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都市言情 > 掐头去尾不留中间 > 1022得意弟子

马年来皱皱眉头,看来这个局是连在一起了。腊月二十三他就早早的到导师家转了一圈,往年老爷子都会去海南过春节,必须提前去拜访。今年导师的孩子从加拿大回来,才留在武汉,他也就没敢再去打扰。

    中午的饭吃到三点半,去地下室的ktv中唱了会儿歌,有人悄悄地走了,马年来也想溜,却被萧敬文硬生生的拉住,不停地夸奖萧晓霄如何如何是个人才,短短的三个月就比有的人一年的业绩优秀,简直天生就是干销售的料。这时候,马年来才知道她这几个月的收入可以抵上自己一年的工资。今年春节,他们项目组格外的清淡,除去院里标配的一人一箱橘子,奖金镚子儿没有。

    导师到来后,人们又重回包房,接着点菜接着喝。老爷子虽然已经叫不全在座的人,可是丝毫不影响酒量,眨眼功夫分酒器就见了底,看来这段时间被师母约束的馋酒了。马年来转过去一边敬酒,一边低声的问师母怎么没有过来。老爷子端着小杯,瞥他一眼说:“她来了我怎么喝酒?在家做饭呢,对了,这几天你不是也一个人吗,过去吃饭吧,还能陪我喝两杯。”

    马年来和王伟强是导师的得意弟子,老导师对他们两个的评价之高不免有老王卖瓜自卖自夸的嫌疑,不过至少王伟强现在的成就没有让他丢脸。十来点钟,王伟强才开着他新近提出来的奔驰三百把导师送回家,马年来站在灯红酒绿的街道边,不由得暗暗发出一声感慨。萧敬文要捎他们一程,被婉言拒绝,尽管他们之间没有任何的过节,可是对这个人的印象还是好不起来,连马年来自己都感到奇怪。

    两个人顺着解放大道溜达半个多小时才打到一辆车,到家后已经十一点半还多,手机上传来一条短信,要他明天去导师家里吃饭,说这是师母的谕旨。发信人是王伟强,想象得出他把导师搀上楼后,师母的脸色不会好看,明天即使不是鸿门宴,也免不得师母兴师问罪。

    他们澡也没洗,躺在床上就睡了。

    导师的家宴他找了个借口没有去,安安静静的在屋里憋了一天。第二天又兴索阑珊的逛了一天街,初四萧晓霄便风尘仆仆的去上班,一直到十点多钟才满嘴酒气的回来。马年来不用问也知道是和她那个无良的老板又去鬼混了,他感觉有点气闷。

    初五,马年来实在有些无聊,奔向打零工的实验室。实验室里只有几个值班的人,他对这几天的数据核对一遍之后才悠悠的回家,在红钢城独自一个人吃了碗麻辣烫,电影院门前都是成双成对的情侣,他便打消看电影的念头。街上已经有卖玫瑰花的,这才想起来明天就是情人节了,花十块钱买了一只,回去后顺手丢在黄鹤楼的空酒瓶儿中。早晨起来,萧晓霄已经出发去上班,桌子上意外的有一份熬好的米粥和两碟子小菜,这也算是她的爱心早餐吧。酒瓶子里孤零零的插着一朵玫瑰,花瓣边缘有些色深,一夜的时间就要枯萎了。

    不经意间,马年来忽然发现在厨房的垃圾桶里似乎也有火红的花瓣,便好奇的用脚拨弄一下,挑起盖在上面的塑料袋和杂物,下面窝着一把火红的玫瑰,大致是十一朵,开的正鲜艳。马年来嘴里的咸菜与粥有点变了味道,愣了愣神,他又把垃圾盖上,自我嘲笑的说:“有人给你老婆送花,应该感到高兴才对。说明大家的眼光是一致的!”

    萧晓霄晚上九点多点就回来了,手里托着一盒美孚巧克力递给马年来说:“你的礼物!”

    “什么东西?”

    “巧克力。你送了我情人节玫瑰,我不是应该回礼巧克力吗?”

    “只有一盒吗?”

    萧晓霄堆满微笑的脸僵下来,喃喃的说:“垃圾桶里的花你看见了?不过你不要误会,那是昨天的一个客户生拉硬拽丢下的,我觉得丢掉可惜就晕头转向的拿了回来。你不会是生气了吧!”

    “有人给我老婆送花,我怎么能生气呢?这说明老婆魅力大啊!”

    “那怎么看着你不高兴?”

    “有吗?”

    “没有就好!我们去烛光晚餐吧?回来的路上看到好多的饭馆里都点着蜡烛,好温馨的样子。”

    “可我已经吃过了。”

    “你吃饭了?吃的什么?”

    “泡面。”

    “你又吃那东西,都说过了没有营养。”

    “我喜欢那种味道。”

    “走吧,我们一起出去??????”

    红钢城的街上人来车往,果然许多的店铺都在做情人节这个西方舶来品的生意,连中餐馆里都播放着缠意绵绵的情歌。萧晓霄想去吃汉堡,被马年来拉进一间牛排店,这里红酒蜡烛牛排,最有西方的情调,座位空出一大部分,他们便挑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萧晓霄一边叫嚷着吃不惯半生不熟的牛排,一边迅速的消灭掉四五角披萨,打着饱嗝等待牛排。马年来点了两杯红酒,其实也就只有浅浅的一杯底,拿在手里摇摇晃晃,褐红色的汁液在杯壁上冲来撞去。

    两个人度过一个并不完美的情人节夜晚,萧晓霄觉得有些委屈,一个大男人怎么就会因为一束花吃了半宿的醋,这样的男人是不是太小心眼了。同时她也在暗自庆幸,没有告诉他,其实那盒巧克力是公司统一发的小礼品,是她和另外一个女孩跟萧敬文一起采购回来的。她已经意识到,以后要避免在这个男人面前提起萧敬文这个名字,同时她也在考虑,等自己有了一定的人脉和实力,最好还是离开萧敬文这个团队,她听说过其他团队的提成更高,更灵活。而且,通过上次对她的不处理,已经在她和萧敬文之间有模模糊糊的绯闻出现,她清楚这种流言假如一旦传进马年来的耳朵里,无疑比一颗炸弹的威力还要大。

    初七就要上班,马年来如临大赦,心情豁然开朗。他早早的起床打扮利落,匆匆忙忙的去赶公交车,可当真的踏进院大门的一刻,他的心忽然就蒙上一层雾霾,黯淡下来。大家节后头一天上班,本应该兴高采烈的,可是办公室中却是一副死气沉沉的模样,人与人之间甚至都懒得打句招呼。一半的人都没有到岗,其中就包括几个实习生,胡五魁也没有追究。

    胡景润也没有露面,桌面上蒙着淡淡的一层尘土,一摞报纸整齐的堆在桌子一角。马年来在办公室中转了一圈,开始一个人不紧不慢的打扫完日常卫生后打开电脑继续年前未完成的工作。如果单单靠他们几个人来做这个收尾工作,恐怕用不了一年也差不多,太对的数据躺在电脑中等待着有心人的召唤。马年来努力压抑心底的浮躁,让自己能够沉浸在工作中,可是这就像是借酒浇愁,反而一颗心更加躁动。他傻傻的盯了一天电脑,算是度过冗长的八个小时。

    他有种错觉,反而是兼职的这份工作成了自己的主业,能让他聚精会神的投入进来,况且这份工作的收入也不菲。这难道就是把副业做成主业的节奏,他不敢过多的去想。坐在夜班公交车上,望着渐行渐远,灯光逐渐稀落的前途,他想象着回去和萧晓霄好好的谈一谈,谈谈他的工作,谈谈他们的未来。是不是真的到了他重新抉择的时候,跳槽到这个跨国药企中大展身手?

    萧晓霄能给出什么样的答案呢?她会一直保持着微笑的面孔,她有想法也未必会说出来,这也是横亘在他们两个之间的一道捅不破的窗户纸,表面上她百依百顺,对他言听计从,可是事实上她是个有主见的女人,只是在他的面前伪装出一副可怜的模样。难道仅仅因为他们还没有成为夫妻这么一个简单的理由吗?他有时候想要跟她把自己心底里的苦恼倾诉,却又是那么的尴尬,似乎他们之间的坦诚只有赤身裸体的这一面。

    当初他们又是怎样剥掉衣服这层隔膜的呢?大概是酒精的作用,不管那晚他们有没有做什么,至少两个人醒来的时候都是赤条条的,就像电影中的情节。睡前发生的事情既然他们都懒得去追究,醒来后自然而然可以弥补上,所以他们在微笑着对视一分钟后,她把他搂的更紧,他自然而然的把她压在身下,一切就这样水到渠成。两个孤独的人走到一起,在一个锅里吃饭,在一张床上睡觉,在同一条被子底下缠绵解决生理的需要。当天晚上萧晓霄没有再回她的屋子,他也坦然的接受了,一切都发生的让他莫名其妙措手不及,这不也正是他渴望的吗?他们之间的是爱情吗?他感觉更像是两个个体为了能够正常的生存在这个世俗世界的本能需要,这不是爱情又是什么呢?

    窗外的连片高楼拔地而起,整个城市都在建设中。房子成为商品,人成了奴隶,从来没有那个年代的人对房子这种东西如此的钟情过。有钱人手腕上的一块表就是一套房子,穷人劳苦一辈子不过为七十年的产权奋斗,这个就是生存的环境。科学技术日新月异,近地轨道上一堆卫星飘来飘去,显微镜下可以直视到分子原子结构的变化,可是人们却在为这简单的物质组合拼死拼活,这难道不可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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