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念慈鄙视余启宽:“真没用!”
余启宽眨眨眼睛,委屈喊了声:“表姐——”
杨念慈一脸嫌弃:“好像你才是受害人似的,个罪魁祸首!”
余启宽更委屈了,别过头看杨铁志,他竟然在点头!
杨念慈拍拍小杨康的小屁股:“去,带着舅舅和叔叔去你玩具房里玩。他俩喜欢什么就拿什么。”
小杨康欢快的“哦”了声,一手一个牵着走,还一路碎碎念:“快来快来,那些都玩腻了,舅舅叔叔全拿走。娘亲做新的——”
杨念慈失笑,这是准备清库存进新货了。
两孩子一看就不一样,余启宽激动的牵着小杨康要跑,杨铁志却不好意思的随着小杨康的步子慢慢走着,还回头看了杨念慈一眼。
杨念慈冲他点点头,少年更不好意思的立即扭过头,仿佛还笑了笑?
杨念慈啧啧摇头,侯府的仨孩子仨性子,杨夫人是怎么教出来的?
余启宽还从没进过小杨康的玩具室,他的原话是小毛孩的东西有什么好玩的,左不过是风车糖人拨浪鼓。一进门,被表姐家的土豪作风震撼了。
谁能告诉他,不就是个玩具房吗?为毛比自己的房间还要大个两三倍还要高的多?表姐这是给他儿子修宫殿了吧?
小杨康乐呵呵的手脚并爬上了原木做的滑梯,刺溜一下从旋转的滑梯上滑了下来。张着小手招呼:“舅舅快来,叔叔快来。”
余启宽悲愤,为毛这么多看着就有趣的东西从没人跟自己说过?
嗷的一嗓子冲了上去。
杨铁志矜持的多,走过去拿手一摸,触手光滑平坦,是上好的坚木经过细细打磨的。他个头高,伸手转了转嵌在上面栏杆上的小木球,咕噜噜转动起来。
“这个从没见过的。”不只这个,还有旁边别的些玩意,怪模怪样,他一样都从未见过。
小杨康得意的挺挺小胸脯:“这是娘亲专门给康儿做的。”又炫耀的加了句:“独一份哦。”
余启宽更直接:“管见过没见过,先玩了再说,呜呜,小康儿,你太不够义气的,怎么早不叫舅舅一起来?太伤心了,舅舅要全搬走。”
小杨康一拍屁股下的坐垫,豪气道:“舅舅看上就拿走。”
余启宽好感动。
“娘亲再做更好的。”
余启宽…就知道这是表姐的亲儿子。
杨铁志好静,任由他俩咋咋呼呼扔布球砸锦垫的,自己寻到一处圆形的小凹地,四周台阶全用棉布包着棉花裹着,很是舒服,里面丢着些奇怪的小东西,其中就有魔方。
他并没捡起魔方,而是拿起一个小木板,上面嵌了些染了颜色描着花纹的小木块,中间还有一块空白。想了想,又左右前后的看了看,将空白旁边的小木块挪了挪,果然能挪动。
杨铁志来了兴趣,安静的坐在里面苦思冥想琢磨这新奇玩意儿。
武宁侯府来人接两人,谁知这俩都没玩够,一个嘟着嘴,一个垂着眼,小杨康还在一边拧麻花。
杨念慈无奈,对来人讲:“回去跟侯爷老夫人讲,就说我留着他们陪康儿玩几日。到时让我家老爷亲自送回去。”
来人回去复命了,稍后又送来了两人的换洗衣物。
杨念慈自己走去玩具房看了看,暗笑,就这样的兴头,就是光着他们也乐意。
孩子没回去,第二天大人追了来。
武宁侯和杨铁心溜达着就到了杨念慈这,杨念慈没多说,直接领着两人去了玩具房。
武宁侯来了兴致,老小孩一样跟小杨康爬上爬下,不忘嘱咐杨念慈:赶明个儿都换些大的!他老人家用着伸展不开啊。
杨大公子却是笑嘻嘻的坐到弟弟旁边,长腿一伸,垫着锦垫跟弟弟探讨益智玩具,不时还拿个布球去丢余启宽。
咳咳,小杨康他是不敢丢的,自己只是拿了个小小软软的玩偶丢到他头上,结果老爷子直接抡了把木凳子砸了过来。
果然不是亲生的啊!
轩辕虽恼家里多了几个人蹭饭,但他跟武宁侯相投,又看见杨念慈脸上笑容多了起来,忍了下来,可私底下又对着小杨康嘀嘀咕咕。
杨念慈很不耻这男人的小气做派,不用问就知道这人让他儿子跟人家讨好东西呢。
回头抱过小杨康嘱咐,别什么都要,拣贵重的挑上一二样儿就行了,不然太丢脸。
轩辕回来后听到儿子“告密”,很是无语:半斤和八两到底差了哪儿?
没几日,杨大将军上门了,半是含蓄半是强硬的将几人带走了。话说,自己在家里还能呆几天?老子和儿子都往别人家跑是怎么回事儿?
走的时候,武宁侯顺手将小杨康拐了回去,还想让杨念慈也去小住。
杨念慈无语,得,我要是去小住,我爹下了差就能去拉人,还是别了。
看着坐在大马上哦哦直叫的小杨康,杨念慈心酸,这什么熊儿子呀,这小会儿就忘了娘了,还是闺女贴心呀。嘱咐了两句,让乳母也随着去了。
回了屋,家里顿时冷清下来,杨念慈就想起软软香香的馨姐儿,动念想去探望段大,可再想起自己的运势,还是老实趴着吧。
轩辕回来就觉得怪怪的,等知道了,高兴的嘴巴都咧到天上去了,儿子不在,乳母也不在,自己的春天要到了吗?
杨念慈冷哼:“你以为乳母忘了那茬儿呢,我正好今早来了小日子。”
轩辕悲,这次是老天拦着自己了?
半夜里,轩辕还是钻了进来,只搂着她,神情有些麻木愤然。
杨念慈好笑:“你得了吧,好像没人拦着我就能遂了你似的。来,说个笑话听听。”
轩辕重重叹了口气,想想还是讲起了朝堂上的事儿,自然是平王和端王之争。
说罢,杨念慈诧异:“这就完了?”
轩辕也觉得没意思:“是啊,就这俩皇子,不是这个就是那个,按下这个浮起那个,偏偏还不能打杀了。”
杨念慈好同情:“皇帝也有无奈的时候。”
轩辕没说话,紧了紧胳膊。
“所以说,平王这次赢了?”
“暂时占了风头。端王后边可是徐太师呢,那老狐狸奸诈的很。”
“所以说,接下来就是端王出招了?”
轩辕没说话。
“赶紧把平王收拾了吧。”相比必要自己死的平王,还是端王在,自己能有条活路。
轩辕问她:“不如咱帮着平王点儿?”
杨念慈瞪眼:“你疯了?”
轩辕坏笑,“让平王得意一阵子,然后…嘿嘿,那才好玩。”
杨念慈切了声:“你有主意了?”
轩辕笑得渗人:“可不是一个巧字嘛,等着看好戏吧。”
杨念慈忙叮嘱他:“莫要将自己扯进去。”
轩辕点头,将她脑袋按在自己胸膛上,“睡觉。”
可能抱着自己媳妇儿一觉到天明了,容易吗他!
京中天巧阁前,一个面貌寻常的小丫鬟抱着一个锦布包裹,出来跳上清油马车。
车夫带着斗笠,一抖缰绳,马儿得得的往前跑去。
马车走了没多久,天香阁二楼雅间里走下两个女子来。前头一个一身红衣,带了帽帷,身姿窈窕,步步生莲。后头的女子丫鬟装扮。
两人身后闪出一个中年男子几步走到前面引着,锦衣肥肚,笑得歉意,一拱手道:“红袖姑娘,真是不好意思了。阁里最近没有好的玉石,现有的不入您的眼。您放心,等…”
不待男子说完,丫鬟叉腰不满道:“怎的没有了?刚刚那只我家姑娘就喜欢的紧。”
男子苦笑:“那是人家定制的,玉石也是人家送了来的。我倒是想给红袖姑娘呢,可…”
丫鬟又掐住他的话:“掌柜的,您可仔细瞅瞅,我家姑娘琴箫一绝,尤其是在箫上的造诣,京里谁人能及?那么好的一只玉箫除了我家姑娘,谁用谁白瞎!”
男子见她叉腰傲娇的小模样又是好笑又是好气,才想再开口圆两句,红袖姑娘开了口,声音仿佛珠落玉盘。
“快闭嘴吧,再如此口无遮拦日后再不带你出门。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京里会箫的人你都一一听过了?就知道你家我姑娘最好?再说艺无止境,今日之成就实不必放在眼里。”将小丫鬟训得低了头,转头对掌柜的柔声道:“掌柜的不要跟她个小丫头片子计较,红袖这里给您赔礼了。”
说着一福身,掌柜的慌忙避过,心里赞红袖姑娘不止容貌出众,才貌双绝,就这见识这心胸也是少有的,不怪人家是京里第一花魁,多少贵公子都捧着。
红袖姑娘叹道:“方才那只玉箫音色之好,实在是我见所未见,可惜,是有主之物。红袖不敢妄想,但求掌柜的若是得了好玉石,记着为红袖做一只。在此先行谢过。”又是一福。
掌柜的又避了去,知道人家放低身段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要自己应承的那只好箫。他自来对红袖姑娘有好感,又知她才艺精湛,在她手上,天乔阁的玉箫也不辱没反而相得益彰,还能给自家传名,这等好事他当然不会拒绝。
掌柜的呵呵应了,亲自送了两人出门上了马车。
红袖姑娘坐定后微微一笑。
丫鬟不解问:“姑娘,咱没买到那箫,你还高兴?”
红袖姑娘只看着窗帘缝隙里飞掠过的风景,并不言语。(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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