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玄幻魔法 > 迫嫁痞夫 > 第二十八章 探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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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甄公主来时突然,走的也很意外,也许是看赫连将军一时没回来还是怎么的,苏沫如何客气挽留公主二人,她仍然谢绝了苏沫的好意。

    “你不会是和她怎么了吧,我看公主殿下对你是有些生气哎。”苏沫看着赫连珏笑笑的说,可这人往练功场外走,那步子太快又大,埋着头沉着脸,似乎她的话他根本就没到。

    这时秦芳从门外迎过来,苏沫立即就道:“赫连珏,竟然公主都走了,那我也回府了吧,这就给老夫人和婆婆辞行去了。”

    这时他才有了点反映,回头看了她一眼,凌眉锁在一起,只说,“我与你一道去苏府。”

    “要做什么?”苏沫奇怪的看他一眼,其实她并不想他跟着,因为她还有重要的事要办,那李达升走时威胁她再去兰桂芳,不然后果自负。

    赫连珏瞟了眼她手中弓箭,只说,“沫儿,正月的比试不能太儿戏,你如今这种功底,失了颜面是小,若是有人说你敷衍了事,有你态度上找问题,可就太一值的了,所以我必需指导你练箭,等过了正月之后,你就再不用摸这类东西。”

    这类危险的事物,不适合苏沫,此时赫连珏思索着安甄公主的话,太子他们是发现了苏沫什么吗?但一想,苏沫又有什么能让他们抓把柄的不是,当时他与吴王也在当场,再说幕后还有燕皇……

    由秦芳驾车回府,赫连珏又一次与苏沫挤在马车里,只是此时二人都想着各自的心事,到是一时都没有说话。

    “等一等,等一等……”这时马车后方有人骑着马车追了上来,听这声音还是个女人,苏沫掀起帘子瞅了瞅,突然就怪一眼冲向赫连珏,“我家没有丫头么,还把她支来做什么?”

    不时,马声停在车外,就听雪娴清冷着道:“少爷,老夫人说你在外恐是有很多不方便,让雪娴跟着贴身伺候着。”

    赫连珏本要拒了她,但一想景儿要回来了,他还要留着好印象与老夫人摊牌,于是便低声允了下来,只是有些小心的瞧了眼苏沫。

    “我又不是你的谁,不用看我的脸色,不过到苏府后,可得管好你的人,若有事犯在我的手里,可不会太轻松了她,哼!”瞪了眼赫连珏,苏沫便闭眼养神,有要她性命的人与事,她都记得相当清楚,雪娴那夜的表现,自然让她反感。

    赫连珏轻笑了声,估计是有些误会苏沫的意思,此时看着苏沫竟渐渐凝了神,心里一时就咀嚼着她的名字,一时忘了适才的担忧。

    如今苏府内有绿珠打理,虽然知道她目的不单纯,但萧氏伤她以至于小产,这其中的恩怨可就结大了,有老易看着,自然苏沫去哪里都能安心不少。外面的生意有老易帮着,暗里还有金总管杵在那儿,这种情形对苏沫可是有利的很,所以她当真可以过一个安心的年。

    只是想着萧美芳可怜,被萧氏打了孩子一直关在府里,所以苏沫回府后,总是女人心肠软一点,让萧美芳回了原先住院子,重新调了下人伺候着,后来萧氏也住了进去,苏沫想只要她们不出府惹事,一时这也是最好安排她们的法子,只望老易手脚快一点找到萧氏亏空的家产,不然想这只剩空壳子的苏府,也难以维持下去。

    在自己府里当然舒服多了,赫连珏每天都会教她练箭,苏沫对赫连珏的话很认同,所以也学得认真,只是快月底了,那个景儿应该回来的日子却仍不见踪影,赫连珏为此也消沉了几日,总是会惦着人说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是不是今年不回了……当听说赫连将军已派人去看景儿,这才让他安心了点。

    看来赫连珏与他小妹的感情还挺好,这到让苏沫有些意外,像他这种人原来也有这么感性的一面,其实若问她赫连珏是哪种人,一时反而让人说不上来了,不过确实是个不错的男人,或者说男孩儿。

    也许是两世经厉的问题,又对赫连珏先入为主的印象,即使他已渐渐成熟了,但是在苏沫眼里还真是把他与刘子慎归为弟弟而已。

    想人便人到了,刘子慎会单独来苏府,这也算奇了。

    原来是刘子谨得病了,身体一直不见好,刘夫人也想着苏沫许多日子没有去相府了,所以想让她过去一趟,一是一家人聚一聚,二是她与刘子谨最和得来,也许有人看看刘子谨,儿子心情好了,病也好的快一点。

    “沫儿,是你……”才见苏沫走进房,刘子谨的挣着起了身,恐是起的猛了,立即就忍不住咳嗽起来,却仍不掩一脸的欢喜,“你怎么来这里了,府里的事都妥了吗?”

    “大哥,你小心一点。”苏沫急一手扶着他坐好,又笑着说,“还是大哥了解沫儿,我最想着什么事,你一猜一个准,呵呵……”

    明亮的笑花开满了心间,一时沉醉于她清美的姿容里,竟然有些失神了,这时突然听到两声咳声,门外立即出现赫连珏的身形,面色有些泛冷,赴进房里对着笑眯眯说话的苏沫,重重的看了一眼。

    苏沫无所觉,见刘子谨突然咳得厉害,立即就回头对赫连珏说,“珏,快把门关上,你看他咳得好难受……”

    赫连珏手上关着门,可一双眼睛就缠着忙活起来的苏。

    “怎么会突然生病了呢?”苏沫下意识就捂了捂刘子谨的额,听刘夫人说他都病了好几日,原本铁打一般的身体,说病到就病到,一点预兆也没有。

    边亲手为他压了被角,边又说,“肯定是你在军营里呆得久了对不,这寒冬腊月的,公公难道也不给你放年假么?”

    听着听不懂的关切语句,刘子谨极力压抑着胸中闷痒的难受,只是不想让她担忧,不想她蹙眉难受,却又忍不住一直想见她为自己担忧的样子。

    “你呢,可好?”低咳了两声,又说,“府里没事了吧,你的箭练的怎么样,还有送你的大弓派的上用场么……”

    平常想着她的事,此时竟不自觉全一股恼儿的问了出来,虽然灰败的面色仍然暗淡的很,但看他说话时的神情却明显的精神了不少,所以苏沫也就主动与他说了很多事,包括与赫连珏的点滴也加在里面。

    其实她只想为刘子谨解闷而已,却不成想两个男人听闻,都渐渐沉了脸色。

    “大哥你又不舒服了吗,要不要喝点水,我去给你倒吧。”苏沫起身就去小圆桌拿水,正好赫连珏倒着一杯热茶正端在手里,苏沫二话不说就端了过来,“正好,先给大哥喝吧。”

    赫连珏脸色更冷了,沉沉的瞪着苏沫。

    可一看是茶水,又说,“病人最好不要喝茶,这个就我喝了,我好渴的,你再倒吧。”喝了一半的茶杯就递进赫连珏手里,苏沫拿起一杯空杯子倒满了白开水,这就朝刘子谨而来,而刘子谨却静着脸,眼睁睁的看着赫连珏就着那杯子喝了一口。

    “大哥,拿好呀。”苏沫笑眯眯的递上,刘子谨这才收回目光,但还是让赫连珏捕捉到了那一瞬间的失意之色。

    刘子谨喝尽了热水,似乎心里当真暖和了不少,对苏沫笑笑说,“放心吧,一点小伤风,不碍事的,沫儿不要为大哥担心。”

    “那可不成,你一日未好,我们一日都会担心着你,吃不好睡不好,可得都病着了,所以,大哥可要快点好起来,沫儿还等着和你一起骑马疯跑了。”

    刘子谨看了眼窗外,此时是快中午了,空气越来越冷,这时竟然飘起了白雪,突然刘子谨想到了一事,对着削果子的苏沫问起,“沫儿,你又去过平安巷吗,这种天气,那些孩子肯定会受更多苦吧。”

    听闻,苏沫立即就啊了一声,“天那,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她立即就转向坐在圆桌着的赫连珏,“你可还记得那天灯会救的孩子,大哥说的就是他们,哎呀,我怎么因为你的事,把这茬给忘记了,也不知道受伤的孩子怎么样……

    说起来,苏沫还真担忧的很,有些焦燥的立了起来,看了眼外头又看着刘子谨,这会儿到有些两难。

    那些孩子与她有同病相连的过往,她对他们自是有另一番的情谊在里面,但是赫连珏回府就受罚,一时耽搁了下来便忘记了,这时候只觉着太对不起他们了,自己说要关心他们,难道就是说说而已吗?

    刘子谨先说了话,“沫儿,别自责,现在就去看他们吧,告诉阿青,等我病好了一定再去看他们,帮他们抓老鼠,呵呵……咳咳……”

    刘夫人刚临门口就听到儿子笑声,想着苏沫还真是来对于了,可进房苏沫就说要离开,与赫连珏要去平安巷,一时也有些为难的看了眼刘子谨,虽然见他面上无事,可做娘自是看得出他眼中的不舍,刘夫人到是只认定那是兄妹间的情谊,再说这个苏沫确实乖的让人心疼,所以也就没往别处想。

    但为儿子,她还是要留住苏沫,所以就好言说道:“一时想着去,空着两手,对他们难道就是表现出关怀了,”苏沫一想也是,于是又听刘夫人说,“你与赫连公子今日就在府时用过午膳再说,义母这就吩咐厨房做些食物让你们带上,另外再寻些衣物备着,恐是对他们都会有帮助的……”

    苏沫一听,果然是连连称好,刘子谨的脸色也渐渐暖了下来,盯着苏沫的清颜上的笑花,又些出神了。

    这时一直未吭声的赫连珏说道:“那沫儿就去帮义母的忙吧,你去过平安巷应该知道他们最需要什么,等都弄妥了,我亲自护你送过去。”

    苏沫离开屋子后,刘子谨的精神头也跟着离开,一时间竟然又咳嗽不断了。

    赫连珏也不去前厅坐,缓缓的竟坐于苏沫适才坐的椅子上,就在床跟前盯着刘子谨,“你心里压抑的东西,与你的病一样都压抑的很辛苦。”

    咳声低了几分,为稳定喉头的不适,刘子谨一时憋的脸都涨红了起来,“你此话何意,我心里有什么……”

    “你的眼神全部告诉了我,虽然他一直忍的很辛苦,不过那只针对苏沫,”赫连珏淡漠的看着他,“每每在她转头低脸之时,你便会对她透出……”

    “不要说了,”突然刘子谨喊了一声,盯着赫连珏的双眼不放,“我可以明白的告诉你,对苏沫,我是把她当成妹妹,但是这种感情却胜于任何一对亲兄妹之情。”

    赫连珏不认同的冷哼了一声,又听刘子谨说道:“看得出来你与她越见相好了,”莫名的顿了顿,才又说,“但是,若你有什么对不住苏沫的,我可以告诉你,你便再没有与她一起的机会,我发誓!”

    温和的眸子中,此时竟透出厉害的光芒,烧灼了他自己的一颗异动的心,也点然了赫连珏那腔朦胧的情感。

    动了情,似乎只差说出来而已,两人目光相触的火光,是谁也不相让。

    “不会有那么一天。”赫连珏突然立起身来,面色凶冷不已,“你从来没有机会,便永远也没有了机会,她是我的未婚妻子,希望你这个大哥,永远都要像此时这般认清身份。”

    刘子谨自嘲的苦笑了一声,温和的眸中闪过冷意,“赫连珏,话不能说得太满,她不是货物,并不是你想掌控便是你的,她是如何独立自主的女人,我想你比我更清楚吧。”

    二人协议定亲,她的朋友之说,亲密过后的洒脱……苏沫……苏沫……恐是头一次,有什么让赫连珏这般急切想要确定,却一时只能如刘子谨一般压抑,其原因却连他自己都不明白。

    用过了午膳,这雪下得就更加大了,满天飞扬着羽毛般大小的雪花,不时间房顶上已堆上了厚厚的一层。

    赫连珏与苏沫辞过刘夫人出府,见这满世界的雪白,苏沫像小鸟一般伸着手接着雪花,咯咯笑着转起圈圈,“赫连珏,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的雪,它们好漂亮呀,呵呵……”

    “每年都会下雪,沫儿怎么说从来没有见过?”赫连珏脸色有些阴沉,已认定苏沫是因为心情尚好的原因,所以对这再常见不过的大雪,这般的欢喜……恐是对适才见着的人更加欢喜吧!

    苏沫笑声微滞,自觉失言了,她所说的是上世,活了二十多年,确实没有见到过这么大的雪,可是话已出口了,这也没有解释的必要,故而也就没有注意到赫连珏的脸色是越加的难看了点。

    秦芳与刘府的下人正在装食物和衣物,这些全是刘夫人准备好的,下人们搬完了东西,刘夫人这才迎了出来,“沫儿,你这孩子,这雪太大了,快来披上披风,可不能像你大哥那般着凉了。”

    苏沫乖乖的让刘夫人给她披着披风,笑眯眯的看着刘夫人说,“义母你真好,不仅对沫儿好,对平安巷的孩子们也好好,我一定把你的心意全转达给他们。”

    “你这孩子,也太容易感动了吧。”刘夫人笑了下,手上已结好了绳,只说,“这些吃的都是现成的,哪家哪户过年时不多备一点,这些衣物,都是府里人不穿的,下人们听说你要送给燕军遗孤,纷纷拿出多有的衣衫子给我,你瞧,这些衣衫也就是旧了点,里子面子可都上好,穿着过冬绝对没有问题的。”

    苏沫边听刘夫人的话,眼中边就绽出异样的光彩,看着这几大箱的衣衫和食物,这就是一府里所捐,那若多来几家,那么平安巷的人还愁过不了这个冬么!

    马车里,苏沫已在心里想过了这可能性,热心的正要打算与赫连珏说起,便听他先说了话,“雪下的太大,就让秦芳送去便成,我们现在就回府。”

    话完就叫了驾马车的秦芳,是一点商量余地也没有,苏沫自然有些不高兴了,立即就阻道:“不行,我答应过大哥,现在就去看他们,岂能失言?”

    “就为这个?”赫连珏冷一眼射向苏沫。

    苏沫深看了他一眼,此时才觉赫连珏一直安静的过分,只是不明白他又生了什么气,谁敢给他气受!心中重重的哼了一声,她只对秦芳说,“我要去平安巷,路上积了雪,你驾车小心一点。”

    赫连珏眉上一竖,“苏沫,我说让下人送就成……”

    “我说不行!”倏的打断他的话,再深看了有些恼怒的人一眼,“赫连珏,我越来觉得不知道怎么与你相处了,明明早就讲好的事,为何突然变改,你又是在恼谁,为何却冲着我发气,哼,若你真觉不想去,现在就下车也成。”

    苏沫小脸立即撇向一边,心里翻动的恼火,立即袭击了她的心腹,她也窝出一把无名火,怪难受的。

    “你确实够自主,决定的事,便必需去办,可以,非常可以!”他气愤的说着,脸一沉也不说话了,一股沉闷而压抑的气息,让驾车的秦芳都感觉到了,这些时候以来,此二人可鲜少争吵,如今这般是为了什么?

    似乎这段路变得有些长,还是赫连珏打破了沉寂,他说的却是话外话,“秦芳的身份,我已查明,确实如他所讲是一个免了官职的武状元出生,但是他利用你表姐得到你的注意,此法我却不敢苟同,你若一个人出门,还是对他多留意一点的妥当。”

    他捌扭的解释自己生恼却没有下车的原因,却是关心她的安危……顿时让苏沫心里升出温暖,心里也不恼了,小脸也不绷了,正笑眯眯的看着赫连珏,却听车外秦芳唤道:“赫连少爷,小姐,平安巷到了。”

    便立即看到赫连珏黑着脸走出了马车,苏沫迟疑了下,仍然是没有叫出口,于是也跟着下了车再说。

    这还是老易的房子,土泥巴的房子,在大雪中显得是那般的颓然破旧,小院子里堆满了纸屑和杂物,苏沫推开小院的门,轻唤了几声却没有人应声。

    “他们是去哪里了?”下意识的就对赫连珏问着,却见他脸一撇明显的不想说话。

    这会儿雪越见大了不少,站在满是水坑的烂路上,只觉双脚都要冻僵了,苏沫撮着手,对秦芳说,“把车上的东西,先给他们搬进屋里吧,我去找周围的人问问,这些孩子到底去了哪里?”

    又对厌着眼的赫连珏,犹豫了一下下,还是说道:“你也帮着搬东西吧,不是想要早点回府的吗?”本是想要客气的请他帮忙,怎么出口就变成这种口气?

    “这么脏,本少爷不想做。”赫连珏傲然的说,一跳身竟然又上了马车,拉下帘子是看都未看苏沫一眼。

    狠狠瞪了眼人,苏沫小脸又绷了起来,这时见有人路过,于是便细问了孩子们的去处,这一问才让她惊得不小,“你说什么,灯会被马踢伤的孩子,她……她死了……”苏沫简直不能中相信这个消息,那个小孩就四五岁的模样,怎么说走就走了,此时自责的怨气便更盛了点,若是她早点来看……

    “苏大小姐……”路头上由阿青带头,个个穿得破破烂烂的小孩儿立了整整一排,一双双清澈的眼里,全流露出悲伤的痛意。

    “阿青,你们这是……”

    苏沫才一走近,阿青却猛的退了一步,清秀的小脸闪出异样的厉色,他说,“苏大小姐,这是在做什么?”孩子们都扫了眼满车的食物和衣物,每张小小的脸上立即染出欣喜的欢颜,一个个都破涕为笑,只除了阿青。

    “站住,”阿青人小声音却洪亮的很,立即止住了身后要向食物伸手的小伙伴,在苏沫惊诧的注视中,阿青灼灼的对上一脸莫名的她,“苏大小姐,还没有玩够么?难道来这里展现你的良善,到是会上瘾不成!”

    “站住,”阿青人小,声音却洪亮的很,立即止住正向食物伸手的小伙伴,在苏沫惊诧的注视中,阿青灼灼的对上一脸莫名的她,“苏大小姐,还没有玩够么?难道来这里展现你的良善,到是会上瘾不成!”

    “阿青你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你说我什么?”

    十岁大小的孩子,脸却透出异于同年人的早熟,盯着苏沫越发厉了脸色,冷声说,“一句两句话你就承受不了了么,但你对我们做的事呢,哼,看起来是对我们好好,真的好好,可是却一再耍着我们玩,当初你为何会救了她,救了人却又不管她的死活了,直到她死时都念叨着你的好,可是一直没踪影的你,当真好么?”

    “我……不是这样的,我是真心待你们,只是有事……有事……”

    “苏沫……”两人对峙之际,赫连珏听出异样,立即跨下马车,孩子们一见他脸色凌厉吓人,全部害怕的退后一步,防备性的盯着他瞧着。

    苏沫挡了下赫连珏,“别吓着他们,还只是孩子……”

    “我到还未见过这么厉害的小孩儿。”赫连珏冷着眼直直盯着阿青,“是你们自己没能力自保,何故去怪别人,就算被人玩了又如何,对于完全没有生存能力的人而言,不是更应该感谢有人施舍良善吗!”

    “赫连珏,不要这么说……”苏沫再要挡下他,却赫连珏一把抓在了手里,指着苏沫对阿青说,“当晚若不是她要救你们,死的岂只那一个人,你们心里明白的很,却把对现实的无能为力全转化成对怨怼,针对的还是一心记挂着你们的人,应该气愤的人应该是她才对,不是吗?”

    阿青有丝自愧闪过清秀的眼底,傲挺的脊背也渐软弱了下去,一时不敢再和他对视,小拳头却紧紧的拽了起来,“请你们立即离开,永远不要再踏进这里,这里……不应该是你们这种人来的地方……”

    赫连珏立即哼了一声,“人小志气却满高的嘛,可是你说的话,真能代表你身后这些孩子么,他们可还巴望着有人施舍,好吃一顿饱饭不至于饿死,不信的话,你问问他们……”

    见到小伙伴们期望的眼神,一脸可怜的表情,阿青所有的骄傲被打击的彻底,他是这群孩子中最大的,平常外面打理生计的也多是他,故而见惯了虚伪富贵中人,当然认知和见识确实异于同年纪的孩子。

    像是很坚难的埋下了头,深深的似乎再不能抬起来,半晌才对身周的小伙伴们说,“去吃吧,我们总是要生存下去。”孩子们一听全部欢喜的涌向秦芳,秦芳立即把食物当场就分给了他们。

    而阿青陌生的看了苏沫一眼,流过非常颓丧的消沉之色,缓缓的朝院子里走去。

    “赫连珏……”苏沫一把摔开他的牵扯,立于他对面,有些恼气的看着他,“为何要去打击一个孩子的骄傲,你要他以后如何去面对更加困难的生活和多变的人生,人没有钱挨饿都不成问题,要命的是若没有自信的话,便会失去所有的希望呀,你知道吗……”

    苏沫同样陌生的盯着他,咬出几字,“不,你不知道,你从来生在富贵之中,岂能明白这个道理……”失望之极的看他一眼,苏沫也跟进了小院子里,要去找阿青。才踏出一步,却被赫连珏一把抓住了手。

    两人脸色都很难看,一时间挺奇怪的,似乎有许多观念都不相和。

    “阿青说的一点也不错,你确实在玩,”他的凤眸中绽裂出异彩光芒,有股摄人心魂的气势。“何止是玩他们……被你玩耍于手中的人又何止一二,苏沫你行!”

    这话说的不清不白,苏沫听的也模棱两可。所以她只能说,“我不懂你,更不懂你说的什么玩,我到底是玩什么了。”

    难道他看不出来,她活得有多认真,有多辛苦吗!

    赫连珏冷笑一声,“都说风过会留下痕迹,你这等所谓的关心和善意,只期望能够想清楚再去做,该不该去做,做了又会造成什么后果,你对自己的决定是否能一直坚持下去,不是你的一颗心能决定的事,往往做了你才知道要去负责,不然你便对不起很多人,苏沫……你可明白我在说什么?”

    不要说苏沫,就是赫连珏自已都快不懂了,他说的只是阿青吗,是吗?她与刘子谨的亲密相处,以及刘子谨的警告……赫连珏只觉着自己都快疯了,只为这个叫苏沫的无知女人,其实很多事都因有了她渐渐转变了,变的让所有的人和事都太乱。

    而赫连珏是最乱的一个,有一句话快到嘴边了,却又被他冷硬的压了下去,原因只有天知道!

    秦芳尽职的送苏沫回府,而赫连珏,他亲眼看着苏沫进了苏府,便一声不吭的转身离开,苏沫背上挺得老直,脚下一丝停留也没有,顿时消失在门口,秦芳前后看了眼二人,一直没有变化的面上稍稍动了动,片刻才进了自己的院子里。

    “秦护卫,你们回来了吗?”秦芳听闻,见迎来的是雪娴,他并没有立即应声,而是朝雪娴过来的方向望了一眼,那里是萧美芳的院子,黑眸微微闪了闪,他只说,“赫连公子离开了。”

    “公子回去了?”雪娴咕哝了一声,便转身急快离开,而秦芳却滞了步子,回望了她一眼,很严肃的目光泛着冷意。

    苏沫晚间休息的很早,好妹以为她累了,也没有多问什么,待有下人来说府里的事时,好妹先问了清楚,想着事关萧美芳,于是还是进了房,才见苏沫睁的眼睛老大,哪里有睡着,所以就禀了她,“小姐,刚刚表小姐屋里的丫头过来请示,年终了,明日姑奶奶要同表小姐及表少爷去萧家祖坟进香,问可不可以出府?”

    “要去就去吧。”

    好妹哦一声,总觉着小姐有气无力的很,又说,“表小姐想要陆护卫随行,小姐你看……”府里上下也都知道了表小姐与陆仁的事,只是碍于苏沫的颜面,大家都只在私下里嚼舌根,为此老易才会把陆仁规在跟前使用,就是防着他会与萧美芳再传出什么难听的话,有辱苏府的名声。

    苏沫却想着,萧美芳没了孩子,本来也够可怜的,虽然也可恨,但终究自己不是个心狠的人,再有今天赫连珏那一席话,怪的……要她为自己所做的事负责,想起萧美芳这么大个活人,就因着她的关系,生生弄死了肚子里的胎儿……而绿珠也是丢了孩子性情大变,冷呼呼的阴霾得很,故而叹了一气,心情都糟透了。

    “你去告诉姑妈和表姐,若她们真对陆仁……算了,随便他们吧,名声什么的也不能当饭吃,想要陆仁跟着,就让他跟吧。”

    一夜大雪纷飞,整个大地都披了一层晶盈雪白。

    今日注定不是个清静的日子,苏沫才刚起来不久,便有人送信过来,说是后日腊月初一是安甄公主的生辰,安甄公主亲笔来了请贴,让她早早去华容公主府赴宴。

    苏沫把请贴交于好妹放妥,她边拧帕子净脸,边就问起,“昨夜赫连珏何时回府的?”

    好妹呃了一声,迟疑了会儿才回说,“奴婢早就向门房打听过了,赫连姑爷一直没回府,而且……而且雪娴姑娘昨夜里就被赫连府的人接回去了,当时看你睡着了,所以就没有唤醒你。”

    哦了一声,苏沫便叫开膳了,这时又有家丁过来送上信件,苏沫看完后,面色特别的难看,好妹担心的看着她,“小姐,怎么呢?”

    “你去把秦芳找来,陪我立出府一趟。”不能相信的人……哼,她偏认定秦芳能为自己所用。

    一身洁白的皮毛披风,脚上也穿着那日赫连珏赢回来的白面靴子,素颜清丽出众,苏沫一身的白与这天地间的雪白相互呼应,称得她更加绝丽的姿容。李达升于兰桂坊二楼候着苏沫,看她当真是一人赴约,立即在心中大赞了一声。

    “苏小姐请坐。”

    立即有坊里的下人过来接过披风,苏沫里面穿的是一件淡绿色的锦衣,特别夹了厚棉花做的袄子,可是披风一离身,一股冷气就袭了来,下雪后果然是冻死人了。李达升见此,立即就扬声吩咐了下人加了几盆炭火。

    “沫儿过来我身边坐,这里暖和一点。”李达升一脸暖昧不明的笑着,手上更是自发的要拉苏沫。

    苏沫动未动一下,清冷的盯着他说,“说事吧,我来见你就是为这个,所以你不用再耽搁时间了。”

    “呃……呵呵……沫儿还真是个急性子,才送了信你就出来了,肯定还没有用早膳吧,”李达升又唤了下人上菜了,小桌上摆满了素茶清粥,到是对了苏沫的胃口,但是……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却不敢再轻易碰你的东西,所以我们还是说事的好。”

    “来,这好吃,你多吃一点,”李达升瞧了一眼她不耐烦的脸色,突然又笑起来,“要说事,何事,上次我不是已和你说的明白了么,你与我……”暖昧的目光冲满了挑逗之意,“我不知你如何想我,但是自从上次过后,我对你一直念念不忘……”

    “哼,不要说什么上次过后,我与你根本没有发生过什么,这一点你是偏不了我的,今天我来只是想知道你在耍什么花招,”斜了眼左胸上,手上却干脆的扯下衣襟,一朵犹如红梅的牙印暴露在他面前,“就这个,是有什么作用,我非常想知道。”

    李达升凝了下眼,直盯盯的注视从那玉肤上的红梅……李达升沾上热火的注视,似乎有些坚难和不信的移上她的雪颜,“沫儿,你做的太过了,知道吗,我要你,随时都可以。”

    这里虽是二楼,但也是独立的雅阁。

    苏沫环顾了一眼四周,脸上微微含笑,“这是第一次你说出你目的,呵呵……”手上揽好了衣衫,给你露的不过是一块肌肤而已,我要的是粉碎你的阴谋诡计。

    “我不信。”苏沫直视着他,“你若只想得到一个女人,上次那么好的机会,也不至于就落一圈牙印而已,李达升我已如此直白的问你,作为一个男人,难道就不能对我坦承么,也许……看似对立的你我也有合作的一天不是吗?”

    放长线钓大鱼,当然还要足够丰盛的饵。

    “哈哈……有意思,有意思。”一反适才的戏言戏语,此时他才正颜对上苏沫,“原来这才是你,难怪会选上你,呵呵……”

    苏沫知道他说的是燕皇,一个掌控所有的人物。

    “我只能说是一个意外,”李达升抿了口茶,戏笑的看了眼苏沫,“是你的好未婚夫招惹的烂桃花,把你打晕了送给我,呵呵……可惜,若不是当时安甄公主有话在先,我岂能放过你这等尤物,沫儿,其实我真想要你,如你所说,咱们当真有可能合作对不?”

    说来,便伸上一只手,长指暧昧的划着她的桌上的小拳头。

    “后来了,威胁我来找你,只为这个?”苏沫心中冷笑了一声,这就是男人!

    李达升大手一握,抓住苏沫,,用力一扯便轻易的入了怀,“你的姣美日夜出现在我的脑海里,沫儿,你为何是他的女人,为什么不是我的呢?”

    苏沫极力隐忍,大眼勾笑,“所以你在那地方咬我一口,以后我的丈夫看到肯定会生恼吧,举时你一定高兴的很了是不?”

    可惜你不知道,我的丈夫怎么会是赫连珏。

    “聪明的女人,果然与你表姐太不相同,”他渐渐欺近她,脸上闪烁的情色骗不了人,一副猥琐邪淫模样,真叫人作呕。

    在他要吻上她们脸颊时,苏沫轻轻飘飘的吐出一句,“我不是萧美芳,没有取悦男人的痞好,”好似沾染情欲的李达升微一止,暖昧的看着她说,“那是你没有体会过男女之间的美好,才会这么无知……”

    “打住。”苏沫冷哼一声断了他的话,“我早说了,来此就是想知道你的目的是什么,虽然你所说的答案已经很像那么回事了,但是我仍然不太相信你会是这种人,不过也看得出,你只能说到此,所以苏沫也应该告辞了,对你接下来要做的事,我当真一点兴趣也没有。”

    “若我就是不放了,今日得了你就得了,你能拿我如何?”

    “哈哈……你说话好好笑,”苏沫自信的说,“当初能够放过我,那什么原因,难道今天就不存在了么,你今天不放我的话,有人便不会放过你甚至是你们的右相府哟,呵呵……”

    李达或脸色猛一厉,不过手上的抓扯确实松了下来,苏沫趁机起身要离开,突然后面的人一把揽住了她的腰上,“放手,李达升,不然后果自负。”

    “精明的女人,你惹到我了,今日我便要了你,看你还敢如此嘲笑我……”

    “呃……”一声,倏的断了话,李达升的背后被人袭击,不得不放掉苏沫,转身看去,却是一个熟悉的人。

    李达升的背后被人袭击,不得不放掉苏沫,转身看去,却是一个熟悉的人,“是你……”

    “秦芳我们走。”苏沫气愤的喊到,对李达升的纠缠尤其恼火。

    秦芳一手拿着剑,直直指向李达升,是,他们的确是认识,当初若不是无意得罪了右相府的少爷,他也不至于流落自此。

    “哼,今天你们谁也走不了。”李达升面上作恶,话一出立即涌上一群人进房,屋里屋外全是他的人,李达升得意的看着苏沫,“苏小姐大可以离开,但是我与你这位护卫有些纠葛,今日必需得解决。”

    手上一个手势,便有人对上秦芳,刀剑冷光乍现,苏沫知他不是闹着玩,也大至明白李达升便是秦芳所得罪之人。

    “秦芳你退下。”苏沫冷声阻下正拔剑要作抵抗的护卫,她便走到秦芳身前挡着,对那几个围上来的手下道:“我的人你们也敢碰,吃了豹子胆了不成!”

    通常有这口气的人,其身份肯定不简单,围上的下人虽然不知苏沫的身份,但也一时因她天生威严的气势所迫,而一一都滞了下来,全望向李达升。

    李达升厉眼看着她,“我非要留下他,你敢干涉,是要必我使毒手不成。”于是手下几个又轰了上来。

    秦芳面无表情,但沉漠的眼里却闪过担心,苏沫却一动未动,淡淡冷笑起来,“李少爷是要如何,把我们打一顿,杀了……就在这里?”四周望了一眼,这里房门开着,动静又较大,早引来人注意,苏沫只觉奇了,为何从未见过这兰桂坊的老板,甚至是管事的人都少见的很。

    “我要做什么,岂会分地头和时候,全凭小爷我性子而为。”

    “啪啪……说的好,”苏沫淡淡含笑,“那就动手吧,不过要动我的护卫,先得摆平我,来呀,可不要手软呀李达升。”

    比浑么,她见过影视剧中耍狠的主角何止一二!

    苏沫厉上了眼,一把抓住身旁一人的刀立即就往脖上按,“要砍往这里,一刀毙了我,这岂不干净利落,死也给让我死得个痛快。”

    直硬充满凌厉的目光,与李达升的恶眼对视,一丝退却也没有。

    “放他们走。”咬牙切齿的吐出几个字,手下们便一一退了开去。

    苏沫冷冷笑了一记,一手扶了扶发鬓,一手缓缓伸了出来,“秦芳扶着小姐点,适才可真的吓死我了,李少爷咱们后会也别有期了。”重哼了一声,苏沫前一步离开,秦芳当真扶着她,也跟随其后。

    李达升脸上恶毒一闪,焦着苏沫冷硬的脊背,是多少次了,他很想打碎她的骄傲,剥开她身上那层冷硬的包裹,看看她的内里是否当真如此硬挺的女人。

    苏沫二人刚出门房,突然守在门边的一个人出了手,一刀竟然狠狠的砍在了秦芳的肩头,秦芳啊一声大叫,一掌推开苏沫,右手拿剑的手瞬间一晃,便击落身上的大刀,反身跃起,重踢了那人一脚。

    这事故瞬间发生,苏沫是惊得叫都未叫出来,而那些属下见有人出了手,便纷纷朝秦芳过来,秦芳以一敌十,又早中了一刀,武艺虽然出众,但一人难抵众手,对打起来相当的吃力。

    “李达升,你个背后偷袭的小人。”苏沫僵着身爬起来,几次遇袭,却就这次见着这等场面,由不得她不相信,李达升当真够狠。

    “浑蛋东西,谁叫你们动手了,都给我退下。”李达升一掌击飞了一个人,冷厉的喝退了围攻的手下。

    其实他本意并不是如此,不过以他以往的习惯,只要他面上露出狠光,下属们自然就得到信息,必要拿下让主子不爽的对手,只是这一次,李达升例外了,他确实是要放过苏沫,不想以这种手段为难苏沫。

    奇怪的心态,他自己也在琢磨。

    苏沫恼颤了眼,扶起秦芳,一双大眼死死的盯着李达升,蹦射出的冷光如利箭般凌厉,“我们走。”

    她扶着护卫消失在楼口上,那抹带着恨意冰冷的光芒一直绕在李达升的心头,他面上渐渐露出异常阴霾,对身后的属下低声阴狠道:“适才谁最先动手,给我砍了他。”

    不是时间便听到啊一声惨叫,而李达升却只淡淡的勾了勾嘴角,他正立在二楼的窗口上,苏沫全凭着一已之力扶着秦芳上马车,险些几次载倒,都是她不顾男女之别,紧紧抱着人才成功的稳住受伤的人,雪颜上的担忧之意,却使得二楼的男人越加阴了脸。

    手捏得啪啪作响,一团阴狠之气瞬间环绕着李达升,他身后的下属们一一骇的后退一步,唯恐再与适才的那人剁去一只手,李达升的狠毒,他们比谁都要清楚。

    “沫儿……你当真惹到我了。”惹得我当真想要得到你,你的怀抱里怎么可能是一个低劣的护卫!

    苏沫不会驾马,这个时候也没有手机,于是就只有厚着脸皮求路人帮忙,还好有钱当真能使鬼推磨,便有人带着他们去找了最近的大夫。大夫为秦芳敷了药又包扎伤口,苏沫看他流了那么多血,于是便在大夫医馆里亲自熬了药让他服下。

    秦芳手端着药碗,深看着一头大汗的苏沫,他沉静的眼底激出异色光芒,“小姐,为何如此待我?”

    苏沫自然回道:“你用性命救过我,如何不能保你安危,别说话了,先把药喝了,我已差人送信给老易,不时他就会派人来接我们。”

    再深深看了眼理所当然的人,秦芳干脆的一口喝干了汤药,苏沫立即接过药碗,递上一杯清水给他,又让秦芳意外了一下,却未再有迟疑,端起来便喝了起来。

    这个小姐……很不一样!这是他此时心中念着的一句话,有什么东西深深的扎进了心底,他知道,他以后会进全力护苏沫安全,并不是完全在职责上而已。

    老易竟亲自来接苏沫,见秦芳受伤,苏沫完好无损,于是便按下心中的担忧。提醒上苏沫,“小姐,对方竟敢如此对你的护卫,我看他们就没什么不敢做,若不给他们一个教训,他们会更加嚣张妄为,唯恐以后祸事不断!”

    给李达升这种人一个教训,岂有说的那般简单,不说他身份,就是这人的凶狠的性子,这京城里又有谁愿意招惹他。

    思及自此,苏沫到是想到一个人,赫连珏。

    这时苏府到了,老易与她一起扶下秦芳,虽然治了伤,但那刀太快太猛,深可见骨,秦芳的脸上早失尽了血色。

    “你去哪里了?”他们才进门,迎面过来的赫连珏,黑气染满了脸,大阔步而来,似乎满身都沾上了怒火。

    “你没走吗?”苏沫扶着秦芳右手边,有些疑惑的问道,不过扶人的动作和往里走的步子都未停。

    赫连珏见秦芳肩头的伤,眉上猛一蹙,“你一天没见,到底是去了哪里?”苏沫蹙眉看他一眼,一时也说不清楚,并未立即回答他的话,老易见此,便对苏沫说,“小姐,赫连少爷找你有事,这秦芳就由我扶着回房便可。”

    赫连珏忤在这里不让路,似乎非要问个所以然,苏沫只得点头让老易扶着人,叮嘱秦芳说,“你先歇息着,我这就让绿珠差两个小厮照顾你,有什么需要的尽管直说,如果身上的伤有变,立即让下人通知我。”

    秦芳虚弱的称了是,老易便扶着人走了,而苏沫盯着他们一直蹙紧了眉头,确实应该给李达升一个教训,不然说不定下次受伤挨痛的就可能是自己。

    “你是不是对一个护卫太过用心,一点小伤而已,还用得着你这个主子这么上心吗?”赫连珏气的是苏沫对秦芳的信任,或者说秦芳轻易夺得苏沫的信任,但任谁看这个秦芳确实不简单的,为苏沫尽以命相救,他的目的会单纯?

    心里莫名就恼了一下,本是要将今天的事说于他听,此时竟不相再纠缠在这事上,只静着脸问他,“找我什么事,你不是回府了吗?”连小老婆都连夜接回了府,还以为你再也不会踏进我苏府呢!

    等了一天人的赫连珏,这脸色哪有好的,冲着眼就问道:“你是去了哪里,难道没听清我的忠告,先不要与秦芳同进同出吗?”

    “你没看到他为我受了伤吗……”

    “所以,你认定我的担心是多余的是么?苏沫,你真够行的,好呀,以后我再不管你的事。”赫连珏只觉得很生气,想离开的步子却又迟缓得很。

    苏沫冷笑了声,“这又是要离开了么,好呀,你要走便走,可别又莫名其妙的回来找我。”生恼的口气怎么会好,这让要走没走的人,却猛的一回头,就狠狠盯着苏沫,“你到底当我是什么,难道连你一个护卫也不如吗?”

    她对谁都会好言好语,唯独对他,很可恶的过分,而他却更可恶的在乎。

    对上他执意且受伤的眼睛,有什么东西飘进了她的心里……苏沫却明显退了一步,淡漠的脸色让人看了真想扁人,只听她清冷冷的说,“赫连珏你别犯规,咱们的关系早就协议过了,你何故会如此问我。”

    她的退却和忠告,让他恼怒的心中渗入一股哀莫,难受的直想捧人。

    “我要你明确的告诉我,我们是什么关系?”

    “我……”对于他异样的目光,苏沫迟疑的说不出话,是不想伤人么,为何会怕伤到他,他们只是合作关系……

    苏沫渐渐冷了眼,也同时硬了心,“我们只是合作关系,这是我的认定,难道你不是和我一样?”

    咬牙的声音很响,他就冷漠的盯着她,那冰冷的目光冻死人般凶狠。

    说实话苏沫有些后悔,有些话不应该说的太明白,但是……她从来也是个果断的人,是什么便是什么,她与他的关系从头到尾都不可能改变,只希望赫连珏也同样如此认定下去。

    “你……”他指着她,一抹难堪溶化在凤眸中,幽暗的光芒渐渐转变成很伤人的冷漠,“很好,我知道了,告辞苏小姐。”

    他干脆离开的身形,竟让她心中的不忍越加扩大,下意识的就说,“后日安甄公主生辰你也去吗,你的妹妹景儿……她回来了吗?”

    赫连珏顿了下身形,只把头微微向后侧了侧,却是一句话也没有说,大步就离开,走的利落而直接,苏沫心中一把揪了起来,难道他们连朋友也不是了吗,他适才想问她的话,是对她有了喜欢的意思……

    赫连珏对不起,我只把你当成很亲近的好朋友,只做朋友不好吗……我们?

    院中假山后的圆形门下,两抹黑影一直守在那里,这见苏沫与赫连珏都离了去,其中女子便说,“走。”手上一扯拉起陆仁便闪进了她的院子,萧美芳边回房,边忍俊不禁的笑起来,“哈哈……他们原来是这样,苏沫,你可是犯在我的手里了。”

    陆仁蹙眉看着异常激动的人,“你想要怎么样?”

    “我要她好看,要她偿偿我受过的苦,不……我要十辈百辈的还给她,我受的羞辱和折磨!”萧美芳猛一转过身来,脸上全是恶毒之色,这段日子的囚困,使她越发干瘦的吓人,眼窝都深陷了进去,一副皮包骨头的阴霾面色。

    “你的事与我何干,我不想参于。”陆仁撇清关系到的道。

    萧美芳冷笑的走近他,一手便抚在他的脸颊上,陆仁没有动作,只是陌生的看着她,目光中的鄙夷之色尽现,却在眼底同时露出一丝痛光,为她……

    “我的孩子没有了,你可知道他是谁的?”

    陆仁眼中大动,张嘴结舌的听她又淡漠的说,“你的,是陆仁的孩子,三个月了,忘记了吗,那时候我就只有你。”

    “你……他……”陆仁早有认知,只是一直未得到她的肯定。

    阴狠光芒乍现,“你的儿子是她所杀,是苏沫所杀,难道你可以咽下这口气?”

    陆仁似乎受不了打击,败身颓然跪在地上,可是低着的脸却尽是沉思之色,这是萧美芳不成看过的神色。

    “你要我如何帮你?”他终于说了话,萧美芳哈哈一笑,眼中流光微动,那女人来得奇妙,最妙的是给了她一个好法子,弄死苏沫再也不能翻身的法子,哈哈……

    老易离开时,让好妹给她带了话,让她对萧氏母子几人多上点心,有些事是要用时间证明。

    苏沫琢磨着这两句话,夜里的时候便失眠了,“姑妈他们有什么事?”这么想着,明日还是亲自过去看看的好……

    而什么事要时间来证明,这到让她忽略的干净,她最相信的人还是自己,果断而固执的个性,并不认为她对人际关系上的判断会有失误,所以她会坚定自己的信念,力做一个平凡,却要有幸福美满生活的穿越人。

    只是想起往后的美好生活,在她生活中遇到的男性,能够做她丈夫的人选似乎都很朦胧,却不期然的想着大哥刘子谨的温柔,那种温暖闲适的感觉就是幸福么,人都说平淡是福,遇上平和的人也是福吧。

    萧氏一大早就骂骂咧咧的咒人,母子三人一同用早膳,萧氏才对子女一吐不快,“那个绿珠真是过份之极,她到是把我们还放在眼里没有,哼,死蹄子,总有一天我要她好看。”

    萧美芳立即冷笑了一声,“娘要怪人,可也先想想你自个儿的作为,若不是你,我小弟可是要做父亲的人了,她会记你的怨也是理所当然。”

    听了,萧氏自知话撮错了地方,但早就在子女中武断惯了的人,便直言道:“怎么你也记我的怨,是要留着你肚子里那块祸患惹事不成?”

    早在逼萧美芳打胎的时候,便问清楚了孩子的父亲并非李达升,故而萧氏才会那么干脆的弄掉孩子,否则她岂会如此如了苏沫的意。

    萧美芳到没有为肚子里的孩子多想什么,只是忆起自己所受的苦,便把恶气全压在了苏沫的身上,于是冷狠的说,“母亲你稍安勿躁,她的风光日子也没有几天了,你等着吧。”

    萧氏充满希望的看了她一眼,见萧美芳阴狠着眼,却是没有了下文,便泄了一气,朝一直未吭声的萧长亭看来。

    “我请了朱家小姐过府来玩,你待她的好一点,知道么?”

    苏沫来时,几人都用好了饭,也就与萧氏几人说了几句客套话便离了开,在院里到也细细查过一遍,在苏沫看来,除了萧美芳恢复了冷傲的模样外,就数朱春艳要来府的消息让她有些疑惑了。

    于是让房门留了心,果然中午不到朱春艳便来了,同样的与萧长亭二人在府中后院游玩,大冷个天,也不知道有可看的,苏沫直觉朱春艳与萧长亭没得感情,那这女人已知萧氏失权,却对萧长亭的耐性不改,其原因固然有让人琢磨的地方。

    绿珠应苏沫的请来见她,苏沫好意相待,两人是一起用的午膳。

    “小表嫂,这段时间身子可还好吧?”

    绿珠拿筷子的手上微顿,“有小姐送来的补药滋养着,身子已恢复如初。”伺候在苏沫身后的好妹,一直冷着脸色看绿珠,这人也真冷淡,她有今天可全得靠小姐,小姐问她话,她回答的语气也不知道热情一点。      笔趣阁手机端    http://m.biquwu.c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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