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玄幻魔法 > 浪侠与美女 > 第二十四章 灵猿老人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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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天奇在澧州告别仝飞虎,想坐船去岳州.本来,他是可以走旱路去岳州的,可是,高天奇毕竟年少,贪玩好奇的天性未改,他想尝尝坐船的滋味.可不是嘛,高天奇除六七岁时随父亲游玩西湖坐过船以后,一直游历奇山险峰,后来又在地底生活了九年,再也没有坐过船.他很怀念坐船的感觉.澧水滔滔入洞庭湖,岳阳在洞庭湖畔,顺路.

    澧州码头十分繁荣.码头是用青石板砌成.青石板光滑如镜,只少数地方被船篙的铁尖戳了几个小坑坑.住在河边的妇女,常在这里洗衣洗菜.走南闯北的驾船人,便坐在船头与这些女人打情骂俏.走水路下洞庭的人,除少数走亲访友的人外,大都是商人和在澧州大码头妓院来往的嫖客.

    高天奇登上了去岳阳的船。这是一条比一般乌蓬船稍大一点的船。竹编的蓬用桐油油过,经常年风吹雨打变得黑黢黢的,一看都是有些久远了。船帮也油亮发光。坐位很清洁,真的是一尘不染。高天奇刚踏上船,一个高大怪相的魁梧老人就催船家开船。

    船家是一个敦敦实实的中年人。他看看船里还只坐五个人,便皱着眉头道:“再等一等。跑一趟岳阳,不坐十来个人,真的花不来。老人家,你不要急。”

    魁梧老人眉毛一耸:“你都等二顿饭功夫了,还等个啥!”

    “老人家,别急嘛。再等一会儿。”

    “好啊,龟儿子的,你要等十来个人,要是没人来,我们不要在这里等一天?开船。”

    “老人家,你要急,就坐别人的船去。!”

    “哼,我偏不坐别人的船就要坐你的船!”

    “哪,你就等一等。”

    “不等了,龟儿子的。你要几外人才开船?!”

    “八个人。最少要八个人。”

    “好好好,那天三人的船钱我给。”魁梧老人掏出几枚铜钱往船家手中一扔,“开船!”

    船家看了老人一眼,不再说话。走上堤坝,解开缆绳,然后站于船头,拔出长长的竹篙,朝岸上一点。船便缓缓地掉过头来。

    船一开动,那魁梧老人立即露出了喜悦之色。刚才那凶神恶煞的样子烟消云散。高天奇觉得这魁梧老人脾气喜怒无常,非同常人,不觉注意地看了一眼。这一眼看去,高天奇心中不觉一惊。难怪坐于船中的几个人头扭向一边,不朝魁梧老人看。原来这老人生得异相。只见他头骨前突,鼻孔外露,下唇又厚又长。特别是那双眼睛,微微下陷,目光显得生冷粗野。高天奇走南闯北,还真没有见个这等模样的人。心中不觉嘀咕:这人,怎么同我在神龙架看见的野人差不多?只不过比野人会说话呢。

    魁梧老人也不去船舱坐,同高天奇一样,立于船头,看两岸的风景。他看见高天奇偷看他,也侧头看了高天奇一眼。忽然,他朝高天奇耸耸鼻子,目光异样的一闪,道:“小娃儿,你身上有一股阴气。很重的一股阴气。”

    高天奇吃了一惊,自己在地底生活九年,不见日月,阴气重是可能的,但常人怎能感知?这魁梧老人竟能一见面就说出来,可见与人不同,来历不凡。于是不置可否、应付地道:“是吗?我怎么不知道?”

    “小娃儿,你不知,我可知道。虾子头上顶泡屎,不知香臭。那是因为自己感受不到。你也一样,只有我才感觉到。”老人微微笑道。

    高天奇顺口应道:“前辈一定是位奇士异人啦。”

    魁梧老人目光一凛,光芒寒气森森。瞧了高天奇一眼,不再吭声。

    高天奇瞥了魁梧老人一眼,还想与他说几句。可是一看他那生冷的样子,也不便多说,便打住了。高天奇想去船舱坐坐,可是,那船舱很矮,他七尺多长的男孩子,坐在那里直不起腰来,于是也不去坐,仍站在船头,默默地看两岸的风景。

    那魁梧老人许是不想与高天奇说话,也许是站得累了,退了几步,坐在船帮上,眯着眼睛打起瞌睡来。就这样直到岳阳,那魁梧老人再也没有同高天奇说半句话。

    登上岳阳码头,那魁梧老人便消逝在人群中。

    高天奇虽不曾与魁梧老人交谈很多,却隐隐觉得这魁梧老人非同常人,或许,他就不是人。在他身上,一定有不为人知的秘密。但那是他的隐私,他不说,又有谁知道?

    高天奇目送魁梧老人背影远去,便沿着河堤,径直去了他的天奇武馆。

    十多天没有来,武馆已焕然一新。高天奇站在武饮料门外,第一感觉就是欣喜。临街面的墙粉刷一新。大门漆上了朱红的颜色。特别是那天奇武馆的牌匾,高高悬在大门上方,黑底红字,洋溢着喜庆。嘿,那主薄的字不怎样,可这工匠的手艺不错,叫人看了舒服。后院里,不时传出徒弟们练功的哼哈声,显得生气勃勃。走进大院,只见迎面的小楼也修葺一新。木板墙壁用桐油油了一遍,腐朽的楼梯扶栏换了新的。会客室也摆放了八仙桌和太师椅子,瓷茶壶、茶杯,一尘不染。高天奇在太师椅子上坐下,翘起二郎腿晃了晃,心中竟有一种十足的成就感。是啊,武馆就是他的事业,他的事业正走向兴旺。

    正在这时,楼梯一阵咚咚响,随后,走上来一位二十多岁的少妇。那少妇见了高天奇,先是一愣,随即又灿烂一笑。对高天奇道:“这位小兄弟,你来找公孙师你学武的吧?他在后院。你听,在那哼哈哼哈有人练功的地方。”

    高天奇瞧着这眉清目秀大大方方透着精明能干样的少妇,心里寻思,这位只怕就是是请来的佣人了。于是问:“大姐,你贵姓?”

    少妇笑道:“妇道人家,那有姓名。都叫我郑氏。”

    “啊。郑大姐,我是高天奇。是这武馆的主人。”

    “哟哟,瞧我,主人,我是你公孙师父请来的。帮助做饭,洗洗抹抹的。公孙师父不只一次提起你呢。”

    “呵呵。有你来打点,这馆里就亮堂多了。”

    “谢主人夸奖。我去喊公孙师父来。”

    高天奇站起身来:“不不。我去看看。你忙你的。”

    高天奇对这位利索大方的佣人很满意。心里不由得又多了一份愉悦。他听着后院落练功的哼哈声,健步走了过去。

    走进后院,高天奇发现招收的徒弟们多了,上次只**人,现在有二十三个了。天山红魔手中拿着个棍子,不时敲一下徒弟们的手、腿、腰、屁股,作一些指点。公孙豹坐在旁边的石凳上,瞧得笑眯着眼。

    高天奇望着公孙豹,心中一乐,喊道:“老哥哥,你笑什么啊?”

    公孙豹一愣,立即咧开了嘴,站起来,快步扑向高天奇:“啊,小兄弟,你可来了,我天天盼,天天望,就像盼星星,望月亮。哈哈,被二个小妖精迷住了,不想来了?”他走到高天奇面前,擂了高天奇一拳。“老哥哥真有点想你呢。”

    “才十来天,别说得那么夸张啊。我的老哥。”

    “嘿嘿。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嘛。”

    这时,天山红魔也走了过来。高兴地道:“主人,你看,徒弟多了。”

    高天奇拍拍天山红魔的肩膀:“有人教他们,我就放心啦。”

    天山红魔笑笑:“主人,我尽心教他们,可关键地方还得你来点拨。”

    高天奇看见天山红魔尽职尽责的样子,很满意。同公孙豹道:“我看,天山红魔就当个教头。你就给我当个管家算了。”

    “嘿嘿,小兄弟,你还真看准了啊。我看,天山红魔就叫天山教头。这称呼好。”他转向天山红魔。“天山教头,你说是不是?”

    天山红魔哼哼了一声。

    高天奇道:“要得,就叫天山教头。”

    天山红魔嘿嘿笑了。似乎很乐意。

    公孙豹在短髭上抹了一把,笑意荡漾,道:“至于我这个管家,小兄弟,你真是选得准极了。我公孙豹耍了半辈子大刀,最近几天我才发现,我这个人还有突出的管家才能。孟子说五百年必有王者兴。我看,我就是几百年才有的管家人才。哈哈,我是百年难遇的管家人才,叫你小兄弟遇上了。真是你的福气哟。哎,小兄弟,我这样的高级人才,薪奉可要高一占点啊。”

    高天奇抿着嘴乐。为了让公孙豹高兴,开玩笑道:“老哥哥,只要你干得好,还担心银子?我啊,肯定会多发给你银子,让你帮我娶一个嫂子哪。”

    公孙豹子哈哈大笑起来。逗得天山红魔也乐了。

    这时,佣人郑氏勿勿走过来,道:“有一位老求见。坐在那里等着。”

    公孙豹子道:“看,我这管爱就要管事了。小兄弟,我先去看看。”

    公孙豹跟随郑氏走了。

    高天奇对天山红魔道:“我给他们讲几句,然后你继续教他们。”

    天山红魔拍拍巴掌,道:“大家静静。我们的馆主要给大家训话。”

    二十几个青少年一齐看着高天奇。有的惊讶,有的怀疑,有的小声议论。他们对这样一个美貌少年当馆主,而且还是武馆的馆主,似乎还不敢相信。

    高天奇站在这群青少看前面,比他们自然高出一头。他柔和的眼光漫过一张张脸庞,大声道:“我就是高天奇。你们既然来到天奇武馆学武练功,就得遵守天奇武馆的规矩。什么规矩?我想,起码有五条.第一条,要惩恶扬善;第二条,不许欺负弱小;第三条,不许强奸民妇;第四条,不许贪受不义之财;第五条,嗯,第五条就是要互相团结友爱。大家先要遵守这五条。我等几天后,还同其他几位商量一下,补充完整……”

    高天奇正说着,忽然听到公孙豹的叫喊声:“哎哟哟,快放下,快放下!”回头看去,只见公孙豹被一个倒提着,就像提着一只小鸡一样,朝这边走来。那倒提着公孙豹的人,正是高天奇在船上相遇的魁梧老人!

    原来,公孙豹随佣人郑氏去会见来客。却见一位魁梧老人威风八面地坐在那里,见了公孙豹子也不起身。公孙豹以管家身份道:“这位老人家,我就是武馆的管家,你有何事,只管道来。”公孙豹本想亮了身份,那老人会还之以礼。谁知那老人仍坐在椅子上,动也不动。只是鼻孔里哼了一声。问:“你是管家,我问你,你们的馆主高天奇呢?我要见他。”公孙豹被老人的冷傲深深刺痛了,就像荆剌挂着了一样。但是,一听老人是找高天奇,以为他与高天奇有什么关系,也不敢怠慢。于是强压着内心怒气,问:“你与高天奇相识?找他有何贵干?”魁梧老人冷冷道:“我不认识那个高天奇,只是听人说过而已。去去,喊他来见我。”公孙豹见这老人与高天奇并无瓜葛,非亲非友,却是如此粗暴,火气再也控制不住。道:“哼,也不看看我公孙豹是什么人,二十年来威震江湖的无形快刀公孙豹,而今大名鼎鼎的天奇武馆的管家。你来求我办事,却如此不懂礼仪,哼哼,只怕是老糊涂了吧?!”魁梧老人眼睛一瞪,放出一股生冷无情的光芒:“我不管你什么管家快刀,快去,喊高天奇来见我!”公孙豹怒道:“你叫喊些什么。我家馆主不见你这样的人。出去!”魁梧老人急得脸色发青,眼睛鼓了出来:“你小娃娃,敢不听老人的话。还在老人面前摆什么管家的派头,喊我出去。混帐!”说罢,手一挥,公孙豹嘴上挨掌了一下。公孙豹一时大意,竟被老人掌嘴而不知躲闪。那老人手掌打得不重,却也非常人力道可比。公孙豹只觉得嘴巴火辣辣的。他妈的!第一次当管家,本应新官上任三把火,却没想到被人打得嘴巴像火烧!是可忍孰不可忍!公孙豹怒火攻心,管家的皮子扔掉一边去,恢复了江湖本色。他嘴里狠声道:“老不死的,你只怕活得不耐烦啦!”抬起脚,朝老人踹去!谁知,魁梧老人突然站起来,顺手捉住了公孙豹的两条腿。那老人比公孙豹高出许多,一站身,公孙豹便倒栽着,像挂在老人手上似的。公孙豹自然不是庸手。他将力量贯于双掌,想就势对准老人裤当狠狠一击。可是,刚要发力,那老人突然将一股巨大的内力注进他的体中,痛得公孙豹哎哟哟叫出声来,那里还有力量反击!公孙豹呻吟道:“哎哟哟,老不死的,轻点儿轻点儿。你把公孙爷爷的腿快捏断啦!放下,放下,我带你去找高天奇还不行吗?”公孙豹也是狡猾透顶的角色,只想找个机会挣脱老人的控制.可那老人哪里听他这一套,提着公孙豹往外走,不耐烦地大声道:“说,高天奇在那里,我同你一块儿去。”公孙豹毫无办法,只得哼哼着给魁梧老人指点着,来到了后院.

    高天奇一见魁梧老人倒提着公孙豹走来,心里微微一惊.公孙豹逃命有术,却未曾逃出魁梧老人手心,可见这魁梧老人绝非等闲之辈.他见魁梧老人并无伤害公孙豹之意,便想听听魁梧老人此来目的,于是站着无语.

    公孙豹却大呼小叫起来:“哎哎哎,老不死的,快放爷爷我下来。这里都是我的徒儿,你把我这样提着,不让我有还手之功,算什么英雄好汉!”

    魁梧老人瞧着这二十多个人,并无惧色,一双眼睛在人们脸上扫来扫去。

    天山红魔看见公孙豹,讶然问:“他是你什么人?是不是同你开玩笑啊?”

    “开你个头!天山红魔,还不来救我!”

    天山红魔这才反应过来。瞪着魁梧老人,道:“放下,把我兄弟放下!”

    “你是高天奇?”魁梧老人瞧着天山红魔。

    天山红魔冷笑一声,道:“哼,凭你,还不配与我家主人动手!看招!”

    天山红魔话声未落,人已欺身而进。只见一片掌影,如雪片纷飞,笼住了魁梧老人。

    魁梧老人神色微变。他不知这个人是谁,也不知这掌法是这人的独创“冰雪寒掌”。他只知道,他一手提着公孙豺豹,是无法与这人对招了。于是,他将公孙豹朝掌影一扔,顺势一一化解来掌。

    天山红魔本来就是个好胜的人。只是归顺高天奇后,对高天奇温驯恭敬,心里那里还有其他什么人。此刻,站在他身后的,还有他调教了十多天徒弟,自然只想胜,不想输。所以,出手就是绝学。

    站在后边的二十几个徒弟,那里见过绝顶高手过招!只见眼前一片人影,分不清那是师父,那是魁梧老人。有的看得目瞪口呆,有的忍不住大声叫好,有的竟吓得屁声连连。

    天山红魔与魁梧老人对了七八招,心中大骇,本想以绝学一举制服魁梧老人,那里知道,这魁梧老人内力深厚无比,招招相接,都震得自己心脉乱跳。而且这魁梧老人招式也十分奇特,自己绝非敌手。心中怯意一生,便想全身而退,以免在徒弟们面前丢了面子。可是,魁梧老人手中一紧,一指如剑,刺向咽喉。天山红魔已无法化解,心里不觉一凉。

    哎,自己一身功力天下少有敌手,想不到在不该败的地方又要败了!天山红魔不觉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高天奇鬼影般闪进掌刀指剑中,以自己的掌心抵住了魁梧老人的指剑。

    天山红魔既感惭愧,又对高天奇充满感激。退到公孙豹身边。

    二十多个徒弟不知师父已是败下阵来,只觉得师父武功惊世骇俗,一个个钦佩不已,都为自己能跟随这样的武林绝顶高手学艺而庆幸。

    却说高天奇拦住魁梧老人指剑,只觉掌心微微生疼。心中也是不敢大意。顺手张开二指,在魁梧老人将要撤指之际,二指如钳,夹住了那根手指。

    魁梧老人疼得呲牙咧嘴,心中大骇,另一掌急攻高天奇心膻大穴,以攻而解被夹手指之险。

    高天奇要想夹断那根手指,自己就会心膻中招。于是手指一松,侧步化掌,与来掌相对。

    两掌相对,高天奇忽觉的手如载千斤,正要催加内力,又觉手上一轻。原来那魁梧老人借着高天奇的掌力,已然如大鹏升空。须臾间,魁梧老人一脚已踢向高天奇脑门。

    电光石火之间,高天奇手住上抬,借势推出一掌。

    魁梧老人再也无法化去这一掌之力而变招,被硬生生推开三丈开外。

    魁梧老人一个空翻,立于三丈处,嘴中咦了一声,不解地望着高天奇。

    良久,魁梧老人问道:“你就是高天奇?”

    高天奇点点头:“在下正是。你可是灵猿老人田横?”

    魁梧老人惊愕地张大了嘴,愣愣地瞧了高天奇一会儿,道:“老夫正是。你从何得知老夫姓名?”

    “朋友无意中提起前辈,晚辈便记下了。”

    魁梧老人突然目光如血,恼怒地道:“是暴乌告诉你的吧?”

    “暴乌?哪个暴乌?”

    “就是那面如黑炭的家伙。”

    “不知道。”原来那黑面老者名暴乌。高天奇心想。既然暴乌老人是自己父亲的救命恩人,他要我不要透露与之见面的事,我就不说了。

    灵猿老人田横瞪着高天奇,恨恨地问:“你没有见过这个人?”

    高天奇眨巴着眼睛,老老实实的样子:“不知道。”

    灵猿老人田横见高天奇一问三不知,更加烦燥。“算了算了。你说,你是高天奇?”

    “是啊。我刚才说过啦。”

    “哦。你说过。你是高天奇。我忘了。”灵猿老人眼睛里流露出几分焦燥。“你既然是高天奇,一定有翡翠尊啦?”

    “前辈,有很多人找我,都说我有翡翠尊。可是我连翡翠尊是什么样子,有多大都不知道。”

    “小娃儿,可是不许扯谎!”

    “前辈,千真万确。”

    “你赌咒。”

    “好。如果我有翡翠尊,永世不得超生。”

    人们都信人有前世今生来世。人只知其今生,而不知其前世和来世。但笃信人死后会投胎。投胎变人变牲畜变野物都不得而知,但投胎是肯定的。说自己永世不得超生,这可是恶咒了。灵猿老人听了,烦躁的情绪有了缓解。眼中的血光渐渐退去。

    灵猿老人瞧着高天奇,道:“我相信。娃儿手中果然没有翡翠尊。嘿嘿。我…哎娃儿,你武功不错。不过,你身上有一股阴气。功夫一定在密洞中长期修练而成。要除去阴气,还得同炼纯阳功夫的人多多交手。啊,你请我吃一顿,你看,都快中午了。嘿嘿,我不会白吃你的,我会告诉你一个秘密,一个人人都想得到而又得不到的秘密!”

    高天奇不知灵猿老人要说什么,他不想节外生枝,于是道:“前辈,我不想知道什么秘密。”

    “嗨!你走不走?不然,我和你没完!”灵猿老人又烦躁起来。

    高天奇看了看灵猿老人,没有吭声。只是对灵猿老人暴躁的脾气充满了猜测,他曾听黑面老者暴乌说过,田横脾气躁,但还不知暴躁到什么样子,此刻,也算领教了。

    见高天奇站在那里没有反应,灵猿老人的眼睛又在发红了:“我想告诉你就要千诉你。算是我们的缘份。走,别人不许来。就我们两人去。”

    高天奇想,灵猿老人一定有什么不顺心的事要告诉自己。也许憋得太久了,要找一个人诉说诉说。所谓不吐不快,如哽在喉,就是这个道貌岸然理。既然灵猿老人要诉说心中隐情,一吐为快,那就随他去喝上几碗又有何防。

    “好好,前辈,我请你喝一顿!走!”高天奇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灵猿老人哈哈大笑,那笑声晚像炸响了一串鞭炮!

    高天奇带着灵猿老人走进了望湖酒家。望湖酒家在离湖很近的一隅,平时来人并不多。高天奇觉得,灵猿老人既然要对自己说说心事,还是少让外人知道为宜。这酒家虽然偏僻,却也正合情境。

    摆上酒菜,灵猿老人也不讲客套,大吃而特吃起来。高天奇发现,灵猿老人与常人吃得不同。常人饕餮大餐也不至于如此声威。而且,他的嘴唇巴达巴达,声音特响亮。

    吃了一阵,大概是吃得饱了。灵猿老人拍拍高天奇的肩膀,那撕扯过猪蹄的手上沾满的油污,立即沾在了高天奇的衣服上,灵猿老人凑过来,道:“小娃儿,你身上有异人气味。我和你一样,也不是真的人类中人。”

    高天奇吃了一惊。说出这话,这灵猿老人定有奇异常人的地方,也就是说,他一定有奇异功能。要不然,他怎么说我不是人类中人?我在溶洞人中生活了九年,身上定然有溶洞人的气息,只是我不知、常人也不知罢了。而这灵猿老人见面即知,不是异于常人?哦,他刚才说了,他本来就不是人类中人。那么,他是自己在神龙架碰到过的野人不成?可那些野人,并不能说人类的话,灵猿老人却说得如此流利,怎么会是野人?灵猿灵猿,他的身材如此高大,长相也不同一般人,那么,他是猿,不是人?

    “前辈,喝酒。”高天奇满心疑虑,又怕直问而唐突。“你说些什么?”

    “哈,真人面前不说假话。你是我碰到的第一个……怎能么说?第一个非人吧。在第一个非人面前,我还有什么可憋在心里的?”灵猿老人喝了一口酒,道。“我是野人生的。”

    高天奇虽然心有所疑,但还是吃惊不小。瞧了他一眼,却又不敢多瞧.

    灵猿老人道:“我长到五六岁时,被我的师父捉住了。从此他开始教我人类的语言、风俗习惯、和翡翠尊上的武功。”灵猿老人盯着高天奇。“怎么,还不相信?”

    高天奇点点头,心里豁然明朗,声音有点打颤:“我相信。”心中又想,灵猿老人说要告诉我一个秘密,是不是想告诉我他的身世?口里却道,“前辈的智慧,在人类中也是佼佼者。”

    “关于我的身世,没有什么可多说的。你知道这一点足够了。这点,对他人来说是一个秘密,可是在你我面前,也算不了秘密,正像我不打听你的身世一样,我不以为你的身世是一个秘密。”灵猿老人说到这里,放小声音,“我邀你至此,是觉得你我都是人间难有的异类,想告诉你关于翡翠尊的秘密。”

    高天奇没有想到,灵猿老人是想告诉他翡翠尊的秘密,心中不觉一愣。自己从听说什么翡翠尊以来,从不关心它的真假,很多时候,都觉得那是江湖人经讹传讹的子虚乌有。那么,灵猿老人这么郑重说起此事,也许果真有此一物?于是坦然一笑,道:“我因奇缘,习得神功,本来对其他什么武功秘籍不再感兴趣。可是,近年来,我总是因什么翡翠尊闹得不得安宁。既然前辈起与我说说,我姑且听听。”

    灵猿老人点点头,迟疑了一下,道:“我本想以这秘密来换取娃儿给我做一件事,看来,这个交换条件你不会答应了。”

    “什么事,前辈说说看。”

    “我想以翡翠尊的秘密,换你去帮我打败暴乌那个小子。”灵猿老人小声道。

    高天奇确实没有想到这一点,感到有点意外:“暴乌前辈是不你师弟吗?为什么要找打败他。”

    灵猿老人眼睛又泛起红光,声音也生硬起来:“唉,我原本对翡翠尊也不怎能么感兴趣。既然师父不想把它传给我们,我还苦苦寻觅它十什么?可是,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有什么重大原因么?”高天奇对他们师兄弟的事,倒有点兴趣。

    “唉,我刚才不是说了吗?我从小随恩师学文习武,比暴乌多学十年,整整十年啦!可是,每次比武,我都是输他一招半式。娃儿,你想想,我比他多学十年,作为师兄,有失脸面,本来就十分难受。可是那天,师父反反复复给我讲了所习翡翠尊之要义,让我多多揣摸。之后,又让我与暴乌比试。没想到,我还是输了半招。恩师自幼抚养我、手把手教我,情义自然重于暴乌,于是不禁为我叹息了一声。没想到,暴乌对师父说道:师兄虽然聪明,但毕竟不是人,那有人的灵慧,师父不必失望叹息。你听听,我能受得了这话吗?娃儿,你也是非人,你说,你能不生气吗?难道我们就真的比不了人类?”

    高天奇听着灵猿老人粗重的喘息,知道灵猿老人真的为此极端生气。于是宽慰道:“前辈,你已经在人类中出类拔萃、鹤立群鸡了,没有什么可难受的。”

    “不不不!”灵猿老人粗暴的打断高天奇的话。“我怎能让人类鄙视我们?娃儿,你也不能这样想!比人强,自然得意。比人弱,也不可自卑。但是,我们绝不能让人类鄙视我们。我就在那时下了决心,要狠狠练功,打败师弟,当上真正的师兄,不要让他鄙视我!有时,真想要师父多教我一点翡翠尊里的功夫。可是,师父对他的两个徒弟,总是不分彼此,不曾给我多传一点点。于是,我寄希望于师父给我传翡翠尊,当师父仙去之前,他一定会把翡翠尊传给他的大弟子。可是,不知什么原因,师父在自己身体一天天衰弱下去的时候,突然离开了我们。翡翠尊既不传我,也不传师弟。他就那么悄然而去,无影无踪。唉!”

    说到这里,灵猿老人重重的叹了一声。

    高天奇默默听着,此时,听了灵猿老人的感叹,心里道:你们的师父倒是一番好意,他是怕你们师兄弟之间互相残杀啊。他如鹤杳然而去,留下的是一份厚德啊。可是,这话,对灵猿老人,又怎好开口?

    灵猿老人顿了顿,道:“三十多年过去,我师父杳无音讯。我想,师父一定仙去。而那翡翠尊一定还在他的身上。于是,我花了七八年的时间,来寻打师父归去的蛛丝马迹。前不久,我终于得知师父是往大雪山方向隐去的。我正准备去大雪山,传说你手中有翡翠尊,于是我以为你捷足先登了呢。可是,你没有……嗯,凭我直觉,你的确没有。我现在不想请你去打败我师弟,看他失败后的狼狈相了。我要自己去找翡翠尊,去练翡翠尊的武功,亲自打败暴乌!当然,天下奇宝,与人讲个缘份。有缘,宝物会找你,虽千里而能归顺;无缘,宝物会弃你而去,虽咫尺也会置你于不顾。我看你天生异相,说不定也与与翡翠尊有缘。有时间,也去大雪山一趟。”

    高天奇瞧着灵猿老人,觉得他是一个暴躁而又执拗的人。他要做的事,非做不可;他不想做的事,决不会做。他想说的话,非说不可;他不想说的话,决不会说。心中一动,还是劝了灵猿老人一句:“你与师兄相聚,也是缘份,也要珍惜啊。”

    灵猿老人盯了高天奇一眼,把一碗酒一口干了,抹抹嘴,站起来:“娃儿,你我有缘,还会相见。我走了。”

    说罢,灵猿老人也不客套,径自走出了酒家。

    高天奇坐在那里,不禁有点发呆。大雪山,翡翠尊在大雪山?自己这一身武功罕有对手,还要练翡翠尊?灵猿老人说我与翡翠尊有缘,可不能忽视他的直觉。那么,还有谁会威胁我的生命,逼我去寻找翡翠尊吗?

    高天奇回到天奇武馆,对开业庆典事宜做了些安排,就同公孙豹、天山红魔告辞了。高天奇心想,去蜀府金马山镇,来回多则六天,可是节外生枝,去了一趟横断山,多耽搁了几天。叶苹、仝宇一定很担心。哎,其实心里也怪想叶苹的;仝宇嘛,反而不那么叫人想念。

    啊,自己是深深地爱着叶苹啦。只分别十多天,就这样思恋她!走在通往黄土冈的小路上,沐浴着深秋少有的温暖阳光,高天奇仿佛看见叶苹那深情的眸子,从遥远的地方向他投来依恋的目光。感受着这目光,高天奇一下子消除了旅途的劳顿,心中漾起一阵温情的涟漪。哦,什么是思恋?它就是爱情迸发的雷电。血的云雾,翻滚、动荡、沸腾、碰撞;心的雷电,一阵震颤,便发出了震憾心灵的轰鸣。那就是思恋。在这思恋中,高天奇又仿佛看见了叶苹那双迷人的眼睛,像月光一样向他弥漫而来。那迷人的眼睛,带着柔情的思恋,带着钟爱的渴望。于是,高天奇感到灵魂的绿枝盛开出满树芬芳,如锦的繁花,氤氲着芳香,随风飘荡。在这美丽的情境里,高天奇感到叶苹女性的温柔,已围抱在他的身旁,震撼着他的心灵。哦!心上人,远离你,我在溶化,因思恋而溶化。

    在美丽的思恋与遐思中,高天奇竟不知不觉加快了步伐。三四十里路,走起来一会就到了。

    人逢喜事精神爽,人在恋爱中更爽。

    高天奇刚走到门前的小桥,叶苹、仝宇就迎接过来。两个姑娘心花怒放.围着高天奇,前前后后问个不停,似乎与高天奇有说不完的话。当听说绿袍老怪被害,仝宇眼里闪过一丝亮光,如果不看高天奇在,她真会抚掌而笑。但是,她深深地埋藏了自己的惬意,尽量不让它在表情中泄露出来。叶苹的反应就大不相同。她的眼睛一下子涌满了泪水,好像自己失去亲人一样难过。

    后来,谈到了他们的婚期一事。听说定在冬月初二,仝宇面色略显焦虑。叶苹却是一种幸福的期待。

    仝宇道:“还有半个月啊。”

    叶苹轻轻一笑:“你急什么?”

    “仝宇瞪了姐姐一眼:“我急什么?我一点也不急!”

    “嘻,我知道有人最喜欢说假话。”叶苹轻轻道。

    仝宇嘟着嘴:“不理你了!”

    两姐妹相互看着,又卟吃一声笑起来。高天奇瞧着身边的两个美人直乐!

    一连几天,姐妹俩都为婚礼而忙碌着。高天奇在岳阳城和黄土冈也来回跑了几趟。买了一些必用的物品,对茅屋也进行一些整修。一切准备妥当,离婚期也只有三天了!三天!也不知父亲是婚礼那天到还是先一天到?虽说有仝德轩张罗,高天奇还是希望父亲早一点到。

    天色已晚,红霞满天。明天又是一个晴朗的日子。高天奇望着远方,盼望着婚礼日也是一个大睛天。他一边想着,一边又忍不住望小桥那边的小路。半个人影也没有。看来,父亲今天又不会来了。

    正在这时,忽听叶苹在厨房里大声叱咤了一声:“那来的野狗,出去!嘴都伸到菜碗来啦!”

    “汪汪--”那野狗发出一阵吠叫。

    高天奇扭过头去,只见一条小狗从偏屋的门中逃出来,钻进旁边的杂草丛中。就在这时,高天奇觉得有一股异样的气息飘飘荡荡,隐隐约约,让他感到不安。

    叶苹在厨房里喊:“仝宇,你喊天奇吃饭!”

    “我来了!”高天奇在外边听得清楚,应了一声,从偏门走进厨房。

    仝宇一边放碗筷,一边笑道:“天奇哥,你等会儿尝尝,我也跟姐姐学着做了一延菜呢。”

    “真的?”高天奇真有点惊喜。“那我哥要多吃点。”

    “嘻嘻,好不好吃都要吃苦头!”

    “肯定好吃,你是一个心灵手巧的姑娘!”

    “嘻嘻嘻!”得到高天奇的表扬,仝宇笑得像一朵花!

    “你父亲呢?怎么还不来。”高天奇问仝宇。

    仝宇道:“就在屋旁边。我喊他一声。”

    这时,门外传来仝德轩的声音:“哟,这条狗,蹲在这门下,踩着了吧?”

    随即,真的传来几声狗吠:“汪汪--”那声音怪怪的,好像是狗吠,又好像不是那种看家狗的吠声。高天奇注意去听,那狗却不吠了。

    紧跟着,仝德轩走了进来。

    在家在一起说说笑笑吃饭,高天奇也就把那野狗忘了。

    天擦黑,月亮升起。那柳叶似的上弦月,用一抹淡淡的光芒,照亮了夜的原野。原野飘浮着淡淡的夜岚,就像轻曼的纱巾。空气中飘逸着几缕柴薪的烟味。屋旁的柳树,它们的树冠连成一片,投下斑斑的月影。在沉睡的原野的上空,淡蓝的天空,星群熠熠闪烁,相互间似乎在亲密的交谈。

    仝宇同高天奇、叶苹在屋前坐着,欣赏着夜色。这夜又多了一份爱意。

    忽然,仝宇轻轻道:“多美啊,我真想弹弹我心爱的古筝。”

    叶苹微微一笑:“去,搬出来。就在这月色下弹。啊,我也想唱啊。”

    高天奇道:“仝宇的琴声我听过一次,真的不错,还想听。叶苹姐的歌声,我倒没听过呢。”

    仝宇走进她的卧室,搬出筝,高天奇把竹制的茶几搬出来,让仝宇把筝放好。

    仝宇这张筝,是高天奇去金马山镇后,仝宇回君山老宅拿来的。她这是一张十四弦的筝。筝,弹弦乐器。汉代刘熙《释名》:“施弦高急,筝筝然也”,故名筝。战国时期己广泛流行,而于秦国尤盛,史称秦筝。《史记?李斯谏逐客书》:“夫击瓮、叩缻、弹筝、博髀而歌呼呜呜,快耳目者,真秦之声也”。相传早期筝与筑为同一乐器或筝源于瑟,如东汉应劭《风俗通义》:“谨按《礼乐记》:‘筝,五弦筑身也’。今并、凉二州筝形如瑟,不知谁所改作也。或日秦蒙恬所造”。唐赵璘《因话录》:“秦人鼓瑟,兄弟争之,又破为二,筝之名自此始”。此类传说还有不少,但均属牵强,尚无证据可考。历代筝的形制无大变化,但弦数不等。有十二弦、十三弦、十四弦、十五弦、十六弦多种。

    仝宇坐下,轻轻拨了下琴弦。丁丁一声,悦耳的琴声在这静静的乡村之夜分外清晰。然后练了练指法。演奏筝时,以右手大、食、中三指拨弦,弹出旋律、掌握节奏,用左手在筝柱左侧顺应弦的张力、控制弦音变化,以润美音色、装饰旋律。右手有托、劈、挑、抹、剔、勾、摇、撮等指法,左手有按、滑、揉、颤等指法,重按可使原音增高大二度或小三度音程。可奏单音曲调或和弦,也可双手演奏,同时发出六个音。仝宇觉得手指练得灵巧了,深情地看了高天奇一眼,轻轻道:“弹一曲《高山流水》吧。”然后,静静地坐着,酝酿了一会儿情绪。忽然,纤手一扬,柔指轻抚,一段美丽清悠的旋律飞扬飘逸,像无数灵动的蝴蝶,翩翩飞舞着。

    叶苹,高天奇欣赏着,脸上洋溢着温馨的微笑。

    高天奇很快沉浸在音乐的意境里。他仿佛看到,一泓清澈的泉水,从地层深处涌出来,叮叮咚咚,悠悠地流淌着。一群鸟儿忽喇喇拍着翅膀从远方飞来,栖落在林梢,静静地倾听着泉水。生命飞逝。他仿佛觉得肉体与灵魂像流水似的淌去,像清泉一样平和恬静。

    一曲终了,高天奇、叶苹久久地沉醉优美的旋律中,如痴如醉。

    良久,仝宇从陶醉中醒过来,拨了一下琴弦,叮咚儿一声响。然后仰起头,问站在身边的叶苹:“姐,你唱支什么呢?”

    叶苹微微一笑,略一沉吟,道:“来一枝鹊桥仙吧。”

    仝宇将头埋在琴台上,少顷,手如柳枝轻漾,弹出一节过门。叶苹合着节秦,吟唱起来:

    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河迢迢暗渡。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高天奇从未听叶苹唱过曲儿,而此时又有仝宇弹琴伴奏,歌琴相融,相得益彰,真如莺啼燕啭,百般韵味。品评良久,又觉叶苹借此曲表有深情,唱得如云雾缠绵,如流水依依,别有一番风情。

    仝宇抚琴笑道:“姐姐唱得真好。”

    “是啊是啊。叶苹姐,再唱一支吧”高天奇央求道。

    “好啊,再来一支。”仝宇笑望着叶苹。

    叶苹看见高天奇听得如此痴迷,心里也是很愉快。想不到,高天奇还这样喜欢听曲儿。只要心上人喜欢,又何乐而不为?叶苹抿抿嘴唇,道:“好,再唱一支,就唱--苏幕遮。”

    仝宇手指挑了一下琴弦,又轻轻揉着弦。叶苹应声唱道:

    碧云天,黄叶地,秋色连波,波上寒烟翠。山映斜阳天接水,芳草无情,更在斜阳外。黯乡魂,追旅思,夜夜除非、好梦留人睡。明月高楼休独倚,酒入愁肠……

    “哈哈,高兄弟好雅兴!”忽然,一声阴阳怪气的赞叹从柳林中飞出,打断了叶苹的歌声。旋即,六七条黑影闪将出来。      笔趣阁手机端    http://m.biquwu.c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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