?”

    苏沫看着面前的三人,她们都含笑看着自己,一种说不出的捌扭很难受的泛出心底,这是你们的事,爱嫁谁嫁谁,爱娶谁娶谁,关我何事!

    “苏沫,我送你出府。”苏沫自觉没什么意思,于是中午刚到就要回府,老夫人到也不留她,这时她刚走至府门时,身后赫连珏突然唤住她。

    秦芳已驾好马车候在门口,苏沫便对赫连珏说,“我有护卫,就不劳你再跑一趟,大年快到了,你府里应该也挺忙的,有空闲时多帮帮婆婆打理府中事宜吧。”

    赫连珏含笑说,“母亲是个能干的人,每年府里大小节庆都是由她打理,再说今年不是还有雪娴帮忙吗,我想她是用不着我这里。”意外的深看了她一眼,又淡然轻笑一记。

    这么开心么!一股不爽就盖上头,冷笑道:“那也用不着你来送,我想珏也应该为正月的婚事操心吧,毕竟看老夫人的意思,是要大办特办一番了,你这个准新郎岂有不当成一回事的道理,若再因我而忽略了新娘子,沫儿可不敢再见老夫人了。”

    清冷嘲讽的口气,带着一股子明显的不舒服。

    赫连珏淡笑一眼,脸微一沉,看起来似乎是想着正月纳妾的事,便又说,“这也是个道理,你还没有进府,就被奶奶嫌弃确实不妥,那我……那你就走好,若有什么事便来找我就成。”

    进府,谁说我要进你赫连府!

    苏沫几大步朝马车走近,大声干脆的回道:“行,有事我一定找你。”

    突然一股阴霾立即闪进凤眸,冷厉的俊颜哪有一丝欢喜的意思。“那这段时间,你便找吴王殿下教你练箭吧。”

    刚上了马车,就听他这声喊过来,心里一股子恶气直冲眼,深呼了口气压了压恼意,这才转身看着赫连珏。

    “既然这么忙,连公公那么看重的比试也顾不得,那也就莫在担心我的事,相信除了你,还可以找到很多帮助我练箭的师傅。”淡淡的语气,却深含着不悦,苏沫自己没有发现,存着心事的赫连珏也没听到这一层。

    “沫儿且莫生我的气,你也知道现在我有事在身,奶奶的心意,我却不好拂了去,只望她老人家能开心最好。”又说,“既然吴王要教你驯马,我想箭术一并教了也算两全齐美不是!”他到像是解释,但听到苏沫耳里,却是扎扎的撇气,小脸一转只说,“我走了,后会有期!”

    马车咕噜咕噜的滚在地面上,就像她的心情一般,起起浮浮,莫名其妙的很生气,心里烦透了,拔开车帘子看着很有年味的大街。

    大红的灯笼挂满了街,商铺店子全是翻修的崭新。街上的行人特别的多,挤挤攘攘大包小包的购着年货,做买卖的小贩长声吆喝着,吵吵嚷嚷的争着客人,都显得很是殷勤和喜气,呈现出非常热闹的景象。

    时不时便有烟花爆竹的啪啪声,偶尔还有孩子们的年节歌传来……

    二十三祭灶天。

    二十四写朕对。

    二十六割年肉。

    初一初二磕头儿。

    初三初四耍球儿。

    初五初六跳猴儿。

    “过个大年,就要忙乱半年,呵呵……”苏沫瞧着笑呵呵的说,心情渐渐阴转晴。秦芳听闻她的笑声,突然就附和她说道:“确实很忙碌,从腊月开始就忙年事,一直到过了元宵,这年才是过完了。”

    元宵……苏沫听到就扎耳,立即就绕过心里不快,只说,“秦芳你在京城呆了多久了,可曾想着回家去?”

    大团圆的日子里,就是亲人相聚的时刻,可是对苏沫来说,似乎没有要相聚的对象。

    秦芳只说,“来了五年了,一直没有回去,大概明后年能回去吧。”

    听闻,自然明白他的心结在哪里,于是便说,“秦芳,我难有一个可信的人做事,待平了府中的纷乱,我一定向义父推荐你再入仕。”

    “是小姐,谢谢你。”

    苏府里的年事,苏沫全交由绿珠打理,原先到没看出来,这个绿珠管家到还真有那么一回事,在这段非常时期,确实为苏沫帮了个大忙。府里的事常听好妹说起,下人们的谈资自然是围着绿珠与萧氏打转。

    自从苏沫决定她二人一起打理苏府后,萧氏明显的心不在焉,于是府中很多事都让绿珠渐渐接手,但同时萧氏又会在言辞上打压绿珠,绿珠又因小产之事一直对萧氏得理不让人,这婆媳二人之间的关系彻底瓦解。

    府里暂时安定,苏沫便也有时间做自己的事。

    “慈善会”就像一颗长满刺的果实,不小心处理它,便会扎手得疼,剥开外壳里面的果实却是香甜醉人,会招惹一堆垂涎的苍蝇围攻,苏沫早有这层准备。

    今日吴王燕峥便来邀请苏沫于皇家围场溜马,对于这位突然变脸的王爷,苏沫与他相交自是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看吧,我就说太笨了,根本就配不得这么好的马,燕峥你还不信!”溜了几圈,苏沫都是小心翼翼的跑跑,到不是怕摔着哪里,就是手上拿着马鞭子,一点也不敢打着马屁股上,这不是宝马对不,还“帝王马”……怎能有一点损失。

    “下来歇会吧,看你满头的汗。”

    燕峥骑的是纯黑的逐日,苏沫是一匹雪白的追风,后来听燕峥说才明白,这两匹良驹是一公一母,是燕皇千辛万苦弄来产子的,幸好当初苏沫没要,不然为这马,这事非肯定不少。

    皇家围场,是一遍野生的林园,占地很广,林木和草皮都是由人专门精心照顾的,听燕峥说这里还专门伺养了野物,每年年初时,燕皇都会带领族中子弟射猎,这里便也是正月里,他们比试的场地。

    “听说,赫连珏要纳小妾了……”两人牵着马缓缓的走着,享受着这难得的阳光和大自然清新的空气。

    苏沫轻笑了一声,好笑的对燕峥说,“果然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呀,只是没想到你也是个爱八卦的主。”把马绳丢给随侍的下人,她便从另一个下人手上接过巾子拭手,又从下人手里护托盘上摘了两颗干果子丢在嘴里,笑眯眯含糊不清的说,“和你一起溜马,果真有利可图,可得常来邀我哦!”

    燕峥很意外的亮了下双眼,同样把逐日交给了下人,正待说起什么,突然他们身后传来喝马的声音,马蹄声响亮彻耳,那马上的骑士一身银亮的斗蓬,随风扬起再熟悉不过的强势风头。

    “是她……”苏沫想起此人确实熟悉,那日灯会便是这人纵马踩伤很多百姓。

    尘土飞扬间,银衣骑士身后还有一人,此人竟是李达升,吴王燕峥见此,凌目微眯,冷厉尽显。

    银衣骑士打马至他二人跟前两步距离才勒马,一声长声马鸣响起,这时李达升追赶上来,他只笑着对银衣人说,“你果真厉害,在下甘拜下风!”

    “呵呵……我喜欢识实物的人,李公子非常与众不同呀,呵呵……”高扬的笑声,竟是充满娇媚的女声,苏沫惊讶之余,又有些了然,那日便看到她生一双小脚,定是个姑娘了。

    “吴王殿下,幸会幸会!”银衣女子突然燕峥一拱手,坐于马背上却是一动未动,带着一股子居傲的气焰。

    冷肃的俊颜上露出一分淡然,轻笑了一记,燕峥也沉声道:“姑娘,与本王可真是有缘的很。”深意的看着李达升一眼,其中冷光泛出更盛的凌厉。

    李达升自然知道不应带不知名的人进皇家围场,但也就是听说这二人在此他才会这么做,他有他的目的。

    邪佞的看着面前二人,李达升先就翻身下马,对银衣女子说,“高云小姐,你既与吴王殿下熟识,也与在下相交一场朋友,可否以真面目示人呢?”

    李达升也不知道这银衣身份?苏沫都怀疑,何况是沉浮很深的燕峥。而李达升却坦然面对他们质疑的目光,淡淡含笑的只对上高坐马背上的唤高云的神秘女子。

    他确实不识她真面目,与她相交不过是共同盟利而已,她开出的条件果真很诱人呀,当然更听说过,吴王燕峥也与这人交谈过,于此才会与这个叫高云的神秘女子一起出现在燕峥面前。

    “呵呵……到不是我不愿意以真面目视人,只不过……”素手一扬,扯掉了头上的斗蓬,外面笼罩的银衣立即滑落下来,一身洁白似雪的异族装扮展现三人面前。

    不是燕国女儿家的纤细玲珑,她身材高挺健美,有一股子原生的野性之美,一身雪白的衣衫却又露出女子的妩媚风情,半遮面的额头是健康的小麦肤色,一双狭长的单凤眼竟与赫连珏的桃花眼不相上下,有股子勾人心魂娇媚之色。

    清朗的笑了一声,素手已摸上耳际的面巾结,似要立即揭下这层神秘的薄纱,就连苏沫这等女子也有了一窥芳容的冲动,如此野性十足的气质……到底会是怎样一个魅诱的容颜。

    便听她继续说道,“只不过,我阿妈讲过,看到我容颜的第一个男人,他必需娶我,不知各位可是有这份心思?”

    这一说,到是让几人都滞了滞,这才从她魅诱的凤眼里清醒过来。苏沫正想,若看了不娶,不是要杀了男人吧,想不到她还真这么说。

    “若是看了我的容颜,而不娶我的话,那我就得杀了他,至今算算,死在我弯刀下的臭男人刚好九个,可惜哦,我本想凑齐十个这整数的,呵呵……”

    吴王燕峥面无表情的冷冷一笑,便对她说道:“高云姑娘似乎是草原上的人,却不知与李公子是何关系,竟然直接进到我皇家围场来?”

    周围全是吴王亲率的护卫,一听主子这么讲,立即摆开阵式对上高云。苏沫惊讶不已,草原上的人,岂不就是胡人。虽说皇上传旨要善待流落在燕国的胡人,但是这来自草原上的神秘人……到是说这女子胆大包天呢,还是说燕国自视过高,对她竟然没有一丝戒备的意思?

    高云似看了什么好笑的事,咯咯直笑,笑得燕峥眉毛都直了,就听李达升解释的道:“殿下,你也与高云相交过,先前并未在意她的身份,此时怎么又计较我与她相交有异,难道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吗?”

    一看这二人有相冲的气势,苏沫立即就打圆场的说,“哎……殿下,你不是被人姑娘激一激就生恼了吧,这位高云姑娘一看便是直性子的洒脱之人,咱们何故非要一窥美人真颜呢,只要兴趣相投,便是朋友了不是!”

    事非不想惹,故而只要没她在跟前,管他们如何争闹,那有她在场,自然得尽量化解。苏沫如今要的就是明哲保身之道。

    半遮面的高云似听闻她如此说,立即掩过笑声,直直的对上苏沫,而苏沫只含笑友好的点头示意,一丝异样的神色也没有。

    燕峥与李达升互攻一眼凌厉之光,在燕峥手一挥时,周围的护卫立即消散下去,李达升便也消了厉颜,淡淡含笑的对苏沫说,“苏小姐好能耐呀,到是与谁在一起……谁都会护着你,又听你的话,呵呵……”后声是暧昧莫明的调笑,苏沫只觉他就是个人渣,总是把人往歪处想。

    这时仍坐于马背上的高云说道:“那日已与你燕国的大将军之子较量一番,旗鼓相当没什么玩头,今日难得碰上吴王殿下,如何?咱们也跑一场怎么样?”

    苏沫听到她这高傲的口气,立即不舒服的低下头,不说她的技艺是否高过赫连珏,单就她那纵马踩死无辜的百姓,就让她实不能恭维这神秘高云小姐的能耐。

    “牵马来,本王便与你较量一场。”燕峥所有注意力都在高云身上,这个异国女子的到来果然不简单,她竟与李达升相交……太子,哼!

    二人勒马飞奔,比试之际,苏沫便滞留当场,只做观众而已。而李达升却也未参于二人之中,到是立在苏沫跟前,一时就盯着人,似乎出了神。

    苏沫一点也不想与他相交,周围有燕峥留下的护卫,她到也放心的很,便让下人搬来了一张椅子坐下来,手里抱着装满干果子的盘子,悠然的享用起来。

    “听说赫连珏要纳小妾,但看苏小姐却一点也不在意呀……”

    大眼微一闪,到是谁都知道了现在,没看李达升一眼,只是抓把干果丢在嘴里是咬得咯嘣的响。

    李达升打远看了眼比赛中的二人已无踪影,就走到苏沫跟前,“他既知你我不和,却单留你在此,看来苏小姐的功底还不够,把握男人的心思还不到家呀,呵呵……”

    大眼立即生怒,冷冷的睨了他一眼,“我不想听你说话,偶然相遇却难免,你既说你与我不和,那么就当彼此不存在不是更好,何故说些下贱的话讥笑人。”

    牙尖嘴利的女人他是领教过的,李达升被她的攻击却不怒反笑,“这下好了,我还以为是对牛弹琴,原来苏小姐本尊在这里呀,呵呵……”

    他渐渐走近苏沫的座位,自是惹得她心火难耐,于是拔身起来,托盘丢给侍在一旁的下人,并说,“转告你们主子一声,我先走一步。”

    “苏小姐,我是好意提醒你,再与他相交下去,受累的可就是你自己。”

    苏沫却恶气的想着,你不就是要破坏我与周边人的关系吗?想孤立我?哼,你太子一党尽出贱招!

    这时秦芳过来接苏沫,便听到李达升最后一句话,沉敛的剑眉猛得锁了起来,对上李达升的目光时,李达升邪笑的向他比了个射杀的手式,冷毒的目光一直留在秦芳的心底。

    而气呼呼离开的苏沫,却一点也未查觉。

    李达升是兰桂坊的常客,而如今这高云小姐也宿在这里,他与她相谈甚欢,酒过三巡他才满意离开,走出兰桂坊呼出一口闷热,转头望了眼二楼已熄灭烛灯的房间,嗤……高云,又是一个美丽且很聪明的女人,你今天到底与燕峥又说过什么呢?

    这时接他的下人上前来,在他身前躬一礼说,“公子,他来找你。”听闻,李达升脸上一肃,直眼望进马车上的人影。

    他赴进马车,便厉声道:“不是命令过你,无事非要与我联系吗?”

    有低沉的声音响起,“禀公子,她们已准备就绪,有点急燥,直问何时才是下手的时机。”

    “时机……”低低溢出来,李达升似思着什么,突然轻笑一记,“就让她过个好年吧,你等且不能打草惊蛇,她附近的人可没有一个好惹的。”

    “是,属下听令。”

    立即有一抹黑影飞出马车,不时便消失在黑夜里。

    皇宫里,燕皇正于书房,他的贴身禁卫,正接到一纸飞鸽传书,细看完毕,便向燕皇禀道:“圣上所料不错,苏小姐确实成为炙手可热的对象。”

    燕皇淡淡笑了笑,放下手中奏折,又一眯眼叹了一声,“朕的几个儿子,可都不是简单的人物呀。”

    看了眼心腹禁卫,“马祯,还有什么?”

    禁军统领马祯,立即回道:“那高云的身份已查明,是草原三大部落之一,阿布诺的掌上明珠,草原上最美丽的高云公主。”

    燕皇沉思着眼,手上翻动着刚送上来的奏折,高云公主来燕国,如今看来是没有人不知道,这章奏折是卓一然暗送进来,是一份匿名奏章,弹压的是右相府的公子李达升,与高云公主私交过盛,威胁到了燕国的安危。

    “马祯,你立即把这封秘奏送于吴王府,让他代朕批阅这本奏章。”燕皇眼底泛出一丝怒意,啪一声把奏章扔在案桌上。

    苏沫闭关三天,把慈善会总体规划清楚,命名为“忠义慈善会”。有了个大概规划,苏沫便来华荣公主府呈给长公主过目。

    “忠义慈善……呵呵苏小姐,这名字倒是有什么说法么?”华荣公主于正厅里接待苏沫,年底了,她的女儿安甄公主也会回府陪着她,今日也凑巧得很,赫连景儿也在公主府玩。

    “忠义二字自然是取其字眼的意思,‘忠’是说慈善会必忠诚于我大燕皇室,‘义’在这里其实是‘有义气’的意思,而我的解释是慈善会必对百姓存有仁义之心,而打理慈善会的我们,便是义气相投,只有一个目的,万众一心为穷苦百姓而服务。”

    华容公主立即就赞道:“这会名取得简单又明白,人们一看便知其含意,苏小姐取得可真是好,呵呵……”是好,忠于圣上那是最中之最,苏沫未被喜悦冲昏头,确实是个可造之材。

    苏沫坐于长公主的右手一边,这时安甄与赫连景儿正在看她写的规划总纲,赫连景儿忍不住笑了一声,“苏小姐这写的什么呀,一个个字活像是木偶人儿,嘻嘻……”

    安甄立即扯了下她的袖子,示意她莫要轻狂笑人,“你说什么呢,苏小姐这手字也是难得了,总比那些不识字的小姐好太多不是。”而赫连景儿小声天真的说,“可与公主和我却没得比了,要换我是这种功底,肯定不敢拿出来献丑了。”

    苏沫赧然一笑,对华荣公主害羞的说,“我确实不擅于这个,这一手烂字,早就被义父训过了,只是一时都没有时间练习,不过倒还是个个清楚的很,长公主殿下先将就着看可成?”

    华荣公主含笑着说道:“人哪有完人,像苏小姐这般精明的姑娘已是少见,若事事都拔尖,又怎么显得出其他姑娘的光彩不是,呵呵……”笑扫了眼安甄与赫连景儿,这两个小丫头说话就是太生硬了点,比起圆滑的苏沫确实还差一截。

    安甄也笑道:“苏小姐这大纲写得也不错,不过却比不得你那会名来得好,呵呵……看来苏小姐果真是一个小心的人,难道有我与母亲协助于你,还会存有担忧不成,倒是明白的在向父皇表明心际了,呵呵……”      笔趣阁手机端    http://m.biquwu.c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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