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更多诱惑小说请关注微信 npxswz 各种乡村 都市 诱惑 第二十九章 生日宴
“是呀,人总是要想得开才好,过去的事情终归是让它过了,别一直记着它,伤身。”苏沫好意的为她布了菜食,这时绿珠才有些受宠若惊的连声说是,不过那脸上的淡笑却未达眼底。
这女人太冷了,似乎已没有什么能激起她的热情。
“我听说朱家小姐这段时间也常来府里,小表嫂你心里没有什么吧?”当真这么冷吗,还是只是作戏而已?
绿珠眼里一阴,下意识便说,“她当然的来,进了门的好东西岂能轻易还回去。”
“这是何意,我怎么听不明白?”苏沫就知这绿珠有事瞒着她,看来果真不假。
只看她脸色瞬间转变,苏沫眼尖的捕捉到一抹慌乱异色,只听绿珠说,“苏府终究只有小姐一个主子,表少爷怎么也是苏府里仅有的男丁,以后小姐若嫁人了,自然是要把苏府交由自家人打理的不是吗?”
知道还哄不出她的话,苏沫干干笑了笑,便插开了话,说些别的什么。不过却对这个朱家上了心,于是在绿珠走后,苏沫便吩咐了好妹,让她带给老易一句话,查查这个开钱庄的朱府。
下午的时候刘子谨竟然来了府,原来他也是接到安甄公主的请贴,想着苏沫肯定也会去,于是便来问问。
其实也就是寻了个不是理由的理由,他只想见见苏沫而已。
“大哥,去我屋里坐吧,那里暖和一点。”苏沫高兴的吩咐下人们多烧了几盘炭火,又拿了许多吃食过来,亲自为刘子谨剥着花生米。
“你这屋里就暖和一点,沫儿原来是一个极会享受的人,呵呵……”
苏沫笑道:“大哥你就会取笑我,怎么不说我骄气得很,可是一点苦头也吃不得的,嘻嘻……”
“我不会让我的沫吃苦,沫儿……”笑说着的时候,刘子谨突然低声说道,苏沫却一时未听清,直问他说了什么。
刘子谨清俊的面上微微泛起红潮,扯了别的话说,“你去了平安巷怎么样,孩子们肯定很喜欢你带给他们的东西吧。”
说起这个苏沫便失了笑容,小嘴微一嘟,小女儿姿态尽露,她低低的说,“完了,我的无意,却得罪了阿青,这小子可真是个傲气的性子,那天又被赫连珏用话讥讽了下,肯定是误会死我了,唉……”
说起来,她便气着赫连珏,于是便想起两的争峙,一时间脸上的笑容便消失的更彻底,其实还是作朋友最好,不管是对什么样的人,此时苏沫是不想改变目前的情形,再说作为棋子的责任,她也未能做什么改变,所以她要保护的除了自己的命,还有她的心。
不期然的对上刘子谨关心的目光,苏沫心里微涩了下,只淡淡的勾了勾笑,抬头时已没先前的活力。
“沫儿,怎么了,是想什么了,这么苦着个脸。”
“我在想,我们能做些什么,真正的能帮到平安巷里的人。”苏沫便又忆起这一茬,刘子谨含笑的道:“看来你有了好的想法,还不快跟大哥说说是怎么样的法子。”
腊月初一,今日是一个难得的艳阳高照的天气,苏沫是与刘夫人及刘子谨两兄弟同行,一道来了华荣公主府。
此时据中午尚早,公主府一片喜气洋洋,来恭贺的人络绎不绝,华荣公主亲自于门前迎客,见是左相府刘夫人及两位公子,还有苏沫一并过来,早就欢喜着迎上前来,亲密的挽着刘夫人的手。
“夫人可是来了,快快跟我进府里去。”刘夫人急忙要施礼,却也被华荣公主拉了起来,“咱们又不是陌生的人,不用如此大礼,还有沫儿也跟着,快来吧,安甄正和一些年青的小姐公子们在后院里玩,你们三个也赶快过去。”
苏沫与刘氏兄弟便进了后院,那里老远就听到一片欢声笑语,早有下人候在院门,似乎都认识他们一般,直接就道:“刘大公子,二公子,苏小姐,请这边来,公主殿下早就候着几位了。”
这边的声响自然让亭子里作乐的人都听闻了,于是安甄公主首先迎了出来,一身华丽的装扮,尽显了公主了气派和威严。
“见过公主殿下。”三人立即行礼,适才苏沫似乎看到了赫连珏也在亭子里,只是当她的目光过去时,他立即就撇了开。
安甄笑道:“三位快请起来,今日我说了,没有什么身份地位之别,咱们年纪相当,只要玩的尽兴最好。”
“是。”虽是这么说,亭里内外的人到是都恭敬的听命行事,这里再怎么活络的气氛,却也透着拘谨,也是,安甄公主是燕皇最喜爱的公主,可是比他自个儿的女儿还要疼着她,今日也有听闻,说是燕皇要来宴会,想来为公主道贺的人肯定是只多不少了,所以这后院里到是都站满了人。
亭子里也就是说说笑话玩乐着,其实他们说的文绉绉的,苏沫只觉没什么好笑,但看安甄如此开心,故而大家也都跟着乐呵起来。
亭里就两张桌子,一张是甄公主及赫连珏,他们身边还有一个不认识的小姑娘,纤细的小身板,秀丽的脸儿也小小的,很是俏皮可爱。打苏沫一来,她就有意的注视着,不过到从那明显打量的眼神中,还看不出喜恶,另外的一男一女,苏沫便不认得了,不过全是长相极好的面相。
这一桌便是他们三人入座,同桌的也是两个不认识的姑娘,她们也如那小姑娘一样打量着自己,苏沫左右坐着刘氏兄弟,如此到也觉的自然不少,她本不想与太多人相交。
安甄突然站了起来,好笑的道:“赫连珏你是怎么了,自己的未婚妻来了,却也不懂得招呼着人吗?”只是这么说,到没有给他回答的机会,安甄便挽着那小姑娘过来了,直接就走到苏沫跟前。
“苏小姐,我给你介绍一位你必得认识,却还未相见的人。”
苏沫微笑的站了起来,大眼和气的看着面前俏皮可爱的小姑娘,这便是景儿吧,赫连景。
“这就是景儿,赫连珏的亲妹妹。”安甄笑着把景儿推了出来,对她又说,“这是你信中提到的嫂子,苏府的大小姐,苏沫。”
“苏小姐,你好。”赫连景淡淡一笑的说道。
“你好,景儿,早听过你了,这么俏丽的小姑娘,真难相信你有那样的大哥。”苏沫也这么和气的说,脸上笑得也是淡淡的。
赫连景眼中异了异,轻轻扫了眼一直未吭声大哥,只见赫连珏淡漠的扫了眼苏沫,仍是没有话说。
可误!呕气吧,呕死你最好!苏沫心里翻出恼意,可眼下却笑的极欢。
“安甄姐姐……”赫连景轻唤了声,意思是要回座了,就看了苏沫一眼,那目光里充满了自以为是的会意,其实亭子里的人也都感觉的出,赫连珏对苏沫确实冷淡的很,并未如传说中二人有多么的相爱。
不是说赫连珏在苏府住了很长一段时间吗,这二人难道就是如此相处?
刘子谨于苏沫耳边说,“没事吧。”
“呵呵,有什么事,大哥不知道吗,我与他本就是这个样子,不习惯的是你们才对。”淡淡的声音有些无奈,又哀叹了一声,不大不小的声音到是让所有人都认定了他们的猜测,原来赫连珏不喜欢苏沫。
得不到未婚夫的喜爱,作为女人却也是可怜了。虽然亭里人都有些讥笑苏沫的处境,不过也因这般认识,笑话过了,到也没有都注视着她来,个个又活络的与安甄公主笑笑闹闹,明显的巴结姿态。
“太子殿下,吴王殿下,驾倒。”这时前院里有这么一声扬喊了出来,安甄听闻,立即就笑着拉起了赫连景,“景儿是他来了,快跟我出去接人。”
只看赫连景小脸微一红,娇滴滴的更可爱了,是任安甄拖着就出了亭子,一时间亭里都安静的很,都就听到前院里人与太子与吴王招呼的声音。
“赫连珏,你小妹是和太子……”这时赫连珏身旁的一个男子开口问着,脸上含着献媚的笑容。
“阻嘴,我不想听到你下面的话。”暗沉的声音全是不悦,那说话的男子立即便消了声音,一时怔在当场面上都红透了。
苏沫便见不得他这般霸道,于是口快的说,“景儿什么时候回来的,我都不知道了,原以来今日就一个寿星翁,不想多出一个,挺不好意思的,到没想到要多备一份贺礼于她,看来珏是要替我解释解释的好。”
怪了你,就是怪了你,苏沫心里含着气,口上责着人,一吐几日来心头的不快。
听闻她闲闲的口吻,到是让亭里的人都诧异了下,再见赫连珏沉着脸,射出冷光直冲着苏沫,几人都想这二人又看似有那么点什么。
“景儿什么都有,却是不缺什么。”半晌了,赫连珏咬出几个字,脸色似乎更加难看了些。
苏沫立即呵呵一笑,向四周扫了扫,“到是什么都有了,不过却在生辰这天,给别人贺寿来了,那她呢,谁为她祝贺,是你这个大哥么?”
又一次点名道姓的针对赫连珏,便使的他更加黑了脸色,其余的人也被他二人弄的摸不着头脑,请问,你们这是在闹脾气吗,可是说的却是公主殿下本人吧,这……也可以这么明目张胆的议论公主的事吗?
赫连珏不说话了,苏沫也淡笑一声没了言语,待太子、华荣公主及景儿过来时,苏沫与大家一起行了礼,便悄声的离了开,以为没有引起人的注意,其实所有人都发现亭子里少了个人。
太子与刘子谨说着话,扯东扯西感觉到挺热络的,刘子慎看了眼大哥,便朝苏沫离开的方向过去,后院里假山倒挺多,要隐在其中不被人发现到是很简单。
后院占地挺广,小径曲曲折折,怪石假山,奇异的常青树木,小桥流水,严冬季节到没显得太颓然,反而给人一种清新舒适的感觉。
这个后院苏沫一下便喜欢上了,若是没有这么多撮在一块儿说小秘密的男男女,那便更加幽静安逸了。
刘子慎在前面拐弯处看到苏沫的背影,可几步跟上来了,却又不见踪影,四处一望,便随便找了一条小径跟过去。
“你可以放开了吗?”假山下狭窄的暗道里,苏沫被人从后面捂住的口鼻牵制在此,见刘子慎刚过去,身后的人才慢慢放了手。
背后的人笑了一声,一把转过了苏沫,“幸会呀苏小姐,没想到吧,咱们又这么快见面。”
苏沫冷看了眼李达升,大退几步便出了暗道,李达升也未阻止,适才不过是想甩掉她身后的小尾巴而已。
“请不要跟着我。”苏沫带着警告的口气说道,步子未亭直接朝前走,他的出现,已然破坏了她适才的好心情。
“这条小径人人都在走,怎么说我跟着你呢,呵呵……”李达升赖皮的跟上苏沫,二人一前一后对着话,不时都会遇到过往的人,到都听闻过李达升与苏沫表姐的那些传言,这时见她二人在一起,可不就有些奇怪了不是。
苏沫拿他无法,便朝人多的地方去,绕绕转转反而是走出了假山,闪身就上了玉池上的小桥,湖中同样有个小亭子,那里便已有人坐在里面说话,沿着玉壁向上去,便是适才与安甄公主笑闹的亭子,这时亭里的人到都注意到她,以及她身后挂着邪笑的李达升。
才一进亭子,李达升一脸凶相,到不用言语,这里的人都吓的走掉了,苏沫恨了他一眼,就不知道他跟着她是要作何,难道又要弄出点什么传言,伤她的体面不成!
“说吧,你有何事?”苏沫到也明堂的问人,声音扬起似故意让人听了去。
上面悬空的大亭子里,刘子谨已没心思应负太子的话,分神注意着下面的动静。安甄意外的看了眼赫连珏,他到是沉得住气,似乎一点也不关心苏沫是与何人处在一起。
景儿笑着对赫连珏说,“我觉的大哥与苏小姐一点也不合适,大哥你说呢?”赫连珏转脸笑着看了眼景儿,心中了然她如此说的深意,只见景儿一手抓着安甄的纤手,一手握着赫连珏的手,四只手全放于她的膝上,就这么勾勾缠缠的玩着手指,有意无意的让另外两只说碰在一起。
安甄温红了小脸,微一缩,景儿却是暖昧的笑了眼就是不放,转而与太子的目光碰在起,春光明媚了小脸,立即扬起欢悦的喜气,太子深深的盯着娇俏的她,一时到似被景儿迷的都有些痴了。
看到这种情形的人,无不暖昧笑在心里头,又注意着下面湖上的小亭子里,这时李达升便挨着苏沫而坐,轻笑的说,“是他惹了你是不,何故在我这里发火,我岂不冤的很?”
苏沫冷笑了声,立即拔起身来,“李公子且莫要如此说话,不然让人误会了什么,我可担待不起那些流言蜚语去。”
李达升哈哈一笑,双手一伸搭在了亭栏上,显得很是随意,“大家都知道我差点与你表姐结成好事,可惜却被小表妹你从中破坏,这也就罢了,竟然还使打掉了你表姐肚子里的孩子,啧啧……难不成苏小姐是见不得别人比你好么?”
在苏沫恼火的注视中,李达升嘻笑的扫了眼上面的赫连珏,只说,“将军府的儿媳妇儿,这名头到是够响,可看人家到没对你上多少心思,苏小姐可莫要白忙活一场,失了表姐这攀附富贵的机会,也保不住你自己的体面,那可就太得不偿失了。”
这到是把苏沫与萧氏等都说成攀龙附凤的之徒,在周围一片讥笑声中,苏沫渐渐的冷静了下来,突然就笑眯眯的看着埋头也不知在想什么的赫连珏。
“珏,你到是帮我说声话呀,难道任人如此污陷于我么?”边说着,大大的眼里就集起了雾气,一时间的讥笑声消散无踪,到都一脸同情的看着无助的苏沫。
“原来……原来你也是这般认为我的,所以这几天越来冷着人,原来都是这个因由呀。”硬直的大眼却只环着水光,一颗泪珠儿也没有掉落下来。再见赫连珏,他终于抬起了脸,凤眸微眯,深深的盯着苏沫,就这样盯着,一点帮她的意愿似乎也没有。
刘子谨脸上担忧不已,他正要起身帮苏沫,却被安飘公主唤了下来,说起军营里的事。
李达升突然就冷笑了一声,“苏小姐可真会演戏呀,不过我们都是见识过你的技艺,说实在真不怎么高明,呵呵……”
于是有人便指指点点的对向苏沫,而苏沫却一时静着脸,一丝暗恼的神色也没有,直白的对李达升说,“你早说嘛,可知我憋着这一泡泪得多费功夫。”到是娇媚的怪了眼人,反而不急着走了,一屁股坐了下来。
“哎,你就是来点醒我的么,不要作不切合实际的梦是不?”脸上很真的问道,适才狡诈的像只狐狸,这会儿到单纯的像只小猫咪。
女人呀,何止赫连珏不懂,此时李达升都看不懂了苏沫,到底哪一个才是真实的她,你明明白白按排的剧情,她却愣是不按着你想的方向走。
苏沫用绣帕拭了眼角的泪花,又一脸单纯的问李达升,“你帮我看看,我的装花了没?”说着到真把小脸就探近了李达升,在李达升愣神之际,苏沫背了所有的人咬出几个字,“要玩么,我奉陪到底。”
苏沫用绣帕拭了眼角的泪花,又一脸单纯的问李达升,“你帮我看看,我的妆花了没?”说着到真把小脸就探近了李达升,在李达升愣神之际,苏沫背了所有的人咬出几个字,“要玩么,我奉陪到底。”
李达升眼中立即射出异彩光芒,焦着苏沫的目光,竟然是越来重意眼前的女人。
“哪我们玩点新招数如何?”他暧昧的一手勾起苏沫的下腭,这种明显的挑逗,使得看着这边的人都愕然不已,再瞧着赫连珏的目光也全都变了个味儿。
细指一推,躲过了他的纠缠,苏沫便又坐了下来,笑着眼儿说,“玩什么,我说过奉陪到底,便决不失言。”于是也瞧了眼赫连珏,你不是不搭理我么,可以,那我便玩我的,咱们都走着瞧,到是看谁离不了谁。
李达升瞅见赫连珏越发难看的脸色,便嘿嘿笑起来,一手有意无意的搭上了苏沫的肩头。苏沫脸上微有异色,身子下意识就躲了开,李达升突然就拉近了二人距离,于她耳旁说,“你故意利用我,是想要惹得他注意?”
苏沫又一歪头,摇头笑着说,“没有,我没有利用你的意思,因为是你自己跟上来的,也没有惹谁注意的意思,因为我就是我,没必要引谁注意什么。”
她的话说的明白亮堂,所有人都听到了,于是看上赫连珏的目光就变得越加怪异了,这样自主行事的女人,难怪赫连珏会如此气闷在当场,原来是根本就管束不了苏沫。
“哈哈……你这话,我爱听,如此不驯的女子堪当少见,苏沫相必他对你来说,就是连一个护卫也比不得吧。”
这话插的意外,苏沫立即防备性的看向李达升,只听他嘻嘻笑道:“忘了吗,那天你为你的贴身护卫就是连命也不顾了,有你这般的主子,难怪他能以身相救于你,呵呵……难得,主子与奴才都是太难得了,呵呵……”
苏沫立即没有好脸色的说,“你又是要说什么,一个大男人是对付不了女人,就要给人造谣生事不成!”这话立即激得李达升上了火,何时有人敢如此评判他,但适才口快所说的话,便是他心中一直存着的难受,自然也不能让别的人好受不是。
“苏沫,我到越来好奇你非要定的这三年之约,可有什么别的用意吗?”李达升赶在刘子谨拔身过来前问起,刘子谨听闻立即就顿下了身形,而赫连珏见刘子谨的关心的神色,俊颜便更加阴霾了几分,不自觉的已收回了妹妹手中的大掌,死死握着似要把眼里的某人捏碎一般凶狠。
苏沫却说,“我也越加奇怪,李公子如此关心我的事,难道也是有别的什么用意吗?”轻笑了声,扫了眼上面亭里的人影,又笑着说,“你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死缠着我不放,又是要造成什么样的效果?”
李达升欺近她,轻笑道:“该不是你心中有了人吧,莫非是圣上乱点鸳鸯谱不成?”
“哼,也有你这般胆大的人,还是说右相府里的人确实不一样,连圣上的旨意也可以随便质疑的吗?”这话一摆,就是高高在上的太子,却也有些不认同李达升轻狂之语,李达升本人便有些词穷了点,这什么话都可以说,但关于皇室的言谈,说不定就会有惹火烧身的危险。
苏沫又说,“女子未嫁从父,既嫁从夫,夫死从子,一身皆要奉献给身边的男子,这是女儿家的信仰也是归宿,如今沫儿的父亲虽已过逝,但是还有义父义母在,再不然还有两个义兄弟在跟前,又是圣上恩赐的婚旨,不论我的未婚夫婿待我如何,沫儿便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一生皆以他为先。可是李公子却当着如此多人面前,这般污蔑于我,是要我一个清白的姑娘家如何自处?”
铿锵有力的语句,一个字一个字绽进所有人的耳中和心中。苏沫背对着对面悬空的大亭子,只有与她相近,面对面的李达升看到她脸上那团完全不赞同之色,但口中却是振振有词的道理大义,到越加显得李达升小肚鸡肠的很,污蔑一个女儿家的清誉,简直与三姑六婆有何不同。
李达升直直的盯着苏沫,面上异常的沉静,张嘴无声的说了一句,你厉害!
苏沫无言轻笑了一声,只对着他轻轻一礼,说道:“小女是有婚约的姑娘家,请李公子莫要再死硬纠缠,不然坏了小女名节,沫儿非唯有一死以表清白了。”
故然是明显的威胁,但这里的人却只有李达升与赫连珏听懂了她的深意。
苏沫背脊一挺,冷看了眼李达升,便手提着裙摆小心的下了小桥,刘子谨见此,是再没有耐性与安甄说什么,拔身就起来要下亭去,却在亭口处顿了顿。
“你的冷漠会把她推的越远,但我希望她当真远离你之后,请莫要再抓着她不放……”话未毕,便有一人影掠过刘子谨,而刘子谨只是硬挺在当场,缓缓的再一次安座在圆桌前。赫连景听着似懂非懂的话,深看了刘子谨一眼,便对安甄说,“这里好没意思,安甄姐姐,咱们下去走走可好?”
赫连珏没有如刘子谨所想的去找苏沫,而是直接跃上了湖中小亭里,在李达升及所有人的意外之下,他一拳便击在了李达升的面上。
“赫连珏,你疯了骂,干嘛与我干架?”
赫连珏脸上厉色不减,一手出一指,狠狠的指着他说,“你做过什么,你自己知道,若再敢动我身边的人,就不是这么简单的一拳可以了事。”
李达升狠了下眼,拳头捏得很响,却没有立即反击回去,上面凉亭里的安甄公主与太子一个对视,安甄小声的说,“最好管束好他,若再因他而惹上事非,我可不能再保他一次。”
上次角斗场的事,也是与李达升有关,从而才会牵扯到太子身上,引得燕皇对太子失望之极,由此皇宫里曾一度的传出要废太子的消息,于此,安甄岂能不顾这个当成亲生大哥的太子,所以才连李达升一并向燕皇求情,最终不管是因为什么,反正燕皇是把这事先压了下来,故而太子对这个妹妹的话,可当真奉为圣旨。
赫连珏警告完人,黑着脸就转身离开,而李达升是狠狠的擦了把嘴角上的血渍,等着吧,赫连珏,你及你身边的女人,都脱不了我的掌控。
一假山背后,却是长身而立的吴王燕峥,适才这里所发生的一切,他便全收揽眼底,似自语,又似对身后的达鲁说,“这个苏沫当真如此‘受欢迎’,也许本王也应该与她相交一番。”
李达升所为,定然是要破坏她与赫连珏的婚约,以达到他不可告人的目的。哼,就说这右相府不是省油的灯,如今表面上与左相府交好,其实背地里耍的手段却是如此卑劣。
近午时,燕皇才驾临公主府,同行的是越王,及以卓一然为代表的朝堂清流,全是一帮年青的有志之仕。
行完大礼,华容公主便请燕皇进宴厅上座,这时所有人才一一就座。恐是因为安甄公主年小不受拘束,因此,男客与女客间并未隔开。
苏沫自然是随着刘夫人就座,同桌的都是贵族中的夫人小姐,苏沫见义母也只是与这些人点斗招呼,而这些人也淡淡的客气回礼,看起来到都显得生份得很,就是与赫连夫人及赫连景也是生涩的相谈,看起来也并不热络。
而陪在燕皇身旁的,除了太子与越王、吴王及安甄公主,还有赫连珏、李达升、刘子谨以及卓一然等燕皇眼中的新贵。
席间,便只听得到燕皇哈哈大笑的声音,发甄公主果然有些功夫,就因她只把燕皇当作父亲对待,显得很是亲密许多,到是比太子这些人更得燕皇的疼爱。
这时燕皇笑罢,突然说道:“珏少,你的未婚妻子在哪里,带过来让朕瞧瞧。”
苏沫跟着赫连珏过来时,四周都是一片安静,人人都盯着这二人以及燕皇。只看苏沫轻轻一施礼,“苏沫见过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哈哈……赫连珏快把你的未婚妻扶起来,今日是安甄的生辰,不需要如此拘谨。”
赫连珏低声称了声是,手上便一扶,却被苏沫又一矮身躲过了,只听她又低声的说,“是,皇上。”这才缓缓的挺直了脊背,抬起小脸,一双大大的眼睛含笑的注视着燕皇睿智的双瞳。
“这……这是苏小姐?”燕皇诧异的道,又对赫连珏说,“人都说女大十八变,如今这才几日时间,苏小姐却越发的柔美动人,明亮的大眼里透出一股子清灵之气,好好,朕就喜欢这样的孩子,哈哈……”
苏沫含笑的看着燕皇,并未因他的夸奖而露出羞涩的意思,只是深注视了眼燕皇,直觉告诉她,燕皇唤她上来定是有原因的。
这时越王也笑着说,“确实不错的女子,当初若是父皇收她做义女,咱们兄弟也多了一个灵巧的妹子,如此便也是一方美谈不是,呵呵……”
“二哥这话说的我可不爱听,”安甄接了话,脸上生了怒,她对一脸无异只是含笑的燕皇讲,“父皇,二哥这般说是在嫌弃安甄笨拙的很吗,到是比不得苏小姐灵巧了不是!”
燕皇一刮她耸起的小鼻子,笑道:“你哦,是得理不饶人,在朕眼中,到是又有谁比得过朕的安甄不是,呵呵……”又对越王深意的笑道:“老二呀,还不给你安甄妹妹陪个不是,小心得罪了我们今天的小寿星,朕饶不了你。”
于是越王立即就向安甄陪了罪,一来二去笑笑闹闹,到是把苏沫干在当场,此时即不明白燕皇唤她上来的目的,却也弄不懂这越王话中的深意,以及安甄公主的话又有何目的……
对于太子今天与义兄相交的情形,苏沫更觉大石压心,有什么事已在不知不觉中改变。
燕皇笑罢,才对满桌满厅里的人说,“大家伙都看看,这苏小姐与珏少立在当场,是否当算男才女貌,天作之合的一对佳偶呀。”
得到燕皇的注视,所有人便一一都点头称是,却又互相深意的望了眼。正在此时,吴王燕峥便一离座,突然双手抱拳,身上一躬扬声说,“父皇,他二人的亲事是你亲赐的旨意,定是最完美、最契合的一对佳偶,外面的胡说八道,父皇且莫在意。”
燕峥身上一挺,又扫了眼厅里惊讶的众人,指向沉着脸的赫连珏与讶然有些失笑的苏沫说,“只看他二人相处如此随意,早应有情谊存在,只是小夫妻哪有不拌嘴的时候,适才大家也看到是苏小姐推让了珏少的相扶,定是还有什么气未解开,要的还是咱们男子汉的珏少一个好话,讨她欢心呀。”
适才只觉小题大做,却在吴王的几语下,让厅里的人也会意了十之**,全是笑着和声要赫连珏拿出男子气概,大度的讨苏沫欢心。
吴五燕峥暖昧的看着黑脸的赫连珏,其余的人先看了眼燕皇的面色,见燕皇也是哈哈大笑的在意的,于是都把目光执在立起的二人身上。不过安甄与太子的面色却渐渐的淡了下去,甚至盯着苏沫的目光,竟闪过狠毒的光芒。
安甄最是玲珑心,父皇着重关心赫连珏与苏沫的婚事,便是说明这颗棋子还动不得,同时也警告太子等,休要破坏他的计划,父皇要提拔寒门的声势,那是事在必得,打压总是捆绑住他手脚的贵族势力,那是大势所趋……
赫连珏与苏沫自然也有这层认知,此时他们二人成为所有人注视的中心,不表个态什么的,怕是不能让燕皇相信且满意。
“吴王殿下,”苏沫轻唤了一声,其实吴王已给他们找了台阶下,只是赫连珏一时不声不响,苏沫却怕他再浑出什么事,所以先出了声。
苏沫笑着看燕峥,有些害羞的说,“其实都是苏沫太爱使小性子,所以才让他对我不理不睬的,以至于……”看了阴着脸的李达升一眼,直盯着他说,“原来就知道李公子与珏相交甚深,不想竟也如此关心我们的事,以至于让他误会是苏沫有了别的心思,这可是太冤枉我了,李公子今日亭中所责,可差点让苏沫以死名志呀。”
她似打趣的话,却并未引起在场人的诧异,苏沫便知她猜对了,李达升今日所为,燕皇早就知晓,那么李达升的目的,定也在圣上的掌握之中。
苏沫大眼含着异光,深看了燕皇一眼,想来还真可怕,就是如此一点小事都在他的掌握之中,那么他们到还有什么能够瞒过皇上的眼睛。
“珏,对不起,一切过错都在我,你莫要再对我不理不睬可成?”他们就像两个溺水的人,拼了命想要上岸,却是力所不能及,只有靠着燕皇所给的一点气息生存,在这种压抑的情形下,太沉重、太让人窒息了,他们又如何能够…安然的把手伸向对方呢?
赫连珏冷冷一勾凌唇,凤眸微挑,“沫儿既然知错,我岂能太过小心眼。”在所有人的注视里,他长手一拥,抓住苏沫的小蛮腰,却有些发狠的劲道,捏得苏沫疼的锁上了眉,他立即在她耳边轻轻的说,“那又错在哪里呢,我可是很想知道。”
说话时,大手是揉着苏沫的腰际,被抓疼的地方此时在他的轻按下,变得灼热的难受,一股羞窘升上了小脸,通红的脸颊、亲密的相拥,这在别的人看来却是二人在打情骂俏。于是在燕皇的哈哈大笑下,所有人都跟着笑了起来。
只有刘子谨把这一切尽收眼底,面上清冷失色,又一次,他把她推给了别的男人,他的无能为力,只望她的那个他,莫要负了她。
赫连珏却是明白苏沫的,她说自己错了的话时,那一脸难受的表情,便让他晃动不安的心,更加晃的厉害,之前冷着你,是还不知道要如何对你……
苏沫,你对我来说…渐渐变成了一个特别的存在,我要怎么对你……却在这一刻,已顾不得许多,一切以自我感受为依准,因为几日的煎熬让我明白,我再不要为你而难受,心里怎么想的便怎么去做。只图自己舒坦,于是赫连珏渐渐又恢复成原先慵懒的神情。
就是与他很亲密,却并不算了解的赫连景儿也看得出,她这个大哥是在意苏沫,对苏沫当真像吴王所讲,早有情谊么?
苏沫却只当赫连珏这多变的性情是孩子脾气,以为生在富贵中的人定难接受别人的拒绝,如今他是过了这坎,苏沫自然是高兴的接受这个朋友,她自以为是的朋友而已。
宴会越来热络的起来,适才的小插曲,已因赫连珏与苏沫的亲密之态,而烟消云散。赫连珏拥着苏沫向熟识不熟识的人都敬了酒,这一来赫连夫人与刘夫人也有了聊谈的话资,只是身处高高在上的将军夫人,其实不仅是她,就是贵族中的夫人小姐们,与刘夫人相交都淡然的很,不深不浅带着有意,确实让人有些尴尬。
苏沫找了个借口离开赫连珏,她回桌后,华荣公主竟然也参加了他们这一桌。
“沫儿,你可得用好哦,不然赫连夫人可得心疼了,呵呵……”华容公主左边是赫连夫人,右边是苏沫,拉着她二人的手说,“赫连夫人,你可真是好服气呀,今日这情形若不说明了,让人瞧了还以为是这小俩口的好日子了,你那小子也真让沫儿羞窘的厉害,怎么就这么大方的拥着人去敬酒了,呵呵……”
赫连夫人瞧了眼苏沫,那目光却淡然的很,她嘴上立即回道:“只要他二人好好相处,我这个做长辈的当然是乐见其成了,呵呵……”
“对对,沫儿呀,干在那里做什么,还不敬你婆婆一杯,呵呵……”华容公主似乎专门来调解气氛的,苏沫此时才感觉出来,赫连夫人不知因何,对她似乎有了什么介意,以往婆媳二人的亲近竟荡然无存。
苏沫听话的敬了婆婆一杯,赫连夫人到也温和的授下,不过抬了杯子却未喝下酒水,苏沫干了干面色,思来想去,定又与赫连老夫人有关,除了她给婆婆气受,到也想不出别人来。
“婆婆,近日在府里可为大年准备而忙坏了吧,不如抽出时间来苏府玩玩如何,沫儿可有很多的好地方带你去散心哟。”
华荣公主立即笑着说起,“哎呀,赫连夫人你看你这儿媳可多贴心呀,比你那小子可强多了,一见你心情烦闷,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来(有意的瞧了眼她未喝的酒水),这就立即邀你去玩玩散心,这样的好姑娘,可是当真难求的很呐。”
赫连夫人干干的扯出了笑脸,对苏沫点了点头,回复了温和的目光,“沫儿,所说的什么好玩的,到是说与婆婆听听。”
苏沫笑了笑,看了满桌提不起兴趣的人,再笑声说,“平常的游山玩水,却也不适合大冬天来做,沫儿要讲的是既能让各位夫人玩乐到,又能在大年欢喜的日子里传达欢乐和祝福,不知婆婆可有兴趣参加呢?”
“哦,到是什么乐子这么好?”华容公主便先笑着问了出来,又对被吸引了兴趣的夫人们说,“咱们平日里都是大门不了二门不迈,除了每月初一十五上上佛寺求福求平安外,到真没有什么可乐呵的趣子。”
立即引来一干夫人点头称是,都是有些闷坏了,一听说有乐子自然都来了精神,就像当初听闻那角斗场一般充满了激情和想象。
苏沫会意的笑了笑,挽起了义母刘夫人的手,她说,“其实我也是受义母的启发,大家都知我义母与义父是难有的慈善之人,这寒冬腊月一到,便心系在那些吃不上饭,为了我们燕国安危而没有温饱的恩人。”
“恩人,什么恩人?”
“就是呀,到还没有听说过呢?”好奇的声音渐渐扩散开了,到是让燕皇那一桌也发现了苏沫跟前集满了人,于是都安静下来注意着这里。
赫连珏暗笑了下,就知这女人爱玩,从来都是引起事非的主,只是这一次他并不气恼,到是有些佩服她这轻易带动人心的能力。
苏沫与刘夫人一个眼神交会,便看到二人都透出一丝悲痛,刘夫人会意的接话说,“公主殿下应该听说过平安巷吧。”
这么一点明大家自然明白了,平安巷是京城里最低等人的住所,另一个因由,却是由华容公主向大家说出来,“那里住的全是为保卫燕国…而牺牲的将士遗孤,他们是最低等却也是最伟大的一群人。”
还是被你们这些富贵中人所忽略的一群人,苏沫幽幽的想着,忆起老易屋中的那些小人儿,一个个都以父亲的献身为荣耀,他们还说长大了也要去参军杀胡骑……
刘夫人眼里都含起了泪花,真诚的面对所有的人,“我与老爷的能力太过微弱,能扶持救助的也就那一部分,那里还有好多人等着好心人的帮助……才能安然的度过这喜气洋洋的日子呀……”
苏沫夸张的抹了把泪,含笑的怪起刘夫人,“义母和义父也是太自私了,于人做善事却独你们一份儿,为何不早点说与各位夫人们听听,相信夫人们都是一副慈卑心肠,定会慷慨解囊、施善于人,平安巷的人也不至于每年冬天都挨饿冻死了……”
“是呀,刘夫人,你与左相大人心慈做好事,岂能少了我李府呢……”
“还有我府里,平日里大家都享受玩乐,却是不知把这份心力用在恩人身上,这积德又行善的举措,是再好不过的事呀……”
“是呀,做善事,咱们都不落人后的……”
“对对……”
苏沫这一带领吧,立即引起她们的附和,善事哎,这是留名的好时机,今日有长公主华荣公主在场,大家也感觉到燕皇盯着这里看,自然谁也不让谁,都极积响应左相府的义举,再见燕皇含笑点头,众人当然对刘夫人也高看了一眼,说起话来也热络不少。
一个贵夫人便说,“刘夫人你是最常做善事的人,快告诉我们平安巷里除了少温饱还需什么,咱们趁这个好日子便一一为他们备下如何?”
这样自然最好了,一桌女人都点头称是。
刘夫人趁她们说的热络,立即看了眼苏沫,左相府确实有施善的好名声,但对平安巷的人,也就是苏沫那次去,意外的给带了些食物,到是对那里的情况不甚了解。
刘夫人说,“除吃的用的,还有……”
“义母你忘了那被马踢死却无人相救的孩子吗?”苏沫会意的接了一句,便不吭声了,刘夫人已会意,便说,“还需要有大夫看诊……”
“就是义诊。”苏沫又接话说,这个“义”字立即让赫连夫人眼睛一亮,她说,“咱们可以请些大夫去看诊,药品就由大家府里出便成,那大夫嘛……”
一个夫人立即接话说,“我们都是做善事,京城里这些名医大夫平常没少赚我们的银子,让他们也义诊一回,那有什么关系?”
这一说,便让所有人都看向她,这夫人也自私的很,做善事吧,也要求个平衡。可苏沫却笑声道:“夫人说得极对了,应该安排个专门的地方让这些大夫共事,专门针对没钱买药的平苦百姓。”
华容公主深看了苏沫一眼,便笑着说道:“苏小姐说的极是,咱们救治平苦的人,却不能一时心热,要的是个长久的打算才好,如此才能真正帮到平苦的百姓不是。”而这个组织若建成,定是会是百姓民心所向,声势一旦浩大起来……
“呵呵……我就这么一说,到也不知道对不对,但听公主殿下这么赞成,那可肯定是没错了。”苏沫谦虚的说完,便垂了小脸,你们心里计着的事,我可不想参于,我只是一心为平安巷的孩子着想罢了。
一时间厅里都滞了下来,这无意扯出的善事,却让几股势力都重了意,太子、越王、吴王谁不是眼冒精光,若这组织是他们所有……。
得了民心者得天下,这是不变的定律!
“听你们说的这么热络,朕也来了兴趣,呵呵……”燕皇起了身来到这群夫人中间,这里人谁不是一副玲珑心,皇上若干涉这事,说不定……所有的人都下意识的扫了眼太子及两位王爷。
皇储……宫里的传说纷云,而燕皇到底是何圣意?
“苏沫的见解果然不凡……”燕皇刚起了话,苏沫便脸上一吓,立即就说,“皇上,你是看到的,这全是众位夫人一起探索的结果,哪是苏沫什么见解呀……”
“哈哈……大家都认为这是好事,苏沫你到是在怕什么,难道还怕朕说你什么吗?”
苏沫小脸一抬,有些慌乱却故意说,“苏沫到是不怕皇上说我什么不是,我怕的是你……是皇上你若把这事放给我来做……”
她这话一出,立即引来诸多异样的光芒,苏沫只觉如芒在背,这会儿是连大气也不敢出。
“哈哈……你到是个胆大的,他们这是多少人想要做这个事,到是你一个小女子轻易的说出来,还故意推拒不敢接,怎么?是欲擒故纵不成!”
燕皇厉颜冷色,话中透出严肃之意,立即刺的一些有心人仕个个回避了去,而苏沫自然手心都是冷汗了,在皇上跟前耍小聪明,果然不是明智之举。
可一想着平安巷饥苦的孩子们,与她同病相连的孩子啊……她心里又升出一团火,若是她做此事,定是比这些贵妇人办得更好,更能从根本上帮助平安巷这些人。
这却也是燕皇此时的想法,以他所知,这个苏沫的想法确实异于常人的……“能干”。于是燕皇哈哈大笑一番,“可朕就是吃你这套,这善举之事,朕便交由你来主事,有什么需要的尽管来找公主府,华容公主定会顶力相助于你。”
众人一听全惊诧的看着苏沫,而苏沫却一时怔在当场。
她不仅是为平安巷的孩子们,也是为自己多一层保障……太子故意与刘子谨相交,又有安甄公主好意笼络赫连景儿与赫连珏……她岂不变成孤军奋战了!
还是赫连夫人的提醒,苏沫才颤微微的和跪地谢恩。
她身边的赫连夫人掩不住脸上的喜悦,皇上一再重用赫连府,如今把这事交由苏沫打理,可想而知……这赫连府必是将来皇储的依仗所在,那么只要一心一意跟随燕皇圣意,无论是面对外来的战争,还是朝堂的内斗,相信赫连府定会一保平安,永垂不倒。
太子与越王和吴王那火热的目光,全在赫连府的人身上,其心思自然不言而喻。
赫连府确实是保持中立,但以将军府现今的势力也不能完全脱干系,所以苏沫接下这事,只会为赫连府添加筹码,赫连夫人怎能不高兴,其他的人又怎么可能不羡慕和忌妒。
“父皇,这么好的事,怎么能少了安甄,我也要参于……”
燕皇脸上立即透出笑容,一改适才厉颜冷色,和气的说,“好,朕答应你,以后你就与你母亲一起帮着苏小姐,不过所有安排却要听令于苏小姐,若有不甘心的,父皇可要立即收回成命。”
安甄公主从小长在皇宫,虽是华荣长公主之女,却一直与太子一般叫燕皇为父皇,燕皇对她的疼爱了是胜过所有子示,却是在这一次,她的要求,却只得到了一个协助的地位……安甄冷着眼看着苏沫,一个从未被她重视的……对手。
中午宴会过后,安甄公主说还有娱乐安排,原来是蹴鞠,也就是踢球。
公主府设有专门的球场,场地是一块大型的长方形,四周有很高的围墙,场地与现代相比不到一半的大小。球门上有两尺多高圆形的“风流眼”,双方相对人数各占一侧,在球不落地的情况下,能使之穿过风流眼多者为胜。
经刘夫人了解,蹴鞠是宫廷中非常高雅的活动,但因连年争战,这一娱乐兴的活动,便渐渐搁置下来。
当然也只有如安甄公主这般身份地位的人,才能明目张胆的要玩便玩,要乐就乐,管它今昔是何昔。苏沫本就是运动神经贫乏之人,再由对上世的足球比赛也仅是看热闹,说真的没什么兴趣可言。
于是对足球的了解也就少之又少了,她到想过在这足球的前身“蹴鞠”面前去露手大的,但是只看过足球是圆,根本没有踢过,呃……读书的时候,偶然经过足球场到是帮着同学捡过球,那时候感觉能踢球的男生真的好帅,当然若有女孩会这一手,就相当的佩服了。
于是在看到安甄公主摩拳擦掌的时候,她惊讶之余,笑眯眯的和众人一起给她加油。
只是安甄的眼神带着风,摄人摄人的劲风,也不知道是与笑哈哈的燕皇讲了什么,直接就跑到了苏沫跟前,她说,“下来吧,我要和你比一场!”
“我吗?”苏沫左右一望,这里是场上台子专供人看热闹的区域,身边坐的都是娇滴滴的夫人小姐,没一个像安甄这么……这么英姿飒爽,神采飞扬,非常帅性的女子。
“叫的就是你,苏小姐,别装了,下来与我比对一场,我要看看你的实力!”深意的目光,火红的劲装……苏沫觉得安甄的气势与装扮,同样耀眼的光鲜。
揉了把花晕的眼睛,苏沫一瞧,赫连珏等一帮子男子也换了劲装,似乎都瞧着安甄公主和……她?
“公主,实在抱歉的很,我对这个根本就不在行的。”从那些少之又少的影视剧中可以了解到,这古代的蹴鞠,与现代足球规则似乎大不相同吧,就说那球门,不对……应该叫风流眼,那么高高在上,这又不是蓝球比赛对不!
安甄却不给苏沫逃避的机会,一手就牵了人跟着她走,边就说,“不懂你就学,我就要和你比比。”
燕皇与华荣长公主坐于正台的前座,周围是卓一然为首的寒门青年才俊,正台两边便围满了看热闹的夫人小姐,从她们激动的神情中可以看出,这蹴鞠非常受人们追捧。
苏沫边换了专门的服装边想,这到是一门非常好的休闲活动,总是比那角斗场来得文明的多。
下场的有赫连珏、李达升、太子及两们王爷,加上安甄和苏沫总共是七个人。
“公主,我看这人也多一个,不如请你们先踢踢,我就在一旁观摩如何?”
人人都看得出苏沫的退却,她也确实不懂这个,这是她到古代后,第一次接触这门活动,仅有的了解是除了上世的影视剧资料,便是看着那高高在上的球门自我想象。
安甄一听,笑了下,很是明艳的笑容,在苏沫看来却很阴,就听她叫刘子谨,“刘公子,我们差一个人,你也来参加可成?”
刘子谨于燕皇身后而座,听到安甄点名,立即就起了身,却是谁也没看,有些消沉的低头说,“对不起公主殿下,在下前几日病卧在床,如今身体也很虚弱,恐是不能参于你们。”
他身边的刘子慎看了眼大哥,再见场中苏沫的难为,沉了下面色,就看安甄突然就望向卓一然说,“卓大人你呢,不会也身体不是吧?”
燕皇本与长公主聊天,笑容满面的很是开心,却听安甄这么一问立即就严肃了脸。
“禀公主殿下,蹴鞠这项活动,通常是贵族中玩乐的技艺,下官一介寒门出身,却只是见过而已。”沉静的声音不卑不亢,神色淡然一丝一异样也没有。
这时便有周围的夫人们笑呵出来,“呵呵……他也好意思这么直接说,就不怕丢脸?”
“我到觉得这卓大人很行,神情与语气都这么平淡无波,难怪皇上会重用他……”
“切……我看你是相中人家那张俊俏的小白脸了吧,呵呵……”
燕皇趁喝茶之际,暗睨了眼安甄,责怪之意非常明显。安甄会意,对周围这些八婆恼在心中,气在眼上,看她眼一直,射在了卓一然身上,刘子慎立即就起身挡在了师傅跟前,对安甄施一礼说,“不如就由在下代劳吧,虽然比不得大哥的精妙,却也可以给公主殿下凑凑人数。”
分队的时候非常简单,因为安甄公主先就挑好了队友,她、太子、赫连珏、还有主动参于她这一队的越王,另一队便是剩下的人,以吴王为队长、李达升、刘子慎、以及什么都不会的苏沫,于是一场比赛就拉开了帷幕。
苏沫听了个大概的规则,就是只能用脚和头把球弄进了那高高的圈圈里,而且不能掉球,哪方进的球越多,哪边就算赢。 笔趣阁手机端 http://m.biquwu.c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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