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历史军事 > 铅华洗尽 > 第八章 殇如狼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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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苔山上空虽廖星悬挂,但依旧璀璨。

    是夜,正堂一屋和谐,汤母热情招待新晋的两个兄弟,并答谢公输的救命之恩。

    汤母坐在中间,公输和沐籁左右紧挨着她,汤杓坐在她对面,怜儿和爱儿站在汤母的背后。

    “来——来——来,都甭客气,快吃啊。”

    汤母是个典型的东北妇女,一身深褐色衣裙,热情好客如她,见两个人客气都不动筷子,着急地起身,因身形微胖,她伸出胳膊艰难地为他们夹菜。

    “来,我给你夹个着,这个呀,勺子都吃不够,你尝尝啊。”

    汤母伸手夹起一块红烧肉,侧身往右边的公输碗里。

    公输是个孝子见长辈如此,着实震了一下,连忙起身,端起自己的碗,微弯腰,接住汤母给自己的肉,突然他的心抽了一下,想起了自己的娘。。。。

    “哎呀,你看你这小伙子也是的,来,我给你夹个着。”

    刚把那块递给公输,就瞥见沐籁没动,换了个方向随手夹起一块鱼,侧身向左给沐籁。

    “老夫人,我自己可以来——谢谢啊”

    一见汤母给自己夹,沐籁慌忙起身,恭敬地端起碗,接住,连声尴尬地道谢。

    “哎,老娘,你坐吧,你不坐他两也不会坐的,你看你——”

    坐着的汤杓无语的看着站着的三个人,无奈的摇着头。

    “对——对——对,你看我都老糊涂啦,快,都坐啊”

    汤母尴尬地左右看着,面带憨厚的笑容,一边又催促着两人坐下,自己随后也坐下。

    “你看,你那天救我,我还没当面道谢呢。”

    汤母一脸抱歉的说道,字里行间都充满着感激。

    “老夫人,你别这麽说,你们收留了我,我应该给你们说谢谢,再说啦,二爷还把当家的位置都给了我”

    公输一脸羞愧地忙摇头,其实他是打心眼感激汤杓。

    “我跟你说啊,我们家勺子是一根筋,他那两下子整不住几个人,哎,你就不同啦,脑袋瓜子灵,你做着当家的,我看就不错。”

    汤母是个实在人,她最清楚儿子的斤重,就不加掩饰,赤裸裸的贬低汤杓,抬升公输,话语却不显虚伪。

    “哎,老娘类,你是不是我的亲娘——兄弟,你看我娘都向着你。”

    汤杓一时打翻了醋坛子,向公输大声诉苦道。顿时引起了一阵哄堂大笑。

    说话间,一身湿漉漉的游七拖着疲惫的身体走进来,光亮的脑门依旧水淋淋的。

    “当家的,二爷,果然,那杜-------”

    “老七啊,是不是饿啦,先吃饭吧,怜儿添一副碗筷。”

    还没等游七说完,汤杓一口抢过来,打断了他的话,随即向怜儿喊道。

    本是一脸笑容的汤杓却突兀地严肃起来,本就不和善的脸上更是难看,眼睛深邃深不见底,他微微瞥了一眼母亲,随后低头吃饭。

    本是像发现新大陆一般兴奋的游七却被打断,一时迷蒙,呆呆的坐在汤杓旁边,安静的吃饭,边吃边一会瞥一眼汤杓。

    公输也是一脸迷茫,知道肯定有什么事想隐瞒汤母,也识趣地不说话,沐籁本就猴精,善于察言观色,也低着头不吭声。

    顿时,屋里一片安静,安静却交杂着内心的挣扎。

    “臭小子,还怕我听是不是,老娘不听,好吧,好了我也吃饱啦,怜儿一会你去他们两房间一人添一床被子,爱儿我们走”

    汤母微微一笑,起身,打破寂静,吩咐好之后,转身迈着深重的的步伐朝门口走去,爱儿和怜儿左右扶着她。

    除了汤杓,其他三人都起身目送汤母离开。

    就这样,一顿和谐的晚饭却以僵局收场。

    春天的皎月似乎更爱光顾这个动乱之秋的夜晚,本璀璨的星光却显得黯然失色。

    “沐公子,我给你送被褥来了”

    一袭黄绿衣裙吸引住了正斜靠在床边深思的沐籁,顿时回过了神,尴尬的坐起来,一阵隐藏不住的害羞涌上脸颊,沐籁出身贫苦,从小就从思敏捷,身手快狠准,因生活所迫无奈动了贼心,殊不知他竟做得出色,但他把他偷来的珍宝分发给八角镇最贫穷的乞丐区。

    “怜儿姑娘还麻烦你给我送来,真是对不住啊”

    虽经过大风大浪,但实属没这麽近面对这般漂亮的人儿,顿时沐籁手足无措,手都不知要放哪,只能无奈的挠头,面带憨厚的笑容,呆呆的接过被褥放在床上。

    怜儿却不然,依旧面不改色,落落大方,白而净的鹅蛋脸微微一抹红晕,细又长的丹凤眼像一汪泉水清澈见底,樱桃般的小嘴相得益彰,黑色秀发挂耳边披在肩上,有一缕躺在左胸前,她白葱般的手指扣环捋来捋去,甚是可爱。

    “公子客气啦,时候不早啦,你早些休息吧”

    怜儿和爱儿虽是丫鬟,但山上的所有人都把它们当小姐看待,老夫人更是如此,待她们像女儿,说罢怜儿转身离去。

    待怜儿走远,身影消失在黑暗中,沐籁顿时醒悟,急忙跑到公输的房间。

    “我跟着他们一路到了一个偏僻的地方,他们上了岸,有他们事先准备好的马车前面突然有一石壁长满了厚厚的藤蔓,神奇的是,藤蔓下面是一个有一马车宽的路口,我看他们走进去,我才离开。”

    游七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后,向公输说明情况。

    听后,公输并没有很惊讶,脸色淡定,突然眼神向上一瞟,瞥见坐在一旁一杯又一杯喝酒的汤杓。

    这时沐籁也赶到,三人目光都落在一直保持沉默的汤杓身上。

    “那一年我十五岁,突然有一天有一群土匪闯入我们的村子,我哥为了救我和我娘,惨死在他们手里,到现在只要我闭上眼,我都能想起我哥满口鲜血喊着快离开’,后来我和娘来到来到这里,经过打听才知道他们是杜立三手下,从此之后,我就再也没在她面前提起过这个人,但我咽不下这口气——”

    汤杓淡淡的道来,似乎在讲述别人的故事,突然他仰头猛地喝下一杯酒,‘啪’的一声落在桌子上,眼神充满杀气,直勾勾看着窗外。

    汤杓为博母亲安心,独自咽着苦,像个受伤孤狼等待着伤口不在疼,但时间越久,越懒着不走,最后刻在骨上,其中滋味比苦更涩。

    “怪不得,你刚才不让我说呢,二爷我对不住哪啊”

    顿时游七明白了,一脸的抱歉。

    “有些事揭开了,就是伤痕,要试着忍痛舔自己的伤口。”

    公输顿时心头生疼,每个夜晚,是他的不眠,他也像一只受伤的狼,疼的不能叫,只能干舔着那片血淋淋。

    现在一想,原来殇如狼伤不只是自己啊——公输深吸一口气,眉头锁川。

    “现在我们知道杜立三的秘密通道,是不是要有所行动,杀他个措手不及”

    沐籁是急性子,迫不及待想要大干一场。

    “不急,怪不得,都叫你猴子,猴急猴急的,现在他应该发现那粮食是假的——是加了粳米的沙子,这一次就是要给他一个下马威,让他感到威胁,让他狗急跳墙,自乱阵脚。”

    公输冷笑一声,嘴角左上勾,又心疼又似同感的拍了拍汤杓的肩膀。

    睡意阑珊,在月光斑驳中,受伤的狼又在疗伤,比悲伤更悲伤的悲伤是不只自己悲伤,干腥又在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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