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更多诱惑小说请关注微信 npxswz 各种乡村 都市 诱惑 第十九章 老子降伏小子
说道讲故事,小贝立刻来精神,立刻高兴得手舞足蹈的道:“好也!讲故事也!”
于是,萧瑜那个上午,便一直在给小贝讲故事中度过。也因为这个原因,他一下子就降伏了这小鬼头。
期间,他又怕小贝一直处于雪地里着了凉,便将他带回车队,坐在马车里给他讲故事。
他的故事从金刚葫芦娃到忍者神龟,最后到奥特曼,可把小贝给乐坏了。
到了快下午的时候,小贝才想起要回家,道:“遭了!中午竟然忘记回家了,大叔叔,怎么办,我这次回家一定会被妈咪打屁股的!”
萧瑜笑了,问道:“你妈咪经常打你的小屁屁啊?”
小贝立刻点了点头,又立刻摇了摇头,道:“也不是经常打,经常打也是因为我经常做错事……”
萧瑜看着这小家伙被西溪调教得不错,心里又是一阵安慰,同时也在心里暗暗发誓,这一胎,他没在她身边好好照顾她,下一胎他一定要好好的照顾她。
他摸了摸小贝的头,安慰道:“只要你带我去见你妈咪,今天你妈咪一定不会打你的小屁股!”
小贝略带疑问的问道:“真的吗?”
萧瑜立刻肯定的点了点头。
小贝见此,想着眼前这大神一样的大叔叔真是无所不能,还跟他将奥特曼,他太喜欢他了,因此他决定相信他。
他一口答应道:“好!”说完就拉着这位大叔叔回家去。
萧瑜看着他拉着自己的手朝前走着,露出了会心的微笑……
他很期待再次与西溪相见的情景。
萧瑜将商队暂时交由朝明打理,让他带着商队暂时先行一步,他还有些私事要处理。
经过了整个上午,又看到了这个小不点,朝明当然明白了二少爷的私事是什么,立刻满心答应了萧瑜的要求,并且还一再安慰萧瑜道:“二少爷加油,朝明等着二少爷将二少奶奶带回家来!”
萧瑜笑了笑,没说什么,就和着贝贝一起离开了。
而原本一直处于压抑状态的车队在萧瑜立刻不久以后终于释放了出来。
大家都齐声感叹起来:
“真是天意弄人啊!真没想到这样一场大雪竟然让二少爷终于找到了二少奶奶!真是天意啊,天意啊!”
“是啊!这是老天爷显灵啊,也真是不亏我们二少爷这些年的等待与执着啊!”
……
片刻后,贝贝带着萧瑜终于走到了这座山中唯一一处略显豪华的山庄前。
远远的,他就看到西溪一人站在山庄的大门前四处张望着,焦急的神态全部展现她那依旧靓丽的容颜上。与此同时,而整个山庄的家丁们都四处狂奔着,也是一脸的焦急。
看着西溪那修长的倩影,他忍不住在心里感叹道:这就是他日日夜夜思恋的小人儿啊!她现在就是我的眼前!
贝贝看到西溪,立刻上前一步,并高兴地一声大声喊道:“妈咪!”
狂喜的表情立刻闪过西溪的脸颊,她立刻转过身,朝这处声音的声源探望而来。
这一刻,她看到了她一直在找的儿子,却也看到了那个日日夜夜想看到却又不想看到的人。一时间,所有的表情都冻结在她的脸颊。
西溪一动不动的看着这阶梯下一大一小并排站立的一对人,一个模样的鼻眼,一样轮廓的脸型;他们手拉着手,小人儿依附在大人的身边,大人宠爱着小人……一时间,她说不出一句话。
是嫉妒?是高兴?还是……
也许是什么都有,也许什么都没有。
萧瑜站在阶梯下看着这样的西溪,他其实很想惩罚的笑着告诉她:“西溪,这下我都知道了,你再也没有理由逃避我了吧!”
但是,他望着高处的她,又一次开始眼角泛红,然后声音紧紧的梗咽在喉咙里,让他想喊喊不出,想唤唤不出。
终于,他朝她微微笑了起来,然后那沙哑的声音也响了起来:“西溪,不要再骗我了,我什么都知道了……”
沉默。
沉默。
还是沉默。
又是一颗晶莹的泪珠划过她的脸颊……
似乎过了许久,她才找回自己,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她想一声大喝,将贝贝一顿大骂,但是她骂出来的却是极度微笑沙哑的声音:“贝贝,你先过来!”
她低沉着声音吩咐着贝贝过去,然而,这声音却是要哭泣了一般。
贝贝见西溪流了眼泪,再也不敢放肆,于是立刻松掉萧瑜的手,怯怯的走向他妈咪的身边。
西溪等贝贝走到自己身边立刻蹲下身子一把抱着贝贝就朝庄里走,同时她还低声朝山庄门口的守卫喝道:“关门!”
萧瑜见西溪就要关门,这一次她又要拒他于千里之外,因此,他想也没想就使上轻功飞身上了阶梯,站在西溪的身边,然后一把拉住西溪的手。
这一次,他有点生气,怒道:“连孩子都为我生了,难道还能原谅我吗?”
她有点吃痛的扯了扯被他紧拽的手臂,然后怒骂道:“孩子是我一个人生的,一个人养的,没你的份!”
他看着眼前的这个扑倒在西溪怀里的孩子,想起自己确实没有做到一个做父亲的责任,心里有愧,不知不觉开始妥协。
但是他还是不想就这样放开她。
这一次,他绝不放开她!
“西溪,这一次,不要逃避我了……”这一次,他几近祈求着她。
西溪看着这样卑微的他,心里有所动容,但是一想起曾经的事,她永远的无法原谅,这一刻,她再一次狠下心来。
她直了直自己的腰,然后用以前让他不要让她失望一样的认真看着他,对他淡淡的,甚至极度失望的道:“这根本就不是逃避,而是……无法原谅!”
她将无法原谅咬得重重的,眼神也一眨不眨的盯着他,仿佛就在宣誓着自己永远都无法原谅他一样。
这对萧瑜来说,无一又是一次严重的打击与伤害。
但是,这比起这些年的思恋之痛又算什么?
这一次,他很快从她那伤人的话中反应过来,他也像是在宣誓一般的看着她道:“我会一直在这里等到你原谅我为止的!”
西溪看了他一眼,再看了这庄外四处都积满了厚厚的雪,无语的骂道:“疯子!”骂完以后就不再管他,抱着贝贝就往大门里走去,同时还朝身边的守卫道:“关门!”
就在这一刻,萧瑜再一次定定的发誓道:“我会一直在这里等到你原谅我为止的!”
紧接着,大门“啪”的一声,重重的关闭起来,而萧瑜,就这样被锁在了门外。
西溪抱着贝贝走进房里,就将贝贝放在地上。
她径直走向桌子旁,找了根凳子坐下,然后生气的朝贝贝吩咐道:“自己去把搓衣板拿来!”
贝贝立刻低着头,撅嘴唇委屈的从他自己的房间拿来了那块搓衣板。
然后没等西溪吩咐,就将搓衣板扑在地上,径直跪上去。
西溪看着他那委屈的模样,一下子气就消了大半,但是男孩子本来就改严加管教长大,因此她没有心软,继续让他跪着。
今天上午的时候,西溪确实还不着急贝贝去了哪里,可后来找了一个上午加一个中午,甚至到了下午,所有的家丁将整个白云山翻遍了都没找到他,她就真的急了。就连平时和他一起玩的附近村民们的小朋友都一一问遍了都没问出贝贝的下落,那一刻,她是真的怕了。
贝贝现在完全是她生命的希望,如果没有了他,她不知道自己到底还有没有勇气活下去。
当她看到萧瑜牵着贝贝的小手出现的时候,她很高兴,她的贝贝没有遗失,但是,同时她也被震惊住了,这血还是浓于水,贝贝很难这么喜欢一个人,她没想到,他第一与萧瑜相处,就相处得这般融洽。
这种现象让她嫉妒,让她担心,担心有一天贝贝会离开她,跟着那个人走。
西溪一边这么想着,一边忍不住委屈的流出了眼泪。
而贝贝看着哭得这般伤心的母亲,才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但是他不后悔结实了那个大叔叔。他一动不动的跪在搓衣板上,很长时间过去都一声不吭,很有勇气。
半个时辰过去以后,西溪见时间也差不多了,便立刻唤来奶娘,将贝贝带下去。她知道,奶娘会自动给他擦药。
对于这一点,其实不是西溪狠心,只是她知道,如果她在贝贝面前软弱下去,只怕贝贝以后无人能管束得住,她就这么一个儿子,他是她全部的依靠,她不能让他养成不好的性格,她希望他健康成长。
贝贝离去以后,燕儿一直在她的身边擦拭着家具,擦了桌子擦衣柜,擦了衣柜擦凳子等等,她总是擦了擦又看了看西溪,等西溪回过头,她又立刻逃避西溪的眼神。一副欲言又止,想说不敢说的样子。
西溪其实早就看出了她这样,但是以为她又要跟自己说贝贝的膝盖怎么怎么发紫了,因此没理燕儿。
西溪想起了贝贝,贝贝就是这样,每次她生气,他总是一声不吭的咬着牙齿忍着一切,不会求饶,不会偷懒,然后一直跪倒自己放过他为止,她纳闷了,贝贝这性格真不知道像谁去了!
她不知道,这性格,几乎就是她和萧瑜那牛犊子一样倔强的性格的结合。
她其实不知道,萧瑜表面上看起来吊儿郎单,其实骨子里却是一个异常倔强的家伙。认定的,就再也不会放手!
终于,燕儿还是忍不住说出来了,她看着西溪,有点不满的道:“夫人!外面又下起了大雪了!”
西溪没想什么就问道:“然后呢?”
燕儿再也忍不住了,道:“夫人,刚才那个男子还在外面一动不动的站着!”
西溪看着她,表情仿佛被定格在这一瞬间,身子也一动不动。
片刻后,西溪再次转过身去,低头没事一样道:“知道了,这桌子椅子都快被你擦烂了,你下去吧!”
燕儿不满的看了西溪一眼,嘟着嘴巴下去了。
她刚才在外面听了外院的家丁,说了今天下午在庄门口发生的一切,也知道了外面站着的人似乎就是贝贝的亲爹,然后她自己也去看了。
外面的男子长得一副玉树临风,气宇轩昂的模样,还有他一直坚持站在风雪中一动不动,从这点点滴滴来看,这男人不是坏人啊,为什么这么多年了,公主就是不能原谅这男子呢?就连现在这姑爷找到深山里来了都不愿意让他进屋。
她其实每次都知道公主每到半夜夜深人静时分总会一个人偷偷哭泣,然后第二天就会睡过头,最后还要跟他们这些下人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这真是何苦呢!
燕儿走后不久,西溪的心就开始不安了起来,她想着这么冷的天,这么大的风雪,任何人这样一直站在风雪中都会生病的。
她一直在给自己找事做,她拿出一些自己平时感兴趣的书出来读,可翻来翻去,都没有看进去。
但是,她又突然一转,她想起了曾经自己看到的那一幕,那一双佳人夫妻对拜的情景,还有萧瑜曾经一次又一次许诺自己的婚礼,可最后却欺骗她,另娶了她人。
这是她无论如何都无法原谅的!
她想起这些心里又免不了一阵抽痛,同时心也开始慢慢的变得坚定起来。
如此想着,她的心便渐渐的安定了下来。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西溪和贝贝一起用了晚餐,然后带着贝贝,逗了他一阵子就准备休息了。
临睡前,燕儿又开始嘀咕了,叽咕叽咕一阵子以后终于说出来:“夫人!外面那个人还在外面站着呢!”
西溪迟疑了一会,又做出没事一般,道:“知道了,你可以下去了,很晚了,我和贝贝需要休息了!”
燕儿立刻道:“夫人,你就不能行行好,让外面那个人进来暂时避一避大风雪吗?”
西溪一下子就被激怒了,但是,她没有朝着燕儿大发脾气,只是第一次这般无声无息的看着燕儿,眼里满是责备她多管闲事。
片刻后,西溪对着燕儿冷淡道:“去请管家来!”
很快,管家就来了,西溪一脸严肃的看着管家,然后吩咐道:“管家,吩咐下去,今晚谁将外面那个人放进来,以后就再也别想在这庄里呆下去了!”
燕儿本以为西溪心软了,请管家来是想放那个男人进来的,却没想到会在这样的结果,她目瞪口呆的看着西溪,看着这个平时很亲近下人,体贴下人的主子,这是她从没见过的主子,倔强,狠厉,决绝!
看着如此主子,想着她毕竟是公主,就连一向在公主面前都没大没小的她这回也不敢吭声了。她虽然很同情外面那个人,但是前提是她得保证自己的温饱,要是被逐出这庄子,别说温饱问题,就连活命都难,因此她立刻一声不吭的下去了。
贝贝这小人儿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却什么表情什么情绪也没有,似乎跟自己没有一点关系似的。
很快,西溪吩咐静儿给贝贝收拾一下,就准备哄贝贝睡觉了。
贝贝其实和西溪就住在一个房间里。西溪因为没有安全感,便将儿子放在自己的身边。贝贝小的时候,她还一直带着睡,直到贝贝到了两岁,她觉得不能再这样宠着贝贝了,但是,她又不想贝贝晚上跟自己隔得太远,于是她将与自己这主卧房相通的一间小卧室隔出来,拿给贝贝这时候做卧室。这样,每次到了半夜的时候,她如果想起来看看贝贝都随时可以,而且这样也不会动下人。
西溪做在贝贝的床前,贝贝很快很乖就熟睡下去了。看着贝贝这平稳的呼吸,香甜的睡容,西溪原本板了一个晚上的脸,这一刻终于有了稍微的缓和。
虽然平时贝贝总是要闹一会,定要西溪讲几个故事给他听他才睡,但是今晚上这么快就睡了,西溪认为是贝贝知道了今天下午的错,所以内疚得早早睡下了。
突然间,她想起了贝贝下午时候的跪伤,她立刻从被子下拿出他的一双腿,掀起那宽松的睡袍,两个膝盖上一块块乌紫的伤痕俨然摆在上面。
西溪看着这等伤势,又是忍不住一阵伤怀。
不久,她又收拾好自己的心情,没办法,男孩子,有错一定要罚,不然以后难以管束。
她起身朝自己的床边缓缓走去。
她没注意到,就在这一瞬间,贝贝立刻睁开了那双明亮的眼睛。他瞪大那双唯一像西溪的水灵灵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西溪离去背影,一声不吭。
其实西溪的房间和贝贝的房间只有一扇大大的门相隔,而且这扇门没有门,因此两本的任何一点举动,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她回到自己的床上躺着,然后开始辗转难眠。
其实她的心多多少少还是被燕儿掀起来了,她想起燕儿的话,想着这么大的风雪,他一个人站在外面……
她摇了摇头,转过身,决定不去想这些,可惜脑子里总是挥不去风雪中站着一个人影的画面,每当想起了这些,她又立刻转过身,调整新的姿势,逼自己去想一些其他的事。
这样一直持续到下半夜,累了一整天的西溪终于挨不过疲倦的袭击,沉沉睡去。
而外间房里的贝贝一听自己妈咪的呼吸渐稳,便立刻蹑手蹑脚的起床,然后恭着小腰,迈着小步子,悄悄的偷溜了出去。
贝贝一出了方面,便立刻撒开短腿,拼命朝外面跑去,他悄悄的来到了庄子的大门口附近,然后四处望了望,发现没人,立刻从侧面不远处的狗洞里爬了出去。
再沿着庄子的围墙,饶不了没多远就来到了大门口附近,只见上午那位大叔叔真的就这么傻傻的站在庄子门口。
他一边打着哆嗦,一边朝自己的手呵着暖气,时不时还伸头去看看眼前那紧闭的大门,似乎在期待着大门突然出现自己的梦中人。
贝贝站在萧瑜的身后,人小鬼大的叹了口气。
萧瑜立刻发现了身后的动静,转身一看,惊喜的发现竟然是贝贝,他的脸上立刻露出了安慰的笑容。
贝贝看着他,道:“大叔叔,你别在等了,我妈咪今天发火了,她说今晚要是谁把你放进去以后就再也别想呆在庄子里!”
萧瑜摸了摸他的小脑袋,然后笑着道:“有这事?那你妈咪还真狠心!”
贝贝又是人小鬼大的叹了一口气,道:“唉!算了,就看在你给我讲奥特曼的故事的份上,我带你进去吧,你就凑合着跟我睡一晚上吧!再说了,你想看妈咪也可以,妈咪睡得离我不远的!”
说完,他就转身离去,他知道这位大叔叔一定会跟着自己来的。
果然,萧瑜立刻跟了上去,能够见到自己心心念念的人是他梦寐以求的事情,他当然不会拒绝。
萧瑜一直无声无息的跟着贝贝走着,走到庄子侧面的时候,贝贝就跪在地上,对着一处狗洞,准备爬进去。
在爬进去之前,贝贝还转过身看了看萧瑜,吩咐道:“等你爬你进去以后,如果那边没人,我就叫三声‘咕咕咕’,你就立刻爬过来,如果有人,我就叫一声‘咕~’,然后你就等等,直到我再叫三声‘咕咕咕’你才爬过来!”
小贝说完就准备爬过去。
萧瑜立刻瞪大了双眼,道:“有没搞错!你竟然要我爬狗洞?!”
小贝鄙视的看了他一眼,道:“那你到底是要看我妈咪还是不要看我妈咪?”
萧瑜闭着眼沉默了一会儿,终于露出一个赴刑场的表情,然后豪情的一声大喝:“好!君子能屈能伸,我今儿个,为了西溪,就爬了!”
小贝邪邪的笑了一下,就爬了过去。
很快,围墙那边就响起了三声“咕咕咕”,就像刚刚下过蛋的老母鸡一样的声音。
萧瑜摇了摇头,潇洒的一甩衣裳的下摆,然后骄傲的跪在地上,从狗洞里爬了过去。
他一边爬还一边暗自在心里道:唉!真没想到,我萧瑜也有爬狗洞的一天,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不一会儿,贝贝就带着萧瑜到了西溪的房门口。
贝贝临走前,很聪明的在门缝和门轴处压了一块棉布,所以这门推开没有一点声音。
两人蹑手蹑脚的走进了房间,立刻随手关了门。
小贝再一起蹑手蹑脚将萧瑜带到了自己的床边,告诉萧瑜这是他的床铺,然后又用手势指了指里面那件房,而且还用唇语告诉萧瑜,说里面就是他妈咪的房间。
萧瑜有点好奇,笑着小声问道:“你怎么就睡在你妈咪的卧房外间?”
小贝立刻高傲的挺了挺腰,骄傲的道:“我乃是男子汉大丈夫,而我妈咪却是女人,因此我有保护我妈咪的义务!”
萧瑜看着这样的贝贝,忍不住再次触了触了贝贝的头,没有说话,却有点鼓励和欣慰的味道。
贝贝径直爬上床去,却一不小心将自己的膝盖碰到了那硬硬床沿上,突然的疼痛让他忍不住“嘶”的一声惊呼了出来。
萧瑜立刻抱着他掀起他的裤腿擦看他的伤势,当他看到贝贝膝盖上的伤时,原本微笑的脸立刻变得黑沉起来,他一把拽住他的小腿,问道:“是谁把你弄成这样的?”
小贝当然看得出萧瑜话里隐含的意思,他的意思就是,告诉我,是谁把你弄成这样的,只要告诉我,大叔叔我就去帮你报复他!
小贝缩回自己的小腿,立刻还伸手从旁边拉起被子盖住他的伤口,他有点掩掩藏藏,不敢抬头看萧瑜。
萧瑜正想再问,可这时候小贝叽咕道:“其实妈咪每次惩罚我以后,半夜又会来看我的膝盖,而且每次都会哭泣,我知道,每次都是我自己不好,惹得妈咪生气着急……”
萧瑜听了这话原本那突然升起的怒火立刻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不忍,他现在才明白,西溪一个人有多委屈,一个人怀孩子,一个人养育孩子,还将他们的孩子培养得这般懂事,这个过程,她一定很辛苦,很无助。
他没在她身边,她抱孩子抱累了没有人给她抱一下,孩子病了没人陪她鼓励她,安慰她,孩子笑了,没人跟她一起分享这份快乐。
这些真的委屈她了,想着这些,他发誓,他以后一定要好好的补偿她。
他将贝贝拥在怀里,然后将贝贝放在里面,哄着他入睡。
也许是因为天生的父子情,这让贝贝很快就安定的睡下去了。
贝贝的呼吸渐渐的平稳,萧瑜再也忍不住起身去隔壁看看自己那一年念着的小人儿。他轻轻的掀开被角,悄悄的从床上滑了下来。
他沉重呼吸,轻声来到床边,拨开帷帐,他终于看到了自己思恋了五年的人。
西溪躺在床上,呼吸均匀,面容因为屋里的暖气变得红扑扑的,粉嫩嫩的。
他叹了口气,悄悄的合衣溜上床,然后将西溪揽入怀里。
怀里的小人儿还是以前那般柔软,娇嫩,他将她紧紧的圈在怀里,呼吸着她的气息,她身上的淡淡的香味还是那般好闻,自然清晰,无人可替。
他已经禁、欲五年,突然再次面对自己夜夜思恋的人,他的热情忍不住被拨、弄起来。
他的手开始游离在她的身上,渐渐的,忍不住栖身去亲吻她那香甜的嘴唇。
他含着她的唇,吻得异常小心,异常温柔。
与此同时,西溪却在做着梦,做着春、梦,她许久没有做这样的梦了,就算以前忍不住做过了类似的梦,但是每次醒来以后,她都会在心里鄙视自己一番。但这一次不一样,太真实了,这份真实的感觉让她有点害怕,但是她又忍不住去回应,她一边回应着,一边在心底痛恨着自己的不坚定。
渐渐的,萧瑜加重了手里的手劲,他开始将自己那冰冷的手掌伸进了西溪的衣裳……当他那冰冷的手掌探入她的衣襟,轻轻握住她的柔软的时候,西溪终于被他带入的冰冷气息惊醒。
她惊颤得一把推开萧瑜,同时立刻张口,准备喊人来打走这半夜飞进来的大飞贼。
萧瑜立刻捂住了她的唇,将她揽入怀里安慰道:“西溪,别怕,是我……”
西溪知道了是萧瑜以后更火,哪有这样无耻的人,白天不让进来竟然就半夜偷偷的进来!
她一把扬起自己的手掌,想也没想就朝萧瑜的脸上砸去。
萧瑜也快,立刻就接住了她的手,并且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腕。
萧瑜看着她,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道:“西溪……我们和好如初好不好……”
西溪现在满肚子的火,哪里听得进,她怒火中烧,一把推开萧瑜就朝外面大喊:“来人啊!来人啊!有采花贼啊!”
很快就有几名男子破窗而入,一看又是上午的男子,他们一个个都不知所措。当今皇上曾经那么吩咐过他们,他们不敢违背皇命。
西溪看着几个没有动容的男子,气得浑身打颤。也就在西溪大颤的时候,带着家伙的男家丁一个个如鱼贯入。
顿时,整个山庄里沸腾了沸腾了起来。
西溪看着如鱼贯入的家丁,立刻吩咐道:“把这个采花贼绑出去,扔下山去!”
立刻所有的家丁都拿着扁担锄头对着萧瑜。
萧瑜再一次郁闷了,他没想到自己不但有爬狗洞的一天,还有扁担锄头对着自己的一天。
他看了看眼前的架势,又看了看西溪,然后对着拿扁担锄头的家丁果断道:“不用绑了,我自己走!”说着他又转过身朝西溪专注而情深不悔的说道:“西溪,我会一直站下去的,我会一直在门口站到你原谅我为止的!”
西溪别过脸不看他,懒得理他。
这时候,家丁们又将扁担锄头朝前伸了伸,做出一副很凶猛的样子,威胁道:“快点,否则我们就真的不客气了!”
这一次,萧瑜终于走了出去。
等所有的人都走了以后,西溪喊来了管家,让管家去查明到底是谁这么大的胆子,有了她的吩咐他还敢将这个人放了进来。
管家离去,西溪突然一想,这庄子里的人都知道她是公主,除了不可能会做出有悖她命令的事,也从没做过,这一次也绝不可能。
而这时候,贝贝也起来了,一直委屈的悄悄的站在一旁,傻愣愣的看着她。
西溪想着想着,恰好看到了自己的儿子。
一时间,她明白了所有。
她立刻走上前,严肃的问道:“贝贝,你跟我老实招来,你告诉我,这是不是你做的?”
小贝有点委屈了,但是还是一脸的正义,道:“妈咪说过,君子敢作敢当,小贝是君子,所以小贝承认,这是我做的!”他一口气说完,好像特别理直气壮。
西溪看着这般理直气壮的小贝更加生气了,哪有这样的儿子,做了错事还理直气壮的,简直跟他的老子一模一样,真是气死她了,全都白带了!
说着她就走过去,一把将他抱起并放在自己的膝盖上,甚至还一把脱了他的裤子,露出他白花花的屁股,然后就这么噼噼啪啪的打了起来。
西溪一边打还一边骂道:“我让你不听话!我让你去放陌生人进来!”
西溪现在正处于极度愤怒中,手脚哪里还知道轻重,她几乎将自己所有的怒气都撒在了贝贝白嫩嫩的小屁股上,一边打还一边责骂,责骂他不该将“陌生人”放进来。
贝贝一听到自己妈咪说大叔叔是陌生人就不依了,而且现在妈咪真的打得很痛恨痛,痛得他忍不住哇哇哭了起来。
贝贝一边哭一边辩解道:“大叔叔不是陌生人……呜呜……大叔叔是好人……大叔叔会更我讲许多好听的故事……”
西溪一听这话就更加气愤了,自己又当爹又当娘的辛辛苦苦将他拉扯到这么大,他竟然被那个人几个故事就吸引了,一直独享儿子全部爱的西溪一时间无法接受这些,她怕失去贝贝,不知不觉手上的力道就加得更大了,她再次骂道:“你个故事就把你收买了啊?那要是再给你点甜头你就跟他走了是么?”
贝贝听了西溪这话,还真以为自己的妈咪在怕自己被坏人骗走了。其实贝贝直到自己平时被妈咪教导过许多次,要对每一个人好,但是对待任何陌生人的时候要多一个防备心,因为妈咪说他长得粉滴滴的,很多人想骗走去卖钱,因此他一直都记得深深的,但是这大叔叔不会的,他相信这大叔叔一定不会的!
因此他再次一边哭喊着一边辩解着:“不是的……妈咪,呜呜~贝贝只是想让大叔叔做贝贝的爹爹而已。皇奶奶每次给贝贝安排的爹爹妈咪也不要,而且……而且贝贝也不喜欢皇奶奶安排的爹爹,贝贝不要那些人做贝贝的爹爹……贝贝只要大叔叔和皇叔叔做爹爹……呜呜……可惜皇叔叔太忙了,没时间陪贝贝,所以贝贝现在只要大叔叔做贝贝的爹爹……呜呜……
妈咪总是说贝贝没有爹爹,可隔壁的黄二牛有爹爹,刘阿狗也有爹爹,他们都说每个人都有爹爹……贝贝也想要个爹爹……”
贝贝一边说一边哭,越说越哭得放肆起来。
西溪原本还在打贝贝,当贝贝说到“贝贝也想要个爹爹”的时候,西溪再也打不下去了,她哭了。
她没想到,她这么爱贝贝,贝贝却还是想着要爹爹。
她不怪贝贝,这是孩子的天性,每个人一生下来就拥有享受父爱与母爱的权利,是她折断了贝贝的一边羽翼,没让他享受正常的父爱,这是她的错。
但是,外面那个人她不能原谅,决不能原谅,当初他一次又一次的给自己承诺,一次又一次的让自己完全相信于他,可他却在她最幸福的时候给她一刀,这样的伤,她永远都无法原谅。
西溪将贝贝抱了起来,放在自己的膝盖上,与自己面对面放着,然后将他紧紧的纳入怀里,和着贝贝的哭泣,一起大哭了起来。
这哭声很无助,很无奈,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贝贝他需要父爱,他需要健康成长,她不想给贝贝的人生留下遗憾……
但是外面的人她不能原谅,而且决不能原谅,难道她真的要为了贝贝再找一个人?
这个问题,这些年以来她其实考虑过许多次,但是她接受不了,她自己最清楚自己的心,她的心被某个人占的满满,留不出一点缝隙给他人……她真的很想问,她到底该怎么办?!
西溪就这么一直抱着贝贝哭泣着,抽泣着,和着贝贝两个人一大一小一起哭得天昏地暗。她紧紧的抱着贝贝,无助得几乎贝贝才是她唯一的依靠,唯一的救命草。
很久以后,贝贝终于哭累了,然后就径直埋在西溪的怀里睡着了。
西溪见贝贝睡熟了,便将他抱着放到了床上。她看着他哭肿了的鼻眼,轻轻抚弄着,触摸着,最后忍不住一一印下自己的浅吻才去睡觉。
她回到自己的床上,想起贝贝的话,想起外面还在下着大雪,想起某个人还会在雪里呆站着……这些种种事情让她整个晚上都辗转难眠。
她就一直这么光着眼睛直到天亮,再到外面四处有人走动,西溪见自己再无睡意,便起身穿衣。
梳洗好一切以后,西溪让燕儿准备马车,她和贝贝要提前进宫去。
平时西溪都是在太后生辰之前,和贝贝两个人单独给太后过生辰的,她不喜欢热闹,尤其是皇宫里的那种热闹,太须臾讹诈,太客套虚伪,她看不惯,也不想看到,因此她每次都会提前独自给太后过生辰。
而这一次,自然也不例外。但是按照时间,她一般是提前三到四天去的,可这一次,她因为被外面那个人拨弄了心绪,她突然很想暂时逃离这个地方,因此,她将这个行程提前了。
她以为眼不见,心自然会静下来,却不知道,这样会适得其反。
收拾好一切以后,燕儿来告诉她,外面的马车准备好了。
很快西溪便带着穿戴好的贝贝一起出发。
到了庄门口时,只见庄门口台阶下的大道上,停着一辆大大的马车,等着主人上车。
西溪牵着贝贝的手径直朝马车走去,却在才踏出的这一瞬间看到了那个不想看到的人。
依旧是一袭黑衣的他,依然坚定的站在风雪中。
西溪虽有心痛,却嗤之以鼻,现在这般受苦是又在做戏给她看么?求得她原谅以后再继续三妻四妾,遍地采花?
西溪拉着贝贝的手前进,没看这家伙,可贝贝却一直回头,他一而再,再而三的看着那抹黑衣人。
两人上了马车,正当马车要启程的时候,马车外传来了那熟悉而坚定的声音:“西溪,我会一直等到你原谅我为止的!”
车夫回头看着西溪,等待着西溪的指令。
西溪无视萧瑜的存在,朝车夫吩咐道:“不要理这疯子,走吧!”
车夫立刻朝骏马一抽,马“嘶”的一声朝空中一阵长鸣,便扬起马蹄朝前奔去。
在马车启动的那一瞬间,西溪脑海里闪过一个奇怪的念头,这萧瑜以前爱穿华丽的深色锦袍,但是却不爱黑色长袍,为何现在每天都见他一声黑袍?
而且更奇怪的就是,他浑身上下全部都只有这么一个颜色。黑衣裳,黑斗篷,黑裤子,黑靴子,一身黑,就想那个装在套子里的人一般,更像参加葬礼的人一样,真是奇怪!
马车很快就抵达了皇宫西侧门,西溪有通往宫廷内院的汉符,因此,没花了多少时间,他们就来到了太后的慈宁宫。
贝贝难得来一次宫里,每次来都会找他钦慕不已的皇叔叔玩,因此,贝贝给自己皇奶奶聊天以后便去找自己的皇叔叔玩,而西溪则陪着太后叙旧聊天,西溪难得回一次皇宫,因此每次回来太后都特别珍惜时间,都要将西溪栓在身边一直聊着,把这闲话。
与此同时,凤仪宫的纪皇后则正凤仪宫里弄着自己的诗画,一利索宫里突然神色紧张的朝皇宫寝宫跑去。
这名宫女立刻上前,她站在纪娴英的面前,喘着气,准备报告自己刚刚打听来的情况,而纪娴英继续玩弄着手里的笔墨,一直垂思着自己的画,这最后一笔该如何做到点睛之效。
宫女看着纪娴英没有说话。
纪娴英依旧看着自己的画,终于忍不住浅笑一下,笑道:“什么事这么慌慌张张的?这不像画娇你的性子。”纪娴英虽然如此说,却依旧不看画娇。
画娇急了,再也忍不住自己使起眼神,很快,纪娴英身后的宫女的便都一一退了下去,这时候,画娇终于忍不住开口了,道:“娘娘,奴婢刚才听慈宁宫外的一探子说,看到了你那画中人出现在宫里了,而且她刚才还进了慈宁宫,然后到现在为止都一直还没有出来!”
纪娴英这下来了兴趣,立即道:“是吗?还打听到了什么?”
“听说连刘公公和苏嬷嬷都对她特别恭敬,是刘公公和苏嬷嬷一起接应这位女子的,还听说刘公公和苏嬷嬷都称呼她为公主。”画娇解释着。
刘公公是慈宁宫的太监总管,也是整个内廷的太监总管。
纪娴英一听是公主,立刻莞尔一笑,欣慰道:“我找的就是茜云公主!”
画娇立刻不懂的问道:“娘娘,可是……可是你不是说我们找的也是一位娘娘吗?而且茜云公主不是五年前被送去北方和亲了吗?”
纪娴英放下手里的笔,一边起身收拾东西一边笑得高声莫测:“我有最新消息,我们找的是公主,但是我以为这位茜云公主又变成了妃嫔,所以我跟你们说的是一位娘娘。再说……你认为每一朝每一国,和亲的公主会是最得宠的公主吗?和亲公主其实就类似于人质,而茜云公主素来得宠,你觉得……”
纪娴英没有将话说完,她相信画娇能听得懂自己的意思。
画娇立刻瞪大了双眼,她知道了,真公主没有和亲,而和亲的是一位假公主!
这种事情,历朝历代多得是,而她一位宫中长大的女官什么没见过,什么没听过,这种事情她当然能猜到。但是她不会说出来,因为她知道,在宫里生活凡是还是能不说则不说,以免惹祸上身。
而纪娴英就是喜欢这样内敛聪明的画娇,因此将她提与自己身边最得力的助手。
很快,纪娴英便收拾好了东西,并朝画娇吩咐道:“准备点见面礼,本宫要去会一会这位茜云公主。”
“是!”画娇立刻躬身回道。
而慈宁宫的太后和西溪此刻正说完一件趣事,两人起身准备用午饭,就在这时候,慈宁宫外的小太监来报,说皇后请见。
西溪本想掩藏一番,她现在还不想见到有关萧府的任何人。
太后立马阻止了西溪,说到:“皇后这时候来,碍于礼节,哀家从不能不留她在此用午餐,而你也不可能因为她的到来就不用午餐,所以,别再掩藏了。再说这皇后我也看了两年,是个好人,你就别再掩掩藏藏了。”
西溪得了太后这句话,也不好意思再躲,便一直留在慈宁宫正殿。
不一会儿,外面便正面迎来一穿着简单素雅,却气质高贵的女子,待此女子走进,朝太后见礼时,西溪终于看清了此女子的面容。
她竟然发现,此女子竟然不是萧瑜的妹妹萧沐涵!
西溪曾经在萧府生活过七八个月,尽管萧府的小小姐当时还未出阁,也不主持大事,但是很多时候还是会露一露脸面的。
西溪再怎么不管事,但是对这萧府的小小姐还是记得一清二楚,而眼前这女子分明不是萧府小小姐萧沐涵。
正在西溪纳闷间,眼前这位身段高挑的气质美女朝西溪浅笑了一下,眼里有着意味深长的意思,这点让西溪越发的看不懂。
她现在的感觉就像,自己能被眼前这名女子看得一清二楚,而自己去一点都不了解这名女子的来历。
不久,皇帝卓季牵着贝贝的手也来了,五人一起用了午餐,贝贝再一次被卓季带走,而西溪则起身与太后告辞,她想去御花园走走。
她想她要是再不出去走走的话,说不定她会受不了这“假皇后”那若有若无的暗示而直接对她不敬的。
西溪一人游走在这片沐着厚厚的积雪的御花园里,踩着没人踏过的雪地,发出咯吱咯吱的清脆声,心情别有一番滋味。
她渐渐沉浸于这份美好的景致中,而恰好这时,刚才那令她不安,觉得十分诡异的皇后,竟然悄然无息的出现在她的身后,将她吓了一大跳。
纪娴英依然笑得淡定,她不等西溪发问,便直接朝西溪淡定笑道:“茜云公主,贾西溪。”
西溪立刻瞪大了双眼,她没想到眼前这名女子不但套用了萧瑜妹妹的身份,竟然还知道她以前的名字!
她立刻提高警惕,问道:“你到底是谁?我知道你根本就不是萧沐涵,不是真正的皇后,你到底想做什么?”
纪娴英“噗嗤”一笑,安慰道:“妹妹不要紧张,我是纪娴英。”
西溪再一次被震撼住,纪娴英,她虽然从没见过,但是这个名字却深深的烙在了她的心里。
她现在很想问,为何她不想见的人最近都一一出现在她的生活里?当年若不是此女子抢了她相公,她何至于斯?就算真的是萧瑜的错,但是没有她的出现,她相信她和萧瑜也不至于到了今天这一步。
因此,她不喜欢她,甚至可以说有一点点恨她!
西溪有点不悦的看着她,又有点略带疑问的问道:“陌晴?”
纪娴英继续笑着道:“我现在已经不是陌晴,而是纪娴英,陌晴已死,就应该让她长埋地下!我不能让自己继续沉湎于过去,沉湎于过去只会让我离幸福越来越远,也会让我一直生活在内疚中。然而,我也是真皇后。”
这一次,纪娴英没等西溪再次发问为什么她以萧沐涵的名义进宫,自顾自的解释道:“你是知道的,当年我已经嫁于萧家,是不可能再有资格选秀进宫的,但是,两年里,我都没有等到我该等到的人的心,因此,在三年前萧沐涵及笄以后,我以萧沐涵的名义参加了修女选拔,并且一举成为秀女。直至三年后的今天,我已经成为当今皇后。”
西溪看着她,没有说话,她有点不明白此女子,也不喜欢此女子,更不想跟她讲话。
纪娴英见西溪没说话,知道西溪心里有委屈,也知道西溪恨自己,她无奈了叹了口气,道:“我知道你恨我,我也知道你病不想听我说话,但是,我请你给我一点时间,让我为自己的罪行赎罪,可否?”
听了这一席话,西溪没有再拒绝她,也接受了她的邀请,她决定去凤仪宫,去听听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让萧瑜那样骗她。
西溪看着她的样子,她知道纪娴英是来为萧瑜说话的,但是,她不明白,她是纪娴英的情敌,而世界上也没有哪个好人去劝解自己的情敌和自己的情人和好,因此,她现在到想看看这个纪娴英想耍些什么手段。
不一会儿,西溪便随着纪娴英来到了凤仪宫,纪娴英屏退了所有的宫侍,坐于她对面,她一脸的沉寂,她似乎开始回忆起过去的事。
她沉寂一会以后,开始朝着西溪娓娓道来:“我相信你已经知道,我和你,还有子瑜哥是来至同一个世界,而且,我和你们不一样,我比你们早来十年。
十五年前,我倒在了血泊里,也死在了子瑜哥的怀里。
那时候,我们都在花季雨季年纪,都对爱情充满着幻想,我们易家与萧家是世家,当时易家与萧家为了商业上的来往,将我与子瑜哥进行商业联姻,因此,在我们还在高中时期,我们就订了婚。
虽然我们是商业联姻,但是我和子瑜哥不像一般的商业联姻的夫妻,感情不好,相反,我和子瑜哥从小青梅竹马,感情很是要好,似乎也认定了对方。
知道后来的一次经济危机,我易家的商业集团在一夜之间倒闭,而萧家的风华集团却在经济危机中更加稳固牢靠。
当时我易家的所有家产全部被破产清查,而我父亲和母亲也因为受不起这等打击相继跳楼自杀,独独留下我一人。
因此,一夜之间,我变得一文不值,当然,那场政治婚姻也因此结束。
子瑜哥与我都不依,子瑜哥开始与家里反抗,甚至带着我私奔,却不料私奔时期,我们被歹徒发现并绑架。
萧府得知此事立刻报警,并且拿钱来赎我们。
就在萧叔叔和绑匪交换钱财和我们的时候,警察出来了,绑匪得知萧家抱了警,立刻反悔,并且立即抓住了子瑜哥和我作为人质,要求警方放人离去。
可我们知道,就算警方让他们离去,等他们真的逃离了以后,也拿了钱财,我们一样是死,因此,在那一刻,我想着,我反正没有了父母,没有了家,如果要活,就让子瑜哥为我活下去,因此,当时我一把推开了子瑜哥,并且冒着生命危险与绑匪抗击起来。
子瑜哥被我推开了,而我也因此中了枪弹,倒在了血泊中。
有了这一瞬间的混乱,绑匪很快被警察制服,但是我却因此失去了生命。
临死前,子瑜哥抱着我,将我纳入怀里,紧紧拽着我的手。我的血染红了他的全身,也将他吓得脸面铁青。
临死前,我想起了我们小时候一起走过的路,我经常会追着他喊‘子瑜哥,子瑜哥……’
你可知我为什么一直称呼他为子瑜哥吗?因为他的名字里面有一个瑜字,与‘与’谐音,我们那时候就认定了对方,我一直跟他笑着说:当与子归,当与子归……
那是因为,我知道,我长大以后,我会嫁给他……
直到那一刻,我才知道,我有多么舍不得离开他,我没有实现小时的诺言‘当与子归’……
而子瑜哥见我如此不舍,他也在我临死前跟我发誓:‘如果有来生,我萧瑜一定娶你陌晴为妻……’
说到这里,纪娴英忍不住再次伤怀起来,还好,她的伤怀没有多久,她很快又找回之前的淡定,她再次抬起头来,朝西溪莞尔一笑,然后继续回忆道:
“当我醒来以后,我才发现我竟然带着前世的记忆重生在一名五岁小女孩身上,而这名女孩就是现在的我,纪娴英。
虽然我那时还小,也一直被养于阁楼中,但是渐渐地,我爹还是看出了我才华,还有我的那些师傅们,都一一惊叹我的才艺,因此,我爹渐渐的特别看重我,宠着我。
直到五年前,我的及笄礼,也就是我和子瑜哥成亲的前五天。
我爹想给予我一场盛大的及笄礼,让我扬名四海,以便各地的才子上门求亲,只要我喜欢谁,任一选择其一,我爹便会让我嫁给那位让我心仪的男子。
而我却因为在这十年里一直对子瑜哥念念不忘,根本不想嫁人,但是为了父亲的愿望,我还是愿意表演的,而且我想着,既然我能来到这个世界,我想跟我一样的人一定有,因此我便想到通过这个机会,来找一个和我来至同一个世界的有缘人,以便互相慰藉。
因此,我便乘着我及笄的那场大礼,大肆宣扬了一首杜甫的诗,对于杜甫的诗,在我们那个世界,几乎大家都是耳熟能详,我只需将此诗宣扬出去,我想那位有缘人若是知道,而且也想结识我这位来至痛一个世界的人的话,他一定会上门找上来的。
出乎我意料之外的就是,这位有缘人不但在我的及笄宴会上,而且更是我的子瑜哥。
在这之前,我从没想过我这辈子还能见到子瑜哥,但是当我真正再次看到他的时候,我还是忍不住一番激动。
子瑜哥因为答对了我的题,与我有一次相见的机会,在后院里,我一见到他我就说出了我是当年的陌晴,而他……那一刻也为之恍然……
时间回到五年前,萧瑜被纪府的家丁带到了纪府后院,纪府家丁立刻悄声离去,独留下萧瑜一人。
萧瑜看着眼前的女子,心里万分莫名。
突然间眼前倩影女子回眸一笑,却眼里带着万分哀伤,万分苦楚。
她含泪喊道:“子瑜哥……”
萧瑜似乎猜到了是谁,却又不敢确定,因此,他立刻问道:“你是?”
而纪娴英立刻哽咽起来,她颤抖着肩膀,咬唇哭诉道:“子瑜哥,我是陌晴……”
就在这一瞬间,萧瑜被一阵雷轰击到。
他没想到,十年前那位因他死,为他死的女子竟然此刻出现在他的眼前。
两人坐在凉亭里,互相诉说着两人分别以后的生活。
陌晴在二十一世纪死去以后,萧瑜被萧家带会了家,并且被安排前往美国求学。
而萧瑜那一阵子因为太过伤怀也答应了暂时离开伤心之地,去美国留学。
在这段期间,萧瑜因为知道自己的家庭背景不容许他轻易动情,而且也知道自己回国以后必然会再次遭受家里的政治联姻,因此,他选择游戏人间,见一个爱一个,但是每一个都不停留太长的时间。
这也是他花心的原因。因为他知道,既然逃避不了命运,那么便适应罢;既然不能摆脱政治联姻的命运,那么便乘自己年轻没有结婚以后好好的玩一玩吧。
再说,他这么玩的还有另一个目的,那就是他不想太早结婚,他希望通过这样的方式将所有名媛自动吓跑,以便留他单身的时间更多一些。
说到最后,陌晴终于忍不住问出心底最想问的问题,她看着萧瑜,几次欲言又止,而萧瑜似乎猜到她要说什么,但是萧瑜知道自己现在所爱的人是谁,他现在害怕陌晴提起他以前的那个承诺。
可生活就是如此,怕什么来什么,陌晴几次欲言又止以后,终于提起勇气问道:“子瑜哥,你还记得当年我临死前,你给我诺言吗?”
萧瑜听后立刻低下头去。
他当然记得这个诺言,他可以实现这个诺言,但是前提条件是在没有遇见西溪之前遇到她,他便可以实现给她的承诺。
可生命就是如此弄人,在他以为她完全死去以后,也渐渐的忘记了自己的诺言,更是在他完全陷入与西溪的这段强烈的爱恋中以后,她却出现了。
这一刻,萧瑜才明白,他对西溪和陌晴是完全不一样的感情。
西溪对于他,就像一记猛药,将他体内所有的爱情因素都在一瞬间唤醒,激发,就像大海里的海啸一般激烈,激烈得让他愿意为之赴汤蹈火,这样的感情是以前陌晴从没有给过他的,因此,他甘之如饴。
而对于陌晴,他一直以来就像对待自家妹妹一般,他从小被家人告诫着,这就是他以后长大的妻,这就是他以后应该照顾一辈子的女子,因此,在不知不觉中,他渐渐的对她产生了保护感。
当陌晴家落魄的时候,他们家毅然斩断了这段缘分,但是正义感告诉他,不能这么做,再说那时候的他,正处于花季雨季时期,对待爱情正是懵懂时期,也没有尝试过现在这般强烈而又震撼的感情,就将她当做生命中最重要的女子。
当他得知萧家落井下石以后,他与家里反抗,却遭到家里的反对,于是年轻气盛的他毅然带着陌晴私奔,却不料自己的举动却令眼前的女子为自己失去了生命。
陌晴虽然离去了,但是他却一直活在自责中,好不容易走出阴影,却穿越了。
以前他很苦恼这样的穿越,但是自从遇到西溪以后,他感谢这样的命运,是命运让他和西溪相遇,再相爱,如果没有这样的命运,或许他将会错过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女子。
如今,眼前的女子再次提起以前的事情,这让他有点不知所措。
尽管现在他的大脑一片空白,但是他心底却有着唯一的念头,那就是,他爱着西溪,他不能因为这个誓言而放弃西溪。
于是,他抬起头来,认真的看着陌晴,他要告诉陌晴,他只能辜负她了。
“陌晴,如果……如果在遇到西溪之前再次遇到你,我会义无反顾的选择娶你,可惜我现在心底满满的装的全是西溪,所以……请原谅……”
陌晴当然听明白了他的意思。
陌晴地下头去,掩饰眼角滑过的泪水。同时,她也才明白,原来,十年以后,只有自己在原地念念不忘,而他早已经爱上了她人……
萧瑜知道自己再也无法给陌晴实现承诺,便立刻起身离去。
他离去以后,他不知道,身后的女子在凉亭里哭得伤心欲绝。
很快,宴席就要开始了,作为今天的主角纪娴英,她无论如何都不能缺席。
当大家都在城主府大堂一一落座以后,陌晴这位主角朝大堂最上房走去。
当她走过萧瑜身边的时候,她微微顿足,用眼角的余光瞥着这位思恋了十年的男子。
她想起终于再见他以后,本以为可以和他再续前缘,却没想到……
就在这一刻的停留中,不知为何,她突然感觉自己的膝盖有点吃痛,像是被一只小黄豆重重击中一般。这突如其来的疼痛让她一个不稳,朝萧瑜身前的长桌倒去。
萧瑜眼见陌晴就要倒在了自己身前的酒菜上,如果真要倒上去,届时一定狼狈不堪,她是今天的主角,所有的人都看着她,她决不能如此狼狈的倒在酒菜上。因此,他想也没想,立刻出手一把拥着了她。
而陌晴就在这一刻,被自己心仪已久的人再次拥住,她闻着他身上强烈的男人独有的气息,是那般的香甜,比之十年前更有韵味,她又想起了这社会的习俗,云英未嫁的女子若是被哪个未婚男子抱了,是要嫁于那位抱过她的男子。
当然,她可以选择不嫁,像她这般有才华有容貌,而且还有家势背景的女子,不怕嫁不了好男子。
但是,她就是想嫁给他,因此,她像被施了法术一样,鬼使神差般的朝她的子瑜哥怀里更密切的倒去。将自己与他贴得更深,更近。
那一刻,她使用了一点点小心计。
为了和心爱的人在一起,她不后悔使用心计。
就在那一瞬间,全场哗然,大家倾慕已久的女子却被萧府二少爷如此捷足先登,一把搂了去,可恨呐,可恨呐!
但是大家又不敢有任何异议,大家分明看得清楚,这纪家女分明是对萧府二少爷有意思,是她自己主动扑上去的。
唉!怪只怪自己没有萧府二少爷有魅力了!
萧瑜抱着陌晴以后,才想起这个世界的规矩,此刻,他就算后悔也来不及了。
而城主大人本就很欣赏萧府二少爷,而且在前不久的比试中,萧府二少爷比之那卓季的勇敢,计谋更甚一步,这样难得的女婿他是乐意受之,太乐意受之了!
他立刻大笑着朝众来宾们笑道:“萧二少爷,如今众人都见你抱着我的闺女,你也是时候上门提亲了!”
萧瑜有口莫辩,他想解释,他才张口,却被所有人取笑道:“承蒙城主大人的大爱,萧兄就别不好意思了,你看你一脸涨得通红,定是想着难消美人恩吧!哈哈哈哈!”
说着,所有的来宾都跟着起哄,都取笑起萧瑜来。
萧瑜最后只能闭嘴不言,他知道,他的解释会让大家更加误会,他只能等到饭后再与城主大人以及陌晴解释。
很快,众人离去以后,萧瑜单独找到了城主大人。
他跟城主大人解释了自己的难处,他告诉城主大人他现在满脑子都是西溪,他爱的也是西溪,如果真娶了纪娴英只怕会辜负娴英,为了娴英的幸福考虑,请城主大人收回成命。
城主大人当然见识过那名明艳动人的女子,她活泼靓丽,倩影妖娆,不但颜容美丽动人,性格更是独特大方可爱,他若是年轻男子也会被这样敢爱敢恨的独特女子吸引。
他想起了这些,便开始犹豫起来,毕竟他那么喜欢自己的女儿,他不能让自己的女儿不幸福。
尽管如此,作为一个父亲,他相信萧府二少爷是难得一见的人才,他不想女儿不幸福的同时,更不想错过这么一位好女婿。而且,他想着这个世界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也许眼前这名青年才俊只是暂时被那名美丽女子的外表所吸引,说不定,等他娶了他的女儿以后,渐渐的了解了他的女儿,便一定会喜欢上她的女儿的。
城主大人存在着这样的侥幸,便朝萧瑜找了这么一个借口,道:“这样吧,这事我还得看我闺女的意愿,如果她愿意同意这件事,我就同意,如果她不愿意,我也就不愿意,毕竟你抱过我的女儿,而且是当着那么多人抱的,你要我闺女以后怎么找对象?”
萧瑜得了城主大人这句话便回了家,他相信,陌晴会理解他的,他们都是二十一世纪的人,不会在乎这一点点的。
那天晚上他回家以后,实在累了,就抱着西溪沉沉睡去,而睡梦中的他不知道,今天白天在城主大人府邸发生的事早已经传遍了整个景阳城。他们一个是景阳一城之主的女儿,而且是一举成名的景阳城才女,而另一个是风流才华名动整个景阳城的英俊男儿,这样的一对,老百姓不八卦,那去八卦些什么?
第二天,他一如既往的去商行里忙碌,而就在这一天,卓季找上了门来。
他是讨厌看到这个人的,甚至可以说是极度厌恶看到这个像狐狸一般的男子,是他一再的和他抢西溪,是他一再的掀起他与西溪之间的不安。
但是他却对他没有任何办法,在这个封建社会,君王就代表天,代表地,他可以要呼风唤雨撒豆成兵,几百人口的萧府,可以在他手上易如反掌的崔灭。
而灭萧府满门,于他,就像掐死一只蚂蚁一般容易。
他看着他,没有一句好话,铁青着脸,怒道:“你来做什么?”
而卓季却依旧如往常一般淡定从容,笑得像只黑狐狸,终于,他道出了他的阴谋:“如果你娶了纪娴英,那么我们之间那份还没有解决的合同便一笔勾销。”
萧瑜怒了,骂道:“无耻的男人才用这种不这手段的方式来强抢他人妻子。”
卓季看着萧瑜怒了,变得更加高兴,这种强抢敌对的感觉他很久没有找到了,能激怒眼前这名实力与自己相当的男子,他的心情感觉尤其爽快!
他继续笑道:“你现在不需给我答案,时间还有四天,你只需在你和钱姑娘行结发夫妻之礼之前答应我就好,答应我,就将新娘子换做纪娴英,不答应便继续娶你的钱姑娘,只是……届时我便要按照合同提款拿赔偿。”
萧瑜气得发抖,却对卓季莫可奈何。
他独坐了一个下午,而他的心却渐渐的动摇。
回府以后,他才知道,自己的母亲因为知道他在纪府发生的事以后立刻上纪府提了亲,而纪府也同意了。他本想去退亲,但是他又想起了卓季的话,想起了自己曾经给陌晴的誓言,更想起了陌晴应他而死……
直到最后,他还想起了神算子的话,神算子说过会有第三人出现,而且这第三人会插足其中,会是他们感情中的一段波折。
神算子虽说他们感情有一段破折,却一再向他保证他们以后会幸福一辈子,会长长久久的生活一辈子,他想,他娶陌晴只需和陌晴没有夫妻之实即可,而西溪,届时他只需跟她解释一番应该就不成问题,他相信,为了萧府这么多人的性命,西溪这点委屈会愿意承担的,也会原谅他的。 笔趣阁手机端 http://m.biquwu.c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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