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玄幻魔法 > 异界仙骗 > 第2章 骗子也穿越

“泥鳅”,或者说钱二苟,躺在床上,全身绑的象木乃伊一样,身上的伤口,依旧火辣辣的痛。

    “这下子,老狈和微软他们,是真的想找也找不到自己了!”泥鳅心里苦笑。这就是报应?不就是这些年骗了一些贪官或者为富不仁的奸商么,老天爷用得着这么狠?一下子把自己弄到这个完全不在自己计划中的异界来,自己原本那具强健的身体也弄没了,成了这个叫做钱二狗的倒霉家伙!你看,钱二苟,这都什么名字啊?不就是“钱二狗”么?这些都能忍了,可醒过来就躺在床上,这都三天了,还动弹不得!老天爷,咱就不能打个商量,还把俺弄回去,大不了我把自己这些年骗的钱全部给捐了!

    不过,泥鳅也明白,这估计是不可能的,自己以前的那具肉身,应该是比自己现在这具肉身还要残破不堪了,被几十吨的大家伙给迎面撞飞,能有个好落下?哎,也怪自己,明明那大货车失控了,也撞不到自己,偏偏自己看着那两小菇凉长得漂漂亮亮的,看到车来吓得动不了,自己就觉得可惜了,一时头脑发热就冲了上去,推开了两小菇凉,自己就免费飞了一把,醒来就到了这里。

    哎,这笔生意亏大了啊,俗话说“贼不走空”,骗子也有骗子的规矩,不做损己利人的生意,自己这第一次违反原则,就得到了这么重的惩罚!可惜了自己刚拿到手的十五万,自己飞起来的时候,看到身后漫天飞舞的红色,也不知道便宜了哪些人!要是那些被自己骗过的肥头大耳的家伙们知道自己给车撞死了,应该是拍着手叫好吧!

    哦,自己这不算死了吧?现在有个流行词叫做“穿越”,貌似自己这种情况也算是吧!

    哎,穿了就穿了吧!泥鳅可不是那种太纠结的人,可是按照这“钱二狗”残留的记忆,这个叫做沧澜大陆的世界,居然是个有神仙有妖怪有鬼有妖兽的地方,这叫俺泥鳅怎么混?专业严重不对口啊!俺泥鳅可是个生在天桥底,长在孤儿院,活了二十几年都没听说过神鬼妖魔的新五好青年,从小学到的生存技能也就一个骗术,一下子被扔到这么个颠覆自己人生观世界观的地方,还怎么发挥自己的一技之长?尤其悲催的是,这个前身,还是一个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家伙,明明也是一个小修仙家族的嫡系子弟,没混到一个仙二代的纨绔地位不说,还被人设计,被家族抛弃到这个三流的仙派里面,做了一个杂役,偏偏又一副死脑筋,看不清形势,处处不忘记摆摆自己修仙家族嫡系子弟的排场,这下好了,被人家外门弟子一顿好揍,用的还是一个“偷窥外门女弟子沐浴”的名头,钱二苟倒是解脱了,挨了一顿揍,一命呜呼了,可怜自己却悲催的困到了这具身体里面,现在躺在床上动弹不了,还要等待门派的处罚。

    这个“钱二狗”的智商,真的是二百五!泥鳅对前身做出了总结,无论是在家族,还是在门派,人家设计他的套路,都是泥鳅一眼就可以看穿的东西,偏偏这货就能够傻不愣登的装进去,到最后把命都玩掉了,在泥鳅看来,这种人,早死是福气!可那二百五是解脱了,把泥鳅弄到这身体里,是几个意思?

    门外的脚步声,打断了泥鳅的胡思乱想,三个人,一个是泥鳅早已经熟悉的,这三天一直照顾他的一个杂役,钱串,也是前身到这修仙门派里面,家族唯一一个自愿跟着来照顾的仆役,另外两个很陌生——这三天,就一个钱串进出这间小茅草屋,泥鳅想熟悉也熟悉不起来。

    脚步声停到了门口,钱串恭敬的声音响起:“两位执事大人,我家少爷就在里面。”

    “不是有杂役房么?怎么住到这里?”一个有些粗豪的声音,泥鳅听起来有点熟悉,却想不起是谁,估计是前身熟悉的人。

    “少爷被他们打伤了,住的杂役房也被砸了,说要把少爷赶出门派,我不敢把少爷背到杂役房那边,只好把少爷背到这里。”钱串的声音有点哽咽:“我去帮少爷领点治伤的丹药,他们也不给!少爷躺了好几天了,也不能动,我没办法了,才去找执事大人您拿主意。”

    听着外面钱串的声音,泥鳅忍不住叹气:“这娃的表演能力不够啊,这里就应该痛哭流涕,肝肠寸断,才能让人心生怜悯啊!算了,以后再调教吧,一个合格的骗子,就应该有影帝的演技,要不怎么能够骗到……哦,是取得别人的信任和同情呢?”

    门被推开了,泥鳅艰难的扭转头,领头的是一个看上去约莫三十多岁的男子,满脸胡须根根直立,宛如一根根断箭插在脸上一般,后面的一个是个看上去四十左右,依旧是油光粉面,脸上干净得象刚剥壳的鸡蛋一样,显得有几分阴柔。

    “执法堂的铁大器,自己便宜父亲的知交好友!”泥鳅迅速的确定了前头大汉的身份,后面的中年人,虽然不认识,但是能跟着铁大器到这里,看身份又比铁大器低点,肯定是铁大器的心腹。确定了身份,就好办了,泪水瞬息就布满了泥鳅整个脸庞:“铁叔叔啊,侄儿差点就见不到您老了!他们说我‘偷窥外门女弟子沐浴’,我真的冤枉啊!铁叔叔,您是清楚的,我一个杂役,怎么能够进到外门的驻地,还是女弟子的驻地,就算我有那个胆子,我也没那个能力啊!呜呜呜,我在杂役房睡得好好的,醒来就被他们打,我都不清楚咋回事情啊!呜呜呜……”一边哭嚎,泥鳅一边偷窥着铁大器的脸色。

    铁大器的脸色阴沉沉的,面前的这小子,确实不争气,在家族闯下弥天大祸,他老子不得不把他送到自己这里,看在他老子的份上,让他在门派杂役房做事,这小子不思悔改不说,连杂役房的基本事务都不能完成,要不是有一个忠仆帮他,早就被赶出门派了,要就是这样也就罢了,偏偏还不知死活,整天惹是生非,摆弄他家族少爷的架子,弄到如今的地步,也是活该!当下沉了脸,呵斥道:“好好说话,哭什么哭?”

    “铁叔叔,我不是为自己挨打哭啊!”泥鳅停止了哭嚎,仍然一抽一抽的:“带头打我的,是执法堂的二长老崔镇山的大儿子崔拔地啊,他要我承认,我是去偷窥刘长老的女儿刘玉荷的!铁叔叔您是我进门派的担保人,我要一承认,那不是害了您吗?”

    泥鳅这一番话,把个跟在最后面进门的钱串弄得摸不着头脑了,少爷挨打的时候,自己可是在身边,明明是少爷自己进的外门女弟子的驻地,咋就成了“睡得好好的,醒来就被他们打”,难道少爷是梦游?打人的是崔拔地也不错,可是什么时候要少爷承认是去偷窥刘长老的女儿了?难不成自己的耳朵也有问题?不过,少爷怎么说俺就怎么说,这点还是知道的,看铁大器转向自己,连忙上前躬身道:“小的先前忘记跟执事大人说了,本来是小的伺候少爷睡下了,小的就去净衣房洗衣服,结果等小的洗完衣服回来,就不见少爷,小的到处找少爷,找到外门女弟子驻地门口,就看到崔拔地带了四五个外门弟子打少爷,小的亲耳听见崔拔地骂少爷‘说你偷窥刘玉荷师姐你还敢不承认,打死了也是活该’这话,小的不清楚具体情况,只能去劝阻,还挨了他们几下,要不是后来看热闹的人多,少爷和小的都会被打死了!后来小的看少爷动不了,就背了少爷回杂役房,谁知道杂役房也被砸了,没办法,小的只好寻了这间茅草棚子安置少爷……”说到后面,钱串也是泪流满面了。

    泥鳅一边抽搐,一边为钱串的表现暗地里叫好:“有发展前途啊!这演技,这配合,可是比先前的表现强了很多!这钱串,只要再好好点拨下,就是一个专业人才啊!”

    听了钱串的话,铁大器的脸色更加阴沉了几分,盯着泥鳅沉声道:“你说的刘长老,是哪个刘长老?长老团的还是丹鼎房的?”

    “不敢欺瞒铁叔叔,是长老团的刘长老!”泥鳅继续抽搐:“要是丹鼎房的刘长老,侄子挨打受不住,早就承认了,就是因为是长老团的刘长老,侄子担心承认了,连累到铁叔叔您,才会死不承认,侄子自己不成器,可还是知道感恩图报的,铁叔叔您帮我担保,让我进了门派,在门派里面又诸多照顾,小侄虽然胡混,但是也还是知道感恩的,连累铁叔叔的事情,怎么也不能做啊!”

    听泥鳅这一番诚惶诚恐的话,铁大器心里对这“钱二狗”的恶感消失了许多:这孩子,虽然平时混账了一点,关键时候,倒还是知道轻重!只是那崔镇山老匹夫,图谋我这位置不是一天两天,现在还用这等龌龊的手段,要是钱二苟这孩子,被逼着承认偷窥了刘长老的女儿,玷污了刘长老女儿的清白,这孩子固然是一死,自己说不得要跟着被牵连,到时候刘长老肯定会迁怒于我,崔镇山这老匹夫,这一手毒啊!还好这孩子拼着被打成这样,也没承认,倒是没辜负我平日里对他的照顾!哎,最近看这孩子有些不上进,关心少了点,要不那会被人这样设计!想到此处,心里不由得有了几分愧疚。

    拿出一瓶丹药,随手放到泥鳅床头:“这里有一瓶疗伤的丹药,钱串你照顾好你家少爷,其它的事情我来处理,”停了下,又用难得的柔和态度,对泥鳅道:“二苟,你这孩子,铁叔叔平日里对你关心还是不够啊,也是因为你自己太过淘气,这么大人了,连个练气三层都达不到,要是有练气三层,进了外门,还能被人这般欺负?这事铁叔叔给你担下了,好好把伤养好,你这伤我看了,没伤到你的根基,养好伤后,发点恨,把修为提上去!修为高了,自然就没人敢设计你!”这番话,倒是情真意切。

    泥鳅也有些感动,又哭了起来:“铁叔叔的大恩大德,小侄铭记在心,以后必不敢懈怠,一定会努力修炼,不会再丢铁叔叔的脸面!请恕小侄有伤在身,动弹不得,不能起身叩拜铁叔叔的恩义!”

    铁大器似乎想害说点什么,却又欲言又止,过了半晌,才长叹了一声,道:“你不必多想!只要你能够上进,不辜负你铁叔叔,还有你父亲的期盼,就比什么都好!你暂时就住在这里,好好养伤,等会我差人送点东西来,其它的事,你都不必管了!”

    说出这话,铁大器心里有点奇怪,这样一个知恩重情的孩子,自己怎么先前就迷了心窍,还想着借这个机会把他赶出门派去?幸好知晓了这一番内情,要不然不是冤枉了一个好孩子?想到这里,不由得暗恨崔镇山那个老匹夫,真是用心歹毒,老虎不发威,当我是病猫,以前想着同是修仙者,又在一殿共事,也没有太多冲突,能够相处着过,看样子,还是自己太过仁慈了啊!

    恨恨的一咬牙,回头对身后的孟庆余道:“走罢,二苟这里,等会你安排个人过来,送点吃食什么的。”

    床上的泥鳅大声道:“恭送铁叔叔,铁叔叔慢走!”又对钱串喝道:“钱串,你傻了?少爷我不能起身送铁叔叔,你还不知道去送下?”慌得钱串连忙跟出门去。

    过了好一阵,钱串匆匆回转,进门一看,少爷好好的躺在床上,脸上那里还有半丝泪水?钱串疑惑道:“少爷……”

    “你是不是奇怪我为什么和铁叔叔那么说?”泥鳅微笑着发问,看钱串点头,想伸手打个响指,却引动伤口,痛得一阵嘴歪脸抽筋:“哎呦,真他妈痛!”等得疼痛稍微止歇,才又开口道:“钱串,你应该清楚,铁叔叔一向对我印象都不好,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说他会不会借机把我给赶出去?要是被赶出去了,我们两个还能去哪里?”

    不等钱串回答,泥鳅继续道:“要我不把事情扯到铁叔叔身上,我们两个被赶出去是必然的!赶出去了,我们两个就真的无路可走了!铁叔叔和崔镇山有矛盾,是早已经有的事情,崔镇山一直想着取代铁叔叔的执事位置,两人早晚会有大冲突,但是铁叔叔一直不以为然!这次崔拔地设计我,我不把崔镇山牵连进来,都对不住我这一身伤啊!你知道,我们两个现在是没有任何依靠,对付崔拔地更加不可能,只有借助铁叔叔,所以,我只有让铁叔叔知道,我是为了他才受到牵连,就是崔镇山设计的铁叔叔,我们两个才有活路啊!没有铁叔叔的愧疚之心,我们两个连留在门派的机会都没有啊!明白了吧?”

    钱串想了想,很干脆的道:“不明白!”没等泥鳅发脾气,又道:“钱串明白不明白不要紧,少爷明白就好!反正少爷怎么说,钱串就这么做了!”

    看着眼前这个单瘦的身躯,还有脸上狡黠的笑容,泥鳅没了脾气,无奈道:“钱串,你就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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