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不明白张彦的意思,和扶杳一道呆愣愣的看着他。
张宏倒是品过味儿来了,赶紧点点头,和张彦一道催促着我和扶杳快收拾东西,赶紧离开,现在没空多说了。
我和扶杳对视一眼,都说我们也没带什么东西出来,而扶杳的银行卡之类的都是随身携带,里头的钱不少,只要不是太败家的话,足够我们挥霍的了,需要什么到时候直接买便是。
张彦说,他已经按照我们的身材买了不少衣服,让我们随便去挑几套中眼的,到时候换洗也方便,这会儿要去一个偏远的地方,路上肯定没有办法买衣服,我们听了觉得也有道理,就自去挑选了几套。
不得不说,张彦的目光还真是不错,挑选的衣服不说多漂亮,至少和我们的气质很搭,而他想的非常周到,不仅仅买了衣服,就连内衣内裤,袜子鞋子都有一大堆,还把扶杳闹了个大红脸。
张彦嘿嘿的解释,说这个是他一个女性朋友在了解了扶杳的尺寸以后,让她女儿去帮忙买的,他没有看过,让我们放心。
其实就算他看过了也没什么,扶杳也只是本能的害羞一下而已,见他这么说了,也就点点头,还要给他钱。
他还没说话,张彦倒是抢着拒绝了,说他师兄绝对不差钱,他的钱都能把半个闽州省给买下来。我和扶杳都震惊了,张彦却说不要听这小子胡说八道,他有个臭毛病就是爱吹牛。
张宏急眼了,张彦一掌给他推了开去,别看他五十多岁的人了,还只有一只手,身子骨却硬朗的很,张彦这二十岁上下看着比我还年轻的身体竟然耐不住他一推。
张彦笑笑,说他们道家也会练练五行拳,强身健体,另外他虽然不如扶杳那般富裕,倒也的确不差钱,让扶杳把钱留着,以后用钱的地方还很多。
我和扶杳点点头,和张彦虽然只接触了短短几天,但我们都知道这人最是仗义,既然他不拿我们当外人,我们再客套反而就失礼了,也只好点点头答应。
张彦还提醒我们,扶杳的银行卡肯定被人那个组织监视着,里头的钱随时可能被冻结,如果信得过他的话可以把卡和密码给他,他会帮我们妥善处理好。扶杳咬咬牙想了半天,点头同意。
这些七七八八的琐事处理完,张彦反而倒是不急了,想了想,说我们不如三天后再走,同时把原因告诉我们。
原来,他刚刚想到,既然林青找到了这儿,那么人皮客栈的那些家伙肯定也知道了。林青虽然有点智商,但终究刚成鬼不久,那百年老鬼虽然经验丰富,但思维习惯大多数还停留自明中时期,换句话说就是很单纯,很轻易的就被张彦骗了过去。
但人皮客栈那群人精可不一样,他们肯定知道杜岩三人绝对没走,毕竟张宏和张彦的关系,他们是清楚的,张宏不可能将张彦撇下一个人逃跑,而我的性情习惯他们肯定了解清楚了,不可能会丢下帮助我掩藏因果的恩人逃跑的。
张彦给我们下了个结论:“杜岩,你对他们非常重要,如果得不到,他们宁愿毁掉你,不可能这么眼睁睁的放你走。所以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人皮客栈和那个组织的人肯定已经出动了。”
我点了点头,也算是明白为什么张宏和张彦会让我们赶紧收拾行李离开了。但我不懂的是,为什么张彦又说不急着走了呢?
“人皮客栈和那个组织的人不傻!”张彦嘿嘿一笑:“他们肯定猜测,我们已经知道了他们要来抓我们,正准备亡命天涯呢,这样的话,他们肯定会派人堵在附近的几条路上,来个瓮中捉鳖,我们是插翅也难逃,他们也就不会浪费人力物力来我这儿。”
“所以头三天,待在家里反而是安全的,我也趁着这三天工夫,把扶总的事情办好了,三天后他们发现没抓到我们,肯定也能猜到我们没走,就会动身过来抓我们。只要他们一动,就有破绽了,我们就可以趁机逃走。”
扶杳微微一笑,对张彦说叫她扶杳就行,扶总扶总的显得见外,张彦也不客气,自然是点点头,然后说:
“人皮客栈唯独我们的方法,肯定是动用白道上面的力量,比如交警查车什么的,而我在这一块有不少线人,只要周围道路上交警出动的勤快的过头了,就说明他们来了,交警动了,也就说明他们动了,我们就可以跑了。”
“厉害!”张宏对他师兄竖起了大拇指,一个劲的夸奖道:“那些交警总不能走一段查一段吧?他们动的时候就是力量最薄弱的时候,我们一定可以跑出去!”
我点点头,对张彦的头脑感到佩服,他的这般表现让我想到了阿叔,他们都能通过少少的线索分析出不少东西来,但阿叔在这方面比他要强上一些。
忽然,梦境中阿叔拿着斧头劈我的情景又出现在我脑海中,奇怪的是,梦里的其它内容我渐渐淡忘了,唯有这一幕记得非常清楚。我不由纳闷了,这个梦到底是什么意思?
要在以前我肯定不会去在意我梦到了什么,但一来这个梦实在太离奇,二来嘛也是因为最近遇到了这些古古怪怪的事,渐渐地让我相信了冥冥中自有因果,我不会无缘无故的瞎梦到这些。
三来就是张宏告诉我,其实梦境很多时候是直觉的一种具象化表现,不少人能通过梦预感到将要发生的事情,而我属于那种精神意志力比较强大的人,这种预感也就有更大的概率出现。
因此这个梦究竟是什么意思我一定要搞明白,我不可能不信任阿叔,阿叔也不可能会害我,所以不管是什么潜意识也好,预感也好,都说不通,张宏说有可能是有人要挑拨离间,但又能是谁呢?
我想了下,这个梦境既然张宏和扶杳都已经知道了,那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我就问了问张彦,希望他能给我个答案。
张彦还真没让我失望,说这个其实就是潜意识作祟而已,但我看到的阿叔不是认识的那个,而是被鬼上身了的阿叔。
他这么一说,我骤然想起来在扶杳公司的办公大楼底下,小高被鬼附身伤了我并打死王源的事,顿时就一个激灵,明白了一切。张彦提醒我,最近要小心留意观察周边的人,这或许也是我的预感给我的警告,身边有人被鬼附身了要害我,至于其他记不住的场景,只是旁枝末杰。
此时已经是深夜,没什么事就各自散了,我和扶杳无论如何都睡不着,而扶杳被破瓜之后对于那事儿有些食髓知味的感觉,我就和她内啥了两次,把她整成了一滩烂泥,沉沉的睡了过去。我点上一根烟坐在床边,又把近些天发生的事情给梳理了一道,就掐灭了烟,感觉也有点儿累,便也睡觉了。
第二天我们早早醒来,扶杳自告奋勇要做早餐,张彦自然也乐得轻松,就说那他出去办点事。
我是尝过扶杳的手艺的,那叫一个棒。不过也是我嘴贱,调侃她这次别放药了,想要的话我每晚都像昨天一样让她快活似神仙,被她狠狠地掐了一下腰间,疼得我龇牙咧嘴。
很快张宏也下来了,看到是扶杳做的饭,有些意外,问他师兄呢,我们回他说出去了,他眉头皱了皱,似乎有点不放心。
这时张彦也回来了,手上还拿着一个信封递给扶杳。
“事情办好了,你的钱都给转移到了这十个安全账户上,任凭那个组织手段滔天,也绝对查不到,不过这来回倒腾转账,也花了不少钱,你得有心理准备。”
扶杳愣了愣,摇头说没关系,让张彦直说,张彦嘿嘿一笑,说一共花了一万多的手续费,扶杳翻了个白眼,连说没啥,意料之中。
张彦点了点头说:“对了,还有件事,我自作主张了,为了方便,我把我的钱也一并打到了这个卡里,你一块保管了吧。”
扶杳愣了愣,问多少钱,张彦说他也记不清楚了,大概也就几千万上亿的吧,咱们已经是一条线上的蚂蚱,保命比什么都重要,这些旁枝末杰没必要在乎了。
我比较好奇那个保命两字的意思,究竟是什么样的事情,能够让他这么说?
我问了一嘴,他还是用时机未到搪塞我,我没有办法,只好闷头吃饭。
三天时间很快过去,我们抽空去了一趟路虎揽胜抛锚的地,是彻底发动不了了,张彦就打了个电话叫他朋友来拖走,说帮我们维修一下。
这天夜里,张彦忽然把我们叫醒,说人皮客栈的人连夜杀过来了,让我们快走,我们收拾好了行囊,大包小包的就要离开。
“师兄,你车呢?”张宏忽然跑了过来,满头大汗的问张彦:“没有车,我们怎么跑啊?”
张彦怒其不争的戳了戳他脑袋:“我这里去高速就他妈一条路,开车走岂不是成了活靶子?!我们从后门绕到山上去,走十里地到我朋友那,再开扶杳的车走!”
张宏也反应了过来,我的目光透过窗户看着外边黑压压的树林,嗅到了一丝硝烟的味道。
今天晚上,注定不太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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