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不懂书上那些对于习武之人应该无比简单的经脉运气图之后,郝寐魅昧修炼之心无比坚定,自然就是去询问周遭男性好友。
可算来算去,她周遭真正有心与她相交的也只有龙恒英。
其余人嘛……
女的她基本没去注意,她们也很有教养,没有因为她是贫民窟出生,以及以插班生身份为理由过来嘲讽自己,不过在她与龙恒英交流的时候,她们的眼神时常会放光,郝寐魅昧理解为如狼似虎,恨不得把自己给撕了的眼神。
也是,以龙恒英的英俊程度,现在年纪的他们也都在青春期阶段,可以理解。
先生们则是因为她上次选择拒绝了多样发展,从而对她基本都没有什么好脸色……不过这些先生们的心情多半都是惋惜要多过愤怒,当然也能够理解郝寐魅昧自己所言明的极限,毕竟正如她自己所说,她不过是一介女流。
所以他们之间的关系也差不到哪去。
剩下的则是其余的一些男同学了,基本跟她在地球学校的整体学习情况没什么两样,好的很好,烂的很烂,不愧都是一个妈生的,都来到与众不同的异世界了,这种现象毛病都没变。
记得他们之中有一个胖子,长相一般,还硬要说自己很帅,简直就像是为了让众人发笑而自嘲一样,总之每次他这么说的时候,郝寐魅昧总是哈哈大笑,顺便一提,他在这个天养园的成绩排名第三,第一是龙恒英,第二是郝寐魅昧。
由于稍微有点共同语言的关系,郝寐魅昧与他相处的还不错。
说到共同语言,郝寐魅昧还觉得有些尴尬,正是因为共同语言,导致她不太懂得与同学们交谈些什么,偶尔听她们谈话,都是一些十分正经的话题,八卦这类的也有,但不算多,而且只限于自己家庭下人层次的,这导致了郝寐魅昧除了学习之外,与他们、她们完全没有什么好讲的。
可同一个话题也是有限的,特别是郝寐魅昧这种只学习一科的人,更没有什么好讲的了。
实际上,这里有些女生并不是没有想找她说话,只不过碍于交流障碍,实在不知道要说些什么,郝寐魅昧则是那种你们不来,我也不去的类型,所以两边之间交流自然就是个问题,这也是郝寐魅昧至今为止挚友只有龙恒英的原因。
他们在一起,不讨论长相外貌、时事八卦,只是单纯的有事论事而已,也只有龙恒英这个脾气温和的人,能够在一开始的时候就能招架她的一些能够令人无奈发怒的作为。
没错,郝寐魅昧最令她们无奈的行为,就是在属于这个虽还算不上彻底封建,但多少还是有些保守的时代里肆无忌惮。
而这个肆无忌惮的说法,简单来说,就是失了礼数。
与先生打闹,与龙恒英等一班同学走得太近,,还敢主动要求牵手,在教室……虽然是下课,但太过吵闹,疯疯火火,说话肆无忌惮,也有是真的失了礼数,难以与她们这些有教养的文明人沟通。(确实是疯疯火火)
而且她的理由还是:礼由心出,心意至,则礼成,有心即礼,无心行礼,怎能成礼?
这句话他们实在不好反驳,因为这就是他们所谓圣贤书中的其中一个内容,而且事实也是这样,无心行礼,必有居心,这一点谁想承认!
即便现实中的人都是这么做的,但完完全全没必要说得这么白,这些东西,看看说说,当当理由也就算了。
她也就真这么做了,不想搭理她的,她也不会凑过去,整得自己很像是被欺负的一方。
好友没必要太多,真心实意的益友有几个就行。
目前能看得上法眼的,也很温柔来贴近她的,也只有龙恒英一个了。
而说了这么多,只是想显示一下她目前与龙恒英的好友关系,还有再顺便表达一下他不吝啬于所谓的伦理纲常,不限制于过往印象,耐心教导自己武学基础的感谢。
在郝寐魅昧的运作下,两人这几日经常偷偷摸摸的私下教导,搞得书院“乌烟瘴气”,不少同学都表示:这里是学习的地方,你们这样上学课堂中交头接耳,学余牵手同行去酒楼,有伤风化!
还把这件事情告诉先生。
不过都被两人以共同的私下学术交流为理由,给解释通了。
反正这也是实话。
但听了这个道理的他们自然也是信以为真,也要求加入这个私下的学术讨论,很奇葩的,女同学比男同学要多。
搞得龙恒英很尴尬,毕竟整件事情虽然没有错处,但说出来,对两个人都很尴尬。
所幸,也索性,郝寐魅昧在一个先生不在的一段时间,站在高位,对全班大声喊道:“若有人在此与我同名排位,可相互讨教!没有……那你来了也没用。”
意思就是这么个意思,就连郝寐魅昧只是站起来的时候,脸都已经红透了,自觉接近于不要脸的说了这一句,但到后面说完,还是一脸常态的坐了下去。
效果也十分明显,此话一出,无人敢言。
龙恒英也悄悄松了口气。
两人都后面还是继续到龙家麾下的酒楼里继续讨论学术,偶尔玉壶清酒,美妙快哉。
直到后面,似乎是龙恒英的命令,其中一个酒楼的包厢竟然活生生的改为了书斋的样式,而且是只属于他们的贵宾间。酒楼高台,珠帘界断,帘外高台,几盆艳丽株海棠,恰似春色,斋内地席,两人欢酒书武研,醉谈前程。
就是这样,托了龙恒英的福,郝寐魅昧也逐渐真正的能够开始修炼。
皓月功、望月心法修炼起来也尽人意,但虽说是尽人意,然而还是有一个十分令人无奈的地方。
先前说过,这两本秘籍可以同时修炼,也说过,同时修炼需要身心分离、残缺孤寂,也就是说不论是感官,还是意识,都将会是孤独的,感觉无法连接到意识,意识无法连接到感觉,又在以各自的目的而修行着……
这种感觉即便是郝寐魅昧经历过了,也很难形容,最多只能说感觉在渴求着意识,意识也在渴求的感觉,但它们就是无法连接在一起,而作为承载体的人,是一种什么感觉……无法形容……最重要的是,这两门功法同时修行,是会主动剥离感觉与意识的连接的。
就像是一个人突然分裂成了两个人,他们必须要合为一体,渴求的感觉分外强烈,但却因为某种目的,而且是自己定下的某种目的,不能结合。
本是同根生,却要开枝散叶,都明白是为了自己或对方好,但这种情绪却偏偏难以接受。
无法接受,至少能断了念想,而就是这种能够若隐若离的感觉最难令人割舍。
第一夜,第一次,还没修炼完的时候,她抱住了自己,哭了出来,第一次感觉到能够感受着自己的身体与周遭幽森的环境是多么美好,心里想着,我不想再修炼这个了。
但转瞬,便又开始重新修炼,可令她重新修炼的原因不是因为感悟,只是单纯的倔强。
只是这种感觉而已,我都开始修炼了,怎么能不承受这种痛苦!
她在心里倔强的想到,全身心开始拼命的忍耐那种痛苦。
可编出这两本秘籍的人,并没有过任何忍耐……
有着的,只不过是毫无停息的想要重新见到对方的心情,直到在最后见面的那一刻,相诉惆怅。
也就是说,郝寐魅昧的修行方向错了,但幸亏,这两门功法的包容性十分强,硬是忍耐的话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况且有能力倔强忍耐,总比没能力,也无法倔强忍耐要强上许多。
总之,在一笔带过,不留一片云彩的无奈过去后,郝寐魅昧也终于踏上了修炼的路途。
而第一夜,功力初现,功法初成,除去感觉到体内力气多了点,体力好了些,身体也感觉充实,不会累,而且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十分缓慢,行云流水。心里无比的祥和,脑子也十分清明,仿佛不会再被负面情绪干扰。
照着功法内的解释,再按照龙恒英的说法,郝寐魅昧试着全身发力,气聚丹田,在散至全身,导致浑身火热,气息涌动,鼻息都不由得粗重了几分,一声怒喝随着连掌击出,击中处无一不发出爆响,一颗能够被两个成人合抱的大树活生生的被打出一个坑洞,差点断裂。
这正是第一招——焚升颅烟。出招后,郝寐魅昧感觉体内气乏,随即再运功调息,在夜晚月光的帮助下,很快便回满了气。
初次修炼成功,自然是无比高兴……然后兴致冲冲的跑回去睡觉。
然后,接着几日,便还是上学、与龙恒英沟通、修炼。
而且在这几次的修炼中,她也逐渐习惯了身心分离,残缺孤寂的感受。
若要说这些日子有什么令她印象深刻的事情的话,倒是有两件——
一是这几天总有两个长得还算不错,但脑子不好使的人连续过来拜访三天,最后一天,那个跟她不对眼的院长老头正好看见她,让她给那两个人送一封易器道的信,抱着好奇心,偷摸着全部看完后,她抽搐着嘴角,对易器道表示鄙视。
这都是什么人啊?
同时,还有那两个来拜访的,死活都要装逼的白痴,她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好,一个轻松自在摇着叶扇子的那个,都差点被马车撞了,连爬带滚的躲过后,竟然立即又变成那副看起来轻松的样子了,那个看起来有点冷的青年看自己同伴差点被撞了,还没有一点表示,装逼成本能了吧?这两人也是吊。
还有一件则是在上件事情前一周的事情——诗词文比。
以她那前世的文化知识,自然是得了第一,更受到了先生的看好以及龙恒英略带有些羞涩的表情。
昨夜雨疏风骤,浓睡不消残酒。试问卷帘人,却道海棠依旧。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先生们都说,这首词的感觉很像是郝寐魅昧写的,有着那么点机灵慵懒,调皮爱闹的味道,不过疑惑这段事情与景色确实从何而来。
郝寐魅昧坚决不说这是前些日子在与龙恒英一起在酒楼里酒喝多了,大早上睡醒回忆起来的诗词。
搞得龙恒英在听完后,回想起来,也是一点羞涩。
总之,这个问题就随便找了个理由混了过去。
……但所有人都无法想到这件事情还有一个后续。
此次的文比诗词自然也是送到了校长……不,是院长桌上,第一名的自然是分外显眼。
院长看了这篇词许久,捋了捋白须,回想着过去与现在对郝寐魅昧此人感官看法,接连念叨道:“好是好……但……没什么变化,脾性也差了许多,许多。”
想着,从抽屉里拿出一捆符纸,以真气燃烧,放到纸上,符纸燃尽,纸张墨水依旧在……
不过……
一周后,清晨,岁寒三友正在酒楼内饮茶吃食,而负责做出食物的却也不是店内厨师,掌厨人为君竹,副手为红梅,柏君胜则在一边慵懒的趴在桌子上,双手各拿一只筷子敲着桌子,等待着食物出笼。
两个优雅进食外加一个狼吞虎咽之后,孤寒便收到了信息。
现将桌面那些碗筷收拾好,拿出符纸来看,字墨凭空而立,正是《如梦令.昨夜雨疏风骤》,君竹看了一会儿后,安静道:“创作出来的是一个很可爱的情才少女,但可惜了。”
柏君胜:“最后一句话好看,但总感觉作出来的和写出来的有很大的违和感,看完了却没有感觉到那种感情,无理取闹和得意骄傲倒是能够感觉到。而且也不像是魔域人可以写出来的,圣域更没有这种一般景色。”
君竹心道:“没人叫你用直觉看。”
孤寒仿佛是接了君竹的静评,又仿佛是在自说自话,或是隔着一词对作词人说?她抚摸着整首词,可惜道:“可怜了,日后人情国苦!不过,你愁情爱怜一点,又会更怀情一些,雨疏风骤,当是红绿皆瘦,借酒消愁,难忘情愁新旧。”
“收了吧!”
过了一会儿,柏君胜怀中有一片符纸发光,她拿了出来,放到桌子上,一段影像弹出,正是朱宏两人第二次拜访易器道,朱宏差点被车撞,狼狈躲开的片段。
孤寒露出笑容,道:“看见了没!一个真正的道门贱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少一事不如没事,没事的时候就觉得好玩,把所有事情都做完了的道门贱人。”
柏君胜疑惑道:“奇怪,这种情况,应该谁都可以躲开吧!”(以武者的角度)
孤寒答道:“他知道那个马车是有人故意的撞过去的,八成也感觉到了是我的主意。”
“是故意做给我们看的?那也没必要这样吧?”
“不,这是他在表示自己是一个垃圾,别人踩了都嫌脏的那种,不会做任何事情,没办法做到任何事情,整件事情也是故意做给人看的。”
“哦!那他主要就是做给我们看了?说明他无能。”
“差不多吧!,如果我再过火一点,大概就会收到警告了,哈哈……”
“那试探了有什么用?他不是早就暗示过根本不会插手此事吗?不论是自己有没有能力,或有没有兴趣,都不会插手。”
“小胜,别搞错了一点,不论他是否想要参与,我们都无法干涉,整件事情即便是失败了,我们也不会有任何损失,但利益也都会失去,所有人更什么都得不到。道门贱人之所以是道门贱人,是因为他们想做一些事情,根本不会去重视这些利益得失。”
说着,语气越来越激动:“你跟东星宿,仙族的那个东宿耀东明相处,应该也知道吧!都是那种明知道后果的严重,还硬要把整件事情给弄塌了的贱人,而且还很不负责。一个个都不是正常人,也不是不正常人,连动物都不是,就是不是人。偏偏都还跟我差不多强!”
意思就是:他们很有能力,却没有责任感,也不是没有责任的人,但人又不是想寻找社会价值、人生意义的精英,不是救世英雄,也不想当治世圣人,也不是想要毁灭世界,破坏社会的傻子、疯子、精神病,就是什么都不是。
君竹:“红梅,你有些语无伦次了。”然后,他似乎又觉得柏君胜听不懂,就又说了一句:“道可道,非常道,天罗非道,名可名,非常名,天地无名。松风,这是朱宏说过的话,你理解了,就能明白红梅说的意思了。”
很快,孤寒便恢复正常,笑眯眯的温和说道:“刚刚失态了。”
“没事。”
随即,她又道:“我不要他表示什么,只要他做出这种白痴样子就行了,就当他是个自以为自己很聪明的白痴,我就是要看他这幅傻样。”
“留着,以后如果有机会,给全天罗,或者……把这个贴在我们家墙上,日后干脆就做一面自以为是的道门贱人犯傻墙,把这些自以为是的白痴样子都放到那上面去,裱起来,有客来访,慢慢看。”
“每当我心情不好的时候,我看一次,笑一次,绝对每次都能笑得出来。”
听着孤寒这番言论,柏君胜与君竹心道:看来这次红梅的心情是真的很糟糕啊!
……
ps:一般来说是三千字的,结果这几次都超标了……我算明白我这几天只能发一章的原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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