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已经裂开一道缝隙,且其缝隙范围越来越大,紧张的心中砰砰直跳,汗水沁满了我的手心。
下一刻,衣柜被完全打开了,我双眼一黑,竟然就这么不省人事,昏了过去。
迷迷糊糊中,我睁开了眼睛,却发现自己赤身裸体的躺在一个巨大的解剖台上,手脚都被固定住了,两个法医站在我面前指指点点,他们没戴口罩,但不知道为什么,我始终看不清他们的样貌。
“看样子,此人已经死了六个小时以上,尸表检查已经完成,开始解剖吧!”其中一个比较胖的法医说。
另一个法医点点头说了声好,就从边上的桌子上取了一把锋利的解剖刀,对着我的肚皮比划比划。
“喂!你们做什么!”我心中惊恐无比,大吼大叫:“老子还活着!你们……”
我不住的挣扎,但他们竟然视而不见。解剖刀锋利无比,我虽然看不见,却感受到了它一瞬间就在肋骨下部划了两下,又在我腹部开了一刀,成了个“y”字形的切口。
奇怪的是,我竟然感觉不到一点儿的疼痛,想来是被打了麻醉。但如果打了麻醉,我怎么还有意识,还能动弹?难道是局麻?
此时此刻,我哪有时间去想那么多,身体挣扎的更加剧烈,至少我自以为十分剧烈。
“尸动现象发生了,看来他的体内还存有不弱的静电。”胖法医说:“把大腿、胸部也固定住!”
瘦法医点点头,停下了动作,很快照做,期间我破口大骂,说老子明明还活着你们是不是瞎!
事实证明,他们还真可能瞎了,但我已经彻底被固定住了,连挣扎都办不到,说话他们也根本听不见。我微微扭过头,却看见自己手臂上白骨森森,不由得再次一惊。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记得自己听张彦的吩咐,和张宏、扶杳一块儿躲在一个衣柜里头,后来衣柜莫名其妙的开了,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难不成,我已经被厉鬼害了?那么……扶杳和张宏呢?他们去了哪里?
这个疑惑并没有在我心中存在太长的时间,我下一刻就发现,隔壁的几个解剖台上,也各自放着一个人,正是张宏和扶杳,他们也没有死,也在不住地挣扎,同时惊恐的看着我。
我想和他们说说话,但忽然间无法发出任何声音了,我感觉我的声带也被切开了。
“食管平滑肌痉挛,死者生前估计被迫吞咽了许多刺激性极强的东西。”瘦法医得出了一个结论,胖法医摇头说,也可能是受到了巨大的刺激,瘦法医不明所以,说平滑肌不受人的主观意识控制,什么样的刺激能够让它痉挛?
胖法医不说话,自顾自的切开了我的胃,指了指里头,瘦法医啊的一声,沉重的点点头。
他们又对着我的尸体鼓捣了半天,口中说着各种各样的专业术语,我是听不明白,惊恐之下也根本没心思细听,只大概听出我大概是自己把自己咬死的,还把肉给吃了下去。
我脸都黑了,但我的声带之类的东西都被割开了,没有办法反驳,就算反驳了他们也听不见。我颇有些绝望,认命似的躺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过了一小会儿,他们把我的伤口封了起来,装进尸袋里头冰封了起来。我感受到极致的寒冷,骨髓仿佛都要被冻住了,偏偏意识还无比清醒。
尸库大门被降了下来,我不知道扶杳和张宏怎么样了,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只是不断的在想逃生的法子,但绝望的是,我没法动一根手指头,如此怎么逃生?
时间缓缓过去了,我有些奇怪,怎么麻醉的药效还没过去?身为特种兵,我对医学也多多少少知道那么一点儿基础的皮毛,知道局部麻醉的时间有限,很快药效就会过去。同时这会儿一个疑惑也浮上我的心头——给尸体解剖,打什么麻醉?
难道,我已经死了,之所以还有意识,是因为灵魂留在自己的体内?
我咽了口口水,感觉是这么的不可思议,但既然我都能碰到鬼,为什么自己就不能变成鬼呢?只是我是什么时候死的?衣柜被打开的时候?
这时,我听到了一阵脚步声传来。冰库大门毕竟被封了很久了,里头怎么会还有人?我也没有听到大门打开的声音,这脚步声,是怎么回事?
脚步声到了我的柜子面前时,忽然停住了,似乎是在判断着什么,我呼吸急促了几分,心脏扑通扑通的跳着。
嗯,还有心跳和呼吸,我没死才对。
正在这时,我前边的冰柜门猛地被拉开,一掌熟悉无比的脸庞映入我的眼中,让我大吃一惊。
“阿叔?!你怎么会在这里?你是来救我的吗?”
阿叔狞笑,举起一个斧头,猛地对着我脑袋劈了下来。
“杜岩!杜岩!醒醒!”迷迷糊糊中,我听到一阵呼唤,同时好像有人在不断的摇着我的肩膀。
这个声音怎么这么熟悉?扶杳?
我艰难的睁开眼睛,眼前是一片黑暗,我的脑袋一片混沌,过了老半天才反应过来,这是在衣柜里头啊!
“怎么回事?”我睁开眼睛第一件事就是问扶杳。
对面的张宏嘿嘿冷笑:“怎么回事?我还想问你怎么回事呢!我说杜岩,你的胆子没那么小吧?竟然被吓晕了过去?”
我眉头皱了皱,呸了一口说老子胆子怎样你还不知道?张宏沉默了,过了半天才说:“所以我问你怎么回事啊!怎么会忽然晕过去?”
刚刚梦中的记忆隐隐回到了我的脑海中,我沉默了片刻,整理整理思路才对张宏他们说我也不知道,同时把刚刚那诡异奇怪的梦告诉给了他们。
他们也是大惑不解,扶杳一脸关切的问我没事吧,我自然摇了摇头,而张宏想的更深,告诉我或许有什么人在提醒我一些事情,但既然我梦见的是阿叔,阿叔总不可能背叛我,那便说明了有人在挑拨离间。
同时扶杳也简单的把刚刚的事告诉了我,说衣柜门被打开了以后,他们也被吓坏了,但几只鬼看了看没东西,就又把衣柜门关上,估计是张彦的布置让他们不能发现我们。
我就感觉到奇怪了,问:“既然他们看不到我们,为啥我会晕过去?还有,又是什么人在挑拨离间我和阿叔?那些鬼魂?他们都看不到我,怎么给我施法?”
“那我也不知道了。”张宏摇了摇头,说:“或许是人皮客栈以及那个神秘组织早前就埋下了种子也说不定。”
我点了点头,也只有这个解释了,便把疑惑暂时压了下去,想要等会儿再问问张彦。而张宏也说了,既然鬼已经来搜查了一次,想来应该相信我们已经不再这儿了,那么谈判也要结束了。
他话音刚落,我们就又听到了一阵脚步,扶杳脸上一喜,就要推开衣柜门出去,我眼尖赶紧抓住了她,说不要着急,万一是那些鬼魂去而复返就不好了。
扶杳也很快明白了过来,点点头保持沉默了。
脚步声离我们越来越近,虽然知道如果是鬼魂的话,有张宏的布置,是看不到我们的,但事到临头,还是忍不住的小小紧张一把,尤其是刚刚我还昏了过去做了个怪梦,多多少少说明张彦的布置有点儿疏漏。
张宏忽然指着衣柜的缝隙说,等等,这里有光,来的是人不是鬼!我和扶杳都是眼前一亮,恰好这个时候,衣柜被人一把打开了。
待在长期的黑暗环境之中,突然看见强光,难免眼睛被刺的火辣火辣的疼,我们的眼睛不由得眯了起来,但还是能很轻易的辨认出,来的人就是张彦。
我隐约间闻到一点血腥味,也顾不得疼痛了,立马就睁大了眼睛看着张彦说:“你受伤了?”
这一下,我清楚的看到张彦身上挂了不少彩,说是遍体鳞伤也不为过,不由赶紧再问他伤的严不严重。
他摆摆手,微微一笑说:“三只厉鬼加上一只五百年老鬼,想不付出点代价,也是不可能的。不过他们更惨,厉鬼被我斩杀了一只,剩下的也多少带了点伤。我没有什么事,只不过金钱剑毁了……”
我有些沉默了,不知道该怎么接话,而张宏在听到我说话的一瞬间就跳了起来,脑袋重重的撞在衣柜顶上,发出砰地一声响,我听着都觉得疼,但他却毫不在意,仔仔细细的检查其张彦的伤口。
等张彦话说完,张宏也发现了他没有大碍,不由轻吐口气,还怪张彦死活不愿意让他帮忙。
张彦眼睛一瞪,也不管我们还在场,就开始教训起师弟来,恨铁不成钢的说,就凭他那点小把戏,在这种情况下必死无疑,更重要的是他阻碍了林青的计划,已经算是结了丑了,有他在谈判会更加艰难。
张宏沉默了片刻,也是叹了口气,颇有感悟的说,从今天起一定要和张彦好好修道。
张彦看了扶杳一眼,微微一笑就要说话,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脸色大变说:“不好!这里已经不安全了,我们收拾一下快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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