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易器道那里得到了与自己的兄弟一模一样的答案,他也好心说明了一些邪道的方法,但不建议去修炼邪道法门。
逸辛云照常问他为何,易器道的答案则是与他所知的众人皆不相同。
意思大概是这样的——
“如果你自己的欲望只需要买一张纸,就能够求成,那你干嘛不干脆一点,把你现在能有的都去换那一张纸?何必说自己要修炼?”
逸辛云心里有点玩心,也有些不服,还想试试速成的法子,辩解道:“凡事都有两面,邪道功法亦然,为何世人只能看得到坏的一面,或是只看得到好的一面?”
意思就是,邪道功法虽然未必是好的,但也未必是坏的,为何只纠结于看它的好坏程度?
易器道的回答则呛了他一口:“我又没说这门功法是好是坏,你又何必自己这么觉得呢?我只是在说你的修炼方式错了,如果你想修行邪道的话,我没意见,要是你能够自己想出一门邪门之道,我也算佩服,可你的问题是如何修炼,这个条件的前提是你想要修炼……”
“……修炼的方式有千万法门,厚积薄发,循序渐进,外道助力等,随便你怎么选,你有能力控制住这股力量,不论正邪,我都无所谓,但你此时偏偏还是在你自己修炼的这个节骨眼上问我这种问题,我也只能说你没有这种能力。古往今来,邪道法门就相当于两个人打架,其中一个人赤手空拳,但身体强大,锻炼着身体,另一个人则运用自己的智慧做出了一把无坚不摧的武器,练就了天下无双的技术,这当然没问题,即便胜利了,别人也不会说什么,说是邪道,也算是偏激,只是殊途同归而已。”
易器道说完这段话,逸辛云也算明白其中的道理,这与他对自己兄弟所解释的差不多,唯一的区别是逸辛云的说法注重无所谓大众化,易器道的说法则是注重个人问题。
若是两个说法哪个更贴近逸辛云的想法,给他解除修炼疑惑的话,那无疑是易器道的说法会更切实一些。
因为修炼本身,首先便是个人的事情,修炼有成的游历才会将个人之事转变成众人之事。
而易器道似乎还觉得逸辛云的想法有点问题,需要纠正,则继续说道:“神魔两族天生实力就很强,是他们曾经在努力探索时得到的结果,后来他们便成为了神魔两族,同族相亲,后代天生强力,这是他们祖辈流传到现在的能力,你不服也得服。”
“而我们人,天生就与平凡一般区别,我们就是简单平凡的,而少数部分是天赋异禀,为什么会有人的个人实力能够超过魔族,有些看起来很一般的人甚至还能比天赋异禀的人还要强?况且,就算我们打不过同龄魔族,但有些年纪较小的魔族跟我们打也是输,世间一切都是具有平衡的,埋怨他人,埋怨上天,埋怨自己,那你还不如埋怨【无能】这一说法本身。相生有相克,顺天即逆天。”
逸辛云带有一点佩服的打趣道:“不算上你后面的说法,我真的觉得你前一个说法很贱,大的打不过,就去大小的,懦夫才有的思想。”
易器道笑了笑,面色毫无变化,还是平常嬉笑一般轻松,没有一丝冷意,嘴上说着最恐怖的话语:“谁说要去打小的,大的打不过,那就想办法让他断子绝孙啊。”
逸辛云突然感觉周围的空气冷了许多。
随即,易器道又说道:“输赢,要不择手段的赢,永不言败的输,胜败,要光明正大的胜,知耻而后勇的败,生,要坦坦荡荡的生,死,要清清白白的死。”
此时,逸辛云有点不会算账了,结交这名奇能异士,究竟算是幸运,还是不幸。
是的,即便易器道说这些话的时候,一如既往的谈笑风生,但正因为如此,逸辛云便不知道认识某人的这一面究竟是幸运,或是不幸。
还是古怪的安全感在作祟,正如他自己对那个无名女奴所说的:人的欲望是无法满足的。
对安平的欲望,更是如此。
他可不保证,他们双方的利益在日后不会产生冲突。
可就在这时,易器道的一番话,打消了逸辛云的多疑毛病,只听他道:“逸兄以商贾模样修炼,计算得失盈亏,此道现今也是逸兄一人独行,若日后逸兄修炼有成,富甲天下,器道定还要逸兄再请客。我还有事,先回房拿点东西,还要再去洗个澡……”
说着,能够感觉出有一点疲惫,随即似乎想到什么,又眼神一亮,说道:“逸兄有意同行吗?”
此番言语既给了逸辛云一条修炼明路,让他转移心思,随即又是一番打趣言语,消弭了刚刚仿佛寒风过境般的些许寒意、不快,最后又是暗喻着:兄弟,你请客怎样?
逸辛云因为刚刚有点不适应危机感的心又放了下去,再想想是人都有欲望,有欲有求,皆是弱点,我又何惧?
想到此处,心里放心,面上发笑,随意道:“我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儿,此次也要答谢易兄教导之恩,我做东,今日易兄消费,云某一人承包。”
说着,两人虽走在一起,有着一段同行的路程,却向着不同的目的地走去,一者准备在外面等候,一者回房收拾东西。
路上还接着说道:“你是姓逸吗?”
“那一族都不要我了,我还用这族姓?此逸辛云非彼逸辛云,云非逸,不过称呼就随便你们了,我还是逸辛云,但不同逸府姓。”
易器道还在自己的房间里整理东西,笑道:“以逸兄之高傲,你确定不是你弃了他们?”
逸辛云闻言哈哈大笑,道:“正是正是,器道兄真乃我心中人也。”
……
解惑,报答后,逸辛云又重新回到了日常当中,在短暂的时间里,也无法拿到所谓的邪门功法,于是还是听从建议,老老实实的先去避尘修炼。
但在这之前,他还是有点不放心这具身体的母亲,还有自己的三个小奴,为了防止公与私之间的平衡出现问题,他还是决定先给自己的母亲一点底,至少要是真出问题的话,她还能有点自保能力。
隔了一周,逸辛云以要先独自修炼一阵子为理由,一人去了当初郊外埋藏基础家底的地方,屎以成干,没有丝毫被动过的痕迹,还算过得去,拿出此次在外面买的铲子,便开始铲土,把那个简单家底挖出来先。
这里在说明一遍,这份家底只是在一般家道中落时,负责保命的家底,也只有金钱、逸品这类东西,没什么真正值钱的。
恩,没错,对于修行者来说,没什么真正值钱的,一般人更不会到这里来无缘无故的挖土,可是,逸辛云记得他挖得不深啊!一旁树木特有的隐秘记号也还在,但为什么都掘地三尺了,那些东西还是都没发现?
面对树木文字记号,往左大步走五步……旁边有一坨看似野兽刚拉的屎,现在早已经干了,没错啊!应该是这里。
记号与痕迹都没被打乱,难不成还是那个东西变成蚯蚓钻土跑了不成!
心想无果,逸辛云迟疑了一会儿,抱着只剩下一点的期望,继续往下挖了一会儿。
已经到黄昏了。
大概挖到四尺左右的深度时,他感觉到了一点不对劲。
若是以前的话,他大概还没有什么感觉,但现在他也算是一个勉强功力初成的修炼者,对事物总要比以前要敏锐一些。
地下的土,有点松散,像是被人作弄过一样。
这时,他心里更疑惑了——难不成还有是从地底把东西给拿走的?
带有一点愤怒的心情,也抱有一丝试探的意味,逸辛云齐聚工具上,凝于锐尖之上,用力一铲子向下捅去。
只铲起来一层土,甚至还没他用挖的铲得多,但这本意不是铲土,而是抱着基本不到百分之一的希望,来试试下面还有没有人,不,与其说是抱着百分之一的希望,倒不如说是根本不抱希望,只是发动了如同阿q般的妄想精神。
也只过了一分钟,感觉下面没什么动静,他也只能无奈爬出去,心想着这几天怎么运气这么背!
可就在他快要爬出洞口之时,底下突然变得乌漆墨黑,传来一股强大的吸力,将逸辛云活生生的吸了下去,即便他牢牢抓住洞口边缘都没用。
而在被吸下去的瞬间,他脑海里拂过的不是什么机遇来了,而是想着该怎么办?是人?是怪?是妖?是变态?
做生意的人,总会先往坏了想,再想好的。
刚被吸走不到一会儿,他便感觉到了屁股着地的感觉,在被吸落过程中闭着眼睛,这是本能反应。
感觉到眼帘有一股亮光,缓缓睁开眼睛,入眼的便是两座明亮的宫灯,再仔细打量一下,却发现这里也是一个简陋的石室,不算太宽敞,能住三个人差不多。
可虽说是简陋,但其中的布置却是不凡。
有两个唯美展开的屏风,就像是两堵墙,隔绝了里外,而这外面,就像是花园一般,以多数盆栽作为点缀,还有一个人工的圆形小水池。而两个屏风之间的交界处则是一个供桌,上面有着仙牌、灵位、神龛,贡品有类似种子、豆子一类的东西,还有一朵黑色莲花。
里面转转,也就是走到屏风内,一个屏风内是客厅,其中的装饰品古雅秀精,多数都是木制品与漆器、瓷制品,依次分别一个长方桌,一个罗汉床和美人榻,罗汉床上还有还摆有茶几,长桌旁有三张圆木凳,家具的木头颜色都偏黑暗,不过没有给人任何压抑的感觉,美人榻最大,还有点高,很难坐上去,上面雕花,仿佛是为了区别一样,逸辛云总感觉这个布置给人一种十分严重的隔阂感,而且奇怪的是整个客厅除了一点清冷的茶香,没有任何味道。
整体看下来不知道为何,明知道与记忆中的相关布置不同,不论是与这个世界的,还是对比地球古代的布置都有所差别,但就是没有感觉到任何违和感。
另一个屏风里,则是卧室,从客厅这里走的话需要绕一段路,否则不是“正门”,只能看到一个冷冰冰的木墙。卧室内,充满好闻却不刺鼻,不是香到臭那种程度的香味,分别是从一个大鼎与一个小鼎里散发出来的,没有越过屏风所笼罩的界限,此界限的最边缘有着四个无法顶天,看起来只是用来装饰的柱子,还有一个衣架,放着一件像是便服,但给人的感觉更像是帝服的服装,帝服上只绣有山河景色,挂在最上面,没有带子的冕旒十分显眼。
有条红色的翡翠带子挂在另一边,带子上有个小口,上面装着应该是印章这类的东西。
衣架旁是盆架,上面还有一个白玉盆子,盆中有水,还有一朵白莲,看似面料不错的毛巾也挂在盆架旁的架子上,对面还有一个大木桶,看起来是洗澡用的。
正门的左右两边,都有一个木雕落地门窗挡住一半,另一半也有方形竹帘垂落,只供一人进出,一个面积不算太大的“小房间”,一个摆着衣柜、一面镜子、木柜子,一个摆着书架、书案、茶杯、木椅子。
而那个木墙的真面目则是一个如同小木屋般的拔步床,正在那两个“小房间”中间,带有一点层次感的单面墨黑床幔已经放下,又连续隔绝了两个空间,头尾两边有着不明意义的莲花灯,总共加起来有四个,床外两个,床边两个,散发着微光,而雕刻着的也是正常东西,至少逸辛云没见过拔步床只刻花草树木山水,与其说是雕刻,更不如说是一幅画。
床十分大,感觉上,哪怕是竖着躺,至少都能躺五个体型壮硕的汉子,还有余,横向的就更不用多说了,体型这么大的床,很接近正方形,似乎超过了拔步床的范畴和体积了。
整个石室的主人给人很难定位,只能判定他很富有,也有可能是一个女性,或者是一对夫妻。
这是逸辛云来到这个世界之后,第一次看到有着浓郁“古代中国风”的装饰布置。
就在此时,床上的被子动了动,奇怪的是,从逸辛云这个正面角度看过去,被子是横向滚动的。两层薄幔只能将视线变得模糊一点,并不影响视线。
这个床的主人是横着睡着?
虽然感觉上,就算是有一米八五左右的自己横着躺也是没问题。
想着这些,逸辛云的心里像是被猫挠了一样,好奇心十足,想要看看这里的主人究竟长什么样子,但理智又让他停住了。
而且他发现,现在的他完全可以不急不缓,仿佛心中的焦虑都被冲淡了一般,他不知道是环境所致,还是那个香烟的效果。
突然!莲花灯无声熄灭,整个卧室都暗了下来,伸手不见五指,逸辛云听到了略带有些慵懒的呻吟声,是女性的声音。
逸辛云感觉自己要退出去,还没有经过思考,他也这么做了,退出去后,他看见那整个卧室都被一层黑幕笼罩,就像是深色的黑纱重叠一般,细致一点的东西都无法看到,只能看到一点不是影子的黑影。
只能看到里面有一个身形稚嫩,体型娇小的小孩?
似乎正在里面洗漱、打扮、换衣服。
随后,又有两个大男人体型的人从地上缓缓升起,用熟练的手法给她洗着身子,梳着头发,做完这些后,他们就站着一边不动了,然后她本人亲自从衣架上取下衣服,利索穿上,走到一边小房间,照着镜子整理一下仪表。
霎时,微光亮起,黑纱幕散去,一个才到逸辛云肩膀处的秀丽少女从中走出,至膝乌色长发,苍白细嫩的肌肤只能勉强看到一点微红,下摆微微张开,可以看到她里面什么都没穿,只是将袍服套上去而已,手上还有个戒指,应该不算正式服装,认真一看,才发觉她全身都是苍白色的。猩红的双眼,却不狂乱,显得十分安静……不知道为什么,很想要将她玷污,只是一个看起来才十五岁的小女孩而已,竟然起了这种心思。
她静静的看着眼前这个陌生人,暂时没有任何表示。
逸辛云吞了一口口水,强制压下自己想要玷污她的想法,略带有一点颤抖的问道:“请问,你是这里的主人吗?”
这只是一句礼貌用语……特别情况下的礼貌用语,比如说现在。
随即,一个清冷,带有文静感觉的声音回答道:“是。”
清冷,在看似机械般冷血的表情下,在冷漠之中带有感情的声音,不知为何,异样的觉得好听。
逸辛云感觉置身与冰天雪地之中,浑身都在瑟瑟发抖,就连呼出来的气,不知何时,都能用肉眼见到。
他明白,不是周围变冷了,而是自己发热了,热到发冷了……用一个此刻用来自嘲自己的词就是——发情了。就像一个动物一样。
很奇怪的一件事情,无法解释,不过还是理智居多,强压住了这种仿佛被引导般的本能。毕竟就这几手,逸辛云自认无法理解,无法理解对说明对方强大于自身太多。
“不知名的凡人,来这有何事?”
在还没开口说之前,她看起来就已经还有点犯困,说完后,她便声音细微的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
逸辛云简单的把自己被吸进来的始末说了一遍,还问到有没有看见他的家底。
而这名莫名少女并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带他到客厅,请他坐在长方桌的椅子上,她自己则躺在美人榻上……她是爬着上去的,似乎感觉这么做比较舒服。而逸辛云承认看到了……只有一点不该看的东西,大脑当机了一会儿,脑子里回放着:空空如也。这四个字。
要知道,他现在已经不纯情,也不算色、情了,何至如此?
但随即,就被清冷的声音唤回:“凡庸之人,你的物件确实有在我施法的时候掉落在我的临时寝宫,我去拿给你。”
说着,又自己爬下来,回到卧室,逸辛云回到外面,等她出来时,双手抱出来了一个包裹,正是逸辛云的“失物”。
虽然略有些了解这可能是某个地方的习俗之类的吧!但整个过程看下来,逸辛云只想说:你脑子有病。
就在逸辛云脑子里想着这些的时候,那个不知名少女再次说话,道:“凡庸之人,你在贪婪。”
逸辛云听到此话,表情略显得淡疼的打趣道:“这位……圣上,您的逐客令很奇特。”
说着,便无奈……继续问道:“敢问出口何在?”
她无视了这个问题,而是在手上聚集了一团橙色的能量球,随即捏爆,强烈的温热劲风从中爆发开来,没伤及这个石室内的东西分毫,却把逸辛云吹倒在地。
“这只是余劲而已,而且只是日月天道功的第一层。”
倒在地上本来还有些奇怪的逸辛云傻眼了,这是……什么节奏?
此时,他的浴火已经悉数消失,从地上站起来,看着少女戴着一个戒指的手上一闪,一本名为《日月天道功》的秘籍就出现在她的手上。
“凡庸之人,少年,想学吗?再叫一声圣上。”
声音依然清冷。
……
本来预计两人各写八章的,总感觉要超出了,如果单论字数来说,早就超出了一开始的想法,看来叙事能力还有点不够……今晚又是迟了,略有些无奈,额哈哈哈(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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