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武侠修真 > 止水记 > 第三章 争执 各执一词

柴子君正自思考,只听见师父说:“如此也证明不了什么,更不知今晚所来为何。”

    王守真笑道:“和云道长果是心思伶俐,今晚确实不便多说,我们既然已经拿到盐帮的货,近几日我们也侦查到盐帮人手出现在郓州周围。明日我们约其相见,贵派作为本次事件主要受害一方理应出席,盐帮势大,我们泰山、丐帮联手尚可一拼。事成则受益无穷,事败则汝师兄弟就算白死了。我的话很清楚,想必和云道长也明白,你们唯有跟我们联手,除此别无选择。”说完,王守真一抱拳,说声“慢用”,带着两个人走出了房间。

    当晚吃完饭,和云及思名、子君回到客栈,和衣躺下,思来想去也无对策,只能明日见机行事。

    第二日,思名、和云、子君等三人早早起床,早点已经备好,正是常见的大饼,三个人狼吞虎咽,喝了粥,外面有丐帮弟子引领,出城到了城外的一座城隍庙,转进后门,只见后院比前院所不同,偌大的院子干干净净,正面一座大堂,不似前面破败景象,看来丐帮事无巨细均已备好。

    三人由丐帮弟子带进大堂,只见这房子颇为宽敞,三间合成一间的大房子,中间主座,两边两排椅子,和云自忖今日还有盐帮要来,自己挑了西边的座位坐下,思名居前,子君陪末三人坐定,叶大生连忙来打招呼,上了茶,几人正在吃茶,外面一个小花子来附了几句耳语,叶大生连忙站起来对和云等说:“几位英侠,严舵主已到。”

    严峰是河南道丐帮分舵舵主,江湖成名已久,武功威望俱高,和云、思名等当然不敢怠慢,起身相迎,还未站定,就看到门外跨进来一人,约莫四十岁年纪,国字脸,看上去很有威严,留着两撮细须。严峰急忙快步走来,对着和云道:“想必这就是泰山派的三位仙长了。今日有失远迎,恕罪。”

    和云等还礼毕落座。柴子君感觉却有些奇怪,此人看年纪不过四十岁上下,比王守真小了20余岁,却是河南道舵主,王守真为副,想必此人武功更高。

    这时严峰笑眯眯的说:“三位道长辛苦了,你我邻居数十载,对于此次在郓州境内贵派两位英雄不幸之事本人也深感同情,然此事涉及重大,我也不敢妄下结论。其中情由想必你们也有所耳闻,等会盐帮来人了我们当面对质,必定还你们一个公道,也给我们丐帮一个清白。”

    和云点头道:“小道此来正是为此,严舵主武林中声望人所敬重,今日若能给敝派一个说法,敝派自是感激不尽。”

    严峰道:“今日之事怕难以善解,届时同仇敌忾之时还望能助一臂之力。”

    和云道:“这个自然,泰山派恩怨分明,当出手时自然不会袖手旁观。”

    说话间外面传报:“盐帮河南道票帅徐飞拜上。”

    严峰、王守真、和云等相视一下,严峰道:“有请”说着走出了屋门,和云等也跟着出了大堂。

    这时,院门外进来了一队人,当前一人光头,全身黑衣,后面背了一把砍刀,看上去极是骁勇,后面左右各有四人,进门后排列整齐,显是训练有素,皆穿青褐色衣服,身上武器却是不同,刀剑皆有。

    严峰迎上去对着那光头道:“久仰徐票帅大名,今日一见大慰平生。”

    那光头正是盐帮河南道总管票帅徐飞,也抱拳还礼道:“严舵主有礼了,”说完径直走向大堂。

    众人均有不平之色,严峰摆手制止,众人进屋,只见徐飞已坐于东面椅子之上,八位跟随则全部叉手立于后面。

    众人刚落座,严峰对徐飞道:“今日请众位前来是为解决上月在河南境内运河上发生的泰山派人命事件,泰山派两位英侠因押运贵帮货物而命丧河中。今日泰山派向我丐帮问责,还望盐帮徐票帅出面解释一下。”

    徐飞冷笑一下:“解释什么?我们这八个人中当时就有两个在场,亲眼看见丐帮七八个人劫镖,现在你们丐帮人也杀了,货也吞了,还在这装无辜?今日无他,货交还给我们万事皆休,否则咱们只好硬抢了。”

    严峰接过话茬:“贵帮走货,为什么不按规矩提前知会我帮?却找泰山护送,酿成今日大祸?既有在场证人可否解我两点疑问:一、我帮亦有人看到劫镖现场,来人冒充我丐帮人士,但是武功高强,泰山派英雄以及包括贵帮在内所有人均五招之内被打下水。想来劫镖之人武功奇高,能五招打死泰山和字辈道长之人在座包括你我均非易事,明显有人冒充我丐帮。二、我派人士大举赶到后劫镖人士直接弃标而走,像是怕与我们交战。不合常理,将到手之物送于我们。”

    徐飞笑道:“天下人都看到是丐帮人士劫的镖,丐帮高手甚多,再加上卑鄙偷袭,当然容易成功。至于见到你们就跑,那本帅就不知道你们自己搞的什么鬼了。今日之事我不想多说,拿回我的货即可,休得多嘴。”

    严峰冷笑道:“此货涉及我丐帮清白,岂能随意给你。况以后长久共事,今日之事不决,恐怕后患无穷,你们的生意可是见不得人的。”

    徐飞一愣,正准备说话,只听见严峰大喝道:“谁?”,这时屋顶上飘下来一人,对着徐飞道:“票帅,货已到手。”

    徐飞哈哈大笑,对严峰说道:“我们官府尚且不惧,何惧一群叫花子,此事却是你们不对,劫镖在先,杀人在后,以黑吃黑。丐帮标榜侠义,沦落至此确实让人失望。盐帮虽走黑道,但向来公私分明,你不仁我也不义,多谢严舵主还货,少陪了。”转身就走。

    这时柴子君等才听明白事情的经过,原来丐帮、盐帮两帮盐利之争,两帮自古通力合作,盐帮贩盐获利巨大,但是朝廷禁盐,风险极高,丐帮人多势重,消息灵通。两帮携手利益分成。但近来一则丐帮势弱,各自为政,无法整体与盐帮抗衡,二则横贯南北运河开通,陆上走盐风险极大,运河之上却极为方便,即使有官差来了,只需洒下河水,盐遇水即溶,不留半点证据。盐帮运货半数转移到运河水路上,因此对丐帮的依赖大大降低,所以盐帮欲趁机终止与丐帮分利,独享其成。

    严峰自然也知道其中关节,然此时最重要的还是保住丐帮和自己的名节,徐飞声东击西,坐镇于此谈判,牵绊住自己,使人去抢货物,自己一时大意,上了当。今日徐飞一走,自己纵有百口也难辨运河劫镖之事,在江湖上以后亦难以行走。想到此严峰大喝一声:“慢走。”

    众人只见人影一闪,严峰已经抓住徐飞后肩,徐飞头也不转,缓缓说道:“严舵主要强留我等?”

    严峰说道:“票帅误会,货本应给你,只是希望你们多留几天,我们一起查清运河上的事情。”

    徐飞道:“爷还有事,恕不能奉陪,运河之事与我无关。日后若想找事,盐帮自当奉陪。”说完肩膀一甩,震退严峰之手,继续前行。

    严峰道:“如此就休怪我无礼了。”说完揉身而上,直击徐飞后背,徐飞听到后面风声,转身让过,接下这掌道:“今天就领教下严舵主的高招。”两人均是空手对敌,严峰使的是掌法,大开大阖,虎虎生风,徐飞用的却是拳法,每拳发出都有声响,显然内功极深。

    这时大堂里众人都已经出来观战,柴子君第一次见到高手打斗,以前在派里练功,也曾曾见过师父和掌门等人兴起之时演示武功,以为天下武功练到师父境界者当可行走江湖,自保无虞。如掌门者当可称为绝顶高手,今日一见方才知道自己是井底之蛙。徐飞、严峰等均是丐帮、盐帮分舵之主,武功之高估计师父挡不过数十招,那两帮总舵之人岂不更加厉害。

    这时严峰、徐飞已经拆了上百招,严峰掌法渐渐紊乱,徐飞却越打越精神,徐飞每打一拳就上前一步,严峰的腾转空间越来越小。忽然严峰大喝一声,双手拍出一掌,向侧面一跃,手里已经多了一根棍子,四尺长短,说道:“今日之事,须有了结。”

    徐飞亦解下背后砍刀,站稳脚步,他深知丐帮打狗棒法江湖传名,严峰现为丐帮八袋弟子,想必修习日久,徐飞不敢小视,立了个马步盯着严峰。严峰复又跳进圈内,径直打其头,徐飞举刀封顶,右肩上已经挨了一棒,手臂一麻,砍刀差点松手,当即凝神接招,只见严峰复一棍直戳自己心窝,当即想侧砍其棒,心想打狗棒毕竟是根木头,武器相交他必定吃亏,拿定主意,徐飞侧刀砍去,未等武器相交,徐飞肩膀上又早中一棒,肩膀又是一麻,砍刀落地,徐飞一个向后地滚拾了砍刀,模样十分狼狈,丐帮弟子一片欢呼之声。这时徐飞猛省,打狗棒不具备杀伤力,只有靠变幻莫测的手段击中自己的穴道致胜。当即胸有成竹,翻身再上。

    围观众人看到徐飞落败之下反而高兴,也都大惑不解。复又看他翻身再上,又感其悍猛。

    徐飞根据打狗棒尖去向,护住去向附近穴道,找机会与其兵刃相交。如此虽然还是守多攻少,但是也不至于之前那么狼狈,高手相交,一招一式都值得学习,围观之人武功高的,脑子灵活的也逐渐看出了门道,即叹于打狗棒之威力,又敬佩于徐飞短时间找到应对之法。不知不觉又拆了五六十招,徐飞虽然腿脚挨了几棒,但由于知道打狗棒只打穴道,还算能及时应对,饶是如此,手脚发麻。

    这时墙上又跳下来一个人,冲着人群喊道:“老徐,怎么还没完事,快走吧。不陪他们玩了。”

    众人回头,是一个三十余岁的中年,肤色甚白,脸上一脸黑斑,穿着甚是华丽,一身青色丝绸镶着金边,手上拿了把扇子。

    徐飞道:“丐帮的破棒法还真有两下子,史兄先走,我破了他的棒法再走。”

    来人姓史名俊,盐帮河北道票帅,此次随徐飞一起来讨要被劫货物,他负责去抢货,徐飞负责牵制严峰,如今货已到手,已经拉到河边雇了船走了,但是徐飞迟迟不回,固此回来看看怎么回事。

    听到徐飞还在吹大话,史俊笑道:“自己都快被打趴下了还吹大话,让我史俊来接接丐帮镇帮神功。”

    围观众人听到史俊自报家门均是一震,两位票帅到此,盐帮已处于不败之地。这时史俊飞身上前,用扇子朝严峰虚打一下,解救出徐飞,丐帮众人瞬时大叫以多欺少,均冲上前来打斗,这时徐飞用刀挡住最前面的王守真,说道:“江湖规矩,以一对一。想留我也行,要先打得过我兄弟。你们也可尽搬救兵。”

    徐飞明知丐帮各自为政,不可能还有其他救兵,所以用言语僵住大伙,防止群殴。

    王守真见其退出打斗,言语不违江湖规矩,若此时再上去打斗,就变成丐帮以多欺少了,于是点了点头,摆摆手让众人退下,站成圈状围住他们。

    史俊当然也看到打狗棒的威力所在,他的武器就是手里扇子,于是在护住穴位的同时不断贴身近战,好令打狗棒无法发挥威力。严峰倒是不急,不管怎么说自己都是占了上风,他们敢走就有让众人群殴的理由了。想到这里,更加坦然,自己独斗盐帮两大票帅,不日又要名满江湖。手上打狗棒法使的更加稳妥,正在这时,忽见史俊闪过自己一棒,用扇子向自己面上扫来,严峰微微一笑,直接打其肩井穴,孰料史俊扇子突然打开,一股烟雾向自己喷来。严峰暗骂了声“卑鄙”,连忙向后跃出两步,手掩闭息,后面的人也纷纷闪开,史俊乘机一掌拍在严峰胸部,严峰后退一步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柴子君也暗骂卑鄙,然也徒呼奈何,这时王守真道:“枉你为盐帮票帅,竟然比武使毒。盐帮脸面何在?”

    史俊大笑道:“我什么时候使毒了?我扇子每日熏香撒粉。刚才打斗之中不小心溅出了点花粉而已。不用大惊小怪。刚才被花粉喷到之人有好多,他们除了闻了些香气有其他不适么?勿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徐飞嘲笑着对严峰说道:“打狗棒不过如此,凭此还想留住我们?还想跟我们分盐利?丐帮还有其他高手出场没?哈哈哈哈”

    如今严峰受伤,王守真欲出场一战,被严峰拉住。院内众人均无一战之力,徐、史两位武功高出甚多,今日恐无法阻止盐帮离开了。

    徐飞、史俊两人向众人抱了个拳,道:“丐帮既无人,承让了。”转身欲走。忽然听见外面飘来一句:“谁承让你们了?”

    徐、史二天听声音是在二里之外,正欲回答,眼睛一花,眼前院门上已经多了一人,两人心中一动,说道:“来者何人?”

    “丐帮左使青阳”来人答道,仍是站在院门上,盯着徐飞、史俊二人。院内一片大哗,丐帮总部式微,左右使者已经在江湖上消失很多年了,眼前这位青年年纪不过二十出头,妄称左使,况且目前丐帮分崩离析,各分舵尾大不掉,丐帮总舵已经无法号令各分舵了。

    徐飞看清眼前是个二十岁出头的年轻人,哈哈大笑:“没听说丐帮有什么左使、狗屎什么的。哪冒出来的小子,活得不耐烦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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