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彧兴许是听到了成亲一说,很是愉悦,对萧景姒说:“阿娆你别担心,我会全部打晕了扔出去,然后我们好好洞房。”
萧景姒脸颊浮了两朵云霞,浅浅绯色。
众人:“”怎么能这么义正言辞一本正经地耍流氓。
温思染哼了一声:“你要大爷也等到了那一日再说。”还洞房,猴年马月吧!
那语气三分嘲笑,七分挑衅。
楚彧想用杯子砸他,但阿娆在,他忍住,不能太粗鲁。
温思染嘚瑟地挑了挑眉头,然后十分大爷地往那一坐:“今日十七你大婚,作为长辈本侯便不为难你了,干了这壶合衾酒。”
这长辈一说,自然是从了凤容璃那头的辈分,凤容璃唤温小侯爷一声外公,又是凤朝九的侄子,这辈分这么一比,温思染生生比凤朝九还要高出一辈来。
倚老卖老也好,这洞房,随着温思染这一壶合衾酒之后,便闹得浩浩荡荡一发不可收拾了。
直至亥时,这群人才消停,各自打道回府。
凤朝九将人送走后,方才回了屋,许是之前那一壶合衾酒下腹,有三分醉意,还许是花好月圆新人如画,便醉了七分,脚下有些轻飘飘的。
沈银桑坐在榻上,端端正正地坐着,一身红色嫁衣铺在鸳鸯锦被上,她抬起盈盈的目光,凤冠霞帔衬得她容颜胜雪,便那样温温婉婉地看凤朝九:“他们都走了?”
“嗯。”凤朝九坐到她身侧,笑道,“一个个落荒而逃了。”
沈银桑不解。
半个时辰前,温伯侯便将新郎官拉出了新房,放言要彻夜笙歌,架不住温小侯爷的好兴致与无赖劲儿,凤朝九便只好舍命陪君子。
凤朝九起身,蹲在沈银桑面前,微微俯身替她取下凤冠,道:“他们非要玩掷色子,若点数输了,输了几点便从身上取下几件物件儿,若是没有东西取了,便将衣物留下,居然不识趣地同萧景姒玩,楚彧自是护短,也不知动了什么手脚,将十七与温思染他们的衣服都赢去了。”
沈银桑轻笑:“怕是楚世子舍不得景姒在外人跟前宽衣。”
凤朝九将她的凤冠放在一侧的小榻上,理了理她额前散下的发:“若是我,才不准你玩。”
沈银桑这般好拿捏的性子,自然是玩不过那一群“豺狼虎豹”。
她笑着起身,给凤朝九倒了一杯茶:“这是醒神的茶,我添了两味中药,你喝了许多酒水,喝了茶胃会舒服些。”
那一壶合衾酒,沈银桑只喝了一杯,其余都下了凤朝九的腹中,若非他酒量极好,怕是早醉死过去了。
他接过茶,喝了一口,就着杯子喂沈银桑喝了一口。
一杯茶水,似乎也尝出了缱绻的滋味,他抱起她,将她放在榻上:“银桑,”微微薄茧的手,轻轻拂着她的脸,饮了酒的声音有些沙哑,说,“委屈你了,以后出门便要带着面纱。”她的身份,目前还不能公之于众,
沈银桑摇头:“我不委屈。”她握住他的手,用脸蹭了蹭,有些微微发烫,“能做你的妻子,银桑三生有幸。”
她的声音,总是这般轻轻柔柔,性子却极是刚硬。
三生有幸,相遇,却缘浅,兜兜转转了这么多年了,能娶她,大抵也用完了凤朝九所有运气。
“银桑。”
她轻声应他:“嗯?”
凤朝九亲了亲她的脸,视线渐进灼热:“我们快些生个孩子吧,等有了孩子,我兴许便不会像现在这般仿若梦里,便是这几日在筹备大婚,我亦是有些恍恍惚惚,觉着不真实。”
心心念念了许久的人儿,便是这般抱在怀里,仍会患得患失。
沈银桑伸手,勾住凤朝九的脖子,凑过去,对着他的唇咬了一口,笑吟吟地问:“疼不疼?”
凤朝九笑着点头,追着她的唇去吻她。
她躲开,问他:“还像梦里吗?”
“像。”抬手,他取下她挽发的簪子,三千青丝枕在红色的锦被上,他撑着身子压在她身上,目光灼热而痴缠,伏在她耳边低低沉沉的嗓音入耳,缠缠绕绕的,“像过去三年夜夜梦你,梦你在我身下承欢喊我九哥。”
沈银桑羞得怔了许久,伸手捂住凤朝九的嘴,他却伸出舌头,舔了舔她因为紧张微微汗湿的掌心,细细碎碎的吻,从手心到手腕,缱绻游离。
沈银桑红着脸,媚眼如丝地凝视他。
他的手,抚在她腰上,缓缓上移,落在她束腰的锦带上:“银桑,唤我。”
声音,沙哑极了,动情得厉害。
沈银桑睁着一双雾气氤氲的眸子,软软地喊凤朝九:“九哥。”
他解了她的衣衫,唇,落在了她手腕上的疤痕上。
沈银桑下意识便缩回手,却被凤朝九拉住。
“这个疤痕是不是很丑?”
确实如此,当初她亲手剜了守宫砂,剔肉削骨,刀口很深很深,那时候,她淌了一身血,却不喊一声疼,半条命都去了,却只是咬着牙什么都不说,不怨他,也不怪他,他不知道她那样柔弱的女子,如何挺过了这剜肉的痛。
这,都是为他受的。
凤朝九不言,一点点舔舐她手上丑陋的疤痕,有液体滴在她手臂上,滚烫滚烫的。
沈银桑拍了拍他的背,然后将芙蓉纱帐放下,躺在他身侧,笨拙地解他的衣服。
红烛摇晃,这夜,很是温柔,半圆的月,洒下轻柔的光影。
亥时的更声从远处传来,马车缓缓行驶,许是夜深,萧景姒有些困意,枕在楚彧腿上,身上披着他的外衣。
“你方才是不是动了手脚?”萧景姒侧躺着,抬头笑盈盈地看楚彧。
他点头:“嗯。”楚彧将衣服往上提了提,将怀里的女子裹严实了,“阿娆你要玩,我自然得让你赢。”
萧景姒笑着,不说话,将手伸出来勾住楚彧的脖子,抬起头亲了一口,用力在他脸上啄了一下。
楚彧双眼一亮,流光溢彩。
他开心得紧,伏着身子又凑过去,轻轻软软地说:“阿娆,我还要。”
萧景姒便在另一边脸上也啄了一口。
难得她如此主动,楚彧食髓知味,又将唇凑上去:“还要还要。”
他这般索求的样子,像固执的孩子,又像杏花撒娇时的样子,娇娇软软的,叫萧景姒心都软得一塌糊涂,像爪子挠在心尖,痒痒的。
她哪里舍得拂他的意,耐着性子去亲楚彧的唇角,好一番厮磨亲近。
楚彧低着头,让她亲得更舒服,贴着她的唇,热热的气息缠绕她鼻尖,楚彧压着嗓音,低沉醇厚:“前几日你都没有亲我,你补回来好不好?”
说话间,他的唇一张一合,擦着她唇角有些痒,呼吸间全是他的气息,萧景姒有些心神不宁,只觉得心头又软又痒。
他将她抱起来,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扶住她的腰说:“阿娆,你多亲亲我,我很喜欢你亲我。”
萧景姒笑着点头,耐心地在楚彧脸上一口一口啄着。
“阿娆。”
“嗯。”
萧景姒看着楚彧。
他似乎有些犹豫,迟疑了许久,拢了拢她身上的衣服,才道:“上一世,大凉三十九年,你跳下城墙后伤了心脉,终日昏昏沉沉,我将你带回了西陵,倾尽所有也不过保了你半年性命无虞,之后,我便带你去了北赢大阳宫。”
她安安静静地,听他低低沉沉的嗓音缓缓道来。
上一世楚彧挥兵大凉,她跳下城墙换得大凉国破,记忆,便像刻在了秦臻粉身碎骨的那一刻,之后的事情,她恍惚昏沉,并没有什么印象,隐隐记得她昏昏沉沉,睡时多醒时少,每每睁开眼,就能看见楚彧在榻旁,与她说着什么,说了什么呢?也听不真切,她精神头不好,只知道楚彧在她耳边一遍一遍唤她阿娆。
他带她去了北赢,那时候她兴许也是睡着,没有半分印象,原来那栽种的大片大片杏花的地方便是北赢的大阳宫,她不记得北赢了,只记得那个地方,杏花开得很盛。
楚彧拂了拂她恍然若失的眸,将她的思绪拉回。
“北赢有种禁术,可逆转乾坤,渡人生还。”楚彧抓着她有些发凉的手,包裹在掌心里,轻轻地揉,抬眸相视,目光比月色温柔,“阿娆,我别无他法,只要能让你活下去,即便是禁术,我也要一试。”
果然,她重活一世并非偶然与天意,是她的楚彧为了她不顾一切的博弈。
“那你为何将内丹给了我?”声音如鲠在喉,她垂下眼,将满腔的酸涩与心疼吞下。
“催动禁术时,有妖族介入,你因此遭了反噬。”
楚彧说得轻而易举,只是,这中间有多少跌宕起伏,萧景姒可想而知,脑中有模糊的片段浮现,一闪而过。
她躺在漆沉香木的棺材里,楚彧跪在杏花树下哭着喊她的名字
那是她上一世的记忆,在北赢时,她将死,楚彧便是那时候催动了禁术。
她哽着声音:“那你呢?你如何了?”
楚彧拂了拂她发红的眼眶,轻轻地落下亲吻,说:“我是妖族,反噬之力要不了我的命。”
不过折损些寿命而已。
他似乎,在故作轻松。
大抵,他还是瞒了她什么,萧景姒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眼睛,目光如炬好似要将他看穿了,问:“若是我将内丹还于你,你的病可是会好?”
楚彧抚在她脸色的手一僵,立马道:“不行!”
萧景姒睫毛颤了颤,落在他指尖上。
她便知道是如此,楚彧这性子,平日里都顺着她,一旦触及到这件事,便会不由分说,十分强硬。
“我只要你相安无事。”楚彧放软声音,是萧景姒最爱的低音,蛊惑一般,“所以,阿娆,别问我如何取出内丹,也别动这个念头,能告诉你的我都告诉你了,以后莫要因为这件事同我生气了好不好?”
萧景姒沉吟了一下,终是点了头。
“你催动禁术时,介入的妖族可是成壁?”
楚彧摇头:“是一只猫妖,他也受了反噬,又被我打回了原形,应该死在了大凉三十九年。”
若是没死,楚彧定也不会放过他。
萧景姒便也不多问,搂住楚彧的脖子,有点心酸,更是心疼楚彧,搂着他的脖子,靠在他肩上软软地喊他:“楚彧。”
“嗯。”
“楚彧。”
“嗯。”
她不厌其烦,喊了一遍,又一遍,嗓音极尽温柔。
“楚彧。”
楚彧拂着她的脸:“怎了?”
她似乎有些于心不忍,又有些愧疚心软。
“遇上我,你很不幸。”她红着眼,说,“你连内丹都给了我,楚彧,你亏了。”
楚彧的两世,全部赔给她了,没有给自己保留一点点,为了她成叛军大凉,为了她称帝西陵,为了她兵临城下,为了她屠城杀戮,为了她颠覆时空,甚至,不惜以命相博。
多年前城西河畔相遇,是她三生有幸,却累得楚彧落尽了一身凡世红尘的殇。他,确实有些不幸,因为太晚得她衷情,若是早知今日,她一定在初见时便对他情深。
楚彧摇头,说他是幸运的,说:“我有你了,足矣。”
萧景姒摇头:“不够,不仅是我,楚彧,我要将这世上最好的东西都给你。”
楚彧笑得眼里满满都是欢愉:“可是我只要阿娆你。”
这世间千千万万的物与事,千千万万的妖与人,除了他的阿娆,他当真提不起一点兴趣,他已经记不起来以前没有认识阿娆的时候他是怎么过的,反正现在若是阿娆不在身边,他便一天都不想活。
楚彧凑近萧景姒耳边,又一遍认认真真地说:“阿娆,我什么都不想要,就只想要你。”
萧景姒抬起眸,清亮的一汪墨色,盛了浅浅笑意:“那把我给你可好?”
楚彧愣了一愣神,然后脖颈一热,萧景姒的唇便落在了他喉结上面,温热的舌,轻轻一舔——
楚彧整个人都僵硬了,那一处被她含在嘴里的地方开始发烫,从脖颈一直滚烫到了心尖、到下腹,一股火气,便从腹部开始喧嚣,然后一发不可收拾。
真真要命!
“阿娆”
一声沙哑的轻吟,从楚彧唇边溢出,沙哑而性感,情不自禁。
萧景姒轻笑出声,顺着他脖颈一路往下,温热湿滑的舌尖舔舐轻咬,停留在楚彧的颈侧,她大着胆子伸手去扯楚彧的衣领,然后唇便印在了楚彧锁骨上面,稍稍用力地啃噬,落下一个个明显的痕迹。
萧景姒又扯了扯楚彧的衣领,他按住她的手:“阿娆,别。”嗓音沙哑得一塌糊涂,难以隐忍的情动落在眸中,微微红了眼,他磕磕绊绊地说,“春天了,我、我会忍不住,阿娆,你别、别再往下了。”
一双毛茸茸的耳朵,蹭地出来了。
萧景姒抬头,笑得眼眸弯弯:“傻瓜,谁让你忍了。”
楚彧睁着水汪汪的眼看萧景姒。
她说:“楚彧,我们交配吧。”
我们交配吧交配吧配吧吧
耳边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像爪子在挠,反反复复,来来回回,缠缠绕绕地散不去,楚彧被绕得心神不宁,愣神了许久许久,羞涩地低头说:“外面,外面不行。”说完,似乎觉得不对,又立马抬头改口解释,“阿娆,我不是别的意思,我、我会叫,不能在外面。”
锦袍下,他白色的猫尾不知何时露了出来,正在欢快地摇着。
萧景姒不禁伸手去摸了一下那尾巴:“那好,我们回星月殿。”
“喵~”
这一声,叫得性感魅惑,满腹**,百转千回地撩人。
萧景姒将手收回,掩不住唇边笑意,说道:“紫湘,快些驾车。”
确实不能在外面,楚彧这般叫法,不能让人听了去。
紫湘的驾车技术十分好,不到一刻钟时间,萧景姒便躺在了星月殿的榻上,楚彧的衣衫已乱,便是发髻也有些乱了,一双瞳已显蓝色。
萧景姒也好不到哪里去,樱唇娇艳欲滴,媚眼如丝。
楚彧将锦被放下,亲了亲她的额头:“阿娆,你等我片刻,我去把殿外的人都赶走。”
萧景姒不明。
他小声地说:“我们要洞房,不能让别人来闹,会打扰我们。”十分羞赧,耳根子红彤彤的,蓝瞳水洗般雾气氤氲,“而且,我只想叫给阿娆你一个人听。”
萧景姒点头。
楚彧放下纱帐才走出寝殿。
紫湘与菁华兄弟都侯在殿外,都很是镇定,毕竟都是见惯了大场面的人,就算看见了方才世子爷那幅被人蹂躏了似的样子,也能面不改色心不跳。
楚彧走出来,说:“你们都退出星月殿百米,今晚之前,”他想了想,又改口,“明日辰时之前都不准靠近。”
世子爷不是想奋战到天明吧?
菁云没有去怡亲王的婚宴,不知道发生了何事,怎就一下子爷的春天就到了,试问:“爷,您是不是按照之前属下同你说的那样,和国师大人说了?”
先前楚彧同萧景姒闹别扭的时候,确切地说是楚彧单方面被萧景姒晾着的时候,菁云就出谋划策过,说:“雄性为了哄雌性,偶尔说说假话也没什么?情情爱爱本来就是三分真来七分假。”
楚彧当时就拒绝了:“我家阿娆才不是一般的雌性。”
菁云再生一计,又谏言说:“那说不得假话,也可话说九分,就专挑让国师大人心软的说,雌性一心软,便会听话了,爷您看北赢那些女妖是不是都是这么一回事?”
楚彧当时含含糊糊地嗯了一声。
这会儿,楚彧还是含含糊糊地:“嗯。”
确实如菁云所谏言,楚彧将事情的原委都告诉萧景姒了,但是,对她不利的,他闭口不言,专挑让她心软的说,果然,萧景姒一心软,楚彧受宠若惊!
楚彧难得夸了菁云一次:“你还有点用处。”
菁云不谦虚地受了,那是自然,他菁云妖尊在北赢哄的女妖可数都数不过来,那是万妖从中过,半个不沾身。
菁华不适时宜地说了句:“世子爷,属下有一言不知当说不当说。”
“说。”
“之前国师大人问了属下一个问题。”殿外伺候的宫人都屏退了,便只剩他们兄弟二人还有紫湘,菁华便没什么好顾忌的,说,“国师大人问,取出内丹的方法是不是交配?”
紫湘瞪大了眼。
楚彧方才还春心荡漾的一双眼,突然毫无预兆就冷了:“谁让你多嘴的!”
菁华:“”
翻脸堪比翻书!
楚彧还不解气:“你这只讨厌的兔子,活该没有母兔子看上你。”
又戳心了,菁华很想把凤观澜拿出来说事,不过显得不厚道了,便咬咬牙,忍了。
楚彧气急败坏:“我家阿娆才不是为了内丹跟我交配!你不懂就别胡说八道,当心我扒了你的皮!全部滚出去!”
菁华:“”还有完没完!
楚彧气得拂袖,咣的一声关上了殿门。
祸从口出!真是祸从口出!
紫湘一脸看白痴的眼神看了菁华一眼,然后走了,菁华万年不变的深沉脸都绷不住了,一阵红一阵黑的,问他兄长:“取出内丹的方法是什么?”
菁云思量着,道:“连成壁那条蛇都没能耐摄取万妖之王的内丹,那整个北赢除了主上之外,有那样能耐的大妖,左右不过那几个,听茸妖尊算一个,生死不明的镜湖妖尊算一个。”思忖了一下,又道,“不过成壁敢觊觎主上的内丹,那应该还有什么旁门左道的法子。”
菁华猜测:“难道是交配?”
这一本正经六十八年不开荤的闷葫芦,一口一个交配,太有违和感了。
“”菁云嘴角一抽,“这个问题你可以明天辰时之后问萧景姒。”
再说楚彧,怒气冲冲地回了寝殿,掀开纱帐,闷闷不乐地坐着。
萧景姒将外裳脱了,穿着单衣盘腿坐在楚彧旁边:“你怎了?”
楚彧将锦被盖在她腿上,哪里还有方才情动的样子,耳朵尾巴都缩回去了,郁郁寡欢的样子:“阿娆,你是不是想把内丹还给我才跟我交配的?”
萧景姒微微诧异了一下:“菁华同你说的?”
他也不答,固执地问:“是不是?”
萧景姒笑着摇头:“自然不是。”心道,心之所向,情难自禁罢了。
楚彧还是忍不住各种揣测,越想越不开心:“是也没用,若是交配便可以取别人的内丹,北赢早就乱套了!”
北赢妖族本就不似人类一夫一妻,到了春天,一对一对的兽,在草坪上滚实属正常,若真交配能取内丹,确实,北赢要大乱的。
萧景姒忍俊不禁:“别生气了。”
楚彧还有一点点生气,很认真地告诫萧景姒,说:“你以后不准瞒着我打听这些没影的事。”心想,若是菁华那只蠢兔子再胡说八道,就拔了他的毛,一根不剩!
萧景姒乖乖顺从:“好。”
楚彧这便放心了,抱住萧景姒,凑过去说:“阿娆,我们交配吧。”
萧景姒将纱帐落好:“好。”
楚彧脸一红,露出尾巴来,摇啊摇得欢快,小声地说:“若是,若是我变成了原形,阿娆你也莫要害怕。”
萧景姒有点诧异:“会变成杏花吗?”
若是变成杏花的话,那便不便于
楚彧笑了,抱着萧景姒的腰一起滚进床榻里侧,让她躺在自己身上,哑着嗓音说:“阿娆,我的原形不是杏花,是半妖。”
“嗯。”
萧景姒点头,然后伸手,专注地解自己的腰带,长长的墨发落在楚彧脖颈,轻轻地撩动,痒痒的。
楚彧心猿意马得不得了,抓住萧景姒的手,啄了一下她的唇,然后抱住她的身子翻了个身,将她压在榻上,抓着她的手便放在了自己腰间的锦带上,眼底,满满情动“阿娆,我要你给我脱。”
萧景姒道:“好。”
然后,她便笨拙地解了楚彧的腰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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